第四章力戰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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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來得迅猛,黃羽翔忙避過一旁。剛才刀劍相碰,已讓他知道自己的功力還是略遜對方一籌。但心中卻是不怕反喜,想十數前自己還只不過是個內力平平,武藝蹩腳的不入
人物,現在居然能和年青一輩中的頂尖人物硬碰一招而只加略落下風,心知只要自己再勤學苦練,不難成為一
高手。
按下心中的喜悅,黃羽翔將神全部集中在眼前這個強敵身上。心知內力自己要遜上對方一籌,但論起武技,自己與對方相差得可要大得多了。不過好在這十來
的苦戰也帶給了自己意想不到的好處,無論見識武技,黃羽翔都上了幾個臺階,還將幾年來偷學的武技
合了起來,創出了自己的一些新招。
不過鄭雪濤這一刀來得太猛,黃羽翔心知挾著出招時的高速,自己碰硬這招可就要吃大虧了。好在他輕功了得,當下身形連動,已脫出了刀光的範圍。
他回身正要反擊,卻見鄭雪濤利刃一轉,又是暴捲過來,絲毫沒有中途停招,彷彿從頭到尾只是一招而已。當下身形再動,又脫了開去。誰知儘管他身形躲閃,鄭雪濤總是如影隨形,不離不遠,得他還手不得。
正是楚中鄭家的絕學“如芒在身。”黃羽翔身形連閃十餘下,始終不能將鄭雪濤的刀茫閃脫,心下一片悚然。他心知鄭雪濤聲名卓著,但誰想竟會厲害至斯,這下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了。
深知不能再捱打不還手,猛地回身出劍,劍尖所指,正是厚沉的刀身,出劍的同時,右腳踢出,正是鄭雪濤的小骯。
他這一招連消帶打,守中帶攻,端得是一記好招,正是十幾血腥戰鬥帶來的好處。
黃羽翔本沒有想要和對方硬拼,這下只是借力閃躲而已。劍尖與刀身相觸,他只消使出“卸”字訣化去對方的攻勢,還可以借對方之力擺脫而去。右足這一腳,更是可以阻止對方的追擊。
雖然招式簡單,但動作的拿捏卻要恰到好處,不然的話,在“霹靂刀”雷霆一擊之下,只會落下個劍折人亡的下場。
黃羽翔輕喝一聲,劍尖正中刀身。他方自心中一喜,誰知劍刀再次相觸之際,只覺一股古怪的力道透體而入,自己的護身真氣竟不能阻擋分毫,渾身一顫之際,一口真氣竟提不上來,踢出的右腳頓時無力,再也形不成威脅。
借物傳勁!
武學中可以產生如此效應的,只有少林的隔山打牛神功。要不除非功力修到絕高境界如秦連之,方能做到一點。
這鄭雪濤的功力竟會如此高明?那他當二十招內敗於秦漢之事,恐怕另有蹊蹺。
鄭雪濤右手使刀盪開劍身,左掌推出,正中黃羽翔口。此際正值黃羽翔真氣渙散,他哪有力氣躲閃!結結實實的一掌之下,黃羽翔狂吐幾口鮮血,跌倒在地。鄭雪濤雖然也被黃羽翔踢中,但這一記綿軟無力,只是留下了一個鮮明的腳印。
鄭雪濤收刀傲然而立,神情高傲異常,只是他前兀自留著個髒兮兮的腳印,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他適才已然手下留情,不然的話,那一掌已經可以要了黃羽翔的命了。
黃羽翔再吐一口鮮血,身上那股古怪勁道卻已經消失了,他真氣略微一運轉,壓下心口的煩悶,沉聲道:“怎會如此?”鄭雪濤輕笑一下,輕輕拍去身上的腳印,又從袖中取出那把摺扇,輕輕揮動起來,彷彿眼前的事一點也與他無關“黃兄,你可曾聽說過‘碎玉鐵’?”見黃羽翔一臉茫然,又道“碎玉鐵乃天地異寶,專破內家真氣!”看到黃羽翔臉上已經出恍然之
“不錯,這把刀正是用碎玉鐵所制!”
“霹靂刀”原來指得不僅是他的刀勢如電,更是指出了刀身上如電一般的古怪內勁啊!
黃羽翔雖然害嘆天下竟有如此異物,但暗自卻也舒了口氣,心知鄭雪濤的功力並沒有竟想中的那麼高。
“那你與我第一次手之時…”黃羽翔話一出口便已醒悟過來,頭一次劍刀相接之際,鄭雪濤顯然沒有用上碎玉鐵的特
,看來使用碎玉鐵還要配合特殊的方法。但顯然鄭玉濤要一舉擒下自己,是以在第一擊上故意欺騙自己。在探出自己的實力後,一面用威武的刀勢
自己再次硬碰,一面又利用碎玉鐵的特
一舉擊傷自己。
好深沉的心機!這就是江湖頂尖青年俊傑的實力嗎?
黃羽翔卻不知道這碎玉鐵雖然功效奇特,但一個月卻只能使用一次,其它時間卻如凡鐵無別。每次用完之後,必要在月圓之夜,收天地之
華,才能重顯奇
。鄭雪濤本來是不捨對黃羽翔使上碎玉鐵的特異功能的,但誰叫黃羽翔一口一個張妹妹叫得他惱恨不已。
“如影隨形”的招式雖然神奇,但卻是基於使用者的功力而定。這功法使用起來全憑一股內息隨著對手蕩起的勁風而身動刀進,是以奇快無比。但依他的內力卻頂多只能支持二十招,再久就要力竭而停,說不定還會留下內傷。鄭雪濤想不到黃羽翔輕功如此了得,在他連出十餘招之下,卻都被黃羽翔一一閃過,心知要是一擊不中,被他遠遁的話,卻也難以找著,是以痛下決心!
“黃兄果然聰明,唉,誰叫黃兄敬酒不吃,卻偏要吃罰酒呢?”鄭雪濤輕輕笑道“這下黃兄可以跟在下走一回了吧!”
“技不如人,小弟還有什麼話說呢?”黃羽翔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體內真氣卻是運轉不停“抱朴長生功”果然是神妙,雖然他被鄭雪濤刀上古怪勁道所侵,但在呼間已將這股內力消之無形。他只是吃虧在鄭雪濤後面加上來的一掌上,但鄭雪濤下手之間極有分寸,只是讓他重傷而已。但卻沒有料到黃羽翔護身真氣已成,那掌上的勁力倒被抵消了大半,此刻功行一周天,傷勢已經好了六七成。
他心知技不如人,又對那碎玉鐵極是忌憚,腦筋一轉,便想到示人以弱,伺機制勝。
“黃兄,早知今又何必當初呢?”鄭雪濤嘴上說著風涼話,顯然對黃羽翔適才的胡說八道還心有餘恨。
他走上幾步,又道:“黃兄,可還能起身上路?”其實他深知黃羽翔現在必是傷重得連跟手指也動不了,也不待黃羽翔回答,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還是讓在下助黃兄一臂之力吧!”他顯然恨透了黃羽翔,竟要將黃羽翔拖行而走。
好在內力已經運轉自如,見鄭雪濤送上門來,黃羽翔心下大喜,等他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後,反手一扣,已捏住了鄭雪濤的脈門。
一下子主客形勢,鄭雪濤臉上一片驚詫,但脈門被扣,渾身半點勁也使不出來,生死已不是自己能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