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暗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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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鳳笑道:“向老打算何時‘離’去,鳳兒還想親眼看一看‘真正’破碎虛空的情景呢。”向雨田失笑道:“我現在可以隨時離開,但還不願離開。劉昱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心裡的魔障,如今一除,我突然又覺到活著的生趣和意義。

以後再出去走走看看中原的名山大川是多麼的美麗,這個人間世是多麼令人留戀,況且,破空這等大事,不裝得神秘一些,不就變得很無趣兒了嗎?”三人對視,一同大笑。十後。與向雨田談天說地,極為盡興的元越澤帶著獨孤鳳告辭。向雨田亦打算出去走走。‘按照向雨田所講,這段子該是四個惡徒重出江湖的子。

但他一直沒察覺到有人來,元越澤呆在中的這小段子裡,亦沒發覺到地面上有任何風吹草動。

這一趟收穫不小,親眼見到了向雨田,證實他假死的消息。又從他那裡聽到許多武學知識,再得向雨田相助,將體內的元氣恢復至最純的地步,但也有些不適應的地方。

首先是最讓元越澤無法理解的,向雨田依靠‘囚神法’將元越澤的一部分受劉昱氣損害的經脈暫時封了起來,元越澤更發覺自己的心思已無法正常連接空間手鐲,連連接右手上那隻都有些困難。

向雨田解釋說‘囚神法’的副作用,只要異負責神經系統的經脈完全恢復正常後,‘囚神法’將自動解除。聽得元越澤二人驚訝不已,種魔大法在神層面上的作用已經超過了他們可以想像的範疇。

同時也明白到在近一百五十年的鬥心鬥力中,向雨田無形中對劉昱防備極嚴,他如此做,就是為何防止哪怕是一丁點兒意外的發生。其次,功力降低了,但自己的修為終於可以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了。

離開赤巖奇山,元越澤與獨孤鳳商量去巴蜀看望一下石青璇,正好還可以打探一下巴蜀的內部動向。獨孤鳳很享受與元越澤二人東奔西跑的子,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一路不停地趕了五天四夜的路。

這一黃昏時分,元越澤揹著早累得睡著了的獨孤鳳到抵達大巴山東的一座縣城,便再支持不住,只好投棧歇息。自古以來,進入巴蜀的道路便以難行著稱,因其被群山環繞,重巒疊嶂,山高谷深。

其間大江如帶,匯川聯,既是氣勢磅礴,更是險阻重重。入川之途,陸路須通過大婁山和大巴山上的盤山棧道,水路則有三峽天險。

所以無論川外的地方如何紛亂,只要能據川稱王,憑其境內稠密的河道,且有都江堰自灌溉的系統,農業發達,必可暫得偏安之局,致有‘天府之國’的美譽。蜀郡雖以漢族為主,但卻聚居了四十多個其他羌、彝等少數民族,極富地方風情。

元越澤二人打算落腳的縣城是房陵郡堵水之北的上庸城,是往蜀郡主要路線的其中一個大站,只要往西多走半天,便可進入大巴山的山區地帶。

此城的控制權名義上是落在‘迦樓羅王’的朱粲手上,實質上卻由舊隋官員和地方幫會結合的勢力把持,因而僥倖沒有被朱粲的迦樓羅軍的蹂躪禍害,只受其有限度的剝削。

而巴蜀和附近一帶的幫會均奉‘川幫’為首,‘川幫’是已屬獨尊堡外最大的勢力之一,幫主‘槍王’範卓武功高強,擅使長槍,與‘武林判官’解暉亦是平起平坐,備受武林推崇。

訂了間上房,將還在大睡的獨孤鳳剝了個溜光,為她擦拭一便後,元越澤到樓下大廳內準備吃點兒東西,此時他並不擔心在公共場合被人認出來,因為他與獨孤鳳二人都是帶著魯妙子巧奪天工的薄膜面具的。

加上他那把特徵極明顯的劍已經被他學習宋師道那樣,以厚布包裹起來,在後上。元氣幾乎耗盡,他實在是太累了,尤其是一路上揹著個人,又沒有一絲休息的空檔,換做別人,早累趴下了。

股坐下,等著夥計準備飯菜,元越澤點了壺烈酒。剛剛倒滿酒杯,尚未有機會喝第一口時,元越澤心生警兆。下意識地朝入門處瞧去。***只見酒館門口處,出現一女四男五條人影。為首的女子一身白衣,秀髮垂肩,身形勻稱,風姿綽約,雙眉細長入鬢,膚如玉,顏容如畫,煞是好看。

她環顧了一下酒館大廳,帶領身後四個青衣配刀、滿臉橫的大汗走向大廳西北角的一個席位,五人圍坐點菜。那幾人功夫只能算是中等,是以元越澤只是眼角略微瞥了一下他們,開始品酒。

一杯還未完全下肚,門口又出現十幾條人影,他們每一個都身穿白武士服,身配各種兵器,太陽高高鼓起,眼神帶點凶神惡煞的味兒,酒館內有些正在吃飯的被他們眼神一打量,當即低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們對視。

元越澤眼角一瞥,心頭一驚。為首那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似曾相識,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趁著端酒杯的當兒,眼角再瞥見起間纏了幾轉、節節相連、別出心裁的軟鋼鞭。立即明白過來。

這可是非常難使得好的奇門兵器,乃以打造兵器名震天下的東溟派出品,元越澤數年前在東溟派時,已經聽單美仙為他介紹過,只是眼前這男子到底叫什麼名字,他早給忘了,都四、五年前的事了,元越澤在立志平天下時,也有些後悔當初勸單美仙放棄東溟派。

但最初他只是個懶散,追求自由自在的人,又怎可能料到後的機遇與思想轉變?自從元越澤與單美仙幾女離開東溟派後,東溟派便離開了中原,返回琉球。

這幾年來,元越澤也會時不時地惦記起留在東溟派內單系一族的人,不知陰險的尚公會怎樣對付他們。

他也有些內疚,當為了逞威風,很可能牽連很多無辜人受苦,但東溟派一向專事兵器買賣,從不直接介入中原紛爭之內,尚公的退走就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雖然元越澤也知道自己和他有殺子之仇,尚公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但數年來東溟派無一點動靜,使得元越澤都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今一見這幾個明顯是換過中原服飾的琉球人來到此地,心裡亦開始猜想起他們到此的目的來。

元越澤胡思亂想,為首的那白衣男子目光倒是停在正面向門口而坐的白衣女子身上,甚至有些走神兒,最後在那白衣女子不滿的眼神中方尷尬地收回目光,一行十幾人分兩桌坐在距離那白衣女子五人不遠的席位上。

“看什麼看?”一聲怒喝聲猛然間響起,酒館內頓時鴉雀無聲,大廳內所有人目光全隨著聲音傳來方向望了過去。元越澤亦扭頭望了過去,只見白衣女子同桌的一個壯漢正不滿地盯著距離很近席位上那為首的中年男子。

當下心裡明白:那一群很可能與東溟派有關聯的人似是對那白衣女子產生了興趣,白衣女子的手下自然不滿意。中年男子起身拱手道:“這位兄臺怎麼說?在下只是環顧大廳而已。”語氣亦轉冷,他身邊的十幾人亦目兇光,手都按到各自的兵器上。

氣氛僵持,一場衝突已經無法避免。其他客人立時受到那異樣的氣氛,紛紛結賬離去,連店夥計都躲到不知何處去了,那白衣女子眼中閃過寒芒,起身冷聲道:“奴家是‘長江聯’的鄭淑明,各位好漢有何指教?”元越澤暗自點了點頭,原來是她。鄭淑明乃是結合了長江附近宜派、清江派、蒼梧派、江南會、明陽幫、巴東派等十多個大小門派的‘長江聯’盟主。她亦是前大江聯盟主江霸遺孀,原本江霸該是死在跋鋒寒手上的。

但元越澤幾個月前聽鄭淑明的閨中秘友宋玉華說,江霸是死在一個南方並不太出名的劍客手上,當時元越澤還在嘆事情太過離奇。

鄭淑明以低姿態面對面前來者不善的十幾人,是看清楚了雙方的實力差距,絕對不是她這一方可以抵擋得住的,所以先拿出名號,看看是否可以鎮住對方。

畢竟‘長江聯’在這一塊區域內,怎麼說都還是有些威名的,但那為首的中年男子只是一愕後便淡淡地笑了一下,他身後的一個輕佻的大漢悶哼一聲,表情滿是不屑,似是不把‘長江聯’放在眼裡。

鄭淑明與其他四個大漢臉上立即罩起寒霜。

“這是否就叫做‘見心起’?又或者叫‘恃強凌弱’?”元越澤品著烈酒,淡然道。

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大廳內每一個人的耳內。這種情形下,他必須要幫上一把,雖然他從前並不認識鄭淑明,但憑其作為宋玉華好友的身份,元越澤就有義務出手相助。

所有人皆向元越澤的方向望去,只見他以背對人,一派淵停嶽峙的氣度,誰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麼樣子,大廳內再無其他人,更顯得元越澤有些高深莫測的味兒。

那中年男子拱手傲然道:“這位兄臺好說,在下可否有榮幸一睹尊容?”元越澤轉過身來。眾人只見他原來是個三十許間的獷漢子,一張線條硬朗的古銅臉,略帶一點兒胡茬子,配合著他俊偉的體型,有種難以形容的狂野味兒。

而桌面放了一壺酒,幾碟小菜,但看去那些菜顯是全未碰過,他只在自斟自飲,一派悠閒自得的高手風範。鄭淑明秀眸出動容之,顯是被元越澤豪野逸的容顏體型震撼了。

而中年男子那一夥人被元越澤銳利得如有實質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掃過時,無不心生寒氣,暗呼厲害,想不到會遇上這種罕有的高手,卻不知他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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