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
對於白穎的不辭而別,左京對此十分耿耿於懷,就像掐了魚刺堵在口悶得發慌,心裏非常不暢快。他想質問,為何遇到問題就逃避,把殘局扔個自己,為何忍心拋棄母親、子女那麼不負責任,為何不顧他人心傷只圖自己
受和心安。轉念又想,她生
單純,孤獨一人在外漂泊,會不會被欺凌,想想岳父臨走前囑託的話,要好好保護好穎穎。左京左思右想,思前想後,難以入睡,不管如何,還是把白穎找回來再説吧。下定決心之後,左京開始着手尋找白穎,通過親戚朋友,通過社
網絡,通過親自駕車從南到北、從西到動,不辭勞苦尋找白穎。
左京這樣忙碌着,岑悠薇是看在眼裏傷在心裏,她以為拿出記後左京就能徹底放下白穎,哪知白穎走了他還去辛苦苦找她,此時白穎怨恨再起,醋海翻波,要不是白穎,與京哥哥攜手
房的新娘子就是她了,她憑什麼贏得那麼多的人
,即使遠去還讓人掛懷。越想越來氣,她接受不了,焦慮、憎惡、敵意、怨恨、報復等一股腦湧上心頭,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一天下午,岑悠薇來到左京跟前,勸解左京:「京哥哥,看到你整天那麼勞碌,看着我是心疼。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值得呀!」見左京沒有答話,岑悠薇繼續道:「京哥哥,你還記得你們結婚紀念那天嗎?看到當時你痛苦的樣子,我上次想説卻沒有説完?」左京放下手中的事,疑惑的看着岑悠薇:「什麼話?」
岑悠薇拿起水杯,抿了幾口:「那天我藉故送郝小天到學校,郝小天並沒有直接進學校,而是直接走向一輛白的寶馬上,坐在了副駕駛上,而那輛車的車牌號就是嫂子的,那輛車稍停了一會,就開走了。因為我擔心你母親和郝江化追殺我,所以我也不敢久留,就直接開車逃跑了,那天下着大雨,我開的又急,車子爆胎停在了路邊,遇到了你。」
「什麼?」左京不敢相信的看着岑悠薇,又聯想到當天晚上發生的種種異常現象,怒不可遏,一把將水杯砸在了地上:「現場捉的時候,她可是信誓旦旦向我承諾過的,怎麼可能?她怎麼能能夠……」岑悠薇看着左京的樣子嚇一跳,忙道:「她確實和郝江化斷了關係,但是不知何時又和郝小天鬼混在了一起。」
左京用手摸了摸額頭,平靜一下波動的情緒,想了想道:「這樣吧,悠薇委屈你一下,把郝小天引出來,我來看看這小子是如何吃了熊心豹子膽!」
傍晚時分,夜幕降臨,郝小天在學校附近溜達不知道想幹什麼,後面跟着保鏢,郝江化擔心他這個兒子出事,出於安全考慮,專門配一個保鏢隨時保護着他。此時,岑悠薇身穿一身妖的套裙、
着一對白白的大腿、腳穿一雙
的高跟鞋,從郝小天身前搖曳走過。郝小天雙眼立刻被這美
引住了,再仔細打量時發現是岑悠薇,要不是岑悠薇偷
記他老爹也不會受傷,自己與白穎的好事也不會斷絕。
郝小天於是尾隨過去,不知不覺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個小巷子裏,旁邊有一個破敗的廁所。看到岑悠薇被到一個死衚衕裏,心裏一陣竊喜,對着岑悠薇猥褻的笑道:「岑姐姐,你還往哪裏跑。平
裏看到你桀驁不馴的樣子,我下面就狂躁不安,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説完,郝小天就猛撲過去,把岑悠薇按倒在地。
岑悠薇見狀急喊:「不要……救命啊!」郝小天聽着岑悠薇越喊,心裏越是得勁:「你喊破喉嚨都沒有,哈哈哈」,撕開衣服意強
。突然,後面一個黑影,一招將那個隨身保鏢打暈在地,拖到一邊。緊接着只見刷刷一陣閃光,左京拿着相機在旁邊照相,照的是郝小天是目瞪口呆,嚇得是魂飛魄散,這就是郝小天強
的證據。武越一手提起郝小天,像抓小
一樣。
岑悠薇重新正好衣服,走上前去對着郝小天就是連扇幾把掌:「你以為你是誰啊,也不撒泡照照,醜的像豬頭一樣。你以為那麼多女人寵着你,是
你啊,我們看着你心裏就反胃,噁心的要命。要不是郝老狗和李萱詩罩着,你算個球!我們恨不得扒你的
、喝你的血。」岑悠薇這一頓痛罵,真是暢快淋漓。
左京看了看郝小天問道:「説説你和白穎的事吧。」郝小天剛開始閉着嘴只是瞎哼哼。見他不老實代,左京上去就是一個重拳,直打的郝小天肚子翻江倒海,口吐青水,緊接着左右開弓,直打的郝小天眼冒金星,嘴腫的像豬嘴。再
問時,他一會兒瘋瘋癲癲,自詡白穎
上他,所以才會跟他上
。一會兒鼻涕四
,戰戰兢兢地説白穎受到威
利
。一會兒又歇斯底里地喊,説白穎表面端莊正經,骨子裏風
,自甘墮落。一會兒又神經質地叫,説母親欺騙了白穎,要報仇找她去吧。
聽到郝小天語無倫次,閃爍其詞,説話模稜兩可。看來從他嘴裏也得不到什麼實情了,左京冷冷笑道:「那好,既然你不好好代,那就讓你嚐嚐苦頭了。」武越抓起郝小天就往地上猛地一摔,只聽啪的一聲,直摔的郝小天、鼻青臉腫,緊接着上去又是一腿,把郝小天踢得四腳朝天,嗷嗷直叫,哭的喊娘。又把郝小天提起來,一腳把他踹的狗吃屎,雙膝被
水浸
。只見郝小天上面臭不可聞,下面嚇得
了
襠,抱着頭不敢看左京他們,只知嗚嗚痛哭。武越還想上去教訓,左京攔住他,笑道:「大哥,不急,以後讓他慢慢體會痛苦,讓他知道忘恩負義的下場。」説完,左京、武越、岑悠薇三人又拍了一些照片轉身離去。郝小天被左京抓住強
的罪證,不敢對他人説,那個保安更是不敢告訴郝江化,不然被知道沒保護好他兒子,他就慘了。
當從郝小天口裏證實,白穎確實和他上過三次,左京隨機打消繼續找下去唸頭。左京也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了。過了一些時
,蘭馨怡突然打電話邀請他出去吃晚餐,地點約在上次那個音樂酒吧。晚上,忙完之後,左京就開車來到這個音樂酒吧。等了半小時,左京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九點了,怎麼還沒見到人呢,心裏開始焦急起來,擔心蘭馨怡路上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正在左京要給蘭馨怡打電話時,只聽見台上傳來一個
悉個聲音。只見蘭馨怡穿着一身中
白
連衣裙,優美裙襬修飾腿部線條,塑造曼妙的曲線,勾勒出
致弧度,走動起來婀娜多姿。她拿起話筒,輕啓朱
,唱了一首《
到花開》:雖然我們相識的
子,還是短暫的
可是我已深深把你來了
你的天真和你的純情,已把我引了你就是我夢中美麗的天使,天真善良温柔的男孩如果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的
你
真的只想
真心真意對你説
……
柔中夾着幾分媚,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如那潺潺水,風拂楊柳,低迴輕柔而又嫵媚多情。這歌聲清純、嘹亮、空靈、悠揚,暖暖的,
進心田,許久後才發現,這美妙絕倫的歌聲發自於她的心裏,婉轉動聽,讓人沉醉其中。
只見蘭馨怡猶如一個蝴蝶翩翩而來,芊芊玉指端起高腳杯來到左京面前,醇厚的紅葡萄酒襯托出人、不一樣的魅力。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是第一次單獨坐在一次吃飯。桌上悄然點上一隻潔白的蠟燭,燭光搖搖曳曳的,灑一泓淡雅的清輝,像美人凝脂一般的俏臉,營造出一個如詩如夢般的氛圍。兩人一直這樣靜靜的坐着,痴痴的看着對方,蘭馨怡突然開口道:「京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左京羞赧的笑道:「當然記得了,我還像瘋子一樣唱歌,讓馨怡妹妹見笑了。」蘭馨怡咯咯笑道:「京哥哥,你太謙虛了,你唱的非常投入,都把我打動了。」左京見狀,也憨厚的笑了起來。
蘭馨怡看着酒杯中的紅酒,突然傷起來,悠悠的説道:「京哥哥,這次我要走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和相濡以沫,左京對蘭馨怡突然要離去,十分不捨得,好像心中缺少什麼似的,不知怎麼開口,緊張的握住了蘭馨怡的一雙玉手,説道:「馨怡,你為什麼要離開?」蘭馨怡沒有
出自己的手,任憑左京握着,嘆了一聲,透着些許無奈。
蘭馨怡也是不捨,有些傷的説道:「京哥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見面的事嗎?我父親創建的企業,在短短十年內,規模越來越大,成為行業的翹楚,表面上看風風光光,可在背後他也有心酸和苦楚。隨着業務的拓展,當時貪大求全,為了發展不斷融資,有些資本
取就是飲鴆止渴,我家的股權逐漸被稀釋。現在第一大股東想和第二大股東聯合將我父親擠出董事會,清洗原來的管理層。所以我父親想把我嫁個第二大股東的兒子,來獲取他們的支持。那個紈絝子弟貪婪好
、為富不仁、一點不尊重人,我一點不
他,實在是無法和他相處,所以逃避到這裏來。」
左京靜靜的聽着,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背後有那麼多的辛酸故事,承載着那麼多責任和無奈,對她的遭遇非常痛惜。蘭馨怡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説道:「這次父親心力憔悴,身體不適,不想眼睜睜看着一手打造的企業落入他人之口,所以想讓我回去答應那門親事,保住父親和母親一起打下的家業。」蘭馨怡也是不捨,有些傷的説道:「京哥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見面的事嗎?我父親創建的企業,在短短十年內,規模越來越大,成為行業的翹楚,表面上看風風光光,可在背後他也有心酸和苦楚。隨着業務的拓展,當時貪大求全,為了發展不斷融資,有些資本
取就是飲鴆止渴,我家的股權逐漸被稀釋。現在第一大股東想和第二大股東聯合將我父親擠出董事會,清洗原來的管理層。所以我父親想把我嫁個第二大股東的兒子,來獲取他們的支持。那個紈絝子弟貪婪好
、為富不仁、一點不尊重人,我一點不
他,實在是無法和他相處,所以逃避到這裏來。」
左京靜靜的聽着,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背後有那麼多的辛酸故事,承載着那麼多責任和無奈,對她的遭遇非常痛惜。蘭馨怡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説道:「這次父親心力憔悴,身體不適,不想眼睜睜看着一手打造的企業落入他人之口,所以想讓我回去答應那門親事,保住父親和母親一起打下的家業。」左京忙到道:「也許我可以盡綿薄之力,大不了賠上我全部家當。」
蘭馨怡動的看着左京,温馨的一笑:「不了,京哥哥,我不想再麻煩您。如果因為我害你破財,我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何況即使幾千萬甚至上億資金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淺酌一口葡萄酒,有甜、有酸,似乎還有一點點苦,哎,人生的喜怒哀樂,是什麼悲傷了她的笑。品着酒杯中的紅酒,觸景生情,突然傷起來,蘭馨怡輕
一首《釵頭鳳》:「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
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
。瞞,瞞,瞞!」
心有餘而力不足。當你最親的人遇到特別大的麻煩的時候而你卻無能為力束手無策,而此時正是左京的無奈。
正在左京呆呆的想着蘭馨怡的一番話,突然一顆紫的葡萄
進了嘴裏。只見蘭馨秋波盈盈,怡恬靜的看着自己,緊接着嫣然一笑:「京哥哥,不要被這種事情擾
了心境。生命本是一場漂泊的漫旅,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一種緣分。大哥哥,你去過大草原嗎?那種一望無垠、空曠豪邁,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讓人心曠神怡,忘記凡塵。在這最後的幾天內,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遼闊的大草原?」
大草原,一眼望不到天邊,綠鋪染着大地,藍天白雲總令人產生無限遐想。左京急忙答道:「好,當然好。最近不論是童媽媽、我還是你,心情都不太舒暢,換個環境舒緩這種
抑也好。讓我想想……這個時節去祁連山草原是最好不過了,祁連山草原既有山的巍峨也有草原的開闊。」
第二天,左京和童佳慧商量好之後,帶着蘭馨怡和左靜、左翔一起出發,同時武越也帶着他子和兒女相伴而行。之所以自駕遊就是通過一次徹底的履行讓人的心靈得到昇華,並且此次祁連山之行是一次送別,想把這些美好和不捨永遠留在自己的回憶裏。對於左京來説這次旅行是其人生路上的一個里程碑。出行前,左京先了解一下當地的天氣情況以備衣物,墨跡天氣顯示當地温度適宜,氣候涼
,正好以解高温煎熬。到達西寧後,從西寧出發,經青海湖、敦煌、嘉峪關、門源到祁連山草原。一早就奔赴目的地,開始了山環水繞花草簇擁的進山之路。來到
月山,左靜趴在窗口,看到一個端莊大氣的美女雕像,遠遠指着好奇的問:「爸爸,爸爸,那個是誰啊?」左京回答道:「那是文成公主像,相傳當年文成公主遠嫁吐蕃,曾駐驛於此,她在峯頂翹首西望,遠離家鄉的愁思油然而生,不
取出臨行時皇后所賜」
月寶鏡「觀看,鏡中頓時生出長安的
人景
。公主悲喜
加,不慎失手,把」
月寶鏡「摔成兩半。斬斷了對故鄉親人的眷戀情絲,下定了毅然前行的決心,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西行的道路。這就是
月山的由來」
左靜聽了,急忙説道:「文成公主,噢,我知道,她是大唐的公主,知書達禮,不避艱險,遠嫁吐蕃,為促進唐朝和土蕃之間經濟文化的,增進漢藏兩族人民親密、友好、合作的關係,做出了歷史
的貢獻。爸爸,可是這個故事歷史書上沒寫啊?」童佳慧看到外孫女小小年紀竟然知道那麼多,摸着左靜的頭,很是欣
:「我的外孫女真
。俗話説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些知識不是書上能學到的。京兒,以後咱們還要多帶着他們出來見見世面、開闊眼界。」蘭馨怡因長居海外,也是第一次聽説這個故事,很是
慨:「噢。原來還有這段綺麗動聽的故事。」左京看着蘭馨怡萌萌的樣子,笑道:「待會還會有更動人的故事。」蘭馨怡略帶疑惑的説:「嗯,這條小河
向是從東向西,不像中國其他河
都是從西向東。這是什麼河呀?」左京娓娓而談道:「這是倒淌河,『天下河水皆向東,唯有此溪向西
』。傳説文成公主離開
月山繼續往西走會過頭去,向東遙望自己的故鄉時,發現視線以被山阻隔,
不住又
下悲傷的淚水,嘆息一聲,會淚西進,於是,淚水幻化成了一條小河,因為同情公主的悲傷,就隨着公主一同向西
去。」
聽了左京侃侃而談,蘭馨怡似有所思:「人賦予了景的意義,景
襯托了人的情。再好的景
也需要一個發現美的眼睛,再美景
也需要佳人攜手欣賞,才不辜負此情此景。」説完偷偷看了左京一眼,看着他眼朝前方、認真開車的樣子煞是可
,臉上飛起一朵紅暈,心想,京哥哥,你可知道我的那條河就是白令海峽之水啊,你可否願意作那紅
將那一道海水化為天上朵朵白雲。
兩輛車穿梭在茫茫沙漠,隨着柏油公路起起伏伏,偶爾會有對面的來車呼嘯而過,光將荒漠照的晃晃的,悠然自得的駕駛有一種美國西部開車的的
覺。經過長途跋涉,兩邊山麓草原在經過雨水浸潤後顯得愈發的青翠,放晴時遠處山脈清晰可見。再走一程,到達了目的地,俯仰之間,盡是藍天白雲,綠草青山,美麗的高山牧場、悠閒吃草的羊羣盡收眼底,不同其他草原之風,這裏的山風吹得經幡飛舞,吹得人心振奮。左京左京扶着童佳慧下車,蘭馨怡將左靜、左翔抱着下來。他們住進了牧人的帳篷,第一次品嚐到了原味的酸
,吃到這個地方特殊的饃,不過有點硬不好下嚥,左京急忙打開一杯水遞給童佳慧。除了喝
,為了補充體力,他們還吃了一些其他的叫不出名的特吃。
到了草原,眾人一路舟車勞頓,吃完午飯躺在帳篷里美美睡了一覺。童佳慧和蘭馨怡調整了一下。童佳慧身穿一身淺灰紫紅運動休閒衣
,非常貼身凹凸有致的曲線身材,充
火力。蘭馨怡身着淡藍
運動休閒衣
,上面簡筆勾勒的笑臉,兩個眼睛正好罩住玉峯,個
時尚又美觀。這兩位絕世美女站在草原上,讓一片綠更加豐富多彩,使景
更加生機
。童佳慧猶如一位少女一樣,拉着左靜小手和幾個孩子一起玩老鷹捉小
,一會兒扮作「母
」,攔左攔右,張開雙臂竭盡保護小
,一會扮作老鷹,做一些嚇人的動作,追拍排尾的小
,真是一片其樂融融。蘭馨怡像個瘋丫頭一樣,在草原上一路飛奔,對着大草原吶喊:「大草原,我來了,你真是太美了。」
動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繪,
動得直想哭,心都快跳岀來了。此時不時傳來一聲聲美麗的歌聲,童佳慧、蘭馨怡、武越
子和小孩子們手拉手跳着舞,
引着別的遊客駐足觀看。如果説大草原是她們眼中的美景,而此時她們又是他人眼中的美景,正如「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過了一個時辰,夕
西下,偌大的草原籠罩上金
,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大地回覆了平靜。遠處兩個黑點越來越近,模糊看見兩匹駿馬飛奔而來,童佳慧眺目而望,好似在期盼歸家的兒子,問了問蘭馨怡:「馨怡,京兒他們還沒回來,你看那馬上的人是誰啊?」蘭馨怡一路小跑到一個小土丘上,極目遠眺:「伯母,是京哥哥和武大哥回來了。」兩匹馬越來越近,果然是左京和武越,只見他們倆帶着一些野味回來了。來到跟前,左京翻身下馬,蘭馨怡從懷中取出一隻手帕,本想親在為左京擦拭頭上的汗水,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並且童佳慧也在跟前,只是遞給左京,順手牽過馬繩。左京和武越把羊、
、鳥等野味羊宰殺後,去蹄及內臟,清洗醃製,放在架子上。晚上,夜幕降臨,太
落山了,
來了月亮和星星,天空是那樣的深藍。不遠處,幾個像蒙古包的帳篷矗立在草原上,帳篷們口朝東南方向,與燒烤點相背,以免煙味燻着帳篷。帳篷內,童佳慧正在調整馬燈,向下按撬起燈罩,
出燈
,點燃之後,將要將燈罩蓋上。左靜看着很好玩,問這是什麼?童佳慧告訴他,這是馬燈,可以手提的、能防風雨的煤油燈,騎馬夜行時能掛在馬身上,因此而得名。「外婆等一等?」左靜也學着外婆,試着調整馬燈,
覺裏面的機關
奇妙的,上看下看,左瞧瞧又瞅瞅,終於往側面一掰燈罩就落下復原了。蘭馨怡此時正在整理衣物和其他吃的東西,左翔也跟着幫忙收拾東西。
此時,左京推門進來了,對着童佳慧説道:「媽,馬上要烤了,咱們一起做一下。」童佳慧聽完之後,
是期待的,於是急忙站起身體,可能白天太累了,再加上剛才一直是蹲坐着,突然站起,眼冒金星,差點摔倒。左京趕緊過去攙扶童佳慧,扭頭對蘭馨怡説道:「馨怡,你帶着左靜和左翔,先過去和武大哥他們一起燒烤。我給媽推拿調理一下身體,待會過去。」蘭馨怡點頭,帶着左靜和左翔出去了。
帳篷內,只剩下左京和童佳慧。左京把馬燈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讓童佳慧趴在鋪上,用枕頭墊着,身心都放鬆。左京先是捶捶肩膀、捏捏脖頸,然後從
部開始沿着脊椎往上推拿,次數要由少到多,力量由輕逐漸加重,為其疏通經絡、調和氣血,使童佳慧的頸肩痠痛、
腿痠麻、周身乏力得到緩解和消除。在燈光的映
下,只見二人的影子,時而貼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緩慢,時而急速,時而輕風細雨,時而狂風暴雨,婆娑
離顯得非常曖昧,讓人無限遐想。正在左京胡思
想之間,童佳慧發出一聲舒服的呻
聲,慵懶的伸了伸小蠻
,翻過身來側卧着,白皙嬌
的右手支起皓月般的俏臉,一雙美目盻倩有神,猶如嘴角微微翹起,淺粉
內衣雙兔
出,細長的左腿微屈搭在右腿上,猶如貴婦人那般雍容華貴。左京拿着
巾,
為童佳慧擦汗,一時呆住了,一股心熱從脖子延伸到臉上形成了紅暈,幸虧燈光較暗,不然可丟死人了。只聽到童佳慧温聲細語的説道:「京兒,什麼時候學的推拿技術,竟然手法如此純
,動作節奏有力?」
左京驚而失語,忙道:「媽,這是以前學到,每當穎穎動完手術疲憊的時候,我看到心疼就專門學習推拿,為了她消除疲勞。」一聽到白穎,童佳慧傷的説道:「哎,我可憐的女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找她有什麼線索了嗎?」左京無奈的答道還沒有線索。童佳慧看着燈
,失落的説道:「她怎麼能那麼狠心離我而去,為何有意避開我們尋找。可憐就像那黃葉離開大樹這個家在外隨風飄零無助,但願她能有一天葉落歸
。」「聽説,蘭馨要回加拿大,怎麼突然就走了呢?」童佳慧有點不捨得問道。左京低頭答道:「他家企業突遭變故,父親也病倒在
,面臨第一大股東
,他父親希望把她嫁個第二股東兒子,以獲得他們的支持。她並不
她他,但也是沒辦法,所以提出能不能帶她去大草原,陪她度過這裏最後的歲月。」童佳慧嘆道:「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你沒想着怎麼幫他嗎?」左京無奈的答道:「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很想幫忙,但是即使賠上全部家當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童佳慧看着左京無助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沒有那個能力,可別忘了你還有我這個媽呢。資金這個問題,你不用愁,我自有辦法。既然是一家高科技潛力企業,好多人巴不得願意投資呢。」左京轉憂為喜,道了聲謝,用
巾為童佳慧細心擦着汗水,「對了,京兒,那天你出獄之時,你母親前去接你,你一眼也沒瞧,以後你們母子之間咋辦呢?」左京搖了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母親,我和她之間只有血緣關係,已無母子親情。謝謝媽,在我最痛苦時,對我不離不棄,媽,以後我會像待母親一樣敬你、
你、孝順您。」童佳慧欣
的説道:「現在你是我唯一最親的人。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我也不會舍你而去。」聽完,左京
動的熱淚盈眶,甩
巾以示決心,無意間砸在了馬燈上,馬燈掉下了桌,滾到童佳慧身旁滅了。左京急忙低頭去撿,童佳慧此時正好順手拿馬燈,就在這一拿一送,兩人差點碰頭,在滲進來的微弱一絲月光下,只見兩人的嘴
離的那麼近,相距釐毫,時間瞬間靜止了,四目相對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見對方微弱的呼
聲,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左京一手拿走馬燈放在一邊,一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柔荑,緊接着那隻手扶着童佳慧輕輕躺下,自己像一個嬰兒一樣趴在她的懷中……「謝謝,媽媽」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左靜雙手合攏做成喇叭狀,圍在口邊,喊道:「爸爸,抓緊來吃
啦,不然就要糊了。」稍頃,左京使勁一
,喊道:「奧……知道了,我和外婆這就去吃
!」左京趴在童佳慧還是沒動,童佳慧撫摸着他的頭:「怎麼還不動,真像一個沒斷
的孩子。」左京嘿嘿笑道:「彼
怎如此
香……」童佳慧:「好小子,什麼時候那麼油嘴滑舌了,你先過去,我整理一下,隨後過去……還不快去!」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個手掌打在了左京
股上,左京一下起來了,摸着
股道:「媽,我可是你的怪女婿,下次要輕點。」篝火旁,野味果然烤好了,香氣撲鼻,味道真是不錯。童佳慧、蘭馨怡和其他女眷喝的是飲料,左京和武越喝的是烈酒,喝着喝着,情到濃處唱起了《-永遠的兄弟》:來吧兄弟乾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生也相,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
子不醉不歸,來吧來吧兄弟乾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
子,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武越拿起一個樹枝,一枝為劍,耍了一套醉劍,奔放如醉,乍徐還疾,往復奇變,忽縱忽收,形如醉酒毫無規律可循,踉踉蹌蹌,似乎醉得站都站不穩,然而在跌撞翻滾之中,隨勢進招,使人防不勝防。引得眾人一陣叫好。左京也不甘示弱,走上前去,挑起了舞蹈,將傳統武術和街舞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眾人大開眼界,連連喝彩。就這樣他們愉快的暢遊在大草原上,這裏沒有大城市的燈光干擾,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擋,不論是男女,還是老少都在盡情的玩着。一天晚上,大家都已入睡,左京出來小便,看見一個女子在坐着小丘上。
不是別人,正式蘭馨怡,只見她穿着淺藍的睡裙,赤着美玉般的小腳丫,雙手托起臉龐,昂首看着天上的星空。姿態娟秀、高潔清雅,別具一番神韻,馨怡秀髮散發着淡淡蘭香,清風襲來沁人心脾。見山風起來了,左京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蘭馨怡身上:「馨怡,怎麼還沒睡?」蘭馨怡頓時
到一陣温暖:「京哥哥,你看天上那一道橫跨星空的一條
白
亮帶可是銀河嗎?」左京坐在馨怡身旁:「是的,那就是傳説中的銀河。」「今天累了,你也不好好休息。」説着,左京坐在馨怡身旁。蘭馨怡憂傷的説道:「有心事,輾轉反側睡不着。過幾天就要走了,也許再也見不到你了。」左京笑着安
道:「傻丫頭,別説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給你帶來一個忘憂球,看看喜
不。」於是左京從懷中拿出一個漂亮的發光水晶球,裏面有一顆忘憂草開展黃花,兩隻蝴蝶圍着翩翩
飛,鑲在外層的星星光褶褶生輝,照的蘭馨怡容
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美
不可方物。
蘭馨怡抱在懷裏中甚是喜,舉起球看來看去,靠在左京肩上。突然站頭眼睛怔怔的看着左京:「京哥哥,我原做那織女,願意放棄榮華富貴,你可原做那痴心牛郎?」左京聽完,低頭陷入沉思,現在白穎沒有離婚還是他的
子,家裏發生又那麼多變故,嘆道:「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怕配不上你,辜負了你。只要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就心安了。」「哼,你們男人都是騙人的。你難道就想看到,我嫁給一個不
的人。我討厭你,我恨你!心不在,要這東西有什麼用。」蘭馨怡一生氣,站起了舉起發光球,使勁了扔向了遠方。左京猝不及防,跑了一陣才抓住滾動的發光球,待回首時,蘭馨怡抹着淚,已向不遠處的小山跑去。過了良久,蘭馨怡兩腿發軟,於是坐在左京後面,雙臂緊緊抱住左京,臉龐貼在其虎背上,像一個軟玉一樣。一會兒,蘭馨怡一頓粉拳捶在左京背上,害羞的説:「你真壞!」。一會兒,又温柔的摩挲着左京後背,深情款款:「待卿了卻後事,少年歸來可好?此身君子任逍遙,但願暮雪白頭老。沉醉草場為君俏,只想君來抱。」左京摸着馨怡小手:「待餘了卻後事,吾必似箭回巢。方才縱馬與卿瀟,情思度良宵。馳騁疆場君莫笑,盼攜手終老。」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伴而行走向營地。光
似箭,很快,眾人的草原之行就在
快愉悦中度過了。童佳慧和左京為去加拿大和籌集資金忙了一段時
。回憶從此刻飄向飛機上。不久,他們就來到了加拿大温哥華。童佳慧帶着左靜左翔遊玩,並
選與左京、外孫一起安詳晚年之地。蘭馨怡帶着左京去見其父親,只見蘭父躺在病榻上,急切的等待着蘭馨怡的歸來。聽了蘭馨怡一番
簡介紹,與左京深聊了一夜,察言觀
甚為放心。第二天,蘭父召開會議,發佈融資拓展企業,左京投入鉅額資金購買股票,一躍成為第一大股東,與蘭父聯合,保住了蘭家的產業。沒多久,蘭父病逝,將家業
給女兒。蘭馨怡繼承之後,召開緊急董事會會議,聘請左京為總裁。之後,左京對該公司股權架構進行AB股改革,將公司股票分高、低兩種投票權,高投票權的股票主要由管理層持有,低投票權由一般股東持有,這樣可以使公司創始人及其他大股東在公司上市後仍能保留足夠的表決權來控制公司。
回來後,左京在國內設立一個子公司,起名為TheAvengers未來黑科技有限公司,總部設在長沙,不費吹灰之力並了原來所在的公司。已經一年多沒去了,左京開車來到墓地前去拜祭父親,下車之後沿着小路爬上山。遠遠看到父親的墓碑孤立在樹叢中,碑座被黃土掩埋,周圍是叢生的野草,還有枯萎的樹枝,好久已經沒有人來過了,天昏沉沉的似要下雨,更顯得墓碑非常的淒涼。想想父親生前何其意氣風發,美麗的
子陪伴和乖巧的兒子環繞,而今確實孤立在雜草衝中,左京不
愴然而淚下,用手拔掉周圍的野草,用心擦掉碑上的塵土,擺上供奉的祭品。
此時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沖掉了碑座上厚厚的塵土,赫然出了一些圖案和文字。低頭細細一瞧,發現是一個烏
和歪歪斜斜、寥寥草草兩行字,上面寫着老子綠、兒子綠、真他媽的
。雖然沒有表明是誰寫的,但是這字、這畫、這時,不難猜出此人就是郝江化。原來,郝江化從李萱詩口中得知,左京離開遠走加拿大,似乎是心灰意冷,要長久居住在那裏。他又開始嘚瑟起來了,對於左京捉
使他再也得不到白穎而耿耿於懷,對於左京捅他三刀、扒了他的官衣而懷恨在心,反正是天高皇帝遠,他不敢拿活人出氣,於是就拿死人出氣,在碑座上寫寫畫畫來侮辱左京父子。左京頓時
到無法忘懷的莫大
辱,怒吼道:「郝老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接下來就開始你的地獄之旅。李萱詩看看你選的他媽的什麼東西,你想救他但他自己作死,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拜祭完後,左京立刻給王詩芸打電話問郝家莊現在什麼情況,郝江化在幹什麼、郝小天在哪裏。山雨
來風
樓,黑雲
城城
摧,郝江化還為自己的小心思得意的小,豈不是災難已經來到他的面前。自從郝江化出院之後,以前回鄉前後護後擁景象早已不復存在,鎮上的官員也不再去他那裏拜訪,唯恐避之不及,人際關係圈子也會疏遠甚至輕視他。以前門庭若市,現在門可羅雀。郝江化的心理落差油然而生,只好在郝家莊村民面前趾高氣昂,尋找一些臉面。自從被捅三刀之後,郝江化
能力不如以前那般強悍。醫生也曾勸解不要縱
,縱
過度傷身,但是郝江化周圍晃來晃去的都是美女,早就把勸解拋到腦後,不加節制,肆意放縱,不但每晚都要進行
生活,甚至中午、清晨還要,常常自嘆大鳥不用簡直是暴殄天物。慢慢的,出現了
神倦怠,萎靡不振。久而久之,有時會出現早
甚至遲遲不舉。
郝江化這些症狀可苦了其他女人了,給李萱詩他們增加很多麻煩和神體力消耗。李萱詩見狀,就勸郝江化:「老郝,不行的話,就不要硬逞了,身體最重要。」郝江化不聽則以,一聽更是變本加厲,原來都是別人不行,他對別人
笑,房事是他最為驕傲的本事了,現在輪到他不行了,他受不了,他要找回自信,於是常常喝他那滋補湯來壯
,以證明自己雄風扔在。有時候,他
達不到高
,就從心裏獲得安
。他先不敢從李萱詩、徐琳、王詩芸下手,於是先從吳彤下手,進行辱罵、鞭打
待,以獲得心裏變態的安
。
久而久之,讓吳彤對其產生厭惡和
冷談。一天晚上,被
待之後,吳彤在自己房裏,用生理鹽水沖洗後,獨自用碘酒或酒
進行消毒,塗上後辣的直痛的掉眼淚,但是背部的卻塗抹起來非常困難,正在為難時,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於是披着上衣,來到門前,打開後一看是王詩芸,忙請進屋來。王詩芸走進來,看了看吳彤
身傷痕的樣子,甚是心疼。於是幫助吳彤清理傷口,塗抹後背的傷口。憐惜對吳彤説:「彤彤,郝江化下手怎麼那麼恨,
身都是鞭痕。」吳彤哇的一聲,撲在王詩芸懷中痛哭:「他現在心裏有些變態了,詩芸姐,我該怎麼辦,我怕這樣下去,我的身心都會崩潰。」王詩芸輕拍她的後背,安
道:「彤彤,既然這裏無法待,咱們就去其他地方。」吳彤抬着淚眼看着王詩芸:「什麼地方,像我這種被糟蹋過的人,誰會疼惜。」王詩芸悄聲説道:「你對左京
覺怎麼樣?」吳彤有些詫異:「我雖然對他有好
,但是……」王詩芸:「你只要同意,我自有辦法。」吳彤認真的看着王詩芸的眼睛,不像是騙人的,於是狠狠的點了點頭。辦公室內,左京坐在老闆椅上,吐了一口煙,先慢慢把枝葉剪掉,看他孤零零枯死。郝小天自從被左京教訓過之後,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在外面
逛糟蹋其他女人。在學校裏,平常不
看書、不
學習的他卻天天往教晚自習教室裏跑。一天晚上,這傢伙又跑到教室裏,賊眉鼠眼的偷窺上晚自習的女生,突然看到一個身披長髮、個子高挑、樣子有些嫵媚的學生來到教室學習,怎麼以前從來沒發現過有這個女學生。這傢伙瞅準機會向她打招呼,但是對方丟了一句臭
氓跑開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裏
,這傢伙又是用糖衣炮彈,又是死皮爛臉,又是歪攪胡
,都被她拒絕了,心裏暗恨早晚你就是我的囊中物,後來得知這個女的叫
贏。這傢伙在教室裏上課時,
就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腦子裏早就飛到雲霄之外了,正在他樂滋滋的做美夢時,輔導員把他叫了出去。只見輔導員鄭重的告訴他,因為他連續掛科,所修的學分達不到學校標準,補考也沒有考過,再加上考試時作弊,
據學校有關規定,勒令他退學。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炸的郝小天坐地不起,只知道抹眼淚好沒出息,因平時的驕橫和乖張,此時卻沒有得到一個同學的可憐,沒想到好不容易通過他爹花錢賄賂招生辦主任進來大學,現在卻別開除學歷、美女啥也沒有得到,灰溜溜的滾回老家。不行,他要回去找他老爹商議,不管什麼方法,找關係送禮,求情下跪都可以,向學校申請保留學籍繼續讀下去。
晚上,郝江化和李萱詩一家正在吃飯,悶悶不樂道:「今天氣死我了,我特意找了幾家公司,又是請吃飯又是喝酒還賠上老臉,他們毫不買賬,竟然説咱們的金茶油質量差。以前金茶油銷量很好,那些經銷商都搶着訂購,今年怎麼回事,到現在新的不説,囤貨還有不少。」李萱詩放下筷子想了想道:「聽過有一家公司的金茶油今年賣的非常火爆,我打算前去接洽,對咱們的產品重新進行貼牌,動用以前的關係和人脈,再打開一些出路來。」
一家人正在絞盡腦汁談茶油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如何選擇新的出路。這時郝小天汲汲皇皇跑了進來,差點沒摔倒在地。郝江化看到郝小天突然進來了,正詫異:「那麼慌慌張張的幹嘛。你不在學校好好讀書,這時候你跑到家裏幹什麼?」郝小天氣
吁吁的説道:「爸,我……我被學校開除了。」郝江化驚詫道:「什麼……為什麼?」郝小天低着頭説:「我掛了好多科,學分不夠,被學校勒令退學了。」郝江化氣得指着郝小天嚷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好不容易找人把你送進大學,指望你能光門耀祖。他媽的,你就知道泡妞,不幹正事……」郝小天不服氣的説:「這還不是向你學的……」郝江化氣得
下鞋底就要打郝小天,叫到反了反了。此時被李萱詩攔住:「也許還有轉機,咱們花些錢再找那些人通融通融」,內心想想左京的好,少見成才步入令多少學子羨慕的北大,又以優秀的才能被跨國公司錄用,若是京兒,哪需要如此
心,哎!這一家人飯也沒吃好,正在愁眉苦臉,想法設法想着怎麼找人辦事。
牆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走着。左京坐在童佳慧身旁敲着腿:「媽,我想這次以強罪高發郝小天,同時再通過行賄招生辦、挪用扶貧款這項罪將郝家一網打盡。」童佳慧端起一杯茶抿了幾口:「京兒,不急。俗話説『強龍不
地頭蛇』,但龍就是龍,蛇就是蛇,龍豈有
不了蛇的道理?我們先用郝小天投石問路,看看郝江化的底牌有多少,看看與地方勢力到底有多少錯綜複雜的關係,看看這張網到底有多大。摸清之後再連
拔起,給予致命一擊。」左京點頭道:「嗯,到時候再輔以
神上的報復。」説完,兩人會意的笑了。
左京給王詩芸打電話瞭解現在郝家莊具體情況,後轉身對武越説:「大哥,這次去郝家莊抓郝小天,需要你親自帶些人去幫忙。那裏畢竟是郝老狗的地盤,郝老狗本身也會兩下子,再加上有郝虎那些打手,我擔心只是警察去未必能帶走郝小天。」武越點頭會意,準備去了。
下午時分,郝江化和李萱詩她們一起打麻將,讓其他女的和郝小天一起玩樂,緩解緊張的氣氛。在郝江化的牌正要胡了時,卻見郝虎緊緊張張,跑進來説門口有警察來找少爺。郝江化罵道,一點小事就冒冒失失的,只是幾個警察來,以前不是和他們打過道嗎。言語之間,之間幾個警察進來了,旁邊還有幾個穿便衣的人。
郝江化叼着煙斗,上前去,呵呵笑道,寒暄幾句,趕緊讓座。只見領頭的警察説,郝小天涉嫌強
,要帶走郝小天進行調查,並指着武越説這就是目擊證人。説話間,其他警察已抓着郝小天帶出門外,已到了院子裏。郝江化奔到門外叫囂誰敢帶走,果然郝家莊十來個打手應聲而來,圍住了他們。
郝小天見狀一陣掙扎,竟然掙了,於是趕緊跑向郝江化。只聽見啪的一聲,武越一腳勾倒郝小天,摔得郝小天豬臉直接打在了地上,嘴裏啃了一嘴泥。武越上前一腳踏在郝小天背上,只見郝小天雙手扒地嗷嗷
叫,直喊老爹救命。
郝江化看見郝小天疼痛難忍,還被踩在地上侮辱,又羞又怒。一拳打出,那拳風呼嘯着奔着武越而來。説時遲那時快,武越一腳把郝小天提到警察腳跟前。左潛身避開對方拳頭,緊接着對方又來一拳,還是被武越巧妙躲過。郝江化老是打不着武越,一陣心急,逐漸了陣腳。武越看準破綻,欠下身一記勾拳,打的郝江化頭濛濛的,牙掉了一顆,緊接着一個迴旋踢將郝江化踢倒在地。旁邊的女人看的花容失
,男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此時有的人心疼、有的人擔心、有的人恐懼、有的人竊喜。待郝江化起來時,武越他們和警察早已帶走了郝小天。咖啡館裏,左京和一位美麗的女子對坐着,握住她的手關切的説:「詩芸,最近辛苦你了,害你天天提心吊膽的。真是對不住。」王詩芸頗
欣
,悠悠的説道:「這沒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這張紙上記錄着郝江化和李萱詩最近為金茶油出路和郝小天的事,奔向走動的人際關係表。作為秘書,這都是彤彤隨着他們出去,從他們見得人或聽他們閒談口中獲得的信息,然後憑藉記憶做出的這張表。」
左京接過來表看了看,發現上面竟然記着很多大大小小官員,並且有些先前並不知道,涉及較大的廣度和深度,真是冰凍三尺非一之寒。王詩芸緊接着説:「聽彤彤的説,郝江化還暗地裏叫囂不怕他們不幫忙,他手裏握着他們受賄的把柄和
視頻,還有其他的東西,聽説放在一個密室內。」
説完,王詩芸臉上通紅。左京看着王詩芸安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我不會嫌棄你的。我這個TheAvengers未來黑科技有限公司總裁的位置一直為你虛左以待。」王詩芸內心
動不已,不自覺的用自己的勺子喂左京喝了幾口咖啡。左京
據
記裏記載的密室情況告訴王詩芸,讓她找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切勿走
了馬腳。王詩芸心領神會不捨得走了,經過幾
的等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天晚上,郝江化和李萱詩邀請一些官員在郝家山莊裏聚餐,並觀看一些娛樂節目,這個舞台雖小但五臟俱全,有燈光有音響,後面是一面LED屏,可以播放一些視頻背景。節目
彩紛呈,一陣
聲笑語早已
進了紅包。
此時山莊外,早已有一羣人在路上。原來,左京在童佳慧的幫助下,通過公安局以收到舉報查賣為藉口襲温泉山莊,並喬裝打扮後帶着武越隨警察進入山莊。警察直奔晚會現場,吳彤看到警察到來,由於在舞台下,所以趁人不注意將舞蹈音樂背景視頻切換到一個黃片,本來就是一個妖
的舞蹈,現在變成了一個荒
的場面,警察於是瞬間控制了場面。
此時,左京獨自一個人據王詩芸的指示潛行找到了那個密室,打開密室發現裏面真是別具「
天」,裏面有奇奇怪怪的「玩」具,找來找去沒有發現那些視頻和證據,後來在一個一面牆體內發現了蹤跡,費勁打開一看,這裏面有一些官員在
洗浴錄像,其中就包括那個鄭市長,還有郝老狗與李萱詩、白穎及其他女人光碟和硬盤,通過筆記本斷斷續續的看着,氣得是內腔生煙,看得是一陣心痛不已。
正要關閉視頻是時發現一段他和李萱詩的視頻,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直覺頭上冷汗直冒,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晚會這邊,郝江化一夥人都被警方帶走拘留幾。
幾後,郝江化和李萱詩一幫人返回到郝家莊。調整了一些時
,郝小天因身體不適被保外就醫,郝江化喜出望外,一掃連續幾
的黴氣。待到看到郝小天時,只見他身體消瘦、瘦骨嶙峋、
神萎靡不振。於是讓何曉月趕緊為他這個寶貝兒子檢查身體。何曉月於是對郝小天渾身上下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骨髓中原始細胞大於5%但又小於20%,出現骨髓以外白血病細胞浸潤者,如綠
瘤、中樞神經系統白血病及
丸白血病等,緊張的説道:「可能是白血病復發。復發的
因是體內尚殘留白血病細胞,平時飲食無度,暴飲暴食生活沒有規律,常常進行劇烈的運動索取無度。」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驚喜的心涼了一半,郝江化沉默了半晌,痛苦的説道:「又是白血病,難道天要亡我兒子。」李萱詩似有怨氣道:「如果不是他貪婪成、嗜
如命,怎會落到如此下場!」緊接着換了口語氣:「好了,好了,現在哀怨也沒有什麼用。白血病又不是不治之症,現在趕緊送往醫院治療才是。」
此時錢倒不是問題,主要問題是一時找不到可匹配的骨髓,為了找到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於是郝江化讓人通過多種媒體來尋找可匹配的志願者。還別説,還真有志願者可以進行骨髓移植,郝江化高興的跳了起來:「天無絕人之路,我的命真他媽的好。」
正當郝江化喜滋滋的等着這位志願者前來,其他的已準備就緒。突然那位志願者回話,不去了。郝江化急問:「為什麼?多少錢都行。」對方丟了一句話,我可不想讓農夫與蛇的故事在我家上演,我平時最恨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了。非但沒有讓志願者前來,反而被人家噸了幾句,嗆得啞口無語,直生悶氣,沒辦法只好採取化療拖延一些時。
原來,在郝江化通過媒體尋找志願者時,同時在一些媒體和大量跟帖都簡略曝光了郝江化、郝小天如何忘恩負義傷害、報復救命恩人的事情。一些志願者看見之後,都取消了打算。有的跟帖説惡有惡報,白活了那多年,有的跟帖小的該死,老的更該死,不死不解好人心頭之恨,不死不足以對得起社會!郝江化於是打算試一下他和李萱詩的孩子骨髓,但李萱詩心寒説現在孩子還小,並且和小天的血型並不匹配。眼看着治療無望,他自己還沒有一個孫子,於是想為郝小天找份人家,一為沖喜,一為留後。
於是問郝小天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女子,郝小天眼睛一亮,忙説到在大學有一位叫贏的。郝江化又問對方的家境怎麼樣,郝小天不假思索説非常好。郝江化於是找到李萱詩説起這個事,希望她能親自出馬,搞定這個事。
李萱詩不悦道:「小天這個樣子,你這不是坑害人家一個姑娘。」郝江化跪到李萱詩面前:「萱詩,你看小天這麼可憐,恐怕時不多,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和我的幾個孩子面子上,再勞煩你了……」説完,郝江化對李萱詩又是軟磨硬泡,李萱詩無奈嘆道:「真是冤孽,罷了罷了,我早晚要被你害死。」於是第二天,李萱詩拿着重金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通過其他人約那位姑娘出來,談了一上午,終於搞定,不過在談吐之間,隱隱覺得這個
贏有點風塵之氣。經過李萱詩周旋,
贏終於答應和郝小天在一起。就這樣,兩人開始談戀
,沒對體弱多病的郝小天,
贏很快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揮霍起來毫不含糊。相處了一月有餘,突然有一天
贏竟然懷孕了。
郝江化欣喜異常,見人就説他老郝家有後了。郝江化於是開始籌備兩人的婚事,讓他們奉子成婚,讓徐琳找好的婚慶公司來佈置婚禮現場,又找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捧場。婚禮現場佈置以大紅為主,在大門口掛一對大紅的燈籠,還買了好多彩
氣球,人來人往郝家莊一時熱鬧非凡。
各個嘉賓已經入座,婚禮開始步入正題,主持人清了一下嗓子,説了一些開場白,然後讓大家觀看新婚之人的婚紗照和彩視頻。眾人看了婚紗照,在底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直呼一朵鮮花
在牛糞上。
接下來的一幕才更讓人驚呆,只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來。有幾個人不自覺站了起來,眼睛直盯盯看着舞台中的那個人。這個聲音、這個容貌太悉了,好似穿越了時空直達內心深處。只見李萱詩眼淚奪眶而出,喊了一聲「宇軒……」
不錯,舞台之上那人正是「左宇軒」,只見他看着李萱詩深情的道:「萱詩,別來無恙,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李萱詩看到久違的悉的面龐,早已
動不已,驚喜之情之情溢於言表,含着淚説道:「宇軒,我好想你……」
只見左宇軒又開口了:「可是我這些年過的很不好。你早已忘了那些山盟海誓,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深情厚義。你為何與郝江化在碑前侮辱於我,你為何把我們唯一的孩子傷害那麼重。」
轉眼又盯着郝江化:「郝江化,枉我和京兒如此對待你們父子,你竟然那般羞辱我,害的京兒家破人亡。本來京兒已想淡化處理遠走海外,你為何還在我碑前畫上烏和那幾個字,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若不滅你,天理不容。」
李萱詩看了看郝江化,他被突然出來的左宇軒嚇得面如土,呆如木
,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着他的額頭:「沒想到,後來你竟然還幹出那些齷齪之事。朽木不可雕,糞土之牆,不可圬,於予與何誅。你真的是要害死我呀!」待回首時,左宇軒早已沒了蹤影,於是瘋狂的尋找,追了出去。
郝江化舉辦婚禮本來是自家與眾人熱鬧,現在卻變成一場鬧劇,讓別人來看熱鬧,自己的醜事瞬間曝光到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名聲狼藉。突然,又聽到一處又一處的鞭炮聲,其他嘉賓也慌的散了。郝江化猜想肯定是徐琳搞的鬼,於是找到徐琳,忙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從中搞的鬼,因為是徐琳選的婚慶公司,舉手要怒打徐琳。
此時一隻手抓住了郝江化,郝江化回首一看竟然是左京。左京怒喝道:「我的女人也敢打,你這是找死!」郝江化一時沒搞明白,口而出「什麼?」正在他疑惑之間,徐琳、王詩芸、吳彤都來到左京跟前,圍在左京旁邊,好似左京才是他們的男人。
想想真是諷刺,這才多久,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在自己跟前按號入座,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女人,郝江化氣得指着她們罵道:「你們這幫人,忘恩負義之人。平時裏我待你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背叛我。」
徐琳看着郝江化冷笑道:「誰是你的女人,我和都是有家室之人,何來背叛之説。你待我們不薄,虧你説的出口,你為了自己的,把我們置於風險之中,內心惶惶不安,破壞了我們的家庭,甚至想讓孩子的父親喜當爹。你為了自己心裏變態安
,把彤彤傷成什麼樣了。」
郝江化指着徐琳罵道:「你這個臭婊子,還不是屈服於我的下,
的嗷嗷直叫,哈哈哈……」徐琳倒也沒有生氣,反諷道:「你以為你征服了我,呵呵,你也不撒泡
照照醜的給豬一樣,你不過是一個活的
按摩器罷了。你也不瞧瞧,你那玩意現在還能硬的起來嗎!你怎麼能比得上我的小老公呢。」
徐琳曖昧的趴在左京肩膀上,還不忘深情的親一口。被戳中痛處,郝江化惱羞成怒,上去去抓徐琳,似乎也把徐琳撕了。只聽見後面啪的一聲,武越後面襲擊,一招將郝江化左臂卸掉臼。郝江化立刻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
郝江化口中不忿威脅道:「哈哈哈,左京你這個傻小子,我手中可有你一些不雅的視頻,只要我們握手言和,一切都好説,不然我讓你綠帽子戴天下。你們這些女人也彆着急站隊,我手上有你們大量的
片子。只要乖乖聽話罷了,否則我要讓你們這幫
人無臉活在這個世上。」
左京笑了笑:「那個密室我早已光顧,你看看這是什麼……呵呵,你以前的這些利劍現如今都變成了我手中的利劍。」左京走上前去左後開工就是幾巴掌,為父親、岳父氣,一拳封到臉門,打的鼻血直
,然後一記重拳打在心窩處,痛的郝江化捂住
口疼痛難忍、冷汗直
。
緊接着徐琳、王詩芸、吳彤等眾女子一起上前連挖帶撓,竟然讓郝江華毫無還手之力,不一會兒變讓其變成了大花臉,平時温文爾雅的女人憤怒起來也很可怕的。左京抬手看了看錶,不緊不慢的説道:「時間到了!他們該來了」郝江化一臉茫然,問道:「什麼到了,他們是誰?」沒過多久,郝江化因為挪用鉅額扶貧款被判刑入獄。在獄中,郝江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老人——何教授。他覺得這是他在獄中唯一可以欺負
憤的對象了,他要再拿這個老實人好好開刀。
人算不如天算,豈不是何教授早已不是原來隨手就可以捏拿的弱者了。左京離開之前就已經做好安排,讓那幫人照顧好何教授。郝江化要拿何教授開刀,那些人正好拿郝江化開刀。
不論是好人也罷,惡人也罷,他們都痛恨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之徒。郝江化以為靠他的一身好身手,可以混得開,繼續作威作福,豈不知餓虎架不住羣狼,反被那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後來又聽説郝江化幹了那些缺德事,恨得牙。郝江化被爆菊喝
,慘遭凌辱,辱別人者也被他人所辱。
過了一段時間,何教授來到郝江化面前,拍了拍他的狗頭:「郝老狗,你好好在裏面待着,我馬上要出去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説完揚長而去。
過了一段時間,有人來看郝江化,郝江化欣喜異常,以為是李萱詩來看他來了。等見面時發現不是李萱詩,卻是郝新民,心裏直犯嘀咕。只見郝新民用手半遮住給郝江化播放了一小段視頻,只見裏面是贏的
穢畫面,接着又道:「你知道拍視頻的是誰嗎,是你的寶貝兒子郝小狗,哈哈哈……」郝江化被自己瞧不起的郝新民羞辱,怒不可遏叫囂要殺了郝新民,只是他現在是籠中之獸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着郝新民得意洋洋的幸災樂禍的離去。暫且不表郝江化獄中之事。話説,李萱詩追了出去,卻不見左宇軒的蹤影,自己坐在一塊石頭上嗚嗚痛哭。徐琳、王詩芸等眾女找到李萱詩,安
了幾句。徐琳開口道:「萱詩,不瞞你説,我和詩芸、吳彤等人已經歸服京京。作為好姐妹,我們不希望你一條路走到黑,墜入深淵。你現在需要在京京和郝江化之間做出選擇了。」
李萱詩痛惜道:「他們兩人我都不想傷害。那麼多年我為郝江化生兒育女,付出了那麼多,為他如此離去,我心有不甘,被世人笑。京兒,我一直不想傷害他,卻實際上又深深的傷害他,我無顏面對於他。此時讓我選擇,我真的不知道。」
徐琳拍着李萱詩的香肩,柔聲道:「你一直想維持大家庭,兩個人都不想傷害。但是這兩個人之間本無法調和,京京從來沒想過要害郝江化,但是郝江化卻一次次的主動傷害京京,才造成京京絕地反擊。你想把現在兩相傷害之人維持在一個大家庭,這本身就不可能,就像水與火一樣,水火一相遇就必定有一方熄滅。。」
其實李萱詩何嘗不知,她一直選擇做一個鴕鳥心態,逃避現實的心理,不敢面對問題的懦弱行為。徐琳看了看李萱詩沒有反應,有些來氣了:「萱詩啊,萱詩,枉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對付京京、穎穎、我和詩詩芸等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都説郝江化爛泥扶不上牆,我看你是朽木不可雕,死要面子活受罪,矯情!詩芸、彤彤,咱們走!」
李萱詩一時捉摸不定,看到徐琳等人已走,忙喊道:「琳琳,等等……」可是徐琳、王詩芸、吳彤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像一隻失羣的孤雁。過了一些時,李萱詩被檢察機關帶走協助調查扶貧款事項。審訊室裏,約10平方米,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於門的平行線上,後面則是一張軟包椅子供犯罪嫌疑人坐,對審訊過程進行全程雙光盤實時直刻!雖然審訊人員語言並不
烈,但李萱詩內心卻驚恐萬分,雙腿不自然的有些顫抖。
她曾扶貧過困難户,也曾幫助過受災羣眾,她奉行與人為善,可是又對至親不善。她也許從來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審訊,面對審訊她一一如實代。押送途中,她幾次開口詢問情況,以穩定緊張情緒。想想她也是經過大風大
之人,在左京面前説謊可以做到面不改
,面對左京質問時也能從容不迫,但到了宣判那一刻,她心理素質再好,但是還是緊張得難以自抑,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鐵窗內,她鋃鐺入獄。到了獄中,有的人認識李萱詩,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了。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金茶油公司的女老闆,你知道他老公是誰嗎,是一個又老又醜又惡的農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狗東西,真是瞎了眼了。聽説那個狗東西玩意非常大,常常把他的嗷嗷直叫。
這麼説,平時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一個貨
婦,是一個臭婊子。哎,別侮辱人家
女好不,人家那些是失足女,至少是按勞所得。這個婊子不但賠上自己全部家當,還賠上自己的兒媳婦,把兒媳婦送到他老公
上,差點把他親生兒子給害死。啊,簡直是禽獸不如啊,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害,這哪是一個母親,簡直是一個魔鬼……
那個認識李萱詩的婦人,李萱詩不認識,但她卻認識李萱詩,她就是那個鄭市長的子,對李萱詩是恨之入骨。聽着這幫女人罵自己,李萱詩慚愧難當,用長髮擋住自己的臉,用手擋住自己的耳朵,不敢看也不敢聽。這幫女的罵完還不算完事,都往李萱詩頭上吐口痰,一會邊間她頭上這一塊、那一塊髒
不堪。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縷月光穿過鐵窗散在鋪上,李萱詩緊緊抱着腿,蜷縮自角落裏,怎麼也睡不着。如果説左宇軒帶給他的是美好的幸福,那麼郝江化帶給她的只有慘痛的回憶,就像一個惡魔
噬她的身體和靈魂,雖有
之快,卻帶來無窮盡的痛苦。
在強烈的對比中,她越來越懷念和左宇軒相見甚、相親相
、伉儷情深那段
漫
情的歲月,懷念京京出生時第一次喊媽媽、長大後第一次告別上學、結婚後慈烏返哺幸福時光,想着想着這淚水就止不住汩汩往外
淚,面對月光獨自啜泣。如果説這烏黑鐵欄是她身體的牢籠,那麼那厚黑的心房便是她心靈的牢籠。在這獄中的歲月裏,其他女人都有親人來探監,唯獨她沒有一個人來看她,連她百般寵
的非血親之子郝小天影子也見不着,唯恐避之不及。
過了一段時,牢門打開了,獄警對李萱詩説,你可以提前走了,不期而遇的牢獄之災,不期而遇的出獄之幸,李萱詩內心五味雜陳。一個人走出監獄門,沒有一個親人前來
接,哪怕是郝龍郝虎他們。
李萱詩抬頭望了望烏雲密佈的蒼天,看不到一絲光,突然
覺自己活着一點意義都沒有,看不到一絲希望,有時
覺不如一死了之。她就這樣胡思
想低頭走着,竟忘了前方的紅綠燈。這時聽到後方一聲:「媽媽,小心……」一陣急剎車之後,緊接着砰地一聲,李萱詩被撞倒在地,
了很多血。郝萱、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他們趕緊衝上前去,只聽見郝萱埋頭哇哇大哭。不一會兒,傳來一陣陣緊促的救護車聲,一會兒聲音又遠去。
醫院內,醫生在裏面忙碌着動手術,家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血告急又緊急找人輸血。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李萱詩終於被搶救下來了。待她醒來,看到郝萱趴在她懷中還在哭泣着,旁邊站着徐琳、王詩芸、吳彤和何曉月。看着郝萱痛哭,李萱詩內心控制不住,抱着郝萱也是一陣痛苦,這哭聲透着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趕緊勸:「天可憐見,你終於醒了,快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李萱詩停住了哭聲,摸了摸眼淚,
惜的撫摸這個寶貝女兒:「萱兒,別哭,現在只有你疼我了。媽媽怎麼捨得離開你。」
郝萱看到媽媽好了,破涕為笑:「媽媽好了就好。媽媽除了萱兒,還有大哥哥呢。」李萱詩搖了搖頭:「我把京兒上的那麼深,他不會再理會了。」郝萱眨着大眼睛,突然故玄虛道:「媽媽,你可以知道,你在動手術亟需補充血
,但是血庫告急時,是誰為你提供的血
嗎?」
李萱詩疑惑道:「不知道啊,難道是寶貝你?」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時,捨身為你輸血……」李萱詩
動地道:「真的是京兒?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都點了點頭,又搖頭説左京第二天就回加拿大了。李萱詩內心一陣狂喜,又一陣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傷神起來。徐琳看在眼裏,忙問:「萱詩,你怎麼了?」李萱詩含淚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兒最後一次談話時,他曾説要學小哪吒『割還母。他現在將一身鮮血還將於我,是要和徹底斷絕關係。」聽完,徐琳、王詩芸、吳彤、何曉月唏噓不已。
郝萱搖頭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麼無情,又怎麼會救媽媽提前出獄,又怎麼會專門把我從海外接回,來接媽媽。」聽完郝萱略含稚氣的反問,李萱詩不知該如何作答,也不知聽了是喜還是憂。李萱詩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回來之後,去看你爸爸了嗎?」郝萱搖頭:「沒有,我也不會去,我沒有那樣的父親。他為了自己傷害了媽媽,傷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傷天害理的事。後來又聽説那個市長要打我的主意,但是他作為父親卻猶猶豫豫沒作回絕。」郝萱越説越氣,又拿出徐琳的手機放了一段視頻,只見郝江化在被審訊時,竟把責任儘可能推卸給李萱詩,以此想獲得輕刑。
李萱詩看得是一陣心寒。郝萱接着説:「老師説,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媽媽好好做,大哥哥並不是絕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會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一席話幡然醒悟,一對比患難見真情,我難道還不如稚氣未的萱兒嗎,李萱詩決定洗心革面,內心對左京説,京兒,母親知道錯了,『唯有此心,耿耿相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過了一段時
,李萱詩出院了,又經過何曉月
心調理,身體康復的差不過了。下定決心後,立刻寫了三份離婚協議書,並在無人的時候忍痛把那個金戒指取下,將手帕包起來,一併
給了徐琳,讓她轉
給郝江化。徐琳也不想見郝江化,於是把離婚協議書和金戒指
給何教授,讓他親自把這些東西
給郝江化。
監獄內,郝江化一聽有人來看他,沉悶的心頓時興奮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了。他正在期待着,是李萱詩,還是小天,還是郝萱,還是其他親人。郝江化心
喜來見這個人,發現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怎麼會來。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樣子,很是欣:「郝老狗,我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次我沒空手來,專門給你帶來兩個禮物。」説完先拿出一個包着東西的手帕,
給了郝江化。郝江化一看,這是他過生
時給李萱詩鑲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詩徹底屬於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跡寫了兩個字:決裂。郝江化氣得把這個金戒指扔在地板上,恨得將手帕撕成兩半。
一氣未消,一氣又起,緊接着,何教授又把協議書遞給他。郝江化一看上面寫的離婚協議書,內容也沒來得及細看,氣得一把將協議書撕個粉碎,叫囂着:「李萱詩你永遠都是我的人……我要見萱詩,我要見萱詩!」
何教授嘿嘿説道:「你還有臉見他,你想見她,但是她卻不想見你。贏到最後才是贏,笑到最後才是笑,你現在就像一個瘋狗一樣嗷嗷叫,撕了幾張紙有什麼用,離不離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上天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不珍惜反而貪婪無厭、得寸進尺,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現在輸的連
衩都沒有了,聽説你老爺子死了,哎可憐吶,竟然是被你活活氣死。」
郝江化被氣得臉紅脖子,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把這個不起眼的何坤撕碎。這次打擊對郝江化來説太大了,他不但連老爺子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最終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李萱詩,失去了一切的
源,沒有李萱詩,他什麼都不是,他又回到原處甚至更慘。
何教授就像看着籠中的瘋狗一樣汪汪直叫,輕蔑的笑道:「先別那麼急不可耐,下次我會帶着法院離婚判決書來看你。」何教授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煙圈轉身離去,只剩下郝江化一雙絕望的眼神。監獄裏,郝江化時不時的被刺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莊,郝小天時不時被戴一下帽子,
贏成為郝家一家之主,特意請人把屋頂染成綠
,美其名曰環保,甚至連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暫且不表。TheAvengers未來科技公司在王詩芸的帶領下,在徐琳、吳彤、何坤等人的輔佐下開展的是風風火火,網點觸角已達小城市。
七八個月之後,左京帶着童佳慧、蘭馨怡、左靜、左翔還有兩個寶寶回國。左京左右手牽着左靜和左翔,童佳慧和蘭馨怡各自懷抱一個孩子,男孩叫左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後面推着行李。王詩芸等眾女望眼穿,看到他們,
心
喜的上前去
接。此時李萱詩也要上前去,卻被一旁的武越攔住了:「伯母,二弟有
代,他不想見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為難我。」李萱詩只好翹首以望,兩年多沒見,左京已經發生變化,皮膚有點古銅
,眼睛炯炯有神,舉止之間頗顯
煉。待童佳慧下樓梯時,左京急忙
上前去:「媽,小心點,你身體有點弱。」童佳慧甜
的笑道:「我哪有那麼嬌貴!只要你的寶寶沒事就好。」李萱詩看到自己的親孫子和孫女,被王詩芸他們逗得咯咯直笑,只見萌態可掬的樣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親幾口,只可惜現在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就這樣,左京帶着童佳慧和蘭馨怡他們一路
歌笑語走來,路過她的身邊,沒有扭頭看他,甚至沒有一絲餘光飄向她。近在咫尺,卻形同陌路。
在他們之後,還有30多人的專業救援隊緊隨其後,他們統一着橙服裝,後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標誌。原來左京此次回國,除了回國看看王詩芸、徐琳等眾女,還因為國內西南某縣發生自然災害,所以才從國外帶來專業的救援隊參與救災。
到家之後,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休息收拾妥當之後,晚上與眾女共進晚餐,既温馨又熱鬧。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蘭馨怡分別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詩芸、徐琳、吳彤等。另開一席,李萱詩位於中央,旁邊是何曉月、何坤、武越和媳婦,還有一幫孩子們。
雖然李萱詩沒能與左京他們坐在一席,但是看到親孫子和孫女欣喜異常,抱着懷中遲遲不肯放下,忍不住多親幾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宴席上,王詩芸先把公司的運營狀況向左京和蘭馨怡彙報,贏得二人的一直誇讚。緊接着徐琳舉杯發話了:「在這場合下,談什麼工作,來,來,來,我們一起舉杯童部長和京京他們迴歸故里。」
左京看着徐琳,舉杯還,笑着説:「徐阿姨,在我們不在的
子裏,多謝你照顧着她們。不過,你沒把詩芸他們帶壞吧。」
徐琳舉杯來到左京跟前,一陣壞笑:「臭小子,你穿襠
的時候,我還把過你小便。現在竟敢取笑我,待會看我不帶着她們把你吃了,叫你見識我們的女人的厲害,把你的
股打開花。」説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
更紅了,佯裝哎吆一聲,看得馨怡一陣心疼,忙向徐琳勸酒。
童佳慧看着馨怡心疼的樣子,含笑道:「這琳琳真是壞,這哪是欺負京京,分明是在欺負馨怡嗎。琳琳趕緊自罰三杯。」徐琳咯咯笑着,仰口就是三杯進了肚子。只見左京耳更熱了,馨怡臉更紅了,真是一對佳人。緊接着,大家把酒言
,盡續舊情,格外的興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就這樣,左京和眾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時
。左京要親自帶隊去災區現場救援,童佳慧她們則帶頭積極為災區捐款、捐物、捐血支援災區,遙寄祝福為他們祈禱!在與地方政府申請、溝通、聯繫好之後,臨走之時左京和武越帶着救援隊準備出發,可是蘭馨怡卻堅決陪同左京一起去,與他們一起參與救援,並且還能隨時隨地照顧左京。左京擰不過,只好帶着她。左京他們全部修正準備好之後,與眾女一一道別,奔赴受災地區。
一路上,不停地聽到救護、消防車輛通過的笛聲,看到各種搶修車川不息。這次可怕的災難,摧毀了他們的家園,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是斷牆殘垣折,不忍目睹,再也沒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給他們帶來了無窮
體上的和
神上的雙重痛苦。樹幹被攔
折斷,電線杆也變成二節了,電線像
繮的風箏線般隨風飄
.很多道路都被攔起來,車輛無法通行。他們只好步行潛行,經過長途跋涉,他們到達受災最嚴重的區域之一,看到現場有醫護志願者、救援志願者、關
志願者等等。到達現場,與當地政府具體負責人對接後,他帶着他們的專業救援隊快速投入救援的戰鬥中。蘭馨怡作這個國外救援隊的翻譯,左京負責與其它救援隊的協調與溝通。
這裏沒有國籍之別,沒有富貴與貧,只有生命的珍貴。他們與其他志願者一起,在廢墟上揮灑着自己的汗水,用
鉗、千斤頂、電鋸等工具,搬動着一塊塊石頭和一
鋼筋,有時甚至徒手勞作。他們用生命探測儀探索生命的跡象,雖然他們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那是因為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生。一個個老人、一個個小孩,一個個學生、一個個傷者被解救出來,一點點希望被點燃,這是對他們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電斷網,只能點着蠟燭,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蘭馨怡與那些心志願者開展心理撫
、照顧孤殘等志願服務,並且發揮自己的特長,為他們唱歌、為他們跳舞,沒有樂器,他們的掌聲就是樂器。隨着氛圍的被點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來,一起心聯心,手拉手,唱着我們的歌謠,一陣
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着,手掌已經麻木,痴痴的看着蘭馨怡,發現此時的蘭馨怡格外的美,是一種由內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蘭草一樣散發清香,怡悦人的內心,愉悦人的神。
天矇矇亮,左京一個翻身趴在蘭馨怡身上,突然撲了個空,一下子驚醒了,發現蘭馨怡不見了,趕忙去找。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他朝不遠處的小山爬去,剛要大聲喊蘭馨怡。突然發現蘭馨怡穿着淡藍的睡裙,雙腿併攏,長襪宛若純透的薄紗,
腳穿着一字式扣單鞋,鞋上繡着蓮花般細花紋,
致而典雅唯美。
只見她靠着大樹坐在草坪上,正在拿着一本書聚會神的閲讀,只有一雙美目上下
動,非常靜謐出神,左肩上繡花上竟然還停留一隻彩蝶,輕輕扇着雙翼唯恐驚動這位美女,此時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勝收。有人曾説「讀書的女人,讓人看上去總是很美的。我喜
女人看書的樣子,平靜、恬淡,彷彿世界一下子都變得美麗起來。」果然,此言不虛。左京就這樣痴痴的站在近處看着。
蘭馨怡捋了一下秀髮,翻了一頁書,歪頭細看另一頁時,發現有個人站在旁邊,原來是左京,只見她顧盼生輝,俏皮的合上書,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吭一聲?」左京走上前來笑道:「看到你剛才看書的樣子,美不可言呀!」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麼書?那麼認真」蘭馨怡遞給左京道:「我看得是應急救援的書,在救援時發現自己許多不足,需要補充一些知識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沒燈光,只好起早借着晨曦讀一會兒書,看你那麼疲憊、睡得那麼香,所以不忍心打擾啦。」
兩人靜坐了一會,聽到武越喊吃飯了,二人便攜手下了山。兩人來到吃飯的地方,看到各個救援隊圍在一起吃飯,唯獨一個醫生遠離人羣,獨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飯,也不來夾菜,也不和他人言語,看着甚是可憐,吃完飯又隨手把口罩又戴上。左京夾了一塊放到蘭馨怡碗裏:「馨怡,來多吃一點,你身子弱,多補一補。」蘭馨怡心裏很是甜
,但是拒絕道:「不了老公,你太勞累,更過需要補充身體。再説,若再吃我都變成小肥豬了,你就不喜
我了。」左京笑道:「怎麼會。嘿嘿,只不過是從林黛玉變成薛寶釵而已,我也是喜
的。」
兩人就這樣甜的調笑着。那位醫生從兩人身旁走過,用手扶了扶眼鏡,餘光瞟了一眼沒做停留走了,但是步法有些慌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作業,蘭馨怡以前作為大小姐哪裏幹過這樣的活,再加上生育之後身體有些薄弱,竟然着涼
冒了,剛開始還在堅持,後來鼻音有點加重,這個嚇壞了左京。
左京於是讓武越趕緊找醫護救援隊醫生來為蘭馨怡看病。隊長快的回答:「放心。待會讓我們這裏最好的醫生給夫人看病。」轉身對正在忙碌的女醫生説道:「皂醫生,麻煩你去一下。」
此時,左京來到蘭馨怡病前,用手摸了摸額頭,發現很燙,於是找來
巾,敷在額頭上。恰巧此時,那醫生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幾個藥瓶和輸
瓶。蘭馨怡看着左京為自己忙碌,渾身
透了,心疼的説:「老公,我沒那麼嬌
,看把你累的。」伸手為左京擦汗。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來疼的嗎?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的。」説完,左京又打下水,給蘭馨怡洗腳,然後讓蘭馨怡微屈膝,將一手掌心正對膝關節髕骨上,
按按上百下。蘭馨怡看着左京:「老公,你這是做的什麼呀?」左京低頭答道:「這是推拿緩減病情,民間便有『
按按足三里,相當吃只老母
』説法。」蘭馨怡讚道:「老公,你真
,手法那麼嫺
,什麼時候學的呀。」
左京抬頭看了蘭馨怡一眼:「這是專門為……噢,專門為媽消除疲勞、保健身體學的。怎麼樣,手法還行吧。」
那皂醫生看到對方如此恩,心裏莫名有一道醋意,在為蘭馨怡扎針的時候,連扎幾針就是找不準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心慌意
。疼的蘭馨怡哎呀一聲,緊收雙腿,冷汗竟然冒了出來。
左京見狀,霍的站了起來,來氣嚷道:「你這醫生會不會扎針!扎的我老婆好疼。」
對方非但沒有道歉,反而還更有氣,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幾下只是皮之苦,可是你們卻深深紮在我心裏,扎的心非常疼,賭氣扔下針頭,把輸
袋摔向左京懷裏,哭着跑了出去。左京很是鬱悶:「從來沒見過這麼大氣的醫生,我只簡單説了幾句,就哭了。不行,再找一個來。」
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裏嗚嗚痛哭起來,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裏嗚嗚痛哭起來,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該屬於自己的老公卻被他人鳩佔鵲巢,作為原配只能在這裏偷偷哭泣,淚眼婆娑中遙想起當年。
晚上,白穎做完手術回家,非常疲憊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邊,慵散的喊道:「老公,快來抱抱。老婆,我實在走不動了。」於是左京放下關上筆記本,攔把白穎抱起,抱到沙發跟前將要放下。
白穎踢着雙腳,嘟着嘴嬌滴滴的,用手往裏指了指説:「嗯哼嗯。嗯,不是這裏,是那裏。」左京於是又抱着白穎走進卧室,輕輕將白穎放在上。只見白穎打了一個哈欠,埋頭就要睡。左京:「穎穎累了,洗個澡再睡也不遲啊。」
白穎眯着眼:「今天太累,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幾個小時,酸腿疼的,不想動手動腳了。」左京嘆道:「真是小懶蟲,那好吧,我端盆水來。」於是左京轉身出去,一會又回來拿着
巾和端着一盆水進來了,悉心的為白穎洗腳。
白穎起身坐起來,看到丈夫在給自己洗腳,於是打趣説:「老公你給老婆這麼洗腳,不怕傳出去被人笑嗎?」左京低頭温柔的給子洗着,憨厚的笑道:「給自己
子洗腳怎麼啦。古人尚且還天天為
子畫眉,今後我要永遠為老婆洗腳,為老婆消困解乏。」白穎一陣
動,突然很認真的説道:「老公,你説的是永遠哦,以後可以不要反悔。」左京點頭那是當然了,為白穎洗完腳,出去一會又回來,忙問道:「都是哪裏不舒服,為夫為你服務服務。」白穎俏皮的看着左京:「不是那裏,是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左京拍了手,説了聲好的,於是為白穎推拿按摩起來。
白穎趴在上很是舒服,軟綿綿的説道:「老公,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呀。」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動完手術,都
酸腿疼的,所以在剛剛在網上偷偷學的,還比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見笑哦。」
白穎甚是動,雙手抱着左京,親切的喊道:「謝謝老公,你真好,麼麼噠。」經過一番推拿,白穎緊繃的身體緩解了很多,隨着左京探入到一對玉峯,為其有節奏的
按摩,白穎忍不住呻
了幾聲,緊緊抱住左京,翻身而上雲雨起來。經過幾天的治療和左京的細心調理,蘭馨怡身體很快康復了,緊接着又投入到救援當中去了。最近災區天氣很是不好,餘震還不斷,大家暫停了搜救。左京回到住處,忽然看到一個紙條,上面寫着:XX點X分,XX角落裏見——皂醫生。
左京很是奇怪,覺這字體似曾相識,不過還是如約到那個角落見。蘭馨怡與專業救援隊
待好之後,也回到住處,卻沒有見到左京,問了旁人也都不知道,心裏非常焦急,因為現在外面天氣非常不好,還餘震不斷。於是和武越分頭去找左京。
此時在那個角落裏,白穎背對着左京,心情忐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左京有些不耐煩:「皂醫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於是白穎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恰巧此時蘭馨怡在呼喊左京,往這裏走來,白穎沒有説完,心想真不是時候,改再説吧,於是轉身跑了。
左京心裏一陣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聲音有點
悉,停在那裏發呆。又一陣餘震,這時牆壁有些開裂,左京還不自知,蘭馨怡看得很清楚,於是喊了聲:「老公,小心!」奔跑撲了過去,將左京推了出去,説時遲那時快,只聽見轟隆一聲,蘭馨怡被埋在了斷垣之下。
左京待回首,發現蘭馨怡被埋在了土牆之下,哭喊了一聲:「不!」左京跪在殘垣上,用雙手使勁扒土,嘴裏喃喃喊着馨怡。一掬一掬、一捧一捧,雙手受傷已鮮血直,兩邊大腿也腫了起來,但是左京還在瘋狂的扒着,不顧血
之軀,不顧手疼腳麻。他們的救援隊聞訊趕來,考慮到用鐵鍬可能會對蘭馨怡進行二次傷害,遂決定不用鐵鍬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漸漸了出來,蘭馨怡戴着安全帽,蜷在角落裏,臉上被蒙上了一層灰塵,腿上留着鮮血。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
,可是還沒見反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着心的女人那毫無血
的臉龐,左京的心被無情的揪痛了,彷彿被撕碎了,淚像掉了線珍珠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滴在蘭馨怡的臉上,將臉上的塵土洗去,慢慢顯
出潔白的面孔,距離那麼近又似乎離的很遠,遠的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看到蘭馨怡這個樣子,讓他一陣心慌。
白穎並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偷偷看着,蘭馨怡戴着安全帽頭部應該受傷不大,腿部受並不危機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計或許還有救,但是救還是不救內心複雜至極,如果救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蘭馨怡與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補救那麼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與左京再續良緣。白穎是離得最近的醫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而時間就是生命,最後決定還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來了,以為她又在使什麼壞手段,惱怒痛恨一起迸發,怒道:「你這個惡女人,害的我們還不夠嗎?」於是一使勁將白穎推在一邊。
只見白穎腳下不穩,栽倒在地,姿勢甚是難堪,但是她不放棄,扶了扶眼鏡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個執拗的蝸牛在井壁上滑下來又爬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麼執着,只好罷了。白穎跪在跟前,細心查看了一下,趕緊為蘭馨怡作外心臟按
、心前區捶擊、人工呼
、
內心臟按
等心肺腦復甦。經過一陣搶救,自己已累的氣
吁吁,大汗淋漓,癱坐在一旁。
正在絕望時,突然咳咳兩聲,蘭馨怡睜開了微弱的眼簾,看着丈夫在留着淚:「老公,你怎麼哭了。」左京看到心的人活了過來,
動地哭了起來,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要命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蘭馨怡替左京摸着眼淚:「老公,我願做那樣的傻姑娘。如果你離去,我願做你的」觀音婢「,『若有不諱,義不獨生,相約共卧昭陵』。你就是我心棲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左京聽完,把蘭馨怡抱得更緊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眾人看着,也不潸然淚下。白穎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多麼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懷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生命。
蘭馨怡獲救後,被左京抱往大本營進行全面檢查,並對受傷的腿進行包紮,打上了石膏。為了不耽誤治療,左京通過衞星電話聯繫到童佳慧,調用私人直升飛機來運送蘭馨怡和其他部分受傷的羣眾。
沒過多久,直升機終於飛到災區,在信號的引導下在空擋地方,緩緩降落。左京扶着蘭馨怡走到直升機跟前,握着握着蘭馨怡的手説:「馨怡,這次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回去之後,媽和其他姐妹自會好好照顧你。」蘭馨怡搖了搖頭:「為什麼?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
左京勸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為我受傷,我也想陪伴在你身邊,但是這個30多人的救援隊既然是我帶來了,我也有責任將他們安然帶回,不然我怎麼向他們的家人
待。何況家裏還有咱們的孩兒需要你,媽也需要你,寶貝,聽話好不好!」説完,颳了一下蘭馨怡的俏鼻子,盡力逗她開心。
左京轉身對武越説:「大哥,拜託你一路上好好護送馨怡。」武越口答應:「二弟,大哥義不容辭。即使是豁出
命,我一定會將弟妹安全送到長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機還幫助帶走一些受傷的老人和孩子。受傷的羣眾對此也非常動,其中幾個代表為左京和蘭馨怡獻上最美的哈達,表達自己的誠心和美好的祝願,祝福左京和蘭馨怡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祝福蘭馨怡早
康復、越來越美麗。
蘭馨怡含着淚,戀戀不捨的與左京告別,幾步一回頭,一直到上了直升機,趴在窗口處,向左京揮手,直至看不到對方的身影。武越將蘭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詩芸她們如眾星捧月般照顧蘭馨怡,童佳慧為了左京的安全,於是安排武越再赴災區,務必要保護好左京周全。一個多月後,災區這邊終於救援結束,由於道路搶修還在進行着,為了讓給更多的生命通道,左京他們於是決定徒步跋涉,走出災區。
經過幾天的翻山越嶺,就快要走出災區,再翻過一座山,往前就到達一個小城市了。天已晚,左京、武越帶着救援隊和醫療救護隊等在山上宿營。大家一起吃過晚飯後,各自回到帳篷裏。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帳篷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裏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與當地土著也是,在晚上野外宿營,視野不是一般的好,抬頭望着星空,看看那麼皎潔的月亮,嫦娥撫摸着白兔,總是浮想聯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遠在天涯的遊子。
睡到半夜,突然覺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自己身體上爬來爬去,於是被驚醒,發現一條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時還吐着
子,嚇得左京急忙將蛇甩開,心砰砰的
跳。
此時,山上,帳篷裏,左京還在沉睡,朦朦朧朧覺有一個東西,趴在自己身上,軟軟的、滑滑的,不似蛇那麼冰冷、那麼輕,從上到下不斷在
着,不時還發出嚶嚶的聲音。左京心裏發
,從夢中驚醒,一咕嚕翻起了身,將那白
的物體推開,對方哎呀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白穎。
左京看到是白穎,沒好氣的道:「剛才嚇死我了,魂差點被你丟了,你可真是個郝夫人啊。」白穎見左京醒了,柔聲道:「老公,是我,是穎穎,是你的好夫人。」
左京驚奇道:「你怎麼進來了?」白穎抱着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讓我為你補償好不好。」人還是那個人,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雖然有條細細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依然那麼潔白如絲緞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經不同,甩開白穎的胳膊:「我不稀罕!」
白穎並沒有退縮,垂淚道:「老公,我知道你嫌棄我。這麼多年的漂泊、辛酸經歷,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裏。老公,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那種
惡無情之人,不然,我又怎麼會來到這裏來救災。並且經歷了這些苦難,我現在已經改了,漸漸成
起來了,早已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温室花朵,懇請勞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們再續前緣好不好。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願意為你生……」
左京不聽則以,一聽更來氣,冷諷道:「我問你,我不育的症狀你是否知曉?」白穎低頭沉默了良久:「我……」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媽媽為幫助我治療這不育之症,走訪了多少名醫,踏遍了多少醫院,花費了多少金錢,盡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而作為
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積極治療、共度難關,竟然期
了我這個丈夫七年之久。現如今,你再拿這個來補償,你他媽的
本不配!」
白穎哭着看着左京:「老公,你別急,先聽我慢慢給你説……」左京正在氣頭上,再加上聽過白穎太多的謊言,受過那麼多次的欺騙,對白穎的話早已不信任,哪裏聽得下去,用手指着外面,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去。」白穎披着外衣含着淚珠,灰頭喪臉的跑了出去。經過這麼一鬧,左京哪裏還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着隨手護具,在外面溜達。正在苦惱期間,突然聽到遠處白穎一聲尖叫。難道遇到什麼危險了,左京也不敢再猶豫,拿起隨身的匕首和手電筒,向聲音的方向趕去。
白穎受到左京一陣搶白,內心委屈至極,無心回到帳篷睡覺,於是向外面跑去,坐在一個樹底下,用手將腳下的乾枯的樹枝折斷,發心中的悶氣,拿起土疙瘩想黑暗處一陣
扔。
正在此時,她發現黑暗處有一對發着綠光的眼睛,越來越近。在月光的照下,竟然是一頭狼,舌頭耷拉着。山風襲來,讓白穎更加
骨悚然,嚇得驚叫一聲。
緊接着白穎趕緊轉身,往大本營拋棄,豈至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腳竟然崴了,只能慢慢往前爬。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左京聞聲趕來。左京見狀,左手將手電筒給白穎,讓她朝大本營方向閃爍發出SOS呼救信號,右手
出匕首與這頭狼對峙。
左京和狼就這樣對視着,就像兩個格鬥者對觀察對手的弱點,估摸着是否對敵,在拼勇氣、膽識、力量和意志。靜靜地,好像能聽到狼在氣,聽到左京的心跳聲。
經過觀察,這條狼並不大,似乎不是野狼,但是左京從來沒有單獨面對過惡狼,所以不敢掉以輕心,口中噙住一個短樹幹,右手緊箍着匕首,眼睛不敢留神,注視這個狼的一舉一動,拖延越長對他來説越有利,武越他們就會越快趕到。
一般來説一頭狼是不會對一個成年人類發起進攻。但是那頭狼卻按捺不住了,也許幾天就沒有吃到東西了,實在餓的不行了,一步一步在靠近,已經到了危險距離。
左京先發制人,左手抓起腳下小石塊砸向惡狼,那狼加快速度暴起撲向左京,左京立刻頷首、左臂護住喉嚨,餓狼咬住了左京左臂,左京趁機將匕首對準腹部一陣狂刺,餓狼掙扎了幾下,躺在了左京懷裏,雙方一動不動。白穎看到左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嚇壞了,也不顧樹枝劃傷腿,拖着身體爬向左京,只見臉上、身上都是血,哭喊着:「老公,你不能走,你不還沒兑現父親的承諾!你若走了,我將只剩下個空虛的軀體!老公,你別離開我,好不好。」嗚嗚嗚……
「還沒死,哭什麼哭?」左京將惡狼推開「你們倆這樣死我了。」白穎聽到聲音,喜出望外,破涕為笑,趕緊查看左京傷在哪裏了,為左京簡單清理傷口,將自己衣角撕下為左京包紮。
這時,武越他們已經趕到,看到了現場情景,醫療隊留下幫助左京和白穎,其他人到周邊搜尋看看有沒有其他狼。經過一番搜查,暫時沒有發現其他野獸。之所以這個山上會有狼,估計是地震時附近的動物園牆體、攔網破損,一些野獸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