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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扎進了實驗室裡。

子一天天推移，肖深蔚開始時常進入失神狀態，倪又青卻始終沒從實驗室裡出來。

京都下了好久的雪，終於來了喪末四年的第一個晴天。

肖深蔚攏著被子坐在客房的陽臺上，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

在冬季裡，連太陽都是冷的，似乎只是一個沒有溫度的發光體。

而現在隨著這個唯一的發光體沒入地平線，溫度似乎也被帶進了黑暗裡。

肖深蔚始終都記著倪又青給出的那個數字——兩個月。

他每天都一邊觀察著手腕上青斑的蔓延情況，一邊悄悄掰著指頭數子。

容允坐在肖深蔚身後，攬著肖深蔚，握著他的手。

肖深蔚最近開始變瘦了。

蒼白的手腕上骨節突出，青的血管透過皮膚顯現出暗淡的青灰。

容允的下巴擱在肖深蔚的頸窩裡，手指摩挲著肖深蔚突出的骨節。

袖子被蹭上去一點，出了手腕內側的青斑。

肖深蔚縮了縮手，卻被容允捉住了手腕。

“……多久了？”肖深蔚愣了一瞬，抿了抿沒出聲。……還是被發現了麼。

“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容允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心疼和擔憂:“我很擔心你。”

“兩個月前。”肖深蔚垂下眼睛。

不只是手腕上，身上最近也開始出現一些斑塊。

每次夜裡驚醒時，肖深蔚看著容允睡夢中都微微皺起來的眉頭都會到一陣難過。

他怕時間不夠，怕所有的許諾都變成一陣風，怕所有的夢都支離破碎。

他想要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在無盡的沉睡裡，清醒的每一秒都是恩賜。

他的味覺徹底失靈了，吃東西已經嘗不出味道。

這讓肖深蔚很痛苦。

人失去了味覺就如同鹹魚失去了夢想，只剩下鹹得齁人赤的現實。

心臟的位置再度傳來陣陣涼意的時候，肖深蔚閉了閉眼。……又來了。這次，又會持續多久呢？

“容允……”艱難地張開嘴吐出兩個字來，肖深蔚的眼裡再度失去了光彩。

“……”容允收緊了手臂，抱著意識再度被噬的肖深蔚:“我在呢。”懷裡的人抱起了容允的手臂，張開了嘴。

“嘶——”容允微微皺眉，卻也沒推開肖深蔚。

肖深蔚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有喜歡咬人的病，卻並不會真的咬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