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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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惶恐不安“阿嚏!”江七巧猛地打出個噴嚏,身子一陣哆嗦,正巧被抱琴而入的海蒼帝看個正著。
“怎麼回事?著涼了嗎?”他放下琴,疾步走到邊摟住她,緊張地伸手摸上她的額頭“叫莫夜看看吧。”
“哎呀,沒事的。只是鼻子有點癢癢。”江七巧拉下他的手,皺皺小鼻子,角泛起一絲
笑“說不定是某些個該死的狐狸
在詛咒我。”呵呵,相信昨天晚上,那東御陽家的狐狸
和老鴇一定深刻理解了吹簫的真正含義。
“胡言亂語!”海蒼帝薄怒輕斥,十分不贊同地看著僅著一件單衣的女人“剛沐浴完,該躺在被窩裡才是。要是真病了,你可得喝最不喜歡的湯藥。”
“我不是要聽蒼彈琴嗎?怎麼能躺在上呢?”她瞄瞄男人含怒的臉,抱起他的手臂撒嬌道。
海蒼帝肆一笑,在她
上落下個輕吻“巧巧,真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聽為夫彈琴,你說,是不是為夫懲罰得不夠啊?”還不夠?江七巧大圓眼狠狠瞪他,由昨天晚上懲罰到第二天微明,連她中途昏
過去了也沒暫停,這種陣仗還叫懲罰得不夠?!她全身上下痠疼無比,四肢百骸提不起半絲力氣,如果不是泡了兩次藥水澡,又被推宮活血了n遍,搞不好她連坐都沒法坐。但?她強上絕世美男的夙願得以實現,就算全身酸死痛死也值了!
看到懷裡的女人由忿然轉為欣再轉為無憾,急速變化的諸般表情,海蒼帝嘴角
了
,想起了這不知恥的女人說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不過,現在回味起來,這房事上由心愛的女人偶爾主動一次,也果真別有一番趣味。
“巧巧…”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低沈呢喃誘惑著“以後不用藥,只要不是太過分,為夫也會任你採擷的。”嗤──江七巧聞言倒
口冷氣,繼而心頭狂喜,腦子中瞬間浮出一個大大的“賤”字!男人啊,果然是種慾望控制的下賤生物,這傢伙居然還食髓知味了?!呵呵呵呵呵,她就知道她看了那麼多的腐文絕不是毫無用處的,這不,連這個驕傲的男人也拜倒在她高超的猥褻技術之下了。
“蒼啊──”她張大驚喜的眸子拉長聲音嬌喚,捧起他的臉好一頓狗式的狂吻“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呢!有你這麼開放的丈夫,我們夫
生活的和諧指數和美滿指數一定會直線上升的!”海蒼帝眉頭一跳,自動忽略她話語中某些個聽不懂但能猜出意思的詞語。
受著臉上那不斷落下的滾熱溼吻,有些無奈地笑了,這女人,還以為會
出嬌羞的神
呢,不料卻是這般舉動。也是,他那番話不正合上了這個敢給男人下
藥的好
女人的心意。
“巧巧,為夫可真喜愛你的話語呢。”他抱住她猛地往上壓去,索
再逗逗她“你我不妨再來一次歡愛,盡享這閨房之樂,男女之歡。”江七巧尖叫一聲,在他身下掙扎起來“不行不行,我還要聽蒼彈琴!”還來?再來她就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為夫在你身上彈琴也是一樣。”海蒼帝隔著衣物含住她上的頂峰輕輕齧咬,眉眼間全是曖昧
。
“不要嘛,蒼,你答應了要為我一個人彈琴的,只一首好不好?”她雙臂纏上他的脖頸,改為軟聲哀求。對昨天海蒼帝和東御陽家的狐狸合奏一事仍舊有些耿耿於懷。
海蒼帝抬起頭,看到那雙如小狗般水汪汪的大圓眼裡佈滿的嬌膩和祈求,心於剎那間融成了一灘水。
“磨人的女人。”他在她上輕咬一口,斂下眸中的慾火,妥協了。拉過被子裹住她,抱著她坐到擱琴的矮桌前。
“蒼,你最好了。”江七巧眉開眼笑地在他頰上吻了一記,伸手撥琴絃,彈出幾個絃音,音
醇厚如酒,脆如金玉,也是一張好琴。
“坐好。”海蒼帝拍開她的手,柔聲詢問“巧巧要聽什麼?”
“當然是千古私奔名曲──《鳳求凰》羅。”江七巧眉眼彎彎,決定也俗上一把。
海蒼帝靜靜一笑,這女人還真不害臊。隨即斂目正,修長有力的十指搭在琴絃上微微一撥,清悅優美的琴音自指尖
瀉而出,給靜謐的黎明帶來一股清幽
旎…
一曲終了,覺懷中異常安靜。他凝目看去,適才那個叫嚷著要聽曲的女人不知何時已墜入酣夢。無
可愛的睡顏上綻放著一朵微笑,笑意中是全然的滿足和幾分得意,似乎正做著好夢。
“巧巧,你夢見了什麼?夢中是否有為夫呢?巧巧…”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嘆息輕問。
明知她已累極,定是聽不完一曲的,他卻仍應了她的請求,費神為她彈上一曲。這種平白耗費心神的事換做以前他是絕不會做的。可如今一旦面對她的撒嬌,她的軟求,他就會心軟妥協。除去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外,其實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巧巧愛賴皮,猶喜向他撒嬌,可一旦他沒有回應她的嬌膩,或者無視她的請求,她整個人就會突然沈寂下來,雖然她臉上仍會帶著笑容,嘴裡依舊說個不停,他卻能受到她的黯然和消沈,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委屈,甚至還有連她本人也未察覺的退縮疏離。
這時的她像一尊裂縫滿身的瓷器娃娃,讓他不敢輕輕碰觸一下,就怕一不小心便把這尊娃娃給碰碎了。他知道江氏一門都獨寵女兒,但還真不知道究竟是個怎樣的寵法,會養出比之貴族女子還要愛嬌任的女兒。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豪放大膽,恬不知恥,
格
率卻又果決傲然,脆弱如瓷。
面對她的要求,不管再荒唐,再超乎情理不合世俗,他即便會呵斥嚇唬,最後總會聽之任之,不忍拂意,只因他無法忍受那份退縮疏離,見不得她的委屈和黯然。
海蒼帝的指尖在江七巧滑小臉上慢慢遊移,黑金
的眸子越來越暗沈,為什麼?她在他懷中,他心底深處還是惶恐不安,無論再多的歡愛也不足以撫平?他低低苦笑兩聲,何時大元朝的王爺,南海霸主也會嚐到這惶恐不安的滋味?可是,他的巧巧,狠心絕情又肆意飛揚的巧巧是真的無法讓他心安啊。他怕他愛得不夠,她會毫無眷戀地逃離;他又怕他愛得太深,她會因束縛而掙扎。成親一月,她因他愛意的淺薄而從他身邊逃離的事,總不時在他心底盤亙叫囂。
“巧巧,我的巧巧,你要我怎樣愛你呢?”他的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狂亂,身上躥著暴躁不安的氣
,手臂在不覺間越收越緊,竟把江七巧給勒醒了。
“蒼…”她張開茫的眼睛,覺得身體被抱得好痛。
“巧巧,聽著,只要你永遠在為夫懷中,為夫什麼都會應許你的。”他張惶而焦躁地對她低吼。神智本還未清醒的江七巧憑著本能,對他展開霧濛濛的笑容,咕噥道:“只要你永遠對我好,我就永遠呆在你懷裡。”說完後,她抵不過強烈的睡意,又沈沈睡去。
“會的,為夫會永遠對你好的。”海蒼帝低低承諾著,眼中的狂亂漸漸散去,氣息也逐漸變得平和安詳。
“睡吧,我的巧巧,在我懷中安心地睡吧。”他輕拍著她,像慈父在哄著最心愛的孩子。
窗外陷入黎明前最黑的夜,秋
的冷風從門簾縫隙鑽入,吹拂起他黑亮柔順的髮絲,如一個
惡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