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知府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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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明道:“萬兄,老夫年紀大了,既無在江湖上爭雄之心,也不習慣和人互較心智,萬兄,有什麼事,還請開門見山地談吧。”萬年虎點點頭,道:“既然老堡主這麼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是這麼回事,咱們希望你歐陽老堡主替咱們辦件事情,如果你老堡主能夠答應下來,不但令婿殺傷了咱們很多朋友的事,咱們不再追究,而且你老堡主還可以收到一筆很豐富的禮物。”歐陽明淡淡一笑,道:“萬兄,老夫綠竹堡那點基業,雖然談不上什麼豐厚,但温飽足可無憂,所以送禮一事,再也休談,重要的是萬兄有什麼見教?還請先説出來?讓老夫有個斟酌。”萬年虎道:“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只想要你歐陽老堡主替咱們寫一封信,並把你老堡主的一個翠玉班指,借給敝上,用作信物。”歐陽明笑一笑,道:“萬兄可否説明,要老夫寫給什麼人?”萬年虎道:“鐵花夫人。”歐陽明臉突然一變,道:“萬兄,貴上是何許人,為什麼要老夫寫信給鐵花夫人?”萬年虎道:“老堡主,你是否答應,還未決定,咱們似乎是用不着先把事情説明白?”歐陽明搖搖頭,道:“很抱歉,老夫不能答允此事。”萬年虎道:“那證明了一件事,你老堡主仍有着很重的名利之心了。”歐陽明道:“其他的事,咱們都可以商量,唯獨此事,老夫不能答允?”萬年虎道:“老堡主一口回絕,那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了。”歐陽明道:“這件事,決沒有商量的餘地,”萬年虎站起身子,道:“老堡主,如若咱們全無商談的餘地,在下也不便在此多留了?”歐陽明道:“是的,老夫很抱歉,此事不能答允。”萬年虎道:“既是這麼商量不通,在下也不敢麻煩你老堡主,在下告辭了。”一抱拳,轉身向外行去。
歐陽明略一沉,高聲説道:“萬兄請留步。”萬年虎人已行出廳外,聞言又回過頭來,道:“老堡主還有什麼吩咐?”歐陽明道:“萬兄問了老夫不少的事,老夫也想只問你萬兄幾件事。”萬年虎道:“請説。”歐陽明道:“貴上是何許人?”萬年虎道:“這個在下不能奉告。”歐陽明道:“萬兄,你非説不可。”萬年虎道:“如是在下不説呢?”歐陽明道:“那萬兄就很難生離此地了。”萬年虎道:“堂堂綠竹堡主,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前輩高人,難道還能殺了來使不成?”歐陽明冷冷説道:“萬年虎,你不用拿話
我,你既然敢來想必早已有信心破圍而去了。”但見人影連閃,突然由院中暗影裏,閃出來三個人。
這三人正是杜天龍、歐陽成方,和黃蜂女。
就在三條人影出現的同時,陳大可,也急急地奔了過來。
四個人一字排開,攔住了萬年虎的去路。
萬年虎冷冷説道:“你們四人要幹什麼?”黃蜂女道:“報仇!你派我們去殺杜天龍,自己卻又從中撤退,而且又在我身上下毒,這筆債你不待一聲就想離開嗎?”杜天龍道:“咱們素不相識,自然也談不到什麼仇恨,閣下為什麼多番派遣人手,取我杜某之命,希望你今夜能
代個明白出來。”萬年虎冷笑一聲,道:“你們這做法,可是想要老夫出手?”歐陽成方道:“閣下只要有必勝把握那就不妨出手一試?”萬年虎哈哈一笑,道:“你們真想動手…”陳大可笑一笑,道:“閣下,貴組合所用的手段,無一不卑鄙惡毒,咱們就算留下你,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萬年虎道:“如若在下沒有一點準備,也不會單人匹馬來了。”歐陽成方道:“閣下有什麼手段,只管施用出來。”萬年虎道:“你是什麼人?”歐陽成方道:“在下歐陽成方。”萬年虎道:“你是歐陽老堡主的公子。”歐陽成方笑一笑,道:“不錯。”萬年虎道:“閣下如若不顧及令尊歐陽老堡主的
命,那就只管出手?”歐陽成方呆了一呆,道:“我父親…”歐陽明接道:“萬兄可是在施詐術嗎?”萬年虎道:“也許歐陽老堡主還不知道,他已中了在下施放的無形之毒?”歐陽明暗中運氣一試,果然覺着中了毒,不
一皺眉頭。
歐陽成方目睹父親神,心知有異,仍忍不住問道:“爹真中了毒嗎?”歐陽明緩緩站起身子,直到大廳門口,雙目中神光如電,盯注在萬年虎的臉上,冷冷地説道:“萬年虎,你究竟是什麼人?用毒的手法如此高明,竟然能使老夫在全無所覺中身受毒傷。”歐陽成方右手一探,長劍出鞘,振腕一劍刺了過去。
萬年虎右手一揮,閃起一道寒芒,噹的一聲封開了歐陽成方的長劍,手中已多了一把一尺五寸左右的短刀。
歐陽成方只右臂微微一麻,長劍被震得直盪開去,不
心頭駭然。
但他年少氣盛,又心急父親中毒,長劍一振,又攻了上去。
萬年虎短刀划起一道冷虹,又把歐陽成方的長劍震開,短刀順勢推出,一抹寒芒直奔歐陽成方的前。
歐陽成方長劍被震開去,一時間收不回來,只好一氣,向後退開了五尺。
萬年虎一跨步,陡然間向前欺進了五步,如影隨形的一般,一抹刀光划向歐陽成方的咽喉。
但見一道異光,橫裏飛來,及時架住了萬年虎的短刀之後,立開反擊三杖。
萬年虎短刀迴轉,封開了三杖,回手一刀,又把陳大可退了三步。
歐陽明高聲喝道:“住手?”萬年虎收住短刀,道:“歐陽堡主,兄弟施放的無形之毒,有一個很大的忌,那就是不宜提聚真氣,提聚真氣很容易促使毒
提前發作,但目下的情景,你老堡主大約心中也已明白,除了你老堡主親自出馬之外,只怕他們很難留住在下?”歐陽明緩緩向前
進了兩步,道:“萬年虎,老夫就算要毒發身死,也要把你留下,打開你臉上的虎型面具,瞧瞧你的真面目…”只見一個清亮聲音接道:“老堡主,用不着,你是武林名宿怎可輕易涉險。”隨着那説話之聲,緩步行過來一身青衫的凌度月。
他形態很瀟灑,緩步行到了萬年虎的身前,接道:“你這頭老狐狸,當真是狡猾得很啊!另一面安排了一個替身,真身卻跑來此地。”目睹凌度月的輕鬆神態,萬年虎心中立時提高了警覺,冷冷説道:“你是什麼人?”凌度月搖搖頭,道:“我為什麼告訴你,象這種頭上戴着古怪面具,不敢以真正面目示人的人,不配問我的姓名。”萬年虎怒道:“好狂的小輩,老夫刀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小子要是怕死那就別報姓名。”凌度月淡淡一笑,道:“你不必用話來我,我不是不敢通名報姓,我只是覺着你不配知道我是什麼人?”萬年虎對場中憚忌的人,只是歐陽明,這年輕人雖然氣勢不凡,但萬年虎已被他冷言
怒,大喝一聲,揮動短刀攻去。
他刀勢迅若雷奔電掣,快迅至極,一眨眼,就攻出了七刀。
七刀快攻,化作了一片寒芒刀幕。
凌度月冷笑一聲,赤手空拳,掌拍、指點、突斬腕,竟然把七刀快攻完全給封擋開去。
這一來,不但萬年虎大為震駭,就是老堡主歐陽明,也看得大為驚奇不止,這年輕人太高明瞭,高明得大出想象之外。
退了萬年虎,凌度月又向前
進了一步,道:“萬年虎,你自己棄去兵刃,束手就縛呢?還是要我出手?”萬年虎已然知道利害,但看他那點年紀,心中實在又有些不服,重重地咳了一聲,道:“區區在江湖上走了三十年,還未棄過兵刃。”凌度月道:“每件事總會有第一次。”語聲一頓,接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放你回去。”萬年虎不自覺地問道:“什麼辦法?”凌度月道:“留下解藥。”萬年虎冷冷道:“很可惜,老夫沒有帶解藥來。”凌度月雙眉一聳,雙目中冷芒如電,
注在萬年虎的臉上,道:“萬年虎,不論你如何狡猾,今夜裏遇上我,你就別想討了好去,不肯留下解藥你將付出更大的代價,留下解藥,是你唯一生離此地的機會。”萬年虎道:“老夫不信這個
。”左手一揚,劈空一掌。
一股強猛絕倫的掌力,直擊過去。
凌度月似是不願和他硬拼掌力,一閃身避了開去。
哪知萬年虎竟是一招虛攻,借勢飛身而起,有如巨鶴凌空一般,飛上了屋面。
陳大可一揚手,兩隻弩箭電而出。
萬年虎一回身,短刀揮動,叮叮兩聲,把兩枚弩箭一齊擊落。
就這一耽誤,凌度月已飛身而起,星趕月一般,躍上屋面,攔在了萬年虎的身前。
萬年虎大喝一聲,短刀疾探,划向凌度月的前。
這一刀是在急怒之間下手,刀如星劃空,快速至極,也凌厲至極,刀芒籠罩了凌度月前
七處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