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兩個人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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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柳葉飛把靈抱在懷裡，貪婪的享受著她帶來的每一份美好的觸覺和嗅覺，心中一片安寧，只覺人生已經別無所求，雖然她身上的皮甲覺有點兒硬，可他也不再去想解開它的帶子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你知道嗎，我有很多很多願望，我要去很多地方，我想要尋找古代失傳了的魔法，想要挑戰巨龍奪取他們的財寶，想要走遍世界每個角落…”克萊迪爾像夢囈一樣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

“恩，我陪著你去。”柳葉飛順著她往下說“你會成為萬眾矚目的英雄，每一個遊詩人都會傳唱你的故事，國王也要在你面前俯首…”

“嗯，對了，你相信嗎？欣布陛下會因為我的命令而低頭。”克萊迪爾戲謔地說著，雙手在他背後調皮地揪著他的頭髮。

柳葉飛回憶起了風暴女王的形象:高大而威嚴，帶著一點兒傲慢，披散的銀長髮，邋遢的黑袍子，總算微微仰著頭，成天高高在上地飛來飛去…這種人就算站在神的面前都不一定低頭吧？至少神的話絕對如此。

“嗯，女王連自己洗頭都不會嗎？她好像不肯剪頭髮的樣子。”柳葉飛也把手摸上了克萊迪爾的辮子。靈的頭髮細而堅韌，在昏暗的地方也能微微帶著光澤，抓在手裡很舒服。不像被矮人視為尊嚴象徵的鬍子，靈的頭髮雖然珍惜，被人摸摸還是可以容忍的。

“你就不會裝得笨一點兒嗎？”克萊迪爾推著他的肩膀從他懷裡掙了出去“你現在身上有些難聞了，以後得經常洗洗。記得你小時候乾淨得像最純淨的寶石，連灰塵都避開你呢。”柳葉飛尷尬地撓了撓頭髮，發現指甲縫裡都有不少泥垢了，昨天晚上雖然洗了澡，卻沒來得及洗頭，一天的奔跑戰鬥中出的汗和敵人的鮮血加上灰塵早已經在上面活了泥，只是自己聞不出來而已，對靈那的鼻子來說就很難聞了。

“明天再洗好不好，”柳葉飛懇求道“明天我連鬍子也一起刮掉算了。現在再用涼水一洗會生病的。”克萊迪爾不置可否地說道:“那也隨你，外出作戰的時候幾個月沒機會洗澡的子我也經歷過，習慣了。”她動手解開皮甲上的帶子，脫掉皮甲“不過，今天晚上可不能睡在一起哦…”心中彷彿被大錘砸了一下，柳葉飛有點兒發矇，轉瞬間又被她那柔美的身段定住了心神。只穿長褲襯衫的靈不復平時那英姿颯的戰士風範，在昏暗中全身上下都透著美麗女的誘惑力，雖然凹凸並不突出的曲線說不上怎麼，可這種略帶青澀的覺卻正是最讓柳葉飛沉的。

一時間，柳葉飛到嘴裡有些發乾，慾火似乎又燃燒了起來，狹小而昏暗的環境助長了這種yu望。

要不要馬上出去快點洗完了再回來…柳葉飛以極大的意志力收回了目光，心中轉起另一個念頭。

還沒做好決定，克萊迪爾已經從目光一瞬間的接中讀出了他的想法，然而由於天已經很黑，昏暗的帳篷裡柳葉飛已經看不清靈那短暫的臉紅了。

“好了葉子，不要想那麼多。看你這樣子好像也很累了，早點兒休息吧。”克萊迪爾靠了過來，按著他的肩膀想讓他躺下，卻被趁勢攬住了身體，不由自主地一起倒了下去。

柳葉飛一個翻身把靈壓在了身下，雙臂緊緊箍住了她那纖細柔軟的身體。此時，積壓多年的yu望將理智衝擊得絲毫不剩，女孩的每一句話都被他當成了某種暗示，而她平靜的表情和長久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更是被當成了默許。在確定她放棄了反抗之後，柳葉飛放開一隻手開始小心地去脫她的衣服，同時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了下去…

沒能得逞，一隻胳膊恢復了自由的靈用一個指頭點上他的額頭把他頂了回去，隨後她動了動嘴，低聲念出幾個音節的咒文，讓柳葉飛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出乎意料的是，克萊迪爾並沒有施展她的閃電，而是讓指尖上亮起一點光明，驅散了兩張面孔之間的黑暗。

在光亮術的照耀下，靈的臉平靜地如同死水，深邃的眸子透出深深的失望之情。僅僅是目光的一個接，柳葉飛便徹底敗了下來，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不但yu望全消，連手腳都沒了力氣。

克萊迪爾出另一隻手，雙手捧著他的頭強迫他把臉轉向自己，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臉說道:“你是想一直這樣擁有我，不願意失去，對不對？”沒等他回答，克萊迪爾又繼續說:“你才認識我五天，對不對？我可是已經期待了十多年了呢，就算不會為了扯平也讓你等我十四年，你也不能急成這樣麼。至少，你得先成長為一個讓我驕傲的人，然後我把你帶回家給爸爸媽媽看看，在親人和諸神的祝福中正式…”克萊迪爾的聲音越來越細，彷彿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藉著她指尖的光芒，柳葉飛看到她白皙的臉上泛起誘人的紅暈，兩眼則變得茫，不由得也隨著沉醉了進去。他小心地捧住靈的後腦，側過她的臉在她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翻過身來，讓靈俯臥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很難受？我們靈對這種事情看得很淡，yu望也很容易滿足，而人類…要不要我找個法術來解決？正好這裡就有幾個那種領域的法術。”克萊迪爾細細地說著，用發光的手指指了一下扔在角落裡的魔法書。

“不用了。”柳葉飛連忙推辭。就算克萊迪爾突然又能從魔法書上學習法術了，沒經過實驗的法術就能隨便往身上扔嗎？更何況是針對如此重要問題的法術，就算是已經證明真正有效也堅決不能使用！誰知道有沒有副作用啊…“明天…”柳葉飛和克萊迪爾突然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互相對視了一下，克萊迪爾會心地一笑，示意柳葉飛先說。

“明天，我早一點兒起來，練劍去。還有，剛才…對不起。”柳葉飛直視著她的眼睛。

靈溫柔地摸摸他的頭頂，俯身下來在他額上留下一個吻。

犯錯了就當小孩子來原諒嗎？柳葉飛苦笑，緊緊地抱了她一下權作報復，順便將剩下不多的慾火發洩了出去。

克萊迪爾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他的腳邊，抬手讓指尖那一點光亮飄起來懸浮在空中，拿過奈維絲留下的那本魔法書開始翻看。

剛剛入夜，外面的營地依然喧鬧，訓練了半天的戰士們在大肆飲酒和大聲吹牛中宣洩自己剩餘的力，不過柳葉飛的耳邊卻靜謐而安詳，偶爾響起一聲羊皮紙翻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