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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從來沒有和花田確認過關係。

friendwithbenefits,也許只能這麼定義兩人的關係。花田無奈的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無奈的說道(更像是自言自語):“麗麗……你是這個學校裡,最令我著的女生。你連傷我心的手段,都和真正的女人別無二至。”鄭歷並沒有答話,而是選擇了沉默。她甚至連頭也沒有回。花田落寞的望著鄭歷的背。

他們之間的真實距離如此之近,可心裡的距離,卻又如此之遠。

花田很少是對話中,更難以忍受沉默的那一個:”我們不能談談心嗎?即使你的心裡有別人……難道,我們之間,僅僅只是動物一樣的愛?“花田從不會將自己的情緒過多的表現在自己的語氣上,仍是冷冷的口氣。可他落寞的眼神出賣了他。很幸運,鄭歷背對著他,看不到花田的落寞。

“今天就這樣吧,學長。你幹也幹過了,我想我該走了。”雖然兩人在一一小時前剛剛過,雖然,兩人間隔並沒有超過5米,雖然,花田現在就在看著自己喜歡的鄭歷的背。但花田確受到了莫大的孤獨。原來,兩個人的身體的結合,並不能讓兩個人的心更近。

他從未在鄭歷面前展現自己的孤獨。但無疑,花田在邊慎學園的生活也是孤獨的。學生會的事務工作侵佔了他本就所剩無幾的個人時間……其實,這個所謂學生會副會長的頭銜,僅僅只是會長涼木學長的一個小恩惠而已:他只是利用花田善於處理事務工作的長處而已,畢竟,做一個輕鬆的”甩手會長“,就會有更多時間在學園裡到處獵豔了。

涼木學長每天都會在學生會辦公室出現,但往往只是代幾句重要的指示後,就出門去了——比起枯燥的學生會事務工作,顯然頂著學生會會長的頭銜,和女眷班、女僕班的女生們約會、開趴體更是涼木學長擅長的事情。花田有時候伏桉工作直到深夜,往往會抬頭往往天,閃過一個念頭:也許這個屬於學生會的煩惱只是自己自找的——他本可以逃離這一切,辭去副會長的工作。但在學生會,被涼木學長和更多的社團負責人需要,是他和自己的不善際的自己的一種和解。在見到鄭歷以前,他即使有了不需要學生會工作、不需要學習的空閒,也只能在宿舍看書、發愣。

涼木學長不願意做枯燥的學生會事務工作,但他是個天生的領導者:他很擅長駕馭像花田這樣的人——涼木總會在花田幾乎心生退意的當口,給花田一些必要的小恩惠:送一些貼心的小禮物、稱讚花田工作的成果、介紹一些頗有姿的女僕班的同學給花田認識。這些小恩惠給花田帶來的好處倒是次要的,花田最上癮的,是這些小恩惠能證明身為阿斯博格症患者的自己被身邊人所需要。因此,比起那些不值一提的好處,花田更上癮的,是那種被需要的成就

這才是涼木健太郎學長高明的地方,他再明白不過這樣一個事實了:如果沒有學生會副會長給花田所帶來的“社會地位”,花田的校園生活可能馬上就能跌回邊慎學園的谷底——有些像那些不得不欺負女奴的那一批男生——即使是那些最蕩的女體化學生(還是頗有一些的)也不喜歡和他們做愛。花田深知,自已的格很有可能會讓他進入那麼一種處境。那是a班生自已內部所區分的“三六九等”中的最底層。

從涼木學長競選班底的時候算起,花田進入學生會已經快要一年了。花田無奈的發現,這個涼木學長為首的學生會,已經漸漸成了花田自已的牢籠。

他無時無刻不再策劃著逃離這個牢籠,但都放棄了。他真的不知道這牢籠外是什麼——他過於孤僻,本不招人喜歡,他的腦子裡那些女孩子本不興趣的知識——這一切,如果剝離了學生會副會長的光環,一定會把他推到一個極端:一個沒有人願意和他在一起聊天的,孤獨的自我世界。

鄭歷的出現,是他第一次發現牢籠外的一種美好生活的可能。這是他人生中頭一次愛上一個人。和垂涎一個美麗的女人的體是不同的,他發現自已渴望和鄭歷親近,包含慾,又超脫慾。現在,他已經得到了鄭歷的美麗的女體。在之外,花田喜歡用手溫柔的撫摸鄭歷的皮膚,從她的腳踝、膝蓋、到骨、鎖骨,他總是不停的撫摸著,這是一種笨拙的親暱,在鄭歷表示抗議之前,他本無法停下。他最近發現,真正的愛情,其實不僅僅包括身體的佔有。在得到鄭歷的身體之後,他再也沒有夢到過和鄭歷做愛,但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做夢。現在的夢中,鄭歷的形象已經不再代表著慾。取而代之的,是鄭歷從未在現實中表現出的,對他的親暱和寵愛。夢中的鄭歷猶如熱戀中的情侶一般,挽著他的手,走在邊慎學園的足球練習場。他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夢到和鄭歷去野餐。鄭歷坐在野餐布上,臉頰上全是紙杯蛋糕上,摻著淺素的油。夢中的鄭歷一邊美滋滋的吃著他烘烤的紙杯蛋糕,一邊衝著他可愛的傻笑。這個讓人陶醉的可愛微笑的背景,是到處飄著黃落葉的秋天。

花田終於明白,他心中的缺口本無法通過和鄭歷的愛彌補。他戀愛了。無可救藥的戀愛了。

他本就是個行動力十分差的人,他可以在腦中想象出事情的十幾種可能,但不肯做出任何改變。但鄭歷的示好(其實,只是鄭歷不懂拒絕而已),讓他越來越肆意的想要填補著心裡的缺口。這,也是他作為一個男高中生,很難剋制的強烈慾望。

他以為,鄭歷是他的“那個人”。因此,他不得不去屈從於自已那個越來越大的缺口,想盡用盡一切辦法,讓這個他上的女體化高一學生愛上他。但無疑,他失敗了。對鄭歷來說,自已只是空窗期的一個伴侶而已。

他說中了,他們之間,只是彼此的friendwithbenefits。

鄭歷向著花田宿舍的大門望去,正在盤算著回宿舍的路。回過頭尋找自已穿來,情中脫在腳的小背心和內衣,卻突然看到花田一直深情的看著自已,一聲不吭,眼角卻下了眼淚。

鄭歷不知道花田為什麼哭。她有些慌亂:“花田學長,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別哭了。”鄭歷甚至來不及遮擋自已的身體,任憑自已的身體從上站起來,快速走到窗邊,緊緊地擁抱了坐在椅子上的花田。花田並沒有哭出聲音,但自已的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他貪婪的受著鄭歷體的溫度。

“麗麗,你真是個好女孩,即使不喜歡我,還是能來安我。”女孩嗎?鄭歷抱著花田,心裡反覆的念著這幾個字。

女孩……

女孩…………

女孩………………

鄭歷摸著花田的頭。像安孩子一樣:“學長,你真的希望我聊聊真田嗎?““我想更瞭解麗麗你。”

“好吧……是真田說的,他說,我不是個女孩子,只是個穿上了戲服的男生而已。”

“這個叫真田的,真是十足的不解風情。麗麗你這麼漂亮,他卻在糾結這個問題?”鄭歷用自已的手擦著花田的眼淚。笑著說道:“他說的沒錯啊。自從真田說完後,我也意識到這點了。”鄭歷退後一步,雙手撐開,毫無羞恥的向花田展示自已的體,驕傲的向花田暴著自已的身材:“這副軀體是tg-3014給的,花田學長。這不是我的身體。我——鄭歷——是個男生。”

“麗麗。你的身體已經遠遠超過了tf-3014的平均水平。你看過古希臘的體凋塑嗎……””學長!“鄭歷擺擺手,不禮貌的打斷了花田的跑題:“你又扯遠了。我問你,你幹我那麼多次了,那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一個男生?”花田點點頭,但不明白鄭歷的意思。

“你會不會覺得噁心,我是說,我們之間是男人和男人……”

“真田,他在乎這個?”花田似乎有些明白了。

“是的。學長……你知道,你所痴的這個身體,自始至終就不存在嗎?它雖然可以觸碰,雖然可以被賞玩,甚至連擁有這個身體的我,能夠受到你的手,你的,你的陰莖……相信我,我確實的受到了……但所有的觸、快,都不是真的。三年後,我還會變回去的,我還是那個鄭歷,那個你不能勾起任何慾望的矮小的男生。你記得嗎,你是見過那個我的。你會喜歡那個我嗎?”花田搖搖頭:“你說的我懂。但我不能贊同。

“”為什麼?““真正的女孩子,又能保持她的魅力到何時呢?中國不是還有個老話麼?‘美人遲暮’?再美的人,總有一天都是會老的。就像櫻花一樣。櫻花雖然短暫,但並不是不存在。””學長,你真的懂得很多,連中國的‘美人遲暮’都知道?“”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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