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偷偷摸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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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聰說的話讓顧元柏很是反,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他身上。
顧元柏這種人當領導養成了一種習慣,不喜歡別人對他論三論四,他錯也是錯得對的,由不得別人對他評頭論足。
雖然徐少聰以前也愛這麼跟他說話,可那個時候聽來,完全都是哥們之間的玩笑話,當不得真,現在聽來完全是諷刺和挖苦,本不是先前那麼一回事了。
“我說,你這在女人堆中待了幾天,怎麼一下就變得這樣八卦了?”顧元柏說。
“八卦是好事啊?”徐少聰尖起嗓子,還翹起蘭花指哼唱。
“八卦八卦我愛你,人前人後講功利,會上你給大家講道理,會後還不是一樣講功利,沒錢沒勢的人到哪裡都是愛自已,八卦八卦你算老幾?多言多語叨幾句,人家就想著怎樣改造你…”
“你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顧元柏越來越覺得徐少聰很討厭,現在的徐少聰讓他到好陌生,說話變得尖酸刻薄不說,而且還充滿著各種算計,這傢伙實在是太張狂了,居然編唱歌詞來諷刺他。
“謝謝誇獎!”徐少聰繼續搖頭晃腦。
“顧書記,聽說你和姚縣長組建了拆違指揮部,合作怎麼樣?愉快嗎?”顧元柏看了他幾秒鐘。
“誰告訴你的?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才回來,而且還沒回單位上班,你是聽誰說的?”
“這麼大的事件,還用別人告訴我嗎?”徐少聰這樣說,也是一種消極的抵抗。
“在我的印象中,顧書記以前也是反對拆違建的,這次為什麼就不一樣了?而且還對所有反對的人許下了那麼大的承諾,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真是高招啊!看來茂竹這塊天空將會變得更加湛藍和美好,你顧書記的大名將會揚名天下,實在是可喜可賀啊!”如果說之前徐少聰說的那些話讓顧元柏反的話,那麼,徐少聰剛剛說出的這些話則是讓顧元柏
到害怕,他端視徐少聰幾秒鐘後。
“等你將來坐上我這個位置後,你就知道什麼叫身不由已。”然後,顧元柏就不再說話,任徐少聰叨嘮個不停也不再吭聲了,閉上眼睛暗自嘆息,伴隨著還有深深的挫敗,在機關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力不重心的
覺,以前那種一呼百應的輝煌哪去了?
徐少聰見顧元柏不理自已,他就有話沒話地跟司機聊天,司機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不時地用嗯啊來回答徐少聰,車裡的氣氛太緊張了,聽得出來,顧書記和徐副書記有種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在不停地醞釀。
下車後,顧元柏還繃著一張臉,“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徐少聰明白,剛才自已的話起作用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不然,自已被利用這麼多年,到最後什麼也撈不到。
昨晚上他是什麼都不知道,是早上的時候,聽陳芝蘭在那裡大呼小叫,說他這個官當得真沒什麼價值,陳家那些親戚的違建都被拆了,還說這是顧書記的指示,搞得家裡每天都被那些親戚煩死了,在關鍵時候,他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這還不說,手機也打不通,就是出差也會開手機的吧?到最後陳芝蘭罵他還不如死在外面好些,反正都是音訊全無。
然後,徐少聰打了幾個電話,事情就全部知曉了,恍然大悟的他終於明白自已是被顧元柏當成絆腳石給支走的,原來,在顧元柏心中,自已永遠是扶不上牆的那種人才,這算什麼嘛,他徐少聰可是立下許多汗馬功勞的,這種過河就拆橋的人實在是可憎可恨,要不是因為兩人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真想徹底同顧元柏劃清界線。
因為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徐少聰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顧元柏遭殃,他徐少聰也得跟著遭殃,即使心中再氣再恨,當他在酒店看到王明揚的時候,還是會從大局出發,然後主動打電話告訴顧元柏,這就是同合汙的下場,只要你一開始做了個壞人,那麼,你這輩子就有把柄在別人手裡,永遠都是洗不乾淨的,永遠要和不想合作的人合作到底,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回到辦公室,顧元柏氣得手都懶得用,進辦公室直接是用腳踹開的,彷彿那被踹的門是徐少聰一樣,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開了。
“破門板,連你要跟我較勁,看我不找人把你給大卸八塊,別以為是扇門就得意,我隨時可以把你拆下來扔進角落,讓你永遠變成朽木!”
“好啦,你就不要指桑罵槐了,我知道你是在借門發揮,我徐少聰又不是傻瓜,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吧。”徐少聰跟著顧元柏進到屋裡,順手把辦公室門給關上,這是他的一慣作法,以前,兩人在一起時,經常悄悄密謀一些見不人的事情,偷偷摸摸慣了,不習慣正大光明地開著門說事。
“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啊?”顧元柏將公文包狠狠地扔到辦公桌上。
“那當然,誰讓我官比你小,沒自知之明,到時候被你扔角落當朽木就完蛋了,所以,我徐少聰不僅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聽話地跟著你來辦公室。”徐少聰大咧咧地坐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顧元柏看著徐少聰。
“自從姚雨婷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顛倒過來了,再細細地想想,也不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問題還出在我們自已身上,以前的我們是那麼友好,現在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覺得啊?”徐少聰搖著腳。
“我還是原來的我,變的只是你,不管事情怎麼發展,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哥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口口聲聲說是在為我打天下,我看未必是這回事。”
“我們是得好好談談了?”顧元柏主動放下高姿態,坐進徐少聰旁連的沙發上。
“如果你是因為藍沁這個女人對我產生敵意,那你真是鼠目寸光,男人嘛,何必為女人認真?反而還會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情,你說是不是這樣?”
“藍沁的事我早就放下了。”徐少聰也答得巧妙。
“男人嘛,首先得征服世界,然後才能征服自已想要的女人,修練成你這樣就可以心想事成,想泡誰就是誰,藍沁算什麼嘛,一件你穿過的衣服有什麼好?我才不稀罕,你以後就不要老拿這事來酸我,那天對你的藍沁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是無心之舉,你也沒必要老拿在嘴上來唸叨,我不愛聽,也不想聽。”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能讓你說話如此尖酸刻薄?”顧元柏看著他。
“至少在車上你不該跟我那樣說,我們兩個關起門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滿,你不可以關起門跟我說嗎?”
“我也沒說什麼啊?”徐少聰十分委屈地辯解。
“不就嘴多說了幾句,看你這小心眼,還說關起門是一家人,我看你完全把我當成了局外人人,成立拆違指揮這麼重大的事都不讓我知道,我家那口子,在茂竹有這麼多的親戚,你說她能放過我嗎?”徐少聰到到這裡,還朝自已臉上指了指。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隱瞞的代價,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陳芝蘭罵我是個沒用的男人,連親戚家的這點利益都保不住,當這個官真是當得窩囊,你說我冤不冤啊,我真的是不知情。”這徐少聰也是在借題恨揮,明明抓傷在昨晚,知道真相在今天早上,非得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好像自已有多委屈一樣。
“說了半天,你是因為這件事在跟我生氣啊?”顧元柏苦澀地一笑。
“這件事,我真的是身不由已,縣裡又不只你一家有親戚,誰家沒幾個三親六戚?人家哪個像你這樣子?男人嘛,要以大局為重,別總是為這樣的小事情斤斤計較,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必須得學會拿得起放得下,有得必有失嘛。”
“人家都是衝著你許諾的那兩個職位來的,可我呢?不見得有失必有得?”徐少聰攤手。
“誰還看不出來,姚雨婷是衝你的書記之位來的,原先你不是一直要趕走她,現在居然同她成了萌友,那這中間要被拋棄的那個人不是我還是誰?”
“你想多了!”顧元柏說。
“我只不過是在做一些舍小保大的戰術,這女人很難搞,如果不捨棄些什麼,她會追得更緊,職場中人對於政績是非常的,姚雨婷有這樣的需求,她需要大力發展政績功程,我們要是一直拖她後腿,將來就全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我們大方一點,在後面助她一臂之力,那事情的真相就會顛倒過來,她拼死拼活做出來的政績還不是全落在我們頭上,現在,我們只是在利用相互的權力勾搭成
,才能使大家的向心力起到更加凝聚的作用,同時也會削減她對我們的敵意。”
“這樣做,我們還有什麼利益可得?”徐少聰嘆息。
“志不同而道不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正為了工作而工作,並不是為了尋求各種利益,相反,於我們來說,除了能撈一些名聲和掌聲,還能收穫什麼?”
“慢慢來,不要急。”顧元柏寬他。
“當官也是門學問,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她徹底鬆懈的時候,我們找到機會下手,一定會名利雙收的。到時候,你我擁有了更大的權力,還怕那些喜歡的女人不投懷送抱?”徐少聰又不是傻瓜,又不是聽不明白顧元柏的話,男人只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女人,那就是說女人們也是打著愛情的名義愛男人,其實,她們獻身的也是金錢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