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四部)【作者:即墨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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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即墨江城

字数:120806

第一章

梅雪争未肯降,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寒冬十月,大雪纷飞,整个天地间都成了一片银白,积雪在枝头上,不时扑簌着往下掉,落到地上后再与地面融为一体。

距北海城西约莫百余里的地方有着一座小小的庄园。时值隆冬,农人皆已回乡,园中只剩老仆数人,并以婢女数名看家。

庄园朝南的大门此刻正紧闭着,唯有西侧一扇小门供人出入,此时大雪纷飞,人影稀少,侧门旁的一间耳房内却是意盎然,不时从其中传出数声妇人的呻声。

这耳房原是一门子所住,那门子前几便告假回乡省亲去了,园子主人便让其中一个下人住到耳房中,权且代替门子,这下人原本在园子里就有一个姘头,此时被派到这耳房中,倒也不以为意,正好带着姘头快活。

妇人的呻声渐渐响亮,其中夹杂着汉子重的息声,两具赤身体的迭在了一起,真是黑白分明。又见汉子的具在妇人黑褐道中不停,将一个得是水直

屋内火盆烧得正旺,将整间屋子烘得是温暖如。妇人双手紧紧搂住汉子的脖子,一张香凑了上去。汉子迫不及待一口含住,二人舌头迅疾在一起,如痴如醉。

二人又快活半晌,汉子换了个姿势,一下坐在妇人下体后,先是捉住具略微套几下,方才用力到妇人的户中,双手环抱住两条大腿,轻轻送起来。汉子略微低头,看着具在户中不断进出,这姿势看得是极为清楚,不心头愈发兴奋,右手伸出用力扒着户,以便让自己看得更仔细一些。

妇人躺在上不断呻,又见汉子低着头一直看着二人合处,不由吃吃笑了一声:「你老盯着那里看做什么?」

汉子闻言头也不抬,右手反倒开始不停户上方的那粒核来,妇人发出一阵颤抖,户中的水也得愈发多了。汉子又拨了一会,方才抬起头一脸笑道:「你我好了如此久,我还是头一次看得这么仔细,你要不要也起来看看?」

妇人闻言呸了一声,俏脸微红啐道:「呸,我才不似你这个腌臜货,整天不做些正经事,就知道妇人,还要让我看那种地方。」

汉子闻言倒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趁着妇人不注意,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两条手臂,然后用力一拉,将妇人上半身整个拉了起来,而两人的下半身还是紧紧靠在一起,丝毫没有离。

妇人哎哟一声,上半身被拉得立了起来,眼睛却不由自主往二人下体瞄去,但见一黑糊糊的具在自己道内不停,不由俏脸通红,呼急促,眼睛却是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汉子见那妇人犹如魂不守舍一般,心下得意洋洋,不由用力送了几下。妇人口中娇连连,却是紧紧握住汉子的双臂,不想再次躺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二人的合处。汉子干脆再一用力,二人紧紧搂在了一处,妇人坐在了汉子下体上,户套在了具上,双腿用力,不断上下起伏套着。

汉子双手环住妇人的,脑袋正好凑在了她的一对巨前。眼见一对巨随着妇人的身子不停上下晃动,汉子干脆张口衔起一颗头,含在口中不停着,妇人用力抱住汉子的脑袋,口中不断娇,双腿不停发力。

少顷过后,妇人已是浑身香汗淋漓,身子起伏的速度亦是缓了下来。汉子双手滑到妇人肥处,用力托住她的部,配合着她用力抛起来,随着汉子的抛送,每一下都重重到了道最深处,引得妇人身子一阵颤。

二人如此抱着了一阵,汉子见那妇人身子软软挂在了自己身上,干脆将她翻了个身,让其跪趴在上,自己则跪在其肥后,跟着右手扶起具对准户,用力了进去。

妇人仰首发出一声极其高亢地叫声,跟着身子开始前后耸动,配合着汉子的。长发披散在光洁的后背上,随着身子的耸动不停飘舞。

汉子肆意着妇人的户,又见不停颤动,心下一动,举起手掌狠狠拍在了妇人的肥上,那犹如波一般颤动了起来,看着煞是有趣。汉子左右开弓,不停扇着妇人的肥,妇人非但未觉有丝毫疼痛,反而觉得愈加刺,口中的叫一声大过一声。汉子拍了片刻,又俯下身子去捉妇人垂在身下的一对巨,将其握在手中肆意着,妇人浑身颤抖,户中的水汩汩出,沿着二人大腿一路滴到了铺上。屋外此时又下起了大雪,屋内却是一片意融融。

二人兀自沉浸在男之中,不料此时一阵轻微地敲门声传进了房内二人的耳中。二人一愣,妇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而身子往前一倒,将妇人在了身下,具在户中再次快速起来。妇人一边发出叫声,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看向了门外。

「哼,定是庄内其他腌臜货没事闲得捉老子,待一会再和他们算账。」汉子犹自不停动下身,具在户内肆意横冲直撞,混合着得咕吱咕吱直响。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比前一次更加响了一些,这回二人听得仔细了,这声音却是从屋外侧门发出来的。二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那妇人一下子缩到了被窝中,眼睛示意那汉子去开门。汉子颇有些气恼,骂骂咧咧穿上衣物,转身走到一边将房门打开。

屋外此时正飘着鹅大雪,将耳房与侧门间的十余步路尽数染成了一片银白。汉子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妇人一眼,轻轻将门带上,慢慢走到了侧门处。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门外那人似乎极有耐心,每次只敲三下,每一下都沉稳有力,汉子一边口中问着话,一边拉开侧门的门闩,将侧门打了开来。

此时一阵西北风趁势卷来,带起的雪花几乎将汉子的双眼都住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睛,却惊骇地发现门外竟是空无一人。汉子踮起脚尖,将大半个身子伸到门外,左右环视了一圈,却见一边墙边靠着一个土黄的麻袋。

汉子依稀记得墙边原本是没有麻袋的,他好奇心一起,又见周边无人,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那麻袋竖在墙边,隐隐发出一股味道,汉子用力鼻子,原本的好奇渐渐被恐惧所掩盖。他蹑手蹑脚走到墙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恐惧,手却不由自主伸向麻袋,跟着颤抖着解开紧紧扎着袋口的一细绳。

「嘶……」待那汉子猛然见到了麻袋中的东西后,他猛然倒一口冷气,右手捂在前,跟着连退数步靠在墙上。那麻袋被他褪下了一半,出了里头一具早已冻僵的尸体,尸体被剥得光,全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青,双目凸出,面容扭曲。

「郝老三……」半晌过后,那汉子方才缓过神来,他早先也曾在江湖上过,自然早已见惯了尸体,只是如今在庄中呆得安逸了,乍然之下再次见到相之人的尸体,总觉得有一阵心惊跳。

汉子冷静下来,见那具尸体的确是庄中相的郝老三,又左右环视一周,见周围没有半个人影,这才急慌慌回到庄内,又沿着小径一路赶往前厅禀报庄主。

余伯年看着厅中郝老三的尸体,面上一片沉,此时郝老三的尸体上早已被人盖上了一层薄被,不再是光溜溜一块。余伯年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待众人皆出了前厅后,方才轻轻叹了口气,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面上一片疲惫之

半晌过后,余伯年站起身子,走到郝老三的尸首前蹲下,将薄被轻轻掀开。他的眼神落在了郝老三的右手上,那只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那尸体被冻得极其僵硬,余伯年用力扳了几下,始终扳不开来。他眼神一寒,间长剑,剑光一闪,郝老三的整只右手被齐切了下来。

余伯年拾起那只右手,用力扳开手指,见那只僵硬的手掌中赫然捏着一个纸团。余伯年取出纸团,放在桌上细细铺平,见纸团上只写了一个『谢』字,其他再没有半分字迹。

余伯年见了那个『谢』字,身子如遭雷击一般,往后退了数步,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那椅子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余伯年紧紧握着那个纸团,眼神中一片空,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就着堂前的蜡烛将给纸团烧了。

郝老三被匆匆下葬,庄中此时大多数人都已回乡,此时亦没剩下几人,余伯年让厨房准备了一些酒菜,将剩余的几人尽数召集到了一起。酒过三巡,余伯年缓缓开口:「诸位,今夜过后,诸位就各自返乡去吧。」

众人大惊,不知庄主为何会说出这话,先前发现郝老三尸体的那汉子站起来急切问道:「庄主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众兄弟不中用了吗?」

余伯年抬头看了那汉子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是跟随了我数十年的老弟兄,我又怎会嫌弃你们,只是此次庄子遇上了一件极其凶险之事,我亦没有把握能否安然渡过,为了不连累众位兄弟,只好让你们先行离开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又有一人问道:「庄主说得极其凶险的到底是什么事,大伙都跟了庄主这么多年,哪里能够说走就走,庄主把事情说出来,大伙想办法帮庄子渡过这次难关。」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大意皆是要助余伯年渡过此劫。

余伯年心下动,他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众人面上皆无虚伪之意,遂清了清嗓子,道:「此时说来话长,还得从今年八月初一,华山一案说起……」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章

上文说到余伯年言余家庄将有大劫,遣散众人返乡,众人不依,执意留下与余伯年共生死,余伯年心下动,遂将原委向众人一一道来。

余伯年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先前那汉子,道:「朱老八,你可还记得今年九月初来庄上的一位客人?」

朱老八回忆半晌,似是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庄主说得可是那位贵客?」

余伯年点了点头,又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朱老八茫然地摇了摇头,当是他在庄外看见了这人,当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朱老八一时心软,便将其背回庄中,此后便一直在没有见过这人,此时庄主突然说出这事,难道大劫便应在了这人身上?!

余伯年又缓缓喝了口酒,眼神紧紧盯着众人,不紧不慢道:「这人乃是华山弟子,谢天雄。」

众人闻言齐齐吃了一惊,按在以往,这『谢天雄』三字自然在江湖上掀不起多大的风,但当时华山惨案一事震动了整个江湖,此时又突然冒出这谢天雄来,不怪乎众人会如此吃惊了。

一人大声问道:「庄主说得可是那杀了华山上下的叛徒谢天雄?」

余伯年摆了摆手,道:「虽然江湖上都在传言此事谢天雄嫌疑最大,但我却不如此认为。」说着余伯年夹了口菜放入嘴中咀嚼片刻,环视众人一眼,道:「谢天雄乃是华山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乃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他若是为了一枚五行令便做下如此勾当,未免也太过短视了一些。」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问道:「庄主,谢天雄曾在咱们庄中呆过,这件事大伙怎么都不知道?」

余伯年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当时我瞒着众位兄弟,也是不想到时连累了诸位,哪知事有不谐,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半个月前我接到一封书信,乃是长青帮帮主亲自所写,言近就要登门拜访,『谢』我当隐匿谢天雄一事。我见其语气不善,又知道长青帮一直认定谢天雄才是真正的凶手,我这小小的余家庄,又如何能够挡得住长青帮,是以先前就遣散了众多家仆,只剩下了你们这些老弟兄,眼下时辰也差不多了,诸位还是尽早返乡。若是余某能够躲过此劫,自然是皆大喜,若是余某不幸罹难,还请众兄弟看在过去的恩情上,偶尔能够到墓前上上一炷香,余某不尽了。」说着余伯年对着众人深施一礼。

众人急忙起身还礼,又有一人大声道:「且不管那什么谢天雄和长青帮,庄主这么些年待众兄弟都不薄,众兄弟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弃庄主而去,若真有人有这个想法,就先问问我徐大手中的这把刀答不答应。」说着这徐大环视众人,眼中狠厉之一闪而过。

众人皆是跟随了余伯年多年的老伙计,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此时听徐大这么一说,纷纷叫嚷起来,又加上喝多了酒,更有人隔空大骂长青帮,言其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余伯年看着众人如此义愤填膺,微微颔首,一颗沉甸甸的心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又过片刻,待得众人酒足饭之后,方才一人独自回房安歇。

余伯年回了屋,又将门闩拴紧,未及到得边,早有一个温香软玉般的身子扑入怀中,正是他那如花似玉般的小妾陈氏。这陈氏乃是城中大户的女儿,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向不少人家上门提亲,尽是一些读诗书的豪门公子,她却一个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个武夫余伯年。两人之间又差了不少年纪,真是把她父亲气得是七窍生烟。这陈氏子又极为倔强,见父母不同意她的亲事,竟是以绝食相,无奈之下,这陈家方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二人自打婚后更是如胶似漆,终形影不离。这余伯年本就有了室,见丈夫如此宠这个小妾,亦是气得一病不起,未半年竟是一命呜呼了,这余伯年见发死了,不知是否心怀愧疚或是其他一些什么原因,又开始重整旗鼓,将一个原先有些衰败的余家庄再次整合起来,子倒也是过得蒸蒸上。

这陈氏扑到余伯年怀中,嘤咛一声,抬头看着余伯年,道:「老爷,那帮人怎么说,是否愿意留下?」

余伯年苦笑一声,道:「都是跟了我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今番倒是我害了他们。」

陈氏食指一点,轻轻戳在了余伯年上,道:「老爷万不可如此说,余家庄对他们恩重如山,如今庄子有难,他们理应留下来与庄子同生共死,此时若是遣散了他们,单凭你我二人,又怎是那长青帮的对手。」

原来这陈氏生得美貌,腹中计倒也不少,她见长青帮来势汹汹,又见余伯年遣散了大多数下人,凭一己之力对抗长青帮,她便心生一计,先是说动了余伯年,让他在宴席上如此如此一说,用将法将众人留了下来,到时长青帮来袭,凭着这些人手,说不定还能渡过这次难关,她也可以再次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陈氏躺在余伯年的怀中,见他依旧眉有忧虑之,又问道:「老爷还有何事忧愁?」说着手指轻轻划过余伯年前。

余伯年不理会陈氏的挑逗,依旧紧锁眉头,道:「这长青帮此次来势汹汹,只怕单凭我与众兄弟也挡不住,还是早思退路为好。」

陈氏从余伯年怀中坐起,亦是有些担心,一时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二人正冥思苦想间,忽闻下人来报,言有人在庄中借宿。余伯年倒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让下人自去安排,那下人正待离开,忽然又被他喝住,言道要亲自去见一见来人。

余伯年匆匆赶往前厅,未见借宿之人,原来下人不敢自作主张,将来人安排在了侧门的耳房中稍待,余伯年又赶往耳房,借宿之人闻听庄主亲自接,慌不迭从耳房内出,却是一男二女。

余伯年细看三人,见其中那个青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一件青袍,飘飘然犹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面稍显蜡黄,似乎病体未愈。另外二人则是两个女子,一个是身穿白襦裙的少妇,相貌柔美不在陈氏之下,正扶着那个病态青年;另一个则是一个稍显活泼的少女,身穿一袭红衣,跟在了二人身后,这三人正是罗云与如玉、林落二女。

罗云见了余伯年,知道他乃是这庄园的主人,当下深施一礼,道:「在下三人本出城赏景,不想路遇大雪,一时失了方向,眼看天已黑,不得已前来庄中借宿一晚,还望前辈收留一晚,一应吃食用度,在下皆算成银两付。」

余伯年见罗云彬彬有礼,心下大生好,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又将罗云等人请至前厅入座,自有下人去打扫客房。

四人在前厅落座,早有人奉上茶水,余伯年见罗云面蜡黄,不时轻咳几声,眉间微微一皱,关切道:「公子可是有疾病在身?」

罗云轻咳两声,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晚辈前些子生了场大病,到得今方才好转一些,劳烦前辈挂心了。」

余伯年又与罗云闲聊一阵,此时下人来报,言客房收拾完毕,余伯年又让下人将罗云等人引至客房安歇,又吩咐厨房了一些酒菜送到客房中,方才再次回房歇息。

再说罗云等人到了客房,如玉将他扶到上歇息,又将他上衣解开,待见其身上布了层层冷汗,罗云面蜡黄,说话亦是有气无力,看着如玉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如玉口中轻叹一声,看了一眼林落,又走到桌边坐下,道:「公子伤成这样,也不知何时才会好转。」

林落亦是眉头紧锁,看向躺在上的罗云,半晌才道:「想不到爹爹的武功竟然如此毒,将罗大哥的丹田尽数破坏掉,如今罗大哥武功被废,身子又比常人更要弱上三分,若是再遇上一些仇家,只怕……」

罗云躺在上听着二女的对话,心下亦是一阵酸楚,他先前为救林落,被林若海中途暗算,幸得欧靖出手相救。然而几人皆没有料到林若海的指劲竟然如此歹毒,非但封住了罗云的丹田,其后几天内更是将他的丹田处破坏的一塌糊涂,如今罗云内力尽失,体质亦是大不如前,看着更是比常人更要虚弱。欧靖虽然救下了罗云,但却不知他武功被废一事,早几前便已匆匆离去。

如玉盛了一些饭菜,正亲自喂罗云用饭,却见罗云坐起身子,扶着沿站了起来。如玉一惊,急忙上前扶住罗云,口中嗔道:「公子你身体不好,何必还要勉强自己。」

罗云苦笑一声,道:「我虽然失了武功,但还没有残废,这些事情还是可以自己做的。」说着挣如玉的搀扶,在桌边坐了下来,又招呼二女一同入座吃饭。

二女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只得入座后勉强陪着罗云吃了几口。罗云胃口很浅,只略微吃了几口菜便了,如玉原想扶他上歇息,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他的不快,见其开门走到屋外,急忙跟了上去。

罗云看着屋外雪景,心下慨万千,自己如今武功尽失,已是废人一个,若是这个消息传到了江湖中,只怕自己往后只能与如玉一道亡命天涯了,一想到如玉自从跟随自己之后便没有过上几天安生子,罗云心下不由到万分歉然。

「如玉,你跟了我也快有半年了吧?」罗云知道如玉就站在自己身后,是以头也未回问道。

如玉轻轻笑了一下,道:「差不多吧,奴家自从跟随公子,从北地到这里,再从夏到隆冬,算算也差不多半年了。」

罗云依旧没有回头,黑暗中听得雪花不停落在地上的簌簌声,半晌后又道:「这半年来,你跟着我一路担惊受怕,数次死里逃生,说实话,你可有半分后悔?」

如玉微微一惊,只道罗云对于自己起了疑心,急忙说道:「奴家自从被公子赎出青楼后,便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今生只要公子去哪里,奴家便一路跟随到哪里,不曾有半分后悔。」

罗云听得如玉的话,良久长叹一声,又道:「若是今后我放你为自由身,任你离去,你可愿意?」

知如玉如何回答,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章

上文说到罗云不拖累如玉,想要让她离开,如玉闻言大惊,急忙跪下,口中泣道:「奴家承蒙公子赎身,又待之如亲人一般,奴家心下实是。如今公子遭此变故,奴家怎可半途弃公子而去,还请公子收回成命。」

罗云急忙扶起如玉,又道:「如玉,你跟随我这么长的时间,屡屡担惊受怕,今次我武功尽废,况且我仇家亦是颇多,后只怕再难以保你周全。」罗云又想了想,道:「不如你暂且离去,待得他我武功恢复后再回来亦可。」

如玉闻得罗云这么一说,两行清泪淌了下来,道:「奴家虽然出身青楼,但亦懂得知恩图报,况且如今公子武功尽废,奴家岂能在这时离开公子,公子若决意要赶奴家离开,奴家唯有一死了之,以报公子大恩。」说着面上渐现哀绝之,又对着罗云拜了三拜,转身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罗云大惊,一把拉住如玉,急道:「如玉你又何必如此,留下便是了。」如玉方才破涕为笑,二人又相拥片刻,方才缓缓进屋。林落早已在屋内看到了方才之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帮着如玉一道将罗云扶上了安歇。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天微微亮时,三人尚未起,却猛然听得庄园内一阵嘈杂声。三人从梦中惊醒,急急起身穿衣洗漱,一路赶往前厅,沿路见大雪依然未停,天下之间只剩下了一片苍白。

三人到得前厅,见前厅内众人皆在,厅中放着一块木板,板上躺着一人,全身盖着白麻布,却是一具尸体。余伯年坐在上首,面铁青,他缓缓起身掀开麻布,罗云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见那尸首全身赤,面部狰狞,似乎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余伯年缓缓将麻布盖上,长叹道:「朱老八随我这么些年,竟也没能逃过这长青帮的毒手。」余下众人虽然群情奋,但一想到长青帮的手段,竟是一个个不敢出声,只得面面相觑了几眼。

罗云在一旁听得『长青帮』三字,又看了一眼被麻布盖着的朱老八,开口问道:「在下斗胆,敢问庄主可是得罪了长青帮?」

余伯年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罗云,见他面蜡黄,看着也比一般人虚弱,料他也不会什么武功,遂摆了摆手道:「此乃江湖中事,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那长青帮心狠手辣,公子若是卷了进来,只怕有命之忧。」

罗云见余伯年不愿将自己拖入这趟浑水中,心下好大生,这长青帮本就一直在找他麻烦,况且他前些子又杀了长青帮的张一敬,早已结下了死仇,如今虽然自己武功尽失,但若能帮着出一些主意,或许亦能保住这些人的命。但转念一想,若是长青帮知道自己在这里,必定会全力攻打,到时只怕还是害了这些人的命。当下有些犹豫不决。

罗云想了想,又见余伯年似乎有事要与其他人商议,便借口身子不便,先行回了客房,余伯年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道:「待得大雪稍停,公子便早些离开吧。」

三人回到客房中,如玉给各自倒了杯热茶暖身,又道:「公子,这庄园主人似乎得罪了长青帮,我看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到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反倒害了我们自己。」

罗云一脸苦笑,道:「我与长青帮早已结下了死仇,今番他们若是知道我在这里,必定倾力来攻,只是不知这庄主人因何事得罪了长青帮。」三人坐在屋中一时亦不知如何是好。

过得半,大雪依然未有半分停歇,余伯年又让下人将饭食端入客房。三人围坐一桌,默然无声吃着饭菜,罗云心绪紊,不知是否该出手相助。他先前武功尚在时,说不定早已找到余伯年直言相告,但如今他武功尽失,行事也是开始思前想后,畏首畏尾起来。

饭后二女出门赏雪,罗云身子虚弱,便一人留在房中,他盘腿坐在上,想要再次凝聚内力,只觉丹田内空一片,却是半丝内力也无,良久长叹口气,叹声中尽是萧索之意。

忽闻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一人在外道:「公子缘何叹气,可是嫌我余家庄照顾不周?」

罗云一惊,急忙其实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美貌妇人,正巧笑倩兮看着自己,罗云不知此人来意,一时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那妇人正是陈氏,先前罗云等人前往前厅时她亦在场,见了罗云后顿时双眼一亮。这陈氏一直呆在这余家庄中,见多了那些鲁汉子,此刻见到罗云这般英俊青年,心登时萌动,况且余伯年年岁已大,二人虽然同而睡,但一月之间也不曾有过一次同房,如今见了罗云,只怕水早已透了亵

这陈氏一见罗云之后便茶饭不思,想方设法要与他一尝鱼水之,这她见如玉与林落二人外出赏雪,先是悄悄安排了贴身的婢女尾随二人,自己则偷偷摸到了客房,想着如何才能让罗云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陈氏见罗云站在门口有些踌躇,笑道:「公子何必如此拘礼,妾身早先在前厅见过公子,方才正巧路过这里,便想着来看看公子。」

罗云方知面前这妇人乃是此间庄园的女主人,急忙将其让入房中,道:「在下不知夫人光临,未曾出,不知夫人来此有何见教?」

陈氏在屋内转了一圈,见上迭了三条锦被,又想起罗云身边的二女,捂嘴笑道:「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左拥右抱,大被同眠,可真是羡煞旁人。」

罗云见陈氏眼睛直盯着上的三条锦被,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自己,忙道:「夫人误会了,此间只有如玉乃是在下的红颜知己,另外一女在下只将其当作妹妹一般,万不敢有半分妄想。」

陈氏吃吃笑着,又用手指着罗云,道:「公子何必如此掩饰,需知男人三四妾亦是正常,公子如今身边只有二女,依妾身来看,若是凭着公子的样貌,以后说不得还有多少怀少女愿意投怀送抱呢。」

罗云见陈氏越说越是放,一时也不好接话,只得站在一旁笑了几声。陈氏见他没有接话,故意叹了口气,又道:「可惜妾身生得福薄,未曾遇见如公子一般的人物,只能嫁了一个武夫,守着这一帮鲁汉子,连个暖心的话也没人说。」

陈氏又用话挑逗了几句,见罗云始终不接自己的话,转眼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眼珠一转,心下一横,想着这里终究是在自家庄园,谅罗云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遂倒了一杯茶,自个儿先喝下半杯,又将半杯递给罗云,道:「公子若是有心,就饮下这半杯剩茶,你我做一次水夫如何?」

罗云见她说话如此骨,一惊之下急忙退后几步,道:「在下偶来来到庄园,承蒙庄主人收留,又怎敢做下如此肮脏的事,倘若被庄主人知道,只怕有失夫人名节,还望夫人三思。」

陈氏看着罗云,越看越是喜水止不住直。她再也按耐不住火,一把上前搂住罗云,口中娇连声,道:「公子,你就成全了妾身,让妾身一尝这鱼水之又如何。」说着就要伸手去解罗云的带。

罗云急将陈氏推开,无奈身子实在虚弱,急切之下竟然推开不得,陈氏只当他是半推半就,心下暗喜,三两下便解开罗云的带,伸手进他的裆中,一把抓住具上下套起来。罗云又羞又恼,与陈氏纠一处,二人跌跌撞撞,不由被凳角绊了一下,二人一下子摔倒在了上。

陈氏一下翻身将罗云在身下,嘴巴在罗云脸上不断亲着,口中娇连连,右手不断套具,左手则顺手解开前衣物,将一对白花花的玉在罗云面前。

罗云拼命挣扎,无奈其武功尽失之后体力竟被一般妇人都要弱上几分,被陈氏在身下死死不能动弹,陈氏又用手托起一只玉,直入罗云口中,罗云紧咬牙关,陈氏也不以为意,只是不断套具,将原本软绵绵地一得硬梆梆的,犹如擎天玉柱一般。

陈氏心知二女随时会回来,也顾不得再做前戏,三下五除二将下身亵除去,一步跨到罗云下体处,用手扶着具,股微沉,噗哧一声整了进去。

具方才户,陈氏便迫不及待用力扭动肢,双膝用力,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起来。

罗云被陈氏在身下,苦苦挣扎不得,有心想要出声喊叫,但又想到若是被外人看到如此,还只当是自己用强,到时自己非但有苦说不出,反而会被泼了一身脏水,遂咬紧牙关,只待二女归来。

陈氏不停上下套,口中娇连连,额头香汗渐起。她又俯下身子,将一只玉到罗云口中,肥不停前后耸动摩擦,二人下体迭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陈氏歇息片刻,再次起身,这一次比方才更要烈一些,她双手撑在罗云膛上,双腿不停上下动,户套在具上面,每一次撞击都是尽到底,发出啪啪的声音。陈氏只觉户内越来越酥,快不停冲刷着身体,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声,跟着体若簌糠一般,浑身颤抖起来。

但凡男女偷情,若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之中,总是容易达到高氵朝,这陈氏亦不例外,她一面担心二女随时归来,一面又舍不得放开罗云,如此两厢抉择之下,一颗心七上八下,方才套了几十下,竟然直接就到了高氵朝。

陈氏叫数声,户中水尽数出,洒在了罗云下体处,她又趴在罗云身上息片刻,待得高氵朝过后,方再战,忽听门外婢女轻声呼唤。陈氏一惊,知道二女即将归来,急忙从罗云身上下来,又将二人衣物穿好,将早已凌铺恢复如初,又再罗云脸上亲了一口,方才悄悄离去,只剩罗云一人躺在上,面冷漠看着屋顶……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

上文说到那陈氏趁着二女外出赏雪之际,用强得罗云与自己,待得二女返回,竟未发觉半点异常。如玉见罗云躺在上,以为他是身子不适,不想打扰了他歇息,遂对着林落微微摇了摇头,林落会意,二女再度出外到旁边轩内休息,只余罗云一人躺在客房上闭目养神。

又过了半晌,二女回到屋中,发现罗云已经盘腿坐在上,双手放至双膝处,似乎正在运功。如玉见了一喜,急忙问道:「公子,你的武功恢复了?」

半晌过后,罗云睁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如玉面现失望,轻轻叹了口气,一旁的林落心中亦是有些难受,毕竟罗云会变成这样,皆是因为被自己的父亲暗算所致。

此时天已至黄昏,大雪稍歇,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明便动身离开庄园。恰巧此时余伯年派人来请三人前往前厅用饭,三人欣然而至。到得前厅时方才发觉厅内只有余伯年与陈氏二人,那陈氏见了罗云,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罗云面冷漠,只当完全没有看见。

余伯年邀三人入座,笑道:「公子,如今大雪已停,公子就在这里再住上一晚,明便离开吧,不是余某不想留几位,实在是自身难保啊。」说着面现苦,给众人各自倒了杯酒。

罗云端起酒碗一仰而尽,道:「前辈能够收留晚辈等人留宿几,晚辈已是不尽,岂会再给前辈添麻烦,待得明一早,晚辈便动身离开。」其实罗云自从被陈氏强上之后,便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

那陈氏见二人如此说话,亦端起酒碗,对着罗云媚眼如丝道:「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就当是聊表谢意了。」

一旁的余伯年面现疑惑,奇道:「夫人何出此言?」

陈氏将碗中酒喝下,捂嘴笑道:「先前曾遇见过公子,帮了妾身一个小忙,妾身一直没有来得及表达谢意……」说着捂嘴娇笑不止,眼中秋波转。

罗云只当没有听见这番话,只顾着低头喝酒吃菜,二女面现异,但一时也不好追问,倒是余伯年闻言笑道:「公子既然帮了我夫人的忙,余某也不能没有表示。」说着起身进入后室,少顷端出一个托盘来,内里放了足足百两银子。

余伯年将银子放在罗云面前,笑道:「余某小家小户,也拿不出多少银两酬谢,区区薄礼,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罗云急忙起身,就要推,余伯年又不允,二人推让间突然听得厅外传来扑通一声,似有重物落地。众人一惊,皆往厅外看去,早有下人几步上前,待看清后急忙奔回厅中,口齿颤抖道:「老,老爷,是,是徐大死了。」

余伯年大惊,几步奔出厅外,早已有几名庄中武师围了上去,余伯年分开众人细看,但见那徐大亦如先前那朱老八一般全身赤,面目狰狞,死前似乎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余伯年见此,心下又是恼怒又是悲苦,忽而抬头大声道:「事情是余某一人所做,贵帮有事尽可冲着余某一个人来,如此偷袭无辜之人,与那些卑鄙小人又有何异。」

话音刚落,突然一旁传来一股幽幽的声音:「余庄主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省得余庄主说我们长青帮不够光明磊落。」

众人又是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离前厅不远处的影壁上,不知何时早已站着一人,那人头戴斗笠,帽檐得极低,看不清他的容貌,身穿一袭夜行衣,与周围夜融为一体,众人方才竟似完全没有看见。

余伯年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站起身来沉声问道:「阁下何人,在长青帮中居何职?」

那人幽幽一笑,站在影壁上一动不动,半晌方才开口道:「本座姓聂,你可知道?」

余伯年闻言愣了半晌,继而倒一口冷气,连退三步后方才失口道:「莫非阁下就是长青帮的副帮主,人称『千里独狼』的聂书青?」

罗云眉头微皱,却是不知这聂书青是何人,林落靠近他的身边,低声道:「罗大哥,这聂书青乃是长青帮的副帮主,据说武功极高,不在正帮主之下,其人行事一向独来独往,少有人见到他的真面目,是以江湖中人都称其为『千里独狼』,只是据闻这聂书青向来不管帮中的事情,今次不知为何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聂书青武功极高,自然将林落的这一番话听到了耳中,他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罗云,忽而冷笑道:「小姑娘,既然你不知为何本座会出现在这里,那本座就亲自与你解惑吧。」说着聂书青伸出手指遥遥指向罗云,冷冷道:「本座出现在这里,正是为了你口中的这个罗大哥。」

余伯年等人闻言皆是一惊,俱是看向罗云,罗云面冷漠,眼神紧紧盯着聂书青,继而开口问道:「长青帮长老张一敬是你什么人?」

聂书青一笑,笑声如夜枭一般,道:「正是本座师侄。」

罗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你是来替他报仇的?」

聂书青冷冷看着罗云,缓缓道:「区区一个没用的师侄,死了也就死了,难道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替他报仇的吗,罗云!」

聂书青话音刚落,余伯年早已听得『罗云』二字,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看了过去,惊讶道:「公子就是罗云?」

罗云一脸苦笑,转头对余伯年道:「晚辈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不敢说出自己武功尽废一事,怕到时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余伯年面上惊疑不定,半晌方才抬头对着聂书青问道:「聂副帮主来我庄中,莫非只是为了罗云一人?!那又为何要杀我庄中之人?!」

聂书青看也不看余伯年一眼,冷冷道:「罗云本座是势在必得,但与我长青帮做对之人也不能放过,今你二人走到了一起,倒也省得本座再跑一趟了。」竟是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余伯年正再说,忽闻一声大喝,跟着一个身影带着一团刀光猛然暴起,直扑影壁上的聂书青。这道刀光突然暴起,迅捷异常,让众人都有一种措手不及的觉。

那暴起偷袭之人正是余家庄中的一个武师,他与徐大关系极好,眼见杀死徐大的凶手出现,便趁其不备突然发难,一出手便是最强一击,誓要替徐大报仇雪恨。

眼看刀光临头,聂书青仿佛本没有看见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待得刀锋堪堪劈到前时,方才伸出一指轻轻一点。这一指在众人眼里看来平平无奇,竟是直接穿过了刀光,后发先至直直点在了那武师前。那武师身子猛然一震,跟着原本就要劈到聂书青前的刀光猛然黯淡了下来,右手一松,长刀当啷落在了地上,口中猛然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软软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聂书青只是一指便击伤了那名武师,心下俱是一惊,罗云心中暗忖,若是自己武功尚在,自然不惧这聂书青,然而自己现今武功尽失,这余家庄众人看着武功平平,定然不是其对手,想来今定然是凶多吉少。不过若是这聂书青不知道自己武功尽失的话……

一想到此,罗云不由冷冷踏上一步,看着聂书青冷笑道:「阁下武功不错,不过用来对付这些人,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了。」一旁的余伯年自然知道罗云武功不弱,见他站了出来,心下松了口气,相传这罗云练就了五行令上的武功,若是有其出手,看来这余家庄有救了。

聂书青冷冷盯着罗云,面晴不定,罗云见其不说话,又踏前一步,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若是能就此离开,我也就不再计较刚才发生的事,若是阁下不识时务,那我也不妨替余庄主出手教训教训你。」

聂书青闻言紧紧盯着罗云,面上表情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罗云也不再出声,只是冷冷看着他,待他自行离去。

片刻过后,聂书青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尖利刺耳,声音中是得意。罗云有些愕然,仿佛猜到了什么,方要退后,忽见聂书青一声长啸,身子从影壁上凌空扑下,一指直点他的口。罗云大惊,脚下急退,无奈如今武功尽失,自然快不过那聂书青,方才退出半步,只觉身子一麻,竟是被聂书青一指重重点在了道上,整个人不由自主摔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余伯年见罗云轻易就被聂书青点中道,亦是大惊失,急忙将罗云扶起,惊问道:「罗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话虽未说全,但意思不言自明。

罗云苦笑一声,脸苦涩道:「不瞒前辈,在下如今武功尽失,早已是一个废人了。」

余伯年闻言,竟是犹如被晴天霹雳打中一般愣在了当地,数息后方才不可置信看向罗云,见其脸苦,神完全不似作伪,不由一声长叹:「莫非真是天意要亡我余家庄不成?」说着又放下罗云,缓缓起身环视四周,见一众武师皆是脸愤慨,沉声说道:「众位兄弟,今我余家庄遭此大难,皆是由我余伯年一人而起,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诸位若有就此离去者,我余伯年自然不会阻拦,但若有愿意留下的,余某不尽,若能过了此劫,那便是我余某的亲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余伯年知道今定然凶多吉少,可心中又不甘心,是以便想着众人能够留下帮他一把,人到了生死关头,即使先前再说得怎么好听,亦是心存自私自利。这余伯年前几还大义凛然要让众人离去,不拖累众人,今番便又想要今后的荣华富贵来引众多武师留下与他一道抵挡聂书青。且不说他们这么多人会否挡得住聂书青,就算真的过了此劫,又有谁敢保证今余伯年这些话能够当真。

余伯年话音刚落,当即有一人喊道:「庄主待某恩重如山,今余家庄遭此大难,某决不会袖手旁观,愿留下助庄主一臂之力。」

这人开了个头,余下众人竟是纷纷表态留下与余家庄共生死,竟无一人临阵逃,余伯年眼见如此,眼含热泪,对着众人深施一礼,众人纷纷还礼,一时间皆是同仇敌忾,将聂书青赶出余家庄……

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上文说到聂书青不知如何得知罗云武功被废一事,趁此机会将其与余家庄众人一网打尽,余伯年不甘就此受戮,亦同众多余家庄的武师一道,拼死一战。

聂书青冷眼看着余家庄众人,不发一言,只是缓缓转身朝余伯年走去。余伯年见其越走越近,不由缓缓后退,一众武师虽然口中皆是大义凛然,但到此时刻,竟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余伯年身子微微颤抖,脚下不住后退,此刻的他不知为何,竟是生不出半分抵抗之心。聂书青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面上挂着冷笑,右手正待往前一伸,忽然眼角闪过一道寒光,一抹剑尖竟是在此刻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侧,直往他间刺去。

聂书青冷冷一笑,也不见他用了什么身法,身子霎时在原地消失,紧跟着出现在了长剑一侧,跟着屈指一弹,手指狠狠弹在了剑身上,长剑猛然间发出一声长,有如极度痛苦的呻一般,竟是直接碎裂在了眼前,只留下一个手握剑柄的武师呆立在了一旁。

那武师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聂书青竟有如此功力,一时呆立当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那聂书青跟着又是一指点出,电光石火之间直接就进了那武师咽喉中,那武师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正待挣扎,聂书青又是一步上前,手指再猛然入半截,跟着用力了出来。但见那武师咽喉中的鲜血随着手指一同出,几乎出数丈高度,跟着双目圆睁,喉咙中嗬嗬有声,双手猛然抓住咽喉,想要将那血堵住,数息后方才颓然倒地,双腿挣扎数下,眼看着已经没救了。

聂书青连杀二人,面上依旧挂着冷笑,转身朝余伯年走去,余伯年双股战战兢兢,身子不住后退,几乎想要转身逃跑,又见众人面上皆有惧,暗自狠狠咬了咬牙,鼓足剩余勇气,间长剑,大喝一声:「诸位兄弟,今战亦是死,不战亦是死,不如拼上一把,让江湖中人知道我余家庄男儿的血。」说着足尖一点,身子凌空而起,半空中手腕微抖,长剑登时抖出数团剑花,分刺聂书青前以及两肋要害。剩余武师眼见聂书青眼睛不眨便杀了二人,又闻听余伯年慷慨之言,登时鼓起中热血,纷纷出手头兵刃,呐喊着朝聂书青冲了过去。

聂书青仿佛完全没有将众多武师放在眼里,他冷冷盯着半空中的余伯年,一步踏出,双手上下翻飞,但见其一连拍出无数掌影,直朝众武师而去。只见众多身影在一处,又听得砰砰声响起,间或夹杂着一众武师的惨叫声,待得尘埃落地,一旁的罗云定睛细看,就见众多武师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一点伤,甚至还有数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无半点声息。

再看场中,又见聂书青站在原地,右手背在了身后,左手向前伸出,双指间夹了一柄长剑,剑尖距离咽喉不足半尺,却再难刺进分毫。余伯年手持剑柄,额头热汗涔涔而下,不断催动内力,想要再将长剑刺进半分,无奈二人功力相差甚远,余伯年催动全身功力,竟是再无半分寸进。而聂书青在了原地。

聂书青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跟着左手缓缓转动,竟是直接将剑尖扭弯,然后再用力一折,噹的一声,长剑应声断为两截。余伯年回长剑,连连后退数步,一跤跌倒在地,身后陈氏见了,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聂书青将眼光移到陈氏脸上,见她虽然面苍白,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丰姿。聂书青眼睛一亮,他虽然贵为长青帮的副帮主,有着不少妇人投怀送抱,但他天,对于一些像陈氏这般颇有姿的妇人,他也是来者不拒的。

聂书青足尖一点,整个人霎时出现在了陈氏身侧,陈氏大惊,正想逃跑,却被聂书青一把抓住咽喉,跟着用力一拖,将其一下搂在了怀里,未待陈氏反应过来,聂书青的大手早已抚上了她的峰,用力狠狠一捏。

陈氏不由发出一声惊叫,恐惧让这叫声也有些微微变形,听来极其刺耳。余伯年大怒,勉强站起身来,举起断剑直往聂书青咽喉刺去,聂书青冷哼一声,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就听一声脆响,余伯年惨叫一声,手腕竟然直直垂了下来,再细看时,那腕骨竟似被聂书青一掌直接劈断了。

一旁的罗云见了,挣扎着就要起身,被二女死死拉住,聂书青转头看向罗云,冷笑道:「罗云,你又何必如此急着来送死,你放心,本座呆会就送你上路,至于这两个小美人嘛,本座就带回去好好享受了。」说着发出一阵极其尖利的笑声。

罗云瞪着聂书青,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失去武功这件事的?」

聂书青转过头去,大手在陈氏上身不断摸着,冷笑道:「自然是有人暗中告诉本座的,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不光本座知道你武功尽失一事,就连江湖中其他门派亦已得知此事,不过本座命好,先他们一步找到了你,待本座在你身上搜出五行令,到时再将其上的神功练成,本座就能一统江湖,万寿无疆了。」说完聂书青放声大笑,原本披在身后的长发无风自动,再配上他那得意万分的表情,在夜中看来竟似有些恐怖异常。

陈氏不停挣扎,想要睁开聂书青的控制。聂书青冷哼一声,右手直接从她领口伸了进去,一把扯去她里头的亵衣,跟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峰。快突如其来席卷陈氏的身子,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其间带着一丝因抑而有些变形的呻声。

聂书青笑一声,将手掌从陈氏衣领中出,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一脸的陶醉。又将目光看向余伯年,一脸的挑衅,余伯年涨红了一张脸,正举剑再战,聂书青上前一步,一脚狠狠踢在了余伯年膝盖处,余伯年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聂书青看着余伯年,脸上继而出一丝玩味的表情,左手猛然用力一撕,嗤啦一声,陈氏的衣服被他从中间撕了开来,口一片光。陈氏一声惊叫,双臂急忙抱在前,泪水涟涟看着余伯年,目光中是求救之意。

余伯年面目狰狞看着聂书青,目光如同择人噬的野兽一般,身子不断颤抖,嘴角发出一阵低吼。聂书青脸挑衅看着他,右手再次用力一撕,将陈氏的上衣彻底撕裂开来,又将内里的白亵衣撕开,出里头一对白皙的巨。聂书青笑,毫不客气抓起其中一只巨,放入掌心用力着。

余伯年再也承受不住,口中狂吼一声,举起手中断剑再次扑了上去。聂书青看准机会,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口处,就听喀拉一声,余伯年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断了几骨头。余伯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努力想要爬起来,口中狠狠吐了几口鲜血,终究还是没能站起来。

聂书青抓着陈氏,一脸笑地踏前几步,一脚踏在了余伯年口,手掌抓着陈氏的头不停捏着,陈氏虽然有些疼痛,但又不敢发出叫声,只得努力忍着,又不忍见余伯年如此狼狈的模样,只得转过头去,眼中是泪水。

余伯年双手抓住聂书青踩在自己口上的右脚,用力想要将他扳倒,聂书青脸冷笑,俯下身子看着余伯年,道:「余伯年,你当初收留谢天雄的时候,可曾想到也有今,你可知道,但凡与我长青帮做对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余伯年嘴角血,一声不吭,只是用力掰着聂书青的右脚。聂书青右脚用力,狠狠在他的口上碾了几下,又听得喀拉几声骨头断裂的响声,余伯年一口鲜血出,双手也软软垂到了一边。

聂书青发了几下,转头又看向陈氏,见其将头扭向一边,右手用力抓住她的脖子,强行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笑道:「小美人,怎么了,不忍心见你男人受苦是不是,那我就偏要再让他痛上一些。」说着狠狠一脚踢在了余伯年间,余伯年闷哼一声,整个人犹如虾米一般弓了起来,身上是冷汗。

陈氏再也承受不住,哭着喊了一声老爷,又对聂书青喊道:「你这恶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家老爷吧。」

聂书青见陈氏已然有些崩溃,心中那股兽反而被狠狠了起来,他看着陈氏,一把解开自己的头,又将陈氏的脑袋按了下去,冷笑道:「你若是将老子伺候好了,老子说不定就会放了他,若是伺候不好,不光他要活不成,你也要跟着一起死。」说话间面容狰狞,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陈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聂书青的面前,看着他那丑恶的具在自己脸前不停上下晃动着,眼中出一抹狠厉的神。聂书青看在眼里,突然间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陈氏措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身子猛地歪到了一边,右脸高高肿起,嘴角也隐隐有一丝血迹出。

「臭婊子,你若是敢咬老子,老子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下来,再把你剥光了扔到乞丐堆里,让他们好好玩你。」

陈氏浑身颤抖,又回头看了一眼余伯年,见其双目紧闭,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了知觉,头发和着一丝污血紧紧贴在了脸上。陈氏双目含泪,对着余伯年轻轻喊了一声老爷,见其依旧一动不动,一股绝望霎时笼罩住了全身。她又举目看向罗云,见罗云怒目圆睁看着聂书青,却是无力再战。陈氏不由惨笑一声,缓缓张开樱,将聂书青那早已怒涨的具轻轻含入了口中……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章

上文说到陈氏为了自保,不得已极力讨好聂书青,将聂书青的一大的具含入口中,香舌不断着,偶尔用力嘬上几下,将聂书青伺候地是全身舒。聂书青一边看着蹲在自己下的陈氏,一边斜着眼睛看向余伯年,见余伯年双目紧闭,对于周围一切仿佛都是毫无知觉一般。聂书青见了笑一声,一把抓住陈氏的头发,下体快速在其口中起来,聂书青的具颇长,这一下直直到了陈氏的咽喉中,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干呕。余伯年听得这干呕声,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狰狞。

聂书青双目紧盯余伯年,见其有了反应,更是直接将陈氏一个翻身按在了地上。陈氏趴跪在地,被聂书青按着死死不能动弹,一个肥高高撅起,聂书青笑一声,一掌狠狠拍在了陈氏的肥上,他这一掌用得极有技巧,非但未让陈氏受到半分疼痛,反而生出一丝快,陈氏紧闭樱,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半声呻

聂书青外号『千里独狼』,行事向来独来独往,但也因此造就了他狠的格,他每次出手,必先要好好玩一下对方,要将对手的身体与心灵至完全崩溃方才心意足,如今他胜券在握,自然要好好玩一下他的猎物,现在是余伯年,呆会就要轮到罗云了。

聂书青不紧不慢扇着陈氏的肥,每一下带起的快都深入陈氏的骨髓中。陈氏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呻声,只是这种快越来越强烈,到得最后,自己的神智几乎都要被快所淹没,虽然苦苦强忍着,但还是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地呻声。

这一丝呻犹如堤坝裂开后第一股穿越的水一般,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聂书青一下接着一下扇在陈氏的肥上,每一下都将她带到快的巅峰,陈氏终于忍受不住,完全顾不得余伯年就在一旁,放声大声呻起来,叫声一高过一,几乎响彻了整个天空。

余伯年面铁青,但却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角不停搐,面逐渐狰狞。聂书青仍不过瘾,干脆双手用力扒开陈氏的,将一是青筋的具狠狠进了她的户中。

陈氏的户被如此大的具狠狠入,原本的呻声戛然而止,尚未待他人回过神来,一道更加高亢的叫声猛然从她口中迸发出来,跟着便是迫不及待扭动肢,努力配合着聂书青的

这妇人但凡被男人的具所征服了,尝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快时,那离沉沦也就不远了。陈氏如今就是如此境地,那聂书青的具在其户中横冲直撞,将一个得是水横,这陈氏何曾经历过如此快,先前她虽强上了罗云,但一来罗云身子虚弱,二来当时时间紧迫,自然不能好好享受,如今这陈氏被聂书青抱着肥好一顿,快自然非那次可比,这陈氏浑身充斥着巨大的快,完全没有了半分清醒,犹如一只急达到高氵朝的雌兽一般,只顾着不停

聂书青见陈氏已经臣服在了自己下,心下得意洋洋,双手不停拍着她的一对肥犹如波一般上下起伏,尤为壮观。聂书青见余伯年依然闭着双目不闻不问,心下虽然有些钦佩他的忍耐力,但猎物如此不识趣,他这当猎人的也得再加把劲,再好好刺他。

聂书青抓着陈氏的肥了片刻,又觉得有些不过瘾了,他方具,陈氏急忙回头,一边还将肥往后凑着,似是想要用户再次套住聂书青的具。

聂书青笑一声,伸手抚摸了一下陈氏的俏脸,一脸笑道:「小美人,且不要着急,本座还没有玩够呢。」说着一下将陈氏的身子翻了过来,双手搂住她的纤用力抱了起来。陈氏自然而然将双腿在了聂书青的上,聂书青笑一声,再度将了进去,双手下滑托住陈氏的肥,陈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二人一下子面对面紧紧贴在了一起。

聂书青抱起陈氏,慢慢踱到余伯年身边,开始绕着他转起了圈子。聂书青每走一步,就将陈氏高高抛起,待其下落时具猛然向上一刺,每一下都刺到了陈氏户的最深处。陈氏双臂环抱聂书青脖颈,身子不停颤抖,每次被到最深处时口中皆会发出一声极其高亢地叫声。聂书青目光一直盯着余伯年,见他虽然仍旧双目紧闭,但一双手掌不知何时早已捏成一个拳头,手背上青筋毕

聂书青心下得意非凡,看着余伯年铁青的脸,笑道:「余伯年,现在你心的女人被本座搂在怀里,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这余伯年也是非常人可比,即使自己夫人被聂书青抱在怀里肆意,他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攥紧的拳头才能表明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聂书青又绕着余伯年走了几圈,此刻他亦是火焚身,再也顾不得怒余伯年,一下将陈氏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翻身将她在身下,具大开大合,在其户中肆意起来。陈氏高举双腿,口中大声叫,前一对巨随着聂书青的也不停前后摇晃着。聂书青得兴起,一把抓住她的巨,用力狠狠捏着,头犹如发硬的草莓一般,高高凸起。

聂书青虽然猛烈着陈氏,但还有一半心思却放在了余伯年和罗云身上,罗云虽然武功俱失,但聂书青仍是不敢掉以轻心,而且他心思慎密,此举更有另外一层用意,就是想要让二人以为自己沉于女之中,迫得他们出手。

眼见陈氏叫连连,余伯年一双拳头越握越紧,又过了片刻,猛然听得陈氏发出一声比先前更要高亢数分的叫声,跟着身子开始浑身颤抖,户内的水犹如泉一般涌而出,从二人合处的隙中汩汩出。

聂书青的头被陈氏的水一番浇灌,登时极度舒具也开始不停跳动起来,他又疯狂了几十下,具跳动地愈发烈,眼看就要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躺在地上的余伯年突然间睁开了双眼,跟着身子猛然跳了起来,左手举起断剑,一个跨步便奔向聂书青身后,断剑闪着寒光,对着他赤的后背狠狠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旁跌坐在地上的罗云也开始动了起来,他虽武功俱失,但方才坐在地上不断聚集内力,竟是从经脉中重新聚集起了一丝内力,此时见余伯年出手,他亦知此乃唯一一次机会,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右掌一挥,带着巨大的内力狠狠拍了下去。

二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此番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但二人亦料不到聂书青早有准备,眼见二人同时发难,聂书青一声冷哼,整个人正具,却不料被户死死夹住,一时竟不出来。聂书青一惊,急忙低头看去,就见陈氏眼中泛着一股仇恨的光芒,双手死死抓住他的部,想要以此配合二人一击必杀。

聂书青见状大怒,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掌狠狠拍在了陈氏口,陈氏一声惨叫,口中猛然出一口鲜血,霎时将聂书青的前染成一片红。然而陈氏虽然只是一介女,但此时却丝毫不输男儿,虽然深受重创,但一双手仍是牢牢箍在聂书青的间,令其一时无法身。聂书青狂怒之下双掌连拍,将陈氏前拍得是一片血模糊,终于在最后一刻身而出,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罗云与余伯年的合力一击。

二人一击不成,没有丝毫犹豫,余伯年手腕一挥,断剑划出一道剑光,直往聂书青背心而去,罗云亦是半途一个折身,一连拍出数十掌,掌影铺天盖地罩向聂书青全身。

聂书青人在半空,面向罗云,眼神中凶光频闪,他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罗云此番一连拍出数十掌,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见掌影临身,聂书青强提一口真气,亦是一连拍出了数十掌,与罗云拼个高下。

二人掌影相接,聂书青原本想象中的巨大内力并没有传至掌心,又见眼前一花,原本漫天的掌影竟而突然消失不见,聂书青一愣之下,就见罗云整个人双目紧闭,重重摔落在了地上,原来方才罗云连续拍出的掌影早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强行凝聚起来的内力,此刻内力一失,原本漫天的掌影自然消失不见,整个人也摔到了地上。

聂书青此时方才相信罗云是真的失去了武功,如若不然,方才如此好的机会他岂会放过。聂书青心头一松,正一掌拍下,忽觉背心一疼,情急之下身子猛然前冲数步,跟着狠狠一掌直拍身后。

聂书青身后之人正是余伯年,他趁着聂书青大部分心神皆被罗云引,趁其不备一剑狠狠刺向聂书青的后背,然而他手中拿的只是一把断剑,一时之间裂口竟未能完全刺入聂书青的后背,只是划破了他的一块皮,又见其一掌拍来,余伯年急忙后退几步躲过,整个人直退到了陈氏身边。

陈氏身中数掌,此时早已是奄奄一息,赤膛亦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她张开嘴巴无声开合着,余伯年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急忙将她扶起,又一掌拍在其后背,输了一丝内力进去,陈氏原本苍白的脸上逐渐泛起一抹红晕。

陈氏看着余伯年,脸上是歉疚,正要张口说话,却听一声长啸传来,原来那聂书青被余伯年断剑刺中后背,心头早已是然大怒,整个人凌空扑至,右掌一伸,就将二人击毙当场。

余伯年放下陈氏,手擎断剑猛然站起,看着凌空扑至的聂书青,口中大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跟着足尖一点,断剑一挥,就与聂书青拼个你死我活。

正在此时,忽然又是一声长啸声传来,跟着一道青刀光猛然从半空中暴起,直劈聂书青而来……

知来者何人,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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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七章

上文说到聂书青杀余伯年,不料半空中一声长啸传来,跟着一道青刀光猛然暴起,越过余伯年后直劈聂书青而去,聂书青大吃一惊,半空中猛然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了这一道刀光,落地后一连退了数步,脸惊疑看着余伯年身后。

余伯年亦是吃了一惊,急忙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缓缓从影中走了出来,手中赫然拿着一把纯金打造的大刀。

聂书青看着那汉子手中的金刀,一个名字口而出:「你是『金刀』杨敛!」

来人正是杨敛,他将手中金刀轻轻一挥,冷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长青帮副帮主也认得杨某,实在是荣幸之至。」

聂书青看着杨敛手中金刀,又回想起方才那一道青刀气,不由问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为何会有青的刀气?」

杨敛哈哈一笑,手中金刀一摆,冷冷道:「既然聂副帮主如此好奇,杨某就让你见识一下。」说着整个人一跃而起,跃至半空后金刀高举,跟着一刀狠狠挥下,一道青刀气随着刀锋扑面劈向聂书青。

聂书青不敢托大,往后连退数步,跟着侧身躲过刀锋,继而一掌朝杨敛左肩狠狠拍出,内力带起掌风席卷向杨敛。杨敛一声冷哼,手腕一转,金刀改劈为削,横削聂书青间,聂书青眼神一缩,足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越过金刀,双足连踢,直踢杨敛面门。杨敛刀左手,瞬间举起右拳,猛然打出数拳,砰砰声中,二人各退三步,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聂书青看着杨敛,心中又惊又怒,杨敛在江湖中如此有名并非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手中那把纯金打造的金刀,相反的,他的武功虽然亦可跻身江湖一高手,但在聂书青这些绝顶高手眼中,杨敛那套『金乌刀法』完全不入,可如今这个不入的杨敛竟能与自己打了一个平手,怎不让聂书青又惊又怒。

聂书青紧紧盯着杨敛,眼中凶光频闪,右手缓缓摸向间,杨敛一怔,继而面开始变得凝重,金刀在身前摆了一个架势。一旁的罗云亦是面冷峻,他依稀想起江湖中的一个传言,说是这聂书青手上武功虽然厉害,但最厉害的还是他的一柄独门兵器,靠着这兵刃,聂书青打败了不少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此刻看他这番模样,怕是要用兵刃来与杨敛一战了。

聂书青将手摸向间,此时他的衣服早已经穿上,右手在间一一拉,继而一长愈尺许的兵刃从其间的衣服上被了出来,接着风一抖,哗啦啦一声响,这兵刃霎时变得笔直,赫然是一柄软剑。

杨敛眼神一缩,完全没有料到聂书青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把软剑,江湖中用软剑的人并不多,只因这软剑极其难练,若非内力足够,一般人本无从控制。

聂书青看着杨敛,缓缓举起软剑,剑尖微颤,直指杨敛咽喉。聂书青冷冷道:「杨敛,本座平里从不轻易使用这把软剑,今你能死在这把软剑之下,也可以瞑目了。」说着一声长啸,啸声中充了内力,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疼,杨敛眼神一凛,正待开口,却见聂书青早已一跃而起,剑尖直指自己的前

杨敛大喝一声,金刀一挥,直接了上去,刀剑相,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鸣声,杨敛正想撤刀再出一招,却见那软剑一下子紧贴住了刀身,跟着剑尖一卷,竟然越过刀身直刺自身面门。

杨敛大吃一惊,千钧一发之间身子往后一仰,剑尖沿着前擦身而过,杨敛急忙撤回金刀,一连劈出三刀,每一刀都带起了青的刀气,直奔聂书青要害而去。

聂书青冷哼一声,舞起手中软剑,将杨敛劈来的三刀尽数挡下,跟着连刺三剑,每一剑都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直让杨敛防不胜防,几次都险些被剑尖刺中。

杨敛连退数步,此时冷汗早已遍布全身,他虽然从青木令上习得了青木真气,但亦只是内功突飞猛进而已,招式却依然还是先前的那套金乌刀法。

聂书青脸冷笑,软剑犹如出的毒蛇一般,招招不离杨敛要害,杨敛脚下不住后退,金刀左支右挡,破绽百出,聂书青瞅准一个机会,软剑突然在半空中连续折了三次,绕开杨敛长刀,一下子狠狠扎在了他的左肩上。这一下虽然扎得不深,却依然带起了一片皮,杨敛左肩霎时变得一片鲜红。

聂书青一招得手,又是唰唰唰连刺三剑,每一剑都从极其诡异的角度刺出,杨敛一连后退数步,待得身子站定后金刀猛然在前后左右各劈八刀,却是他那一招『八方藏刀势』,刀锋带着青的刀气,将聂书青的软剑挡在了一边。

二人又斗数招,越斗杨敛心中越是心惊,这聂书青剑法实在高明,再配合手中那把软剑,几乎让自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杨敛心知今若是自己败了,只怕在场众人一个也逃不出聂书青的毒手,当下一咬牙,跟着大吼一声,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挥出,竟是突然之间猛攻了起来。

二人攻守之势立换,聂书青倒是不急不躁,将杨敛的招式一一挡下,他见杨敛心中似乎存了拼命的心思,倒也不愿与他斗个两败俱伤,稳稳挡下他的招式,待其内力不继之时再一举将其击败。

不料二人斗了许久,杨敛内力依然十分充沛,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聂书青见了暗暗心惊,二人又斗数招,杨敛猛然发出一声大喝,跟着金刀猛劈数刀,青刀光直卷向聂书青而去。聂书青冷哼一声,剑尖微颤,一连抖出数朵剑花,将刀气尽数挡下,正要反戈一击时,忽觉手中一重,剑身竟牢牢粘在了金刀上,丝毫动弹不得。

聂书青大吃一惊,不知杨敛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将自己的软剑牢牢粘住。聂书青手上用力,急夺回长剑,却觉刀身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内力,长剑几手,聂书青一惊,急忙运起内力与杨敛抗衡起来。

原来杨敛心知自己单凭武功招式绝不会是聂书青的对手,但若是要比拼内力就不一定了,自己自从习得青木真气,内力雄厚犹如山川大海一般,以此来与聂书青硬拼,说不定就能博得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

事实也的确如此,聂书青虽然亦是一代绝顶高手,但其并不以内力擅长,反而擅长的更多是一些武功招式,如今其一着不慎,竟被杨敛得只能硬拼内力,可说此时就已经落入了下乘。

二人站在一处,掌中各执刀剑,虽然没有半点刀光剑影,但却比先前更要凶险万分。杨敛聚起丹田内的青木真气,源源不断注入掌中的金刀内,金刀猛然发出一声长,跟着又闪过一道金光。聂书青虽然不以内力见长,但与杨敛相比也可说是不相上下,当下亦将内力注入软剑中,一刀一剑紧紧贴在一起,各自承受着对方内力的冲击。

但听得刀剑鸣,二人内力不断冲击着对方的兵器,内力不断以二人为中心向周围。聂书青的内力虽然不弱,但终究不比杨敛的青木真气,二人比拼片刻,聂书青竟然有一丝内力不继的觉。

聂书青心中暗惊,不想杨敛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此时他隐隐落入下风,杨敛的青木真气不断透过金刀冲击着他的软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聂书青此时心中已有了退意,但又不甘心失去如此大好局面,他犹豫再三,却一时有些分神。杨敛觑得机会,猛然间一声大喝,鼓起全身真气,一股脑透过金刀了过去。

聂书青浑身一震,跟着软剑猛然发出一声长,声音中似有痛苦之意,杨敛猛然撤刀退后,跟着一刀狠狠劈出,聂书青手忙脚之中挥剑抵挡,但听得一声巨响,软剑竟然被金刀一劈为二,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敛一刀将聂书青软剑砍为两截,正再度出刀,不料聂书青忽然口中大喊一声『着』,跟着眼前一花,一道寒光直面门,杨敛吃了一惊,急忙侧身避开,聂书青趁此机会一个纵身,身子扑啦啦飞至半空,凌空在屋檐上用力一点,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般霎时飞出了庄园,趁着夜远遁而去。

杨敛站在院中看着聂书青远去,片刻后方才收起金刀,急忙奔至罗云身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口中关切道:「罗兄弟,你没事吧?」

罗云摆了摆手,道了声没事,又几步走到余伯年身边,低声道:「余庄主,你没事吧?」

余伯年抱着陈氏,低着头一声不吭,此时的陈氏面苍白,双目紧闭,却是早已死去,前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依然沿着她姣好的身子缓缓往下淌。余伯年头发散搭在脸旁,右臂缓缓耷拉在了一旁,断剑放在了左手侧。

罗云看着余伯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他才好,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二女,轻轻叹了口气,陈氏虽然曾经用强硬的手段与他有过短暂的,但今一幕却也深深震撼了罗云,一介弱女子竟然刚烈至此,直教一众男儿钦佩之至。

此时院中又有几声呻声响起,却是仅剩下的数名武师从昏中醒了过来,间有一人见余伯年抱着陈氏坐在了地上,急忙起身将他扶进前厅,剩下数人则将众多武师的尸体排列整齐,等着来再行安葬。

厅内众人各自忙碌着,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杨敛扶着罗云在一旁坐下,心头有些慨。半晌过后,罗云突然问道:「杨大哥,你怎么会来到此地?」

杨敛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猛然听见庄园侧门处,传来了『笃笃笃』三声极其轻微地敲门声……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章

上文说到杨敛正说话,忽然听到侧门处传来极其轻微地几声敲门声,本来侧门离此颇有些距离,但此刻整个庄园都是寂静无声,这几声敲门声就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皆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杨敛正去开门,罗云轻声说道:「值此非常时刻,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杨大哥千万慎重。」杨敛面凝重,重重点了点头,随后举步往侧门处走去。

侧门离前厅有些距离,杨敛踏着积雪走过去,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到得侧门处,他将金刀摆在身前,轻轻开了一道门

侧门缓缓打开,门外之人似乎并没有急于进来,杨敛躲在门后屏息凝神,忽然听得门外发出『咦』的一声。

这一声犹如信号一般,杨敛足尖一点,整个人霎时从侧门穿出,跟着金刀一摆,刀锋瞬间画了个圈,将来人困入圈内。

来人武功似是不弱,眼见杨敛突然间出手,丝毫没有半点惊慌,左脚后退半步,右手间佩剑一连抖出两朵剑花,分刺杨敛双肩,未待招式使老,半途中手腕一抖,二剑忽而并成一剑,直刺杨敛咽喉,正是一招『华山剑法』。

杨敛认得这招剑法,心下大吃一惊,金刀往后一,挡住来人刺来的长剑,脚下连退三步,同时口中大叫道:「居然是『华山剑法』,阁下到底是谁?」

来人见杨敛轻松挡住他的剑招,亦是吃了一惊,再听得杨敛语气中似乎并无敌意,亦是后退一步站定,跟着一扯头上的面巾,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来。

杨敛定睛细看,只觉有些眼,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却是罗云的声音:「谢天雄?!」

杨敛吃了一惊,他自然也知道华山派被灭一事,那谢天雄越过杨敛看过去,见罗云倚在侧门前,不由抱拳苦笑一声:「罗少侠,久违了。」

二人将谢天雄让入庄园,谢天雄见院中摆了数十具尸首,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罗少侠,此间发生了何事,怎地会有如此多的尸首?」

罗云一声苦笑,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谢天雄听罢直奔前厅,见了余伯年后跪地大哭道:「余家庄遭此大难,实因晚辈之过,晚辈死不足惜,还望前辈振作神,以图他报仇。」

余伯年见了谢天雄,身子微微颤抖,起身想要扶他,却因伤势无力颓坐在了椅子上,早有杨敛上前将谢天雄扶起,安顿在了一旁。

众人坐下一时无言,半晌后罗云方才开口道:「谢大哥,江湖中都在传言,说你为了白金令杀了华山派门上下,此事是真是假?」

谢天雄苦笑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谢某如今早已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只求找个僻静之处了此残生罢了。」

杨敛闻言说道:「你就不想洗这冤名?」

谢天雄一愣,抬头看向众人,问道:「莫非诸位皆认为谢某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罗云咳嗽一声,道:「谢大哥,你贵为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原本待掌门百年后,自然是由你继任,这白金令也会传到你的手中,你完全不必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依小弟看,定是有人嫁祸与你,他得了那白金令,而黑锅自然就由你背了。」

谢天雄长叹口气,继而神一振,直起身子道:「说到白金令,不知几位可曾知道近江湖上发生的一件大事,谢某也是因为这事才前来此地寻求余庄主的帮助。」

众人面面相觑,罗云问道:「我等在此地逗留了数,完全不知江湖上发生了何事,谢大哥可否说来听听。」

谢天雄环视四周,见众人皆望着自己,方才缓缓开口道:「据闻白金令已经重出江湖,现在在一神秘人手中,而那神秘人也已经习得白金令上的武功。」

众人一震,继而又听谢天雄说道:「这人携白金令重出江湖,行为十分张狂,更放下豪言一统江湖,前有江南『飞鱼帮』,以及淮北『天门派』不服,被其杀上门去,将两位帮主与门主尽皆杀死,又将不服他的众多帮众赶尽杀绝,现下这一帮一派已经先后臣服与他,此人更是放出豪言,接下来便要上蜀中青城派,与掌门观澜子商议并派一事。」

众人闻言眼神中皆有惊,一旁的一名武师问道:「飞鱼帮与天门派只是小门小派,不足一提,但青城派乃是蜀中第二大门派,只在峨嵋派之下,掌门观澜子武功高强,派中更有无数高手,这人竟然如此张狂,难道其武功当真已经天下无敌了不成?!」

谢天雄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亦只是听说,但飞鱼帮与天门派虽然是小门派,但两位帮主与门主武功也是不弱,此人能够相隔数天便杀死二人,武功之强可想而知。」

罗云与杨敛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二人深知五行令中所藏武功的厉害之处,杨敛只是习得了青木真气,便能与成名许久的聂书青一战,这白金令上的武功自然也不会弱到哪去,如今此人放下豪言一统江湖,只怕还藏有更加厉害的后招,整个江湖中恐怕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众人一时无声,各自想着心事,那谢天雄又道:「谢某此番来余家庄,便是想请余庄主出面,邀请各路豪杰共同商议此事,一来阻止此人谋,二来也能还谢某一个公道,替我师父师娘以及惨死的其他华山派弟子报仇。」

罗云点了点头,道:「既然白金令已经重出江湖,谢大哥身上的污名自然已经除去,剩下的便是如何给华山派上下报仇一事了,只是此人武功高强,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天雄看着罗云,神恳切道:「罗少侠,谢某一人定然不是那厮的对手,还请罗少侠为了江湖公义,替谢某主持这个公道。」

罗云点了点头,但面上又出一丝为难之,道:「若是放在平,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但如今在下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怕是有心无力了。」

谢天雄闻言一惊,急道:「罗少侠武功高强,又颇有正义之心,此次若是袖手旁观,只怕谢某此生报仇无望了。」说着面上渐现悲,声音竟是有些呜咽起来。

罗云苦笑一声,道:「谢大哥,莫非在下不愿帮忙,只是,只是。」罗云说着环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本说出武功尽失一事,但又想到如此一来林落的处境便会愈发尴尬,便将话咽回肚子里,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谢天雄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一时间悲从中来,良久猛然站了起来,看着罗云冷冷道:「既然罗少侠不愿惹火上身,谢某也不强求,本来今前来就是为了告知各位白金令一事,如今话已传到,谢某在此地也没其他事了,就此告辞。」说着对着余伯年拱了拱手,大步往外走去。

眼见罗云被谢天雄误会,一旁站立着的如玉忍不住了,大声道:「你这人好不懂道理,我家公子如今武功俱失,又如何能替你主持公道。」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杨敛急忙问道:「罗兄弟,如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武功怎么会被废掉,当今江湖中又有谁能够废掉你的武功?!」

罗云面带苦笑,见再也瞒不住了,遂将北海城中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愤慨,那谢天雄大叫道:「那林若海真是枉称『北海钓叟』四字,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暗害罗少侠,他若让谢某遇见,定饶不了他。」众人亦是纷纷怒斥林若海的行为,一时间群情奋,大有立时出发前往北海替罗云报仇的趋势,林落夹在众人间,面异常尴尬。

罗云回头,见林落低着头,面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甚是尴尬,急忙止住众人,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亦是枉然,此事先放一边,还是先商议如何阻止那神秘人的谋再说。」

谢天雄亦冷静下来,道:「如今罗少侠武功尽失,我亦不是那人对手,若是要阻止那人,只怕要前往蜀中青城派,与观澜子前辈一道联手才行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罗云等人与观澜子在北海城中便有旧恨未了,如今自然是不会前往青城,剩余余家庄众人亦对此事兴趣寥寥,亦是不愿前往千里之外的蜀中。一时间整个前厅中鸦雀无声,得谢天雄好不尴尬。

此时余伯年终于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沙哑着声音道:「谢少侠远来,身子定然有些疲累了,还是先歇息一晚,此事容后再商量。杨大侠救了余某庄中上下,余某不尽,今晚就在庄中歇息一晚,到得明,余某再正式向杨大侠表达谢意吧。」众人听他如此说,遂各自散去,杨敛自与罗云等人一道去了客房。

余家庄内客房颇多,罗云与如玉住了一间,杨敛和林落各自又住了一间,罗云与如玉回房后正歇息,忽听杨敛在门外唤道:「罗兄弟可曾睡下了?」

罗云与如玉对视一眼,知道杨敛定是因为罗云武功俱失一事前来,如玉笑了一声,道:「看来今晚奴家只能去与林姑娘挤一挤了。」遂打开房门对着杨敛施了一礼,转身进了隔壁林落的房间。

杨敛踏进房中,转身将门紧闭,见罗云坐在上看着自己,笑道:「罗兄弟还不曾睡呢?」

罗云起身倒了两杯茶,又将桌旁坐下,道:「杨大哥深夜来访,定是为了小弟武功一事吧?!」

杨敛看着罗云,笑道:「罗兄弟,我看你神,似乎丝毫不为此事苦恼啊。」

罗云喝了口茶,淡淡一笑,道:「事已至此,苦恼又有何用,倒不如看开一些,若是就此退隐江湖,与如玉一起在江南平平稳稳渡此一生,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杨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只怕其他人不这么想啊。」

罗云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杨敛又道:「罗兄弟,你得罪了长青帮,又得罪了青城派,如今若是他们知道你没了武功,定然不会就此放过你,只怕到时候不但你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了你身边的其他人。」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章

上文说到杨敛劝说罗云重整旗鼓,想方设法恢复武功,罗云经过先前一战,颇有些心灰意冷,只想与如玉回到江南安稳渡过一生。杨敛闻言冷笑道:「罗兄弟,你想退隐,可别人能够同意吗,长青帮与青城派会放过你吗,你没了武功,对于他们来说便是砧板上的一块,生死全掌握在他人手里,到时仇家若是上门,非但你自身难保,如玉亦逃不过这般厄运。你再想想,如玉这般绝女子,若是落到了他人手里,下场只怕会更惨。」

罗云眼皮跳动,似乎已经看到如玉被他人在身下拼死挣扎的样子,面逐渐转冷。杨敛又道:「罗兄弟,我已习得青木真气,你若同意,我便先用真气替你疗伤,或可找到一线希望也说不定。」

罗云闻言沉默不语,良久方才抬头道:「既然如此,就麻烦杨大哥了。」说着盘腿坐在了上。

杨敛盘腿坐于罗云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心,将青木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内力先是在罗云丹田处游走一圈,又沿着奇经八脉走了一圈,但见杨敛面无表情,忽而身子一震,面上显现出疑惑的神,良久收回手掌,只是摸着下巴沉不语。

罗云见杨敛面有些反常,急忙问道:「杨大哥,是不是我体内有什么异常?」

杨敛点了点头,道:「罗兄弟,我用青木真气沿着你的全身游走了一圈,发现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你的丹田处确实已经没有了半点内力,筋脉中也是空的,但唯独在任督二脉中,我的青木真气像被一堵墙堵住一般,丝毫进不去,此事看来颇为奇怪,我一时也说不准是何原因。」

罗云紧皱眉头,半晌后突然问道:「杨大哥,会不会我的内力并没有被废,反而是被封在了这任督二脉之中,我的内力浑厚,是以反而将你的青木真气挡在了任督二脉之外。」

杨敛想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还需用内力进到任督二脉中探查一番才行。」

罗云此时也已经兴奋起来,若真如二人所言,只需将任督二脉中的内力重新释放到丹田之中,那武功完全可以恢复过来,自己也不必再重新开始苦练了。

二人又商议一阵,杨敛再次将一丝青木真气缓缓输入罗云体内,再次往任督二脉中慢慢试探,半晌过后杨敛收回手掌,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罗云心下有些失望,又见天已晚,道:「杨大哥,此事不必过于心急,如今天已晚,我们还是先歇息一晚,明再想办法吧。」杨敛点了点头,遂又叮嘱了罗云一般,方才转身回到自己屋内。

杨敛前脚先走,后脚如玉便进了房间,罗云见了笑道:「你不是说要与林姑娘挤一挤吗,怎地又回来了?」

如玉转身闭紧房门,道:「我原本以为杨大哥会在这里呆上一晚,现下杨大哥都已经走了,我自然要回来了。」又见罗云面上微微有些笑意,又笑道:「公子风,莫不是武功能够恢复了?」

罗云忍不住心下得意,想先前与杨敛的一番计较说与如玉听了,如玉听罢异常开心,笑道:「公子实乃吉人天相,如此一来,奴家也不用夜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罗云闻言一愣,再看向如玉,见其眼圈微微有些发黑,知道这些子里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又想起这些子里如玉对自己不离不弃,心下动,一把搂过如玉,心疼道:「这些子里真是辛苦你了,待有朝一我的武功恢复了,定要好好补偿与你。」

如玉依偎在了罗云怀里,柔声道:「奴家不要什么补偿,只求以后能够时时陪在公子身边,这样奴家便足了。」

罗云心下颇为动,也不多言,低头封住了如玉的娇,二人搂在一起热吻,直到互相透不过气时方才依依不舍分开。

罗云看着烛光下的如玉,见她面微红,显得比平更要娇几分,手掌抚上她的前,隔着衣服轻轻着她的玉。如玉娇一声,身子几乎躺倒在了罗云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抚摸。

罗云轻轻解开如玉的衣服,出里头一对光洁白皙的玉尖微,犹如细雨下的草莓一般微微颤抖,罗云伸出双指轻轻捏住那一粒头,其上褶皱传来的触令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如玉发出一声呻,整个人略微有些颤抖起来。

罗云的手掌轻柔地捏着如玉的玉,另一只手则沿着小腹一路下滑,现在平坦的腹部停留了一会,继而慢慢向下滑进了她的子里,直接就覆盖住了那片早已泥泞的芳草地。

如玉一声呻,身子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罗云的怀中。罗云手指悄然滑进她的户中,户中此时早已是水泛滥,沿着道一路出,将户周围尽皆打。罗云的手指在其中用力抠了几下,如玉便有如遭到雷击一般浑身颤抖。

「公子,你要了奴家吧。」如玉不停呻着,说话声低不可闻。

罗云笑了一声,手指快速捏上了户上方那粒核,原本有如米粒一般的核此时早已涨成如花生米一般大小,且早已凸了出来,其上泛起一阵的光芒。

罗云对着如玉上下其手,将如玉抚得是气吁吁。如玉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玉手一下子探进了罗云的裆中,抓住他的具不停上下套着。

二人前戏良久,皆早已按耐不住体内火,如玉一个翻身跪倒在罗云下,三下五除二解开他的子,将一青筋毕具套了几下,继而膻口一张,将整个头含进了口中。

罗云轻口气,享受着如玉舌尖的伺。如玉的舌头犹如出小蛇一般,时而紧紧裹住具用力,时而又轻触头刮一番,将罗云伺候地连连呻不止。

罗云伸手按住如玉的脑袋,具疯狂在她的口中着。如玉张大了嘴巴,尽力将具尽数入口中,罗云的具颇长,头几乎直她的咽喉深处,好在如玉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觉,非但没有半丝不适的觉,反而心头愈加兴奋不止。

罗云在如玉口中半晌,方才觉得火有些微发出来,如玉一边着罗云的头,一边斜着眼睛媚眼如丝看着罗云,罗云见其津津有味吃着自己的具,原本稍有些平复的火一下子又猛然涨了起来,一把抱起如玉,随后将她用力抛到了上。

如玉一声惊呼,身子重重摔在了锦被上,未待反应过来,罗云早已是一个饿虎扑食了上去,又将其双腿一分,具猛然进了户中,继而用力起来。

如玉高高举起双腿,口中不停发出高亢的叫声,前一对玉因为具的送随着身子不停前后晃动着,看着着实惹人怜。罗云一把抓住其中一只玉,又将脑袋低了下去,一口衔起另外一只头,衔入齿间不停上下厮磨着。

如玉情到浓处,一把按住罗云的脑袋,将其按在自己一对玉上面,口中大声叫。罗云下体奋力在其道中,但觉道将自己的具裹得越来越紧,腔壁上的犹如会动一般,紧紧挤具,似乎想要将其排出体外一般。罗云倒一口冷气,急忙屏息凝神,趴在了如玉身上一动不动,惟恐一不留神关失守。

这一下如玉倒是不乐意了,她躺在罗云身下,下体不停向上撞击,又扭动玉,与罗云的下体紧紧厮磨在了一起。罗云急忙止住如玉的动作,如玉有些不明所以,见罗云面红,急忙问道:「公子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罗云摆了摆手,有些尴尬道:「这倒不是,只是你下体裹得实在太紧,我怕关失守,先稳一稳再说。」

如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趁着罗云不注意时猛然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未等罗云反应过来,一下子翻身在了他的身上。如玉俏脸通红,脸媚笑看着罗云,玉微抬,手扶具对准户,继而慢慢坐了下去。

「公子,还是让奴家来好好伺候你吧。」如玉边说边扭动肢,将一个玉不停在罗云下体处用力前后耸动着,二人下体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罗云扶住如玉的翘,不停按着她粉,如玉口中娇吁吁,继而支起双腿,膝盖用力,整个身子直上直下,不停套着罗云的具,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如玉双手撑在罗云膛上,下体不断套着他的具,俏脸通红,口中不停娇,一双媚眼勾着罗云,前一对玉随着身子不停上下晃动。罗云将手从其玉处拿开,继而抓住她的一对玉,用力不停着,下体也配合着如玉不停向上动。

如玉紧闭双眼,将头颅高高仰起,口中叫连连,长发随着身子不停飘舞。二人如此一阵,罗云愈发觉得不过瘾,一下将如玉从身上掀了下来,又将她摆成一个母狗趴跪般的姿势,抓住她的翘,用力掰开,将一具狠狠了进去。

尚未待如玉发出声来,罗云早已将具直到底,继而用力,他的具颇长,几乎一直到了道深处,如玉大声叫着,不停扭动肢,意图让具再深入一些。

罗云不停着如玉的户,手掌疯狂扇着她的翘,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如玉白皙的玉上遍布红的指印,但她非但没有觉得丝毫疼痛,反而心下愈觉刺,口中嗷嗷叫着,犹如发情的母狗一般。

二人再一阵,罗云只觉头不停跳动,他深一口气,具又在道中急速了几十下,继而关一松,一股滚烫的头处涌而出,直直进了如玉的户深处,如玉被这一趟,猛然间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叫声,继而浑身开始颤抖起来,道深处一股水亦是从二人合处直了出来。二人竟是在同一时间一起到达了高……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章

上文说到杨敛二人发现罗云的内力并未被废,而是被封在了任督二脉之中,罗云大喜之下让杨敛强行用青木真气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不料其内封存的内力实在太强,杨敛的青木真气屡次无法破门而入,二人一时间颇为沮丧。

一行人又在余家庄住了几,期间帮着余伯年将陈氏和一众的武师安葬了,余伯年心情一直没有缓过来,每天倒有大半时间呆在陈氏的墓前,罗云虽然曾被那陈氏用强,心中倒也有些钦佩她那做出的举动。

又过了几,杨敛每皆往罗云处为其疗伤,无奈罗云曾经的内力实在过于深厚,将任督二脉牢牢封住,杨敛屡试无果,不由苦笑道:「罗兄弟,我看若是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脉,江湖中怕是再没人能做到了。」

罗云心情虽然失望,倒也没有过于沮丧,反而淡笑着安杨敛道:「杨大哥,说不定这是老天要我退隐江湖,这样也好,小弟以后就不用再管江湖中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情了。」

杨敛见罗云反而强颜笑来安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突然心念一动,又道:「罗兄弟,我曾见你与那欧过手,当时你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说不定他可以帮你打通经脉,将其间内力释放出来。」

罗云闻言眉头一皱,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事,自从欧靖救下他之后,便称教内有要事需要办理,随即便匆匆离去,二人相聚不过半,不过倒看见了莫瑛随在他的身边。罗云对莫瑛一直心有歉疚,如今见欧靖陪在她的身边,心中倒也好受了不少。

罗云现在对于莫瑛的情不知不觉早已转变为了歉疚,二人当初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致使现在犹如路人一般,罗云被欧靖救下之后,莫瑛曾在远处站着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上前与他相认。莫瑛认识罗云身边的林落,却又不认识如玉,见二人状态亲密,知道自己在罗云心中的地位早已被他人代替,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暗想自己千里迢迢来找罗云,却见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心下打击可想而知,是以只在远处看了几人一眼,随即便离开了。

杨敛见罗云低头不语,又道:「罗兄弟,那欧靖内力浑厚,可与你旗鼓相当,若能找到他,定能助你恢复武功。」

罗云苦笑一声,旋即突然又想到一事,问道:「杨大哥,我差点忘了,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嫂子怎么样了,病可好了?」

杨敛一愣,未料到罗云会问这事,遂笑道:「这青木真气不愧是江湖中最顶尖的内功之一,既能杀人亦能救人,我自从练成这青木真气之后,便每将一丝内力输入我夫人体内,不过数天,她已能下地走路,再过几天,原先的症状竟然全都消失了,我又让她依照青木令上的口诀修习了一遍,如今她体内倒也有了几分青木真气。」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罗云,又道:「罗兄弟,我将青木令与我夫人修习,你不会怪我吧?」

罗云闻言笑道:「自打小弟将青木令给杨大哥,此令就是杨大哥之物,你随便给任何人,这也与小弟无关。」罗云又正道「只是小弟有一句话提醒杨大哥,青木令乃是江湖至宝,杨大哥定要谨慎,万万不可给那些魔歪道。」

杨敛点了点头,道:「罗兄弟尽管放心,我心里理会的。」他转头看了看天,见到正中,正是晌午时分,遂站起身道:「已是正午了,罗兄弟,你我先去用饭,我再将后来的事一一告诉你。」

二人又招呼二女一同前往用饭,此时余家庄饭堂内已经有数人正在吃饭,谢天雄见了四人,急忙招呼一声,五人围坐一张桌子,早有下人端上饭菜。

待得众人落座,杨敛又对罗云说道:「我将内功教给了我夫人,便寻思着要来找你,先前曾听你去了北海,我一路追赶,到得北海时再打听了一番,方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当时我只知道你离开的方向,却不知道你会在余家庄投宿,那我恰好在外路过,偶然听得打斗之声,便想着过来看看,不想却因此救下了你。」说着哈哈一笑,是得意。

罗云端起酒杯,笑道:「此番小弟多亏了杨大哥,不然只怕早已死在了那聂书青手里,小弟先敬杨大哥一杯。」

杨敛急忙举起酒杯,又道:「罗兄弟这话就见外了,若不是你将那东西给了我,我也不会因此将我夫人的病治好,更不可能会来到这里,还是我敬你才对。」只因有谢天雄在场,二人话里话外都没有透出青木令这三个字。

几人推杯换盏,待得半个时辰后方才吃完,饭后二女有些困乏,自去房间睡了,谢天雄也言有事在身,先行一步离开。杨敛与罗云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罗兄弟,我们便再试一把,看看你那内力究竟有多深厚。」

二人回到房内盘腿坐下,杨敛双掌直抵罗云后背,青木真气再度进入他的经脉之中。此番杨敛倒没有像先前一般小心翼翼,只因他知道罗云任督二脉中封存的内力比自己更要强上几分。青木真气犹如海水一般倒灌如罗云经脉中,一路直冲任脉,另一路则直往督脉而去。

所谓任督二脉,按照黄帝内经·素问骨空论篇第六十所述「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以上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上颐循面入目」。「督脉者,起于少腹以下骨中央,女子入系廷孔,其孔,溺孔之端也。」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罗云此时体质虚弱,倒与任督二脉被封也有一些干系。

青木真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水一般直冲任督二脉而去,一路通过八脉之后,到了任督二脉时却犹如凭空撞到一堵墙壁一般,却是始终冲不进去。罗云头冷汗,他的身子虚弱,青木真气在其体内经脉中横冲直撞,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他紧咬牙关,不发一声,任由青木真气不停洗刷着八脉。杨敛此时亦是头大汗,头顶隐隐冒起一股白烟,正是内力运用到了极致后的表现。

二人此时皆是紧咬牙关,罗云忍受着八脉被洗刷地痛苦,杨敛则是不断催动内力,意图冲开罗云的任督二脉,只是这青木真气虽然像大海一般澎湃,但任督二脉却依然如一堵石墙一般,紧紧将这些青木真气挡在了外面。

此时杨敛也是渐吃力,他的内力此时犹如海水一般直灌入罗云经脉之中,纵使他的内力再雄厚,此时也到有些内力不继。半晌过后,杨敛见始终冲不开罗云的任督二脉,遂将其体内的青木真气尽数收回,又缓缓收回双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罗云见此次依然是功败垂成,心下更是失望,低头半晌不语,杨敛安道:「罗兄弟,我看我们还是去找那欧靖,若是以他的功力,定能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

罗云低头沉默不语,杨敛只当他心下沮丧,正继续开口安,忽听罗云咦了一声,继而面上出沉思的表情,杨敛不敢打断他的思考,遂起身倒了杯茶,坐在一边静静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罗云面上的表情逐渐有了变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猛然站起身子,看着杨敛道:「杨大哥,小弟忽然想起一个去处,或许在那里也能够恢复内力。」

杨敛闻言大喜,急忙问道:「罗兄弟说得是何处?」

罗云起身喝了口茶,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杨大哥可知小弟当初那枚赤火令从何而来?」

杨敛想不到他会提到那枚赤火令,闻言摇了摇头,又道:「莫非罗兄弟有什么奇遇不成?」

罗云在桌旁坐下,将当初如何遇到那白二娘,又如何被一神秘人掳至深谷,又如何误打误撞学得深厚的内力,深谷中的白猿又如何通得人,将这些事尽数说与杨敛听了。杨敛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击掌叹道:「原来天下间还有如此地方,他有缘定要前去一观。」

罗云笑道:「何必等到他,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还请杨大哥一路护送,将小弟送到那处深谷。小弟当初住在那谷底石中,石虽然不大,但小弟隐约觉得其内另有玄机,说不定恢复武功的办法就在其中。」

杨敛听罢神一振,遂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明便走如何?」杨敛此时早已对那处深谷心生向往,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飞到那里。

罗云笑道:「杨大哥不必如此心急,此地离这里尚有数百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到不了那里。」杨敛闻言只得按下迫不及待的心情,想了想又道:「罗兄弟你且先歇息,我到外面买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后我们再动身出发。」

杨敛待罗云上之后,方才出门到附近的集镇上采买物品。他先是花重金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一匹好马,又准备了一些干粮以及换洗衣服,待得各项事情备完,头早已西斜。

杨敛赶回余家庄,见此时庄内已是灯火通明,他又到前厅找到余伯年,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余伯年听闻几人要走,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吩咐下人摆宴,给众人送行。

宴上谢天雄听闻罗云等人明就要离开,亦是笑道:「既然罗少侠要走,那我也不再此多做叨扰了,在下明便赶赴蜀中,去青城派会一会那神秘人。」又转向余伯年道:「晚辈在此叨扰多,明也就告辞了,还望前辈能够收拾心情,重整余家庄的旧威风。」

余伯年淡淡一笑,继而举起酒杯,朗声道:「既然诸位皆要离开,那余某就祝诸位一路顺风。」说着举起酒杯一仰而尽。是夜,酒宴方到深夜才散,宾主尽……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

上文说到罗云等人辞别了余伯年,一路北上,往早前那处深谷而去。方过黄河,时值隆冬,风雨作,有一首西江月词,单道冬天雨景:

习习悲风割面,蒙蒙细雨侵衣。催冰酿雪逞寒威,不比他时和气。山不明常暗,光偶震还微。天涯游子尽思归,路上行人应悔。

一行人冒雨前行,方过黄河,离大同尚有两百里之遥,罗云与二女同坐一车,见车外雨势甚急,掀开帘子对杨敛喊道:「杨大哥,雨大路滑,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待天晴后再行赶路吧。」

杨敛此时身披蓑衣,亦是浑身透,闻言喊道:「也好,我先去前面瞧瞧,你们随后赶来。」说着一扬马鞭,策马往前头而去。

一行人又赶了数十里路,眼看着杨敛又策马返回,大声喊道:「此去十里,有一集镇,我们先去那边找家客栈歇息,待天晴了再行赶路。」

一行人到了集镇,远远见集镇中心有着一家客栈,几人急忙前往,到得客栈后早有伙计出,将马车和另一匹马赶往后院。几人一路前往大堂,见大堂内早已坐了因大雨而滞留此处的旅客。杨敛订了四间客房,罗云与如玉共住一间,剩下二人连同车夫各住一间。罗云本现在大堂用饭,但林落又吵嚷着身上太粘,急回房洗澡,众人索都回了房间,自有客栈伙计将饭食送至房中。

众人各自在房中梳洗,此时外头雨势越下越急,隐隐间竟然还有雷声轰鸣,如玉自幼便怕打雷,闻得雷声阵阵,不由紧紧缩在罗云怀中,身子不住发抖。

罗云一边抚着如玉,一边口中调笑道:「昔你被杨大哥掳至破庙,亦未见你如今般惊惧,一介雷声,又如何惧怕至此。」

如玉缩在罗云怀中,道:「世间女子有三怕,一怕蛇,二怕雷,三怕……」

罗云闻言好奇心大起,问道:「三怕什么?」

如玉咯咯一笑,道:「三怕公子这等风俊俏的小郎君。」言罢缩在罗云怀中咯咯直笑。

罗云反应过来,正想捉如玉,忽闻房门被人从屋外敲响,敲门声甚急,似乎门外之人有什么急事一般。二人对视一眼,如玉从罗云怀中挣,走去将门轻轻打开。

房门刚开,如玉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道红影冲进屋子,一下子撞入罗云怀中,身子瑟瑟发抖。二人大惊,急忙定睛细看,见那红影居然是林落,此刻正缩在罗云怀中,双手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罗云与如玉相视一眼,各自发出一阵无言的苦笑,罗云对着林落笑道:「林姑娘,只不过是雷声而已,何必如此惊惧,你瞧如玉不也好好站在那里吗。」

林落闻言从罗云怀中抬起头来,见罗云脸笑意看着自己,不由面一红,强自争辩道:「如玉姐姐与你共住一屋,自然不会害怕,哪像我一人独住,若是半夜有些急事,都找不到人商量。」说着竟是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

罗云有些无奈,摊开双手调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在这客栈中给你找上一个如意郎君如何,这样你也不必一人独住了。」

林落一张俏脸霎时变得通红,急忙从罗云怀中起身,又对他啐了一口,道:「这天下间的男子虽多,但又有哪一个及得上那人半分,我要么不嫁,要嫁就要嫁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旁的如玉闻言笑道:「林姑娘心中的大英雄是哪个,说出来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到底是哪位郎君,让我们的林大小姐如此魂不守舍。」

如玉虽为调笑,但其实心中也有些明白,林落口中的『那人』,十有八九便是罗云。月前三人在北海城中,林落借着酒醉曾用口含过罗云的具,如玉当时曾经仔细看过林落,在其上后面分明有异,当时心中便知道林落定是也已经悄然上了罗云。如玉并不是那种善妒之人,只要罗云善待她,她自然也不会在乎他身边会有几个女人,此时出声,自然是要试一试二人的态度。

林落面通红,她那借着酒醉与罗云亲密接触了一番,其实心中一直觉有些惴惴不安,今又借着雷声钻入他的怀里,其实也是想着要与他的关系再进一步。

三人中只有罗云还有些不明所以,他看向林落,亦笑着问道:「林姑娘,你所谓的大英雄,是不是指杨大哥?」罗云自从上次与林落有过暧昧后,一直以为她只是醉酒将自己当成了杨敛,倒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如今借着如玉的话题,倒也开始打趣起林落来。

林落俏脸通红,一时扭扭捏捏不肯做声,此时突然又是一个炸雷响起,声音巨大犹如在耳边一般,二女同时一声惊叫,皆是不由自主往罗云怀里钻去,罗云被她二人一下撞倒在上,登时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雷声方落,如玉又抬头看向林落,柔声道:「林姑娘,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心中的大英雄,是不是就是公子?」如玉这是想要将话头挑明了,这样对三人都好。

林落一愣,继而面大窘,将头埋在罗云怀中不肯起身。罗云一惊,急忙道:「如玉不可讲,林姑娘一直钟情杨大哥,我又怎么夺人所。」

如玉笑道:「听公子的意思,其实对林姑娘也是有好的,我说得可对?」

罗云又是一惊,没想到被如玉拿住了话柄,正争辩,如玉又道:「杨大哥已有室,况且其对自己夫人情有独钟,林姑娘若是想要横一脚,只会惹得杨大哥不快,而公子尚未娶,林姑娘若是跟了公子,自然就是正室,两厢一比,自然还是公子较为适合。况且林姑娘对公子早已有意,若是不然,北海城客栈那一晚,林姑娘又怎会那样呢。」说着还对罗云眨了眨眼。

林落没想到自己借着醉酒与罗云暧昧一事早已被如玉看穿,此时脸颊鲜红如血,将头埋在罗云怀中默不作声。如玉又道:「林姑娘,你若真是钟情于公子,你便点点头,若是我说的不对,你便摇摇头,我便与你赔罪。」说着静待林落表态。

罗云看着怀中的林落,半晌见其轻轻点了点头,不由心中又喜又忧,喜得是自己其实对林落也是颇有好,此番这样一来,二人也算是顺理成章了;忧得是身边早已有了如玉,如此一来二女难免会有争风吃醋的时候,自己到时该如何是好。

如玉见林落表态,面上终于出一丝笑容,她方才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生怕自己错了,反而惹得三人尴尬,如今见林落承认了自己对罗云的情意,心下自然松了口气,继而对着罗云笑道:「奴家在这里先恭喜公子了,林姑娘乃是大家闺秀,公子万不可辜负了她。」

罗云看着如玉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如玉原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二人可以一直恩恩到老,如今她将事情挑明,话里话外又表示自己愿意让位,这等博大的情怀就连罗云都有些自叹不如。

罗云有些犹豫道:「林姑娘乃是林府中的掌上明珠,只怕我配不上,此事不如以后再议吧。」罗云这话倒不是说他对林落没有好,只是他不想因此冷落了如玉。

林落从罗云怀里挣出来,呆呆看着罗云,突然间狠狠跺了跺脚,转身跑出门外。如玉瞪了罗云一眼,急忙追了出去,只剩罗云一人呆坐在了屋内。

过得半晌,如玉一人回了屋子,罗云见了急忙问道:「林姑娘还好?」如玉闻言瞪了他一眼,道:「公子你为何要那样讲,奴家好不容易促成你与林姑娘的好事,眼下你又将林姑娘气跑了。」如玉说着气呼呼看着罗云,又道:「公子,奴家就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对林姑娘有没有好?」

罗云听如玉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又想了想,方才点了点头,道:「林姑娘跟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若说没有好,只怕你也不信,但是一来我身边已经有了你;二来林姑娘也是一直对杨大哥有意,只是杨大哥早已有了室,林姑娘方才绝了这个念头。」

如玉闻言笑道:「既然公子有意,而且林姑娘如今对你也颇有好,我看不如哪天公子就把她娶进门吧。如今林姑娘与她父亲早已翻脸,她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若是跟了公子,后也好有个去处,公子说是不是?」

罗云还在犹豫,如玉又道:「公子难道真的忍心抛下林姑娘不管吗?」

罗云急忙摇头,又道:「话虽如此,但你忍心将我推向其他人的怀抱吗?」

如玉轻叹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幽幽道:「奴家原先便是青楼女子,身子早已被其他人沾过,承蒙公子将奴家从青楼中赎出,哪里还敢奢望独享公子的,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就算只做一个婢女,奴家也心意足了。」

罗云轻轻拉过如玉,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道:「如玉,真是委屈你了。」罗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如玉用手指堵住嘴巴,道:「公子若真是为奴家着想,便择正式娶了林姑娘,一来让林姑娘安心,二来也可让奴家名正言顺留在公子的身边。」

罗云有些不解,问道:「此话怎讲,何为名正言顺留在我的身边?」

如玉叹道:「奴家的出身毕竟不光彩,公子若是娶了室还好,若是不娶,难免会招人非议,到时为了公子的声誉,奴家只怕也只能离开公子了。」

罗云方才知道如玉还有这么一层想法在里头,他抱着如玉,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在其耳边轻声道:「如玉你放心,今生我必不会负你。」

如玉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笑道:「公子可是愿意给林姑娘一个名分了?」

罗云轻轻点了点头:「只要林姑娘心里愿意,我自然也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如玉咯咯笑了两声,从罗云怀中挣出来,又对着门外喊道:「林姑娘,你就别躲着了,还是快些出来吧。」

罗云心中微微一惊,又见屋外一个倩影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螓首微低,脸通红,正是林落……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上文说到如玉费尽心思将罗云与林落撮合到了一起,二人对彼此皆有好,如玉又将林落重新请回罗云房内,笑道:「既然如此,今夜林姑娘便留在这里吧。」说着转身就走出房门。

林落一把拉住如玉,哀求道:「姐姐还是留下的好,我……」

如玉见林落一脸尴尬的神,想了想,遂道:「也好,林姑娘第一次与公子独处,定然不懂如何伺候公子,那今夜我便留下,为林姑娘示范一番。」

林落脸通红,轻声道:「既然这样,姐姐也不必再称呼我为林姑娘了,直呼妹妹二字即可。」

如玉不想林落竟能说出如此懂事的话来,不由开心道:「那今夜我们姐妹便效仿娥皇女英,共同伺候公子。」说着缓步上前,将一对樱送到了罗云面前。

罗云轻轻搂住如玉的纤,抱着她热吻起来,二人舌相,口水沿着嘴角不停滴落,林落在一旁看得脸通红,双手放在身前不停绞着衣角。

如玉有意要教林落,热吻一会后突然轻轻推开罗云,又一把拉过林落,笑道:「妹妹,你也这样试试。」

林落俏脸通红,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子,如玉见她颇为害羞,将她拉到一边,又道:「妹妹,这是一个女人的必经之路,你若伺候不好公子,后失了公子心,却是大大的不妥了。」

林落闻言一惊,待抬头看向罗云,见其正笑看着自己,不由心下踌躇,半晌后轻声道:「那我尽力一试,还请姐姐在一旁指点。」

林落重新站回罗云面前,待对上罗云双眼,面更显通红,不由将头一低,再度害羞起来。如玉有些无奈,对着罗云使了一个眼,罗云会意,一下搂过林落,未待其有所反应,大嘴早已吻下,一下子就封住了林落的樱

林落正惊呼,不料双被封,口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罗云用力搂住林落,将她的身子紧紧贴住自己,林落对于此事比较生疏,双被封,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再无其他动作。罗云用舌头轻轻撬开她的牙关,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之中,不停逗着林落的丁香小舌,林落身子一震,也是紧紧住了罗云,二人舌头彼此追逐纠着,口水混入彼此的口腔之中。

眼见林落吻技逐渐练,似乎沉浸在了其中,罗云大手悄然抚上其前,隔着衣服轻捏她前那一对蓓蕾。林落嘤咛一声,整个身子软倒在了罗云怀里,双目紧闭,睫微微颤抖,任由罗云抚

罗云隔着衣服了一会林落的玉,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将手从其衣摆下面伸了进去,钻进林落的亵衣之中,一下子就握住了她那一对小巧的玉。林落身子一僵,面鲜红犹如滴血一般,呼开始变得急促,鼻息也变得重起来。

林落一对玉并不大,罗云的手掌覆盖上去,堪堪能将其全部握入掌中。罗云温柔地捏着林落的玉,手指时不时拨一下犹如草莓一般粉头,林落的身子此刻犹如一摊烂泥一般,只会躺在罗云怀中,一动不动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罗云一边不停吻着林落,一边捏着她的玉,此时如玉上前,轻轻解开了林落的衣服,出整个白皙的前,眼中出一丝狡黠的光芒,螓首一低,一下将林落另一只房含入口中,舌尖不停拨头,林落被二人夹攻,只觉快阵阵直冲脑中,下体更是早已得一塌糊涂。

如玉此时也已是火焚身,她几下剥光自己的衣服,又将林落的衣物尽数除下,林落挪动着身子,配合着如玉的动作,二人得赤条条的,犹如两只雪白的羔羊一般,罗云在一旁看得是口干舌燥,也迫不及待光了自己的衣服,三人此时皆是赤身体,搂抱在了一起。

罗云左拥右抱,嘴巴与林落热吻,手则抓着如玉的巨不停用力。如玉口中娇连连,手伸向罗云的下,握着他的具轻轻套着。又拉过林落的手,让其轻轻抚摸着那早已怒涨的具。

林落紧闭双眼,睫微颤,玉手轻轻抚摸着罗云的具,口中兀自轻叹不已。罗云的具被二人握着上下套着,阵阵快让他不轻轻呻出声,这呻声犹如是对二女的鼓励一般,套地愈发快速了。

如玉小腹内的火不断攀升,此刻已然按捺不住,她挣开罗云的怀抱,跪在了他的下,玉手先是套了一番,跟着膻口一张,将整个头含入了口中,津津有味了起来。林落偷偷张开眼睛,瞥见了如玉此时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下也是跃跃试。

如玉了一会,斜眼瞥见林落正呆呆看着自己,心下一动,吐出具对着林落笑道:「妹妹要不要来试试?」

林落面通红,心中有些犹豫,既想试一试,但却又极度怕羞,如玉微微一笑,也不多话,再次张口将具含入口中,舌尖仔细头,时而用力嘬上一口,将罗云得直冷气。

林落转头看向罗云,见其一脸享受的表情,不由地也有些跃跃试,如玉看在眼里,将其轻轻拉过。林落依言跪在罗云的下,先是伸手握住他的具轻轻套了几下,然后学着如玉的样子轻轻张开嘴巴,将头慢慢含入口中。

罗云只觉自己的具进入了一个极其热的地方,林落含着他的具,又依着如玉的示范前后晃动脑袋,让具在自己口中呈的样式,只是林落口技生疏,数次牙齿不小心刮到了具,引得罗云嘶嘶直冷气,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过于舒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落的口技开始慢慢变得有些娴,她练地用舌头裹住头,嘴巴用力一嘬,双颊深深凹陷了下去,牙齿再没有刮到具上。罗云不由闭起双眼,一把抓着她的头发,下体用力,将林落的樱当作户一般用力送起来。

罗云的具颇长,只一下便到了林落的喉咙中,林落急忙将具吐出,连连干呕几声,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如玉急忙上前拍了拍林落的后背,狠狠瞪了一眼罗云,嗔道:「公子也不懂怜香惜玉一些,妹妹初次伺候公子,公子便将她当作奴家一般,毫无半点怜惜之情。」

罗云急忙道:「也怪我一时情不自,忘了落儿乃是初次,真是罪该万死。」罗云此时也不再称呼林落为『林姑娘』,改而称其为『落儿』,显得十分亲昵。

林落又咳嗽了几声,如玉拍着她的后背,又在其耳边轻声道:「妹妹初次伺候公子,自然有些生疏,且看姐姐手段。」说着一下子将罗云的具含入口中,犹自觉得不够深入,又张大了嘴巴,直到双碰到罗云部方才止住。

林落有些惊骇地看着如玉,见她的喉咙微微凸起,隐隐能看到那具的形状。如玉努力咽着口水,她将头颅尽量向前伸着,让喉咙与头颅齐平,如此一来整个咽喉都可以当作是道一般,方便罗云。罗云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抓着如玉的头发,将她的樱当作户一般用力起来,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呻

林落在一旁看着二人,只觉了一地,不由将手伸到下用力起来。罗云只了数十下,便将具从如玉口中出,其上还带着如玉大量的香津,头更是与樱之间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唾,看起来极度靡。

三人此时皆是火焚身,罗云一把拉起如玉,将她按在上,身子了上去,具一下进了她的户中,奋力起来。如玉则是高举双腿,努力动下身配合着罗云,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林落在一旁看着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二人合处,但见罗云黝黑大的具在如玉的户中不停进出,又用手指探了一下下身,暗道如此大的具,又如何能进自己娇小的户中,到时自己岂不是要疼死。

一念至此,林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再看如玉,见其一脸的享受,口中更是叫连连,不由百思不得其解,想来若是想要知道内里原因,非得学着如玉一般,让罗云大的具在自身的户中一番才行。

林落在一旁看着二人,手指不停着自己的户,另一只手则握着前玉不停着。二人半晌,但听如玉的叫声越来越响,突然间声音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一般戛然而止,身子开始剧烈颤抖,一股水从道深处涌而出,竟然就此身了。

如玉浑身瘫软躺在上,用力推了推罗云,手指点了一下一旁的林落,罗云会意,具,转身一下抱住林落,手掌覆盖在了其一对娇上,大肆着,掌心冒出的阵阵热气让林落的身子不由一阵酥软。

罗云将林落轻轻抱到上,林落面羞红,眼睛紧闭。罗云看着这一具白皙的体,从上到下没有半点瑕疵,前娇,其上两点嫣红犹如草莓一般怒,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再往下,在两条浑圆并拢的大腿间,一缕黑发若隐若现。罗云轻轻抚摸着林落的娇,脑袋一低,张口含住一粒头,放入口中细细厮磨着,林落口中的呻声越来越大,忍不住一把按住罗云的脑袋,将其死死按在了自己前。

罗云不停着林落的娇,手掌则慢慢往下滑去,越过平坦的小腹,来到紧紧并拢的双腿间,又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掌一下贴在了她的户上,热气腾腾透进她的户中,惹得林落不停颤抖,身子犹如烂泥一般,只能任由罗云……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十三章

上文说到罗云一人御二女,他心知林落乃是处子,若是过于急躁,反而会适得其反,是以徐徐图进,口中含着林落前蓓蕾,手掌则在其户周围缓缓着。林落紧闭双眼,身子不停颤抖,似有期待。

罗云手指沾了一丝林落户中出来的水,待得手指完全透后,轻轻入其道中,直入半截指节便不再深入,只是如此来回,林落闭着眼睛,口中哼哼有声,一脸的享受。

罗云不停着林落的一只玉,另一只手则不断在其前抚摸着,时而捏住另一只尖,不停逗着那粒粉红头,头高高凸起,犹如怒张的蓓蕾一般。林落被罗云如此上下其手,快直冲大脑,几乎就让她晕厥。

罗云的手指在林落的户中半晌,但觉水阵阵。他松开其前玉,脑袋下移至其双腿间,看着眼前犹如鲍鱼一般水潺潺的户,不由伸出舌头轻了一下。

林落身子一震,睁眼看着趴在自己双腿间的罗云,眼神中是不可思议地表情,户上传来的温热快令她不断小声呻着。

此时原本瘫软在上的如玉逐渐缓过力气,她看着趴在林落双腿间不断户的罗云,又见林落脸的不可思议,悄悄爬到其身边,轻声道:「妹妹不要如此惊讶,公子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如此。」林落转头看向如玉,见其看向罗云的眼中是柔情,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如玉轻笑一声,也不待林落有所反应,身子一下趴到了林落身上,二人樱紧紧贴在一起,如玉的手亦扶上林落前,不停捏着她的玉

林落被二人上下其手,浑身开始颤抖,罗云的舌头卷起,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钻进她的户中,不停着内里的腔壁,水沿着舌头不停进他的口中。

罗云咂摸了下嘴巴,受着口中咸腥的滋味,林落的户早已是得一塌糊涂,他见时机差不多成了,遂跪在林落的双腿间,扶着大的具,慢慢对准了林落的下体,头不停在户上研磨着。

随着头不断研磨,林落只觉身子里似乎有无数蚂蚁撕咬一般,又麻又,她急让罗云将入下体,双手下滑抓住具,轻轻拉了一下。

罗云会意,也不再过多挑逗林落,身子缓缓前冲,头破开两片,直往去。方才入小半个头,林落猛然喊了一声,双手抵住罗云膛,不让他再前进半寸。罗云的头被道紧紧裹住,那种无以言表,忍不住又往前冲了一下,一下便让林落疼得大叫起来。

罗云听得林落的叫声,方才停止了入,他俯下身子,不停捏着户上方的那粒核。如玉也在一旁不住抚摸着林落的玉,同时俯下脑袋不停着她的耳垂。

如此过了半晌,眼见林落不再喊疼,口中反而发出哼哼声,罗云与如玉对视一眼,下身继续缓缓向里进。林落咬牙苦苦忍受,又觉得下体处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快

痛苦与快不停织在林落的脑中,使她几发狂,她的双腿紧紧绷着,浑身香汗淋漓,罗云又使劲了一下下身,只觉头突然遇到了一层阻碍,知道已经碰到了林落的那层处女膜。

林落此时面苍白,浑身香汗淋漓,下体处传来的肿和剧痛令她身子不住颤抖。她用力推着罗云,想要他将出去,罗云反手将其紧紧抱住,下体传来的快令他十分舒畅受用。

三人温存良久,见林落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罗云咬了咬牙,趁着如玉与她温存之际,下身猛然用力往里一,跟着紧紧抱住林落的身子,不让其有半分动弹。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林落忍不住就要晕厥,她想要张嘴大叫,无奈樱被如玉紧紧封住,舌头在其口中肆意游走着。林落的眼泪一下子就了出来,她不停扭动着身子,双手用力推着罗云,到得后来,更是用一对粉拳不停敲打着他的膛。

罗云紧紧抱住林落,具在户中一动不动,惟恐让她痛上加痛,他一边抚摸着林落的玉,口中轻声安道:「好落儿,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到时你就能尝到那死的滋味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落只觉自己死去活来了好几回,破身的疼痛几乎让自己的眼泪都干了,罗云的前被她捶得一片通红,就连如玉的樱都被她咬出血来,三人紧紧在一处,皆是一动不动。

良久过后,林落只觉痛楚稍减,下体中传来一阵麻觉,恨不得伸手进去用力抓上几下。她轻轻扭了扭身子,非但没有止住那种觉,反而觉得更加了。罗云见她在自己身下动了动身子,知道那阵破身的痛楚已经过去,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具。

林落眉头一皱,只觉下体又是一阵痛楚传来,混着那股麻觉,让她忍不住轻轻呻了几声。如玉轻她的耳垂,笑道:「妹妹,此番可算是苦尽甘来,接下来便是死了。」

林落红着脸不说话,罗云见状又了一下具,林落忍不住呻一声,只觉下体那种麻觉稍减,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未尝过的美妙觉,这种觉令她恍然有飘飘仙之

「想来这便是极乐之境了吧。」林落暗自想到,原本抵在罗云前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已搂到了他背后,双腿紧紧在其间。罗云具被紧窄的户箍得甚是畅快,又见林落痛楚已过,忍不住开始用力起来。

林落虽然已过了破身之痛,但仍不住罗云如此用力,不由闷哼一声,表情似有痛苦。如玉急忙对罗云嗔道:「妹妹方才破身,公子可得怜香惜玉一些,万不可如此大力送。」

罗云闻言缓了缓速度,抱着林落轻慢送,嘴巴也不得闲,衔起林落前玉不停舐,舌尖不断在其头上画着圈。林落只觉阵阵酥麻传来,道中水泛滥,口中的呻声亦是越发响亮。罗云见其渐入状态,送的力道也渐渐大了起来,具不停撞击她的户,发出啪啪的声音。

如玉见二人开始忘情,心底火再次燃烧起来,她转身来到罗云身后,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一对巨紧贴其后背,身子缓缓上下游动,巨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觉令罗云忍不住连打寒颤,下体送地越发快了起来。

罗云得过瘾,忍不住扛起林落得一条大腿,具大起大落,在户内不断进出。如玉在一旁看得眼热,也是忍不住伸出两手指,入自身户内不停抠挖起来,二女得叫声此起彼伏,倒像是在演奏一首曲子一般。

眼见如玉亦是火焚身,罗云也不愿冷落了她。他出尚在林落户中的具,转身仰面躺倒在了上。具甫一出,林落便觉下体极度空虚,又见罗云仰躺在上,不假思索间便骑坐了上去,户夹住具不停上下套起来。

罗云享受着林落的套,又对着如玉招了招手,示意其骑坐在自己脸上,如玉又羞又喜,双腿叉开,将一个肥悬在罗云面前。罗云伸手抱住如玉的,舌头大肆舐着她户内的水,如玉连声叫,将一个肥不停扭动,霎时间将得罗云脸都是。

二女各自骑坐在了罗云身上,如玉双手撑着铺,低头看着罗云舐自己的户,一个肥撅起,不料林落见了从后抱住,玉紧贴她的后背,惹得如玉户内又是一阵水横

如玉不甘示弱,转过身子抱住林落,二女抱在一起一阵热吻,罗云何曾见过如此两个绝女子抱在一起热吻,不由眼睛都看得直了,舌头舐地更加卖力,下身具亦是猛然又大了几分。

三人纠在了一起不断,罗云此前从未尝试过同御二女,更是比平常更加刺数倍不止,他只觉具在林落的套下不断大,又猛然间开始跳动不止,知道关即将不守,又舍不得如此草草便,急忙深一口气,一把拉住林落,急声说道:「落儿且缓一缓,我快要了。」

林落闻言急忙止住动作,她此时只觉户内有些发壮的具将她的下体当当。如玉知道罗云快要,也急忙止住动作,只是抱着林落不停热吻。

半晌过后,罗云方才将那股冲动了下去,他先是拍了拍如玉,如玉会意急忙起身,罗云又将林落拉至上,再让其跪趴在从后入。

林落依言跪趴在了上,将一个雪白的玉翘起,俏脸则埋在了被子里,看不清她的表情。罗云深口气,掰开,将具对准了户,身一,整具直到底。

林落猛然间发出一声有如哭泣般的叫声,声音未落,罗云便扶着她的玉猛烈起来,如玉则将身子紧紧贴在了罗云背后,双手扶着他的部,帮助他一起着林落的户。罗云倒也乐得省力,顺着如玉的动作一前一后用力着。

林落毕竟是初夜,经不得大力,很快身子便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呻声是一下比一下高亢,再过得半晌,其猛然间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声,跟着身子一僵,下体水猛然从二人合处涌而出,却是就此了身子。

林落方一身,如玉便迫不及待躺倒在,等着罗云的临幸,罗云也是毫不客气,将尚带着林落出,转身入了如玉的户中。

二人这一番是轻车路,如玉双手环住罗云的后背,双腿在他间,腿上发力,带动着罗云的身子一前一后,继而用力自己的户。二人一番大战,更是如火如荼,片刻过后,罗云只觉具被越裹越紧,知道如玉也快要身,急忙狠力数十下,如玉与林落一般,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接着身子变得僵硬,涌而出。

待得如玉身,罗云也不再紧憋关,又在如玉户内猛烈了几十下后,方才将尽数入了如玉道深处。三人温存片刻,又是一场大战,直到天微微亮时方才睡下……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上文说到罗云与林落、如玉一夜战,到了天明方才睡下。此时大雨稍歇,道路泥泞难行,众人遂决定再过几再行动身。

罗云包下了客栈的一间院子,那夜与二女一番战,虽然声音未传至他处,却依然瞒不过杨敛。到得第二天晌午,三人方才懒洋洋起身,杨敛见了罗云调笑道:「罗兄弟,人生路长,可别贪。」

二女闻言面大窘,杨敛收敛笑容,又对林落说道:「林姑娘,杨某知道姑娘心意,只是杨某早已有了室,姑娘厚,杨某实难承受,好在姑娘能够及时身,罗兄弟与我情同手足,姑娘如今能与罗兄弟走到一起,杨某心头亦是欣,还望姑娘能够与罗兄弟不离不弃,等到你二人大婚时,杨某少不得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林落面通红,虽然有些害羞,但嘴角笑容却表明了她此刻心中所想。杨敛又与罗云说笑一番,众人正前往饭堂,却见先前所雇的车夫急匆匆奔了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车夫姓王,杨敛见其一脸惊慌,急忙问道:「老王,发生了什么事?」

老王奔至院中,见众人皆在,急忙对着杨敛说道:「大官人不好了,咱们的马不见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罗云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马又如何不见了?」

老王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小人今早起,原本以为便要出发,哪知大官人说隔几再走,小人便偷了个懒,未能及时往后院去,待得方才想起,便去了趟后院,就见咱们的马车尚停在后院中,但原本拴在马槽边的两匹马却不见了,小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着,这才回来告知大官人。」

一行人急匆匆赶往后院,但见马槽边拴着数匹好马,唯独不见了他们的马。杨敛又找到了客栈伙计,伙计此时亦是惊慌失措,头大汗道:「客官,小人今早还给马喂过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马就不见了,真不是小人做的手脚啊。」说着几乎就要给杨敛下跪。

杨敛见他神不似作伪,又找来了客栈掌柜,掌柜的一边怒骂那伙计,一边又向杨敛赔罪。待等到杨敛提出要客栈赔偿两匹马时,那掌柜的突然又住口不言了,直说是因为杨敛等人的疏忽才导致了马匹的丢失。

杨敛大怒,但此时客栈中人多眼杂,也不好出手教训掌柜的,一行人怏怏回了小院,杨敛转头见罗云眉头深锁,问道:「罗兄弟怎么了,是否想到了什么?」

罗云紧皱眉头,不停在院中来回踱步,道:「杨大哥,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按说后院中好马多的是,那偷马贼为何单单偷了我们的两匹马?」

杨敛心中一惊,道:「的确如此,我方才在后院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匹汗血宝马,这些马价值极高,万不是我们那两匹马可以比的。」

罗云点了点头,又道:「偷马贼单单偷了我们的马,势必是不愿让我们上路,但我们此行目的地极为隐秘,除了我们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除非……」罗云看着周围众人,道:「除非有人提前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众人面面相觑,此行五人中,他们四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唯独那个车夫。杨敛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当初雇佣那辆马车时并未告知其具体的目的地,他断然不会知道那处深谷,况且那个地方只有罗兄弟去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半点用处。」

罗云摇了摇头,道:「他不需要知道那个地方在何处,只要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然后尽可能阻止我们前往就行了。」

杨敛悚然一惊,急忙抬头环视四周,见唯独少了那个车夫,急忙赶往其房间查看,但见其房内被褥迭得整整齐齐,只是单单不见了他的随身行李,杨敛咬牙切齿道:「果然是这厮干的好事,只是不知他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妄图让我们留在这里。」

罗云此时异常冷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冷冷道:「到得夜间,我们自然就会知道幕后主使之人了。」

谁知尚未到得夜间,客栈掌柜的便前来赶人,杨敛大怒,道:「你这厮真是不知好歹,我也不曾短你银子,缘何就要赶我们走?」

那掌柜的有些战战兢兢,不停赔罪,又装出一副可怜样道:「非是小老儿赶几位客官,实是有人前来胁迫,小老儿不得不照办,不然的话,小老儿哪有这么做的道理。」

杨敛闻言沉声道:「是何人胁迫你,你速速带我去见他,我自为你做主。」

那掌柜的几乎就要给杨敛跪下,脸的紧张不安,说道:「客官你们还是快走吧,小老儿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就算是客官给小老儿留一条生路了。」

杨敛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见罗云微微点头,口中骂了一句,道:「既然如此,我们这便离开,你且把房钱结算了。」

哪知那掌柜的似乎对指使他的人极度畏惧,连忙摆手,竟是连房钱也不要了,只求杨敛等人速速离开。杨敛心怨忿,无奈那掌柜的就是不肯说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四人略微商议一番,趁着天尚未黑,匆匆出了客栈而去。

不想此处集镇上只有这一处客栈,众人找了一圈亦没找到留宿之处,杨敛长叹一口气:「身怀银两,竟找不到可以留宿之处,天下间还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吗!」

杨敛长吁短叹一番,眼睛一瞥,正见到街道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抓住那人,拎拳便打。

那人正是当那车夫,此人先前偷偷溜走,不知为何逗留在了此处,此番被杨敛抓到,自是一番痛打。那车夫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杨敛打了一顿,将心中那股怨气发了大半,方才停手。

那车夫此刻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亦到了嘴角边,杨敛收回拳头,冷冷道:「是谁指使你偷了马匹,快快从实招来。」

罗云等人此刻也围了上去,那车夫见一时无法身,急忙往地上一跪,不停对着杨敛磕头,口中哭诉:「大官人饶命,此事真与小人无关啊,小人也是被人胁迫,被无奈才做出这等事情。」说着脑袋在地上砰砰连磕几下,力道甚大,额头上隐隐能看见一片殷红。

罗云上前一脚踢翻那车夫,冷笑道:「你乃是杨大哥从余家庄附近雇来,在此地人生地不的,又有何人能够胁迫你,定是你这厮见财起意,将两匹马都卖了换钱,此刻怕不是就要偷跑回乡?!」

车夫被罗云一脚踢翻,也不敢再爬起身,直接翻身跪在了杨敛面前,又道:「小人实在不敢隐瞒大官人,那大官人找到小人,雇佣小人赶车,出价又是极高,小人心中喜。不料大官人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伙人,那伙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将小人的小尽皆绑了,让小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罗云又道:「他吩咐你做什么事?」

车夫跪在地上,却是吱吱唔唔不肯再说,这倒也不能怪他,他儿老小皆在那伙人的手里,为了活命,他断然不敢出卖那伙人。

眼见那车夫始终不肯说出那伙人是谁,杨敛又忍不住出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直将他打得哭爹喊娘。罗云在一旁见了,伸手扯了一下杨敛,道:「杨大哥,他的小皆在那伙人手里,他是断然不会说的。」接着又对那车夫道:「我也不要你说出他们是谁,只是你将我们那两匹马卖至了何处?」

那车夫被杨敛打得浑身是伤,口中微微呻,说道:「大官人恕罪,那两匹马并未被小人卖掉,小人直接将它们放了。」

此言一出,罗云不由长叹一声,若是知道了买主还好,还可以再买回来,但那车夫直言已将马匹放走,如今早已过了半,又如何才能找回那两匹马。

眼看头西沉,天已近黄昏,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集镇,集镇晚上会有宵,若是一行人在街道逗留,轻则被抓入官府大牢,重则直接当场格杀。杨敛本在集镇上重新买马,哪曾想走遍整个集镇,竟是连一处马场也无,只得绝了这个念头。

一行人匆匆赶路,此时没了马匹,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好在众人在离集镇不远处找到了一间木屋,这木屋乃是平里猎人过夜所用,一行人匆匆进了木屋,屋中似乎久未有人居住,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二女匆忙打扫了一番,杨敛又从外头捡了一些干柴回来,众人生起火堆,这才坐下来休息。罗云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既然那伙人胁迫客栈掌柜的将我们赶出集镇,想来他们也早早便算好了我们会在此处落脚,看来今晚他们便会找上门来了。」

是夜,众人就着清水吃了几口干粮,一行人聚在木屋之中,罗云坐在桌边闭目养神,杨敛手持金刀站在门旁,二女则坐在罗云身边,脸的紧张不安。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堪堪到了子时,众人皆有些等得不耐,如玉看了看周围,正说话,杨敛突然出声,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神一振,但听得屋外渐渐起风,风声中传来阵阵脚步声,罗云几步走到窗边,见屋外不知何时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各个手持刀剑,神不善,火把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罗云定睛细看,又见众人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内缓缓走出一人,罗云一见之下不由失声道:「居然是聂书青!」

来者正是聂书青,他缓缓走到屋前,面上挂着一丝冷笑,对着屋内大声道:「罗云,事已至此,你还不乖乖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木屋门猛然开,跟着一道金刀光扑面席卷而来。聂书青冷笑一声,脚下步伐一变,躲过那道刀光,跟着软件有如毒蛇出,直刺屋内而去。

但听噹噹两声,软剑再次返回,聂书青足尖一点,整个人退后数步,眼神冷冷盯着屋内……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上文说到罗云等人雇了马车北上,不料过了黄河之后那车夫竟然偷偷将马放跑,一行人没了马匹,又被客栈老板赶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连夜赶路,到得一处木屋后方要留宿,却不料遇到了聂书青带着大批长青帮的帮众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聂书青冷冷盯着木屋,口中冷笑道:「罗云、杨敛,今次你们翅也难逃了,上次本座不小心栽在你们手里,今次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屋内杨敛与罗云对视一眼,罗云对着屋外冷冷说道:「聂副帮主,你如此处心积虑,怕不是只为了报仇吧?!」

聂书青哈哈一笑:「罗云你果然聪明,不错,我要的当然不止是你们两人的命,我还要你们身上的东西。」

罗云闻言冷笑道:「长青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阁下身位长青帮副帮主,手中有着无数奇珍异宝,竟然还能看中我二人身上之物,不知我俩是不是应该到受宠若惊呢。」

聂书青双眼紧紧盯着屋门,手中软剑微颤,冷冷说道:「罗云,你也不必如此过谦,你心中定然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你二人身上各有一件。」

二人一惊,罗云心头隐隐有一丝不祥之,未等他再说话,聂书青又道:「罗云,我劝你二人将两枚五行令尽数出,只要你二人将它们给我,我保证对过往之事既往不咎,非但如此,你们还将是我长青帮的贵宾,后若有为难之处,我长青帮定会为你们出头解忧。」

二人闻言皆是一惊,若是聂书青只言及青木令,那这事倒也不出二人意料,可眼下他说得是两枚五行令,但就是说明,赤火令一事也已经被他知晓了。

罗云有些不信,又道:「聂副帮主,在下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事,若是指青木令的话,那你得去问闫柔。」

聂书青哈哈大笑,继而冷冷说道:「罗云,你真当本座是笨蛋不成,本座知道,不但青木令在你手中,另外还有一枚赤火令也在你处,今本座有备而来,对这两枚五行令是势在必得,本座劝你们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免得白白失了命。」

罗云暗暗咬牙切齿,赤火令一事除了他身边的杨敛和如玉之外,只有欧靖与莫瑛知晓,如玉自然不会背叛他,杨敛受他大恩,也不会将这事出去,那么就只有欧靖了。但是罗云还有一事不明,这赤火令明明已经被他拿去与欧换青木令了,那欧靖为何还要放出如此风声?

除非是欧靖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

联想到聂书青先前在余家庄的行为,那厮明显知道自己武功尽废,而这消息除了身边二女外,亦只有欧靖知晓,如此看来,这消息也是欧出去的。

罗云面铁青,暗暗骂了一句,然而如此聂书青乃是有备而来,在这木屋周围不知埋伏了多少长青帮的好手,自己武功尽失,身边又有二女,杨敛虽然习得了青木真气,亦只能用来自保,看来今晚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了。

罗云回头看向二女,见二人皆是面带惊惧,心下又想了一想,突然面对杨敛双膝跪地。杨敛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口中道:「罗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如此。」

罗云面向杨敛,悲声道:「杨大哥,这聂书青今夜有备而来,我们万万不是他的敌手,幸好他如今的目标只是我一人,与其大家一起葬身此处,不如我出去引开他的注意,杨大哥趁机带着如玉和落儿离开,以杨大哥的武功,定然能保得她二人周全,此乃当下唯一之计,还望杨大哥成全。」

三人大惊,未待二女回过神来,罗云早已起身,一拉屋门昂首走出门外,对着聂书青大叫道:「聂书青,罗某在此,有能耐就与我单独一战。」

聂书青眯眼看着罗云,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屋子,见其中再未有人出来,冷笑道:「罗云,你倒是不怕死,打算拖住我好让他们三个逃走吗?」

罗云一惊,见聂书青面上似笑非笑,知道他已看穿了自己的计谋,当下也不多话,只是冷冷看着他,眼神中是不屑。

聂书青看着罗云,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内力,震得罗云耳朵嗡嗡作响。聂书青虽然在笑,眼神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对着罗云说道:「罗云,本座佩服你的勇气,也给你这个机会,本座亲自下场与你一战,你若死在本座手里,也只能怪你自己无能了。」

聂书青说完缓缓步入场中,众多帮众自动将二人围了起来。聂书青倒也没有急于动手,他知道罗云武功尽失,倒也不怕他会耍什么花样。他看着罗云,笑道:「罗云,本座实在是佩服你的勇气,你既然有这必死的觉悟,又为何不愿献出两枚五行令,到时到我帮中与你两位夫人一同享受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罗云看着聂书青,脚下缓缓变着步伐,冷冷说道:「聂副帮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者贵帮还有数条人命在我手中,只怕到时去了非但享受不到任何荣华富贵,反而会被你们杀了祭旗。」

聂书青闻言仰天大笑:「罗云,本座越来越佩服你了,可惜你是帮主指名要杀的人,本座也救你不得,呆会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

罗云一直想要拖延时间,好让杨敛能带着二女从容离开,他看了一眼四周,见整间木屋已被围得水不通,又道:「聂副帮主,既然你对在下已经是势在必得,那么可否为在下一解疑问?」

聂书青也不心急,此时木屋已被团团包围,他也不担心杨敛会上翅膀飞了,眼见两枚五行令就要到手,心情大好,笑道:「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有何疑问,只要本座知道的,尽可以告诉你。」

罗云索往地上一坐,抬头道:「副帮主,那车夫说过有一伙人绑了他的小,着他放跑了我们的马,此事是不是你们长青帮所为?」

聂书青闻言冷哼一声,继而说道:「什么车夫?本座要杀你们还需要绑其他人小?你也太看不起本座了。」

罗云与屋内的杨敛闻言皆是一愣,难道这车夫另有他人指使?!罗云想了想,又道:「难道不是你一路设计,先是让车夫放走我们的马匹,然后又让客栈老板将我们赶走,得我们连夜赶路,将我们引入这间木屋,然后再一网打尽?」

聂书青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不屑:「你们四人中,只有杨敛值得本座出手,然而本座手里有这么多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罗云,你一个武功尽废之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罗云此时心中是震惊,他急忙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在这里的?」

聂书青眼中也有一丝疑惑,此时罗云在他眼中已是将死之人,倒也没有多加隐瞒,他环视一眼四周,说道:「本座也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只是数个时辰前本座曾经接到一封书信,言你等将在此地过夜,本座见机不可失,便点起人马连夜赶来,好在离此地不远,也算让本座及时赶上了。」

罗云心中颇多疑惑,既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不是聂书青所为,那又会是何人呢。此刻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

靖,定是欧靖所为,他定然不甘心青木令落在自己手中,便想假借他人之人杀了自己。但是罗云又转念一想,即使聂书青真的杀了自己等人,青木令也只会落入他的手中,需知聂书青乃是天下第一大帮长青帮的副帮主,青木令到了他的手中,想要再取回更是难于登天。欧靖这么做除了杀了自己,对他更是没有半分好处。

罗云百思不得其解,继而又想到,若真是欧靖所为,当在北海城中,自己被三人围攻,迟早也会落败,他若真要自己的命,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又何须出手救下自己。

罗云越想越是糊涂,此时那聂书青见他一直默不作声,不由大喝一声:「罗云,本座已经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再无遗憾了,还是来乖乖受死吧。」说着足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跃起,双掌一翻,就往罗云天灵盖拍去,手掌未到,带起的掌风已将罗云的头发刮得舞。

罗云睁大双眼直瞪半空中的聂书青,他虽然武功尽失,但绝顶高手该有的心智仍在,没有轻易便被吓得动弹不得。他眼见避无可避,口中亦是一声大喝,双手一扬,却是一道寒光直往聂书青面门去。

半空中聂书青眼见一道寒光来,登时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罗云武功尽失,自己要杀他易如反掌,不想他还有此后招。

眼见那道寒光直面门,聂书青凌空身子一折,堪堪躲过那道寒光,但听得身后一声惨叫,却是一名帮众被那道寒光个正着,眼见其咽喉处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连连蹬腿,怕是活不成了。

聂书青回头见了那名帮众惨状,再转头看向罗云,眼神中是惊惧,他看着罗云,大声喝道:「罗云,你用了什么手段想要暗算本座?」

罗云连连冷笑,却是没有过多言语,当下又扣了数枚钢针在手,再看其带上更是着密密麻麻一排细如牛的钢针,正是昔那姓王的管家给其留下的那套『摩云神针』。

这摩云神针细如牛,不细看之下就连绝顶高手也无法察觉,罗云敢出来与聂书青叫阵,也是仗着这些钢针。

聂书青见罗云脸冷笑,心下大怒,也顾不得那些钢针难防,一步跨出数丈,凌空拍出一掌,掌风直扑罗云面门。罗云见其来势汹汹,大喝一声,又是数枝钢针出,不料聂书青内力实在强悍,那掌风竟将钢针尽数吹歪,到了别处。

原来罗云内力尽失,出的钢针虽比常人有力,但碰到聂书青这样的高手,光凭掌风就能将其吹歪,如今聂书青见罗云失了这防身的法宝,心下大喜,几步奔至罗云面前,双手齐下,就要来捉罗云……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上文说到聂书青破了罗云用来防身的钢针,正要去捉罗云,忽闻木屋内一声怒吼,跟着一团金刀光从内席卷而出,直奔其后背而来。

聂书青一惊,急忙翻身剑,出剑如星一般,霎时间连出数剑,但听得叮叮当当数声,聂书青连退数步,将杨敛的刀招一一破解。

杨敛金刀一摆,快步走到罗云身边,急切道:「罗兄弟,你没事吧。」

罗云见杨敛从屋内出来,亦是急道:「杨大哥,先前说好你带着她们离开,怎地又出来了,你快走,此地我一人亦能应付。」

杨敛将金刀护在二人身旁,淡淡笑道:「罗兄弟,你这可是小瞧了我们了,如玉姑娘和林姑娘都说了,只要你死了,她们绝不独活,你放心,这些蟊贼我还没放在眼里,今夜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杀退他们。」

聂书青远远看着他们,面冷漠,忽地将手一挥,众多长青帮的帮众齐齐呐喊一声,跟着各持刀剑上前去。杨敛大喝一声,正出手,却被罗云一把拉住:「杨大哥,你且留着力气对付聂书青,剩下的人就给我吧。」

罗云说着从怀里掏出大把钢针,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朝周围飞而去。

这钢针犹如牛一般细长,连聂书青这等绝顶高手都差点着了道,那些普通帮众又如何能躲得开。但听得惨叫声一片,一众长青帮的帮众纷纷中招,钢针或扎入咽喉,或扎入心口,皆是一击毙命。

眼见手下纷纷惨死,聂书青坐不住了,他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右手软剑一抖,分出数朵剑花直刺杨敛,左手则拍出一掌,掌风烈烈直罩罗云,竟是一人同使两种武功。

杨敛大吼一声,金刀一挥,霎时挡住聂书青刺来的长剑,跟着刀身倒,唰唰唰连出三刀,刀刀直指聂书青身上要害处。聂书青见杨敛刀势凶猛,只得弃了罗云,专心致志对付杨敛。

如此一来,倒是让罗云放开了手脚,但见其双手连挥,钢针频而出,将一众长青帮帮众得是抱头鼠窜,屡屡有人被中要害,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聂书青又惊又怒,本先去收拾了罗云,但却被杨敛死死挡住,他面一肃,身子向后退出数步,软剑在身前划了个圈,剑身微颤,犹如出毒蛇一般,直刺杨敛咽喉。

杨敛面凝重,丝毫不敢大意,金刀挡在身前,却是只守不攻。但听刀剑鸣声不断,聂书青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招如狂风暴雨一般,直罩杨敛全身。

杨敛金刀大开大合,刀身护住全身,将聂书青刺来长剑一一挡下,方接三剑,他的面猛然一变,只觉聂书青软剑上所带内力一剑比一剑更强,接了数十剑后,杨敛手腕微颤,刀身微微抖动,却是有些不支。

杨敛挥舞金刀,又勉强接下了聂书青刺来的数十剑,此时他手腕不停颤抖,不得已之下只能双手持刀,聂书青面上一片冷笑,待得四十九剑一过,急忙收剑在身周一舞,剑尖斜指地上。再见杨敛,见其半跪在地,口中气吁吁,金刀拄地,右肩上赫然有一点血迹。

杨敛右肩中剑,皮被聂书青长剑削下了好大一块,鲜血汩汩而下,很快染透了衣服。聂书青右脚踏出,又是一剑刺出,剑身左右晃动,却是不知其刺向哪里。

杨敛站起身子,刀左手,刀光狠狠划出,想要挡下聂书青刺来的软剑。不料却扑了一空,软剑犹如毒蛇一般从刀身下穿过,一下子狠狠刺在了杨敛的左腿上,顿时鲜血如注。

罗云在一旁见了,不由大吃一惊,又见聂书青提剑正击杀杨敛,急忙口中大喝一声,跟着双手连挥,数十钢针直向聂书青后背,聂书青听得罗云的大喝声,知道情况不妙,身子猛然向前一窜,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数十钢针间不容发从其脚下掠过,尽数在了对面的木屋上。

聂书青冒出一股冷汗,这些钢针细如牛,若是不仔细看完全发觉不了,自己几次险些栽在其手里,聂书青回身面向罗云,剑尖一直,脚下一步踏出,剑尖直刺其咽喉。罗云不及躲避,双手再度一扬,又是一蓬钢针打出,聂书青早已料到他有此招,竟是不退反进,长剑在身周画了个圈,将钢针尽数圈了进去,又见剑光一闪,叮叮当当声不断,那些钢针竟被他尽数击落。

罗云大吃一惊,双手再往间探去,面忽然一变,暗道一声糟糕,钢针竟是所剩无几。聂书青觑得罗云脸,心下明白其定是没有钢针了,不由冷笑一声,一步踏出,长剑一挥,剑光一闪直往罗云咽喉而去。

罗云面一变,双手再度一挥,聂书青脚步急动,长剑依然如方才一般画了个圈,不料此次却没有发出半声响声,原来罗云早已将钢针完,方才乃是一招虚招,想要以此吓退聂书青。

聂书青见罗云没了钢针,面上连连冷笑,正剑再度击杀罗云,不料身后恶风袭来,眼角瞥见一道金光往后脑劈来。聂书青头也未回,长剑往身后一磕,将杨敛的金刀磕开,跟着飞身一脚向后踢出。杨敛腿上带伤,行动已是不便,被聂书青一脚正踢在了小腹上,登时整个人飞出数丈远,重重摔在了地上,连着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爬起来。

聂书青击退杨敛,转身举剑刺罗云,不料罗云趁着方才其与杨敛过招的空隙,整个人早已退出数丈,见聂书青仗剑杀来,双手再度用力一挥。

聂书青脸冷笑,见罗云连挥双手,竟是躲也不躲,罗云见之面大变,脚下连连后退。聂书青心中冷笑,看来罗云的确没了那些钢针,如今没了这些暗器防身,罗云还不是如砧板上的,任由自己宰割。

聂书青一声长啸,长剑犹如毒蛇出,剑尖微颤,更如毒蛇口中长信一般,直往罗云咽喉而去,这一招势若奔雷一般,别说是武功尽失的罗云,就算是杨敛来了,只怕也躲不开这一剑。

眼见长剑就要刺中罗云,聂书青心下得意,眼睛紧紧盯着罗云,想要从其脸上发现一丝恐惧的表情。不料罗云似乎丝毫都没有觉到恐惧,反而面一丝古怪的笑容,跟着脚步一变,努力侧过半个身子,然则其武功尽失,又如何快得过聂书青的长剑,虽则勉强侧开了半个身子,长剑还是一下刺到了其左边锁骨处,这一下刺得极深,鲜血一下就飙了出来。

聂书青一击得手,正出长剑,却见罗云面上笑容愈盛,聂书青心下有些奇怪,一个念头忽然闪入其脑中,登时冷汗直冒,正剑急退,然而已是悔之不及。就见罗云强撑身子,右手用力一挥,指间一道寒光直聂书青的咽喉,二人之间只隔了一把长剑的距离,聂书青纵然武功盖世,又如何能够逃得掉这蓄势待发的一击,只听得嗤一声响,钢针一下钻进了聂书青咽喉中,聂书青的笑容猛然凝固在了脸上,跟着松开剑柄,双手捂住喉咙连连后退,咽喉处一点嫣红迅速变大,跟着一股血箭了出来,将近在咫尺的罗云得浑身都是。罗云也不在意,双眼紧紧盯着聂书青,见其连着后退数步,双手不停抓着喉咙,似乎想要极力将已经破开的咽喉合上,他又退了几步,终于一下子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双腿连蹬,眼珠用力凸出眼眶,数息过后,咽喉处的鲜血不再溢出,聂书青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直至直躺在地上,再也未能动弹。

那一众长青帮的帮众见副帮主竟然死在了罗云手里,皆是骇得面无人,又见罗云浑身浴血,犹如地狱来得恶鬼一般,更是心胆俱裂,不知是谁发了声喊,扔下兵刃率先往远处逃去,其他人见了更是争先恐后,纷纷扔下兵器火把逃命,就连受伤倒地之人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不顾一切逃命去了。不到片刻,原本偌大一块平地上就只剩下了杨敛与罗云两个活人,再加上一地的死尸。

杨敛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此时见罗云身子摇摇坠,急忙几步奔上前来,一把将他扶住,就见罗云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气息奄奄。杨敛急忙伸出手掌抵在其后背上,一股浑厚绵软的青木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当下先将其伤口的血止住,过得半晌,罗云方才悠悠醒转,看了一眼杨敛,苦笑一声:「杨大哥,此番真是连累你了。」

杨敛此时也没有好到哪去,他肩膀与腿上皆有剑伤,但与罗云一比,却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罗云被一剑刺中锁骨处,离咽喉只有短短数寸距离,况且这一剑刺得极深,几乎从其后背透体而出。杨敛就地扶着罗云坐下,自己则坐在其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背,青木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却是就地为罗云疗伤。

片刻过后,罗云的面逐渐好转,杨敛收回双掌,将罗云用力扶起,慢慢走向木屋,尚未走到一半,屋门早已开,二女从里面直奔出来,待看清罗云之后更是骇得花容失,如玉急忙上前帮着杨敛一道扶起罗云,林落则跑回屋中将铺重新整理完毕,三人合力将罗云扶到上躺下。

如玉在屋内生起火盆,又煮了一锅清水,喂着罗云慢慢喝下,林落又舀了一碗热水给杨敛喝下,看着杨敛身上的剑伤,柔声道:「杨大哥,真是多亏了你了。」

杨敛苦笑一声,道:「还是多亏了罗兄弟,最后关头竟还留了一钢针在手,出其不意杀了聂书青,只是如今罗兄弟这伤势,怕是一段时间内好不了了。」

林落闻言大急,又道:「杨大哥,云哥的伤势当真有这么重吗,以你的青木真气也无法治好吗?」

杨敛动了一下身子,摇了摇头道:「罗兄弟若是受了内伤,以青木真气的威力,三内便可复原,但他如今受得乃是外伤,只能等伤口自愈。」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林落:「此乃上好的金疮药,你给罗兄弟伤口处敷上,或许能好得快一点。」林落急忙接过,又往罗云伤口上敷上了厚厚一层,如玉又找来一块干净的碎步,将伤口层层裹了起来,此时罗云已是再度晕厥了过去,二女守在他的身边亦是一夜未睡……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上文说到罗云拼死杀了聂书青,自己也受到了致命一击,锁骨处被长剑刺出一个大,虽然杨敛用内力给他疗伤止住了血,但要想彻底恢复还需不少时。四人此时又没了马匹,再加上杨敛自身也受了些伤,只得在那处木屋中暂时住了下来。

四人虽然住了下来,但屋外空地上的死尸却是一时没有办法再去处理,时间长了,总会惊动官府,到时反而会有更大的麻烦。

又过了一天,罗云的伤势仍未好转,反倒是杨敛身上的剑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与罗云不同,罗云未受伤前的身子连普通人都不如,现下受了重伤,恢复的速度比常人又要缓上三分。杨敛叮嘱二女好生照料罗云,独自一人出门沿着官道往先前那集镇而去。

杨敛到得集镇,想要雇辆马车赶路,但又担心车夫看见木屋前的死尸,干脆花了大价钱买了一辆马车,那车行老板见杨敛肯出如此大的手笔,乐得脸开花,更是想要直接帮杨敛赶车。

杨敛谢绝了车行老板的好意,独身一人赶着马车回了木屋。二女见了马车皆是又惊又喜,又帮着杨敛一起将罗云扶入车中躺下,杨敛又在聂书青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竟找到了数百两银子。杨敛提着那些银子笑道:「这厮身上倒藏着不少银子,这下好了,非但将买马车的钱找了回来,顺带着还有一些富余。」

四人上了马车,由杨敛赶着一路沿着官道往北而行。

时值隆冬腊月,天降大雪,道路结冰,四下里皆是白茫茫一片,官道周围鲜有集镇,连村庄也少见,一行人赶着马车慢慢往北而行,虽有冬衣,也不免整里瑟瑟发抖,罗云的伤势愈合地也越发迟缓。

四人赶着马车一路艰难北上,一到了一处小山坳中,此时天降大雪,道路也因为结冰变得越发地滑溜,马掌踩在上面不时打滑。杨敛只得先将马车赶入山坳中,等雪停后再行赶路。

山坳中有片林子,杨敛将马车停在了林外,独身一人进了林子,少顷出来对着三人说道:「林子甚密,其间少有积雪,正好可以挡上一挡。」又将罗云从车内扶下,将冬衣裹住其身,一同往林间而去。

尚未走出百步,眼前已是一片空地,杨敛找了些树枝生火,二女又拿出一些干粮吃了,便一同围在火堆前等雪停。

众人围在火堆前取暖,但觉身子越发暖和起来,到得最后竟是有些昏昏睡。杨敛以手拄额,兀自打着瞌睡,再看二女亦是如此,只有罗云因为平时睡得过多,此刻反而神十足,只是他伤势未愈,面也是稍显苍白。

罗云盯着火堆,兀自想着心事,蓦然间听得一阵沙沙的声音,声音繁杂,似是有不少人正在踏雪赶路。

此时杨敛亦是从瞌睡中惊醒,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同寻常。如此天寒地冻,况且又是如此荒凉的山坳中,怎会有人出现,而且听这脚步声似乎人数还不少。

杨敛屏息凝神,又仔细听了片刻,方才轻轻摇了摇头,道:「似乎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罗云暗自松了口气,却一时又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自茫然时,忽听听见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声音清亮悦耳,犹如天籁一般。

此时二女亦被箫声惊醒,四人心中皆有些震惊,如此天,这箫声到底从何而来,而这些脚步声又要往哪而去。

四人本不多管闲事,只想着待雪停了便走,不料林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这里有辆马车,这老不死的定是请了帮手,大伙进林子里找找,见到后顺手就先宰了。」

话音未落,就听脚步声折转了一个方向,纷纷往林中而来,四人急忙将火堆扑灭,往林子深处而去,杨敛则在倒着走在最后头。

四人越走越快,耳听着那伙人已经到了先前他们生火的地方,之前那个声音大声叫嚷着,带着其他人继续往林子深处追赶,杨敛紧皱眉头,金刀不知何时早已握在了手中,趁着地上仅有的一点积雪泛着一阵冰冷的刀光。

「金刀杨敛?」突然一个声音从四人头上传了下来,四人一惊急忙抬头,就见身侧一棵大树上,一个年过半百的干瘦老头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正坐在树枝上低头看着四人。

四人吃了一惊,老头举起酒葫芦正待喝上一口,却见一道金刀光自下而上倒而来,那老头一声不吭,待得刀锋即将劈至时伸出手指在刀身上轻轻一弹,但听得一阵嗡嗡声,杨敛右手一震,金刀竟是被弹了回来。

杨敛大吃了一惊,要知道如今他已习得了青木真气,寻常高手莫说用手指弹了,就算用手掌硬拍刀身,也会被上面附带着的真气震成内伤,这老头非但未有半点内伤,反而仅用手指轻轻一弹,便将杨敛的金刀弹开,这份内力当真是世所罕有,就算是武功尚在的罗云,也不敢说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那老头喝了口酒,又晃了晃脑袋,叹道:「这青木真气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可惜,可惜喽」说着又是仰头灌下了一口酒。

罗云抬头看着老头,道:「前辈,你知道杨大哥练得是青木真气?」

老头坐下树枝上兀自看着远处,道:「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见识过了,区区五行令之一的青木真气,还瞒不过小老儿的眼睛。」

罗云又道:「听前辈如此口气,想必剩下的四种武功你皆见识过了?前辈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此时林外那伙人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头低头看了看不远处,又喝了口酒,说道:「年轻人,老不死的奉劝你们一句,凡事不可问得太多,若问得多了,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罗云正想继续说话,又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灌木丛中一跃而出数十名手持兵刃之人,个个神不善盯着众人。

杨敛一步上前,手持金刀紧紧盯着那伙人。领头的是一名约四十左右的汉子,穿着一件深皂袍,外头披了一件白披风,见了杨敛手中的金刀,不由面一变。

「居然是金刀杨敛,你这老鬼,居然还请了他当帮手。」

老头悠然自得喝了口酒,摇了摇头道:「你们可别会错意了,对付你们几个,老不死一人就够了,何需再借旁人之手。」说着将酒葫芦一抛,随手一掌直拍下来,巨大的掌风将树枝上的积雪尽数卷起。

那头领一惊,急忙一个打滚避开那一掌,但见轰然一声,地上的积雪被掌力尽数震散开去。老头冷冷瞥了那头领一眼,右手往半空一伸,恰巧接住了坠下来的那个酒葫芦,跟着又是一口酒灌下,大喊一声好酒。

那头领面晴不定,心下有些踌躇,既想就此离去却又有些不甘。杨敛见了,遂将金刀一收,又拱手对着两方说道:「在下等人只是来这林中避雪,未曾想过手你们的事,如今雪也下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告辞。」说着招呼了一声罗云等人,就离开此地上路。

「慢着!」那头领见杨敛等人走,急忙开口喝止,他冷冷看着杨敛,又抬头看了眼那老头,见他兀自躺在那树枝上喝酒,又转头对杨敛说道:「杨敛,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杨敛摇了摇头,道:「杨某只是误入此地,如今就要重新赶路,阁下和那位前辈是什么人,杨某并不想知道。」此时雪渐渐下得小了,杨敛担心罗云的身子,急回到马车上。

那头领绕着杨敛等人转了一圈,待见到了如玉与林落二女,不由眼睛一亮,眼珠一转,说道:「我也不瞒着你们,我们这一伙兄弟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你今若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成后兄弟伙亲自护送你们上路,你看如何?」这头领见起意,只想设法将杨敛等人留下,到时候再将杨敛和罗云一刀一个剐了,二女自然就落到了他们手中。

那老头在树枝上听了,冷笑一声:「大言不惭,你们只不过是长青帮下面的几条狗罢了,也敢说出如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头领大怒,间长刀对着老头喝道:「姓涂的,不要以为你曾经是长青帮的帮主,我就会怕了你,告诉你,司徒帮主早已下了命令,长青帮各地分舵一直在找你,只要见到你就地格杀,你死到临头了。」

杨敛等人闻言吃惊不小,不由小小退后了一步,杨敛重新出金刀,眼睛紧紧盯着那头领,道:「原来你们是长青帮的人。」

那头领脸得意,又见杨敛重新出金刀,正想说话,那老头又道:「姓俞的,你也不要说什么大话,你们这些人,就算再加上这杨敛,恐怕也不是老不死的对手,况且你一直在盯着那两个姑娘在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年轻人,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到时候不但丢了命,还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送入了虎口。」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杨敛说的。

那姓俞的头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一刀狠狠劈向老头所在的那棵大树,口中大喝一声:「你她娘的给老子滚下来。」刀锋卷起雪花,将那大树一刀砍为两段,看这人的刀法,也可算入江湖一高手了。

眼见大树被一刀砍断,那老头不慌不忙,又仰头喝了口酒,待得树干堪堪就要倒地时,方才一点足尖,整个人凌空而起,又在树冠上轻轻一点,凌空身子一折,稳稳落在了地上。

不料那老头方一落地,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右手不易察觉搭到了小腹上。那姓俞的头领见了,哈哈大笑,笑声犷,震得树下的积雪簌簌往下掉,声音中充了得意。

杨敛回头望去,就见那老头嘴角出一股鲜血,大吃了一惊,又见那姓俞的头领一脸的得意,手持长刀踏前一步,道:「姓涂的,你真的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便来送死吗,老子知道你嗜酒如命,早就给你备了好酒,专等送你上路。」说着将刀一挥,就要上前将那老头击杀……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上文说到杨敛等人为避大雪误入深林,不料却卷入了一场追杀之中,又得知被追杀的一名干瘦老头竟是长青帮的前任帮主,而追杀他的正是现任司徒帮主派出的人马。

那姓俞的头领一刀狠狠劈出,口中怒骂一声,银白的刀光直往老头的脖颈砍去,身后众多帮众亦是一拥而上,各持兵刃围了上去。

老头一声冷哼,脚步一滑,闪过劈来的一刀,跟着指尖一点,直往刀身而去。姓俞的似乎知道老头内力的厉害,急忙撤刀后退,然而还是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在了刀身上,就听得当啷一声,长刀竟然一下断为两截,在了地上。

姓俞的面一变,噔噔噔连退数步,早有手下递上一把刀来,姓俞的接过长刀,却没有急于出手,只是眼神紧紧盯着老头。

老头一指点断长刀,正再度出手,突然身子一震,小腹内痛如刀绞一般,额头上隐隐有冷汗冒出。

那姓俞的见了哈哈大笑:「老鬼,这天下第一毒的软骨散味道如何,再过一会,你的骨头就要变软,到时候整个人都只能瘫在地上。」那姓俞的心下得意,又道:「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会中毒吧,我给你带了个人过来,你好好瞧瞧。」说着将手一招,自有手下押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老头见了那青年,面一下变得无比苍白,那青年看着老头嘴角不停滴血,双腿战战兢兢。姓俞的一脚踢在那青年膝盖窝上,那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姓俞的举起长刀,哈哈大笑:「老头,你想不到你唯一的弟子会出卖你吧,不过你放心,我就先替你清理门户,接着再来料理你。」说着将长刀狠狠一挥,刀光直劈那青年的脖颈。

但听一声怒喝,跟着一道金光闪起,紧接着一声金铁鸣声传来,竟是杨敛出手挡下了那姓俞的一刀。

那姓俞的见杨敛出手,登时刀锋倒,直劈杨敛而去,杨敛唰唰唰连劈三刀,将那姓俞的刀招一一破掉,反手再劈三刀,刀刀不离他的要害。

那姓俞的武功虽高,可惜碰上了杨敛。杨敛一套金乌刀法使出,将他迫得是手忙脚,破绽百出,未出二十回合,已被杨敛一刀割破了袖子,惊出一身冷汗。

那姓俞的连退数步,刀尖指着杨敛,怒骂道:「杨敛,你当真要和我长青帮为敌不成?」

杨敛将那青年拉起,那青年跌跌撞撞跑到老头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对着老头磕头,面上泪水涟涟,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老头此时依然跌坐在地,他看着那青年长叹口气,闭目不语。杨敛挡在那姓俞的一伙人身前,冷冷道:「我原先还以为长青帮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不曾想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真刀真打不过人家,便用那下三滥的手段,杨某今天是管定这闲事了。」

其实杨敛出手还有另一番用意,这老头内力深厚,若是用青木真气将他救活,或许可以凭着他的内力替罗云冲开被封住的任督二脉,再者他们早已得罪了长青帮,就算没有这档子事,长青帮也不会放过他们,不如干脆救了这老头,也好做一回顺水人情。

杨敛计议已定,也不多言,唰唰唰连劈三刀,刀刀直奔那姓俞的要害,他急速战速决,是以一出手便是全力,刀锋上带着青木真气,青金的刀气直扑那姓俞的面门。

那姓俞的眼界低微,何曾见得如此刀法,急忙举刀挡。不曾想二人内力相差实在过大,被杨敛一刀砍在刀身上,顿时断成了两截。那姓俞的骇得面无人,转身就逃跑,被杨敛从后追上,一刀正砍在其肩膀上,姓俞的惨叫一声,脚下跌跌撞撞,又被杨敛一刀从后心穿过,再用力一,金刀带着一蓬污血直半空,姓俞的一跤跌在地上,却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二人这一番手只在数息之间,姓俞的那一帮手下都未来得及上前帮手,就见其惨死当场,一众人吓得面苍白,纷纷将手中兵刃一扔,四散而逃,杨敛记挂着那老头命,也没有过多追赶,身子一折又回到那老头身边。此时那老头双腿盘坐,头顶隐隐冒出一股白气,却是在以内力对抗那软骨散的剧毒,杨敛二话不说,上前一掌抵在其后心,跟着一股柔和的青木真气缓缓输入老头体内。

这青木真气本身就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软骨散的毒更是不在话下,半刻钟未过,老头猛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紫的污血,跟着原本苍白的脸上也逐渐起了血,他缓缓睁开双目,轻轻点了点头,杨敛见其已然解毒,遂缓缓收回手掌。

老头面逐渐转好,遂起身向杨敛致谢,杨敛笑道:「举手之劳,前辈不需客气。」老头又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青年,见其依然跪在地上,叹了口气,道:「你也起来吧,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

此时林外忽然远远传来一声马嘶声,一旁的罗云面一变,大叫一声不好,杨敛也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片刻后面铁青地回来,老头不知何意,问道:「发生了何事?」

杨敛遂把事情一说,老头听得四人失了马车,如今无处可去,遂道:「既然如此,几位就跟着老不死的一起回去吧,平儿,你在前头带路吧。」

那青年应了一声,遂在前头带路,四人原本以为老头住在林外,哪知一行人竟是往林中深处而去。约莫走了一刻钟,众人眼见前头一片光亮,再紧走几步,竟是穿林而出,面前一处山谷,谷内白雪皑皑。众人从谷口走进,但见谷中虽有积雪,但树木花草皆有,谷口不远处一座小小的院子,尽头数间茅屋并立,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那个叫平儿的青年当先引路,将众人带入院中,就见院内一角种着不少果蔬。众人穿过院子,步入中间那间茅屋,屋中虽然简陋,但打扫得却是一尘不染,一张木桌上放着一盏茶壶,外加数个茶杯。

众人围着桌子落座,尚未说话,就见如玉急匆匆对着老头问道:「老人家,你这可有多余的铺,我家公子有伤,耐不得寒。」

老头急让青年将罗云与如玉二人引入客房,客房中铺齐备,如玉扶着罗云上,此时罗云早已是面苍白,脸冷汗。

待得青年将罗云带入客房,另一边的老头问道:「这位小兄弟看着身子极度虚弱,可是有什么暗疾在身?」

杨敛本就有求于人,当下也不隐瞒,将罗云的身份如实说出,那老头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小兄弟就是那罗云?」

杨敛点了点头,问道:「前辈也知道罗兄弟的大名?」

老头点了点头,拿起茶壶给几人各自倒了杯热茶,说道:「老不死的虽然早已退隐,但对于一些江湖上的大事还是知道的,这罗云一直与长青帮做对,老不死的又与长青帮渊源不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杨敛方才想起自己曾隐隐听得那姓俞的说过,这老头乃是长青帮的前任帮主,只是不知为何得罪了现任司徒帮主,导致其遭到追杀。

老头见杨敛脸,知道他定是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又道:「我曾听闻这罗云得了那青木令,可看他如今这副模样,却像是病入膏肓一般,全然不似身负绝顶武功之人,不知其中是否另有变故?」

杨敛长叹一声,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抬头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说了声一言难尽。少顷又道:「前辈可知道『东海钓叟』此人?」

老头点了点头,道:「有所耳闻,传闻此人专练指力,凡是被他戳中丹田者,皆会被封内力,待得数个时辰后方能解封,当年老不死的也曾差点栽在他的手里。」

杨敛伸手指着林落,道:「这位姑娘便是东海钓叟的独女。」

老头一惊,急忙看向林落,见其微微点了点头,杨敛又道:」罗兄弟便是中了那林若海的暗算,乃至被封住了内力。「

老头闻言奇道:」林若海武功虽高,但若是被其封住了内力,只消数个时辰一过,内力自解,我看这罗云面蜡黄,倒不像是中了林若海的指力。「

杨敛冷哼一声:」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林若海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罗兄弟的丹田尽数破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用青木真气替他重塑丹田,但他原先的内力被封在了任督二脉之中,却是无能为力了。「

老头点了点头,道了声原来如此,他看了一眼林落,问道:」姑娘是林若海的独女,按说你父亲与罗云定然水火不容,你又为何与罗云呆在一起?」

林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见那老头发问,遂将林若海为了天蚕丝自己远嫁蜀中一事说出,又道:」如今我已是云哥的人了,至于我父亲,我亦早与他恩断义绝了。「

老头点了点头:」天蚕丝虽为江湖至宝,但为了这身外之物就将独女远嫁,这林若海气量未免也太过狭小。「他又对杨敛说道:」你方才说罗云的内力被封在了任督二脉之中?」

杨敛急忙点头,道:」正是如此,实不相瞒,晚辈也曾用内功想替罗兄弟解封任督二脉,无奈内力不足,屡次功败垂成,一时也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罗兄弟受此痛苦,心中实在不忍。「说着话音哽咽,声音也渐渐低沉。

未待杨敛将话说完,老头早已哈哈大笑起来,又道:」你也休得用这苦我,老不死的也不是那种不懂知恩图报之人,也罢,就助你一臂之力,就当老不死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杨敛被他说破心思,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老头又与他商议,先让罗云修养几天,待他神恢复一些之后,再来替他冲破被封住的任督二脉。杨敛与林落二人大喜,皆站起来向他道谢,老头摆了摆手,又让平儿唤来如玉,五人随便了些晚饭吃了,这才各自回房睡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十九章

上文说到那姓涂的老头助杨敛一臂之力,替罗云打通任督二脉,杨敛等人大喜,众人一起简单吃了晚饭,便各自回房歇息。如玉与林落为了照顾罗云,便一同在客房睡了。

且说罗云一路行来,伤势非但未有好转,反而渐恶化,锁骨处的伤口中时常出黄的脓水,腥臭异常,众人看在心里皆是着急万分,好在杨敛时常将青木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如此罗云的状况才得以稍微稳定下来。

然而罗云受的乃是外伤,而青木真气只能用来治疗内伤或是解毒,不过既然那姓涂的老头已经答应了替罗云疗伤,众人心下一时也宽了不少。

罗云此时躺在上,眼睛紧闭,似已沉入梦乡。二女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如玉早已听林落说起为罗云疗伤一事,又见罗云睡得颇沉,笑道:「公子倒是睡得香甜,不知我们为他如此担心。」

二人此时心中那紧紧绷着的弦此时终于松了下来,林落笑道:「姐姐且先睡吧,今夜让我来守着云哥。」

如玉坐到一边打了个呵欠,道了声也好,她白里尽心照顾罗云,此时亦是疲惫不堪,遂草草梳洗一番,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只是这桌子难免硬实,再者如玉心中也始终放心不下,是以尚睡了半个时辰,便再次醒来,一时也无法再度入睡。

二女遂坐在一起轻声说着话,不时再看看罗云,见其睡得正沉,林落忽然又听得窗外一阵扑啦啦的声音响起,似是鸟儿翅膀扇动的声音,心下大奇,对如玉道:「如此天气,又是夜晚,竟还有鸟儿在外活动,可真是有些奇怪。」

如玉起身将窗户开了一道细,但见北风带着雪花席卷进了屋内,急忙关窗,笑道:「我可没见着什么鸟儿,想必妹妹听错了吧。」

林落也不以为意,又与如玉谈论着罗云,如玉叹道:「我自随了公子,便没见到他有一天安稳的,当真是历尽了磨难,如今又成了这个样子,老天可真是不公。」

林落安道:「姐姐也不必心急,杨大哥不是说了吗,待公子再歇养几,他便和那老前辈一道合力救治云哥,只要云哥武功复原了,你我也就安心了。」

如玉点了点头,又见烛光下的罗云一张俊俏的脸庞此刻正睡得安详,她不由站起身走到边,俯下身子在罗云脸颊上轻啄一口,林落面有些微红,忽而凑到如玉耳边吃吃笑道:「姐姐可是想了?」

如玉自然知道林落说得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回头,叹道:「如今公子身体虚弱,不宜行房,你我只有再忍上几天,待公子身子复原了再说吧。」

不想林落初尝男女之事,方明白其中滋味,如何能够忍得住,她从后一把抱住如玉,下身不自觉在其肥上用力蹭了一下。如玉也正值妙龄少妇,先前所说要强自忍耐也只是稍加安自己罢了,如今被林落抱着,肥又被她的下体轻轻蹭着,心底火一下便熊熊燃起,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不由转身抱住林落,将两片香凑了上去。

但见二女抱在一起热吻,场面十分香,二女皆可称为绝,此时抱在一起热吻,直教人看得热血张。又见二女嘴角一道银丝垂下,却是那一缕香津溢出。

二女热吻一阵,迫不及待就要去解对方的衣服,数息后皆是得赤条条的,犹如雪白的羔羊一般。此时隆冬之际,更是夜晚,气温奇低,好在为了照顾罗云,二女早在客房内生起了火盆,大火熊熊,将整个客房烘得犹如暖一般,二女如此赤身体,倒也不觉得冷。

二女紧紧抱在一起,下体不停摩擦,如玉低头叼起林落的一只玉,右手缓缓滑过她的腹部,却是往其户探去。林落户中此时早已是泥泞不堪,如玉手指方才入一小截,便整滑了进去,沾水。

林落仰面躺在上,任由如玉的手指在下体不断,嘴巴大张,发出无声的呻。如玉的手指越越快,嘴巴衔起一粒头轻轻撕咬,林落前几方才初尝云雨,哪里得住如玉如此老辣的挑逗,下体水泛滥,身子紧紧绷起,嘴巴大口大口气,继而身子一僵,竟是如此便已经了。

如玉有些惊讶,不由笑道:「妹妹怎地如此不经事,如此便了,我还想要与妹妹好好玩上一番呢。」

林落面红耳赤,眼见如玉轻叹一口气,正穿上衣服,突然从后一跃而起,将如玉一下按在了桌上。如玉一声惊叫,正挣扎,不料林落早已将手指狠狠入其户内,就着水不断用力抠挖着。

林落本身就会一些武功,如玉手无缚之力,自然无法相抗,被林落死死在桌上,下体被其用手指狠狠抠挖,不由身子连颤,水汩汩而出。

林落方被如玉羞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将其翻过身来,手指不断抠挖户,另一只手则用力抓住她的一只巨尖微颤,头犹如草莓一般立起,林落捏住那粒头,用力捏,嘴巴也不闲着,低头咬住另一只巨,将头含入口中不停玩

如玉被林落上下玩,身子早已瘫软,她张口呼,又想起如今寄人篱下,若是吵醒别人终究不妥,但此时快来袭,几乎让她神智都要被淹没,不由伸手扯过上的被子,放入口中狠狠咬住,如此方才强自忍下大声叫的冲动。

二女从桌旁一路滚到上,如玉浑身颤抖,香汗在火光的映照下把身子染上了一层靡的光彩。林落的手指不停在她的户中抠挖着,起初只是一手指,继而双指并拢,到得最后,更是三指齐上,将一个户口撑得当当。

如玉被林落按着用手指,自己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她的玉用力着,林落初尝云雨,身子自然,不消片刻已是气吁吁,动作也缓了下来。

如玉轻轻推了一下林落,林落不解其意,又见她出一副神秘的微笑,便爬起身来,问道:「姐姐,可是妹妹得你不舒服?」

如玉笑一声,缓缓下了,走到一边摸索着随身包裹,口中笑道:「妹妹力大,自然得姐姐舒服,但再舒服,也抵不上这个东西。」说着盈盈转身,手中拿了一状物体。

林落有些好奇,盯着那状物问道:「这是何物?」说着又细细端详,但见那东西两头,中间细,摸上去甚是光滑,似是用木头打造。林落看了半晌,忽然指着这物事,惊道:「这个东西莫非是……」

如玉掩嘴笑道:「妹妹可真是聪明,只看了一眼便想到了。」说着又递给林落细看,林落伸手接过,见两端那凸起物与男人头一模一样,不由叹道:「原来世间还有这种东西,今可真是开了眼界。」她又想了想,回头看了眼罗云,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可是姐姐早已跟了云哥,如何还用这个东西?」

如玉幽幽叹了口气,道:「想必妹妹也知道我的来历吧?!」

林落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如玉出身青楼,只是不知她现在提起,不知是何用意。

如玉又道:「我未跟随公子之前,便在青楼接客,可是身在青楼中,诸多事情皆是身不由己,大多时候身子才刚刚发热,那些男人便已经草草,在一旁倒头便睡,漫漫长夜,如何又能熬得过去。我在其中有几个知心好友,她们便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能够在夜深人静之时聊以解渴。」如玉说着将那物事从林落手中取回,放在手心细细摩挲,「只是自从跟随公子以后,这东西便再也未曾用过,不想今还能派上用场,让你我姐妹二人共度宵。」

二女拿了这物事后便急忙上,又叉开腿相对而坐,如玉拿起那物事,先是放入口中了几下,眼睛斜视林落,眼神中,待得将那物事用口水润后,方才放至下身,先将一头缓缓入自己户中。

林落瞪大双眼看着如玉的动作,但见那硕大的物事没入她的户之中,不由微微了口气,再抬眼看向如玉,就见其双目微闭,一脸享受的表情,手掌握着那物事不停在下身用力,又将汩汩水带了出来,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林落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热,又见如玉脸舒的表情,不由伸手接过那物事,用力送起来。林落比如玉力气更要大上几分,的力度和速度自是比方才更要大上几分,如玉只觉体内快频频传来,只想大声叫,便如先前一般取过被子咬在口中苦苦忍受。

林落用力送半晌,浑身已是香汗淋漓,如玉睁开蒙着的双眼,指着另一头笑道:「妹妹何需如此费事,直接将那一头入下体,你我二人配合,便有如男女一般,其中滋味更是妙不可言。」

林落闻言笑道:「看姐姐如此轻车路,想必当年也未少用这东西吧。」说着将身子靠近如玉,又学着她的模样将另一头置于道口,身子慢慢往前凑,那凸起的一端破开她的两片,缓缓入其道之中。

方才入一小截,林落便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呻,她此番乃是第二次,除了上一次被罗云破身之后,这第二次竟是给了这个木头做的东西。林落深口气,不停将身子凑上前,待得差不多深时方才停了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二女下体被那物事连在了一起,身子靠得甚近,如玉又教林落如何配合,二人身子乍合乍离,那物事在二人户中忽隐忽现,配合得相当默契。这物事的细又不下罗云的具,未及半晌,二女已是香汗淋漓,浑身瘫软无力,口中娇吁吁。

二女正自不停着,却不料此时窗外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屋内二女赤的身子,眼神中充之意……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上文说到二女正自之时,却不料窗外正有一双充眼睛紧紧盯着屋内,二女一时不察,又换了个姿势,各自跪趴在上,将两个部相对,间紧着那件东西。

二女一同发力,身子齐齐往前耸动,那物事被缓缓户,继而二女又是同时用力向后一撞,两个玉撞到一起,发出啪的一声,那物事又被深深入了二女户之中。

窗外那人紧盯着屋内香的场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带几个来到此处的那个青年。那个青年名唤栾平,自幼便跟随了那姓涂的老头,老头向来待他如自己子孙一般,凡事尽心尽力教他,只是这栾平天资愚钝,又不肯用功,是以老头的一身武功,竟学了不到一成。

这栾平先前被长青帮那姓俞的头领要挟,在老头酒葫芦中放了软骨散,也亏得那姓俞的凶残,不但想杀了那老头,竟想将栾平也一同杀掉,幸而杨敛出手,这栾平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

这栾平先前见了二女美,心中便不已,待得晚饭过后回房,他又想起二女美,躺在上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心内火,偷偷出屋前来客房一探究竟。

也是这栾平运气好,竟撞见了两女正在用那物事,一见之下登时两眼放光,脚下如生一般,再也移不开分毫,一只手更是伸到了裆中,掏出那具不停套着。

此时屋内二女毫不知情,仍旧在肆意用那物事着自己的道,二女玉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口中娇连连。又过半晌,林落率先承受不住,她仰天发出一声叫,跟着部大力向后撞击,浑身汗出如浆,道内的水也沿着那物事直到大腿上。

另一边的如玉也没有好到哪里,她此时亦是面通红,口中娇连连,好在咬着棉被,倒也没有发出什么叫声。只是她如今也是身子瘫软如烂泥一般,道内被那物事横冲直撞,快频生。

片刻过后,二女终于承受不住,林落身子猛然一颤,继而又是猛然绷紧,道中的涌而出,直洒到了铺上,率先身了。如玉紧随其后,道紧紧夹紧了那物事,口中唔唔有声,接着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铺上,下体水汩汩而出,却是跟着林落一同了身子。

窗外的栾平此时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但见他面红耳赤,呼急促,右手在下不断用力上下套。待见二女身,亦是身子一震,继而头连跳,一股白浊的直直了出来,洒在了客房的外墙壁上。

栾平一连打了几个冷颤,继而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将下身子整理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屋内,二女此时也已穿好了衣物,正在收拾铺,栾平看了二女一眼,担心会被发觉,沿着墙悄悄回了自己屋中,二女正自忙碌着,却是谁也没有察觉。

一早,罗云早早醒来,见身边尚在睡的二女,嘴角不由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昨夜二女虽然强自忍耐不发出半点声音,但又怎能瞒过躺在她们身边的罗云,此刻见二女虽然睡,但身上犹自留有昨夜后留下的香汗,不由伸手在二女身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如玉尚在沉睡,对于罗云的抚摸自是没有半点察觉,林落自幼习武,身子骨比一般女子更加强健,是以虽然经过了昨夜一场烈的神倒是早早便恢复了,被罗云在身上轻轻一碰,登时睁开美目,望着罗云,眼中是惊喜,叫道:「云哥你醒了?」

罗云笑着点了点头,又示意林落轻声,不要吵醒了如玉,林落会意,轻手轻脚爬到罗云身边,又将他扶了起来,再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能够让他更加舒服一些。罗云看着忙碌着的林落,笑道:「也难为你昨夜那么烈,今神还能这么好。」

林落闻言面一红,手中却没停下,口中小声道:「云哥你都知道了?」

罗云点了点头,笑道:「古人云『食也』,男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身子不好,自然不便与你们行房,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如玉竟然还藏着那个东西。」

林落悄悄吐了吐舌头,又见一边如玉不知何时面上已然飞上一抹晕红,知其已经醒来,笑骂道:「云哥早已醒了,姐姐何故还要装睡?」

如玉被林落戳破,也没半分难堪,一下爬起身来,笑道:「妹妹倒是好身体,昨夜那么烈,今一早便醒了,姐姐是自愧不如啊。」

二女在上嬉闹着,罗云见了,不由伸手将二女搂入怀中,二女一左一右缩在他的怀里,温顺如猫。林落的手不知碰到了何处,轻轻叫了一声,如玉循着目光看了过去,见罗云下身被子不知何时早已支起一个犹如帐篷般的凸起。如玉一愣,继而掩嘴咯咯直笑,罗云也是一脸的尴尬。

林落不知何物,心下有些好奇,隔着被子用力捏了一下。就听得罗云发出一声呻,林落心中大奇,转头望向罗云,手掌却是隔着被子又捏了一下。

待见罗云面微红,林落方才有些明白,一张俏脸不由通红。如玉吃吃笑着,却是伸手进了被中,隔着罗云的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具。

罗云昨夜目睹二女,早已存了一肚子火,然而他大伤未愈,自是无法同二女行房,此时具被如玉轻轻一摸,登时再涨几分,口中微微吐出一声呻,像是干渴已久的人喝到第一滴甘一般。

如玉听得罗云的呻,嘴角微微一笑,手上套地越发快了。林落初始还在一旁看着,见罗云面微红,口中微微气,知道他已动情,遂动手去解罗云上身衣物。

罗云此时锁骨处的伤口依然被绷得包扎着,白的绷带隐隐透出一丝嫣红的血迹。林落小心避开那处伤口,待得将衣服解开后,螓首一低,丁香小舌一吐,沿着罗云的膛细细起来。

罗云被二女上下其手,自是快无比,他高抬起头,双目微闭。如玉一边套他的具,一边将一双娇奉上。罗云一下封住她的樱,二人的舌头迫不及待纠在了一起,在彼此口腔中尽力探索着,口水渐渐充口腔,沿着二人嘴角下。

罗云身上有伤,双手却能行动自如,他伸手解开如玉的衣裳,抓着那一对巨缓缓捏着,另一只手则从林落衣领处伸了进去,摸着她的一对娇

罗云伸手在二女前用力着,受着一大一小不停玉传来的手,林落玉娇小,但却富有弹,如玉房肥大,但摸上去极为柔软,二女玉各有妙处,直让罗云有一种乐不思蜀的觉。

二女一夜过后,力已经复原,林落一下钻入罗云的被窝中,三下五除二解开罗云的子,螓首一低,将具整含进口中,那具数未洗,自是腥臭异常,林落却毫不在意,津津有味地舐着。

罗云起下身,具不断在林落口中,林落一手抚摸他的卵袋,一手在部套着。如玉见林落占了先机,也放开罗云,站起身将户凑到罗云面前,罗云伸出舌头,着上面咸腥的

林落了半晌,体内火愈发高涨,干脆将被窝一掀,整个人坐到了罗云下体处,玉手握着具,慢慢引导至部,跟着玉下沉,将具整入了户中。

罗云伤势尚未痊愈,身子自是无法移动,如玉虽然将户贴着他的面部,却又小心避开他的锁骨,如此一来,姿势自然无法长久,约莫了半晌,如玉已然有些腿酸,遂返身坐在上,又低头在罗云膛上不停舐。

林落坐在罗云下体,身子不停上下动,户夹住具用力上下套,罗云只觉越发舒,忍不住伸手抱住林落的玉,手掌狠狠捏着

二女一个伏在罗云膛上,一个坐在罗云下体处,不停伺候着他,罗云到得动情处,却是早已忘了自己还带着伤,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林落按在了上,将其大腿用力分开,具狠狠入,放肆用力起来。

初始还好,罗云与林落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又有如玉在后用力推着罗云的身子。然而半晌过后,罗云汗透衣衫,汗直往绷带中渗去,这伤口本就还未好,如今又被汗水这么一浸,忍不住一阵麻难当,罗云也没在意,顺手用力一挠,不料伤口再度崩裂开来,鲜血汩汩而出,直透绷带。

林落被罗云按在身下不停,闭着双目只顾大口息,又觉得口有水滴落,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但见手鲜红,正是罗云绷带处下的血。

林落大惊,忍不住叫了一声,急忙用力推开罗云,罗云正在痛快之处,冷不防被林落这么一推,顿时跌到一旁,又觉锁骨伤口一阵疼痛,这才发觉不知何时鲜血早已渗出绷带。

一旁的如玉见了亦是大惊失,一边重新为罗云包扎伤口,一边又催着林落去寻杨敛,林落急忙穿上衣服,匆匆出门去了。

杨敛此时正与那姓涂的老头在用早饭,待林落找到他将事情一说,登时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再吃早饭,跟在林落身后急匆匆赶往客房,那老头也随之一同赶去。

到得客房,如玉早已将伤口重新包扎,杨敛来不及埋怨二女,见罗云面无血,兀自躺在上不停息,急忙一掌抵在其后心处,将青木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半晌过后,罗云脸上方才有了一丝血,整个人也终于活了过来……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

上文说到罗云贪恋二女美,不顾身上有伤,强行与二女,导致伤口崩裂,幸而杨敛即使赶到,将其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所谓『食也』,罗云又正是年轻力壮之时,又逢身边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时忍耐不住,倒也可以理解。

杨敛救回罗云,回头便与那姓涂的老头商议,二人遂决定今就给罗云冲破被封住的任督二脉。这老头姓涂,单名一个泓字,昨夜杨敛与其一番谈,方知他在数十年前曾短暂担任过长青帮的帮主,彼时长青帮还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帮,只是在中原一带稍有基,这涂泓带着一帮老兄弟做了不少大事,方有今天下第一大帮的基。

这涂泓一身内力无双,比巅峰时期的罗云更要强上数分,从长青帮帮主的位置上退下来后便一直在此隐居,当杨敛问起为何现在会遭到追杀时,涂泓一脸的冷笑,道:「或许是因为当时我练了五行令上的武功吧。」

杨敛闻言大惊,没想到这涂泓也练过五行令,待再相问,那涂泓只是闭口不言,脸苦笑。

且说杨敛与涂泓合力替罗云冲破任督二脉,杨敛将罗云内力一事说了,涂泓摆了摆手,道:「这个无妨,罗云的内力虽强,但老不死的还能承受得住,倒是你的内力比不上他,到时可要再三小心。」

二人准备完毕,就在客房中为罗云疗伤,自有如玉与林落二女在一旁伺候,那栾平也被涂泓叫来在一旁守着。这栾平前夜方才偷窥了二女,如今又被涂泓叫来,自是喜无限,眼睛不时盯着如玉与林落二女,眼神中偶尔闪过一抹

二人一前一后盘腿坐在罗云身旁,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抵住罗云的前后背。任脉上起头部百合顺前额鼻尖经骨膻中丹田到会。督脉则由会起从下到上顺脊柱回到头部的百会。二脉一前一后将整个人体中分。杨敛伸掌抵住罗云的膻中,涂泓则伸掌抵住罗云后背的脊中,杨敛主冲任脉,涂泓主冲督脉。

二人伸掌抵住罗云前后背,缓缓将内力沿着手臂一路输入罗云体内,先是将十二经脉用内力冲刷一遍,跟着又将内力灌入奇经八脉中的冲脉、带脉、维脉、维脉、跷脉和跷脉中,待得这六脉也被内力冲刷一遍之后,二人深口气,将内力徐徐移至任督二脉之间。

罗云任督二脉被封,其间隐藏了他的所有内力,杨敛与涂泓以自身内力强冲两条经脉,意图将其打开释放出其中暗藏的内力,但此举亦是异常凶险,正如涂泓先前所言,这内力一旦从任督二脉中释放出来,犹如决堤之水,奔汹涌,若是在破脉一刹那内力稍有不足,很容易被任督二脉中内力倒冲回自己体内,到时轻则重伤,重则爆体而亡。

二人沉下心来,将全身内力聚于一点,各自点了点头,同时开始冲击罗云的任督二脉,这二脉被封时已久,亦不是一下便能冲破,二人内力不断冲击,只求能够破开一点,到时以点扩面,定能成功。

二人面逐渐通红,头顶隐隐有白气冒出,这是内力运用到极致的表现,罗云亦是面痛苦,身子隐隐发颤,他此时早已醒来,知道二人正在为他破脉,是以强自忍耐,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逐渐滑落。

二女此时亦是异常紧张,林落本身便懂一些武功,自然知道现下正是关键时刻,如玉见罗云面痛苦,额头汗珠不断滴落,亦是紧张不安,双手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那栾平看着罗云,不知为何眼神中竟然出一丝嫉恨,这小子何德何能,不但身拥两个美娇娘,师父更为其运功疗伤。

时光逐渐逝,罗云承受的痛苦亦越来越强,他忍不住张口呻一声,身子开始剧烈摇晃,此正是破脉征兆。杨敛与涂泓二人神一振,遂继续加大内力的输送,力求速速破脉。

正当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叫骂,「姓涂的,老子知道你躲在这里,快给老子滚出来。」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然而此时破脉在即,容不得众人分神。那人在院外叫骂一声,见无人应答,只当院内无人,竟然直接推开院门,大踏步走入院中。

涂泓暗道一声糟糕,不知何人竟然趁此关键时刻前来捣,他有心出去查看,又怕功亏一篑,只能以目示意栾平在窗前查探。

栾平在窗前驻足片刻,方才回来,低声道:「院内一人,长得身高马大,体型犷,肩扛一把大刀,其后更跟了不少人马,看旗号乃是长青帮的人,内有二人,身佩长剑,看来是当年莫家庄的莫氏兄弟。」

涂泓面一变,低声对杨敛说道:「杨兄弟,看来今之事只能罢了,还是先将眼前敌人打发了再说。」说着正要撤掌,杨敛急道:「如今即将成功,前辈缘何半途而废。」又咬咬牙说道:「待晚辈出去将来人打发了,还请前辈不要收力,能将罗兄弟的督脉打通也好。」

涂泓深深看了杨敛一眼,用力点了点头,杨敛此时内力早已去了大半,此时出去无异送死,然则其丝毫不惧,只求再为涂泓拖延一点时间用来破脉。

杨敛收回手掌,提刀走出屋外,见院内早已站着数十人,个个手持兵刃,见杨敛出来,先前那豪汉子倒没有说话,反倒是莫氏兄弟一惊,口而出道:「金刀杨敛?」

杨敛不认得莫正南,但对于莫正奇却是印象深刻,当下冷笑一声,道:「你二人不是早就当了辽人的走狗,怎么如今又与长青帮混到了一起。」

莫氏兄弟闻言面一红,他二人自从跟了那耶律大石,倒也混得不差,尤其在黑白双剑死后,耶律大石更是将他们当做了左膀右臂,凡有大事皆派二人前往。然而正是如此,他二人在江湖中也是声名狼藉,需知江湖中虽有正、二派,但若是提起辽人,不论正二派,各个是义愤填膺,无不杀之而后快,这莫氏兄弟虽然投靠了辽人,但只要出去办事,皆免不了被江湖中人唾弃,久而久之,二人亦承受不住力,遂辞别了耶律大石,一路南下找个容身之地。

只是二人虽然辞别了耶律大石,但其当年替辽人刺杀莫正风一事早已传得江湖皆知,正派中人人唾弃,二人无奈,只得前往投奔长青帮,这长青帮的司徒帮主倒是来者不拒,力排众议收下二人,此番便派他二人前来刺杀涂泓,也算是二人入帮后的第一仗。

不过虽说如此,那司徒帮主还是不太放心二人,又派了一员得力大将前去相助,这扛着大刀外形犷之人便是,此人名唤俞大尤,正是先前被杨敛杀掉的那姓俞的头领的堂兄,这俞大尤得知堂弟被杀,极力请求随莫氏兄弟二人一同前往刺杀涂泓,司徒帮主正派人相助莫氏兄弟,闻言欣然同意,这俞大尤便随着莫氏兄弟一道来到了这里。

这俞大尤见了杨敛,又见到他手中金刀,先前在帮中他曾听人说起,自己堂弟正是被一手持金刀之人斩杀,登时血往脑冲,一声大喝,长刀自上而下劈下,直砍杨敛头顶。

杨敛侧身闪过,金刀一挥,横削那俞大尤身,刀气隐隐泛出青,正是青木真气。

那俞大尤见刀气泛青,知道厉害,不由连退三步,待得刀锋一过,当下大吼一声,刀锋自上往下用力一劈,带着巨大的风声直劈杨敛头顶。

杨敛不敢硬接这一招,一个转身让开,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腾起,唰唰唰连劈三刀,刀刀直劈俞大尤要害。俞大尤冷哼一声,将长刀撤回,刀身在身周绕了一圈,就听噹噹噹三声,将杨敛劈来的三刀尽数接下。

杨敛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双眼紧盯这俞大尤,那俞大尤长刀一指杨敛,冷森道:「就是你这厮杀我堂弟,今我就要为他报仇。」说着一步跨前,双手紧握长刀,狠狠劈了下去,刀锋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直往杨敛劈去。

杨敛冷哼一声,脚下不退反进,待得刀锋堪堪临身,脚下一划,千钧一发之间闪过刀锋,此时二人之间距离已经拉得极近,杨敛金刀一挥,数道刀光瞬息劈出,直罩俞大尤全身。

俞大尤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堂弟武功平平,料想杨敛武功应该也高不到哪去,哪里料到其竟有如此妙的刀招,一时之间长刀不及撤回,只得弃了长刀,连退数步,方才躲过了杨敛的刀锋。

杨敛一招迫退俞大尤,将其掉落在地上的长刀捡起,冷笑道:「无名鼠辈,比你堂弟高明不到哪去。」

俞大尤一张面皮涨得紫红,将手一伸,自有手下将刀递到他的手里。俞大尤看了莫氏兄弟一眼,也不多话,足尖用力一蹬,将脚下砖石踏得粉碎,整个人凌空而起,大刀带着风声狠狠劈下,未待招式用老,刀锋半途一变,横扫杨敛身。

此时一旁的莫氏兄弟也开始动了,二人手持长剑,一左一右配合着俞大尤,莫家剑法使出,剑尖直颤,抖出数团剑花,直往杨敛全身罩去,正是那一招『莫道前路无知己』。

杨敛面上丝毫没有惧,大喝一声来得好,金刀四面连劈三刀,使得乃是他的独门刀招『八方藏刀势』,往八个方向连劈三刀,正好对上了俞大尤三人。

但听得刀剑鸣之声不断响起,四人数息间已连过十招,杨敛自从习得青木真气,武功大有长进,就是俞大尤和莫氏兄弟三人联手,一时也拿不下他。莫氏兄弟面上惊讶之尤甚,需知大半年前莫正奇才与杨敛过手,彼时的杨敛虽靠着一把金刀和其独门武功『金乌刀法』成名,但在莫正奇眼中看来,也不过是一二高手,不想大半年过去了,杨敛武功竟然突飞猛进,自己也是夜苦练,如今居然完全制不了他。

杨敛使出金乌刀法,刀招凶猛,带起青木真气将三人迫得连连后退,他面带冷笑,趁着俞大尤出的一丝破绽,刀锋自下而上倒,正要狠狠劈出,忽觉丹田内力一滞,不由面一变,暗道一声糟糕……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上文说到俞大尤携莫氏兄弟趁着杨敛等人为罗云疗伤之际杀到,杨敛出门与三人手,正是大占上风之际,却突然发现体内真气渐渐不继,不由面一变,暗道一声糟糕。

原来杨敛先前为破罗云的任脉,内力所耗太多,如今与俞大尤等人手,短时间内内力还够使用,时间一长,内力得不到补充,自然渐渐不继。杨敛面一变,急收金刀,一下转攻为守。俞大尤等人虽然不知为何,但见杨敛变了脸,又见其转攻为守,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变故,不由神一振,口中大喝一声,抖擞神连劈数刀,一旁的莫氏兄弟也配合他连刺数剑,皆往杨敛要害而去。

杨敛内力渐空,又见三人招式凶猛,心下丝毫不敢大意,一路且战且退,数次险些就被刀剑临身,好在其经验丰富,皆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四人又斗了片刻,俞大尤等人越战越勇,到得后来,俞大尤猛然发出一声长啸,刀锋连劈数刀,刀气分上、中、下三路直劈杨敛,两旁的莫氏兄弟剑光凛凛,剑花夹杂在刀气之中,如点点雪花一般。

杨敛急步后退,金刀在周身不断挥舞,然而内力已空,空有招式而无刀气,金刀被俞大尤的长刀一架,杨敛顿觉手上一沉,又被其用力一卷一拉,金刀竟然手而出,远远落在了一边。

俞大尤见杨敛失了金刀,心下更是大喜,长刀一招接着一招,直往杨敛身上要害劈去,杨敛勉强靠着步法闪避,然而俞大尤身旁还有莫氏兄弟,这兄弟俩长剑出鞘,将俞大尤刀招中的破绽尽数封上,如此一来,杨敛避无可避,只得不住后退。

此时房内涂泓依然在为罗云破脉,而林落则站在窗前仔细观察着院中战况,待见得杨敛金刀手,被俞大尤得不住后退时,不由发出一声惊叫。

正在此时,猛然听得涂泓一声大喝,脸庞顿时变得通红,双眼凸出眼眶,手臂青筋暴起,罗云同时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督脉犹如被刀砍剑戳一般,异常疼痛。涂泓又是一声大喝,头顶白雾缭绕,豆大般的汗珠沿着脸庞不住滴落。内力陡然提升到了极致,嘴角不停颤动,数息后猛然大喝一声「开」,顿时罗云发出一声狂叫,头顶一股白气冒出,眼珠凸出眼眶,模样着实骇人。未等二女回过神来,罗云头颅猛然一低,整个人就此晕了过去。

涂泓撤回手掌,对着言又止的如玉摆了摆手,只道了一声好好照顾罗兄弟,跟着房门无风自开,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一般凌空飞出屋外,口中大喝一声,右掌狠狠劈了出去,巨大的掌风将俞大尤等人的刀招尽数封住。

俞大尤吃了一惊,急忙撤刀回退,见一年过半百的老头从半空中徐徐坠下,那老头浑身大汗淋漓,看着犹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俞大尤眨了眨眼,知道此人正是此行的目标—前任帮主涂泓,他将长刀一挥,刀尖直指涂泓,口中大喝道:「姓涂的,老子等了你好久,你这缩头乌终于舍得出来了。」

涂泓环视四周一眼,冷冷笑道:「看来长青帮当真是无人了,竟然派了你们前来送死,老不死的久未杀人,今就拿你们开刀。」说着一声大喝,衣服无风自动,内力在其身周隐隐画出一个圈来。

俞大尤等人倒一口冷气,皆未想到涂泓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不由齐齐退了一步。俞大尤看了莫氏兄弟一眼,道:「莫正南,今次是由你们兄弟二人打头阵,我只是帮主派来协助的,不如就由你兄弟二人出手,我在一旁牵制。」

莫氏兄弟面面相觑,虽说此行定是困难重重,二人心中早有准备,但却想不到这涂泓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境地,想来即使三人联手,怕是也奈何不了他了。

饶是如此,二人也不打算就此打退堂鼓,江湖正道已经容不下二人,如今只能投靠长青帮方才在江湖中有一丝立足之地,若是此时打退堂鼓,怕是整个江湖都容不下兄弟二人了。

二人面面相觑,各自苦笑一声,手握长剑齐齐一声大喝,剑尖微颤,抖出数朵剑花,直往涂泓全身上下罩去。涂泓自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双掌齐出,直拍剑身,二人见他竟然敢以掌来接长剑,皆是吃了一惊,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撤剑回退。与此同时,趁着涂泓双掌齐出,空门大开之际,俞大尤长刀一挥,刀锋从上而下狠狠劈了过去,想要打涂泓一个措手不及。

涂泓丝毫没有半点惊慌,右掌收回,屈起手指瞬息之间在刀身上连弹数下,俞大尤只觉双手巨震,刀身竟被弹了回来,不由噔噔噔连退三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四人在一起斗,早有长青帮的一众帮众往屋子围去,杨敛取回金刀,一声大喝杀入众多帮众之中,刀锋大开大合,数息之间便已砍翻数人。杨敛虽然内力不继,但对付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帮众,却是绰绰有余。

涂泓力斗三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只是他内力虽然比杨敛更要雄厚,但为了替罗云破脉亦折损了大半,他此时亦是心知肚明,是以轻易不动用太多内力,如此一来,俞大尤三人竟一时能与涂泓斗个旗鼓相当。

俞大尤见此神一振,他原以为此次与涂泓对上,即使不死也难免要受几分重伤,不想涂泓惜力,自己三人竟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又见身旁帮众被杨敛杀得落花水,登时心中大急,长刀呼呼生风,刀刀劈向涂泓要害。

一旁的莫氏兄弟配合着俞大尤,剑光不断向涂泓身上招呼,涂泓见三人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窘迫,心中一急,只想着速战速决,脚步连退数步,双掌往前狠狠一拍,却是灌注了巨大的内力在其间,带起的巨大掌风将一众帮众的兵刃吹得是东倒西歪。

俞大尤与莫氏兄弟对视一眼,急忙侧身相避,然则涂泓早已料到此招,竟将三人退路尽皆封死,他自知内力不多,急击退三人,是以出手毫不留情。

三人大惊失,没有料到涂泓一反方才架势,出手竟然如此猛烈,莫氏兄弟对视一眼,口中赫然发出一声清啸,跟着长剑连刺,带出的剑气直向掌风而去,二人出剑速度极快,数息间已经刺出数十剑,织成了一片剑网,将涂泓劈来的掌风尽数绞得粉碎,此却是二人从黑白双剑身上习得的招数。

俞大尤没有如此妙的招式,他见涂泓掌风头劈来,料到自己定是抵挡不住,反手向后一抓,然后往前一挥,竟是抓住一名帮众挡在了自己身前,那帮众被他抓着死死挣不得,被掌风面劈上,登时整个人一分为二,鲜血飙向半空,而俞大尤也趁此机会身而出。

一群人在院内斗,屋内二女却是神情紧张看着罗云,自从涂泓出屋,罗云便是双目紧闭躺在上,无论如玉如何呼喊,始终无法醒来,二女坐在边一脸的焦急。

栾平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看一眼窗外,又不时看一眼二女,此时杨敛和涂泓皆在屋外,屋内只剩二女和昏不醒的罗云,他看着二女,心中那股火越烧越旺。

栾平眼神不停在二女窈窕的身子上游移,又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副香的场景,小腹处的火越烧越旺,忽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快步走到如玉身边,说道:「姑娘,眼下形势危急,不如我们先行离开,待我师父与杨大侠击退来敌,自会来寻我们。」

如玉此时心中焦急,又见屋外杀声震天,心中担心涂泓与杨敛会不敌对方,早已没了主张,此时听了栾平的话,不由问道:「可是如今院子已被团团包围,我们又该怎么出去呢?」

栾平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说道:「姑娘放心,这五间房中皆有一条地道通往谷外,我们先进了地道,若是事有不谐,我师父与杨大侠自会通过地道前来与我们会合。」说着走到墙边,将地上一堆杂物移开,出一快木板,板上一个铜环。栾平抓住铜环,用力将木板拉起,出下面一个黑黝黝的口。

栾平又回到边,说道:「姑娘,事不宜迟,你们先行进入,我来背这位罗兄弟入地道。」说着不停催促二女。

此时栾平早已被腹中火冲昏了头脑,他将二女一网打尽,先是催促二女先行进入地道,他假意来背罗云,待得二女入了地道,他再将罗云抛下,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他与二女,到时他在出手制伏二女,余下的便是好好享受这两块美了。

栾平算盘虽好,却低估了二女的心智,栾平虽然不停催促二女,二女却始终站在边不挪一步,栾平知道二女这是担心自己抛下罗云,暗自咬了咬牙,也罢,就一个病夫,想必也不是自己对手,遂对如玉说道:「那我先背罗兄弟进地道,二位姑娘随后跟上,只要没了后顾之忧,想必我师父和杨大侠稍后就能击退对方,到时就会来地道中与我们会合。」

二女点了点头,待看着栾平背着罗云进了地道,如玉方要跟上,林落却在一旁悄声说道:「姐姐,我观此人目光一直在我二人身上打转,定然不怀好意,只是如今长青帮势大,也不知涂前辈和杨大哥还能支撑多久,我们先随他下去,到时再随机应变,若是他真要图谋不轨,便先将他擒下,再由涂前辈发落。」

如玉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亦察觉此人不对劲,只是如今公子已被他背入地道,且此人跟随涂前辈时颇长,料想武功也不会很差,妹妹虽然也曾习武,但还是要提起神,多加小心一些。」

林落点点头,说了声我理会得,随后便跟着栾平进了地道,如玉随后跟上,将木门从里面紧紧合上。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上文说到栾平将罗云背入地道中,如玉与林落二女随后跟上,三人在地道中一路前行,地道颇深,左右墙壁上皆有青苔,三人又走一阵,忽见前方灯火通明,栾平在前头招呼一声,三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已到了一处空地上。

空地不大,约莫两间房大小,周围地上堆了一些杂物,尽头又有一条通道。栾平将罗云放下,说道:「再往前走,尽头便能出了山谷。」

如玉环视四周,见四周墙上着数枝火把,将房间照得透亮,不由叹道:「如此工程,莫非皆是你与涂前辈所为?」

栾平笑道:「我与师父哪里有这种本事,只是偶然发现,想必是前朝人所为,这个地道原本只有一个入口,我和师父又加了一些手脚进去,在每个房间都挖出了一个入口,如此一来,就算事情再紧急,我们亦能从容逃生。」

如玉环视四周,叹服不已,一旁的林落眼睛紧紧盯着栾平,防止他有什么不轨举动。栾平从一旁的地上摸出一件东西,却是一个沉甸甸的水囊,递给林落,笑道:「林姑娘,这里有些水,你喝一点吧。」

林落有心提防,淡淡道:「多谢栾大哥,不过我还不渴。」栾平见她推辞,遂将水囊放置一边,又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道:「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就在此地等一等他们。」

二女不知其心里耍什么诡计,也不多言,靠在罗云身边坐了下来。此时罗云不知为何浑身滚烫,却是发起烧来,二女心里焦急,奈何此地缺医少药,一时也没有办法。

如此过了片刻,只见罗云身子越来越烫,豆大的汗珠从其额头滚滚而下。如玉见他面蜡黄,口中呼出的气也略微干燥,赶紧从一旁拿起水囊,打开囊口就要给罗云灌下。

一旁的林落见了急忙阻止,道:「姐姐,这水放在这里也不知多久了,如此拿起云哥喝了,怕是不妥。」

栾平听了,笑道:「林姑娘却是有些不解了,此地我一般三五便下来一趟,每来一趟皆将原先的饮水换掉,再换上干净的清水,我前夜刚下来一趟,这水还是能喝的,你若不信,我便喝给你看。」说着作势就要拿如玉手中的水囊。

如玉急道:「我信你就是。」一边又对林落说道:「如今救公子的命要紧,就算中了毒,还有杨大哥在,不碍事的。」说着打开囊口,将水缓缓滴入罗云口中。

片刻过后,小半囊水尽数滴入罗云口中,罗云面渐缓,呼也逐渐平稳下来,如玉方才松了口气,本想将水囊放回原地,拿栾平见了又道:「如玉姑娘,你也了这么多汗,还是喝些水吧。」如玉的确有些口渴,见他如此一说,打开囊口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遂又将水囊递给林落。

林落始终提防着栾平,接过水囊后也不喝,又放至一边,如玉知她心中所想,也不以为意,坐在一旁照看着罗云。栾平则走到周围火把处,又往里面添了一些火油。

半晌过后,三人见涂弘和杨敛始终未来,如玉靠在一边,隐隐有些发困,她抬眼看了一眼四周,本想打起神,却不知为何,眼皮愈发沉重,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依稀间听得林落起身质问栾平,却听不清她所言何事。

原来林落见罗云与如玉喝了那水囊中的水,一时皆沉沉睡去,知道水中定是被下了药,又想起方才栾平一直要自己喝这水囊中的水,他定是知道水被动了手脚,方想站起身来质问,却是身子一歪,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栾平在一旁见了,出一副的笑容,他走到林落身边,俯身看着她那张俏丽的脸庞,笑道:「林姑娘,你终于还是中了我的计了。」

林落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她用力挣扎了几下,脸通红,恶狠狠盯着栾平,骂道:「你这恶贼,我也没喝那水囊中的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栾平起身走到火把旁边,用手拨了几下,回头道:「你只知水中被我下了药,却不知我方才在这火把里加的火油,一样可以将人倒,这油平时看着无无味,但只要被火一烧,就会散出一股无形的烟,这烟若是被人入,就如药一般,能立时让人浑身无力,任人摆布。」火光映衬着他的双眼,眼神中那一股之意变得愈发明显。

栾平走到林落身边,低头看着她那张通红的俏脸,故意深深了口气,一脸陶醉的模样,口中笑道:「林姑娘,如此宵,我们就这样虚度岂不可惜。」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林落。

林落身子瘫软乏力,紧咬牙关勉强退了几步,躲开栾平伸来的手掌,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只是她双腿绵软,额头香汗汩汩而下。栾平见了倒也不急,他深知这药的厉害,只要入一点,便要过六个时辰方能解除,他看着林落,忽然又想起一事,左右看了一眼,便即匆匆往来时的地道走去。

林落不知栾平要耍什么谋诡计,见其匆匆离开,急忙盘腿坐下,运起内力想要解开药。那栾平匆匆离开,不到片刻就即返回,原来是去入口将门从里面反锁,待得返回见林落盘腿运功解毒,笑一声,说道:「林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反抗了,你若乖乖从了我,你我做这一场一夜夫后我自然会照拂着你,如若不然……」栾平说着面一变,看了一眼昏不醒的罗云恶狠狠说道:「我便先宰了这姓罗的小子,再将你二人先后杀,到时再将这一切推到长青帮的头上,谅谁也发现不了。」

林落看着火光下的栾平,面上一片狰狞,不有些心惊跳,她心知此人被冲昏了头,若是不从了他,只怕真会对罗云下手,但若是从了她,自己这身子也就被玷污了,后还有什么面目再去见罗云。

栾平见林落面晴不定,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当下快步走到一旁,锵地一声出一把长剑,冷笑道:「看来林姑娘是不信我的话了,那我只好先杀了那姓罗的小子了。」

林落见此大惊失,她转头看了一眼昏不醒的罗云,又看了一眼躺在他身旁的如玉,不由悲从中来,暗叹一声,也罢,只怪自己当时大意着了此人的道,如今要救云哥,也只能委身求全了。她恨恨看了栾平一眼,抱着最后的希望道:「当初杨大哥舍身救你,你非但不念这救命之恩,还趁人之危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你难道心中就不曾有半分愧疚吗?」

栾平此时早已被冲昏了神智,闻言哈哈一笑:「杨大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尽,可是你们可没救我的命,又何来恩将仇报一说。」说着眼珠又转了转,笑道:「林姑娘,我劝你还是先担心那姓罗的小子吧。」说着举剑步步近。

林落此时腿脚更加酸乏,不由扶着墙慢慢跌坐在地,见栾平举剑往罗云身边走去,急道:「你不要碰云哥,我依你便是。」说着将手伸至领口,缓缓解开第一个扣子,出脖颈处白皙光洁的皮肤。

栾平站在原地看着林落伸手解开扣子,不由用力口水,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晚二女的香场景,具将裆支起偌大一个帐篷。

林落有意拖延时间,扣子解得极缓,栾平有心催促,林落息道:「药药效太强,我手酸腿乏,只能如此。」栾平心中焦急,几步走上前来,就要亲自动手解林落的扣子。

林落左躲右闪,就是不让栾平碰自己的身子,栾平大怒,伸手一抓,直接抓住林落的肩膀,若在平时,林落自信自己定能闪过,但如今身中药,反应比平慢了何止一拍,被栾平一把抓住肩膀,栾平手中用力往下一撕,就听嗤啦一声,林落的一条袖子竟是整个被其撕了下来,出一条如藕般的手臂。

栾平眼冒绿光,急去抓林落另一边肩膀,林落勉强躲过,栾平连抓几下,二人纠在了一起,就听一声衣服撕裂的响声,林落另一边的袖子也被栾平撕了下来。

栾平双眼放光,又要去解林落前扣子,林落双手抱,死死护住前,栾平数次不能得手,惹得他凶大发,狠狠一巴掌扇在林落的脸上,林落一声痛呼,右边脸颊高高鼓起,其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赫然可见。

栾平见此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林落的头发,手上左右开弓,一连扇了林落数个耳光,林落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隐隐有些血迹泛出。

栾平发了一阵,又一把抓住林落前衣服,此时的林落被打得嘴角血,头发也是散地披在脑后。栾平双手用力一扯,嗤啦一声,林落的衣服被其用力扯成两半,出里头纯白的亵衣。

栾平双眼充血,又是一把抓住亵衣,正用力撕开,突然被林落一口咬在了手臂上,栾平大怒,一掌狠狠拍在了林落前,这一掌带上了一丝内力,林落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出丈许,重重摔落在地,未等其再爬起身,栾平一个飞扑到了她的身上,双手抓住亵衣用力撕扯,林落则死死护住身子拼命挣扎。

林落被栾平在身下,只觉体力不断失,又见犹如饿狼一般双眼发绿的栾平,自知今定是逃不掉了,两行清泪从嘴角滑落,手臂也慢慢放开,似是已经认命。

栾平大喜,双手抓住林落亵衣用力一撕,但听得一阵布撕裂的响声,一对玉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栾平一把抓住,握在掌心用力着,那温热柔软的触令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就在此时,林落眼中猛然掠过一抹寒光,用尽全身力气,曲起膝盖狠狠顶在了栾平的下身。栾平猛然间发出嗷的一声惨叫,双手急忙捂住下体,整个人在地上不停打滚,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面一霎间也变得无比苍白。

林落冷眼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栾平,扶着墙用力站了起来,大口息了几声,眼角瞥到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长剑,俯身拾起,一步一步挪动着往栾平走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

上文说到林落趁着栾平不注意,用膝盖狠狠撞其下体,这下体乃是男人命门,平里男女,若是妇人手上稍稍用力,男人便疼痛难当,更不消说此时林落用上了全身力气,又是用膝盖狠狠撞击,这疼痛更要墙上百倍不止,栾平倒在一边地上,捂住下身不断嚎叫着,叫声在地道中不停回,听来异常可怖。

林落勉强站起身子,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长剑,拖着脚步慢慢挪了过去。栾平此时已经处于半昏的状态,口中更是吐出一些白沫,林落走到他的身边,眼神中出一道仇恨的目光,高高举起长剑,用力了下去。

扑哧一声,长剑透过衣服,深深地扎入了栾平的膛中,栾平正在拼命扭动挣扎的身子猛然一滞,继而用比先前更大的力气继续挣扎起来,他的身子在剑下不停扭动着,犹如被钉在地上的一条蛇一般。林落用力出长剑,继而再次狠狠了下去,这一下正在栾平双腿之间,剑锋穿过他的双手,狠狠钉在了他的那被撞得早已变形的具上。栾平猛然从口中出一口鲜血,鲜血被到半空中,又密密麻麻滴落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图案。他的双眼圆睁,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林落反杀在这地道里。

林落丢下长剑,跌坐在了地上,又用力了几口气,继而慢慢爬到罗云身边,此时的罗云与如玉依然沉睡未醒,不知林落在方才经历了怎样的一种磨难。林落缓缓躺在罗云身边,又将被撕成两片的亵衣合在前,看着头顶依然在噼啪燃烧的火把,缓缓闭上了双眼。

再说回在院内厮杀的杨敛与涂泓二人,二人心中担心客房的几人,杨敛尤其担心罗云,但此时内力已空,虽凭着妙的刀招杀了不少长青帮的帮众,无奈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且其中亦有不少好手,片刻过后,自身亦是身中数刀,尤其左肩那一刀最重,几乎将他半个肩膀给砍了下来,整个上身鲜血淋漓。

涂泓与俞大尤等三人斗,空看了一眼杨敛,见他浑身浴血,犹自酣战不止,心下大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掌狠狠拍向三人。

三人见涂泓掌风猛烈,又使出先前的方法,莫氏兄弟剑网织,绞碎掌风,俞大尤则躲在二人身后,待二人绞碎掌风后便第一时间出手取涂泓的命。

不料掌风到得半途忽然一变,涂泓急忙将双掌一收,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斜飞出去,正落到杨敛身边,跟着整个人横撞进人群中,双掌上下翻飞,顷刻间连毙数人,将杨敛救下。

此时杨敛已是强弩之末,仅凭着一口血气奋勇厮杀,此时被涂泓救下,心中一松,整个人就要栽倒在地。一旁的涂泓见了,急忙扶住杨敛,跟着身子急退,一直退到门边,口中低喝一声:「平儿,你带着罗兄弟和两位姑娘先走。」

涂泓此时自然不知道栾平早已带着几人入了地道,他听得屋内毫无动静,心中大急,又轻喝了一声。不料屋中始终没有半分动静,涂泓心中一惊,暗想莫非长青帮早已摸进屋中,几人尽皆已经遇害了?

涂泓有心想要进屋看个究竟,奈何俞大尤带着众多帮众步步紧,他看了一眼杨敛,低声道:「杨兄弟,房内有地道可通谷外,你先进地道中,我想平儿可能已经带着其他人先走了,你先赶上与他们会合,我稍后就到。」

杨敛点了点头,他明白此时留下非但帮不了涂泓,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他强自打起神,转身冲进房内,见一边墙角地上果然有着一扇暗门,他快步走到门边,用力一拉铜环,不料这门丝毫不动,原来先前栾平为了防止林落逃,早已在地道中将木门反锁。

杨敛心下大急,手中金刀狠狠劈了下去,就见木屑飞,木门上顷刻出现一个可容人进出的口子,杨敛再不犹豫,纵身跳入了地道之中。

屋外的涂泓耳中听得动静,知道杨敛已入地道,再无后顾之忧,口中大喝一声,翻身杀入人群,内力灌注双掌间,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每出一掌皆是一条人命。

俞大尤眼见手下不断惨死,双目通红,大吼一声,持刀往涂泓后背砍去,莫氏兄弟也是手持双剑封住涂泓去路。

涂泓一声冷哼,右掌倏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拍在了刀身上,俞大尤身子剧震,虎口一阵疼痛,长刀握持不住,当啷掉到了地上,再低头看一眼双手,骇然发现虎口已然开裂,痛不可当。

涂泓一掌迫退俞大尤,身子往一侧一闪,躲过莫氏兄弟的两道剑气,跟着脚下一拧,整个人原地转了个身,滴溜溜到了莫氏兄弟身后,跟着双掌一挥,直拍二人后背。

二人大惊,未及回身,双脚急奔几步,想要摆涂泓,不料涂泓早已料到,脚下丝毫没有停留,跟随着二人一路前冲,双掌始终不离二人后背数寸。

二人眼睛摆不了,狠狠咬了咬牙,又对视一眼,莫正奇猛然止住身子,用后背硬生生挨了涂泓一掌,登时一口鲜血出,但同时也将涂泓掌势阻了一下。莫正南趁着这一阻之势,脚下一个转身,凌空跃起丈高,长剑赫然出手,如九天星一般划出道道剑光,直罩涂泓全身,长剑在空中划过,发出嗤嗤的声响。

涂泓微微一惊,不想莫正南竟有如此妙的剑招,他眯起双眼,却是有些看不清真正的剑锋,脚下急退,莫正南紧追不舍,长剑直直指向涂泓咽喉,剑锋泛着森冷的寒光。

二人攻守之势立变,涂泓却是毫不惊慌,方才手,他早已得知这莫氏兄弟剑招虽妙,但内力却稍显不足,他看准剑尖来势,曲起手指,迅疾在剑尖上连弹数下,长剑猛然发出一声长,跟着剑尖一偏,竟是在千钧一发之间沿着涂泓的肩膀擦了过去。

莫正南一剑刺空,却也不敢再恋战,身子几个起落跃至莫正奇身边,莫正奇挨了一掌,此刻面若金纸,气若游丝,莫正南一把将他扶住,道了一声走,跟着拉起莫正奇,二人运起轻功,身子几个起落便远远离开了。

俞大尤见莫氏兄弟逃走,心下亦是被吓破了胆,他环视四周,见带来的手下仅剩无几,口中大喝一声撤,自己亦如莫氏兄弟一般,运起轻功带头逃窜。那些帮众听得这一声撤,急忙扔下兵刃,也不顾同伴的尸体,片刻间逃得干干净净。

眼见俞大尤带着一众手下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涂泓倒也没有去追,口中气,跌跌撞撞回了屋内,他此时的内力也已将近干涸,若是再斗下去,鹿死谁手便说不准了。

涂泓回到屋内,见一旁地道暗门开着,他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就下地道,而是盘腿坐在上,运起内功兀自疗伤,片刻过后,其头顶隐隐有白气冒出,内力也在一点一滴复原着,只是他先前救治罗云,其后又与俞大尤等人恶斗一场,内力几近干涸,一时之间又如何能够恢复到十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涂泓缓缓睁开双眼,此时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三成,他暗自思索片刻,料到长青帮短时间内必不敢再来,但此地已被他们发现,后也不宜再住,还得另觅去处才行。涂泓长长叹了口气,遂站起身来,走到地道口一跃而下,沿着杨敛的足迹赶了过去。

再说杨敛下了地道,沿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走了不到一刻钟,眼见前方一点亮光,他知前方定有出口,当下神一振,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待走到光亮处,见得眼前场景,不由大吃一惊。

但见一个约莫两间房大小的中,地上躺着四人,一人身中数剑,面上是鲜血,双手捂住下体,双目圆睁早已死去,正是涂泓的徒弟—栾平。而在离栾平不远处,罗云和二女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杨敛大惊失,急忙奔至罗云身边,伸手在其鼻下查探了一下,见其呼平稳,方才放下心来。又见一旁散落着两片袖子,似是被人用力撕扯下来,再见到林落两条光着的胳膊,和前被扯成两片,勉强盖住光的亵衣。杨敛又是一惊,回头再看栾平,见其双手捂住下体,面狰狞似乎极度痛苦,心下早已明了,这厮定是趁着自己和涂泓不在,不知用力什么法子将二女骗入了地道,接着便行不轨,只是不知林落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其反杀在了地道中。杨敛走到栾平身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忽而想起自己方才进地道时,那暗门似乎被人从里头锁住,也定是这厮所为,杨敛冷笑一声,一脚狠狠踢在栾平的尸首上,一声闷响,尸首被踢出数丈远,软绵绵倒趴在了地上。

杨敛冷哼一声,正走回罗云身边,不料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他心中吃了一惊,就要站起身来,哪知全身酸软无力,一时竟站不起来。

杨敛不知何故,以为地道中还有其他人埋伏,当下出金刀,眼睛紧紧盯着四周。半晌过后,只听得墙上火把发出的噼啪声,除此之外,却是半个人影也无。

杨敛等了片刻,见始终无人出来,遂放下一颗心来,盘腿坐在地上,将从青木令上习得的内功缓缓运起,不消片刻,丹田处便又积蓄了一些内力。

杨敛的青木真气本身便有解毒的功效,药起身来,走到罗云身边,将手掌抵在他的后心,将一丝青木真气输了进去。

罗云被灌下了带有药的清水,又闻了空气中的药,兀自沉睡不醒,好在杨敛的青木真气本身带有解毒的效用,不消片刻,罗云缓缓睁开双眼,扭头环视了一下四周……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二十五章

上文说到杨敛入了地道,发现栾平被人杀死在地,又见林落衣衫不整躺在罗云身旁,前后一想,顿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又给罗云体内输入了一丝青木真气,将他体内的药尽数解除。

罗云睁开双眼,环视了一眼四周,眼中一片茫然,他只知先前自己还在一间客房之中,如今又怎到了此处。

此时杨敛又将如玉和林落一一救醒,又找了件衣物给林落披上。林落乍见杨敛,又见罗云醒来,心中大悲大喜,一时扑到罗云怀中失声痛哭。

罗云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停安着林落,如玉眼角瞥见不远处栾平的尸首,登时惊叫一声。杨敛又将先前的事情说了,罗云低头看着林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落儿,杨大哥说得是真的吗?」

林落拭去眼泪,轻轻点了点头,又哽咽道:「当时你与姐姐皆中了他的药,一直沉睡不醒,我只能出此下策杀了他,若是不然,一旦被其得逞,只怕我今生今世也见不到你了。」说到委屈处,不由又是埋头痛哭。

罗云轻抚林落后背,恨恨道:「不想涂前辈一世英雄,竟收了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弟子,先前在林中他出卖了涂前辈,也是杨大哥将其一力救下,如今他不但没有知恩图报,反行这猪狗不如的事情,幸好被你杀了,若是不然,涂前辈一世英名,迟早断送在这畜生手里。」

罗云话音未落,就听得一旁有人长叹道:「罗兄弟说的不错,也是老不死的瞎了眼睛,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几人一惊,急忙循声望去,见不知何时涂泓已经下了地道,靠在墙边看着众人,杨敛上前先是对着涂泓深施一礼,道:「虽然如此,但栾平毕竟是前辈的徒弟,我在这里替林姑娘给前辈赔个不是,还望前辈莫要过于伤怀。」

涂泓摆了摆手,道:「杨兄弟不必如此,这畜生先前便出卖了老不死的一回,看在杨兄弟的面上,我没有过于计较,没想到又趁着长青帮来袭之际,对林姑娘做此猪狗不如的事情,老不死的也是瞎了眼了。」说着话题一转,道:「如今这山谷已被长青帮发觉,不宜再做停留,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杨敛与罗云对视一眼,见罗云微微点头,遂道:「前辈,我等北上前往大同,前辈若是不嫌,与我等一路同行可好?」

涂泓摇了摇头,道:「长青帮如今早已视老不死的为眼中钉、中刺,老不死的在你们身边,只会让你们不停受到长青帮的追杀,你们自去大同,老不死的还有其他去处,待我们在此地休养几天,出得地道后便分手吧。」听得涂泓如此一说,杨敛也不再强求,原本那处山谷就极为隐秘,罗云又在那里找到了赤火令,其间不知还有什么奇珍异宝,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下来几天,众人便在地道中休养,偶尔上去拿些吃食和清水下来,长青帮自前晚一战,亦至今没有再来,其间罗云锁骨伤势大有好转,任脉也在杨敛和涂泓合力之下打通,一身修为复原,丹田处再度充了内力。

涂泓待得罗云身子复原,在地道中与其比试了一番,对于罗云的内力惊叹不已,直叹后生可畏,罗云笑道:「在下内力虽能与前辈平手,然而临阵对敌的经验不及前辈万一,若是真要动手,只怕不出百招,在下就要败在前辈手里。」

涂泓见罗云如此谦虚,心下十分喜,趁着这几功夫,又将自身关于一些武学上的宝贵经验尽数传与二人,二人间听涂泓传授经验,夜间便在一起比试,几之间,武功竟是大有长进。

又是一天,三人正围在一起彼此切磋武艺,二女则在一旁含笑看着,忽而听得涂泓说道:「二位贤弟,今过后,我们便分手吧。」三人在一起久生情,早已结成了忘年,索便以兄弟相称。

杨敛听涂泓如此说了,急道:「涂大哥缘何如此着急要走,我与罗兄弟尚还有许多武学上的疑问想要请教,你这一走,我与罗兄弟又去哪里找你。」

涂泓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本来早已有约,只是因为罗兄弟伤势未愈,便在此多呆了一些时,如今却是耽搁了好几天,若不再动身,便赶不上了,两位贤弟,你我三人早晚能再见面,又何必拘泥于一时。」

二人听罢,遂不再强求,当晚又取来数坛好酒,三人痛快饮至深夜,方才沉沉睡去。到得第二天天明,众人沿着地道出了山谷,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罗云抱拳对涂泓说道:「涂大哥,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望涂大哥一路保重,待得他相逢,你我三人再好好痛饮一番。」涂泓哈哈大笑,颌下长须不停颤动,众人在路口作别,涂泓独自往西,而余下众人则一路北上,前往大同。

此时天已晴,积雪融化,道路上一片泥泞,众人又丢了马车,只得步行北上,好在罗云武功已经复原,倒也不需其他人费神。

众人一路北上,又走得几,期间一路风餐宿,罗云与杨敛还好,对于二女来说却是遭了大罪了,一路沿途没有地方洗澡,尤其对于出身大户的林落来说,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再走一,众人方才到了大同附近的一处集镇,罗云抬头见集镇上竖着一数丈高的旗杆,其上挂了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书着『十里坡』三字。杨敛指着那面大旗对罗云笑道:「罗兄弟,还记得那否?」

罗云哈哈大笑,道:「怎么会不记得,那你我初识,还一起喝了半的酒。」

杨敛站在旗下,叹道:「不想一别多时,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当我义兄无故被害,我一直以为是莫家庄干的,遂绑了他们的大小姐,约莫正风在十里坡相见。」

杨敛又拍了拍旗杆,道:「不想莫正风未到,却等来了他的胞弟莫正奇,一番大战后,莫家庄的大小姐竟被一贼趁劫走,我追之不及。」

罗云接口道:「那也是我初识莫瑛,她被人劫走后,我一路跟踪,又装神扮鬼吓走那贼,方才将她救了出来。」此时的罗云谈及莫瑛,心中已经再无半点留恋,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如玉和林落,又何必再对过去念念不忘。

二人相视大笑,杨敛当先步入集镇,又找到上次那家客栈,道:「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好好歇息几,待过几再去寻那处深谷。」此时罗云武功早已复原,本不需再度前往深谷,但罗云又有些想念那只白猿,索再去一趟,见见它也好。

杨敛本想开两间上房,继而想起罗云身子已经复原,与二女免不了一场大战,嘴角挂起一抹怪异的笑容,遂找掌柜的包了一间小院子。掌柜的见杨敛出手大方,急忙唤来伙计,带他们去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院子里打扫的是一尘不染,院角种了数棵银杏,只是如今已是冬天,整棵树都是光秃秃的。

院子尽头是五间大瓦房,这院子平旺季时能住数十人,只是如今客栈淡季,又难得来了如此一个出手大方的客人,掌柜的便索将这大院子给了杨敛等人居住。

伙计将众人带到院中,正要转身离开,林落将其叫住,让他准备热水和木桶,二女久未洗澡,身子都已有些发臭,如今到了客栈中,迫不及待便要好好梳洗一番。

林落说完,杨敛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那伙计见了大喜,自是天喜地为二女准备去了,不消片刻,热水与浴桶皆已在房内准备完毕,二女借口洗澡,将罗云与杨敛赶到了院中。二人一时无奈,便随意到了客栈大堂中,先行要了些许酒菜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罗云开口问道:「杨大哥,你一人来找我,嫂子怎么办?」

杨敛笑道:「她自从练了一些青木真气后,身子早已复原,我又将她安置到了老家,自有家人陪她一起,罗兄弟毋须担心。」

罗云抬头,将杯中残酒一仰而尽,又重新添,看着窗外暮,忽而说道:「也不知谢大哥此行是否顺利到了蜀中,那在余家庄一别,我竟是未能想到如何与他联系,也不知那青城派如何了。」

杨敛在一旁笑道:「罗兄弟,青城派的观澜子与袁守一与你皆有私仇,你又担心他们作甚,况且蜀中离此颇远,就算有什么消息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抵达,咱们还是安心等等吧。」

罗云扭头看了一眼杨敛,举杯道:「杨大哥说得也是,我们还是先痛饮几杯,再过几便往那深谷而去,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猿兄了,心中挂念得紧。」

杨敛不止一次听闻罗云谈起这个『猿兄』,此刻不饶有兴趣道:「罗兄弟,这白猿当真如你所说,颇通人?」

罗云笑着点了点头,道:「何止是颇通人,猿兄除了披了一张猿猴的皮外,行为举止与人完全无异,我那到了谷中,原本必死,是猿兄为我找来吃食,赤火令也是猿兄与我的,猿兄于我可是有着大恩。」

杨敛听了不心生向往,喝了口酒笑道:「若真是如此,他到了那里,我还真得好好见见这猿兄,看看是否如罗兄弟所说那般。」

二人哈哈大笑,是夜尽兴而归。到得院内,早有伙计将晚饭端于二女吃了,二女洗完澡,又吃罢晚饭,此刻正等在屋内,罗云推门而入,见二女皆已上,身后的杨敛一推罗云,醉笑道:「罗兄弟,宵苦短,还是早早安歇了吧。」说着仰头大笑,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罗云站在门口看着二女,几来积累的火慢慢在小腹中聚集了起来,二女此时缩在了被窝中,面通红,屋内的火盆熊熊燃烧着,将室内烘得犹如暖一般。罗云步入屋内,反手将门紧紧关上,笑一声,跟着三下五除二解下衣服,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

上文说到罗云等人终于到了大同附近,众人先到了十里坡找了家客栈住下,二女迫不及待洗了个澡,待罗云与杨敛用罢晚饭后发现二女早已睡在了被窝中,只等着罗云前来宠幸。

罗云醉酒朦胧,摇摇晃晃到得边,见二女面容俏丽,不由一声笑,迅速除去全身衣物,一下子扑到上,又用力一掀被子。二女惊叫一声,却是全身上下得赤条条的,犹如两只雪白的羔羊一般。

罗云大手一抄,抓住如玉的一对巨,放入掌中用力着。如玉也不甘示弱,抓着罗云的具不停上下套,林落则将一对樱送上,二人如胶似漆热吻,罗云贪婪地着林落的香津,二人口中唔唔有声。

如玉见二人热吻,脸上出一抹坏笑,低头一下含住林落的玉,将头置入齿间轻轻厮磨,林落身子一颤,一股快直冲心间,口中不由呻出声,只是娇被罗云嘴巴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罗云的具被如玉不断套着,小腹处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如玉在身下,双手用力分开她的大腿,跟着身一具整入了她的户中。

如玉的下体早已是泥泞不堪,具方一入,她便将双腿紧紧在了罗云的上,继而腿部发力,配合着罗云不断前后耸动,罗云的具被道紧紧夹住,自是快异常。

罗云半晌,方才将心中火稍微发了一些,他此时早已放开林落,双手撑在如玉身子两侧,部不停动,一具在如玉户内横冲直撞。

林落见被罗云冷落,心中也丝毫没有不笑一声,翻身坐了起来,又将户凑到如玉边,让她给自己上一。如玉此时早已被罗云地浑身瘫软,见林落将户凑到边,丝毫没有客气,一口含住两片,舌头不断舐着户。

罗云见林落坐在如玉的头部,也急急换了一个姿势,他坐在如玉下体处,将她双腿分开扛在了肩上,双手环抱她的大腿,将具再度刺入户之中,跟着下身左右扭动,具犹如泥鳅一般,直往如玉道深处钻去。

如玉身子瘫软,任由二人玩,林落蹲在如玉头部,时间长了,双腿微微有些乏力,索将腿曲起,做了一个跪姿,双手扶住头,借力将下体抬起,水从道口不断出,尽数入了如玉口中。

如玉不断喝着林落的水,那咸腥的滋味不断刺着她的大脑,几乎让她就要发狂,舌头不停深入道,用力刮着壁上的褶皱,高的鼻尖正好凑在了户上方的核处,那核被蹭地犹如花生一般大小,呈现一种,泛着一股靡的红光。

林落亦是浑身发抖,道不断收缩,口中发出呼哧呼哧的息声,由于快频传,她的双腿逐渐无力,不小心一股坐在了如玉的脸上。如玉急忙用手一推,口中连连咳嗽,笑骂道:「妹妹这是准备谋害了我独享公子一人吗。」

罗云还在用力着如玉的户,他久未与二女具只了一会便觉快要,他急忙深口气,将具从户中出,上面沾了如玉户中的

林落回身见了,急忙扑了上去,玉手抓住具,迫不及待地套了几下,跟着樱一张,将整具尽数含进了口中,舌头不停头,将上面的一一舐干净。如玉亦是不甘示弱,勉力爬起身子,凑到罗云下体处,争着与林落一同具。

罗云低头看着二女跪在自己具,心中一股征服油然而生,具又涨大了几分。待得数息过后,自觉那股冲动已经消失,罗云拍了拍林落的脑袋,嘿嘿笑了一声。林落会意,急忙跪趴在上,撅起一个玉,等待着罗云。

罗云用力扒开林落的,其间一个漉漉的户若隐若现,罗云手扶具,对着户用力了进去,那紧窄的道紧紧裹着具,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度舒的呻

林落破身不久,之后因为罗云受伤,又未能再行几次房事,如今罗云伤势痊愈,自是要好好犒劳两位美娇娘,他先将如玉狠狠了一下,接着便是林落了。

具甫一入,林落便觉道被当当,她低头发出一声长,纤轻扭,玉跟着一起在罗云下体处左右摩擦。罗云双手揽住她的具一进一出狠狠撞击她的玉,发出啪啪的声音。

二人在一起,如玉便从背后抱住罗云,将一对巨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身子一上一下,用巨轻轻给他按摩,温热柔软的触让罗云神大振,的速度愈发地快了。

如玉从后抱住罗云,罗云又抱着林落的玉,三人迭在了一起,随着罗云的一前一后耸动,如玉在后看得有趣,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悄悄在罗云耳边说了,罗云眼睛一亮,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如玉面一红,匆匆下找到随身包裹,从中拿出一件东西,正是昔她与林落时,用的那两头中间细的物事,如玉拿着那物事并未上,而是站在边,将其缓缓放入口中,舌头轻,眼睛斜视罗云,一脸风情。

罗云火暴涨,抓着林落的纤一顿猛烈的,林落高昂着头大声叫着,道猛烈收缩,死死箍住了具,壁上的褶皱犹如小手一般不停按摩着具。

罗云再了一阵,方才具,又因具被道死死箍住,出时竟然发出啵的一声,其后带出了大量的水。罗云又伏在林落的后背上,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林落闻言面一红,转头看向如玉,见其口含那件物事,一脸看着自己,不由口中啐了一声,低声笑骂一句:「姐姐也实在太过放了。」话虽如此,她还是依着罗云爬了起来,三人一同站到了地上。

三人呈一直线排列,林落站在第一个,弯扶住沿,将玉高高撅起。如玉则手拿那件物事,一头缓缓入林落的户中,这物事不比罗云的具细上多少,入后又用力捣了两下,惹得林落叫连声。

如玉玩了一阵后,方才将另一头对准了自己的户,继而身子前倾,将另一头缓缓户中,她的户比林落要宽松不少,进去颇为容易,扑哧一声,整一下子到了底,下体与林落的玉紧紧贴在了一起。

如玉双手环抱林落,下体不断前后耸动,二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后,一,那物事连接着二女的道,将二女刺地嗷嗷直叫,水不断顺着那物事到地上。

二女自娱自乐了一阵,只觉得双腿酸软,如玉微微撅起一个肥,口中气,叫道:「公子,快,快……」罗云闻声上前扶住她的肥,用力扒开,但见漉漉的户中着一截木头做的假具,其上一个黑褐的后庭微微开合。

罗云伸手在如玉下体摸了一把水,在具上涂抹均匀,手扶具对准了如玉的后庭,间发力,头破开,缓缓卡进了后庭中。

如玉虽然已经被罗云过数次的后庭,但此时头破开入时,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后庭紧紧箍住头,使得每一下入都要耗费一些力气。罗云双手用力抓住如玉的肥,手指按在肥厚雪白的上深深陷了下去。二女此时都是一动不动,静静等着罗云入。

过得半晌,罗云方才将一个头尽数入如玉的后庭中,他抱着如玉的肥,静静等待了一会,后庭比户更加紧窄百倍的觉令他忍不住就要。罗云深口气,将这种冲动了下去,数息后方才抱着如玉的肥缓缓了起来。

罗云这一,又带动了二女,他狠一下,如玉的身子就往前冲一下,带着户里那物事狠狠入林落的户中,林落身子也是往前一冲。三人全都随着罗云的动作一致往前,又随着罗云将出的动作身子一致向后。

三人如此一阵,如玉被夹在中间早已是娇吁吁,她下身两个都被当当,两种不同的快在身体里织,令她忍不住就想放声大叫。

罗云在后面见着如此一对美娇娘,心下大发,又趁着前之势猛然将具从如玉后庭中出,待得林落玉后退时,又猛然将具狠狠入如玉的后庭中,如玉身子猛然往前一冲,又遇上林落向后撞击的部,登时一具被深深进了户之中,后庭同时又受到了罗云具重重的入,两个同时被一下到了最深处,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声,身子不由自主开始剧烈颤抖,水沿着那具汩汩而下。

罗云与林落前后夹击如玉,将其两个当当,又一前一后动下身,如玉户方才被狠狠了一下,未待快消失,后庭又是被一下中,两种快织混合在了一起,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下体得是一塌糊涂。

半晌过后,如玉全身瘫软无力,只靠着罗云的双手将她死死抱住,如此方才勉强没有倒下。她头发散披在了脑后,头颅无意识地摇晃着,嗓子早已喊哑,嘴巴一开一合发出无声的呻

罗云与林落此时也好不到哪去,罗云的具被后庭死死箍着,快道更要强烈百倍,他不时着冷气,努力下想要的冲动。而林落破身未久,身子还是处于极度的时候,如今被那物事了如此之久,也已是气吁吁,双手扶着沿,双腿不住发颤,脚下水亦是了一地。

三人在了一会,终于如玉率先承受不住,下体水犹如泉一般涌而出,沿着户的隙一路往下倾泻,罗云一下将那物事从其道中出,腥臊的水犹如一般飙出半丈,尽数在了林落的后背上。林落此时亦到了关键时刻,见那物事从如玉户中出,她急忙一把抓住,单手握住不断用力在下体,数息后亦是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整个人瘫软在了上。

罗云见二女皆已身,终于也是忍不住了,他抱紧堪堪就要倒地的如玉,具在后庭中快速,下体死命撞击着她的肥。数息过后,只觉后庭越缩越紧,几乎就要将他的具给夹断了,罗云狂吼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具犹如打桩一般在如玉后庭中疯狂了数十下,跟着头猛然跳动起来,一股尽数在了如玉的后庭中,如玉的后庭被如此一烫,又发出一声尖叫声,整个人突然眼睛一翻,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

上文说到罗云与二女一夜,到得深夜方才沉沉睡去,天亮过后,三人依然沉睡未醒,杨敛也没去打扰他们,一人独自前往饭堂用了早饭。

待得上三竿,三人方才悠悠醒转,罗云睡在中间,左拥右抱二女,又想起昨夜疯狂,二女皆是面一红,钻入罗云怀中。

三人皆是赤身体,这一动不要紧,一下子就碰到了罗云的下体,二女的手同时碰到一坚硬壮的东西,不由同时嘤咛一声。

罗云被二女如此一,登时一声呻,本起身再与二女一番,又觉得如此实在有些过于荒无度,遂笑着拍了拍二女的翘,起身穿衣洗漱。

二女起身先服侍罗云,随后才给自己穿衣洗漱,三人又一同在房内用罢早饭,罗云这才前往隔壁去找杨敛。

罗云方推开杨敛的房门,就见其双腿盘坐在了上,正在修习内功,头顶一股青真气若隐若现,正是青木真气修习至巅峰才会有的表象。

罗云在一旁坐下,笑道:「杨大哥一大早便坐在房里练功,也不出去逛逛集市?」

杨敛缓缓收回手掌,轻吐一口浊气,笑看罗云,道:「那些集市有什么好看的,尽是一些妇人用的胭脂水粉,还不如在房中修习一下内功来得畅快。」

二人正说话间,门被人从外推开,却是如玉走了进来,一边笑道:「妹妹生活泼,一人去逛集市了,奴家闲来无事,便来这里看看公子,没打扰到你们吧?」

罗云让如玉在一旁坐下,道:「我亦是才来这里,看杨大哥练功。」

杨敛从上下来,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方在桌旁坐下,如玉又对罗云说道:「公子,我们何时出发去那个深谷?」

罗云摆了摆手,道:「不急,我们先在客栈中歇养几天再去也不迟,我正好在附近找些新奇地玩物,到时给猿兄带去。」

如玉又好奇道:「公子,那里当真有如此灵的白猿吗,奴家倒要见识一下。」

罗云哈哈大笑,将先前在深谷中的事尽数说与二人听了,二人听后亦是惊叹不已。

过得半,林落从集市回来,手里多了几样新奇的小玩意,罗云见了眼前一亮,从林落手中接过一件物事,笑道:「这东西好,给猿兄送去定能让它开心。」

又过了几,众人皆养足了神,遂退了客房,在罗云的带领下往昔那处深谷行去。

深谷离此不远,但入口颇为隐秘,一行人在罗云的带领下穿过树林,又行了半,方才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众人往悬崖下望去,但见烟雾缭绕,丝毫看不清底下。

林落双腿有些发软,退了几步后问道:「云哥,这里便是那处深谷的入口吗?」

罗云点了点头:「谷中四面皆是峭壁,要想入谷,这是唯一的办法。」

杨敛在一旁皱眉道:「谷底离此不知有多深,况且半空中烟雾缭绕,丝毫看不清底下,如此贸然下去,只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他又回头看了看二女,对罗云说道:「罗兄弟,你我下去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如玉姑娘和林姑娘该如何下去?」

罗云看着深谷,说道:「杨大哥放心,谷底到此,半途有狂风吹过,风力甚大,能将人身吹起,只要稍会轻功,便能轻易下得谷底,我先带着落儿下去,你与如玉一道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一揽林落身,将她抱在怀里,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往谷底落去。

二人直往谷底落去,林落抱着罗云的脖子,紧紧闭着双眼,但闻耳旁狂风大作,将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不消片刻,又听得罗云笑道:「把眼睛睁开吧。」

林落闻言睁开双眼,但见眼睛所见处皆是一片绿,谷底长了参天大树,脚下绿草茵茵,虫鸣鸟叫充斥其间,不远处一条溪潺潺过,仿若天一般。

林落一脸惊讶,脚下小心踩着青草,又绕着原地转了一圈,转头对罗云说道:「云哥,如此冰天雪地,这里怎么有如天一般,丝毫不见冰雪。」

罗云笑道:「我也不知为何,我在此地住了许久,谷中一直都是绿意盎然,可能另有玄机吧。」

罗云说着又走到谷壁一角,那里一个口俨然还在,他慢慢往口走去,林落见了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罗云方进府,隐隐皱了皱眉,只觉一股血腥味若有若无传入鼻中,他快步走进中,但见内摆设七零八落,原先的案几被扔到了一边,椅子亦是扔到了角落中,腿还断了一

罗云大惊失,又在中转了一圈,忽听林落一声惊叫,急忙跑了过去,就见中一角赫然有着一具死尸,尸体双目圆睁,面目狰狞,口似是被什么重物砸中一般,深深凹陷了下去。

罗云正蹲下身子查探那具尸体,忽闻脑后一阵恶风袭来,他来不及躲闪,就地往前一个翻滚,堪堪避过来人攻势,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空中一个转身,右掌带着浑厚的内力轰然劈下。

轰然一声巨响,掌风狠狠劈在了地上,起一团灰尘,罗云正再出一掌,见灰尘中猛然冲出一个庞然大物,手持双拳往他前砸来。罗云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口而出喊了一声:「猿兄!」

那身影正是昔深谷中与罗云朝夕相伴的那只白猿,它听得罗云的呼喊,身影猛然一滞,再抬头看向罗云,不知为何,眼眶中竟似有眼泪泛出。

一人一猿再度相逢,自是无比动,罗云快步奔向白猿,张开双手,白猿亦是如此这般,一人一猿紧紧抱在一起,直将一旁的林落看得是目瞪口呆。

罗云与白猿紧紧相拥在了一起,忽然罗云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回来一看,但见手鲜血,再看白猿一脸痛苦难当的表情。

罗云转向白猿身后,只见其后背不知被什么利器划了很长一道口子,皮外翻,鲜血不时渗出伤口,将原本雪白的发染成了一片红

罗云见了登时大怒,抬头对白猿问道:「猿兄,是何人下此毒手,你快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白猿似乎听懂了罗云的话,将巨大的手掌摆了两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罗云环视四周,见内摆设被翻得七八糟,又问道:「那此地又是何人所为,猿兄你可知道?」

白猿呜咽两声,走到一旁靠着壁坐下,罗云走到它的身边,见其双手抱头,表情似乎极为难过。罗云靠着它坐下,柔声道:「猿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想方设法替你报仇。」

白猿抬头看向罗云,不知何时,它的双目中已经噙了泪水,罗云一愣,又见白猿在一旁指手划脚起来,他先前在这深谷中住了不少时间,与白猿情深厚,又因多年相处,对于白猿的手势倒也能看懂大半。

白猿一边口中呜哇呜哇叫喊,一边手舞足蹈,待得片刻后又重新坐在地上,罗云看着白猿,眼睛瞪得有如蛋般大小,半晌哈哈笑道:「猿兄你居然也找了位夫人?!」

白猿看着罗云,口中呜咽了几声,却是一滴浊泪了下来,罗云惊道:「你说你夫人死了?」

白猿点了点头,自此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坐在口痴痴地看着外的草地,罗云知道它心中定然伤心,坐在它身边拍了拍它的肩膀,道:「猿兄节哀,待小弟找到那个凶手,定然替你报仇。」

一人一猿并肩坐在口看着草地,此时已近黄昏,夕将谷内的一切照得一片金黄,林落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被夕拉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隐隐有些伤

又过半晌,林落隐隐听得半空中有啸声传来,罗云突然跳了起来,道:「糟了,杨大哥和如玉还在上面,他们定然急坏了。」他又拍了拍白猿,指着林落说道:「猿兄,我还要再出谷一趟,接几位朋友下来,稍后就回来,此乃小弟的红颜知己,麻烦猿兄照顾一下。」说着发出一声长啸,身子一纵,足尖在谷壁上连点数下,整个人霎时跃出数丈高,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林落站在一旁看着白猿,白猿身形巨大,即使坐着也比她高出不少。林落心里有些害怕,又不敢随意走动,只得靠在一边壁上,心中期盼着罗云能够早点下来。

如此又过了半晌,方才听见半空中一阵衣袂飘动之声,林落急忙抬头,就见三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是罗云等人。

三人甫一落地,杨敛与如玉看着眼前景颇有些目瞪口呆,此时头尚未彻底西沉,最后一缕夕沿着谷壁照进谷中,将茵茵草地和潺潺溪水尽数染上一层金黄。杨敛看着眼前景象,半晌方才长叹一口气,道:「天下之大,竟然还有如此地方!」

二人随后又见到坐在口的白猿,如玉惊叫一声,急忙躲到了罗云背后,又见林落站在了白猿的身旁,方才探出脑袋,一脸好奇看着白猿。

罗云引着二人到了口,笑着对杨敛说道:「杨大哥,这就是我一直对你说的猿兄。」

杨敛看着白猿不住啧啧称奇,又见白猿神黯然,转头问道:「罗兄弟,我见猿兄似乎有些不我们啊。」

罗云拉过杨敛,将白猿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杨大哥,你有青木真气,猿兄受伤颇重,你还是先为它疗伤吧。」

杨敛点了点头,走到白猿身边,抱拳道:「猿兄,在下杨敛,今随罗兄弟一起到得此地,还要叨扰猿兄几。」罗云也在一旁道:「猿兄,杨大哥练了青木真气,你背上的伤颇重,让杨大哥替你治一下吧。」

白猿信任罗云,闻言转过身子,将后背出,杨敛见了那一道长长的伤疤,不由倒一口冷气,继而怒道:「是何人下得如此毒手,也太心狠手辣了。」又将手掌轻轻抵住白猿后背,轻声道:「猿兄稍等,在下这就为你疗伤。」

杨敛双掌紧抵白猿后背,将丹田内的青木真气缓缓注入双臂,又沿着双掌进入白猿后背,但见白猿长舒一口气,似乎极为受用一般,跟着原本尚在血的伤痕渐渐止住了血,再过得片刻,伤口周围竟似长出了新的皮一般,杨敛缓缓收回手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笑道:「猿兄再修养几天,差不多就能复原了。」白猿有些兴奋地手舞足蹈,又对着杨敛点了点头,似乎在谢他的救命之恩一般……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

上文说到罗云等人回到当初那个深谷,却发现谷中府似乎有人来过,内摆设七零八落,连白猿也是身受重伤,好在杨敛用青木真气及时为其疗伤,方才没了命之忧。

四人在府中好一顿收拾,期间白猿还如当初罗云在时一样,给他们来了吃食,三人大为惊叹,罗云笑道:「当初我在这里,就是多亏了猿兄的照顾,方才没有饿死。」

杨敛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一脸神往道:「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当初将你带往此地的那位老前辈的身份,不知是哪位隐士高人,方才有如此这般神仙府。」

罗云摇了摇头,说道:「我当初昏过去,睁眼后才发现已然到了这里,在此地住了数年,却是从未见过那位前辈,我能有今,一靠当初三侠留给我的那套内功心法,二则靠着这处府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子,想来我亦应该称他们四人为一声师父才对。」他倒没有忘本,知道自己这一身浑厚内力皆是靠着三侠的那套功法才得来。

四人将府收拾完毕,一时却是有些犯难,府中只有一张,如今要住四人。杨敛哈哈一笑,说道:「我还是去外歇息吧。」说着就要出

罗云急忙将他拦下,说道:「杨大哥,外天寒地冻,你纵有内功护体,也难免伤了身子,我们还是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待得天明后再做打算。」二女亦是力劝杨敛留下,杨敛思虑再三,遂点了点头,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打算就此将就一晚。

此时时辰尚早,三人便在一处闲聊,唯有林落在内转悠,内燃着火盆,将整个府照得犹如白昼一般,就听林落咦了一声,三人循声望去,就见其指着一个黑乎乎的口,回头问道:「云哥,这是什么地方?」

罗云吃了一惊,急忙走至那个角落,但见角落处被一块巨石挡住,转过巨石后一个黑黝黝的口隐约可见,他脸惊疑道:「我在此地住了数年,却是从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口,」他回头看向杨敛,问道:「杨大哥,不如我们进去查探一番?」杨敛点了点头,沉声道:「内情况不明,我与你进去即可。」又去外折了数树枝做成了火把,点燃后方才与罗云二人一同躬身进内。

二人点着火把进了口,一路小心前行,过道狭窄,只能容一人小心通过,二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前行,罗云摸着石壁,脚下不停,发现这地道竟是一路倾斜向下。

二人皆是沉默着往前行去,片刻不到,发现前方火光照下去,似乎有片空。二人神一振,快步走了过去,但见过道尽头是一个约莫瓦房大小的空内放着诸多书架,其上密密麻麻皆是一些古籍。二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拿出一本古籍看了,只见封面上写了华山剑法四个大字。

二人吃了一惊,再翻开书页细细观看,见其上剑法颇为妙,杨敛回忆半晌,道:「我也曾到得华山,见过华山派的剑法,却是不如这书内所记载的这般妙。」

二人又一路翻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这古籍中所记载的剑法只有数招与如今华山派的剑法相似,却又更加妙,罗云道:「莫非这才是华山派祖师所用的剑法,只是如今到了这一辈,大多已经失传?」

杨敛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了。」

二人说着放下古籍,又去翻看别的书架,片刻过后已是尽皆翻阅了一遍,但见书架上的古籍大都为一些经文,其中也夹杂了一些怪谈,也有一些百家学说,至于武功秘籍,只是占了很少的一个部分。

杨敛又从书架上出一本古籍,略微翻看两眼,便递给了罗云,笑道:「罗兄弟,这本书你得收着。」

罗云一脸狐疑地接过古籍,尚未翻看,就见封面上大书御女心经四字,他又将书翻开,见其上大多记载了一些房中术,到得最后,更是记着一部男女双修之法。

罗云吃了一惊,道:「我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从未听得有这般男女双修之法,此事竟是不知真假。」

杨敛笑道:「罗兄弟一直在北地,所闻当然有所欠缺,传闻藏地有一密宗,其内僧人号称喇嘛,寺内亦有如少林寺一般的藏经阁,内里有一密卷,其内所书正是双修之法。」

罗云惊道:「僧人不近女,难道这些喇嘛没有这些戒律?」

杨敛摇了摇头,转身环视四周,说道:「藏地密宗虽然与我中原一般信仰佛门,但戒律却是大相径庭,中原佛门有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藏地密宗却没有这些戒律,喇嘛可以杀生饮酒,更可以娶。」杨敛走了几步,又道:「这双修之法虽然为藏地密宗所独有,但却是一门极其妙的功夫,你若学了,与林姑娘同房时尽可以二人双修,只是如玉姑娘不会武功,亦没有半点内力,却是可惜了。」

罗云点了点头,将那本御女心经放入怀里,二人见再无其他出路,便沿路退回,方出地道,二女急忙围了上来,罗云将地道内的情形说了,二女皆是惊叹不止。

其后几天,白罗云与杨敛便进地道翻看那些武功秘籍,秘籍虽少,但记载地皆是一些江湖中人闻所未闻的武功,二人在地中勤学苦练,倒也收获颇丰。到得夜晚,罗云与二女同房时便暗用那御女心经,行双修之法,几下来,林落的内功倒也是突飞猛进。

这样一连过了十几,一白猿送来吃食,其后并未马上离去,而是对着罗云叽叽喳喳比划了半天,罗云心中一惊,环顾几人道:「猿兄说上面谷顶躺着一人,浑身鲜血,似乎受了重伤。问我们是否要将他带下来救治。」

杨敛叹道:「猿兄心善,也好,我上去将那人带下来,只是如此一来,此地不免会被其他人知道,猿兄久住于此,却是要早做打算。」

杨敛说着飞身上了谷顶,片刻后带下一人,三人见那人浑身是血,全身几乎皆有伤痕,尤以前一道剑痕最甚,那道剑痕从其右肩一路划至左腹,皮翻卷,连内脏也是隐隐可见,只是这人似乎意志极为坚定,伤重如此亦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死去。

杨敛将其小心翼翼放下,又将青木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那人长舒一口气,面渐缓,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四人,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救命之恩。」说着口中连声咳嗽,不时有鲜血从嘴角下。

杨敛又输了一股真气在其体内,罗云在一旁问道:「这位兄台,你是何方人士,是谁将你打伤成这样?」

那人闭上双眼,口中呼哧呼哧直气,良久像是凝聚了全身力气一般,说道:「在下乃是青城派的弟子。」说着又是连气,口中咳嗽不止。

罗云与杨敛面面相觑,眼中皆是一片惊,前段时间谢天雄前往蜀中助青城派一臂之力,到现在没有一丝消息传回,此时这人自称是青城弟子,再看其所受伤势,莫非那神秘人已经将青城上下屠戮一空?!

过得半晌,那人又断断续续说道:「不久前……有一人前来我青城派…………让我青城上下……归顺于他……」那人说了这么多话,面又转苍白,杨敛急忙又输了一股内力进去,却见那人突然瞪大了双眼,将手直直伸向前方,口中声嘶力竭喊出太原二字,跟着身子一僵,手臂缓缓垂下,却是就此一命呜呼。

杨敛连催内力,青木真气源源不断灌入那人体内,却是依然没有半丝作用,他双眉紧皱,心中疑惑不解,这青木真气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内力,能解百毒,更能将伸手重伤的垂死之人救回,如今这人虽然受了很重的外伤,虽然青木真气对于外伤作用不如内伤,但亦可延缓此人几命,怎么会如此突然便死掉。

罗云紧皱眉头,对着杨敛说道:「五行相生相克,五行令中内力大抵亦有这种关系,此人既然是青城派弟子,身上的伤定是那神秘人所为,那神秘人修习了白金令上的武功,金克木,想来也是克制了你的青木真气,如此此人才会突然暴毙吧。」

杨敛点了点头,又道:「看来若是我们下次见了此人,非得多加小心不可了。」

此时一旁的林落问道:「他死前说了句『太原』,这又是什么意思?」

几人思索半晌,皆是参不透这两个字的意义,突然杨敛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大变,罗云急忙问道:「杨大哥何故变了脸,可是想到了什么?」

杨敛站起身来,道:「罗兄弟,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之前,正是将我夫人安置在了太原,而那枚青木令,我也是留在了我夫人身边,如今那神秘人去了太原,我担心他正是冲着这枚青木令去的。」

罗云闻言想了想,道:「杨大哥,青木令的事你除了对我们说了之外,还有对其他人说起吗?」

杨敛摇了摇头,道:「如此机密的事,我又怎会轻易向人提起,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太原并没有什么江湖门派,我担心此獠正是冲着青木令而去。」

杨敛说着快步走进府,将随身衣物略微收拾了一番,转身出了府,对着三人说道:「罗兄弟、如玉姑娘、林姑娘,我心中已先行赶回太原接我夫人,待我将夫人接走后,再来此地与你们会合。」

罗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杨大哥你先行一步,小弟随后就到,若是遇见了那神秘人,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鬼。」

杨敛深深看了罗云一眼,用力点了点头,随后一一向三人告别,跟着飞身出了深谷,连夜往太原而去。

罗云三人回了府,二女坐在上看着罗云,罗云却是一人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如玉柔声道:「公子,杨大哥已经去了太原,凭着他的武功,定然不好吃亏,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罗云摇了摇头,说道:「杨大哥虽然有青木真气,却是被白金令上的武功死死克制,此去若是无事还好,若是遇着了那神秘人,怕是凶多吉少,我不能袖手旁观,明我们再休整一,后一早,我们便出谷往太原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

上文说到杨敛连夜急匆匆赶往太原,深谷中只剩下了罗云与二女,罗云回到内,猛然想起双修之法,他先前虽曾与林落用过,但当时杨敛也在,难免有些不能尽兴,如今杨敛已走,正可与二女尽兴来一次双修。

此时那青城弟子的尸体尚在外,如此放着始终不雅,杨敛在谷内找了一个角落,掘了个坑将其埋了,再度回到内。二女此时也抱了和罗云一般的心思,早已将火盆燃起,三人对视一笑,颇有默契上了

三人倒一时没有急着解开衣服,罗云仰躺在上,二女睡在他的左右,各用一条大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侧着身子,一人伸出一只玉手不断抚摸着罗云的身子。罗云只觉身子火热,双手环抱二女,伸到二人前轻轻抚摸。

二女面赤红,口中微微息,手上却没有半分停留,林落将手从罗云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他的膛,指甲不时划过罗云前的皮肤,略微有些冰凉的触让罗云忍不住一阵颤抖。如玉则将手伸进罗云的裆中,捉住尚且疲软的具轻轻套中,具犹如蝉一般大小,正好被玉手整个包裹在了掌心。

罗云双手环绕二女,不停摸着二人丰润温热的身子,二女身子亦是逐渐发热,口中各自嘤咛一声,如玉迫不及待将罗云的子除去,身子往下一窜,将已经慢慢大的具往口中一含,香舌轻车了起来,口中啧啧有声。

林落见罗云抢了先机,也不甘示弱,除去罗云的衣服,将头埋在罗云前,舌头不停着他的膛,偶尔划过他的头,引得罗云一阵颤栗,到得后来,林落干脆趴在罗云的膛上不停嘬着他的头,那股快让罗云不由抱紧了林落。

罗云的头被林落不停嘬着,具在如玉口中亦是变得越来越大,如玉的口技越来越娴,舌头裹着他的头用力嘬了几口,腮帮深深凹陷了下去,脑袋微微向后一拉,发出啵的一声,硕大的头从她嘴中吐了出来,带起了一丝透亮的津

罗云仰面躺在上,享受着二女的伺候,双手从林落身下探过去,抓住了她的一对玉,用力在掌心着,他的手掌微微带着一丝内力,这内力透过掌心传到双上,让一对头高高立,再传入林落体内,令她浑身发热,下体水不由自主越越多。

如玉不停舐着罗云的具,半晌过后,已然有些按耐不住,身子一翻坐到了罗云的下体处,双腿微微抬起,玉手扶着具对准了户,跟着肥向下一沉,整个人坐了下去,噗哧一声,整具尽数了进去。

如玉方一坐在了罗云的下体处,身子便迫不及待快速扭动起来,肥在罗云下体处不停前后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罗云的一双手也从林落前挪开,继而环抱住了如玉的部,如同方才一般,掌心带着一丝内力,缓缓输入了如玉体内。

二女身子火热,此刻犹如两只开始发情的母狗一般,如玉双腿用力,身子一上一下不断套着罗云的具,林落趴在罗云膛上,口中娇吁吁,户不停在罗云腿上用力摩擦着,其间出的了罗云的大腿。

罗云双手环抱如玉的肥,五指深深按了下去,陷入了一团肥美白皙的中。忽而他又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那肥美的上,伴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颤抖了几下,浮起的让人看得眼花神

如玉口中轻叫一声,套的动作却是愈发快了,户紧紧夹住了具,道紧缩,似是要把具整夹断一般。罗云手上不断,不停扇着如玉的肥,啪啪声在内不停回想,伴随着是如玉越来越响的呻

林落看得眼热,终于也是忍受不住,双腿分开一下子站到了罗云脑袋处,低头笑一声,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撑在上,将一个美妙的户悬空在了罗云嘴上方。

罗云抬眼仔细凝视着林落的户,见整个户犹如鲍鱼一般,已被漉漉一片,一缕一缕打啦在了两边,将整个户暴了出来,两片大张,出里头一道粉丝的隙,隙微微张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那粉红。在户上方,则有一粒约莫花生大小的核微微凸出,其上泛着一股红光。罗云忍不住将头微微抬起,张嘴含住户,舌头卷成一团,直往道中去,鼻尖蹭着户上方那粒核。

林落低头看着罗云不断着自己的户,生理和心理的快不断替攀升,道内的水越越多,大部分都一路到了罗云的嘴里。罗云砸吧着嘴巴,像是在喝琼浆玉一般津津有味,林落看他喝着自己的,小腹中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一声尖叫,水犹如泉一般涌而出,将罗云的半张脸尽皆打了。

罗云不断着林落的户,一旁的如玉却是有些疲累了,她套了一会,只觉双腿有些发酸,不由撒娇道:「公子,奴家累了,不想再动了。」

罗云尚未出声,另一边的林落率先笑道:「既然姐姐累了,那就让妹妹来代替姐姐吧。」

如玉点了点头,二人遂各自换位置,林落一股坐在了罗云下体处,双腿用力起伏,一个身子大起大落,不断用力套具,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如玉则躺在了罗云身边,将娇凑到罗云嘴边,二人抱在一起热烈吻,舌头纠在了一起,彼此换着各自口中的津

罗云躺在上,任由林落不断套着他的具,口中轻吐一口浊气,心中默念那双修之法,丹田一股内力渐渐盘旋而起,继而缓缓注入具内。林落只觉具忽然变得火热,将自己的道撑得当当,道内似乎也开始变得极度火热,这种火热并没有让她有丝毫不适,反而让她觉得十分的舒服,更有一种魂不守舍的觉。

罗云依着御女心经中的双修之法,缓缓将内力通过具注入林落体内,林落只觉全身异常舒服,丹田处更有一阵暖涌动,她不由运用了一下内力,竟然惊讶地发现内力竟比平时略有提升。她本身天资聪颖,再联想到方才之事,不由低头对着罗云笑道:「云哥,你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还能提升我的内力。」

罗云笑道:「此乃我从御女心经中学得的一种功法,名曰双修之法,时所用,能同时提升二人内力,你且不要多问,快将内力运用至户内,如此亦能提升我的内功。」

林落依言将内力缓缓灌注道中,罗云只觉道壁猛然变得一片火热,夹着他的具一阵舒,他缓缓运行内功,待得与林落内力相融合后,一分为二,一半沿着具缓缓入丹田,另一半则回到林落丹田处。

二人待得内力回,再运起内功,林落惊喜地发现内力又是涨了一截,而罗云内力却只是有一丝丝的变化,其实这也是自然,若是二人内力相当,内力涨幅自然也就越大,但罗云内力是林落百倍不止,两相差异之下,自然涨得也就缓慢了。

林落此时神一振,更兼下体比平时快更甚数倍,不由叫一声,双手撑在了罗云的膛上,玉大起大落,不断套具,势头比方才更要猛烈数分。

二人这一番,可就羡煞了一旁的如玉,如玉知道他二人在用那双修之法,心中羡慕,不由着罗云道:「公子,奴家也想学那双修之法,以后也可以陪着公子双修,公子就教教奴家吧。」

罗云一边享受着下体传来的紧致的快,一边息道:「你又没有半点内力,双修之法在你身上没有半点作用,你放心,虽然你无法用双修之法,但本公子向来雨均沾,不会冷落了你的。」说着伸出双手抓住她的一对巨,狠狠拧了一下那一对早已立着的头。

如玉尖叫一声,转而一把抓住罗云的手掌,用力扯到自己下身,罗云手掌覆盖住了整个户,曲起两手指,狠狠了进去,继而用力抠挖起来。

如玉浑身颤抖,抓着罗云的手掌配合着用力动下身,罗云低头含住她的一只巨,牙齿轻咬头,手指用力抠挖,忽而到手指蹭到了一个布褶皱的地方,他用力摩擦了一下,就见如玉身子不停颤抖,面颊通红,双腿猛然夹紧,罗云觉得有趣,又用力摩擦了几下,就听如玉突然嘤咛一声,跟着身子猛然僵住,涌而出,将罗云的手掌尽皆打

罗云没想到如玉如此轻易便了身,他笑一声,双手环住如玉的身,手指依然在其道中用力抠挖着,另一只手则沾了一丝水,继而伸到她身后,扒开她的,对准后庭缓缓了进去。

如玉啊了一声,双眼瞪大,下体两个中传来的快不停在其体内织攀升着,她方才已经身,身子自是无比,被罗云如此前后夹攻,更是不堪,下体水再度涌而出,同时道与后庭也死死夹住了罗云的手指。

此时林落也快到了关键时刻,她不停上下起伏身子套具,又不停将内力回至丹田内,道中异样的快令她不由狂叫出声,长发披散在了脑后,随着身子的起伏不停飘动,面通红,浑身香汗淋漓。

罗云知其快要身,一下放开如玉,然后猛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林落的玉,跟着手掌用力,将其不断托起放下,林落眼睛直愣愣瞪着罗云,突然间身子一僵,亦如如玉一般大股水涔涔而出,水中带有的一丝丝内力不断被罗云的收了回去,又缓缓回至丹田之中。

罗云放下林落,继而身子了上去,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具大起大落,在道中不停横冲直撞。林落已经身,浑身瘫软无力,只剩下口中不停地哼哼声。

待狠了百十下后,罗云亦是忍耐不住,口中低吼一声,关一松,大量白浊的入了林落道深处,其间带着的内力亦被收后缓缓回至林落的丹田之中……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

且说杨敛辞别罗云等人,一路星夜往太原赶去,沿途也不入集镇住宿,终于在几后到了太原城外。

此时的杨敛面沧桑,风尘仆仆,他急入城,却被城门处的士卒给拦了下来。

那士卒打量了几眼杨敛,鼻孔朝天,问道:「你是何人,做什么的?来太原城干什么?」

杨敛了口气,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块碎银,笑着递了过去,小声道:「我家亲戚在城中,我来探望一下。」

那士卒掂了掂手中的碎银,继而出一脸意的笑容,道:「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进城去吧。」

杨敛随后入了城,他将自己子安置在了太原的亲戚家中,亲戚家住在城东,他沿着城中大道一路往东行去,穿过几重大街,终于到了一片僻静的民居处。

城东乃是寻常百姓居住之地,各种民居夹杂,高低错落,杨敛沿着小道一路前行,约莫走了半刻钟后,远远便见到了一处小院,小院在一片低矮的木房中显得格外显眼,杨敛几步上前,伸手推开院门。

院中一片寂静,杨敛小心翼翼走入院内,眼可见的都是一副衰败的景象,此时积雪早已消融,院中除了一条砖石铺就的小路直通尽头的几间瓦房外,剩余的地方皆是一片泥泞。

杨敛心中有股不详的预,他不敢去想那到底意味着什么,脚步缓缓从小路上走过,到了尽头后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屋门并未如他想象中一般应声而开,他有些急躁,再度用力敲了敲门,脚跟也有些不安地扭了几下,敲门声在院中回着,显得格外空旷,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杨敛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那股不安,他深一口气,猛然推开屋门,继而直愣愣站在了门口。

屋内并未如他相像一般遍布几具尸体,他原本以为自己定是来晚了,子与亲戚也定是遭到了那神秘人的毒手,如今他看到屋内并没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心下略微松了口气,脚下顿了顿,慢慢走进了屋中。

屋内陈设依旧,一如他先前送子来的那般,只是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似乎久未有人居住,杨敛进得是一间厨房,他打开屋角的米缸,发现其中空空如也,又见一旁原本堆了柴禾的地方现今也是空空,不由心中有些疑惑,这里看来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那么原先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杨敛又查看了剩余的几间屋子,发现其他屋子也如这间一般,各种物品摆设地整整齐齐,只是地上都是积了整整一层灰。杨敛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子的失踪让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即便屋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杨敛转身往屋外而去,忽然眼角瞥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躲在院外,趴着院门往院内张望。杨敛心念一动,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霎时到了院外,人未站稳金刀已然出手,一下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杨敛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冷森,握着刀柄的手不用力往下,刀锋紧紧靠在那人脖子上,血管清晰可见。

那人见了杨敛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慌得就地一跪,不停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只是看这间院子前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居住,今突然有个人影,不知何故,便过来查看一番。」

杨敛见他脸不似作伪,将刀从其脖子上拿开,又道:「那你可知道这间院子是怎么回事吗,人都去了哪里?」

那人战战兢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金刀,怯生生道:「小人一直住在这院子旁边,」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一旁一座低矮的木屋,「前段时间这院子的主人说要搬家,待小人说若是有人来寻,便说他们搬到了城外王家村中就行。」

杨敛闻言急忙问道:「那王家村在什么地方?」

那人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未待说话,就见杨敛身子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数息间便掠出了几丈远,跟着身子在半空中不断变换方位,却是远远地去了。

杨敛一路疾行,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出了太原城,又疾奔了半刻钟,远远就见一座只有数间木屋的村庄。此时村中炊烟袅袅升起,正是村人做晚饭的时间。

杨敛到了村头,正找人询问,却见不远处一条小溪旁正有一妇人拎桶汲水,看那背影正是自己的子。

杨敛心中一喜,正上前相见,眼角却瞥见正有几人向自己子那边疾奔而去,看那些人的架势,目标正是自己子。

杨敛子毫不知情,依然在溪边汲水,等到起身时才发现已经被人包围了。这妇人颇有胆,见一群人不怀好意看着自己,面上毫无惧,冷冷道:「各位找我这小妇人有何贵干?」

当先一人头青巾,悬长刀,闻言出一抹笑意,问道:「夫人可是杨敛的子?」

妇人看了他一眼,道:「各位要是找我家夫君,那可来得不巧,我家夫君外出尚且还没回来,要不各位过几再来吧。」妇人说着提桶就要离开。

那人闻言脚下一动,却是拦在了妇人身前,笑道:「既然杨敛还没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正是来找夫人你的。」

妇人一愣,继而问道:「我一介妇人,也不是在江湖讨生活的,各位怕是找错人了吧。」

众人中一个胖子听得不耐烦,嚷道:「大哥,别和这婆娘啰嗦,让她把东西出来就是。不听话就一刀宰了。」

妇人冷笑道:「各位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兴师动众来为难我这个妇人,也不怕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先前那人面上有些难堪,他伸手止住众多手下,抱拳道:「夫人放心,在下前来只是来向夫人打听一件事,杨敛离开前,可否有将一块青铁片留给了夫人?」

妇人自然知道那人说的就是青木令,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家夫君走之前可没有留下什么铁片,各位一定是误会了,天不早了,各位还是早些离去吧。」说着挤开众人,拎着木桶就要离开。

那胖子见妇人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登时大怒,间长刀,口中一声大喝,刀锋顺势对准妇人肩膀狠狠劈了下去,领头的那汉子此刻并未阻止,只是冷冷看着那妇人的背影。

就在此时,忽听一旁传来一声大喝「住手」,跟着一个身影一晃,噹的一声巨响,那胖子的长刀被一把金刀重重挡了回去。那胖子一惊,正想再劈一刀,却被那头领一把拦住,那头领面凝重看着身前一人,沉声道:「阁下可是金刀杨敛?」

来人正是杨敛,他一步跨前,挡在自己子身前,金刀往身前一摆,冷冷道:「各位既然是找杨某,又何苦为难杨某的子,若是传了出去,不免给江湖同道笑吧。」

先前那胖子被杨敛一刀狠狠制,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此时闻听此言,当下一声大吼,口中恶狠狠骂了一声,长刀带起巨大的风声,直直往杨敛头顶劈下。

杨敛冷哼一声,金刀自下而上倒而出,刀锋正斩在了那胖子长刀的刀身上,就听一声巨响,那胖子手中长刀竟是应声断为两截,身子连连后退,杨敛觑准机会,快步上前,双腿连环踢出,在其口连踢数脚。就听得那胖子一声闷哼,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期间口喀拉声不断,也不知被踢断了多少骨头,待得摔到地上后,双眼一闭,竟是就此晕死了过去。

那头领面一变,脚下一退,霎时间长刀已然握在手中,脸警惕看着杨敛。杨敛冷笑一声,问道:「还有谁想来试试杨某得武功的尽管上前,杨某奉陪到底。」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各自退了几步,杨敛又道:「各位既然来了,那我再问一件事,各位是如何得知这青木令在我夫人手中的?」

杨敛如此一说,就是证明了青木令的确在他夫人手中,众人神一振,竟是不约而同又上前几步,杨敛冷眼盯着众人,金刀一挥,起一片刀光,直往众人而去。

这些人哪里是杨敛的对手,刀光临身,众人心头一颤,各自发出一声呐喊,却是往不同方向跑去,片刻过后,仅余那头领和几个心腹还站在了原地。那头领环视一下四周,上前一步,抱拳道:「杨兄武功果然厉害,不过在下还想再领教一下,若是不幸死在杨兄手里,那也是在下技不如人。」

杨敛倒是对这头领生出一丝好,当下亦是抱拳道:「既然如此,杨某就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那头领深一口气,缓缓间长刀,双手握持刀柄,继而一步踏前,双手自上而下用力一挥,刀锋带起一阵呜呜的声音,直往杨敛口劈来。

杨敛口中大叫一声来得好,脚下不退反进,身形不断变换,竟是在刀锋中不断游走。那头领大吃一惊,脚下一滑,跟着手腕一翻,竟是将刀锋横了过来,继而横削杨敛身。

杨敛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子掠过刀锋,金刀一闪,面朝那人头顶砍下。那人不敢硬碰,脚下急退两步,待得杨敛刀势一老,刀光一闪,刀尖直往其咽喉刺去。

杨敛丝毫没有半分惊慌,虽然长刀不及回撤,但他临危不,脚下连踢,竟是将那头领刺来的长刀踢偏,继而身子临空一转,从其头顶一跃而过,左掌顺势狠狠劈在了其肩膀上。

那头领只觉肩膀一疼,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顺势往前奔去,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长刀往后用力一戳,直刺杨敛后心。杨敛早已料到此招,金刀往后一背,噹的一声,刀尖正戳在了金刀的刀身上。

二人又斗数招,那头领全然不是杨敛的对手,待得二十招后,那头领一声哀叹,将长刀就地一扔,竟是翻身便走,杨敛一愣,不知其意,待得回过神来,却见那头领早已远远走出了几十步,几名手下面面相觑,快步跟了上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三十一章

上文说到杨敛前往太原寻找自己子,不料发现另有一伙人也在找她,试探之下才发现这些人竟然知道青木令就在自己子身上。杨敛眉头紧锁,站在子身边,他子姓吴,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可说是青梅竹马。吴氏见丈夫眉头紧锁,也不多话,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杨敛想了半晌,始终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知道青木令在子身边,此事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罗云与另外二女知道,莫非是三人得密?!

杨敛摇了摇头,转身搂住子纤,柔声道:「为夫不在的子里,真是辛苦夫人了。」

吴氏抿嘴一笑,轻轻靠在杨敛前,道:「奴家一人在这没什么辛苦,倒是夫君,孤身在外还是得小心一些才是。」

杨敛哈哈一笑,伸手提过水桶,随着吴氏慢慢走回去。吴氏住在村西的一间木屋中,离溪边并不远,二人到了木屋,杨敛将水桶放下,吴氏便开始张罗着做饭,杨敛坐着静静看着正在忙碌的子,心中生起一片宁静的觉。

二人吃罢晚饭,吴氏正要收拾桌子,却被杨敛从后一把抱住,他将下巴靠在吴氏肩上,柔声道:「夫人,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

吴氏知道杨敛心中所想,不由俏脸微红,回头看了一眼杨敛。杨敛见她眼中秋波转,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吴氏嘤咛一声,整个人软倒在了杨敛怀里。

杨敛将子轻轻横抱起来,走了两步到了边,面上出一丝坏笑,跟着将她用力往上一掷。吴氏尚未来得及惊叫,便已重重摔在了铺上,跟着身子一重,杨敛整个人已然了上来。

吴氏正说话,不料樱方张,便被杨敛低头一口含住,她干脆不再出声,双手环绕着杨敛的脖子,将他用力拉向自己。二人拥在一起吻,舌头在彼此口腔中不断探索,杨敛口中啧啧有声,不时子口中的香津。

二人久未绵,这一番热吻可谓是昏天暗地,直到二人不过气时方才依依不舍分开,二人双间被津连出一道透明的丝线,还有不少则沿着嘴角缓缓滑落。

杨敛撑起身子,低头凝视着子,吴氏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亦是一眨不眨看着他,半晌过后,吴氏轻启娇,柔声道:「夫君,今夜不必怜惜奴家,奴家承受的住。」

这一句话犹如火星一般,瞬间点燃了杨敛心中早已按捺许久的火,吴氏早前重病身,杨敛不断奔走为其治病,自是不能与她享受鱼水之,到得后来,吴氏依靠青木令渐渐治好了身子,杨敛为报答罗云也就一直留在了他的身边,若不是打探到那神秘人来了太原,这夫二人此时怕还是不能相见。而且杨敛在罗云身边,晚上自然也听到了二女的叫声,他亦是一个正常男人,怎能没有那种心思,只是他一直努力制着自己的望,如今终于与子相见,这股望便猛然爆发了开来。

吴氏心思聪颖,自然也知道丈夫的不易,况且如今身子已是大为好转,甚至比常人更要好上一些,而且自己也有七情六,也需要发,是以方才才会如此对杨敛说话,二人今夜正可谓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杨敛迫不及待解开吴氏的衣服,一对巨随着衣服的落迫不及待蹦了出来,上下晃了几下,白花花的晃得杨敛的眼睛有些花,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只巨,用力起来,又低头含住另一只房,用力着,舌头不时划过黑褐头,引得吴氏阵阵颤栗。

吴氏双手放在杨敛的脑袋上,将其用力按在了自己的房上,下体逐渐润,大腿紧紧摩擦在了一起。杨敛用力着玉,另一只手环住吴氏的纤,下体具逐渐大,正好顶在了吴氏的两腿间。

吴氏口中大声着气,受着双腿间逐渐大的具,突然伸手下探捉住,隔着子轻轻套着,半晌后觉得不过瘾,干脆直接伸进了裆中,用力套起来。

杨敛被套的甚是舒服,抬头凑到吴氏耳边耳语了几句,吴氏俏脸通红,玉手轻轻捶了他几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杨敛大喜,急忙伏起身子移到吴氏脑袋边上,将一早已大的具凑到了吴氏边,吴氏白了他一眼,继而乖巧地张开嘴巴,将半个头含进口中细细着。

吴氏初试口,自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兼之其又认为具肮脏,只肯含了半个头小心翼翼用舌头舐,杨敛自然不会痛快,又往里了几下,却被吴氏紧紧抓住,不得寸进。

吴氏了半晌,口腔略微有些酸乏,便不想再,杨敛早就想着要吴氏为自己口,见其放弃,哪里肯依,当下心念一动,翻过身子,将手掌按在在了户上,户隔着子冒出阵阵热气,杨敛笑了一声,手掌按在户上不停动,掌心热气不断钻入了吴氏的户中。

吴氏发出一声呻,双腿绞在一起不停扭动,杨敛扯了一下她的头,吴氏顺势扭动着肥,任由杨敛将自己的子扯下,出两条光洁白皙的玉腿。

杨敛紧紧盯着吴氏的双腿,自从她生病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的体,此时吴氏的玉体横陈在了他的眼前,全身白皙,犹如玉做成的一般。

杨敛伸出手掌,略微有些颤抖地抚摸着子两条白皙的大腿,大腿上的丰润结实,部一个犹如鲍鱼般的户被发所遮盖,吴氏的极其旺盛,将整个下体几乎完全遮盖住了,户上方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后庭之中。杨敛伸手拨开已经略微被水打了的出其中一个稍显黑褐户,两片耷拉在了两旁,隐隐出其中一道有些粉隙。

杨敛轻轻拨开两片早已被水打得润。杨敛曲起手指,顺着缓缓了进去,道中水,很快便将其的手指打,吴氏口中也微微发出几声呻

杨敛轻轻抠挖了几下,手指在道壁上不停摩挲,吴氏久未,身子猛然开始距离颤抖,口中叫连连,下体水也是汩汩而出。杨敛见此暗笑一声,慢慢将下体移了过去,二人颠倒,杨敛正趴在了吴氏身上,将一具垂在了吴氏边,不时晃几下。

吴氏不断大声呻着,伸手握住具用力套,杨敛见火候还未成,干脆俯下脑袋,伸出舌头去吴氏的户。

吴氏哪里经过这种前戏,户被杨敛的嘴覆盖,温热的舌头不时扫过两片,有时甚至直接进了道中。吴氏大叫一声,下体水猛然涌而出,将杨敛了个脸,竟是直接了身子。

吴氏方才身,身子正处于极度之中,杨敛随手抹了把脸,继续埋头舐,将吴氏得浑身颤抖,口中叫连连。

杨敛一边舐吴氏的下体,一边将具凑到吴氏嘴边,这回吴氏毫不客气,一下张口将具含住,舌头裹头,口中啧啧有声。

二人如此了半晌,杨敛从吴氏口中具,吴氏还有些依依不舍,具与嘴之间连接了一道透明的唾。杨敛转过身子,用力分开吴氏的大腿,跟着身子了上去,下体一,整具狠狠了进去。

具方一入,吴氏便迫不及待将双腿到了杨敛的上,跟着腿上用力,裹挟着杨敛的身子不断前后耸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杨敛双手撑在吴氏身子两边,起上身,具大起大落在道中肆意,发出啪啪的声音。吴氏双手环住杨敛的身,口中大声叫,水一波一波从道中了出来。

杨敛口中气吁吁,具不停户,单手抓住吴氏的一只巨,手指深深凹陷进了肥美的中,大力着。吴氏亦是浑身香汗淋漓,口中的叫一声大过一声。

二人如此半晌,杨敛又将吴氏翻过身来,让她跪趴在了上,自己则跪在她的身后,双手用力扒开她的,手扶具对准户,再度狠狠了进去。

吴氏撅起肥,口中大声叫,一个磨盘大的肥紧贴着杨敛的下体不断左右晃动。杨敛伸手一掌狠狠拍在了肥上面,肥厚,倒也没有过多疼痛,白皙不停晃,几乎晃晕了杨敛的双眼。杨敛起,双手不断拍着肥,将拍得左摇右晃,犹如波一般,肥美的上遍布鲜红的指印。吴氏口中不时发出几声狂叫,脑袋不断左右摆动,头发也随之左右飞舞。

杨敛抓着吴氏的身,具深深入了道中,继而缓缓出,待得头被卡在道口时再度狠狠了进去,吴氏嗓子里发出哦的一声,呻声犹如哭泣一般,脑袋里拨鼓一般不断摇晃着。杨敛只觉具被紧紧包裹着,道壁上的不断挤具,像是要将其夹断一般。

杨敛口中深深了一口冷气,双手抓住吴氏的肥,手指深深凹陷了进去,具在道中横冲直撞,犹如打桩一般次次直到底。吴氏口中大声叫喊着,口中犹如哭泣一般,头发散地披在后背上,浑身香汗淋漓。

二人抵死绵,如此了半晌后,吴氏猛然间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继而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水再度从二人合处的隙中涌而出,洒在了身下的单上。

杨敛此时也已到了最后关头,他抓着吴氏的身再度冲刺了数十下,继而口中低吼一声,具开始不断跳动,跟着一股滚烫的头处猛然出,直直进了道深处。杨敛久未,体内早已存,猛烈了足足有数息之久,数量之多,竟然从道中倒灌了出来。

杨敛过了许久才将具从道中出,二人同时到达高氵朝,此刻也是有些疲累,也顾不上收拾铺,干脆就地一躺,相拥在了一起沉沉睡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

上文说到杨敛与其夫人吴氏久未,一夜尽兴后二人浑身瘫软,躺在上一动不动。杨敛搂着吴氏,随口问道:「夫人,为何你一人住在此地,我那伯母呢?」

原来杨敛将自己子安置在太原城中,正是放在了其伯母家中,杨敛伯母年近六十,一人寡居在太原城中,杨敛将子安置在了这里,也是想让子能够多多陪伴自己的伯母。

吴氏闻言,在杨敛怀里扭了扭身子,二人赤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了一起。吴氏淡淡说道:「伯母月初就已过世,我一人在太原城中着实不便,便搬到了这个村子里居住。」

杨敛闻言略微吃了一惊,继而一想也就释然了,伯母本来年事已高,再加上身子亦是不好,一直都是在苟延残。他知道自己夫人的为人,虽然伯母生凉薄,自己子定然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她定然不会做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杨敛长叹口气,道:「伯母也是一个苦命人,只是她留下那么一间院子,我也没看到有其他子侄辈的人居住。」

吴氏将手搭在杨敛膛上,说道:「伯母去世,丧事皆是我一人办,未曾见有其他亲戚相助,那院子伯母也是留给了我,只是我嫌那院子太大,一人独居也颇有不便,是以才来这里居住。」

杨敛点了点头,又道:「原来如此,不过依我看,夫人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居住了,等过几天便和我一道,我们去大同找罗兄弟他们,以后住在一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吴氏见过罗云,亦知道青木令一事,心中对其颇为,虽然不舍离开,但也没有过多怨言,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又在上闲聊了一会,杨敛的手便逐渐向下移动,不多时,人的呻声再度从房内传出,在静谧的夜空中不住回

又过了几,二人将东西收拾了一番,便趁着天气晴朗离开了村庄,继而南下前往大同会合罗云。

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南下,他们倒也不着急,沿途欣赏着各处的风光和一些特小吃,别有一番风味。

已晚,二人便在一处集镇中找家客栈歇息,不料尚未到得客栈,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杨敛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见这些人皆穿着一身布麻衣,脚下打着赤足,手中皆使钢叉,当先一人长得人高马大,脸横

杨敛将吴氏挡在身后,环视四周,抱了抱拳,问道:「诸位朋友,在下金刀杨敛,不知诸位拦路有何贵干?」

当先那人冷哼一声,斜眼瞥了一下杨敛,问道:「你便是金刀杨敛,正好,老子找的就是你,把东西出来吧。」

杨敛不明其意,又道:「阁下要杨某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人眼睛一翻,颇为不耐烦道:「老子找你要的自然就是那枚青木令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给老子,若是惹得老子动起手来,只怕你讨不了好。」说着又越过杨敛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氏,继而出一副猥琐的笑容:「至于这小娘子嘛,只要乖乖听话,老子也就不为难他了。」说着自顾自发出一阵笑,身后众人听了,亦是发出一阵猥琐不堪的笑声。

话音刚落,但见一道金光乍现,杨敛金刀已然出鞘,带起巨大的风声对着那人头劈了下去。那人吃了一惊,急忙退后几步,手中一把钢叉一举,噹的一声架住金刀,继而手中用力,钢叉猛然打了个转,叉尾横扫杨敛间。

杨敛见其能够硬挡自己一招,不由咦了一声,脚下一滑,侧步躲开扫来的叉尾,跟着刀尖一拧,就地扎向他的肩膀。

那人身手甚是了得,叉尾横扫不中,又是一个翻转,手持叉尾,竟是看也不看杨敛刺来的金刀,叉尖直刺杨敛咽喉。

钢叉比金刀长出甚多,杨敛若是不避叉尖,未待金刀刺到,自己反倒要被叉尖刺中。他当下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腾腾腾走了三步,跃过叉尖,金刀势头一变,凌空劈了下去。

那人微微吃了一惊,收回钢叉,脚下连退三步,待得杨敛刀势一老,口中一声长啸,钢叉如星一般刺出,直杨敛大腿。杨敛方一落地,足尖又是一点,千钧一发之间躲过刺来的钢叉,脚下用力,使出一招连环踢,砰砰两声,尽数踢在了叉尖上,将一重几十斤的钢叉踢得偏了过去。

那人连退数步,口中微微息几下,脚步扎稳,道了一声金刀杨敛果然名不虚传。

杨敛笑了一下,金刀下摆,握住刀柄抱了抱拳,道了声承认,又问道:「我观阁下武功不俗,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那人一开始颇为轻视杨敛,认为其就是徒有虚名,不料一番手下来,发现他的武功犹在自己之上,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亦是抱拳回道:「在下江南『飞鱼帮』帮主任天野,今见了杨兄,方知名不虚传。」

杨敛微微吃了一惊,传闻中这飞鱼帮已投了那神秘人手下,此刻在这里拦住自己去路,怕是受了那神秘人指使,看来自己方才虽然了一手镇住了这任天野,但也只怕他不会轻易就此离去。

果然,那任天野又道:「杨兄应该知道,我飞鱼帮如今已经投靠他人,既然投靠了旁人,自然就要听命行事,我也不瞒你了,如今除了我们,还有另一派的人也在找你。」

杨敛一惊,口而出道:「莫非是淮北天门派?」

任天野点了点头,道:「看来杨兄打听地很清楚,所以我劝杨兄还是将青木令给在下,在下自然就放二位离开,若是不然,」任天野说着冷冷一笑,「在下也只能刀剑相向了。」

任天野这是先礼后兵,想着若是能如此就拿到青木令是再好不过,不过他也太小瞧了杨敛,若是还没得到青木令前,杨敛说不定还会权衡一下,如今他尽得青木令上的密文,武功足可媲美江湖顶尖高手,哪里还会受人要挟。

杨敛冷笑一声,当下将金刀一摆,朗声道:「既然如此,杨某就领教任帮主的高招。」

任天野退后几步,亦是将钢叉摆了个起手式,江南飞鱼帮一向在太湖讨生活,帮中个个擅长使一柄钢叉,更有三十六路飞鱼叉,在江南一带也颇有名气。任天野深口气,踏前一步,举叉狠狠朝杨敛前戳去,正是三十六路飞鱼叉中的一招『劈波斩』。

杨敛侧身闪过,刀锋自下而上倒,带起刀气直劈任天野小腹。任天野钢叉横挡,将刀锋住,跟着飞起一脚,直踢杨敛腹部。杨敛将刀身绕着钢叉转了个圈,刀锋正好面对上任天野踢来的右脚,任天野急忙缩回右脚,跟着连退两步。

二人连斗了数十招,初时不分上下,二十招一过,却是任天野隐隐落于下风,三十六路飞鱼叉虽然妙,却仍是不敌七十三路金乌刀法。

二人正自斗,忽然一声嗤笑声传来,继而就听一人嘲笑道:「任老弟,你连一个杨敛都拿不下,我看这飞鱼帮还是尽早散货算了。」

任天野连刺三叉,将杨敛迫退,继而转身对一个角落怒道:「姓余的,你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有种出来和老子单挑。」

话音未落,就见一边角落里走出一个老头,这老头身材矮小,站在任天野身边差不多只有他的一半高,身上穿着一件灰布衣,半百的头发在脑后胡打了个髻,又用一银钗穿过,打扮的颇有些不伦不类,此人正是淮北天门派的掌门余千秋。

余千秋缓缓走到任天野面前,面笑,道:「我姓余的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怎么,你还敢动我一下不成?!」

任天野面上肌颤动,半晌狠狠将钢叉用力往地上一,整个叉尖深深入砖石中,那余千秋冷笑一声,转头瞥了一眼杨敛,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杨敛,也亏得你们飞鱼帮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废物。」

任天野冷笑道:「既然你姓余的不是废物,那这重任就给你们天门派了,我们飞鱼帮在一旁为你们摇旗呐喊便可。」说着将钢叉一拔,转身走出数丈,在一旁气哼哼地就地坐下。

余千秋也不理他,转身盯着杨敛,正张口说话,忽见一道金光猛然暴起,跟着一刀横扫他的身。余千秋料不到杨敛竟会偷袭,当下哎呀一声,脚下连连后退,身形颇为狼狈。

杨敛心知若是二人联手,自己虽然亦能自保,但子吴氏势必要遭到毒手,是以趁着余千秋分心之际,暴起偷袭,跟着一刀紧着一刀,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往余千秋全身罩去。

余千秋先机一失,无奈只能不停躲闪,转身时又瞥见任天野看着自己,嘴角是嘲讽,心头登时一怒,也不管杨敛的刀招如何凶猛,口中一声大喊,双足一顿,双掌往前一推,掌风呼呼直劈杨敛。

杨敛心头一惊,这余千秋内功颇有火候,这掌风刮在脸上颇有些生疼,他又连劈数刀,将一套金乌刀法尽数使了开来,刀光凛冽,内中还带有青木真气,将余千秋的攻势尽数挡下。

二人连斗三十余招,余千秋原本的轻视之心此时已经然无存,他使得乃是天门派的独门武功天门十三掌,传言中天门十三掌乃是天门派开山祖师所创,凭着这套掌法打遍了淮河两岸,最后在淮北创立了天门派。

余千秋这一套天门十三掌已经颇有火候,出掌间掌风大作,一掌接着一掌,掌掌不离杨敛要害。杨敛不久战,当下亦是抖擞神,聚起全身功力,将刀法使到了极致,金刀一刀接着一刀,刀刀不离余千秋周身要害。余千秋毕竟是用一对掌,顷刻间已然落了下风,杨敛瞅准机会,口中怒喝一声,使出八方藏刀势一连在八个方向连劈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后,已将众人出数丈开外,他转身奔至吴氏身边,伸手一搂她的身,跟着足尖一点,竟是带着吴氏凌空一跃,继而身子几个起落,远远便消失不见了,众人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就此扬长而去……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

上文说到杨敛带着吴氏从飞鱼帮和天门派的重重包围中逃,此时已是天黑,二人一路奔逃,路上丝毫不敢有半分停留,终于在出时分到得一处林外。此时吴氏已是浑身香汗淋漓,口中气吁吁,杨敛带着她奔逃,亦是有些力不从心,二人遂进了林中稍作休整。

此时东方朝霞出,衬托着初升的太将大地照地一片光明,林中却是稍显昏暗,二人小心翼翼进了林子,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歇息,又取出干粮与水就地进食。

二人一夜未睡,此时早已是疲惫不堪,吴氏颇为心疼看着杨敛,柔声道:「夫君,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我们,你还是先歇息一会吧。」

杨敛摆了摆手,道了声无事,又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四周,但见林中尽是一些参天大树,如今正值隆冬,树枝大都光秃秃的,杨敛眯着眼看着四周,却惊讶地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乎站了一人。

杨敛一把拉起吴氏,带着她不动声往后退去,吴氏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丈夫面凝重,也不敢多言,随着他的脚步渐渐后退。

二人方退出十余步,就听一个声音传来:「金刀杨敛,就想这么走了吗?」说着那树枝上的人影一动,整个人凌空扑至,张开右手,五指如钩一般抓向杨敛左肩。

杨敛冷哼一声,金刀猛然出鞘,带起一团刀光狠狠斩向来人的手指,来人急忙缩手,双腿在一旁树干上腾腾腾连走数步,跟着身子在半空中一翻,稳稳落在了地上,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人背对杨敛,初升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让杨敛有些睁不开眼睛。那人转过身来,却见其面上带着一副面具,他看着杨敛手中的金刀,缓缓开口道:「金刀杨敛,你已无路可走,识相的就将青木令出来,本座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然,嘿嘿……」这人说话的声音犹如夜枭一般嘶哑难听,他又看了一眼杨敛身后的吴氏,冷笑道:「若是不然,本座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子更会被我抓走,受尽一切折磨而死!」话说到最后,这人的声音变得愈发凄厉冷森。

杨敛脚下不动声退了一步,问道:「阁下是谁,可否报上名号。」他知道面前之人乃是生平仅见的大敌,自己先前奔跑了一个晚上,体力略有不继,虽说他是习武之人,但此时面对如此强敌,若是不做十二分的准备,只怕稍作手便会魂归地府。只能再拖延一番时间,也好让自己恢复一下体力。

那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忽然曲起手指狠狠往一旁的树干上用力一抓。只觉树干上赫然出现五道深愈数寸的指印,他又一爪抓向身旁一块巨石,指尖与巨石相触的一刹那,竟然发出一阵金铁鸣的声音,那巨石在他一抓之下,竟然裂成了数块,这份功力当真份属罕见。

杨敛看着那人将一块巨石抓成数块,眼角不停跳动,心念一转之下口而出道:「你就是那个杀了华山全派的凶手?!」

此人正是那抢了白金令的神秘人,如今他武功大成,在江湖上兴风作,前有江南飞鱼帮和淮北天门派臣服,后有蜀中青城灭门惨案,尽皆出自此人之手。这神秘人见杨敛认出他的身份,冷冷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不止华山派,青城派也已被我屠尽,一个不留。」说着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犹如恶鬼一般。

杨敛紧握金刀,对着身后的吴氏悄声道:「夫人,一会为夫拖住此贼,你尽力往林中深处跑,此间林密,那人多半追你不上,然后你再去大同找罗兄弟。」

吴氏轻抿嘴巴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奴家怎能抛弃夫君独自逃生,是生是死,奴家都与你在一起。」

杨敛听了沉默不语,半晌后大笑一声,「好,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说着一声厉啸,足尖在地上一顿,整个人腾空而起,金刀在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阵似乎比太更为耀眼的光芒,跟着狠狠劈了下去。

那神秘人见杨敛刀势凶猛,不敢硬接,脚下一退,避开刀锋,跟着双手如鬼魅一般,趁着刀势落尽之时直往杨敛双肩撕去。

杨敛金刀一横,整个人不退反进,刀锋横削那神秘人双臂,神秘人冷哼一声,竟然曲起双臂硬挡刀锋。杨敛吃了一惊,继而冷笑一声,既然你用双臂硬抗我的金刀,我就遂了你的意,将你的双臂一并斩下。

眼看着刀锋就要斩上那神秘人双臂,却见其身子突然一矮,双臂绕过刀锋直击杨敛小腹,杨敛早已料到此招,曲起膝盖连环踢出两脚,正踢在那神秘人小臂上,就听砰砰两声,二人身影骤然分开,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身影甫一分开,那神秘人怪叫一声,挥舞双臂猛然冲上,指尖闪着寒光,直指杨敛咽喉。杨敛不甘示弱,亦是足尖一点,整个人随着金刀犹如一道星般冲了上去。二人身影绞在一起不停斗,霎时间连过数十招,过后身影再度一分。

杨敛口中微微息,眼睛紧紧盯着那神秘人,心中有些惊骇,自己已经试出了那神秘人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其修炼的白金令上的武功亦没有施展出来,今怕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杨敛定了定神,又是一声大喝,手握金刀自上而下用力一划,这一刀带上了青木真气,竟然隔空发出一道青的刀气,直劈那神秘人面门。神秘人冷哼一声,双臂在面门前一格,杨敛惊讶地发现其手臂竟隐隐发出一阵银白的光芒。

轰隆一声,青的刀气正砍在那神秘人手臂上,起一团烟尘,杨敛紧紧盯着那个方向,面凝重。果然,那神秘人从烟尘中缓缓走出,晃动了一下手臂,竟是毫发无损。杨敛惊骇地连退两步,那神秘人见了杨敛面上的表情,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金刀杨敛,你虽然修炼了青木真气,但却被本座的白金真气克制,你如何是本座的对手,本座劝你还是乖乖出青木令,本座大可给你们两人一个痛快。」神秘人边说边慢慢近二人,双臂隐隐发出一股银光,却是白金真气散发在体外的表象。

杨敛拉着吴氏不断后退,金刀护在身前,他自知自己武功被克制,定然不是那神秘人对手,想着若能退入林子深处,或可利用地形甩他。神秘人似乎看清了他的意图,脚下一顿,口中一声尖啸,整个人如一道星一般冲了上去,双臂伸前,指尖泛着银白的寒光,直指杨敛咽喉。

杨敛见势一顿脚步,反手将吴氏用力往后一推,口中大喝一声『走』,跟着一声大喝,手持金刀冲了上去,刀锋划起一道青光,着那神秘人狠狠冲了上去。

二人身影绞在了一起,但听得狂风大作,刀气纵横,青的刀光与银白的光芒绞杀在了一起,吴氏躲在树后,神情紧张盯着二人不停织在一起的身影,双手合十暗自祈祷。

数息时间之中二人已经手了几十招,杨敛将内力催运到了极致,阵阵青气绕,又有数道白芒着青气绞杀。二人内力相克,这青气甫一碰到白芒,立时一缩,霎时间便处在了下风。

又听得轰隆声音连响,二人原本纠在一处的身影猛然分了开来,杨敛跌跌撞撞往后退了数步,却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手捂口不停咳嗽,前赫然一个碗底大的血,鲜血沿着嘴角不停滴落到了身下的土地上,双目微闭,却是趋于昏的状态。

吴氏惊叫一声,从树后扑出,几步奔至杨敛身边,一把扶起他,面上惊慌不已,口中不停唤着杨敛。杨敛身负重伤,已近昏,听得吴氏的呼唤,方才悠悠醒转。他见了身边的吴氏,苦笑道:「夫人,看来今你我皆要死于此地了。」

吴氏扶起杨敛,淡淡笑了一声,道:「奴家先前早已死过一回,如今还有什么好惧怕的,能和夫君死在一起,奴家今生也足了。」

再说那神秘人虽然击败杨敛,但也受了一些轻伤,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看着杨敛冷笑一声:「本座自出道以来,尚未有人能让本座受伤,你乃是第一个,本座敬佩你,就让你死前再看一眼本座真正的武功。」说着他右臂一阵,掌中赫然多了一柄长剑,他缓缓举起长剑,剑身发出一阵银白的光芒,跟着用力向前一送。

杨敛眼神一缩,但见那一剑虽然平平无奇,但在自己眼中却是变得无比巨大,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只有这一剑的存在,他起身相避,却发现不论自己如何闪躲,终究会被这一剑刺中,不由哀叹一声,闭目等死。

就在那长剑堪堪刺中杨敛之际,突然一声长啸声从林中深处传来,跟着一个身影骤然出现在二人之间,那人双掌一分一合,竟是将长剑死死夹在了掌心,跟着足尖连环踢出数脚,将神秘人迫开。

杨敛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再见那人,登时口而出喊道:「罗兄弟!」

来人正是罗云,他携带二女赶往太原,本穿过这处林子,不料却见到杨敛在此与神秘人厮杀,又见其身受重伤,急忙出手将其救下。

那神秘人看着罗云,冷笑一声:「本座原本想等先解决了杨敛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待本座一次解决了你们两人,省得本座还要多跑一趟。」说着长剑一摆,整个人一跃到了半空,长剑不停在身周挥舞,引出阵阵剑气,继而俯冲而下,长剑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每一剑都暗含后招,往罗云全身罩下。

罗云见了这一招,身子猛然一振,眼中出一股不敢相信的神,紧接着面上悄然浮现起一抹狰狞的神,口中厉喝一声:「原来是你!」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第四部完)

上文说到杨敛携带吴氏被那神秘人拦下,与其大打出手后不敌且身受重伤,濒死关头恰逢罗云赶到,那神秘人一举击杀杨敛与罗云二人,使出一招犹如天外飞仙一般的剑招,不料这剑招被罗云识破,一个名字口而出。

那神秘人剑招凛冽,直刺罗云周身上下要害,罗云不敢大意,脚下连退数步,待得剑势稍微一老,双掌猛然一翻,带起巨大的掌风直扑那神秘人。

但见二人霎时间连斗数十招,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一时亦分不出上下。罗云一掌迫退那神秘人,未待其身扑上,口中大喝一声:「谢天雄,原来是你!」

那神秘人闻言身子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罗云会认出自己,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方才缓缓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下一张瘦削的脸分外悉,正是那华山首徒—谢天雄。

杨敛见了谢天雄,登时大吃一惊,继而转头看向罗云,心中是不解。谢天雄亦是如此,他看着罗云,冷冷问道:「罗少侠果然好眼力,竟然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只是在下颇为不解,你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

罗云怒火中烧,一步踏前,怒道:「谢天雄,你枉为华山首徒,竟然下毒手杀了你师父和一众同门,其后又屠尽青城派上下,你犯下如此罪孽,今我便替天行道,替那些死去的亡魂报仇。」

谢天雄闻言哈哈大笑,继而面一变,看着罗云冷笑一声,道:「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这些人和我受的那些罪比起来,本就是无足轻重。罗云,你初入江湖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你天资卓绝,又有奇遇,身边还有两位绝美女相伴,更有金刀杨敛愿为你出生入死,但你可知我在山上过得是什么子,那种生不如死的觉你可曾体会过?!」

罗云大声道:「养育之恩,授业之恩,难道只能让你到生不如死吗,谢天雄,今我就替华山派清理门户!」罗云说着足尖一点,整个人冲了过去,双掌霎时变得一片通红,狠狠一掌劈了过去。

谢天雄冷哼一声,面目变得极为狰狞,他一振手中长剑,长剑猛然发出一阵长,继而剑身发出一股白芒。他看着越越近的罗云,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残忍,用力刺了过去。

银白的剑气甫一遇到赤红的掌风,竟然化为一股青烟,谢天雄大惊失,剑到半途忽然一撤手腕,跟着脚下急退,待得退出数丈后方才站定,惊疑不定看着罗云,问道:「你练得是什么武功,为何我的白金真气竟然完全没有半点作用?」

罗云冷笑道:「你只知金克木,那你又知道什么克金?」

谢天雄脸一下变得煞白,喃喃道:「金克木,火克金,难道,难道……」他手指着罗云,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罗云踏前几步,浑身释放出一种赤红的真气,「谢天雄,你只知道杨大哥手里有青木令,可你却不知道我曾经修炼过赤火令上的秘文,金克木不假,但我的赤火真气却也可以克制你的白金真气,谢天雄,你的死期到了。」

罗云此时对谢天雄是恨之入骨,若是谢天雄一开始就表面身份,说自己就是华山一案的凶手,他或许并不会如此痛恨他。可他屡次表明自己的无辜,将自己玩于股掌之间,此前说要去蜀中相助青城派,哪曾想到他竟是要去灭了青城派,其后青城上下被屠,他又放出风声说自己已死,其后再带着面具出现在此地,想要谋夺杨敛手中的青木令,可谓是深谋远虑。

罗云一步步近,脸恨意,咬牙切齿道:「谢天雄,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

谢天雄不住后退,眼见避无可避,当下一抖手中长剑,厉声道:「罗云,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你又何必人太甚,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罗云不为所动,继续近,双掌赤红,远观犹如两团火焰一般,他冷笑一声,道:「谢天雄,你死期已到,有什么话,你就到地下去和那些亡魂说吧。」说着双臂一振,右掌狠狠拍出,带起的热将周围的树木尽皆点燃,烈火熊熊燃烧,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罗云这一掌用上了十层功力,声势极为可怖,谢天雄身急退,却骇然发现自己四周尽皆被掌势封住。他不坐以待毙,当下一咬牙关,手中长剑猛然发出一股白芒,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剑直刺罗云要害,全然不顾罗云拍来的掌风,竟是要与他拼一个同归于尽。

罗云眼睛紧紧盯着刺来的长剑,脚下步伐连变,身形不断变换,他知道谢天雄这一招,正是深谷地中那本华山剑法中的一招,这一招应该早已失传,却不知谢天雄从何处学来,他也正是凭着这一招,方才识破的谢天雄的真面目。

罗云脚下步伐连变,身形在数息间接连变换了几个方位,却不料谢天雄这一剑极其厉害,无论他怎么变换方位,剑尖始终指向他的全身要害。

这一剑凝聚了谢天雄全身功力,他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招击败罗云,他手腕轻抖,剑尖微颤,一路洒出无数带有白芒的剑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罗云见避无可避,干脆不再躲闪,口中一声大喝,足尖一点,整个人向半空中扑去,双掌赤红,直拍谢天雄心口。

二人身子在半空中甫一接触,巨大的气劲便猛然爆裂了开来,罗云双掌翻飞,每一掌都带出了巨大的内劲,谢天雄长剑疾舞,剑身白芒吐不定,二人刹那间连斗三十余招,招招致命,不留任何余地。

杨敛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二人,脸惊骇,此时头越升越高,二人的身影在光下竟然变得有些虚无缥缈,继而一声巨响传来,却是二人已然上了手,杨敛挣扎着想要上前助罗云一臂之力,却被二人手时猛然爆出的气劲卷起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急忙屏息凝神,青木真气在体内疯狂涌动,勉强将二人爆发出的气劲挡在体外,他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回头去找吴氏,却见吴氏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后背紧紧贴着巨石,脸惊惧。

杨敛努力调整内息,他口的血在青木真气的加持下早已不再血,他望了一眼吴氏所在的方位,咬了咬牙,身子猛然一跃,足尖在树上连踩数下,跟着顺着二人爆发时的气劲一下跃至巨石后面,将吴氏用力搂进怀里。

吴氏趴在杨敛怀里,身子不停颤抖,杨敛一边运功抵挡气劲,一边低声安着她。如此忍耐了半晌过后,气劲终于渐渐消失,杨敛也方敢抬头向外看去。

此时罗云与谢天雄已经分出胜负,二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各自冷冷盯着对方,杨敛不敢出声打扰,眼睛紧紧盯着罗云,脸紧张。

半晌过后,一阵微风卷过,原本燃起的大火不知何时早已熄灭,杨敛正起身,却听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传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阿秀,我来了。」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声响起,杨敛急忙循声望去,却见谢天雄已然倒在了地上,心口赫然印着一个赤红的掌印,口中鲜血汩汩而出。杨敛从巨石后面跃出,一路狂奔至罗云身边,一声『罗兄弟』方才喊出口,却见罗云双目紧闭,脸煞白,一头向后栽倒。杨敛急忙一把扶住,右掌抵在他的后心处,青木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半晌过后,罗云方才悠悠醒转。

罗云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走到谢天雄身边,此时的谢天雄倒在地上,双目无神望着天空,嘴无力动了两下,似乎在说些什么。罗云急忙半跪在他身旁,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他的边,却见谢天雄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在罗云耳边说道:「罗少侠……你们之中……有鬼……」

第四部完

路西

2024-12-01 08:06:29

妹子怕打雷,真是超经典场景,让我想起世嘉的樱花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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