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終於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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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原因應該是是昏君和他的手下大軍已到了江都,關中在其時已失去了作為核心的作用,要攻的該是江都而非長安。”獨孤峰亦口道。
錢獨關淡然道:“當時形勢,確如密公與閥主所言,但縱觀現今天下大勢,論威望,無人能及密公與閥主。
可是若說形勢,則以李家父子佔優,乃坐山觀虎鬥之局。”他這話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讚揚李密的確是發自肺腑,可連帶獨孤峰一起,只是礙不下面子,怕失了禮數,恭維獨孤峰而已。獨孤峰又豈會不明白?毫不介意地一笑。心頭卻是大恨,家族臉面在錢獨關表揚的話語中反而丟得更厲害。
李密冷哼道:“李淵只是個好之徒,只有李世民還像點樣兒。當
李淵起兵太原,要逐鹿中原,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西入關中,另一條是南下河南,但給個天他作膽也不敢來犯我,剩下便只有入關一途。
不過這傢伙總算有點運道,既得突厥之助,又因關中部隊空群東來攻我,才給他乘虛而入,否則那輪得到他來和我爭雄鬥勝?”這番話透出強大的信心,不失他霸主的身分和自負,更使人興起崇慕之心,充分顯示出他懾人的魅力。
“現今密公大敗宇文傷,又得其投誠,聲威大振,只要再取洛陽,關中李家小兒還能有什麼作為?密公今趟來襄陽,就是要錢兄一句話,只要錢兄點頭,包保密公得天下後絕不會薄待錢兄”獨孤峰又開口道。
情景有些怪異,獨孤峰怎麼說都不是瓦崗軍的人,但他說話的口氣彷彿是李密的手下一般,錢獨關暗叫一聲來了!
錢獨關越發肯定李密一定與獨孤峰暗中達成共識,很可能二人議定將來得天下後分給獨孤峰的好處非同一般,沉默下來,錢獨關好一會才道:“閥主之言有理,不過目下形勢顯然不利密公,密公有何對策。”李密有成竹的笑道:“王世充只是我手下敗將,何足言勇。現今他率眾而來,洛陽必虛,我李密只要分兵守其東來之路,令他難作寸進。
另外再以兵數萬,傍河西以
東都,那時世充必還,我們則退守南方,按兵不動。如世充再出,我又
之。
如此我綽有餘力,彼則徒勞往返,破之必矣。”此話之中意思再明顯不過,襄陽對李密的重要已非統一般,因為在那種情況下,襄陽就成了李密供應糧草的後勤基地,使攻擾洛陽的瓦崗軍得到支持和補給。
所以襄陽城是李密志在必得的。李密繼續道:“王世充移師東來攻我,糧食不足,志在速戰,只要我們深溝高壘以拒之,只須兩三個月光景,王世充糧絕必退,那時我們再銜尾追擊,王世充能有命回洛陽,便是他家山有福,更何況,嘿!”話沒有說完,眼光轉看獨孤峰,老巨猾本
盡顯。已不必再多費
舌,這一眼,就是在告訴錢獨關,獨孤閥將作為內應,與李密裡應外合,在王世充退回洛陽死守之時,就必定是瓦崗軍攻下洛陽之
。
沉默幾息後,錢獨關嘆道:“只聽密公這番話,便知瓦崗軍勝券在握,王世充有難矣。”話語中也不提及獨孤閥,因為已沒必要,大家皆心知肚明。
“只是,錢某仍有最後一個疑問,元越澤此人,密公如何看待?此人數月前入住洛陽,絕非是為了消遣,享受生活吧!”錢獨關思維縝密,談到了覬覦洛陽所有勢力都在擔心的一個共同話題。
“關於此人,落雁與閥主的公子已都親眼見過,此人喜好皆隨心,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會來招惹你。
兼且他已與宋閥決裂,宋閥此時更是分裂成兩分,前幾有消息說,宋師道已無法認同宋智主戰的理念,攜一些手下出走山城了。”李密笑道。
“可是誰能肯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在合夥作戲,企圖騙過天下人呢?宋閥作為四大世閥中較強的一支,雄踞南方已久,又豈會對爭奪天下沒野心?”錢獨關依舊不放心地道。
“錢兄所言亦有道理,但錢兄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宋閥從前有‘天刀’鎮守,自然讓天下各方勢力都不敢小覷,宋缺的確是一代梟雄,兵法大家。
但他與傅採林破空而去後,宋閥自顧不暇矣!天下沒有了‘天刀’,何其寂寞!”李密長嘆道。一代英雄豪傑,對敵人一定心狠手辣,但同時對與自己可以相拼的對手亦有一種惺惺相惜,互相尊重的味道。
李密這等人物,還沒與宋缺過手,自然是
慨萬千,唏噓不已“宋閥出兵是必然的,時機也難以揣測,但只要佔據洛陽,宋閥鞭長莫及,如他
南北之戰遇上宋智,李密定當為讓他後悔出來爭天下!
至於錢兄所說的他們是不是合夥在作戲,李密雖然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卻與閥主商議好一個對策來對付元越澤。保證此人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李密面帶讚賞,又高深莫測地大笑道。
對於李密這等人物,王伯當的死如同一個普通士兵的死一般,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當然,也不是說李密狠辣無情,而是因為元越澤此人給他的震懾力太大,仇恨與讚賞兩者一衡量,李密為大業,王伯當之仇自然就不在意了,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哦?可否請密公詳細告我?”錢獨關見李密有成竹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錢兄可知此人的唯一死?”李密神秘一笑,品起杯中美酒來。嶺南,甯越郡,南賓城。城中最大的青樓‘聞香樓’後院,古樸幽靜,清幽典雅,與樓名格格不入。
“二哥,我要回洛陽了,這樣呆下去好無趣兒!”一個清脆的女子之聲隱約響起在連成一串兒的客舍中。
“你以為我這樣很自在嗎?等三叔回來再說吧!”另一男子聲音想起,聲音中帶著幾許調笑的味道。
“三叔如果能把那個軍師捉回來,也算是一大助力呢!”女子又道。
“人家都走正路拜訪人才,咱們可倒好,用的完全是另外一條路。”男子苦笑道。
“你就別抱怨啦!夫君那般不喜歡與人虛偽的人都為你去奔波,等這齣戲做到暗中隱藏的黑勢力現身後,二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女子安道。
“真是女生外嚮。”男子無奈地道。
“是了,這是二叔給你的信,人家要去睡覺了!想我堂堂大小姐居然做個送信的!”女子繼續抱怨道。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男子搖了搖頭,打開信箋,認真瀏覽起來,元越澤俊美臉龐上毫無血,身子靠在沙發上,
著
氣,看著面前的二女一臉驚駭的表情。
“你…你們竟然把整個天下都騙倒了!”獨孤鳳率先反應過來,驚歎道。
“不可能的,天下能人多得數不勝數,心智高絕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不可能騙得過他們,只求他們摸不清我們的底細就可以。”元越澤解釋道。
“可是為何要做戲呢?宋閥能力又不弱!”獨孤鳳依然納悶。
“因為岳父與傅大師決戰那,嶺南出現了兩個隱藏得極好,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那氣息中帶著幾許
氣。想來就是暗中的勢力吧!這些勢力遠比表面的各方霸主要強得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更何況這‘暗箭’還不是一般的強大呢?”元越澤嘆道。石青璇依舊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兒來,元越澤的身世已經大大超越了普通人所能接受的極限,石青璇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觀念幾乎全被顛覆。
剛剛為了使自己更確信他的話語不假,元越澤許久後打入自己體內一道祥和氣勁,便使自己從小修習的《慈航劍典》直邁入同當年孃親一樣的‘心有靈犀’境界。
加上身處的這個屋子,一切的一切,絕不是謊言,可是他為何要對自己說呢?難道只是擔心自己,怕自己去暗中除掉魔門那四個敗類?那也不至於把最大秘密都說給自己聽吧!
石青璇臉古怪地想來想去。獨孤鳳在一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欣
。本身有著胡人血統,受風氣開放的風俗薰陶,獨孤鳳遠沒有中原女子那般拘束。
元越澤雖沒完全表態,可只憑今他如此信任自己,說出這麼大的秘密,那就可知自己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家人’了。
可是幾位姐姐說得也對,家族真的能放下仇恨嗎?還是利用自己與他的關係呢?數來,獨孤鳳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元越澤的
子,她雖不敢說完全瞭解,卻也可知道七,八分的樣子。
今得聞帝星之事,便知天下大勢已經註定,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只是時間與損耗的問題而已。可外人又有幾個知道的呢?即便說出去,也沒有誰會相信吧!
要怎樣想個辦法來勸服爹爹和嬤嬤打消爭霸的念頭呢?獨孤鳳亦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見眼前二女表情變來變去,元越澤也不再繼續說話。這種事情需要一個緩衝期來逐漸消化的。
他剛剛也納悶,腦海中的奇力可以助祝玉妍突破到《天魔大法》最高境界,為何就不能助石青璇突破到《慈航劍典》的最高境界呢?
細想一下,他終於想明白了,《天魔大法》也好,《慈航劍典》也罷。最高境界講究的都是心神修為,這絕不是奇力可以幫得上忙的,而祝玉妍之所以可以一蹴而就,因為她的神修為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