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素手調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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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連續幾次攻擊師妹的事情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來,武林中已是人人義憤,認為魔教經過這四年的養蓄銳,已是元氣全復,甚至遠超當年。對付師妹,就是對師尊宣戰!而三前‘百花門’竟一夕滅門,種種跡像都表明這乃是魔教所為。現在江湖上已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就是魔教下一目標!”溫漠然嘆了口氣,道“兩天前清荷李劍明突然代表他父親廣發英雄貼,邀請武林人士齊聚蘇州,商討除魔大會!我剛才出到門外,已是遇到了好些在武林中頗有名聲的人物,甚至崆峒派的掌門也來了!”

“好!”黃羽翔雙掌一擊,道“魔教那幫賊子屢屢犯我,更將真真傷得這麼重,是該要給他們點顏瞧瞧!瑩兒,我們便去那英雄大會瞧瞧…溫兄,不知這英雄大會是幾時開始?”

“五天之後…”溫漠然略為猶豫了一下,道“聽說問劍心閣的傳人也要來了!”

“問劍心閣,那是什麼東西?”黃羽翔不解地問道。

“不是什麼東西!”張夢心道“問劍心閣是武林最為神秘的門派,歷代只有一個傳人行走江湖,其門派的宗旨就是維持武林平衡之勢。每次問劍心閣傳人現於江湖的時候,武林中總有大事發生!上次問劍心閣的傳人好像叫做魏雅心,號稱‘纖手馭龍’,不但指她的武功也得,更是手段高明,常能化爭端於無形之中!卻不知這一代的傳人又是何人,比之魏前輩又是如何?”

“是啊,眼下情勢複雜,一切需得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溫漠然皺眉道。

單鈺瑩轉頭對他一瞪,自是怪他竟敢衝撞了自家夫君。

“是啊,”張夢心也道“‘百劍門’被滅一事實在是太過奇怪。按理說,三天之前,正是魔教偷襲大哥的時候,怎麼可能又去將‘百劍門’給滅派呢!百劍門主池水硯雖不是武林中的頂尖人物,但一手‘三花劍’使得極好,門下弟子又多,魔教沒有三大傳令使,如何將它滅派,除非是三聖女、二尊之的高手也到了這裡!可是以他們對掌教聖物的志在必得,又豈會平白無故地去偷襲‘百劍門’呢?”說到這裡,她轉頭問淡月道:“淡月,你可曾見到那玫戒指?我剛才怎麼找不著!”

“小姐,那玫戒指已經碎成一片片了!”淡月便將當的情形說了出來,黃羽翔、單鈺瑩、張夢心三人都是極為奇怪,不知道這奇形戒指在單、張兩女身上發生了什麼作用。

“大哥,我看這件事清荷劍派最為可疑!”張夢心理了理思緒,道“清荷劍派與魔教本來就處在一個微妙的局勢之中,只要滅了魔教,那它便儼然為天下第一大派了。反過來說,清荷劍派也完全有實力將‘百劍門’一夕之間滅門,反倒嫁禍在魔教頭上!”黃羽翔靜下心想想,道:“不錯,當時心兒與秦前輩你們一走,魔教便攻了過來。若不是李劍明將你們邀了過去,諒魔教之人也不敢如此做!”

“對啊!”張夢心見黃羽翔不再執意要尋魔教報仇,大是鬆了口氣,道“魔教幾有千年基業,深基穩,非是清荷劍派雖能對抗,只不知清荷劍派為何要在這時候與魔教起釁!唉,五後的英雄大會,不知會出現何種結局?爹爹說過,只有兩派維持均勢,才能得保武林安寧。唉,若是戰端再起,非是武林之福!”

“心兒,你錯了!”黃羽翔揚聲道“維持兩派勢力的均勢,並不是長久之策!總有一天,矛盾總會化,到時候,多年的仇恨在一朝爆發,帶來的破壞豈不是更加難以控制!說句難聽的話,現在你爹爹還在世,壓得下兩派的人,但你爹爹百年之後呢,那又如何是好?”張夢心一怔,情不自地道:“那怎麼辦?”

“唯一之計,便是將這兩股勢力都連拔起!雖然會有人血,但忍下一時之痛,才能給武林數十年安靜的時間!”黃羽翔虎目之中暴閃著芒,道“魔教傷了真真,清荷劍派又趁火打劫,哼,我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眾人都從沒接觸到黃羽翔如此霸道狠辣的一面,俱都面面相覷,頗有震驚之

“小賊,你可想清楚了,你一個人鬥得過這兩個武林中勢力最大的兩個門派嗎?”單鈺瑩雖是使慣了,但該有的思慮還是有的。

“嘿嘿,我又沒有說過要與他們明刀明槍的鬥個高下!”黃羽翔憐惜地看了單鈺瑩一眼,道“況且,現在他們所謂的聖物已經被我們毀了,他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他們追殺,還不如先發制人!我再也不允許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了!”他看了看單鈺瑩,又轉向張夢心,目中全是堅定之

“大哥…”兩女見心上人如此體貼愛護自己,自是動不已。單鈺瑩想道:即使下地獄,我也會陪著小賊一道。張夢心卻是想道:魔教與清荷劍派之爭果然非是武林之福,難道當真要如大哥所說,將他們全部消滅嗎?

“黃兄好志氣!”溫漠然擊節讚道“我也覺得一味姑息下去,遲早會生大變,還不如當機立斷,長痛不如短痛!只是滋事體大,還要先行稟告師父。師妹你意下如何?”張夢心略一點頭,道:“好吧,溫師兄,你儘快與爹爹聯繫上。如今的武林已是風波漸生,恐怕一場大戰又是免不了的!”黃羽翔閉上雙眼,想道:清荷李慕然早在七年前便已經派人臥底潛入魔教,西湖之上假冒魔教偷襲心兒,由此引發一連串的事件。終成功引得自己一群人與魔教站在了對抗的一端,此事牽涉到張夢心,那張華庭勢必不能身其外。然後他又覆滅“百劍門”以白道對魔教的敵愾之心結成除魔聯盟。如此一來,魔教雖是千年基,恐怕也會毀於一夕。若這都不是巧合,而全是李慕然一手策劃的話,那他心機之深≈段之毒,恐怕可說是天下第一人了!

黃羽翔本不是笨人,雖然明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李慕然搞得鬼,但魔教傷了真真,又屢次追殺自己卻是不假,這個大仇已是結下,除非身死,怎也是化解不開。他心中大恨,暗暗道:“魔教就是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清荷劍派如此可惡,哼,我也定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猛然之間,只聽“咕”的一聲巨響,黃羽翔忙睜開雙眼,辨聲向張夢心看去,問道:“心兒,你怎麼了?”張夢心俏臉通紅,滿是忸怩之,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與黃羽翔他們一樣,也是三天未曾好好進食,如今又說了這麼多話,肚中早已經餓得不行。

黃羽翔大急,兀自還想問她,卻被單鈺瑩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他耳邊輕聲道:“呆子,妹妹跟我們一樣,都餓了好幾天了!”他這才恍悟,消去了滿臉焦急之

張夢心聞言更顯窘迫,恨不得將一張螓首垂到被子之中。淡月已然出門而去,替張夢心去張羅飯菜。待到淡月端著飯盒進來,張夢心眼光一掃黃羽翔,道:“大哥,你先出去一下可好?”她知道自己已餓得不行,吃相難免不文雅,徒地傷了自己在黃羽翔心中的印像。

黃羽翔哈哈一笑,道:“心兒,剛才我同瑩兒與你現在一般無二,不妨事的,我就愛看心兒吃飯的樣子!”單鈺瑩見黃羽翔終於擺脫司徒真真的慘事,開懷大笑起來,也不由得心中欣喜,道:“妹妹,剛才我跟大哥在樓下吃飯的時候,好多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好笑極了。”張夢心見兩人都不肯出去,但肚中實在太餓,也不顧得在兩人面前裝矜持,當下接過飯盒便吃了起來。她初時還顧著形相,細嚼慢嚥,但三口米飯下肚,卻是更加飢餓,再也顧不得了,狼虎嚥起來。才短短一柱香的時間,所有的飯菜便已一掃而光。張夢心接過淡月遞過來的香巾,輕輕擦拭起來。

黃羽翔與單鈺瑩見她剛才吃得如此之兇,現在卻又裝起了淑女起來,俱覺好笑,臉上都出笑意。

張夢心哪有不知之理,呢聲道:“大哥,姐姐,你們兩個都欺負我!”說到“欺負”黃羽翔不想到了趙海若。這個丫頭從早上起便不見了蹤影,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單鈺瑩輕輕拉過黃羽翔的手,道:“大哥,你現在心情好多了?”黃羽翔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隨即便藏得深深的,道:“真真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個道理,若是我不珍惜現在的每一點光陰,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大哥,真真一定會好的!”單鈺瑩先是看了下張夢心,待見她也點了下頭,才望向黃羽翔。

黃羽翔出一絲笑容,道:“我知道,真真一定會沒事的!”張夢心從上跳起,道:“好,為了慶祝一下,我準備今天晚上親自下廚,為大家做頓好吃的!”黃羽翔與單鈺瑩從未見過張夢心燒煮過東西,自是一副期待的表情,卻沒有看到淡月與溫漠然已然開始變成灰的臉龐。

對於溫漠然而言,平身只有兩件事能讓他害怕:第一個當然就是小師妹趙海若了,第二個卻是張夢心的飯菜。若論威力而言,第二個還遠在前面一個之上。

他突然站起身來,道:“師妹,我要儘快與師父聯繫上。我看,我現在就動身吧!”

“不行!”張夢心這時候純是一副小孩子的天真模樣,道“難得人家想煮點東西,你怎麼說也得吃過這頓晚飯才走!”溫漠然暗暗叫苦,心道若是吃了這頓晚飯,恐怕自己三天之內都上不了路了。

黃羽翔與單鈺瑩這時終於捕捉到了溫漠然的神情,當下心中也是惴惴,想道:溫兄怎麼一說到心兒下廚之事,臉上便青筋直冒,簡直比當初說到趙海若的時候還要恐怖,豈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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