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正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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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寧疲累的玉容上飛起兩朵紅雲,毫不猶豫地伸出蒼白的玉手,搭在元越澤大手上,一股極具生機的元氣如小溪般入體內,運轉幾周後,李秀寧的神好了許多。回手,李秀寧低聲道:“多謝公子。”元越澤望了那個依舊垂頭在一旁的丫鬟,笑道:“秀寧留下該是有其他事情要說吧。”李秀寧抬起頭,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一剎那,她內心的烈鬥爭彷彿寫在了臉上,苦笑中更是帶著說不出的悽美。元越澤不忍看她如此,開口道:“不用自責,你為了你的家族,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李秀寧低聲道:“公子如此刻強行趕走秀寧,遠比說這些理解秀寧的話更讓秀寧安心。”那垂頭的丫鬟終於輕輕動了一下,似是在偷偷拉扯李秀寧的衣角。這種小動作豈能瞞過元越澤,元越澤已猜到定是李世民有話要詢問元越澤,自己不好發問,便著李秀寧來詢問。

而她身邊的丫鬟,則明顯是李世民派來監視李秀寧的。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已經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妹妹了。

元越澤也想知道李世民到底託李秀寧來打探什麼,當下笑道:“不是我理解你,而是你有這個魅力。我不會趕你走的,但是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要離開了。”李秀寧忙開口道:“不要…秀寧其實是聞聽公子一家人喜歡遊歷的生活,想…想…想邀請公子與尊夫人半年後到長安作客。”見她越說聲音越低,元越澤啞然失笑:“這又有什麼難的,不給別人面子,也要給你這個面子。”話雖如此說,元越澤心思卻不停運轉:這定是李世民的意思,去長安,還要帶上媳婦。在外人眼裡將是礙手礙腳,而‘楊公寶庫’在長安的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難道是李世民從哪裡得到了這個消息,引我去踩陷阱?李世民也正是看清了李秀寧可以鉗制元越澤這一點,才讓李秀寧來邀請元越澤。

但元越澤真的會束手束腳,陷入被動?那可就不一定了!天下間只有一種人可以限制元越澤:那就是講道理的人。

政客是不講道理的,李秀寧在個人情與家族利益的夾層中苦不堪言,元越澤對她卻有些動心,但更多的只是同情,可憐而已。朗一笑後,元越澤再道:“秀寧如沒有其他事,可以留下來吃一頓飯,我正好要下廚招待一下今的賓客。”李秀寧從前來過元越澤家中幾次,還真的沒有被邀請過同席用餐。元越澤的廚藝遠在他的武功之上,這個說法於嶺南大婚後就傳遍江湖,今天李世民代她的任務也完成了。

雖然心裡一直覺得對不住元越澤,注意力此刻卻被引到美食上,立即出天真少女的嬌態,笑道:“那秀寧就不客氣了”再客套幾句,著商秀珣來陪她,元越澤再去面會其他幾方客人。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都是為了洛陽之事而來。元越澤家中幾女分別應付了他們,但他們卻依舊要見元越澤,主要就是不認為哪個女子可以作得了一家之主,更何況是元越澤這等聞名天下的人的主。讓元越澤高興的是,他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再與那些人周旋,因為幾女已經將那些客人應付得差不多了。

元越澤只需去點頭確認即可。只有跋鋒寒是純粹路過探望,與元越澤倒是相談甚歡。親手做了一頓大餐,招呼一眾賓客後,眾客逐一離去。忙活一天,夜逐漸深沉,元越澤獨自站在牆頭吹著習習涼風,聽著不遠處小池塘裡的蛙聲。

“蜃氣為樓閣,蛙聲作管絃。”素素動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陣淡淡的香風吹過,人影已飄上牆頭,來到元越澤身側。元越澤側頭望了一眼,問道:“這是素素的作品嗎?”素素白了元越澤一眼,嗔道:“夫君又來戲人家,素素還沒有那麼高的才氣呢!”元越澤眉頭輕皺道:“那是誰的作品?李白的還是杜甫的?”素素嬌笑道:“夫君讀了那麼多書,不會腦子裡已經糊塗了吧,是賈弇的。”元越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我是讀了許多書,可也不可能全部都記住吧,詩詞那麼多,只能記住一些自己興趣的而已。”素素抱上元越澤的胳膊道:“今真是忙懷了。

姐妹們逐一應付那些客人,沒有哪個是簡單角。”元越澤問道:“仔細說說。”素素答道:“首先是王通他二人,歐陽老前輩還要好說一些。

畢竟是江湖中人,為人又仗義,可是依舊覺得夫君是魔門中人,眼中總是有不信任的神,而王通算是個儒家的代表,如能將他說服,對後實行改革大有裨益。”元越澤點頭道:“他們在我面前還說了解我的格,我當時一聽就覺得那些都只是客套話,其實真正瞭解我的,除了我們一家人外,也就寥寥幾人而已。”素素點頭道:“美仙姐果真不一般。

給王通講了好多儒家,法家的大道理。又給歐陽老前輩講了一些正皆在乎一心之說,雖然短時期內還無法改變他們的固有態度,卻也算開了個好頭,而且最重要一點,就是夫君雖然是魔門中人,卻從未做過什麼壞事,他們想拿話柄都沒機會。”元越澤想起了婠婠,當下哭笑不得道:“我是稀裡糊塗間被騙進魔門的,還有那什麼‘皇’,完全是我一時胡亂開口編造出來的東西,現在可倒好,外面傳得風言風語,即便我說實話,也不會有人相信了。”素素當即笑得前仰後合,半晌後又道:“至於李世民的事情,該是像夫君所想像那般,我們後只要兵來將檔即可,而伏騫他們就更不在話下了,貞貞姐與他們相對完全不落下風,就讓他們先與鐵勒鬥吧。”元越澤點了點頭,攬上素素道:“真是苦了你們了,說來慚愧,我除了立個大志願外,連最基本的以身做則都不會,事情幾乎都是你們姐妹們在忙前忙後。”素素笑道:“為夫君盡力,是姐妹們的榮幸。再者,夫君其實已經變化很大了,想從前夫君只為了自己自由自在,再到後來一點點參與到與人鬥智鬥力,這對夫君這樣一直堅持自己原則的人來說,已算難得。素素相信夫君還會更進一步融入這俗世的。”元越澤點了點頭,素素所言的確不假。他的確在變,只是變化速度慢得驚人。當下慚愧道:“我隨過頭了,明明是入世,卻在自命清高,真是虛假,今後還得多多學習才是。”素素沒有言語,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洛陽如今已定,楊公再無法繼續封鎖城市,明各方代表該會離開洛陽了。”元越澤沉聲道:“應該有許多人認為洛陽其實是我在作主的吧?眼下還是楊侗在位,他們就如此放心離去?不想看看我有什麼動作?”素素笑道:“夫君有什麼動作又有何關係,人人都相信洛陽城主無論是誰,都會與夫君關係最密切,只這一條就足夠了,離不離開又有何妨?”宋玉致的聲音也在後方響起:“的確如素素姐所講。”二人回頭,躍下牆頭,望著宋玉致手裡的紙條,元越澤道:“致致可是有最新消息?”宋玉致點了點頭,遞上紙條。三後。壽縣南,安豐塘畔。本是環境清新而幽雅。良田萬頃,水渠如網,綠柳如帶,煙波浩淼,水天一的風景附近,卻有著一副與之格格不入的畫面。

二十幾個臉疲憊,衣衫不整的人在烈下向東前進著。他們中有男也有女。這些人似是累壞了,剛剛準備坐下拿出水袋喝上一口,突然發覺後方煙塵隱約可見。

其中一個看似是小頭領地慌忙起身道:“還是甩不掉他們,我們繼續上路!”他身側的女子卻氣道:“不行了。

走不動了,還不如被他們捉回去好。”此女雖然臉帶風塵,卻不損其眉目如畫的出人姿,衣著更是簡單暴,玲瓏曲線盡顯無遺。

那小頭領當下急道:“我們答應過人家的諾言,拼死也要實現。再說如被捉回去,他們一拿到消息,定會叫我們生不如死的。”其中另外一個臉蒼白,白得瘮人的中年男子開口道:“眾位義氣相助,在下不盡,不可因為在下而連累了眾位。”那小頭領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道:“沒有誰連累誰一說,後面有抓你的人,也有抓我們的人,我們同病相憐,哪有連累與不連累一說?”說話間,煙塵大作,急劇的蹄聲飛速近。

仔細一看,原來是八十多騎兇猛大漢。眨眼間,二十幾人慌張起身要繼續逃時,那八十多騎已經近至十幾丈內。為首的一名容顏冷峻,雙目神光閃閃的大漢伸手搭弓,一箭猛向遠處勉強起身的面慘白男子。箭勢強猛,如出海怒龍般出,那男子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嗖!”一道白光從遠處來,正擋在那箭矢尖端。

“鐺!”清脆的聲響過後,眾人目光全落在來的那道白光上。一把帶鞘的透明長劍,正在地上,微微抖動著。***“這把劍,是…是…”憑空來的長劍特徵明顯,分散在長劍兩側的許多人似是想到了傳聞中某人的佩劍,腦中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個傳聞中的人。顯然,逃跑的二十幾人臉上一片興奮,相反,追擊的八十多騎則有些慌亂,惟有領頭的二人還算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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