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雲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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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問了歡一句之後，就一直轉頭盯著歡，他希望歡能說出一些特別的事情來。|||方格本來在笑，但由於太希望歡能說出一些啟發自己思路的事，最後他倒覺自己就像一個眼巴巴嚴肅聽老師講課的生，搞得自己十分難受。

“嗯…我覺得你肯定碰到什麼事了。”歡突然笑了起來道。

“你怎麼覺得的啊？說了跟沒說一樣。”方格扭了扭脖子，這種扭著脖子的緊張狀態讓他無比彆扭。

“哥，你覺得歡顏這個名字不是很好吧？”歡看著方格難受的樣子，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這名字還行，別轉移話題，你就說你怎麼覺得我就碰到什麼事了？”方格這時也已經覺得自己有些無厘頭了，也許歡就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自己竟然一直這麼盯著不放。

“哥，你一定覺得歡顏這個名字不很特別，但我是這麼的，只要你喜歡她，她就是與眾不同和有生命力的，每一個普通的名字都是神奇而有生命力的哦！只要你全身心去受她去愛她了，你就明白啦！就我受你…”歡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暈，這道我懂，竟然給我上課，你就說你是怎麼…嗯，這個名字跟你覺得我碰到什麼事情有什麼關係。”方格開始還覺得歡有些奇怪，總是在轉移話題。但說到後來，發現，這歡說話好像拐回來了。把對歡顏這個名字的受和對自己有心事地受聯繫一起了。

“有關係呀，因為我愛你，我就能覺到你心在什麼。”歡看著方格心無城府地笑了起來，笑得透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方格也笑了。雖然歡從小就跟方格膩在一起，說我愛哥哥。我喜歡哥哥一類的話稀鬆平常，但現在地歡已經算是一個成了的女人了，這些話現在聽起來，方格的心裡還是有些異樣。

歡話音剛落，馬上又蹙起眉頭。看著方格道:“哥，你這兩天是不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周圍發生的一些事情很神奇？”方格意外地看著歡。了，笑了一下說:“有一點，但也沒什麼，生活本來就有很多意外是吧，天才少女？”

“嗯，只要哥哥不要覺得是幻覺就好，其實，我覺得生活很神奇呀，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可能地，哥。其實這樣生活才更有意思是吧。我相信哥哥一切困難都能化解，一切皆有可能。我現在做飯去了，現在，我可能把菜做得越來越好，嘻嘻…”歡笑嘻嘻地說著，看著歡的樣子，方格突然覺得子充滿了陽光。

方格剛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馬上陰影就來了，就在歡剛轉身要去廚房做飯地時候，方格的電話響了起來，方格接起來一聽，是斯豪房產企劃部那個章眼鏡打來的。

“方記者，晚上給個面子一起吃個飯，好不好？”章眼鏡在電話裡討好地說。

“我晚上有事，可能不行，這樣吧，你給我們蔣曉雲主任打電話，有什麼事你找她一樣。”方格一聽這個人的嘴臉就有些煩躁，都快吃飯了，這個時間點請我吃飯，明顯沒什麼誠意，不過方格也懶得，心，趕緊把這事推給蔣曉雲算了，反正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地涉和談廣告，就是蔣曉雲的事了，方格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哥，有事呀？”歡已經繫上了一條碎花小圍裙，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水白皙地臉，此時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歡，別做飯了，咱們叫外賣。”方格說著，不容分說就開始打開一個本地的叫賣飯網的網站，找到離非洲小鎮很近的一家送外賣的飯店開始打電話。

“哥，沒事呀，還是我自己做的飯好吃點，不用叫外賣啦。”歡站在廚房門口嬌聲制止方格打電話。

方格一邊打電話一邊對歡擺擺手，對送外賣的說:“兩份外賣，塊一份的那個，不要同種菜的，嗯，就這樣。”

“唉…”歡這時已經把圍裙解了下來，看著方格笑著嘆了口氣，在沙發上乖乖地坐了下來，然後眼睛盯著方格，水汪汪地不知道再什麼。

“在什麼？”看著歡地樣子，方格突然覺有些恍惚，他突然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鏡頭。

方格剛進高中地時候，歡已經跳著在唸小三年級。

歡的小就在方格的唸的中旁邊，大概距離也就一里路，這一里路上有一個不大的山林，山林的旁邊還有一個池塘，天的時候，一路上百花盛開，山林裡有各種各樣的樹木花草，疏密相間，濃淡相宜，非常美。

中和小距離雖然靜，但卻似乎是兩個很獨立的空間，大概中生們覺得自己和小生區別很大，很有優越，就連中老師和小老師，都似乎有這樣的法，很少往來。

所以，這一里路上的山林，平時十分安靜，很少人來，彷彿成了這個中和小的分界線。

每天中午，方格和歡總要在這裡吃飯，飯是方格的媽媽做的，由歡帶著，中午一放，歡就在這個山林裡等方格。

方格並不喜歡吃家裡帶來的飯，並不是方格媽媽做飯不好吃，而是那時方格覺得天天吃從家裡帶來的飯讓人知道很掉價，大家都在校買飯買菜，憑什麼我天天從家裡帶飯吃？

小沒有生食堂，開始歡在方格的校食堂吃午飯，但歡很快覺得方格校的飯不好吃，非要從家裡帶，歡的議馬上得到了方格媽媽的熱烈擁護，方格幾乎沒有反對的餘地，只得同意。

有一天中午，方格下了上午最後一節課，就往那個小樹林走。

吃飯的時候，到天天要來小樹林吃飯，一邊吃，方格就一邊皺眉頭。

“哥，飯裡有蟲子呀？”歡看著方格的樣子疑惑地問。

“沒。”方格還是很鬱悶。

“沒有蟲子你皺眉頭幹嘛？你頭又痛啦？”歡天真無的樣子，讓方格的確很頭痛。

“是啊！我很頭痛！吃飯吧，別說話。”方格放下飯盒，一下子趟在了厚厚的草地上，看著不遠處的池塘，池塘裡的水很清澈，蔚藍的天空倒印在池塘裡，讓人覺眼前的這個池塘浩渺無邊深不見底。

然後，方格開始仰頭看著天空，有些發呆。

“你看著我幹嘛！”方格趟了一，發現有些奇怪，歡一直沒說話，一轉頭，竟然看見歡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你在什麼？”那時，歡才7歲左右，明眸皓齒的，皮膚得能滴出水，加上她腦子裡經常有許多神出鬼沒的問題，思維方式與別的孩子完全不同，看起來無比嬌憨而俏皮。

和歡在一起，其實一點不悶，只是那時候，方格心不在焉地總是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大概青期的中生都是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雲裡有個女人在跟你說話？”見方格沒有回應，歡又嘟囔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別瞎。”聽了歡的話，方格大吃一驚，因為當時，方格腦子裡就有一個畫面，彷彿天空之中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在跟自己耳語，但看著歡笑眯眯的樣子，方格馬上就困惑而懊惱地否認了。

“你才瞎。”歡嘟囔著，開始把飯盒收在了小花布包裡。

歡那時經常穿著小碎花褲子和白的棉襖，那碎花褲子幾乎跟現在歡的圍裙是一摸一樣的面料。

“唉…”歡突然也嘆了口氣，在草地上躺下來，和方格一起看著天空。

“一個小孩子，你嘆什麼氣啊？”方格一聽歡在自己旁邊的動靜，好笑地轉頭看了歡一眼，嘴裡還叼著一茅草。

“吃飽了，我躺一，休息一下。”歡伸了個懶，在草地上懶洋洋地說。

記憶中的那個中午，陽光安靜而透明，安靜得方格一直好像聽到了歡的呼，彷彿還聞到了歡身上傳來的隱約的油一般的香味，透明得方格彷彿看到歡臉上的紅暈不停地在她的臉上盪漾，彷彿一朵淡淡的紅雲，在草地的上面嫋嫋升起。

那時候，方格看著歡總是有些恍惚，現在，看著坐在非洲小鎮家中沙發上的歡，方格還是有些恍惚。

那時候，歡總是問方格在什麼，現在，方格經常不知道歡在什麼。

“你沒事嘆什麼氣啊？”方格笑著問。

“沒事呀，我什麼也沒，只是覺得這樣的子太舒服啦，我應該早點退來找你。念大真是太沒意思了。”歡伸出一手指，在那朵天使一號玫瑰花瓣上碰了碰，自顧自地說。

方格發現歡的手指，與天使一號玫瑰的花瓣一樣，晶瑩如玉。

“大還是要念的，不念大怎麼行…”方格剛說到這裡，電話又響了，方格一看，是蔣曉雲打來的。

“方格，晚上斯豪房地產老總請咱們吃飯，咱倆去一趟吧。”蔣曉雲在電話裡鬥志昂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