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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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那筆錢——”
“任總經理,雖然我並不富有,但還不需要別人幫我養兒子。”她嗔睨著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要他別想用錢來“收買”她的心。
“你兒子?你一個人生得出來嗎?要不要我提醒你當初是怎麼受孕的,嗯?”他忽然貼近,勾起她慌張的小臉,俊魅臉孔直眼前,突擊她的心跳,害她嚇得屏住呼
。
“請你…放尊重點。”她假裝鎮定,聲音卻洩漏了她的慌。
“如果不尊重你,我就不會問,會直接示範。”他非但沒退開,帶著木質香味的體溫反而更朝她撲近,拇指輕撫她微顫的紅,像是正在考慮付諸實際行動。
面對如此人的誘惑,他或許不該為了贏得她的好
而壓抑,其實他比較想直接在這張沙發上重溫他倆過去的
。情,像頭野獸般吃了她…
“我今天來是幫任總辦理投資手續的,如果您不需要,我就告辭了。”眼看那男人的眼神愈來愈危險,她猛然推開她,掙脫那片可能會害自己失守的陽剛魅力,急急收拾帶來的資料就想逃跑。
“我今天為什麼叫你過來,你也很清楚不是嗎?”他按住她的手,瞬間又以深邃的柔情鎖住她,不准她擅自逃避他的真心。
“我想見你,宇靜,還有我們的兒子,雖然過去我說過不要孩子,但真的看到他…那孩子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又是我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你說我怎麼能不想到他、不喜歡他?”自從見過那孩子後,他便忘不了那張稚紅潤的臉龐,猶如他思念她一樣,他也打從心裡掛念著自己的兒子。
問他為什麼,他無法解釋,或許血脈相連,或許是愛屋及烏,或許他比自己想像的還喜歡小孩…反正,他無法討厭那個孩子,也不能自己遺忘,想到她就會想到兒子,想到兒子也會想起她,所以這對母子老是一起出現在他夢裡,可惜他不能把她帶進夢鄉證明給她看。
“…”白宇靜突然語,望著他眼裡沒有半絲虛假的誠懇,只覺得心裡好難過。
想相信,又卻步,因為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來打賭,即使知道他並不是個矯情的男人,也不會這麼堅持說一個做不到的謊來哄騙她,但站在她的立場…
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一陣沉默中,她的手機鈴響,顯示幼稚園的室內電話。
她有不好的預!因為還沒到小朋友的放學時間,心臟一陣
緊——“請問是祈安媽媽嗎?”
“我是,他怎麼了?”
“小朋友玩盪鞦韆的時候沒抓穩,摔傷了頭,老師已經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園長在那頭解釋,白宇靜在這頭已經嚇得臉發白。
“壯壯發生什麼事了嗎?”一掛上電話,任凱就急著問她情況。
“醫院,我要去醫院…”她起身就想往外衝,被他快一步拉住——“等我,我們一起去。”他回頭拿了車鑰匙,帶著她搭主管專用的電梯下樓。
電梯裡,她的手被他緊緊握在大手裡,掌心傳來他沉著的力量…
這個剎那,她真的慶幸這個男人就在她身邊。
他們趕到醫院時,孩子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醫生研判沒有大礙,回家後自行觀察四十八小時,確認沒有腦震盪症狀就可以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失,我去教室拿一下東西,沒想到一回來就出事了…真的很對不起…”老師再三道歉,說明當時的情況。
白宇靜沒有責怪老師,只掛心兒子的傷勢。
壯壯的額頭因為挫傷而縫了三針,手掌和膝蓋也有破皮擦傷。
白宇靜一見兒子口那片半乾的血漬,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停不住,抱著兒子哭得唏哩嘩啦,把一旁的老師和其他病人都嚇到傻眼。
“媽媽,你不要哭了,我又不痛。”小男孩拍拍母親的背,強調自己平安無事。看媽媽為自己傷心大哭,他覺得很自責。
然而這一安,聽得做母親的人更揪心,愈是淚如泉湧。
“了那麼多血怎麼會不痛…”小男孩往四周看了一圈,再拍拍母親的背,努力想抹乾她臉上的淚。
“是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這樣很丟臉耶。”
“醫生已經說了沒事,你就別太擔心了,不然那個老師也快被你嚇哭了。”任凱也靠過來安撫她,拿了老師遞來的手帕幫她擦乾眼淚,心疼她的難過,卻也見識到她愛護兒子的“威力”她終於漸漸緩下情緒,回頭向老師道謝,讓老師先回幼稚園。
“真的不痛嗎?”她還是好心疼兒子頭上的傷,又氣這孩子怎麼玩那麼瘋,聽老師說他剛才自首是因為把鞦韆蕩得太高才抓不穩,真的好想k他兩下!
“叔叔,你又來找我媽媽喝咖啡了嗎?”白祈安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認出任凱的臉。今天他們又在一起,是不是表示這個叔叔也有在喜歡媽媽呢?
白祈安早地想,以前也有一些叔叔想約媽媽出去玩,不過媽媽都沒有答應過,而且他也不喜歡那些叔叔,他們一直看著媽媽笑的
覺很討厭,但是對眼前這位又高又帥的叔叔,他卻有莫名的親切
,可以答應他和媽媽出去喝咖啡。
“不是,我是想請你媽媽答應我一件事,可是你媽媽還在考慮。”他彎下,笑著摸摸兒子的頭,再次見到這個小傢伙,心裡還是
動莫名。
其實他也心疼孩子的傷,不過大概是因為自己小時候更常帶傷的關係,對這點小傷口沒有表現得像白宇靜那麼緊張,而且覺得男孩子好動一點也很正常。
瞧,他兒子多勇敢吶!這點也跟他很像呢!
白宇靜瞅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何時答應過他要考慮了,居然在這裡騙小孩…
“壯壯先在這裡等我們一下,我和這個叔叔去那邊說幾句話。”她指指自動門外的小花圃,兩個格局間隔著透明玻璃,兒子可以看到她,她也可以看到兒子。
“好。”白祈安乖巧地點頭,抬頭又對那位叔叔安心地笑了笑。
任凱的口一暖,本來還想多說什麼,卻被白宇靜阻擋,要他到外頭談。
他隨她走到小花圃,她開口說道:“謝謝你送我過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宇靜——”她搖搖頭,請他先聽她說完。
“記得我跟你說過當年為了想跟你一起出國,曾經瞞著你,自己偷偷跑到醫院想拿掉那個孩子吧?”
“嗯。”他記得,並且為此深到懊悔,要是有時光機他一定會回去痛扁自己一頓。
“壯壯是早產兒,剛出生就因為體重不足,必須待在保溫箱裡,後來又因為先天體質弱,常常生病住院,隔一陣就會去找醫生報到…”她遠望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兒子,一想起那孩子每次生病時的虛弱模樣,她又忍不住泛起心酸淚。
任凱想上前安,她卻往後退開,堅持把話說完,悲傷地捂著發疼的左心口。
“每次看到那個孩子受苦,我都會覺得是自己的錯,一定是我這個狠心的媽媽曾經有過那麼惡毒的想法,才會害老天爺生氣,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才不是!你別亂想。”他聽不下去了,她怎麼能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給自己扣罪名。
“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會那樣想,你不明白我有多害怕老天爺把那孩子收回去,把壯壯從我身邊帶走,所以我發誓要保護那個孩子,絕對不可以…不可以再讓他因為我的關係,受到任何一點傷害。”這就是一個母親捨不得孩子的心情,因此她不能允許他回來,即使仍然深愛這個男人,勢必又得承受一次與他分開的心痛,她也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