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與沉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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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與他們手的經驗看,他們都是極惡之人,怎會輕易放過你呢?”雲芝再度哭出聲來,斷斷續續道:“他們…他們都不是正常人,他們…是…閹人…”元越澤愕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片刻後開口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雲芝如鴕鳥一般將螓首埋在元越澤懷中半晌後才低聲哼哼道:“他們中竟然有一人在雲芝面前脫光衣服,還說人家的身子不如他們…”元越澤聽後哭笑不得,卻又擔心這些變態們會給雲芝心裡帶來陰影,忙問道:“不要再想他們了。

這種人都是些不可理喻之人。他們有沒有,嘿,輕薄你?”雲芝微不可察得搖了搖頭:“他們多碰雲芝一下似乎都覺得厭惡,一路上都是用席子包著人家的。”元越澤失笑道:“好好的不當男人,當什麼太監?”雲芝‘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那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吧!”元越澤乾笑一聲,在雲芝一聲輕呼聲中吻上那嬌豔滴的紅。素素與單美仙,雲玉真,商秀珣端坐客廳內,認真分析著如今洛陽及周圍各大勢力的情況。

“這一年來與小姐聯繫不斷,終於在最關鍵時候起到作用了。”素素笑道。單美仙亦輕笑一聲:“李密必敗,夫君與沉落雁的賭局早就是在我們掌握之中的。”商秀珣柳眉輕蹙道:“只怕到時洛陽城內空虛,周圍幾方勢力會乘虛而入。”單美仙點頭道:“楊公將大半兵力放在偃師一帶,洛陽城內空虛,即使再徵新兵,也非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素素笑道:“要說威脅,不過是西邊的李唐,北邊的竇建德罷了,東邊的李密註定失敗,而宇文傷雖有那紅衣法後支持,卻因力量薄弱而不可能有大作為。

南方有琲姐震住蕭銑,蕭銑周圍本就是危機重重,李密一敗,他也無法來揀便宜。”單美仙沉思後道:“的確如此,李唐有薛舉在牽制,而竇建德卻沒有任何阻力,將會是洛陽眼下最大的威脅。”素素道:“我已與大小姐商量好,洛陽穩定後,大小姐的部下將會歸順洛陽,這樣就可填補上萬人馬,竇建德亦不敢輕易亂來。”幾女皆點頭。見雲玉真這幾來愁眉不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單美仙有些心疼地拉過他的玉手:“不要再自責了,夫君出馬,天下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他?”商秀珣亦一臉正容道:“就是,如果玉真姐怕以後耽誤正事兒,那最好夜裡不要與夫君歡好啦,否則早晨起來時渾身痠軟,怎麼做正事兒?”雲玉真白了強忍笑意的商秀珣一眼。

扭頭給了單美仙一個的笑意。李密率領殘餘不到一萬的騎兵,與一眾部下及獨孤閥眾人火速撤離偃師,奔向東北方向那批人數過萬的步兵埋伏點。

那裡本是計中計的一步而已,沒想到在這個時刻居然會成為救命稻草。沉落雁擔心那據點已被楊公卿發現,一行人遂將馬蹄以軟布包裹,逐漸靠近。

與那隊步兵會面後,發覺一切正常,李密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兵貴神速,如今要以最快速度與單雄信率領的數萬兵馬會合,以圖直取兵力空虛的洛陽城。

逃離途中,沉落雁暗暗思索過去戰鬥的每一個場景,元越澤一直不現身,更讓她胡思亂想,因為二人有洛陽這一賭。

“等著瞧吧,誰輸誰贏還沒定呢!”沉落雁暗忖道。遙遙地望見黑壓壓的人馬,李密內心歡喜不已,放棄偃師這一局,實在讓他臉面丟盡。沉落雁卻覺不妥,當下隱諱提醒李密不要太相信單雄信。

李密殺掉翟讓篡位,對翟讓的獨生女翟嬌自然也是毫不留手,萬幸的是翟嬌得以躲過大災,但李密心思縝密,對所有曾與翟讓有密切關係的將領都生出疑心,不讓他們參與這次攻打洛陽的軍事行動,更將他們調守其它地方。與單雄信會合後,李密與一眾手下開始了策劃。如是平時的李密,定當後退避至安全地方,以圖東山再起。

但如今形勢不同,洛陽空虛,乃是個最好的進攻時機,是以無論他多麼地懷疑單雄信,心裡卻依舊希望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集結兵馬,繼續進攻洛陽。

最終,單雄信在李密的安排下十分配合,退後十五里安營紮寨,如此一來,李密與沉落雁也算是放下心頭上的大石。

直到幾個時辰後,大家各自散去,回營帳內休息。身心俱疲的眾人不多時已昏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修為高絕的李密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坐起身形,但見天已晚,營帳外火光大作。

衝出帳外,衣衫不整的瓦崗殘軍士兵哭喊之聲不斷,四處抱頭鼠竄,許多營帳已經燃起熊熊大火。李密身軀劇顫,拉住一個士兵喝道:“怎麼回事?”那士兵連盔甲都沒穿齊,對李密哭道:“單將軍…與…與大小姐…謀反了…”李密當即呆立在原地,手中那士兵連滾帶爬地起身逃跑。

看眼前的形勢,李密心中最擔心的局面終於出現了,本以為單雄信後退十五里就不會再有作亂的機會,哪知李密卻依舊被算計了。

很可能是單雄信早就提前安排好人馬埋伏在附近了,只是李密沒想到對方計劃得如此密,連己方的探子都被隱瞞過去了“密公,我們中計,我軍陣腳大亂,必須重整方可再戰!”徐世績急促的聲音在李密身後響起。

李密來不及細想,恨聲道:“可惡!下令全軍撤退!”怎麼撤退?近三萬人馬中有兩萬是新兵弱兵,不堪一擊,原本那八千多兵亦死去不少,如今跟隨李密後撤的只有不到六成而已。

單雄信大部隊趕到後,狂追不捨,李密與部下一路奔向西南,直退了快二十里的路程,終於進入一座深山,算是甩開了單雄信的追擊。李密眼見己方節節敗退,殘兵委頓地上,遍野的哀鳴呻,滿目瘡痍的慘狀,大生窮途末路,英雄氣短的憤慨。

威脅暫消,眾人得以息時機,坐於地上修整。李密中恨意難平,仰天長嘯:“想我李密出道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打下大好的基業,數天下英雄,除李世民以外,唯我有力一統中原。

但我竟敗在內鬼手中!”

“密公…”沉落雁在一旁心頭酸楚,開口道。李密伸手打斷她的話語:“如果是更壞的消息,就不要說了,給我閉嘴!”沉落雁固執道:“事已至此,我軍無法再堅持下去了,從外面腳步聲可判斷,單雄信的親兵已經快要搜進山來。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密公還是及時撤出這座荒山,以便後捲土重來吧。”眾人亦是開口勸,半晌後,李密長吁一口氣:“撤吧!”隨後,在沉落雁的調度下,一萬多瓦崗殘軍有秩序地向深山更深處撤退。兵敗危機時刻,沉落雁反倒打起了神,指揮若定,盡現巾幗英雌超卓本

勝券在握的單雄信與翟嬌聯軍怎可能就此罷休,數萬大軍火速進入深山,對李密窮追猛打,不斬敵首絕不罷休。一個多時辰後,單雄信一部人馬全部摸出深山,未見到李密人馬半個身影。

單雄信突然望向山腳下:“白天為何要點起火把?”只見山腳下的瓦崗殘軍似是察覺到單雄信出山速度不慢,遂以煙火惑追兵,更是分做三股,朝三個不同方向有條不紊地撤退。翟嬌一身肥顫抖不停,怒喝道:“李密真是狡詐,他到底會躲在哪個隊伍中?”單雄信沉思小片刻後道:“化整為零,儘可能的保證實力,這該是沈婆娘的計策,不過李密雖敗,卻有餘威,有他在陣,兵士想逃也不敢,所以隊形最為完整的一路,便是李密所在。”一眾大小將領隨即望去,只見三股逃兵中逐漸有兩股已經現出潰散鼠竄的現象。只有左方一路,正保持著整齊的隊列。翟嬌如水桶般的身軀第一時間衝下山坡,提刀喝道:“還不快追!”單雄信一部數萬人馬狂猛追殺,鍥而不捨。一敗再敗,李密心膽俱寒。形勢已是一面倒,氣勢如虹的單雄信部隊風馳電掣,如狂風過境一般橫掃瓦崗殘軍,撐不過一個時辰,瓦崗殘軍非死即傷,或是求饒投降。

李密與一眾部下皆在後面殘兵的掩護下逃出數里,算是甩開了單雄信的追擊。失魂落魄地狂奔一晝夜,一行人終於來到一道山峽小路前,止住身形,疲累加,坐在谷中歇息。

李密眼光掃視,如今只剩下幾十個殘兵,跟在身側的還有徐世績,長白雙兇。身體的疲勞無法抗拒,即使再驚恐。沉沉睡去的幾十人突然被陣陣腳步聲驚醒,草木皆兵的眾人嚇得圍在李密身邊,想逃也逃不出去了,因為背後是死衚衕!

“密公,是我!”獨孤峰的聲音傳來,隨後與沉落雁,程知節一同進入谷中。李密放下心神,頹然苦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放棄李密了。”沉落雁亦是無奈道:“密公萬不可灰心,落雁與閥主那兩路人馬沒有被追擊,尤老夫人亦走失了。

我們也打算找尋密公,沒想到會又在這裡遇到。”程知節一身鮮血,手提板斧道:“某家與沈軍師那一路在半路上發現一個小山,內裡竟然放著近百桶埋藏好的土製火藥,也不知是哪個人放在那裡的。”李密沒有答話,這種土製火藥威力的確巨大。

但也無法將失去的一切拿回來。徐世績不知是受失敗打擊,還是因其他情緒而發狂,冷聲問沉落雁道:“你怎麼還回來?今這結果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沉落雁大怒:“你把話說清楚點,我沉落雁哪裡有愧於密公,哪裡有愧於瓦崗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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