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落入狼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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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落入狼口(一)江七巧此時的心情是東邊出西邊雨,悲喜加。

喜的是她買到的產品雖然不是正宗水底雷,但總算不是啞炮,海盜船最終還是罪有應得地被炸了個粉碎,十兩銀子沒有白花,她好歹也是打了一回海盜。

悲的是這產品的爆炸威力太大,而她又不合時宜地趴在船頭舷上,於是黴催地被氣從船上搖翻下海。下海也就罷了,怎麼說她也在現代游泳訓練班呆了兩個月,雖然一不能游出漂亮的蝶泳蛙泳仰泳姿勢,二不能游出像菲爾普斯一樣飛魚般的速度,但依靠普通水平的自由泳,還是很有信心在海里存活到海蒼帝救援的。但是──為她剛一落海,水裡會突然躥出幾個從頭包到腳的藍黑人影,不待她有任何反應,人家就動作迅捷地扼住了她的手腳,住了她的嘴巴,進而將她捆成個人粽丟到一艘不知藏在哪兒的扁舟上。

當海面上騰起一蓬蓬無法視物的濃白煙霧時,當身躺的一葉扁舟以飛魚般的速度疾而出時,江七巧徹底明白了,她──在她號稱南海霸主“海之蒼帝”的丈夫眼皮子底下、在三艘良戰船的環伺下被人華麗麗地綁架了!

多麼…多麼值得讚歎的跌宕人生啊!多麼…多麼值得敬佩的無畏綁匪啊!這穿越的生活還真是越來越彩了。很好!很強大!

目光掃過身邊四名正奮力划動船槳的蒙面人,心下嘆了口氣,這裝扮,怎麼都脫不了本忍者的影子。會綁架她,估計還是為了造船圖紙吧?那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殺她了。昨晚上和海蒼帝運動過度,今天又起得早,身體還有些睡眠不足,索先睡一覺再靜觀其變吧。圓大的眼睛慢慢合上,不一會兒就陷入睡之中。

“這女人嚇暈了,頭。”船後左邊的蒙面人忙中偷閒,及時向前面彙報道。

“哧──沒用!”船頭右邊的蒙面人冷哧一聲,聲音裡充滿了不屑。

“呼──”細微的鼻鼾聲輕輕響起,若有若無。

划船的四個蒙面人身體全部一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頭…”首先彙報的蒙面人囁囁著“這女人…好像…是…是睡…睡著了…”

“閉嘴!快劃!”小船以著比先前快上一倍的驚人速度在海面上飛掠著。

##################################“譁──”江七巧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小狗般甩甩滿臉的水珠,嘴裡的布巾不知何時已被取出,但身體仍被綁得結結實實,她張著有些茫然的眼睛看著眼前提著她衣領的蒙面人。

“南島島主夫人,地方到了,你也該醒醒了!”咬牙切齒的莽男人聲音從蒙面布巾裡迸出。他們一行四人賣命地划動小船,這女人倒好,睡得鼾聲四起,若不是要拿人差,每個人都恨不得當時就將這女人丟進海里餵魚。

咦?江七巧眨眨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揪起自己的蒙面人,這人說的是當前的中國漢話,有些南邊的地方口音,不過還能聽懂。

“你──是中國人?!”綁架她的難道不是本人麼?可他們穿的確實是本忍者的服飾啊。

“什麼中不中國的,老子是綁你的人!”蒙面人一把扯掉面上的布巾,絡腮鬍子,滿臉橫相,果然不太像本人。他魯地拎著她的衣領連拖帶拽地拉進一個還算簡潔紮實的大房子裡。

“噗通”江七巧被其推倒在屋子中央,好痛!她痛得齜牙咧嘴,被捆綁的身體卻半分也動彈不得,奮力抬頭環視一圈,屋子正中坐著一個身穿本古代武士服裝的青年男子,淺皮膚,薄,懸膽鼻,單眼皮,眼睛又細又長,閃爍著狼一樣的狠光,滿臉的倨傲與陰冷。

左下首處有一座位,也坐著個身著本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古銅皮膚,上蓄著黑鬚,單眼皮小眼睛,眼裡佈滿兇殘,面向青年時臉上倒是堆出了討好的笑容。在他身側還站著個手搖摺扇,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面白淨,頜下三縷長鬚,長相頗為清秀,只是一雙眼睛活像只黃鼠狼,猥瑣狡詐,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屋子裡還站著二十幾個本武士模樣的男人,分為中青兩個年齡層次,個個都是囂張跋扈,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

首座的男子看見她很明顯地一愣,接著面現怒,對著左下首的中年武士嘰裡呱啦怒吼一串鳥語。就見中年武士面變得誠惶誠恐,不住地點頭,嗨嗨聲不絕於耳。

很不幸,江七巧比較愛看的是韓國偶像劇,不咋看本偶像劇,對語的掌握僅限於抗戰片中幾個廣大中國人民群眾都耳能詳的詞彙。因此,除了那表示應答的“嗨嗨”聲她懂外,其餘的全是鴨子聽雷──霧沙沙。

就見中年男子轉過頭對她身邊站立的大漢生硬地怒斥:“命令你們的偷學南島戰船,帶回個女人什麼的幹活!”噗噗,江七巧拼了全力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這究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還是生活來源於藝術?現場版的電影本式漢話居然在眼前真實出現,悄悄埋下頭,嘴角不住地狂

只聽大漢咚地一聲單膝跪倒在地,莽聲音帶著些惶恐“回稟首領,這南島戰船太過厲害,西方盜船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即被戰船上強大的火器所滅,小的們本無法乘亂偷偷潛入船上。但天賜良機,這個女人被水雷爆炸的氣衝翻下船,被小的們當即捉住。附在船底時,小的曾偷聽到這女人正是南島島主的女人。”一番長長的話被中年文士又翻譯成更長的一串串鳥語,中年武士大笑出聲,青年武士也逐漸面帶獰笑。

江七巧囧了,原來人家本來只是打算使點挑撥離間的小計謀,渾水摸點魚蝦來著,卻不想她這個島主夫人就這麼直直地掉了下來,成了人家白撿的大餡餅。唉,悲催啊悲催。

“喂,那個上面的,我的花姑娘的,繩子的解開!我的不跑!”她躺在地上揚聲衝上面的青年武士高喊著自創的本式漢話,跑不掉總要爭取點福利不是,被這麼像纏絲兔般捆著很不利於血通。

半通不通的漢話引來屋子裡一群本武士的大聲嘲笑,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張狂。

切,笑什麼,老孃這麼說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們這些東夷蠻子。她心下鄙夷著,面上配合地出膽怯的神情“我的…我的不跑…”首座上的青年武士走下座位來到她身邊,蹲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

倭寇!老孃允許你亂看了嗎?老孃准許你擅自碰了嗎?江七巧很想高傲地瞪回去,罵回去,不過理智還是讓她裝出了更加害怕的怯弱,圓大的眼中溢出了瑩瑩淚水。

青年武士的眼中突然掠過興奮的光芒,放開她又走回首位上坐下,笑著對中年武士嘰裡呱啦一陣。

中年武士兇橫的臉上也逐漸盪出笑,又向中年文士鳥語一陣。

中年文士點點頭,諂媚地笑著回了一串鳥語。

江七巧聽不懂,但莫名地覺得脊背發涼,心裡升起不詳的預。她側過頭,低聲問向旁邊的大漢“這位…大哥,他…他們在…在說啥?”大漢也不推諉,衝她出一個蕩的獰笑,好心解釋道:“夫人,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首領的意思大概是看上了你這張孩子臉,打算先了你,再用你換取造船圖紙。”

“啊?!”江七巧低低驚呼一聲,後背冒出一層冷汗。mmd,這天殺的本倭寇,從古至今竟然都是這副變態禽獸德行!

大漢瞅著她發白的臉,心頭的憤懣頓時消失了很多,更好心地補充安道:“夫人也不用怕自身太過嬌小沒辦法應付,我們軍師可是最擅長調製藥的。到時一定會給你喂上一顆獨門睡海棠,呵呵,夫人服了藥意識清醒,手腳卻是虛軟無力,嬌的身子也會蕩地向男人求歡。”

“男人呢?”江七巧毫不在意大漢話中的,緊緊追問道。

“什麼?”大漢一愣。

“男人吃了有沒有效?”

“有效。”被那雙圓大眼睛突閃的凌厲給駭了一下,大漢不由自主地立即回答道。

呵呵,有效!有效啊!意識清醒,手腳無力,身體發情…呵呵呵呵呵,對男人也有效啊啊啊啊!江七巧陷入了一種不能言明的狂熱夢幻中,連什麼時候被女僕拖下去洗刷都渾然未覺。

大漢愕然地看著臉由發白害怕倏然變得情盪漾的女人,心底突然有些發,這…這面如孩童的女人委實太過怪異,他需不需要提醒首領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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