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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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暉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卻很明顯:宋缺一向是支持漢室光大的,而這封信裡很可能就是宋缺給解暉的‘通牒’,用以警告他在選擇支持哪方勢力前,先考慮一下利益得失。
而眼下李唐已派高層入蜀,顯然是為了爭取巴蜀的支持而來,作為巴蜀三大勢力之首的獨尊堡的抉擇就成了重中之重。
解暉當然想支持李唐,李世民大敗西秦後,如果再得到巴蜀的支持,那麼李唐就將成為戰國末期南擁富饒物產及軍糧,北據涵谷天險的強秦。
其實力將倍增,得天下的機會自然變得更大,但宋缺絕不回支持具有胡人血統的李家入主中原,所以他信中很可能會讓解暉考慮支持其他霸主,比如現在的元越澤,或者竇建德。
而這其中,自然是支持元越澤為上上之選。既然宋缺早已破空而去,他的信為何還對解暉造成如此大的壓力?元越澤與宋師道曾不把宋缺這封信看得多重要,就是因為宋缺不在了。
但解暉卻不同,正因為他是親眼見證過,親身體會過宋缺的厲害手段,數十年來,在心理上對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宋缺既然提前可以留信給解暉,自然也可以提前囑咐接任的宋智一些相關事宜。
比如一旦巴蜀選擇支持李唐,那麼宋閥就在生意場上不在於巴蜀合作,這不但是對解暉的打擊,更會使解暉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須知宋閥乃是海鹽販運專業戶,一旦終止生意,巴蜀自然會缺鹽。
百姓一旦知曉是因為解暉選擇支持李唐才會這樣,自然恨死解暉,他的英明將盡毀,而且解暉求的也不過只是跟隨個好皇帝享受好子而已,所以他才有瞭如今的躑躅。
宋師道開口道:“伯父其實不該有什麼顧及吧,如果我是伯父,那必定選擇支援李唐,這是誰都清楚的。”解暉愕然道:“賢侄怎麼不勸服老夫支持元越澤,照我看,此子並不比李世民差上多少。”宋師道不屑道:“一個心機惡毒,只為私慾,冷漠無情,貪戀女的人,有什麼值得我去欣賞的?”解暉失笑道:“原來我一直以為賢侄與元越澤只是鬧鬧小別扭,沒想到你們之間的分歧如此大!”看著解暉老
巨滑的笑容,宋師道恍然大悟:剛剛解暉都是在作戲,他說來說去,只是為了證實宋師道與元越澤的真正關係,同時心中鬆了一口氣,暗村自己真的太會演戲了。
剛剛咬牙切齒的樣子,任誰都會以為自己是痛恨元越澤濫情的。解暉繼續失望了嘆了口氣道:“賢侄可知玉華在何處嗎?”宋師道裝傻道:“伯父此言怎講,大姐嫁入解家數年了吧。師道亦想等一下去見一見她呢。”解暉仔細地看了宋師道半晌,才緩緩道:“玉華不見幾個月了,有可靠消息稱,她現在就在洛陽,還嫁給了元越澤。”宋師道渾身劇震,失聲道:“什麼!”站在元越澤身後的,赫然是玉手掩口,一臉驚訝,呆呆望著他的李秀寧。縱使在這所有女孩都扮得像花蝴蝶般爭妍鬥麗的晚上,但她如花似玉的俏臉玉容與優雅曼妙的身形,仍使她像鶴立雞群般獨特出眾。
她輕減了幾許,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幽怨,身著高貴的鵝黃中點綴幾處白花的圓領長袍,雪
至近乎蒼白的肌-膚將她爭得大大的美目瞳孔襯托地如夜空中深邃明亮的星星一般。
整個人似比數月前更為動人。識中,帶著一絲元越澤也說不清的陌生。倏忽間,四周的嬉鬧笑語,似在迅速斂去,附近雖是千百計充衢溢巷的趁節遊人。
但兩人卻到天地間除他們外,再無第三者,雖然他們被以百計的人和駛過的馬車分隔在近三丈的遠處。
但在他們二人來說,並沒有任何隔閡。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受。他身後跟隨著一個丫鬟與四個身形彪悍的帶刀侍衛。他們都是一臉不知所措地凝望從未失態過的李秀寧。
元越澤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但依舊硬著頭皮對李秀寧淡淡一笑,繼續扭頭欣賞遠處的寺觀。片刻後,李秀寧回過神兒來,按著額頭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幾句話,一行人匆匆轉身走掉了。
宋師道走出獨尊堡,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無暇欣賞成都美麗的夜景與熱鬧的燈會,一邊思索,一邊向他與侯文卿約定的地點奔去。
解暉是從李元吉處得知宋玉華在洛陽一事,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宋師道自然不敢玩火去試探詢問為什麼解暉這麼相信李元吉,只是覺得其中定有隱情。
解暉能把這麼隱秘的事說給宋師道,無非就是因為他看到宋師道對元越澤的痛恨與不屑,另一方面,也可以將這件事當成不支持元越澤,改支持李唐的一大理由。
再往深了想,解暉很可能還在算計宋師道,想以如今名頭大盛的宋師道去對付元越澤,畢竟兒媳婦被別人給騙去了,這對獨尊堡來說,不啻於一個天大的恥辱。解暉正可以利用宋師道表現出來的,痛恨元越澤的多情這一點來大作文章。
宋師道慶幸數年前與元越澤作的那場戲,否則絕沒今的遭遇。那樣的話,巴蜀一定回選擇支持李唐了。
這對中原的統一來說,並非好事,百姓很可能還要多受幾年苦。宋師道心中更是失笑解文龍原來也是個作戲高手。在聽到解暉說出宋玉華之事時,想起剛剛進大廳時遇到解文龍,宋師道一度懷疑是解文龍出賣了宋玉華。
後來聽解暉細說才發覺不是。宋師道更是明白了為何解暉會在看到他時連續嘆氣,幾次出失望的神
,皆因解暉內心裡在拿宋師道於解文龍對比,相比之下,望子成龍的解暉當然會對自己的兒子失望。
但為了延續解家香火,只有兩方各退一步,容許解文龍娶憐兒,卻只能為妾,因為宋玉華失蹤這件事,整個獨尊堡內,也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才知道。
宋師道亦搞清楚了為什麼在門口時,解文龍臉愁苦,眼帶歡喜。正想得入神時,宋師道心生警兆,頓住身形,沒入黑夜中的民房後。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一身勁服,揹負皮囊的人在上方星般掠過,那人發出的死亡氣息極其陰森可怕,收斂
孔的宋師道可以察覺到他修為的高超,從他背後的皮囊,宋師道認出了此人就是殺害大石寺僧人的紫膚男子。
於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那人在橫街窄巷左穿右,不片刻越牆來到一所普遍的民居,在牆頭處迅速繞牆疾走。
最後更躍上屋頂,巡視數遍後,才身形一閃進入屋內。宋師道尾隨而至,換了是別人,縱使武功比得上他,怕亦不能像他般大半憑覺追蹤,令高明的對手也茫然不知
出行藏。
他更驚訝於對手的謹慎,如果剛剛他過於冒進,一定難逃過他的耳目。若與其爭鬥起來,宋師道贏面恐怕不會太大。暗自慶幸一句後,宋師道看準時機,毫不猶豫地貼牆翻進宅子的後院,移往屋後,功聚雙耳。從屋內似有還無的氣息判斷,宋師道心中大驚,屋裡至少有五個人,每一個皆是高手。
宋師道通過靈的靈覺,更是隱約
覺到其中兩個修為絕對在他之上,只聽屋內傳出一個聲音道:“安胖子那裡已經無問題,我剛剛已與他談過,我們可以藉助他們在明面上為我們辦事,齊王與師叔祖的擔憂可以放下了。”宋師道心想說話的人一定就是剛剛進屋,身被皮囊的人。他驚訝於李元吉竟然在屋內,還與這種
人勾結。
更驚訝於那個‘師叔祖’到底是何方神聖?至於他口中的‘安胖子’定然就是魔門兩道六派中‘天蓮宗’的蓮主,道八大高手只一的‘胖賈’安隆了。
那麼剛剛進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連安隆那樣狡猾的人都回被他玩於股掌之間?疑惑太多,宋師道沒法多想,只有繼續聽下去。-***屋內又響起一個年青男子的聲音道:“席先生辛苦了,對與巴蜀,本王此次誓在必得,先生功勞,本王當記在心中。”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道:“席風不敢,齊王客氣了。”宋師道從前見過李元吉。
當然認出說話人就是李元吉,而那‘席風’,也就是將大石寺僧人殺個一乾二淨的人,不但功夫與席應相似,姓氏還相同,一定與席應有著某種關係。另一個悅耳柔和的聲音道:“齊王對於此行事成有多少把握?”李元吉道:“未來前,本王只有五成把握,後來嘛,就有九成把握了。”那柔和聲音又道:“哦?”顯然是想知道究竟。李元吉道:“師小姐已經親自去了一趟獨尊堡,以他鋒利的詞鋒及本事,本王相信絕對可以影響解暉很深。嘿!”宋師道聞聽‘師小姐’三字後,心中一驚,他並不知道原來師妃暄早已搶先一步勸說解暉,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宋缺的那封信了。
因為宋師道從解暉的神態中看出,宋缺的信也絕不會只有很小的作用。李元吉剛說完,屋內同時響起兩個不屑的冷哼聲。李元吉忙道:“兩位先生多慮了。
本王絕無推崇師小姐之意,你們該知他是支持二哥的,本王今次就藉著她將功勞都撈到本王的手上。”頓了一頓又嘆道:“關於如何爭取川幫,還真的讓本王頭痛。”席風悶哼一聲道:“齊王勿要以為席某是你的下屬,我只是為了替師尊報仇才與你們合作的。”此話一出,屋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