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另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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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查林高舉神劍擺出最完美pose的瞬間，泰雷伯爾突然暴喝一聲，像個老練的戰士那樣作出一個跨步突刺，重劍穿過護罩直刺查林左。猝不及防的查林側身退步勉強避開了這一劍，前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血跡滲了出來。

“我的宿命，只有我自己才能把握！”泰雷伯爾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般退回原地，甩掉劍尖上的血珠。

查林彷彿對身上的傷口沒有覺，平淡地說道:“就連神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那你又說什麼克蘭沃的宿命之觸…”

“不過是個名字而已，用得著這樣認真麼？”查林嗤笑一聲，高舉的漆黑長劍瞬間劈落。

整個護罩都發生了震顫，波紋佈滿了整個半透明的護壁。不同於以往那種以落點為中心往外擴散的水紋，這些波紋都是往神劍的落點那裡聚集過去的，彷彿整個護罩的力量都被那把令人恐懼的詭異劍刃收了進去。

那一刻泰雷伯爾明顯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他下意識地把手中的重劍橫舉在額前作出格擋姿態，轉念之後卻又放下了，繼而摸出一塊寶石，高聲喊出一段咒語。

古代靈語？柳葉飛聽得一愣。

古代的靈語言本身便包含魔法力量。用這種語言來活某種裝置或者施展某種法術並非不可能，問題是當今世界上能古靈語魔法已經近乎失傳了。當今的法師們採用的，是從奈瑟瑞爾國度傳下來的魔法體系。

與此同時，克萊迪爾在他懷裡掙了一下，抬起手臂指著泰雷伯爾說道:“我認識那枚寶石，那是我的！”克萊迪爾的寶石…

一瞬間，柳葉飛猛然回憶起來，當初剛剛到達巴里凱爾橋的傭兵營地的那一夜，克萊迪爾的戰利品，那美華麗至極的金屬法杖，還有隨即而來的突然襲擊，混亂中法杖上最大的一顆寶石丟失了…

神劍與神器的對峙，神劍終究沒能佔據上風。護罩雖然已經黯淡了許多，卻始終堅持著沒有崩潰。查林有些喪氣地收回黑劍，默然不語。

“哈哈哈哈，查林，這麼多年了，你虛張聲勢的伎倆始終沒有變。剛才我還在好奇，為何當初那個固執地拒絕了所有神明的無信者，再見面時為何突然變成了聖武士，直到現在你才暴出了你的本質，原來你本就沒有改變！我說的有錯嗎？我的老朋友？”

“你當然錯了。當年我之所以選擇做無信者，只是那個年代還沒有哪個神能認同我的信念。現在不同了…”

“無所謂，我只是看到了，你依然還抱持著那些可笑的信念，拒絕使用外在的力量。而現在的事實是，我的力量比你強大的多，你不論耍什麼花樣都無濟於事，不是嗎？我可是做過實驗的，即便是兩頭巨龍的力量都不足以打破這個法術。”

…

…就在那邊互相奈何不得，又恢復槍舌戰的時候，柳葉飛突然聽到懷裡的克萊迪爾說道:“扶我過去。”聲音很低，卻異常的堅決。柳葉飛知道，一旦她作出這種決定，那就一定會去做。

雖然他平時不願或者說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可這個時候還是更加堅決地抗拒了這個命令。畢竟，就在不久之前，克萊迪爾剛剛與一條成年巨龍正面纏鬥了很久，然後又用一發明顯超過她正常施法水平的閃電貫穿了那個號稱用神器施展出來的護罩，現在的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施法過度的後遺症狀態，就連自己站穩都很難做到，憑什麼還要再去戰鬥？

他只是用力摟緊了雙臂，將她緊緊箍在懷裡，低頭用目光告訴她:“不論你找出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放開！”怒火在靈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然而她並沒有展現她的惱怒，反而放棄似的低下了頭，身體也放鬆下來更加緊密地倚靠著他，耐心解釋說:“那個法術源自靈，它應該不會阻擋靈…”這句話完全不符合邏輯。

人類創造的很多法術都是為了對付人類的，同樣靈的法術也沒有規定說不能拿來對付靈。恰好相反，當年靈曾經是整個世界的統治者，是內戰使得靈喪失了絕大多數的人口，將空閒出來的土地拱手讓給了人類。而內戰之中，動輒滅國屠城的靈高等魔法實在為靈一族輝煌年代的隕落作出了最大效果的推動。

然而不知由於心態上的弱勢還是長期養成的信任，柳葉飛雖然在理上反對克萊迪爾的看法，在情上卻接受了。在理智與情之間，他更習慣的是跟著覺走。

何況克萊迪爾的說法也並非真的一無是處。畢竟那只是個防禦的法術，看樣子確實很像是靈用來保護自己城市的殼子，鑑於古代靈的自大和排外，他們確實很有可能把護罩設置成只允許靈進出，把別的生物阻擋在外面。

一切還只是猜想和可能，不過似乎也值得試試了。

於是他抬頭四下張望去找另一個靈。無奈的是，密斯瑞爾不知是因為疲勞還是傷勢太重沒能跟上來，杜蘭納爾正騎著巨大的貓頭鷹在半空中無聲無息地盤旋…指望這個純粹的弓箭手走進護罩裡去跟一個頗有那麼幾手劍術的法師對抗實在是很不像話，柳葉飛堅信哪怕是失去行動能力的克萊迪爾在近戰中也比他強多了。

除去這兩個正牌靈，柳葉飛的視野裡只剩下了偽裝成靈的魔，以及變形成靈的未成年藍龍少女。很明顯，指望這兩個，比他自己虎軀一震主角大能爆發更加不靠譜。

看看那邊，查林與泰雷伯爾在一輪言辭鋒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隔著護壁的劍術比拼，柳葉飛估計確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費了。巨龍基本已經沒有了生息，隨時可能變成殺不死的龍巫妖…哪怕轉化不完全成功，只是造了一條殭屍龍出來，也足以踩扁這裡所有不會飛行的眾人了。

咬了咬牙，柳葉飛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招手把海薇叫到身邊，把克萊迪爾進她的懷裡，然後走到另一位靈形態的少女面前深躬一禮。

“尊敬的法斯特芮瑟倫德女士，為了打倒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可否暫借您手中的一件武器？”

…

分割線…

古堡之戰即將結束，誰將是最後的贏家，敬請關注下一章:《巨龍鳴泣之時》回頭看看，《進副本拉人》這一章算是戰役的開始，一夜的戰鬥居然寫了兩個半月之久，歷經二十多章，論及拖戲，筆者就算不敢說後無來者，可至少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只是很可憐的，字數只有區區四萬來字。

不管怎麼說，這一段戰役也算是步入尾聲了，前面挖的坑基本已經填上，主角也算是融入了這個世界，接下來，龐大的費倫世界和宏偉的冒險正在招手…

於是果斷完本吧。這也正符合奇幻的一貫套路:冒險結束了，英雄們打理戰利品，背起包袱各自回家。

然後是新書。放心，偽信者的故事，設計的大綱已經延續到了dr1385年藍炎之年，而已經寫出的劇情，是dr1372年7月下旬和8月初，用一百多萬字寫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