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雖裑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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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柔弱的宋玉華只堅持了不到半刻鐘就再次領略了魂飛九天的動人滋味。
“我…我好像…死…死了一回…”宋玉華伏在元越澤膛上,如夢囈般喃喃道。
元越澤見她終於主動開口了,愛憐地撫摸她如錦緞般光滑的粉背,柔聲道:“第一次是這樣的,剛才是我不好。以後就留下來吧,不要擔心巴蜀與宋家的人如何看你,給我就可以。”見他說得如此直接,宋玉華能
受得到其中的愛意,輕輕地點了點頭。以宋玉華的蘭質蕙心,又如何猜不到定是宋玉致安排的這一切,心裡卻不知該謝她還是該恨她。謝意自然是與元越澤有了夫
之實,恨意自然是宋玉致不顧禮法胡來。
元越澤知她保守,又開口道:“其實我對岳父把你們當成聯姻工具的做法非常不滿意,你的格我明白,但一個人如有心結是不可能好好享受生活的,你看家中每個人,哪個不是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就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心結。”聽出元越澤話語中的意思,恢復一些體力的宋玉華輕聲道:“也不能怪爹,你沒有做過一個大家族的家主,不明白其中的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是很無奈的,不是單憑爹的一句話便可起作用的。”元越澤隱約明白到可能是宋閥高層的意見迫使宋缺不得不如此,只有訕訕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家裡沒有任何限制,你這段
子該清楚了的,以後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屬物,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就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提起這件事,宋玉華欣然地語帶歡喜道:“玉華都看到了,你對待女人與其他男人都不同,姐妹們都有自己的自由,人家最初也很羨慕呢…”見她越說聲音越低,元越澤調笑道:“以後就不用羨慕了。
我知你愛好和平,你可以自由自在,亦可以參與我們的大計,爭取早實現,我們也好去享受完全屬於自己的逍遙
子。”宋玉華欣喜地點了點頭:“姐妹們都在暗中盡力為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而努力,我又怎能自私地只想獨善其身呢。”復又黯然道:“可是…可是我是嫁過人的…”元越澤見她依舊放不開,只好再次開解起來,許久後,又問道:“玉華怎麼可能還是…嘿。”宋玉華知道他在問什麼,低聲道:“由於爹與公…
解伯父的關係,我們三姐弟與文龍自小就認識,從小到大我們四人建立起很深厚的友情,我與文龍年齡相近,在六年前,受不住家族的壓力,爹把我嫁入解家聯姻。
他又怎會不明白文龍與我的關係,那中間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文龍自小就喜歡家中的一個叫憐兒的婢女,可解伯父卻總罵他不分尊卑。
最後更是把憐兒給賣到青樓,文龍不敢反抗解伯父,那之後便開始自暴自棄,每到青樓去看憐兒,晚晚喝得爛醉如泥。等我嫁過去時,文龍的心就像死了似的,我們之間還是互相尊敬,更沒有同過房。
解伯父又怎會看不出這點,大怒之下派人將憐兒毒死,哪知恰好被文龍收買暗中保護憐兒的人發現,所以才可保住她一命,但毒藥很難解,憐兒的壽命也在慢慢被侵蝕。上天彷彿都察覺到其中的不公。
最後是小妹用體內的神奇力量救回了憐兒的命。”元越澤聽得內心
嘆:宋玉華說得沒錯,他沒坐過大家族家主的位子,又怎會明白其中的無奈,這種事情絕不是‘旁觀者清’,而是‘當局者清’。可笑的是整
喊著‘理解萬歲’的他從前還對宋缺的某些做法暗中瞧不起。
還好他一輩子都不用面對這種煩惱與無奈,否則以他的子,早晚會瘋掉。至於解文龍,還真是個重情之人,驀地想起一件事情,元越澤開口道:“去年在嶺南大婚時,我在酒席間說了一個‘世間最貴’的故事,當時解文龍表情異常痛苦地說,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已經失去了的東西。
當時我便猜他可能是有著傷的過去,今
聽你一說,倒也明白了。”宋玉華聲若蚊吶地赧然道:“小妹最初就要勸我離開解家,可是我還是放不開。
後來素素妹妹將我點暈,等醒來時,已經快出了巴蜀的地界。路上她們也給我講了那個故事,雖然不太明白為何會講那故事給我聽,可如今都明白了。”元越澤明白她是在隱諱地表達心意,當下撫上她柔順的秀髮道:“傻丫頭啊,按照自己的內心去生活的人,才是最快樂的。以後誰敢再強迫你,我拼了命也要劈了他。”宋玉華慌忙伸出小手捂上元越澤的嘴,嗔道:“不許說不吉利的話。”見慣了她一向的嚴肅,今一見她如此天真的口氣,元越澤嘿嘿一笑,復又問道:“原來致致所說是將你請來作客,都是騙我的。她帶你出來的事,獨尊堡還有人知曉嗎?”宋玉華輕搖頭道:“只有文龍知道,以小妹和素素妹妹的輕功,外人
本無法察覺到她們。文龍應該也會找個理由到外地去與早就被偷偷送走的憐兒享樂去了。”元越澤點了點頭。他倒不怕被誰發現宋玉華。
但此事若被極愛面子的解暉知曉的話,後元越澤想和平爭取巴蜀難度將陡然增大,甚至會惹得千萬人
血死亡。
不過元越澤家中各女外出時都習慣以輕紗覆面,加上煉化身體後的變化顯著,一般人還真的很難認出宋玉華。半晌後,宋玉華又道:“前幾看了那一堆書本,為何裡面記載許多這個年代的人。
但事情卻有所差別呢?”元越澤知她說的是原著,當下笑道:“可能是蝴蝶效應吧。”宋玉華好奇道:“蝴蝶效應是什麼?”元越澤見她初承恩澤後依舊不累,暗自嘆一句後,在宋玉華一聲誘-人的輕
後,緩緩將仍連在一起的二人分開,越過正像一頭小豬般呼呼大睡的宋玉致,將
頭油燈點起,火苗調到最大後,回身將模樣相差很小的二女一左一右攬回懷中,拉好紗被。
低頭失神地盯著俏臉上紅未褪,眼角眉梢
-意十足,整個人都嬌豔
滴的宋玉華半晌,在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下,元越澤答道:“蝴蝶效應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是一種混沌現象,就好像蝴蝶在中原輕輕扇動一下翅膀,遙遠的突厥很可能造成一場風暴。”宋玉華秀眉輕蹙,檀口微張,羞澀道:“玉華太笨了,聽不太明白。”元越澤香了一口她的秀額道:“這是千年後的說法,還是怪我沒說明白。打個比方吧,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比如你的這些姐妹。
而與她們有關的人們也間接受我的影響而改變了命運,比如岳父,傅大師,魯師,二哥,寇仲,徐子陵等等。再往遠了說,席應過早被幹掉,四大寇也提前歸西,李密,王世充兵敗等等,間接原因都是由於我的出現。”想到席應那個短命鬼,元越澤都覺得好笑,不過他死在傅君瑜手中也算是值得自豪了,目前連元越澤家裡人都不瞭解具體戰鬥過程,正常比斗的話,可能元越澤都不如傅君瑜,因為傅君瑜最大的優勢在於她那讓人無法想像的御劍術,對於任何高手來說,初見時,心理上的打擊都是巨大的。宋玉華點了點頭。
元越澤又道:“那書裡面的東西,只有人與人的關係,以及尚未發生的事情還可勉強一信,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宋玉華接口道:“是因為大明聖尊與突厥法後嗎?”元越澤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兩個人來歷太神秘,書中也沒記載,所以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並不是與書中所記載的完全相同。”宋玉華貝齒咬上玉指道:“夫君下一步又如何打算呢?”元越澤又香了一口後笑道:“終於管我叫夫君啦。”隨即在霞生玉頰的宋玉華不依聲中,沉道:“我的打算是這樣的,洛陽有落雁在明,你們姐妹在暗,加上楊公,張將軍,獨孤岳父等人的幫助下,我可以完全放心離開。”宋玉華驚訝道:“去哪裡?”元越澤笑道:“你要是捨不得就隨我離開也好,只是出去一段
子。
畢竟答應了李唐冬天要去長安作客。剛剛我想到了王世充所說聖尊與向雨田曾有過情一事,而向雨田有四個徒弟,我要親自抓住他們拷問一番,任何一個可以探得到線索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宋玉華點了點頭道:“可天下這麼大,要去哪裡找?這麼短的幾個月裡,能找得到嗎?”元越澤道:“這段
子該是向雨田的四個弟子完成誓言,重新入世的時候。
而且我這次出去,還可以順路打探一下其他各方勢力的動向,儘量在暗中破壞他們意圖謀取洛陽的計劃。”靠在元越澤結實的臂彎裡,宋玉華道:“長安之行,夫君恐怕會被牽扯到更多的明爭暗鬥中。”元越澤答道:“這是一定的,李唐內部權利紛爭,外來的其他中原各方勢力,白道,魔門,教,外族,都很可能會參與其中。”宋玉華嘆道:“很難想像夫君這樣推崇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人會身入爭霸的泥潭中。”元越澤望了一眼一臉可愛睡相的宋玉致,笑道:“我雖是追求自在,可自在亦分‘形’與‘神’,從前我是形神皆離世,如今為實現理想,雖身入泥潭,思想卻依舊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