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娃娃之夜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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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鄉子

穆子安手捧一堆花花綠綠的刊登着招工廣告的報紙,幽靈一樣的在街上晃盪着。

“安琪……我對不起你……”

一邊晃,一邊喃喃自語的大塊頭型男,低着頭在筆直的馬路上晃悠着。

這是穆子安第一百次失業了,沮喪也在正常範圍之內,至於安琪的貓糧……

如果連主人都吃不飽的話,剛入住到他家的貓餓上一兩頓也是在所難免的。

“砰!”的一聲。

摸了摸有點發痛的額頭,穆子安可憐兮兮的撓了撓額頭,從外觀而言,那張悍強勢的臉,配上這種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一般的表情,是非常可笑的。

絕對不會是電線杆!

這條通向他家古宅的馬路,他天天走。

難道是天外來客一類的古怪東西?

穆子安抬頭一看,他居然撞上了一隻箱子。

暗紅的油漆,噴的非常細緻,堅硬的質地不知道是用來放什麼東西的。

也許放着金銀財寶一類的東西呢?

穆子安傻兮兮的笑着,該是他時來運轉了吧,別人101次求婚,他卻面臨着101次求職,他的格好像真的不適合社會工作呢。

這個箱子裏也許放了很多錢也説不定。

懷着美好的幻想,穆子安終於把分量不輕的紅箱子拖到了晃晃悠悠搖搖墜的穆家遺宅。

“安琪,我回來了!”

一個人獨自生活的穆子安向着才被收留了的貓打着招呼,畢竟這隻貓是他目前唯一的家人。

“喵!喵……”

安琪豎起烏黑的貓尾巴,從古舊的木鞋櫃上跳了下來,她是一隻黑貓,大概因為純黑代表了不吉祥,所以被拋棄。

“對不起,安琪,今天沒有吃的……”

包含歉意的無辜棕瞳,在那張獷的俊臉上忽閃,淳樸的氣息在古舊的宅邸中彌散開來。

安琪輕輕的繞着穆子安轉了兩圈,滾圓的貓瞳瞟到了外來的紅箱子。

“安琪,那個東西里可能會裝了很多錢哦……這樣我和你就都不用餓肚子了。”

“喵……喵!”

鋭利的貓抓撓着外來的不明物體,一身豎立而起的黑,顯示出她非常不喜歡很有可能影響她在這個家裏地位的東西。

撓了半天,紅的箱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要鬧了,安琪,乖乖的哦。”

壯的手臂温柔的抱起惱怒的黑貓重新放到鞋櫃上,輕聲勸

順手按了一下開關,電竄過的聲音吱吱作響,就像古宅之中養了一羣亂竄的小耗子。

搖搖墜的節能光燈始終保持着明明滅滅的狀態不肯安省。

“我們打開他看看究竟是什麼吧。”

“喵……喵喵”

穆子安望了望鞋櫃上的黑貓。

安琪再度跳了下來,不太友好的望了紅箱子一眼,昂着頭如同一位高貴的女皇一樣,緩步走出古宅去曬月光浴去了。

穆子安對着紅箱子嘆了口氣,不管裏面是什麼,安琪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

一定要是錢或者其他值錢的東西。

對着箱子默默的祈禱了半響,穆子安終於伸出手,食指按上了箱子上唯一一個突出的銀按鈕。

處於明明滅滅狀態的光燈,劈啪作響,終於,啪啪兩聲脆響,完全亮了。

哢噠一聲。紅的箱子也終於被穆子安緩緩拉開。

這到底是什麼!

穆子安傻眼了,整個人處於石化狀態。

烏黑髮亮的頭髮,在白炙燈光下閃爍着甚至比安琪一向自傲的純黑還要亮的澤,柔軟垂順的烏髮蔓向白皙的,形成不可思議的完美弧度,圓翹的白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那是一雙令人驚歎的腿,大腿到小腿的弧度都是那麼的誘人,然後,是一雙併攏着的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腳,那雙腳完美的就像一對天使的翅膀。

從箱子裏走出來的人終於緩緩轉過身體,面對着穆子安,宛如帶着七彩的光暈,穆子安呼猛的一窒。

那張臉,天啊,那張臉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小巧的緻的臉,彷彿輕輕據在掌心一不小心都會把他碰碎似的。

可是,纖細美好的頸脖之下是形狀完美的誘人鎖骨,鎖骨之下的部──是平的!

再然後,淡淡的粉的紅梅下是細細的筆直的下稀疏的體中,安靜的躺着和自己一樣的男

再然後,一雙銀閃閃的鐐銬,扣在疊於細白大腿前方的修長的雙手之上。

啊!啊!啊!

穆子安心中不斷哀嚎!

天啊!

誰來告訴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目中的女神竟會是個少年!

還是一個帶着銀鐐銬從奇怪的紅箱子中走出來的不明生物!

比最深邃的夜還要漆黑的瞳仁,用世界上最純潔最無辜的眼神,靜靜的盯着穆子安。

一秒,心跳加快。

二秒,呼加速。

三秒,體温上升。

……

十秒,身體被猛的壓在咯吱作響的地板上。

“主人!夜誘想要……”

可愛到不行的聲音……

停!停!停!

什麼主人?

什麼想要?

被突如其來的怪異稱呼嚇的全身僵硬的穆子安,瞪大了那雙一貫帶着些木吶的深棕的眼。

帶着鐐銬的手似乎本沒有影響到那雙手的靈巧,優美結白纖細的手正用無比練的動作解開穆子安簡陋的老式棕黑皮帶,冰冷堅硬的鐐銬擱在雙腿之間。

西褲的拉鍊也被拉開了。

絲涼的手指探進內褲握向穆子安蟄伏的男

絕對的刺

絕對的不可思議!

絕對的讓穆子安想大聲尖叫:不要!不可以!

形體壯碩的男人終於想起遭遇侵犯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了,他猛然起身向房門的方向逃逸。

雙腳被什麼東西抱住了,沒了皮帶,拉鍊也大敞着的西褲被這一抱一扯,掉了下來。

雙腿之間涼嗖嗖的,穆子安一聲哀嚎,低頭一看。

的男人正跪坐在地上,細白的雙臂緊緊的抱着他壯的大腿,完美可愛到不行的臉上一副被拋棄了的小動物一樣的可憐兮兮的表情,那雙烏黑宛如黑水銀一樣的眼睛,在細長濃密的睫下霧氣繚繞。

“主人不要夜誘了麼?”

清甜的少年還未經歷變聲期的聲音,軟軟的哀求着,穆子安心一軟忘了自己方才的處境,做了一件讓他之後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蹲下身體,温柔的摩娑着少年烏黑髮亮的長髮。

“你叫夜誘?”

事實證明心腸太軟有很多時候是會犯錯誤的!

一時心軟的結果是──穆子安再度被興奮的少年撲倒在地。

這次再想要爬起來已是不可能了,了一大半的西褲變成了最柔韌的鎖鏈緊緊纏住穆子安壯的小腿肚。

玫瑰花瓣一樣的,用那種讓穆子安萌到不行的聲音吐出讓人鼻血直噴的話。

“夜誘想要,想要主人進來……”

白晃晃,滑溜溜的細長雙腿正對着鼻血直的穆子安大大的直敞開來。

“不……不要……”

虛弱的小聲的連他自己都不能説服的聲音。

“可是主人這裏已經很硬了。”

夜誘的手捧住穆子安腫脹充血的男部位歪着頭不解的問,手握住穆子安的巨大的器官,上上下下的練的套起來,的掌心帶來絲滑的觸

“啊……”

穆子安悲哀的看着自己不爭氣的硬的部位,被這樣套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起反應的吧。

“主人,舒服麼?”

穆子安情不自的點了點頭,理智回來的瞬間又用力的搖了搖頭。

夜誘把這樣的舉動自動解讀為很舒服。

“夜誘會讓主人更舒服的!”

邊這樣説着夜誘的小臉邊往下湊。

“嗯……啊……快走開……”

穆子安的叫聲舒服中帶着一絲慌亂,濕熱的舌間,温熱的口腔,他開始經歷從未經歷過的快樂。

臉已經漲紅到發紫的地步。

這……這種覺就是傳説中的口麼?

這,這,這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雖然是這麼想的誠實的追逐着快的身體比大腦更早一步做出了反應,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按住了夜誘伏動的頭顱。

“快……快走開……嗚嗚……就要出來了……”

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對待的穆子安很快地繳械投降,高熱的口腔帶來的快是年近三十還沒過女友的穆子安自己打手槍絕對不能體會到的。

“夜誘會全部吃下去的。”乖巧的抬起頭,費力嚥着穆子安碩大無比的男部位的紅豔到不可思議的妖媚。

穆子安看着眼前的美景,很不爭氣非常丟臉的了一次,可當夜誘的重新上綿軟的部位,把自己出的華一點一點食下去的時候,又硬了。

“主人想要?夜誘也想要!”

夜誘用比天使還要純潔的表情注視着穆子安,就着跨坐的姿勢帶着鐐銬的手扶住了硬巨大的柱,粉的小一點一點的將眼前的龐然大物噬下去。

穆子安看着眼前靡的一幕,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了一股子護衞自己貞的衝動和勇氣。

他還沒有抱過MM,絕對不能就這麼着給一個莫名奇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男人給“強暴”掉!

堅定的點了點頭,穆子安用力的推了一把正在用努力下降身體的夜誘,想要把他推開。

“啊哈……”

夜誘緊窒彈極佳的小在反作用力之下竟把穆子安的連入,又熱又緊的地方把穆子安服侍的舒舒服服,三下兩下之後,再度丟盔棄甲。

穆子安哭無淚,雖然是很舒服沒錯,可是,可是他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未成年的男孩給“強暴”了!

他守衞了三十年的童身,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最關鍵是──嗚嗚……他,他怎麼會對強暴他的人這麼有覺呢?他怎麼會覺得他看起來這麼可愛呢?

天啊,誰來把他從這種變態的狀態中解救出來!

“主人好厲害啊,夜誘很舒服呢……”

“……”

“主人又想要了麼?夜誘知道了!”

“……嗚嗚……”

“主人……還想要麼?”

“救命啊!……嗚嗚……”

這一夜,穆家古宅之中不斷傳出奇怪的呼救聲和呻聲,不過這連鬼都不屑經過的荒僻之地,恐怕是沒有人能聽到了。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如洗碧空萬里無雲。

穆子安手裏拽着被角,糾結的擰着。

他被強暴了!

他被強暴了一個晚上!

他,他,他,嗚嗚……關鍵是他被強暴的很舒服!

嗚嗚……怎麼可以這麼舒服呢,舒服到到後來他都想不停下來。

穆子安用力的搖頭,再搖頭,他不是變態,他不是!

眼角偷偷摸摸的瞅了瞅睡在一旁的少年,清晨的陽光在他細白的肌膚投上一層暖暖的光暈,化散在淺淺淡淡的絨裏,讓人產生撫摸的衝動,看着他天使一樣安然無的睡姿,穆子安的喉結滑了幾下。

他再次用力的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是變態!絕對不是!

銀燦燦的鐐銬錮着細巧的手腕,烏黑的長髮依偎着白部,薔薇花瓣一樣鮮豔的微張着,有誘人犯罪的嫌疑。

他,他,他居然又硬了!

穆子安把燒的通紅的臉埋入了雙臂之中。

不得不悲哀的承認,他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看着少年就會發情的變態了。

他轉過頭哀怨的瞪了一眼睡中的少年。

為什麼要長這麼漂亮呢?害他一點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眼不見為淨,穆子安再度把臉埋入臂膀中,駝鳥一樣默唸,沒看見,沒看見

……

“主人?”

牀上雪白的身體輕輕動了一下。

夜誘有些惺忪的眼,看着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一會兒點頭,一會兒臉紅的主人,覺得十分有趣。

他在箱子裏的時候聽於教授説過,做愛的時候如果説要,那就是要,説不要那就是要更多的意思。所以他昨天應該有好好的滿足他的主人才對。

不過做愛的時候喊“救命”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應該是比不要更高境界的一種要法吧!

“主人又想要了!”

夜誘瞭然的看了一眼穆子安短褲裏支起的帳棚,舒展開雪白柔韌的身體,趴跪在牀上,單薄白皙膛壓在淺藍的牀單上,雪白的部高高的翹起,細細的被這樣的姿勢壓出一道彎彎的弧,被折騰了一夜格外紅豔的小正對着穆子安,殘留着穆子安口緊緊閉合。

“主人,進來吧。”

“呃……”

穆子安告訴自己不要看,可是眼睛卻不聽命令,盯着眼前的靡豔不肯挪開視線。

身體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朝夜誘爬了過去,喉結滑了幾滑,手掏出了巨大的硬器,對着紅豔的小了進去。

好緊!好暖!舒服到的快要死掉的覺!

狠狠的衝進,依依不捨的出一點,更狠力的入,身體完全違背了意願,狠狠的蹂躪柔順的小

“主人的……好大……夜誘……好舒服……”

的呻,毫不吝的從花瓣一樣明豔的小嘴中逸出。

穆子安鼻頭一熱,暗紅的血滴滴在了夜誘白皙圓潤的翹上。

嗚嗚……

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要不就是盡人亡,要不就是血盡而亡。

又一次衝上慾望巔峯的時候,他彷彿看到傳説中的死神正晃盪着鐮刀對着他微笑!

穆子安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正趴在他口像一剛吃飽喝足的貓一樣一臉滿足的夜誘,穿上衣膚,拖着因縱慾過度而虛軟的雙腿,一步一步向陽光燦爛的門外走去。

今天也要繼續去找工作,他至少要確保自己被“做”死之前,不能先餓死了。

雖然他悲哀的覺得,也許屍檢的時候,寫此人餓死比此人盡而亡或許會更體面一點,但螻蟻尚且偷生,沒死之前,總不能放棄希望在家裏坐着等死。

打開房門,用力的呼一口帶着陽光的味道的新鮮空氣,彷彿連陰霾的心情也得到了改善。

走出房間,就像是從地獄中踏了出來,雙腿也似乎沒那麼麻軟,穆子安握緊了拳頭,作出自我鼓勵的姿勢。

今天!也要努力的找工作!

轉過身來,準備關上房門。

啊!啊!啊!

“你,你,你給我進去!”

血的甜美少年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明朗的陽光照在他白皙到盡乎透明的緻小臉上,幻化成柔和的光暈,光的身體散發着誘人的鮮活甜美的氣息,銀白的鐐銬在陽光下閃耀着惡的能引發人內心黑暗的光芒。

“夜誘不要離開主人!”

少年似乎除了做愛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聽從主人的話的意思,忽閃着無的純真光芒的烏黑的眼睛裏滿是撒嬌的意味。

被少年從背後撒嬌的抱住的穆子安,身體僵硬,兩眼發黑。

老天!這個樣子,帶着一個絕體少年,他還怎麼出去找工作啊!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

穆子安心中無限後悔,為什麼昨天晚上要撿那隻紅的箱子回來,貪財,果然是最要不得的!

穆子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從舊衣櫃裏翻出來一件學生時代穿的長袖白T恤,套在夜誘纖瘦的身體上還是有大了兩碼的覺。

高中時代,即使是過着每天有一頓沒一頓的貧困生活,穆子安的個頭在一羣或瘦弱或矮小的平民學生中也足以稱得上鶴立雞羣。

是因為穆家遺傳基因的關係吧,早早就去世的穆爸爸和穆媽媽體型也都非常高大。

但是,現在的情況,連起碼的生計都有問題,哪裏有錢給夜誘買新衣服呢?

“我們現在去找工作,你要是想跟着一起去,那就乖乖的跟在我後面,不準撲倒,不準説話,不準把手銬出來。”

穆子安用非常認真嚴肅的口氣叮囑着夜誘。

“工作?”

夜誘的黑眼亮出興奮的光彩,過大的T恤領在單薄白皙印着吻痕的肩頭滑了滑。

“對,工作,唔,就是賺錢。”

穆子安刻意忽略為這樣的畫面而加速的心臟節律,皺了皺濃的眉,他很懷疑“工作”這兩個字後面的那段話,夜誘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錢?”

“對,吃飯要用錢,繳納水電費要用錢,給夜誘買新衣服要用錢,總之,錢就是生存必須的很重要的東西。”

“夜誘知道了,主人要工作,要賺錢,夜誘會幫主人的。”

夜誘認真的點了點頭,原來對主人來説錢是很重要的東西啊,那應該就是和實驗室數據差不多的東西,因為對教授來説數據是很重要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憨厚老實的穆子安帶着才撿回家的不明物體,開始了註定會四處碰壁的求職。

一天都在辛苦的奔波,不管太陽伯伯笑的有多麼燦爛,穆子安可以用悽慘來形容的應聘過程和以前的並沒有什麼兩樣。

“對不起哦,今天的招聘名額已經滿了。”

最多的情況是以上這樣的,這種婉轉的拒絕算是很客氣禮貌了。

“那個,你是男的吧,我們公司招聘啓示上有很詳細的寫明只招25週歲以下的女。”

應聘處的小姐脖子仰到視覺範圍絕對掃描不到穆子安身上來的程度,不耐煩的拒絕。

“什麼?只有高中學歷也敢來應聘,你不知道現在M公司連清潔工都要大學以上學歷麼?”

這位招聘主管語氣中充斥着鄙視以上的鄙視。

“啊?一年之內被辭退了100次?也就是説你每一分工作都做不過三天?”

帶眼睛的老兄以一種看着危險生物的眼神瞪視着眼前的壯漢。

天啊,他不會遇到什麼變態了吧!

這種人要趕緊掃地出門!

穆子安佩服的看着讀完他的履歷之後,拿出一把古董掃帚,神情警惕活像遭遇變態的餐館老闆,識時務的暗淡退場。

“主人,為什麼要在履歷上寫把一百次失業都寫上去呢?”

從頭到尾都像影子一樣跟在穆子安身後的夜誘不解的問。

這樣的話會被人聘用才怪。

“我希望看履歷的人知道我的誠意啊,我始終認為誠實是一種美德。”

“……”

只能説主人真的很特別。

“不過,不管怎樣,沒有工作就意味着沒有飯吃,沒有飯吃就意味着會餓死……”這真是非常恐怖的惡循環“好吧,為了不被餓死,我穆子安就豁出去了!”

前一刻還頹廢沮喪耷拉着腦袋的穆子安突然抬起了頭,鏗鏘有力的下了決心。

夜誘好奇的歪着頭,緊緊跟住突然大踏步前進的主人。

雖然主人狀態非常奇怪,不過,主人神振奮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眼前是一幢華麗的巴洛克風格的別墅,堆砌滿繁複雕飾如同宮殿一樣建築物被同樣繁複的低矮浮雕圓柱圈圍起來。

穆子安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沒錯,是這裏。

上個月他遇見了一個把他當作牛郎調戲的美婦人,解釋清楚誤會之後,美婦人硬給他一張名片,説他要是改變主意,就到這裏來找她。

真是沒想到啊,那位身材高挑動作妖嬈的妖媚婦人,竟然會是這麼有錢的人呢。

“夜誘你在這裏乖乖等着,不要跟我進去了。等我出來就帶你去買新衣服。”

“不要跟?夜誘一直都有乖乖聽話哦,夜誘不要離開主人!”

夜誘不配合的撇了撇嘴,被遮掩在寬大的長袖T恤中的帶着鐐銬的手緊緊攬住穆子安的西裝,不肯鬆開。

“我很快就出來,夜誘要是不聽話,以後都不會再帶夜誘出來了。”

穆子安悍的臉板起來,希望能起到威嚇作用。

“夜誘乖乖的,那主人要快點出來哦。”

夜誘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了主人,瞪得大大的杏眼中淚光閃爍。

面對夜誘泫然泣的臉,穆子安產生出欺負了小動物的殘忍,可是為了賺這筆救命的錢,也只能這樣了。

穆子安咬了咬牙,舉起右手,微顫的手指按上門口骷髏門鈴的血紅左眼。

從門鈴的特殊風格來看,這位夫人還真是愛好迥異啊。

薩米恩是一個很有錢的平民,擁有好幾家建築公司的他,除了是個崇拜惡魔的異教徒外,還有嚴重的女裝癖。

當他看見悉的健壯高大的身影在蝙蝠外形的監視器上出現時,塗抹着血紅膏的豐彎出了得意的弧度。

他就知道,擁有清澈純真褐眸的可愛小兔一定會來找他的!

“做一次你肯出多少錢?”

穆子安竭力控制着面對這個妖豔的貴婦時所產生的恐懼,儘管眼前的女人又優雅又美麗又,可是任誰在這種滿堆滿令人骨悚然的骷髏蝙蝠裝飾的屋子內都不會產生舒服的覺。

“其實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包養你一個月的價錢。你知道,我一直都對你很興趣。”

薩米恩不緊不慢的拿器左手邊的陶瓷茶具,長長的睫垂了垂,掩飾了他內心的興奮之情。

不知道健壯純潔的軀體上蜿蜒出血荊條痕跡的模樣該有多麼人。

“不,只有一次。”穆子安略帶不安的頓了頓:“因為我已經一個月沒能找到工作了,再拿不到錢,也許會餓死,但是我相信也許下週我就能找到工作。”

只是和一個看起來有點變態的“貴”婦人做愛而已,就當是一場噩夢。

穆子安帶着天真的想法安自己。

“你要想清楚哦,一次的話只有五千,但是被我包養一個月的話我可以給你五千萬。”

薩米恩就着茶杯的舌頭探出來,情杯沿。

這麼純潔的孩子,不好好的吃個過癮的話,一定會成為人生一大遺憾的。

“不,只有一次。”

堅定到連惡魔的誘惑都無法滲透的回答。

“那,好吧。”

就用情慾的魅力來引誘他可口的獵物吧。

薩米恩的臉上綻放着妖豔的笑容。

S研究所“美美,你的妝已經夠緻了,拜託,快點去吧!”

如果下跪可以讓女王陛下停止繼續在臉上塗抹化學物品的舉動,於勉想他願意嘗試。

“哼,出門的話,難説你老婆我不會遇上絕世大帥哥,談一場轟轟烈烈羅曼蒂克的婚外戀啊,一定要做到完美才行!”

繼續揮舞着大大小小的粉刷,製造出完美臉孔的美美絲毫沒有因為老公話中的急切而立刻動身的意思。

“你也知道,要是娃娃落入壞人手中,被利用的話,也許會製造出恐怖變態的連續殺人案之類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研究者,對於自己製造的試驗品有義務負責到底!”於勉正氣凌然的繼續勸説。

“可是據女人的第六,我覺得夜誘這麼可愛的娃娃一定不會運氣這麼差的。”

“培養盒上的追蹤器顯示的位置表示夜誘現在在一幢近乎廢棄的古宅裏,你想啊,那種地方一般不都是犯罪團夥聚集的地方麼?”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在你這個沒良心的眼裏,老婆沒有研究重要。”

美美收拾邊化妝盒邊抱怨。

雖然她也是S研究所的一員,但是這種充滿着驚險刺神秘未知的調查事件,真的適合她麼?

好吧,她承認在整個研究所裏只有她是跆拳道八段,空手道九段。

可是現在還時興搏這玩樣?

也許她即將遇見的歹徒們全配備了鐳槍呢?

薩米恩宅“子安你一定是第一次吧。”

薩米恩的手指用力的按了按被壓在牀上的穆子安的口。

“……”

總不能告訴金主,他昨天晚上被“強暴”到差點力吧。

“放心,我保證你會很舒服的。”舒服到絕對會再來找我。

薩米恩將穆子安的默不作聲當成了害羞的表現,修長的手指情的向下滑着,整個人跨坐在穆子安身上。

眼看就要再度“失身”,穆子安認命的閉上眼。

啊咧?

預期中的噁心碰觸並沒有繼續深入。

“砰”的一聲,低沈微弱卻清晰的迴響耳畔,比較像是硬物敲擊人骨的聲音。

“主人是夜誘的,你這個個死人妖,休想碰夜誘的主人!”

這不是應該乖乖守在外面等他的夜誘的聲音麼?

死人妖?

穆子安睜開眼,發現被翻到在暗紅的地毯上半着身體已經被揍到臉都快變形的“金主”下半身確實有着和自己一樣的男器官,不由打了個寒顫。

夜誘手腕上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除,被痛毆着的薩米恩明明看起來比夜誘高大很多,卻被瘦小的夜誘牢牢的壓制在地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夜誘,別打了,再繼續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穆子安邊穿上散落的衣物邊勸着怒氣衝衝即將製造出血腥殺人事件的夜誘。

“主人是夜誘的,主人要是想要,可以告訴夜誘,夜誘不要主人碰其他人。”

夜誘緻的小臉轉向了穆子安,可憐兮兮的眼神控訴着穆子安的不忠,如果不是手裏揍着薩米恩的動作沒有停止,任誰也不敢相信這麼純美纖弱的人居然會有那麼暴力的一面。

“停手吧,這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碰夜誘以外的其他人了。”

穆子安苦笑着蹲下身體,緊緊的抱住盛怒中的娃娃,內心似乎是有了什麼重大的覺悟般的温柔承諾。

“真的?”夜誘停止了毆打想要冒犯他的主人的罪犯,轉過身體,快樂的對着穆子安的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哈……主人又想要了哦,主人來‘做’吧。”

“嗚嗚……不……嗚嗚……”

完全無視了被揍到奄奄一息不半死不活的屋主大人,處於被半強迫狀態的穆子安,在極度刺的氛圍中,硬了起來,接着,讓人臉紅心跳的呻聲在風格詭異的別墅中一遍又一遍響起。

況美美優雅的大波卷的烏黑長髮,邊把手機貼在耳邊,邊對門口豎着尾巴,弓着背的黑貓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喂,老公啊,我已經到了。”

“嗯,沒有什麼匪徒啦,不過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不是超級大帥哥啦,是銀之娜。”

“對,對,就是那個億萬富豪們肯花一千億買回家的有銀瞳仁的黑貓啦。

我猜這個古宅裏會不會住了一個隱居的億萬富翁,你前幾天不是説已經有兩位伯爵撤銷了對研究所的投資嗎?“

“嘿嘿,那我暫時先不回去了哦。”

“好啦好啦,都知道啦,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那我先掛了。”

過於烈的運動對於兩天沒有吃飯的人來説,除了造成痠腿麻沒力氣之外,還會造成更加嚴重的飢餓

這是穆子安在“運動完畢”後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時的心得體會。

好餓啊。

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能夠重新看到親切的家宅,一種莫名動的情緒在臆之間升騰起來。

如果能死在自家温暖的大牀上,即使是餓死,他也絕對沒有怨言了。

穆子安有氣無力的掏出家門鑰匙,正準備開門。

“夜誘!你果然在這裏呢!”

脆甜的陌生女聲在穆子安耳邊響起。

穆子安停下了開門的動作,轉過頭,夜誘的身邊站着一個絕世大美女。

烏黑的大波卷長髮披散在肩頭,緻的五官找不到一絲瑕疵,白雪紡質地的蕾絲長裙上點綴着絲緞結成的白小花。

“請問,你是?”

穆子安禮貌的詢問在他家門口出現的神秘來客。

“我?我是──夜誘的朋友。”

美美送上一個甜甜的笑容,眼角的餘光掃了掃穆子安手中的鑰匙。

這個看起來寒酸落魄的高大男人該不會就是這樁宅子的主人吧?

億萬富翁會是這個樣子的麼?

美美對自己的判斷懷疑起來。

穆子安看了看一臉疑惑沒有出聲的夜誘問:“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

雖然看樣子,她更像是哪個劇團的演員,當然也不排斥是某個神秘國家的公主這樣的可能,不過如果真的是夜誘的朋友,那麼至少他就能知道夜誘到底是什麼來歷。

能找到夜誘的家人就更好了,這樣夜誘就不必跟着他一起吃苦。

“朋友?夜誘只知道她的聲音在哪裏有聽到過,不過夜誘並沒有見過她哦。”

夜誘非常認真的思索着,可愛的眉難得的緊鎖。

“這隻貓,是你的嗎?”

美美低頭。

銀之娜正繞着穆子安的腿打轉,喉嚨間發出呼嚕呼嚕的撒嬌聲。

據説銀之娜這重貓只會認真正的富翁為主人,這也是億萬富翁們願意出重金購買稀有的它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得到這種生物就像一種身份的象徵。

如果他是銀之娜的主人,那麼所有的寒酸絕對有可能只是一種偽裝。

畢竟,人不可貌相麼。

“是啊,她叫安妮,很可愛吧。”

穆子安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體繼續開門。

這位小姐真的很可疑。

會出現在他家門口,這種鳥不拉屎的荒涼之處,打扮華麗詭異的美麗小姐,與其説她是公主,不如説她是騙子的可能更大些。

特別是她對夜誘和安娜都顯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種人話,不去理睬就好了吧。

有些生鏽的門鎖在轉到快變形的鑰匙的努力之下,終於應聲開啓。

“那個……,恕我冒昧,請問這位先生,我可以在這裏借住幾晚麼?”

啊咧?

被這樣突然的請求嚇到了的穆子安呆呆的轉過了頭。

“我家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可以招待你,延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兩公里半,左拐,然後再走一公里,就能找到旅店了。”

穆子安不太確信自己這樣冷漠的回答是否會傷害到這位小姐,但是,他家確實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如果讓一位漂亮的女士跟着自己一起捱餓,或者於幾天之後親眼看見一具餓死的男屍,他確信這些都是將是會比冷漠的拒絕更加失禮的事情。

“吃的東西?不用擔心,我最擅長的就是做面了!”

“可是家裏連生面都沒有……”

“沒關係,我去買。”

有時候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吝嗇,美美理解的點頭微笑。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請進吧。”

呼呼,終於不用餓死了,如果每天都能有吃的,他不介意這個極有可能是騙子的女人多住幾天。

“美美!美美!你是那個美美麼?”

低頭沈思的夜誘似乎終於在記憶庫中搜索到了美美這兩個字,興奮的喊了起來。

這一天是況美美順利入住之後的第五天。

如果你每天要跟開半天才肯亮的光燈,一拉把手就掉的微波爐,還有和室內温度保持平行的冰箱,呃,還有一台時不時來點雪花的古董電視機相處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小誘你這是怎麼了?”

靠,什麼破電視機啊!

拍半天都不給她有反應。

況美美一邊拍打着雪花嚴重的古董電視機,一邊問坐在布藝沙發上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的夜誘。

“美美,主人這幾天都不肯和夜誘‘做’。”夜誘沒打采的抬起頭,黑溜溜的眼中蓄滿了將落未落的眼淚。“夜誘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主人是不是不想要夜誘了?”

“安拉,夜誘這麼可愛,是人都會喜歡的。”

況美美向着怎麼也不肯出現清晰畫面的電視踹出了非常暴力的一腳。

“可是,主人這幾天看見夜誘都不會硬,也不會想要,還趕夜誘出房間。”

夜誘眨了眨眼,眼眶裏的水珠繼續打轉,落下來的趨勢更加明顯。

“那他有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啊,好像按摩器啦,蠟燭啊,皮鞭什麼的?”

況美美對着橫躺在地上散了架的古董電視機殘骸無辜的笑了笑。

這可不是她的錯,嗯,誰叫它老是不肯出清晰畫面呢?

不過,這種可以進銀河博物館的超級古董,該不會很貴吧?

“夜誘有把這些從箱子裏拿出來給主人用哦,可是,主人每次看到都會發火,都會對夜誘好大聲的吼──‘出去!’”

夜誘有模有樣的模仿起穆子安趕他出門時的語氣,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況美美瞭然的點了點頭,這種語氣確實像那個又老實又純情的大個子男。

“難道説?是你家主人‘不行’了?”

夜誘這樣的尤物,可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那個純情男再木訥也應該不會無動於衷啊。

看看他吃她帶來的泡麪時那副動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情中人啊──雖然她煮的泡麪確實好吃到能叫人動啦。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方面“不行”了!

“不行?”

“對,就是不管怎樣都硬不起來!”

況美美坐到夜誘身邊,捧住夜誘的臉,用大麼指擦拭着從不斷眼角滲出並在細的小臉上蜿蜒着的淚水。

“可是,夜誘有看到主人看這個的時候有硬哦。”

夜誘舉起被細白的手一直緊緊拽着放在身側的一本彩頁畫冊。

“《制服美少女寫真》?”況美美眉頭緊皺的唸了出來。“他當着你的面看?”

夜誘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的更兇了。

況美美安的輕拍着夜誘的背,目兇光。

這個該死的穆子安!

娃娃對主人的情是那麼的專注與執着,那種全世界都是由主人的需求主人的情所構建而且成的單純而唯一的思想,是每個娃娃被製造出的時候在腦海中所必須植入的。

而那個人,那個被夜誘深愛着的單純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娃娃是什麼樣的生物吧,所以才會為了那種古板而守舊的道德觀念,不斷推拒着。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原因也不能原諒!

她可是看着夜誘在培養皿中一點一點長大的,從心境上來説,他們三個就像是她和於勉的孩子一樣,所以於勉知道送錯以後才會這麼焦急,所以她才會親自追了上來(好吧,研究經費也是一大目的)。

她的孩子,誰都不準欺負!

夜誘覺到拍撫着脊背的掌心所傳遞來的温暖,同時也覺到了她的憤怒。

他其實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有着温暖和暴戾兩種矛盾氣質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她,他聽過研究所的教授唱“於勉愛美美,就像老鼠愛大米”這樣的歌,很温暖很温暖的覺,他出了箱子以後就希望他能滿足主人的一切,讓自己也成為主人的“大米”。

可主人更本不需要他,主人需要的是畫冊上那樣的人。

“這不是主人的錯,一定是夜誘哪裏做的不能讓主人滿意。”

彷彿看穿了美美的怒氣,以及她急找現行犯發怒氣的想法,夜誘死死的拽住況美美的蕾絲花邊睡衣,不讓她離開。

況美美不滿的哼了一聲,今天算樓上的臭小子走運,如果不是擔心夜誘,管他是不是什麼超級富豪,把敢把她況美美的小孩惹哭的臭男人,一定照扁無誤!

不過,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風格,一定要讓夜誘的臉上再次出現燦爛的笑容。

“小誘,我有辦法讓穆子安一看到你就硬哦,也絕對不會再把你趕出來。”

夜誘停止了哭泣,好奇的歪過腦袋,哭泣過的格外清澈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況美美。

美美笑得好情好詭異啊。

到底是什麼辦法呢?

今晚的月亮並不圓,卻很亮,亮的有些異樣的刺眼,刺眼的月亮在壞了幾個窗簾環的窗簾布出的空隙間,映入了穆子安的眼簾。

他睡不着,他更不想閉上眼睛。

因為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夜誘那張傷心的臉──中午自己過分舉動一定深深的傷害了夜誘吧。

苦澀的勾起豐厚的,即使不斷深深的自責,深深的懊悔,也不能改變什麼了吧。

中午,他正翻閲着家裏唯一一本撿來的情畫冊。

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情,是因為這幾天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夜誘,他都會產生不正常的衝動,呃,他想通過翻閲以往只是瞄一眼都會很有覺的情畫冊來緩解這種生理上的異常。

夜誘可是男的啊。

雖然那張臉長的比少女還要緻漂亮,可他畢竟還是一個男的,從生理特徵來看,確切的説夜誘只是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兒。

不管是為了夜誘還是他自己。

他都絕對不能讓現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繼續下去!

堅定了信念,穆子安全神貫注的翻開了畫冊。

夜誘!夜誘!夜誘!全部都是夜誘!

體美女的畫面全部都變成了微笑着把他撲到在地上的可愛的夜誘,嬌着“主人好厲害!”的妖媚的夜誘,打開細白的雙腿出粉的要人命的夜誘。

穆子安無法遏制腦海中所有有關夜誘的畫面,那些畫面在腦海深處不斷的翻騰,一股悉的熱直直衝向下腹。

雙手無奈的探向已然有了覺的熱脹的下半身。

正在這時。

“主人!”

甜美的聲音在老舊的木門後響起,彷彿在飄忽在雲端的誘惑。

穆子安喉頭驀然一緊,手上套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好想立刻就衝進去,衝入夜誘濕熱緊窒銷魂的體內!

天啊!這是不對的!

被自己無恥的想法駭了一跳的穆子安,驟然停止了手中自的動作。

不能,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夜誘應該跟知道他詳細身世的那位小姐回去,而不是跟着他這個窮鬼過子。

做出了重大決定的穆子安,調整紊亂的呼

“進來吧。”

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漠疏離。

“主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做了呢,夜誘想要了哦!”

夜誘小兔子一樣的蹦了進來,微笑着熱情的撲向僵直了身體的穆子安。

“請你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一直這樣叫會讓我很困擾。

再説,我對你這種身材平板的男人一點都不敢興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再想跟你做的。“穆子安詳裝不耐的對着夜誘舉了舉手裏的畫冊,指了指畫裏的體美女,不停的説着能刺的人心臟都發痛的無情的話語:”我穆子安是個正常的男人,只喜歡畫裏這樣的MM,只有這樣的豐滿的部,才能讓我硬。“

“騙人,主人一定是在和夜誘開玩笑的吧!”

夜誘微笑着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要相信穆子安所説的話的意思,他一把奪過穆子安手裏的畫冊,爬上牀,一邊解着穆子安的皮帶扣,一邊叉開了睡衣下未着寸縷的細白大腿。

穆子安瞄到了眼前讓人熱血沸騰,血脈賁張的畫面之後,剋制的嚥了口唾沫。

糟糕!

再這樣下去,自己興奮的狀態一定會被夜誘察覺,。

最危險的是到後來他一定會忍耐不住的進入夜誘媚人的身體。

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錯誤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了!

穆子安閉上眼,強力的剋制住壓倒夜誘的衝動,猛的把正在自己上製造出甜痛楚的小東西推了下去。

“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和男人做!”

慌亂中的穆子安本不知道自己喊出了多麼讓人傷心難過的混帳話。

“主……主人……”

了身體,跌倒在地上的夜誘張大了烏黑的大眼,茫然的看着然大怒的主人,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前幾天,主人還温柔的摟住他説過“我再也不會碰夜誘以外的其他人了”這樣的温暖的話,怎麼今天會突然對他這樣表情兇惡的大吼大叫。

難道,主人真的喜歡上了畫裏的人?

“夜誘,知道了,主人不需要,不需要夜誘。”

夜誘一邊低喃,一邊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手裏緊緊的拽着畫冊。

從來沒有過的陌生覺襲擊着神經,好難過,好難過。

心臟為什麼會產生出這種近乎麻痹的痛?身體又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好冷好冷?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卻不能覺到一絲温暖。

如果,主人不需要他了,他該怎麼辦?

空氣靜默,就像有無形的氣壘不斷的將之到真空的地步,壓得人心口一陣難過,穆子安終於仍不住睜開了褐眼,眼角的餘光只留下了夜誘離開時那抹受到了深刻傷害的纖弱背影。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生物,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這樣大聲的嚴厲的吼過,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殘忍,殘忍到對那麼單純美好的人作出這種舉動。

可是,不這麼做的話,夜誘要是不肯離開他的話,對他們兩個都不好吧。

那位小姐看着夜誘的眼神很温暖,是一種帶着母光輝的温暖,雖然她沒有提出要帶走夜誘,可是讓夜誘跟她走,應該是最好的吧,最少她不會讓夜誘餓死。

可為什麼?除了內疚之外,心臟的部位開始產生驚人的痛。

痛苦的回憶沈思間,老舊的木門被巨大的帶着怒氣的力量猛然踹開,吱呀作響。

一抹粉紅的身影急竄至穆子安牀頭。

“穆子安,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把我們家夜誘哭!”

耳邊震萬非常不的怒吼後,銀閃閃的充滿惡意味的手銬乾脆利落的銬上了呆愣着的穆子安的手。

“你,你,你想幹嘛?”

手銬?她該不會是想對他做那種事情吧?

可看她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樣子更有可能是想把他活颳了。

想到這裏。

穆子安深深的打了個寒顫,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想啊。

“我想幹嘛?你馬上就知道了!”

況美美居高臨下的遞上了一個比母老虎還老虎,比小太妹還太妹,比老巫婆還巫婆的惡笑容。

“小誘,進來吧。”

説話間,況美美的手裏又閃出了一副亮閃閃的銀白手銬,一頭銬上了銬着穆子安雙手的手銬中間,一頭銬上了木牀欄。

夜誘也來了?

穆子安聞言把頭轉向門口的方向。

純黑的真絲睡衣微敞着,月下襯得夜誘牛一樣白的肌膚泛出誘人的光澤,淺粉的小小頭在黑布料的邊縫中若隱若現,引人遐思,最讓人鼻血狂噴的那雙細白修長的腿被黑吊帶網紋絲襪緊緊包裹,每走一步都能讓人隱約看見秘處的美好風光。

啊啊啊,夜誘怎麼會穿這樣?

不會是那個看起來很“母”的女人教的吧?

“如果他還是不硬,就用這個吧,還記得我怎麼教你的麼?”

“夜誘知道了。”

夜誘接過美美遞給他的藥水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逃不掉了,去吧。”美美温柔的囑咐完夜誘,轉過頭對着被銬在牀上鼻血直的穆子安惡形惡狀的吼:“臭小子,你要是再敢吼我們家小誘我就閹了你!”

穆子安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嗚嗚……他錯了,還錯的離譜。

他怎麼會認為讓夜誘跟着這麼恐怖惡的變態女人回去會是最好的選擇。

“主人……”

夜誘軟軟怯怯的聲音宛如最上等的催情劑一樣在耳畔響起。

撥得心猿意馬的穆子安,呼急促的閉起了眼睛。

老舊的木門再度被關上,惡的女王悄然退場,留下了躺在牀上被手銬銬得緊緊的大灰狼和一臉純真往牀上爬的小紅帽。

“啊哈……那裏……不要再了……”

古老偏僻的宅邸中傳出了的呻

比起説是痛苦的話,那聲音更像一種接近痛苦的極樂。

“主人,快樂麼?”

含混的問句在探出粉小舌不斷輪番照顧主人部位的紅中溢出。

穆子安因為慾望而漲紅了的雙頰出賣了他咬緊牙關都不肯承認的事實。

早已經硬頭被帶着夜誘甜淡體香的津滋潤出格外豔麗的澤。

雙腿間雄壯大的男器官也在未經過任何碰觸的情況下巍然立怒張。

“主人那裏想要了哦,可是夜誘不是畫冊裏的人呢,怎麼辦?”

夜誘温暖潤濕的舌尖終於離開了穆子安完全遭遇了口水洗禮的偉岸口。

美美有説,除非主人親口説要夜誘,否則不能用那裏滿足主人。

可是,娃娃就是為了滿足主人而存在的啊?

不滿足主人夜誘要怎麼辦?

“什……什麼……怎麼辦……”

穆子安死死的盯着夜誘瓣的粉舌尖,乾渴的喉頭髮出近似於野獸般的低

謝天謝地,還好他被那個女巫婆用手銬給銬了起來。

要不然他真的怕意志不夠堅定的自己會發狂一般的撞進眼前纖細柔弱的人兒

的身體。

雖然只有幾天沒有做,可初經情慾的身體卻似乎已經被名為夜誘的媚毒浸透骨髓,神經末梢因為不被滿足的強烈求正強烈的叫囂。

要他!

抱他!

愛他!

自從碰到這個奇特的小東西之後,對任何東西從未曾產生過強烈求的他,變得讓他自己都覺有些害怕起來,那種想要把他佔為己有的強烈情,其實從不由自主的進入他的身體那一刻就潛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只是他從來都不肯承認而已。

“夜誘知道該怎麼辦了。”

夜誘欣喜的輕叫起來,糾結着的眉頭抒展開來,那張純潔宛如天使一般的臉上出了叫人看了之後無論如何都不捨得移開目光的純真笑容。

呃,怎麼辦?

穆子安痴痴的望着眼前甜美可人到叫人想一口了的小東西,大腦的潛意識中依舊為是否要坦誠自己早已淪陷的事實做鬥爭。

夜誘跨坐在穆子安壯的軀體上,泛起紅暈的白臉蛋透出一種情盪漾的澤,温暖的掌心從穆子安口的部位開始遊走。

因慾望而汗濕的皮膚格外滑膩,在這樣摸摸,摸完之後親吻的挑逗中,受到嚴重刺細孔抗議的冒出更多更多的細小汗珠。

“啊……啊……啊……哈嗯……”

鋼鐵一樣堅硬的腹肌處傳來幾聲“啾啾”的響亮親吻,甜的麻痹迅速上竄。

“主人,舒服麼?夜誘想要主人舒服。”

夜誘嚥了咽口水,他看着主人因為自己所製造的強烈快而輕輕顫抖的腹部肌,現在的這樣的主人好啊,夜誘也好想要。

嗯,不用那裏的話,就先用嘴巴滿足主人吧。

“啊……不……不要……”

淌着汁的立部位頂端突然被什麼又熱又軟的東西舐着,所有的熱量瞬間下竄到焦躁的那一點,血管密集的部分清晰的應到正在作惡的靈活生物到底是什麼──那一定是夜誘的舌頭。

可是,好舒服啊!

被靈巧的舌尖充分狎褻玩之後,整個熱塊都被緩緩的包入温熱濕潤的口腔之中,瞬間到達天堂一樣的強烈快,讓穆子安產生了的慾望。

就這樣……就這樣在夜誘嘴巴里麼?

紅豔豔柔軟美麗的正緊緊的圈住自己的慾望,光是這樣的亂畫面就讓穆子安渾身越發燥熱起來,部配合着夜誘的口,重重的向上頂起,尖端的部分被含至喉嚨深處的那種舒適,讓穆子安深思恍惚的攀上極樂。

好想要在裏面,在這温潤濕熱柔軟的天堂裏。

嗚嗚……鼻血……

“全部,全部都給夜誘,夜誘要,夜誘要主人。”

口腔中的起跳動的厲害,知道主人快要出來了的夜誘,緊縮口腔摩動。

“啊……啊……不行了……”

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緊握成拳,穆子安驚吼着把積蓄了好幾天的華毫無保留的入夜誘甜美的齒之間。

屋子裏充斥着靡的雄氣味,過量的白濁體從夜誘魅惑的角邊了出來,不經意的探出小舌輕輕一,黝黑髮亮的純黑瞳仁直勾勾的盯住穆子安,細白的手指探入純黑的絲質睡衣。

“夜誘也想要主人,想要主人摸這裏。”

燈光下閃着淡淡粉的小巧柔軟的頭,在甜潤指尖的輕掃下堅硬起來。

“還想要主人摸這裏。”

網紋襪在雪白的股間輕輕勒出兩道淺淡的紅痕跡,閉合着的窄小口被細巧的指尖採入之後,開始貪婪的動。

“可是,主人不要,不要夜誘,夜誘好難過。”

喉間近乎啜泣的低低哀鳴,像極了被拋棄的可憐寵物。

“沒有,我沒有不要夜誘。”

被眼前的挑逗撥到再度硬了起來的穆子安也發出近乎悲鳴的委屈低吼。

血脈深處都似乎開始沸騰燃燒起來的自己,被手銬縛的牢牢的一動都不能動的自己,無法用確切的行動來告訴夜誘,白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騙他的。

看着夜誘這樣的傷心,穆子安的心也跟着劇烈疼痛起來。

“可是主人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夜誘,夜誘是主人的。”

近乎控訴的哀泣,也悽婉柔美到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好好的親吻那張誘人的小嘴。

穆子安哀嘆着自己已成變態的事實,褐的眼直直的上了夜誘的。

“我是,我是夜誘的主人,我穆子安是夜誘的主人。”

穆子安看着夜誘一臉幸福,聽到了主人兩個字就出了像是得到全世界一樣的微笑,眼角暖熱體悄然滲出。

終於下定決心正面自己的心意,滿心的烏雲都化作了眼淚,帶着難以言説的甜

“主人喜歡夜誘,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程度。”

一直都不肯坦誠的自己是膽小鬼是懦夫。

“即使夜誘不穿這樣,主人也很喜歡夜誘。”喜歡到心臟都痛的程度,卻一直都像個逃兵一樣傻傻的怯懦的不肯承認。

“主人想要夜誘,很想很想,想到全身都發痛的地步。”男人又怎樣,他確實是,確實是喜歡上了他,想要他,夜誘就是夜誘,夜誘也只是夜誘,他是他的夜誘,他一個人的夜誘。

“所以,夜誘不需要忍耐。”

如果雙手沒有被牢牢的銬在牀頭,他一定會好好的摟住他,告訴他差勁的自己有多麼想要他,然後用自己所有的愛包裹住他,好好愛他,他是沒有錢,可是,為了夜誘,他一定會更努力的。

“可是,主人中午説,不要……”

夜誘忍耐住慾望爬上穆子安平躺着的身體,黑的頭顱靠在心臟的位置,穩健的“噗通”聲通過鼓膜在傳遞至身體深處,他雖然為主人所説的一切而欣喜若狂,可是,對於這樣突然的變化,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也許這只是主人對他的憐憫。

雖然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去用美美説的能控制主人身心的藥水,但是他現在甚至懷疑起是不是美美為了讓他高興而提前給主人喝了另外一份。

否則主人一天只內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大?

雖然,現在這樣温柔的注視着自己的主人,讓他覺非常高興,可是他不希望主人説這些話全都是因為被藥物控制,或者是不情願的,他寧願做一個被拋棄了的娃娃,也不要主人有一點點不開心,不樂意。

“忘記主人中午所説的,那不是夜誘的主人所説的,那是一個叫穆子安的混蛋所説的。”

是的,他是混蛋,從小到大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他,怎麼能忍心對心愛的夜誘説出那樣的話。

穆子安看着夜誘努力忍耐着情慾,卻一臉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承諾的表情,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嘆的挫敗,果然是被自己傷的太深了麼?

要怎樣才能讓小東西相信他呢?

沈默了一會兒,穆子安終於想起了能解決現在被慾望折磨着的兩個人身心需求的辦法。

“主人的話是不是不可以不聽?”

低啞的嗓音振動着腔,趴在他口的夜誘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夜誘要乖乖的,把主人的手銬解除掉。”

“夜誘沒有想銬主人,夜誘也想幫主人解開手銬,可是這個手銬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夜誘也拗不斷,鑰匙……只有美美才有。”

夜誘抬起頭解釋着,表情認真又無辜,他怎麼可能會想鎖住主人呢,凡是對主人不利的事情,他全都不會做的。

“那好,夜誘現在把身上的東西全都光。”

穆子安嚥了口過剩的唾,不太確信自己會不會因為夜誘帶着一點點惘又帶着一點點羞澀的表情暴血而亡。

“主人不喜歡夜誘穿這樣?”

剛剛主人好像是有説過,不過美美也説了,如果主人真的喜歡畫冊裏的人,那就應該會喜歡夜誘穿這樣,既然主人不喜歡夜誘穿這樣,那就是説主人不喜歡畫冊裏的人。

想到這裏,夜誘的嘴角彎起了漂亮誘人的弧度。

10

喉頭處傳來陣陣悉的乾渴,跨坐在他際的夜誘,牛般細膩的肌膚時不時的蹭到他部腿部。

再這麼讓小東西蹭下去的話,他可憐的小弟弟肯定又要控制不住了。

“過,過來,主人現在要吻夜誘。”

穆子安一邊嚥着口水一邊的對着夜誘下達索吻的命令。

夜誘烏黑的大眼閃爍出滿足的喜悦,巧妙而煽情的吻就這樣猛烈的鋪天蓋地的罩了上來,探入口腔之中的舌頭彼此換着熱情甜的津

真是,好美妙的覺,僅僅只是品嚐到夜誘甜美的津,內心深處就產生出異常温暖的覺。

真想一直一直就這樣吻下去。

“主人……要換氣哦。”

夜誘微微撤離了紅,有些擔憂的看着因為長吻而忘記換氣的主人。

呼呼。

被提醒之後終於記得還有呼這回事的穆子安悍的俊臉因為羞愧而漲得通紅。

是他提出要接吻的,可是他青澀的表現卻和初吻一樣。

嗯,雖然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説,這也確實是他的初吻,可如果因為接吻時間過長而死,肯定比縱慾過度馬上風之類的更叫人羞愧。

“主人的味道,好温暖,夜誘也想吻主人哦。”

趴穆子安在身上的夜誘細滑的手指執起穆子安稜角分明的下巴,舌尖從豐潤的下開始一遍遍輕

穆子安輕啓了雙,表示默許。

夜誘駕輕就的把舌頭探入了穆子安微微開啓着的潔白齒列,比手指都還要靈活的小舌在穆子安温熱的口腔中肆無忌憚的翻攪。

“嗚嗚……”

上鄂的部份被狡猾的小舌輕巧滑過的瞬間,穆子安開始混亂的大腦中產生出自愧不如的自卑以及一股莫名酸澀的醋意。

把夜誘從箱子裏放出來的那一晚開始,他就發現關於愛的一切夜誘都捻老練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無論是接吻還是做愛,無論是口還是指

夜誘曾經和許多男人往過,或者從小就被調教到這麼亂的地步的想法,讓穆子安在承認自己心意的同時無法不去嫉妒,當然也產生了經歷過這麼多男人的夜誘會不會覺得自己比不上他以前所往的那些人的自卑想法。

這種令人不安的臆想一直潛伏在穆子安的意識深處,而被夜誘的嫺技巧挑逗到血脈賁張神志恍惚的現在,卻突然漂浮到了意識的表層。

“主人一定很差勁吧,比不上夜誘以前的主人。”

因為非常在意夜誘的想法,穆子安略帶苦澀的問着。

夜誘之所以這麼在意主人這種稱呼説不定也是被前任的主人所調教出來的習慣。

“夜誘只有主人一個主人,夜誘從來沒有以前的主人。”夜誘轉移陣地輕着穆子安的耳垂,毫不意外的撇見健碩的肌體輕輕一顫:“夜誘雖然沒有比較過,但是主人一定是最的。”

只要碰觸到主人的身體,聞到主人的味道,後的深處就會產生出強烈的空虛,夜誘亂的體質,讓他無時無刻不深深的渴望着穆子安的疼愛,只是因為怕穆子安會討厭這樣需索無度的自己,夜誘已經不敢像第一天那樣擅自坐上主人碩大的硬了。

甜美温潤的氣息在耳畔緩緩暈散,穆子安聽到夜誘的回答之後,咧着嘴開心的傻笑起來。

只有他一個主人?

從來沒有以前的主人?

沒有比較過?

那麼也就是説他第一個也是唯一個進入夜誘身體的男人。

的獨佔和自豪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滿足,穆子安懊惱的抬頭看了眼把他銬的牢牢的手銬。

該死的巫婆,連手腕都不能轉一轉,害他在確認了自己的心意的同時無法好好的抱他的小東西。

“夜誘也是最的,主人好想抱夜誘。”

穆子安紅着臉坦誠着自己的慾望。

呃,雖然他也沒有比較過,不過他也相信夜誘是最的。

“可是,手銬沒辦法解開。今天就讓夜誘抱住主人吧。”

夜誘一邊這樣説,一邊向上拔了拔身體,從咯吱窩開始温柔的舐着穆子安被銬住無法動彈的雄壯手臂。

“唔啊……”穆子安從來都不知道,居然連手臂肌都是自己的帶。

當手臂內側的肌被粉的舌尖輕的時候,穆子安發出難耐的低際也隨之一彈,酥麻的快隨着舞動的舌尖通過手臂上的神經蔓延開來。

被銬住的雙手因為快而極力伸展,腳趾也不受控制的勾彎起來,再度開始淌喜悦淚水的大分身向上一頂,卻因為沒有對準緊窄的花心而在幼縫中滑了一滑。

“主人,進來,進來夜誘這裏。”

夜誘雙腿半跪在穆子安跨間,雙手掰開雪白細滑的半月形雙,對準怒張的硬坐下。

“啊哈……”

“嗯……主人……好……”

終於得到彼此的兩人齊聲發出滿足的低

穆子安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緊窒灼熱銷魂的花之內,受着能自行分泌體的花壁舒適觸的同時,也賣力狂亂動結實的壯,配合着夜誘不斷抬起又下落的動作。

夜誘俯底身體,雙手緊擁住穆子安,因慾望而汗濕的身體相互摩擦着,帶起觸電一樣的麻痹,緊俏的雪高高聳起之後又重重向下壓去,展現出異常靡的弧度,連垂散在身體兩側的烏黑長髮都不停的製造出麻癢搔心的快

“啊……啊……要去了……”

彷彿無止境的烈律動,看似無比狂亂卻又浸潤繾綣愛意,深深的結合,相互依偎的火熱體温,還有被銬住不能動彈的雙手,各種各樣的官彙集成到達極限的歡愉的官能風暴,讓穆子安不堪一擊的在夜誘體內繳械出濃稠的華。

“好深……好燙……夜誘也……啊哈……”

滾燙的熱強力的噴灑在幼的近乎痙攣着的內壁深處,被包含着主人濃烈愛意的熾熱華震得渾身輕顫的夜誘,發出陣陣嬌,前方立着的青芽也同時釋放。

宛如進行了一場烈的極度耗費體力的戰鬥,疊着身體的兩人,息着重的氣息。

“夜誘,主人不會把你給任何人的。”

輕吻夜誘頭頂汗濕柔軟的黑髮,穆子安一臉堅毅的承諾。

如果那個巫婆想要把夜誘帶走的話,他一千個一百個不準。

咿?誰會把他帶走?

夜誘閒不下來的手指,輕輕勾着穆子安汗濕的尖,心頭小小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就被體內迅速膨脹起來的硬體轉移了主意力。

完全不知道夜誘是個娃娃,即使知道了夜誘是娃娃也不會理解娃娃是什麼的穆子安,在可愛的小小的誤會之下,十分配合的任由夜誘一次又一次撥着他的身體。

漫漫長夜,“嘿咻”繼續進行中……

11

“什麼?我是絕對不會把夜誘就這樣給你的!”

況美美氣勢十足的抬起一隻腳,狠狠的踩在穆子安面前,四四方方擱腳用的紅漆木凳上。

雖然她今天換上了輕便的休閒服,沒有化妝的臉也格外的清秀,但是她單手怒氣騰騰對着穆子安的姿勢卻有幾分黑道大姐頭的架勢。

“我真的很喜歡夜誘,請你不要把他帶走,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穆子安低聲下氣的哀求着。

如果“巫婆”是夜誘唯一的親人,那麼他想留下夜誘就必須要通過她的同意。

“喜歡?喜歡我家小誘會把他哭碼?”

這個看起來傻頭傻腦的男人,是因為完全不知道夜誘是娃娃,才會支開夜誘私底下過來求她。但是,從打開箱子的那一刻起夜誘就是屬於他的了,她就是真的想拆散他們兩,也不可能啊,除非她狠狠心,一刀把他給剁了──事實上看見夜誘哭泣的時候,她真的有產生過這樣的衝動,可惜被小誘給攔住了。

被況美美問得自知理虧,一時語的穆子安,傻愣了半響才漲紅了臉辯解:“我,我知道把夜誘哭的自己很差勁,可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做出讓他哭泣的事情了。”穆字安深怕況美美不相信他,忙補充:“為了夜誘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

“停,停,停。咳咳,其實呢,要我相信你的誠意也不難,不用發什麼誓啦,也不用下地獄之類,只要你對養育夜誘的老家做點實質的貢獻就可以了。”

看來她的“夜誘”計劃非常成功啊,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應該有進行過非常徹底的溝通,所以這傻小子才會一大早就這樣拜託她,要她把小誘給他照顧吧。

嘻嘻,連語氣都帶着不自覺的甜得和求婚似的。

嗯,既然這樣,她可要好好的為他們家小誘爭取今後生活的福利啦,順便也為研究所拉點贊助。如果傻小子真的喜歡小誘,按照他的億萬身價,讓他稍微拿點出來贊助研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貢獻?呃,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活都願意幹,説吧,你要讓我幹什麼活?”

穆子安鬆了口氣,原來只要做點貢獻就行了。

“不,不,完全不需要這麼辛苦,你只要肯把你的錢拿出一點點贊助就行了。”

哎,和傻小子果然是件累人的差事啊……

“錢?什麼錢?”

穆子安不解的搔了搔後腦勺。

他完全沒有錢啊,如果不是巫婆大人的出現,他這幾天都有可能被活活餓死。

“喂,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養的那隻貓哪來的?”

況美美毫不留情的給了穆子安一個爆慄。

明明都有銀之娜做寵物了還在哪裏裝寒酸,叫人看了超級不

“你是説安妮啊,它是自己跑到我家們口的貓啦,我並不是因為有錢才養寵物的,只是因為知道餓肚子會很難過,所以才收留它的。”

“可是銀之娜是在真個銀河都算得上很有靈氣的稀有生物啊,它不可能亂認主人的。”

況美美皺緊了眉頭,那隻貓的瞳孔是銀的,她絕對沒有看錯。

“銀之娜?”

那又是什麼東東?

“果然連銀之娜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為什麼我會知道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也許她真的錯了,況美美耷拉着肩膀,還是有些不死心。

“你真的沒錢?”

“真的!”

“真的真的沒錢?”

“真的真的!”

況美美直直的盯着穆子安純澈的跟嬰兒似的褐眼,十分用力的嘆了口氣,難道説這些天來一隻都是她在誤會,可是銀之娜是絕對不會認錯主人的呀。

“有沒有可能其實你是哪個沒落皇族的最後一支血脈,然後其實你有一大筆的財產,你的族人一隻都在尋找你,只是還沒有找到而已。”

“你説的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啦,只是你自己也説了,他們還沒有找到我耶。”

對於巫婆大人近似於夢幻肥皂劇般的猜測穆子安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曾經也有過類似的幻想,肚子餓到不行的時候,他更偏向於幻想出眼前有吃不完的牛扒或者雞腿。

對着這樣單純簡單每天只想着能不能吃飽,吃飽以後就會出幸福笑容的傻大個,況美美髮現自己本就不可能從以上的敍述中找出他撒謊的蛛絲馬跡。

如果他真的這麼窮的話,她還能為他們家的小誘爭取些什麼?

“既然這樣,要想我不帶走小誘,你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總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雷同於即將嫁兒子的媽媽。

“只要您願意讓小誘和我在一起,請只管説。”

無比誠懇無比尊重的語氣。

“小誘要是想‘做’的話,你絕對不能拒絕他,不管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情況,都不能拒絕他!”

啊?

這算是什麼要求?

不過,對於況美美提出的奇怪要求穆子安除了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全盤接受之外,別無選擇。

況美美見穆子安呆呆的點着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從皮夾中掏出幾張印製了銀河帝國皇帝頭像的大鈔,還有一張緻的銀名片卡,放在客廳裏唯一的一張木桌上。

“這些錢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你不能讓小誘幸福的話,我一定會馬上趕過來的。”

況美美的手在穆子安的脖子上筆劃着砍頭的動作,惹得穆子安受驚似的向後倒去。

其實昨天晚上她就接到了老公的電話,説是研究所有大批資料被竊,而且都是關於夜誘他們三個娃娃的資料,要她立刻趕回去。

既然從穆子安這裏得不到資金援助,她也確實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雖然還有些捨不得小誘,但也應該是道別的時候了。

“你要走了嗎?”

穆子安終於消化完畢況美美“一定會趕過來”這句的意思。巫婆大人雖然有些暴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是真的很關心夜誘,而且還在關鍵的時候救了他,讓他免遭餓死的厄運,其實是個面冷心軟的好人呢。

“是啊,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話,千萬記得帶着小誘去找名片上的人,他一定會幫你們的。”

還是不要告訴傻小子夜誘的身份吧,如果他不是富翁也不是貴族,那麼依照銀河法的第一千四百五十八條上的規定,平民擅自藏匿娃娃是會被抓起來進行強制隔離教育的。

知道了,也只會令他們平靜的生活徒增煩惱而已。

“恩,謝謝你,不去跟夜誘道別嗎?”

穆子安拿起了銀的名片,仔細的打量起來。

呃,受受俱樂部,好像有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地方,可到底是哪裏呢?

“不了,看見他,我會捨不得走哦,告訴他美美會一直想他的,有空記得回來看看美美。”

況美美提起早就準備好的藏在沙發背後的黑手提箱,走出了古老破舊的宅邸。

對於巫婆大人的突然離去,穆子安不知道他是該傷好呢,還是該開心好。

呃,這意味着,接下來就是他和夜誘甜的二人世界了?

想到這裏,穆子安悍俊朗的臉上飛起了可疑的紅雲。

位於帝國八十三區浮雲街一百四十六號的受受俱樂部,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全年無休的男歡俱樂部,這所俱樂部的特是,工作人員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娃娃,被主人拋棄的愛娃娃們。

銀河法律沒有規定一個貴族可以擁有娃娃的數量,所以身為貴族的俱樂部主人麥雲就開始無限制的收留這些娃娃,並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從事工作。

絕大多數的娃娃,唯一的專長就是做愛,但是主從意識強烈的娃娃,只有很少一部分能接受被主人以外的人碰觸。

即使被拋棄了,在找到新主人之前,他們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

所以俱樂部裏的紅透半邊天的紅牌反而是被稱之為禍水尤物的麥雲。

雖説是貴族,收留幾乎沒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壽命又短的娃娃們,需要的資金就像無底一樣,所以麥雲的身價很高,高到讓人望而興嘆的地步,但是,總會有那麼一些錢多到沒地方花的有錢人爭搶着每月每月的包養他,很多時候只是做做花瓶而已,他也樂得清閒。

這個月又是尤里安公爵競得了他的包養權,痴情又純情的公爵大人,放出話説要他心甘情願之後才會碰他。

嘿嘿,那他就慢慢等吧。

終於又可以繼續每天賴牀睡懶覺的生活了。

麥雲愜意的在柔軟的棉被中伸了個懶

唔,今天只要洛羽那臭小子不打電話因為解決不了店裏的事情找他就行了。

哎,好歹他也算是個副店長吧,都跟着他做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沒有!

剛想到這裏,設定了洛羽專用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嗚嗚……不想接。

死洛羽,臭洛羽,他還要繼續睡回籠覺!

“啊?非要見我不可麼?”

“有我的名片,帶着一個漂亮的娃娃來找工作?”

“為什麼非要見我啊?你給他隨便安排一份工作就行了嘛!”

“什麼?恐怖?襲擊?”

電話的另一頭果然間歇的傳出類似於動作片裏的械鬥聲,麥雲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非得他親自去一趟才行了。

從温暖舒適的棉被中哀怨的爬起來的麥雲,拿起盥洗室牙刷的時候不由的想着:如果説一之計在於晨,那麼今天看起來會是非常混亂的一天啊。

12

好氣派啊!

眼前這座絕對有超過兩百層高的大樓居然就是名片上印的“受受俱樂部”耶。

那個麥雲一定超級厲害。

如果換成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買的起浮雲街這種黃金地段的任何一間房。

穆子安養着頭,十分吃力的想要看到眼前高聳入雲的大廈究竟會有多高。

可惜,也許是因為站的太近的關係,他看了半天依舊沒看出什麼眉目。

緊緊牽住穆子安大手的夜誘,雖然不知道主人在看些什麼,但是也跟着仰起頭,瞪大了雙眼,努力想看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引了主人的注意力。

“看,那兩個人都在這裏站了快半個小時了呢。”

“是啊,到底在看什麼呢?”

“不會是變態吧。”

路過的行人們對着長時間仰頭的兩人紛紛議論,偶爾也有好奇心強烈的跟着一起抬頭望一下。

“喂!你們兩個在看什麼啊。”

一大早就發現門口站了兩個一直望天的陌生人的洛羽終於忍耐不住強烈好奇,出門詢問。

“我是想,看看這座大樓一共有多少層,數了好久都沒數清楚。”

穆子安終於發現自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尷尬的撓了撓頭。

夜誘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這座樓一共二百七十二層,好啦,現在你們知道了,可以不要擋在門口妨礙我的生意了?”

這兩個人可真夠無聊的,居然一大早就跑來這裏數樓層啊,洛羽打了個哈欠,下驅逐令。

“你,你就是麥雲?我是穆子安,我找你有事哦。”

穆子安咧嘴笑着,掏出美美給他的銀名片,雙手遞上。

沒想到擁有這麼氣派的大廈的麥雲竟然會這麼年輕。

“你錯了,我不是麥雲,不過呢,現在麥雲不在,有什麼事情找我也一樣。”

聽到是來找麥雲的,洛羽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兩人。

正跟他説話的男人,一身正式的黑西裝,渾身都散發出非常質樸的氣息,特別是那雙褐的眼,眸光清澈,簡直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或者説從眼睛中可以讀出他的心靈還是一張沒有任何塗鴉的白紙。

呃,他的個子很高,肩膀也很寬,那張臉,怎麼説呢,雖然五官稱得上英俊過人但是和他過分澄澈質樸的氣質一點都不搭調。

而靠在他右手邊的那個男孩兒,黑皮靴上是黑呢質長褲,還有那件連標牌都沒有剪掉的純白高領衣,顯示出他一身行頭都是剛剛才買的。

同樣是一臉的單純的男孩,卻是漂亮到讓人驚歎,緻的五官上那雙烏黑透亮的眼,靈動而慧黠,只淡粉輕抿,角微微上挑,就帶出非常陽光的幸福

據他洛羽的經驗,這麼漂亮的長相,這麼勻稱的身段,十有八九可能是個娃娃。

“主人,夜誘想要親親。”

正當穆子安想着要怎麼説,才能不失禮的提出自己想要一份工作的願望時,對於地點,氛圍之類絲毫不會進行考量,甚至完全不知道“有傷風化”這種概念的夜誘,抬起臉十分直接的要求。

對於夜誘來説,想了就是想了,唯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不能。

穆子安臉嗖地漲得通紅。

也許他該慶幸夜誘沒有説想要做愛,雖然出門前關於這類詞語他都有明令止過,但是唯獨漏了“親親”這兩個字。

只是,預期中的鄙視眼神或者被指責為變態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穆子安見眼前斯文俊秀的男人只是瞭然的點了點頭,頓時產生出他該不會是夜誘這種類型的同類吧的錯覺。

“擁有這種特製銀名片的人確實有要求麥云為他做一件事情的權利,既然這樣,你們就先跟我進去吧。”

洛羽轉過身體,把門口的兩人引了進去。

那孩子果然是娃娃呢,會在大街上毫不羞澀的説出,要主人親親這類話的單純生物,除了娃娃大概也很難是別的東西了,唔,只是這個男人的褐眼,他好像在哪裏看到過,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穆先生,你想要麥雲幫你做什麼呢?”

洛羽甩了甩頭,決定先處理名片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只想要一份工作。”

第一次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工作,穆子安的臉上出一絲靦腆。

“唔,有什麼具體的要求麼?例如薪水,職務,地點。”

洛羽走入大廳左側角落的一個吧枱,微笑着向穆子安和夜誘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兩過去。

如果只是要一份工作的話,他應該能幫麥雲搞定這兩隻單細胞生物。

如果算上這張的話,成立俱樂部時發出去的十張“有求必應”卡已經回來八張了。

“沒有,只要,只要一份穩定的工作就行了。”

穆子安用非常重的語氣唸了穩定這兩個字。

“唔,意思是要求一份不會隨便辭退你的工作吧。”

洛羽順手調了兩杯雞尾酒,遞給了坐上吧枱凳的兩人。

如果是這種要求的話,大概只能把他放在店裏了。

“抱歉,我不會喝酒。”穆子安再度尷尬的臉紅。

“主人不喝,夜誘也不喝!”貓咪一樣往穆子安懷裏鑽的夜誘,面對眼前七彩芬芳的體不興趣的搖了搖頭。

看來真的是很難伺候的兩隻乖寶寶呢,頭一次被因為不會喝酒而拒絕了的洛羽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穆先生,你把名片卡先留給我,明天給我一份履歷,我看一下你適合在哪個崗位上,就安排你開始在這裏工作,可以嗎?”

穆子安聞言動的點了點頭。

他終於能有一份穩定了工作了!而且還是在他夢寐以求的大廈裏!

主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親一下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啾”的一聲,靠在穆子安懷裏的夜誘偷香成功,衝着因為錯愕而低頭看的穆子安出一個開懷甜美的笑容。

“以後不要這樣了哦。”

其實被親的很開心,卻硬要擺出一副這樣做不對的苦臉的穆子安,覺得自己的語氣非常的弱勢。

真是幸福的一對啊。

要是哪天麥雲能這樣親他就好了。

洛羽看着眼前的兩隻,竟然開始做起白夢來。

正當這邊的三人都沈浸在異常甜的氛圍中時,從九號電梯出口裏走出來五個黑衣人。

13

“子安!”

薩米恩一眼就認出了坐在吧枱邊的穆子安的背影,熱絡的喊着。

他身後跟着四個新買來的保鏢,一個個身形彪悍,面部表情刻板嚴肅,十公里內都能接受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生人誤近”的寒冷氣息。

這四個保鏢是他自上次被夜誘痛毆之後,特地跑去軍部購買的人形保鏢機器人,保護他以免再次出現那種莫名被毆的事件。

穆子安懷裏的夜誘聽到有不明物體用近似於飢渴的聲音叫着主人的名字,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戒的轉過身體。

原來是這個人啊!

又想打主人的主意嗎?

夜誘飽含敵意的瞪着眼前曾被他揍的十分悽慘的變態人妖,肌緊繃從一頭乖順的小貓瞬間變成了只捍衞領地的小獅子。

薩米恩一下子就認出了在穆子安身旁對自己怒目相瞪的男孩兒,繼續向前的步伐窒了一窒,男孩兒恐怖的力量在他的記憶中所製造出的陰影,讓他再度見到他的時候無法控制本能的恐懼。

但是,今天他有四個超級機器人跟着保護。

完全不用害怕!

自我心理建設完畢。

“子安,上次的易還沒有結束哦,你什麼時候有空,我隨時等你。”

薩米恩調整了一下僵硬的笑容,儘量親切的抬起手,想要搭上穆子安寬厚的肩膀。

“再也沒有什麼易了,薩米恩先生。”

穆子安看着眼前一襲黑西裝的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除了夜誘,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他的。

夜誘盯着那雙只在主人肩膀上的細白的手,嘴角向下撇了撇,白的手不客氣的拎起叫人看人又火大又不順眼的薩米恩的手,甩開。

“主人是夜誘的,不準碰!”

夜誘的聲音清甜脆響,超有氣勢的捍衞着自己的所有權。

俱樂部客廳裏的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宣言震撼得朝吧枱的方向看,裏面不乏一大早就起來工作的娃娃們投來的讚賞羨慕的眼神。

“哼,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娃娃而已,只是主人們的玩具附屬物罷了,有什麼權利説出這種話!”

薩米恩不屑的輕哼一聲,一聽夜誘對穆子安的稱呼,他就立刻判斷眼前這個漂亮的跟天使一樣的怪力男孩兒是個身份低賤的娃娃,雖然不知道身為平民的穆子安怎麼會擁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娃娃。但是,就憑他─一個低賤如同玩偶的娃娃,也敢跟他薩米恩搶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准你這麼説夜誘!我,我就是他的!”

一點都不遜於夜誘宣言的怒吼從穆子安的嘴裏喊了出來。

原本還因為夜誘突如其來的宣言羞得滿臉通紅,想要找個地鑽進去的穆子安,在聽了薩米恩的話之後,心頭同時湧上了各種各樣的複雜的情緒。

這個死人妖,竟然敢説他最寶貝的小東西低賤!簡直是罪無可恕!

可是,娃娃?娃娃是什麼?為什麼他會説夜誘是娃娃?不過,不管娃娃是什麼,他不準任何人説夜誘低賤,説他只是玩具這種混帳話。

“主人,夜誘好高興!”

聽到穆子安當眾這麼説的夜誘溢滿幸福的小嘴“啾”的一下親了上去。

穆子安的臉紅得能滴得出血來,這次卻沒有推拒,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欣然接受了夜誘的吻。

“平民養娃娃可是違法的!你們四個,上去,給我把這個娃娃抓住,送到娃娃集中營去!”

看着旁若無人公然擁吻,還吻得如火如荼,如漆似膠的這一對,嫉火怒火還有不甘之火統統竄上薩米恩的心頭,他邊給身後的四個人形機器保鏢下達命令,邊向後站。

哼,他倒要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娃娃,被抓住以後還怎麼拽!

他們居然敢打擾他和主人玩親親!

被拽住手臂向後拉的夜誘烏黑的雙瞳中閃過強烈的不悦,只聽“怦!梆!”

幾聲,四條健壯的黑身體被異常強大的力量依次甩了出去。

“你想把夜誘抓到哪裏去?”

着烏黑的長髮,夜誘瓷器般緻的臉對着眼前驚嚇過度,簌簌發抖的薩米恩出了絕美而略帶惡意味的笑顏。

“夜誘!小心!”

穆子安看見那四個被重重摔倒的男人迅速站了起來,以驚人的速度再度向夜誘的方向撲了過去,害怕夜誘因此而收到傷害的他心驚跳的大聲喊叫着,提醒夜誘。

説時遲,那時快,黑衣機器人的動作快,夜誘的動作更快,簡直如同魅影一般的閃避動作和更具威力的帥氣優美的踢掃掌擊,竟讓不斷聚集的圍觀人羣鼓起掌來。

好厲害啊!

連在一旁的穆子安和洛羽都看得目瞪口呆,如石膏像般呆立一旁。

不過,機器人是不怕死更不怕痛的,雖然夜誘靈活矯健的身手,以及天生的巨大力量讓他立於不敗之地,但四個人摔倒了又迅速爬起再度進行攻擊,這樣的循環也讓夜誘無暇再去顧及瑟縮在一旁打電話叫更多手下過來的薩米恩。

薩米恩的人很快就到了,因為圍觀的人過多,再者圍觀的娃娃們絕對是站在夜誘統一戰線上的,所以還沒進入就被圍住了,就這樣混戰開始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這場戰鬥中,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就連俱樂部裏的保全們也──“季,我們好久都沒有比過了哦。”

“是啊,元,手好癢啊,現在的氣氛很合適的樣子呢。”

“季,元,你們兩個不可以打架!如果被麥雲知道了……喂,都説不可以打了!”

所以,等到麥雲接到回過神知道事態嚴重的洛羽的電話,趕過來的時候,受受俱樂部裏,自開店以來最混亂的戰鬥,已經進行到酣然的境界,掛彩的人不計其數,可是熱鬧混亂的場面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都給我住手!”

不知從哪裏來一個小喇叭的麥雲,氣勢洶洶的對着客廳裏混亂的人羣怒吼,可能因為是特製的聲波喇叭,這一吼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凡是聽到的人覺耳膜有些刺痛後,都停手了,只有夜誘還在和剩下的兩個沒有被徹底毀壞開關,卻已經出鋼鐵手臂的機器人繼續戰鬥着。

舉着喇叭的麥雲穿過紛紛給他讓路的人,迅捷利索準確的按下了正在纏鬥中的機器人的開關──左側頸脖以下五公分的地方。

混亂源頭的戰鬥就這樣嘎然而止。

“參與鬥毆的受受俱樂部人員,這個月薪資全部扣除!”

啊!零用錢沒有了!所有的娃娃們全都耷拉着腦袋內心都發出哀號。

“至於薩米恩先生,恭喜您成為本店的拒絕往來客户,現在希望您帶着您的手下以及那堆破銅爛鐵立刻離開這裏,這裏不歡您。”

平靜的禮貌的微笑着的麥雲説的話,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強悍氣勢。

“還有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麥雲轉過頭,看着店裏的兩個陌生人,也顯然是這起事故的源頭的兩人,發出了讓人看不出是友善還是惡意的邀請。

14

自從進了又大又幹淨又氣派的辦公室,穆子安就一直處於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擱的侷促狀態。

他扯了扯絲毫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一股坐進看起來十分柔軟舒適的黑真皮沙發裏的夜誘,想讓他站起來,卻反而被夜誘的力量拉入了沙發。

真的是又軟有舒服呢,和家裏那個灰濛濛的絕對是海綿硬化體集合而成的古董布藝沙發不可同而語。

“對不起。”

坐着的穆子安一臉侷促不安的道着歉,抬起頭,卻發現正垂首啜飲着飄散濃郁香氣的上等咖啡的男人,正用一種探究的神情打量着他和夜誘。

真的是很漂亮的男人呢。

穆子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後,發自內心的嘆着。

同樣是黑長髮黑眼瞳,連皮膚都是差不多程度的白皙細膩,眼前的男人卻和夜誘給人完全不同的覺。

他的個子應該比夜誘高上一些,身形卻顯得更為纖細,烏黑的髮絲不像夜誘那樣健康潤澤,是一種細密而輕盈的覺,是那種彷彿連風都不需要就能飄起來的輕盈,他的臉比夜誘的略長,下巴也更為尖細一些,五官不論怎麼看都不能説比夜誘的更漂亮更緻,可組合起來又有一種説不出來的成魅惑。

“為什麼要説對不起?”

麥雲好整以暇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問着,細長的雙眼中烏黑的眼瞳輕輕一轉,不經意中透出罌粟般誘人的風情,只是那樣絕豔的風情之下似乎散淡的飄散出一種哀傷的味道。

“對不起,在這裏引起了這麼大的騷亂,這全都是我的錯。”

如果他沒有去招惹過薩米恩,那麼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説當薩米恩説出要把夜誘抓走,並且關到什麼集中營的時候,他也產生了非常暴力的想法──他絕對不能忍受有人要把夜誘從他身邊帶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聚眾鬥毆還是在即將成為他老闆的人的地盤上,怎麼説也不會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心裏對此真的到萬分抱歉的穆子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麥雲深深的鞠了個躬。

夜誘烏溜溜的大眼轉了轉,好奇的跟着穆子安站起來,模仿着也舉了一個躬。

“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們這樣出賣男的地方,為了男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是很多的,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麥雲單手支撐着下顎,衝眼前無比純真的兩隻微微一笑:“我叫你們進來是想問,保全的工作你們願意不願意做?”

擁有這樣出身手的娃娃,理所應當要用到正確的地方,既然他們是來找工作的,那擁有正義的主人,以及擁有強烈的保護主人意識,佔有慾超強的娃娃,做保全的話,應該是最佳組合吧。

“願意!”

穆子安動萬分的點着頭。

“夜誘也願意,只要跟主人在一起,夜誘什麼都願意!”

主人好像又很開心了耶。

站在穆子安左側的夜誘,一邊説一邊完全不分場合地點的“啾”上了主人的左臉。

穆子安拽着夜誘的手緊了緊,面紅耳赤的底下了頭。

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夜誘絕對不能隨時隨地亂玩親親,呃,特別是在有其他人的時候。

“季,進來一下。”

麥雲按下了桌上一整排的通話按鈕中的一個,似乎對於眼前兩隻的親密行為一點也不以為意。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有着墨綠長髮的超級帥哥。

“雲,找我有什麼事?”

恭敬的語氣顯示出他對麥雲的尊重,雖然俊美的臉上剛才羣毆時留下的淤青多少讓人對他看似穩重的氣質產生出幻滅

“季,這兩個新人,今天開始上班,麻煩你了。呃,帶下去,好好調教吧。”

“是!”

男人略帶興奮的語氣,讓穆子安不心頭一顫。

該不會是做保全還要經歷什麼變態的調教吧?

遮光質良好的窗簾布擋住了白天燦爛的光,整個房間沈澱了與外界隔絕似的灰暗彩。

穆子安和夜誘被季帶了下去之後,顯得分外空曠的辦公室裏寂靜無聲,麥雲就像是融入了黑暗寂靜之中的一座雕像,一動不動坐了很久。

“明美,進來吧。”

打破了沈寂的低緩語音彷彿能穿透一切事物一樣飄逸在空茫的空氣中。

被季推開過的房門再次開啓,不過卻有換了一個空間似的凝滯

長長的淺粉櫻花圖紋的和服墜在潔白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肌膚雪白長髮及肩的可愛女孩緩慢無聲的進入了房間,她走路的覺很輕很緩,彷彿不是走進來的而是飄進來的。

“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裏?”

麥雲站了起來,接着女孩兒的到來。

“這裏有很好聞的味道,古老的靈魂,唔,還有同類的味道。”

緊閉着雙眼的女孩皺了皺可愛小巧的鼻頭,像是從空氣中汲取着什麼。

會是剛才那兩個人嗎?

麥雲挑了挑細長的眉,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啊!難怪他會覺得那個傻大個澄澈的褐眼那麼眼,原來是在明美的油畫裏見過。

藤原明美,一個為了占卜而被製造出來的“巫見”娃娃,為了使她不像其他娃娃那樣短命,製造者在她的培養皿中加入了忌的成份──血鬼之血。

雖然麥雲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擁有恆久生命的娃娃,會在主人死後,自動飄到了他這裏,但是對心愛的已經死去的翼發過誓,只要是娃娃就會竭盡全力去幫助的他,最終還是收留了這個如果被發現絕對會引起大麻煩的忌存在。

“沒錯,就是他,請找機會把這枚戒指給他吧。明美都很喜歡他們兩哦,希望能成為朋友呢。”

彷彿能直接讀出麥雲的思維一樣,明美薔薇花般鮮活紅潤的勾出一個愉悦的弧度,閉合的眼睜了開來,瞳孔竟然是華麗的血紅

“確實是很討人喜歡的兩隻呢。只是如果把戒指給他,一定會出現返祖現象吧,這樣好嗎?”什麼也不知道,永遠像一張白紙一樣過完一生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吧。

麥雲接過明美遞上來的黃金戒指,輕輕撫觸着戒面的紋理,戒面上是用白金絲鑲出的銀飛龍的圖案,緻中帶着神秘的威嚴。

“這是穆的遺願呢,明美不希望穆的後代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

説完,明美閉上雙眼,重新以接近於飄着的姿態消失在門後。

這算是把決定權給他了嗎?

麥雲垂首半響,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呃,也許他真的擁有惟恐天下不亂的惡劣潛本質呢。

15

受受俱樂部的保全部休息室位於整座大廈的第三十六層。

這間鋪着灰昂貴的埃及長絨棉地毯,又有着大面積落地窗,採光極佳,看起來十分舒適的休息室,因為保全部門的人全都擁有比這更為舒適的個人房間的關係,極少有人使用。

不過自從保全部來了兩個新人之後,常年孤寂的休息室終於派上了用處。

掛在門把手上的墨綠的刻着“休息中”那一面的木牌,得見天的被翻了過來。

隔音效果絕佳的門牆內,帶着當值的主人摸魚的夜誘,正和一臉羞意的主人爭奪已經被扯下大半的黑西褲。

“不要這樣,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穆子安緊緊拽住褲邊撇過臉,極力不讓自己看到夜誘水光濛的黑雙瞳,以免自己被媚所惑,難以堅守陣地。

“可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做了,夜誘好想做!”

只要沒有別的人在就行了吧。

連續幾天被耳提面命,絕對不準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進行親密行為的夜誘,為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幽靜無人打擾的絕佳場所沾沾自喜着。

“還是等下班再……”

穆子安拒絕夜誘求歡的同時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巫婆大人暴戾的笑容。

呃,他好像有答應過巫婆大人“只要夜誘想,就要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那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呆愣的瞬間,領帶已經被解開,西服還有裏面的白襯衫的扣子也一一被解開,健碩的肌在午後陽光的輕撫下顯現出誘人的暖意。

“夜誘等不到下班!夜誘現在就想要哦!”

夜誘任的撒着嬌,站在落地窗前着金的陽光,緩緩的下全身的衣服,小雪豹一樣優雅勁瘦的肌體完美的展現在穆子安的眼前,引得穆子安喉頭一緊,下腹也隨即一陣騷動。

穆子安下意識的抹了抹鼻間,沒有留鼻血,可是心口卻像有頭小鹿在亂撞一樣,怦怦的跳的厲害。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已經被完全惑住了的視線無論大腦怎樣下命令都不再聽從指揮,只隨着夜誘漂亮的身體狼般的飢渴眼神。

“主人也想要了吧,夜誘知道哦,主人那裏都翹起來了!”

把主人倒在地的夜誘,索放棄了掉礙事西褲的舉動,全心全意的着穆子安已經在外的肌膚。

撫觸着剛硬腹肌的粉舌尖在的肚臍附近連徘徊,留下一道道靡剔透的口,向上回溯的同時,細細白白卻不失強硬力道的雙手將穆子安的黑內褲向下一拉,碩大硬的部位整個彈跳出來。

“啊……別咬……”要咬也別咬這麼重啊!

穆子安因為頭附近的皮正被夜誘忽輕忽重的齧咬而發出彷彿受到了強烈

般的呻,澄澈的褐眸也在夜誘的挑逗中氤氲出慾望的水光。

“主人的頭也好呢,夜誘好喜歡。”

調皮的牙完全沒有停止齧咬的意思,配合着靈活的粉舌尖毫不客氣的開始進攻起早已堅硬的頭。

“啊哈……夜……夜誘……不……唔……”

堅硬的下體被圈入了質的温暖掌心,頭又被像粉潤的細細,時不時發出嘖嘖的水聲,讓穆子安整個人都陷入了情慾的風暴之中無法自拔。

的身體稍稍被心愛的小東西一撥,就會完全不能自制,這樣的事實讓他覺十分無奈,不過這樣的無奈中也帶着難以言説的欣喜和甜

身體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投降了呢,即使意識上仍然因為過於亂的行為而害羞着,早已經把整顆心都付出去的自己,其實也一直期待着這麼親密的行為吧,一想到馬上就能進入夜誘的體內,兩個人深深的結合在一起,情緒就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這是什麼?”

埋首在穆子安口專心致志的挑主人地帶的夜誘,好奇的執起妨礙他行動的硬物。

金燦燦的鑲嵌着銀龍圖案的戒指被穿在一條棉質紅繩上,在秋午後的陽光下耀得人眼花。

“這個啊,是麥雲昨天給我的,説是穆家的傳家寶,能辟驅魔之類的。”

早知道這戒指會妨害做愛,他就不帶了。

被身上漂亮的小東西調得渾身肌都處於緊繃狀態的穆子安,大掌挪上了夜誘跨坐在他上方的緊實白的,有些催促意味的向下按了按,只不過才做完,就羞得全身都泛起了薄紅。

“夜誘幫主人帶上吧,掛在口的話,身體會不能帖一起哦。”

竟似於扳指般厚的黃金戒指掛在口的話絕對是肌膚相親的重大阻礙。

不過夜誘之所以會產生想要幫主人帶上戒指的衝動,卻是因為聽保全部門的“情聖”元説過,幫愛人帶上戒指這種行為代表了牢牢套住的意思。

呃,雖然娃娃想要套住主人的思想是不對的,一向只有主人才有權利套住娃娃,但是看到戒指的夜誘還是忍不住滋生出一定要牢牢的套住主人這樣的想法。

受到夜誘強烈獨佔的穆子安寵溺的點了點頭。

夜誘開心的在主人口“啾”了一口,用力一扯,紅繩斷裂,夜誘一手扶住穆子安火熱的硬往狹窄的甬道內送去,一手執着戒指套向穆子安修長的手指。

“啊!”

緊密鑲嵌無一絲縫隙的身體,從神經末梢傳遞出甜的幸福,連齊聲的息都帶着甘美的氣息。

的內壁清晰的受着主人一寸寸埋入體內的碩大熱快,連每一寸凸起的筋脈都不放過,夜誘噬着熱源的身體因為強烈的滿足,弓出歡愉的弧度。

雪白柔韌的的輕舞擺動,黑的烏亮長髮在暖暖的午後光中搖曳出曖昧的弧度。

“唔……主……主人的……好熱……夜誘要融化……唔……”

着,顫抖着,口中不斷溢出讓人血脈賁張的嬌

突然間,纖細的被巨大的手掌猛的捉住,覺主人的異常猛烈的夜誘雙手緊緊的環住主人的頸項,配合着越來越狂野的律動,獻上了亮澤的紅

“啊……啊……太……太深了……”

把穆子安壓倒在地的夜誘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整個翻倒在地,體內壯的熱塊彷彿張了眼睛一樣轉找至極的地方碾壓衝撞,每次一撞擊都像要把他搗碎一樣的烈起來。

主人,主人他從來沒有這樣動過,羞澀木訥的主人從來沒有這樣狂放肆意的時候,不管是口腔還是窄都被狂野如同野獸一般的氣勢侵犯着的夜誘內心產生出微微的疑惑。

主人做愛的姿態,彷彿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像他所悉的那個主人。

這到底是怎麼了?

夜誘因情事而潤澤氤氲的黑眸對上了主人的。

那雙素來澄澈到不沾一絲塵埃的眼中,竟然多出了那種狂野不羈,高貴神秘的睿智神采。

“這裏咬得可真緊呢。這幾天都沒有被好好的疼愛吧。”穆子安用一種肆的語氣在夜誘耳邊輕聲呢喃。

“啊……唔……”

夜誘很少會被主人注意並憐惜的粉尖,被佞的手指用力一扯,腹的肌跟着顫抖起來。

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主人有這麼大轉變的夜誘,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麼呢,果然疼愛的還不夠。”

穆子安抱起夜誘同自己緊緊相連的身體,走向通透能清楚看到窗外景的落地窗邊。

“啊……那裏……還要……”

每當夜誘想要更深的時候,主人就會停下來,緩緩的摩擦着到死的內部黏膜,每當夜誘喊太深的時候,主人就會用盡全力的頂入更深。

雖然這樣被主人像寵物一樣玩是每個娃娃的使命,而且自己也從這樣刺的做愛中得到了比以往更猛烈的快,可是,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糾纏着的肢體在玻璃的反下格外亂,夜誘被強烈有力的撞擊的啜泣連連,完全不能繼續思考主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壞”。

夜誘了三次之後,持久的主人終於在緊縮糾纏的窄中,釋放了燙得人渾身發顫的華。

終於得到了清醒息的瞬間的夜誘,腦袋中靈光一閃,這麼不正常的主人,應該是帶上戒指之後才出現的,如果把戒指拿掉呢?

夜誘瞄了瞄渾身放鬆趴在自己肩上息着的主人,猛然拉住主人的手,用力將戒指摘了下來。

“唔,好累啊,剛才到底怎麼了?”

恢復了澄澈木訥眼神的穆子安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問着。

被夜誘套上戒指之後,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夜誘被他欺負連連哭泣討饒,呃,不對,應該説夢裏他看着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把夜誘欺負到連連哭泣討饒。

可是,穆子安低頭看了看深深埋在夜誘體內的自己的雄身,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個惡的“壞”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穆子安一臉疑惑的看着夜誘,卻發現夜誘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應該和麥雲給主人的這個戒指有關吧。”

夜誘執起手中看起來越發神秘的黃金戒指,在穆子安眼前晃了晃。

穆子安點了點頭,看來他該去找麥雲問個明白。

16

穆子安和夜誘是在受受俱樂部的大廳找到麥雲的。

穿着一身天藍休閒服的麥雲正坐在專屬於洛羽的吧枱旁,手裏端着一隻裝着琥珀的高腳玻璃杯,似乎一點也沒有喝的意思,他只是不停的旋轉着杯柄,不知道在凝思些什麼。

悠揚的爵士樂中,透明的立方體形狀的冰塊隨着纖細的手腕緩慢而規律的旋轉着,琥珀的透明體在微暗的燈光下反出瀲灩的澤。

穿着侍者服的洛羽安靜的站在一旁,輕緩的擦拭着展覽酒櫃上一個個看起來年代久遠並且無比華麗的玻璃酒瓶。

安靜舒緩的覺在那一小片空間中蔓溢着,任何事物都不進去的那種強烈契合,讓穆子安在一旁屏息而立了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麥雲主動向他們打招呼的話,夜誘懷疑主人會一直保持這種傻傻的狀態站上一整天。

“子安,是不是有事找我?”

麥雲停止把玩手中的酒杯,衝着呆呆站在一邊的兩隻微微一笑。

“嗯,是想問您關於那隻穆家祖傳戒指的事情。”

習慣的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穆子安拘束的回答。

實在是無法不拘束呢。

無論麥雲的微笑有多麼親切和藹,在穆子安的眼中老闆始終是絕對權威的象徵。

“對哦,為什麼夜誘幫主人帶上戒指以後,主人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啊?”

夜誘搶過麥雲手裏的酒杯,從一邊的冰杯中倒入幾顆冰球,轉着手腕玩了起來,還沒轉幾下,頭頂就吃了一記“爆慄”。

抬頭一看居然是洛羽這個“大壞蛋”。

夜誘非常不客氣的敲了回去,嘿嘿,元有説過,這個叫做以牙還牙。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呢,子安你先看看這幅畫吧。”

麥雲從右側的吧枱凳上拿起了一副小尺寸的油畫翻版。

洛羽配合的按了吧枱上方裝飾花燈的開關,他和夜誘之間“以牙還牙”的鬥爭已經在一小會兒功夫中,上升到彈額頭捏鼻尖的地步。

畫中人身穿一襲鑲嵌着龍形金絲的絹絲長袍,明明只是佇欄而立眺望遠方的閒適動作,渾身都發散出狷狂不羈的霸者之氣。

“主人,這個人好像你哦!”

穆子安正仔細的打量平放在吧枱上的油畫時,耳邊傳來夜誘驚訝的呼聲。

畫中人確實有着和穆子安極為相似的悍俊朗的五官,特別是眼睛,那種清澈的神采,在畫中表現的尤為突出。

“像是當然的,他可是子安的祖先呢。”麥雲指了指畫中人的手指:“看,他的手上就帶着我給你那枚戒指。”

“如果説像,祖先大人應該同母親更像呢,我母親的頭髮也是這樣近似於黑的深紫,可是如果説戒指是祖傳的,為什麼會不在同樣是繼承人的母親手裏,而在您手裏呢?”

穆子疑惑的盯着麥雲。

“真的是深紫呢,可是主人的頭髮是純黑的呀。”

夜誘的眼神反覆的在畫和穆子安身上打轉,企圖尋找出更多的不同。

“如果帶上戒指後,完全被那股隱藏的神力量所左右,出現返祖現象,頭髮就會變成深紫了。”這個答案是麥雲從明美那裏得到的,因為深知得到戒指後的穆子安,遲早有一天會問出這些問題,所以麥雲十分盡責的對穆這個家族進行了徹底的調查。

“穆”是一個遠古的神秘家族,是以龍為圖騰的稀有貴族,這一族的傳承者自出生起靈魂就是不完全的,會有一部分被封入象徵着家族權利的“龍之戒”中,直到傳承者完全接受了戒中融合了祖先神力量的靈魂之後,才能掌握這神秘一族的一切。

“子安,如果你能夠掌握戒指中的力量,就可以得到貴族的一切,不要説是錢了,説不定是皇帝那樣的權勢呢。隱藏在銀河各大星球中的”穆“這一族,有很多厲害的人物,全都在期盼着新的傳承者出現呢。”

麥雲直視着穆子安,把得到戒指的好處一一闡述,緊接着話鋒一轉,連眼神也犀利起來:“這樣的好處也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因為承襲戒指中強大的神力量所產生出的新的人格,也許你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最糟糕的是現在的記憶和思維全部都被新人格噬,你會不記得現在包括之前的一切,當然,也不排除你現在的神力完美的融合了新的力量這種情況,雖然説後者的紀律微乎其微接近於零。”

“夜誘不要主人返祖,夜誘喜歡現在這樣的主人!”

一想到主人戴上那枚戒指之後的惡劣,夜誘連連搖頭抗議。

“我也不要忘記夜誘。我不喜歡權利,雖然很想要錢,但是比起錢我更喜歡夜誘。”

錢的話,多多少少努力打工,能夠温飽就已經足夠,要他用忘記心愛的人來換取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

穆子安撈過夜誘的身體,深情的望着對方晶瑩的黑瞳仁,發誓一樣的輕語。

“這枚戒指,還是請您繼續代為保管吧。”

穆子安展開掌心,銀白的白金龍紋在燈光下轉出耀人心神的光彩。

“不,這是穆家的東西,如果你不願意承襲這份力量,那麼只要不戴他就行了。”

麥雲賞的看着那雙澄澈的褐眸。

明美把戒指讓他轉的時候,他最終只也只是把選擇權丟還給了穆子安,他並沒有想到這個窮到一無所有的傻大個兒,竟然會這麼拒絕的這麼幹脆,彷彿所有的權利金錢在他的眼中都還比不上夜誘的一個微笑。

這就是純粹的愛情的力量麼?

還是因為他單純到從未曾品嚐過權利和財富的甘美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不管怎樣,拒絕了戒指的穆子安讓他到十分欣,雖然心頭也因為看不到銀河大亂而小小的遺憾了一番。

難得享受到主人主動擁抱動作的夜誘,幸福的窩在主人懷裏,愛撒嬌的貓一樣,黑的頭顱輕輕的磨蹭着穆子安的口。

只要有主人在的地方,無論哪裏都很温暖呢。

17

電費,水費,電話費,垃圾清理費,呃,居然還有一張愛寵協會郵寄來的寵物年費。

穆子安盯着手中各種顏的繳費清單,出了無奈的苦笑。

打工一個月的薪水,就這樣沒了。

不,可能還不夠。

真是殘酷的現實啊!

月初,他就答應了夜誘一發薪水就帶他去甜甜品屋買每限量的花形蛋糕。

現在這樣可怎麼辦?

“主人,怎麼了?”

剛領到薪水的夜誘看到愁眉苦臉的穆子安疑惑的問。

明明今天有拿到主人喜歡的錢呢,主人怎麼會這麼不開心呢?

“沒,沒什麼。”

完全不想讓夜誘跟着自己一起着急的穆子安急忙將賬單藏到背後。

“看,這是夜誘拿到的工錢,全部都給主人哦!”

夜誘拿出裝着錢的淺黃信封,笑兮兮地遞給穆子安。

穆子安猶疑着要不要拿。

加上夜誘的那份應該夠繳了,可是哪裏有作為主人反而要夜誘養的道理。

莫名湧上心頭的尊嚴,讓穆子安遲疑着沒有伸手接過信封。

“哈!這是什麼?”

季像幽靈一樣從穆子安背後竄了出來,手裏拿着從毫無防備的穆子安手中搶過來的那些顏各異的賬單。

“哇!這些賬單你都有一年沒有繳了呢!上面説水和電今天不繳的話就會停掉哦!”

季一邊看着賬單上的數目一邊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夜誘。

小誘這麼漂亮的娃娃竟然跟了這麼窮的主人,真的是好可憐呢。

“還給我!”

真是一點都沒有領導氣質的領導!

身為部門負責人,竟然老是幹這種讓人討厭的事情,難怪元老躲着他。

“誘,我們去買蛋糕。”

穆子安憤憤的奪過季手中的賬單,牽過夜誘的手,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信守承諾買蛋糕給夜誘,水啊電啊的,沒有也一樣能活,家裏好像還有備用蠟燭。

“蛋糕?蛋糕!蛋糕!主人要帶夜誘去買蛋糕!”

夜誘拉緊穆子安的手,一臉期待的盯着穆子安,黑的瞳仁閃爍着幸福快樂的光芒。

“你們去買蛋糕啊,正好一起,明天是元的生,我也要去甜甜品訂蛋糕。”

看着穆子安臭臭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想和他一起去,季扯開嘴角出一個朗大方的笑容。

“一起去吧,今天部長我請客,你們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全部我買單。”

穆子安細細的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

甜品的東西都很貴,嗯,可惡的季,一定要狠狠的敲他一次才行!

甜品屋位於貫穿浮雲街的!河邊,據説店主為了造出整個都是用糖果製造而成的甜品屋,整整晚了三年才開店。

因為店主甜馨是帝國連續十界甜品大賽冠軍的緣故,甜甜品中的糕點即使貴到離譜,買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特別是每天限量發售的花形蛋糕,誰都不知道甜馨會在每天的什麼時候烘烤這種特殊口的蛋糕,所以又被稱之為“緣分”蛋糕。

“歡光臨!”

人形販售機器人清雅甜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真的是名副其實超級甜的地方呢。

穆子安進入半透明的使用糖果製造而成的粉甜品屋時,由衷嘆。

不論是甜品,還是甜品屋本身,都發散着濃郁的香甜氣息,以粉為主調的小屋,連貨架都是採用粉紅糖柱做成的。

“主人,那是什麼?”

夜誘好奇的盯着幾個少年手裏舉着的甜筒問。

“哈,夜誘沒有吃過冰淋嗎?”

不等穆子安回答,季搶先出聲。

“冰凌?”

好奇寶寶繼續發問。

確實是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耶!

“對,就是那邊玻璃盆裏面的彩東西。”

穆子安指了指甜品屋邊上自助冰凌穿梭車中堆疊得很高很高的彩淋。

“夜誘想吃麼?我請客哦。”

季朝着穿梭車打了個響指,聲控車自動滑了過來。

“冰冰的,很甜,很好吃呢。”

坐在穿梭車上的穆子安和季驚訝的看着吃了接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停嘴跡象的

夜誘。

“小誘,你還沒吃飽?”

要養這樣的大胃王,確實很不容易呢,難怪子安會這麼窮,連水電費都不起,季突然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向穆子安。

“沒飽啊,季不是説隨便吃多少都出一樣多的錢嗎?”

夜誘摸了摸吃得有些鼓鼓的肚子,衝已經停吃驚訝的看着他的穆子安甜一笑。

“吃差不多就行了,小心吃壞肚子哦,錢我倒是不心痛啦。”

“為什麼季會這麼有錢?”

看到夜誘恐怖的食量之後接近石化狀態的穆子安聽了季的發言之後,終於發出很小聲的類似於抱怨的質問。

一樣的工作,甚至年紀比自己小很多,居然會這麼有錢。

“因為雲對金融很在行,每次跟着他投資都會賺很多哦,如果子安你有閒錢,也可以試試,雲可是被稱作過‘股票之神’的家夥呢。”

十指頭叉,支着下顎的季大方的分享自己的投資秘技。

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自己現在這樣的經濟狀態,不知道到有閒錢要等到哪一天。

穆子安略略皺眉。

也許為了夜誘和他的將來,他應該利用晚上的時間多打幾分工才對。

“來人啊!救命啊!有個孩子落水了!快來人啊!”

不遠的處傳來驚慌的叫喊聲。

穆子安第一個站了起來朝聲音的源頭跑去。!河周邊是沒有任何柵欄之類的保護措施存在的,小孩子落水也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噗通!”還穿着西裝的軒昂身軀向着路人指着的方向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啊?子安好勇敢啊,前兩天元好想有説過他約子安一起去游泳,子安明明説他是標準的‘旱鴨子’呢。”季費解的喃喃自語。

難道那只是他推拒元的盛情邀請的謊話?

可是子安是出了名的不會撒謊呀。

“主人不會游泳?”

跟着一路小跑過來的夜誘,從季的呢喃中聽出了不詳。

不會游泳就貿然跳下去救人?

“如果子安真的不會游泳,應該會和那個小孩一起淹死吧,我也不會游泳啊,該怎麼辦呢?”

季正着急,耳邊又響起“噗通”一聲。

咦?小誘為什麼也跟着跳下去了?殉情嗎?

“哥哥,你游泳好啊!那位叔叔這麼快往下沈,甜都拉不動呢,哥哥一拉就向上啦!”

從水裏鑽出來的上岸的孩子崇拜的望着將穆子安抱在手中爬上岸的夜誘。

“主人,主人他怎麼了?”

渾身濕透的夜誘,烏黑的眼睛中閃着慌亂。

“那位叔叔應該是進太多水了,溺水都是這個樣子的啦,只要把腹腔的水擠出來,再來個人工呼就OK啦。”

五官十分秀氣的小男孩,跟着上了岸,經驗老道的教導着夜誘。

“擠哪裏?”

“這裏。”

男孩手把手的教着夜誘救生技巧。

“哇……噗……”

穆子岸吐出幾口水後,轉醒過來。

“你們都沒事嗎?”

看着一大一小兩雙透亮的黑眸十分專注的望着自己,穆子安傻呼呼的問。

“嗚嗚……主人終於沒事了。”

夜誘確定主人沒事,鬆了一口氣,烏黑的眼中漾起了薄霧。

剛才主人一動都不動的時候,他還以為主被淹死了,害他緊張的要死。

還好,還好主人沒事。

“不會游泳就跳水救人這種事情真的是叫人大開眼界呢!子安你有沒有腦子啊,有沒有考慮過小誘的心情啊,一點都不知道要是你淹死了,會害小誘多難過嗎?”

最可笑的是被救的男孩明明很擅長游泳,下水的三個人只有穆子安一隻旱鴨子。

看戲一樣看着整個烏龍過程的季,冷笑着,走上前狠狠的踹了躺在地上死魚一樣的穆子安一腳。

“痛!”

被狠力一腳踢得很痛的穆子安直接的呼痛出聲。

為夜誘抱不平的季被夜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説,你要是再敢碰主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季撇了撇嘴,甩過頭,向甜品屋走去。

真是的,好心沒好報,他還是先給元挑蛋糕去,不管這兩隻了。

“哥哥,衣服不乾會冒,甜家就在那邊哦,甜帶你們去把衣服烘乾吧。”

男孩兒一手攬住夜誘的胳膊,一手指了指甜品屋的方向。

“真的是非常抱歉,甜這孩子因為喜歡游泳,而我又沒有時間帶他去游泳館玩,所以他就經常在這附近游泳。”

甜馨歉意的鞠躬道歉。

也經常有路人誤會甜落水而大喊救人這樣的事情發生,常在這個時間來店裏的客人都習以為常,從來沒有發生過有人奮不顧身跳下去救人的事件,呃,更不要説不會游泳的人跳下去救人。

“不,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是我太笨了,給大家添麻煩了。”

穆子安抬頭看看了一直緊緊抓着他的手,輸送暖意的夜誘,又甜又懊惱的傻笑着。

甜馨抬了抬娟秀潤和的眼角,再一次好奇的瞄了瞄因為溺水處於虛弱狀態的高大男人,覺得十分好笑的同時,也不由對他產生出一種十分奇特的好

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

“阿嚏!”

衣服已經烘乾,河水殘留的在身體中寒意還是讓穆子安噴嚏連連。

“爸爸,漂亮哥哥游泳很厲害哦,比甜還要厲害,甜想跟漂亮哥哥比賽。”

爬到父親腿上撒嬌的男孩兒,指着靠在穆子安身邊的夜誘説。

“比賽?”夜誘歪了歪腦袋,看了看身體有些發顫的穆子安,考慮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今天主人不舒服呢,夜誘要帶主人回去休息。”

“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呢。”纖細秀麗的男人抱歉的對着夜誘和穆子安笑了笑,放下膝蓋上的兒子,轉身從貨架上拿出一隻緻的蛋糕盒。

“這是今天剛出爐的‘緣分’蛋糕,送給你們。”

甜馨微笑着遞上蛋糕。

眼前的兩人應該是戀人吧,覺和他今天做出來的蛋糕好像呢。

穆子安接過蛋糕盒。

一大一小兩隻雪白的兔子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紅紅的眼睛,長長的耳朵,還有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兔

這麼可愛的東西,誰會捨得吃呢?

“這是就是蛋糕?好吃嗎?”

夜誘興沖沖的搶過穆子安手中的兩隻小兔子,打開盒蓋,張開嘴,阿嗚一口。

“真的很好吃耶!”

穆子安眼睜睜的看着夜誘把限量珍藏的版的“緣分”兔子就這樣給全部吃到肚子裏,呆怔了一會兒以後,出了寵溺釋然的微笑。

至少這對可愛的兔子在夜誘的身體裏永遠也不會分開了呢。

18

的傍晚已經能讓人覺深刻的涼寒,但還不到讓人發顫的程度。

可此時的穆子安卻冷得直哆嗦,連牙齒也在冷顫中咯咯作響。

好冷啊!

彷彿浸在河水中的涼意到現在才剛剛從骨髓中發散出來。

雙手下意識的環而抱,卻仍舊不能擺讓肌不停顫抖的寒冷

“主人?”

夜誘纖細的身體支撐着在家門口搖搖墜,步履不穩的穆子安,擔心詢問。

“沒什麼,有點冷,進屋喝杯熱水就沒事了。”

是因為溺水的關係冒了吧,體魄強壯從小到大就沒嘗過生病滋味的穆子安真切的受着從五臟六腑傳遞而上的乾冷覺。

“嗯。”

夜誘按了按客廳的節能燈開關,燈沒有亮。

“折騰了一天,忘記去繳水電費了。”

穆子安苦笑着,看來連熱水都喝不成了,找到鞋櫃左上屜中的蠟燭和打火機,隨着落西山越來越暗的老屋中,終於亮出了一方温暖的火光。

“水電費沒繳?”

所以燈會不亮,主人會喝不上熱水。

主人有説過,水電費要錢的吧,如果沒有繳就是錢不夠,錢要工作才會有。

唔,明天去找麥雲,再找一份打工。

夜誘單純的思想回路在短暫的幾秒內定下了幫主人賺錢的計劃。

“去睡覺吧,明天主人去繳了就好了。”

透過搖曳的温暖燭火,穆子安看見夜誘烏潤的黑眸中深刻的擔憂,他對着夜誘惑安的笑了笑,視線卻停駐在櫻的鮮潤瓣上。

明明身體處於很不舒服的狀態,卻依然會忍不住對眼前可人的小東西想入非非,自己最近真的是變得好了呢。

“夜誘不要睡覺,夜誘要親親,今天一天都沒有親親。”

夜誘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穆子安乾燥到龜裂的寬,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坦率渴愛的神情有多麼誘人。

“今天不行,主人冒了,如果親親,會傳染給夜誘。”

穆子安在夜誘的注視下愈加乾燥的,強忍住親吻的衝動。

“夜誘不怕冒!”

大無畏的湊上櫻的夜誘被穆子安推拒開來。

“可是主人不想夜誘難受,冒很難受的。”

“那,冒要怎麼樣才能快點好?”

“吃了藥,出一身汗就會好。”

應該是這個樣子解釋吧,穆子安看着夜誘更加晶亮的眼,邊解釋邊懷疑自己是不是給出了什麼錯誤的暗示。

果然,才説到出汗,穆子安一下子被壓倒在沙發上。

“做了以後就會出汗哦,出汗就會好了。”

夜誘三下兩下解除了穆子安身上的衣服,以實際行動表示他對出汗就會好的理解。

主人的身體好燙啊!

夜誘細膩的指尖滑過比往常燙了許多的健碩肌體,卻在腹肌的位置被寬厚的手掌攔截。

“今天主人抱夜誘。每次都是夜誘主動,會讓主人覺自己很沒用。”

穆子安深邃清澈的褐瞳仁認真的望着夜誘。

很想要夜誘,卻從來沒有主動的抱過他,所以才會覺每次都因為害羞而讓夜誘主動的自己很沒用,明明是那麼的愛着眼前的漂亮的小東西。

這幾天腦中時不時會閃過被戒指力量左右的時候,霸道的侵佔着夜誘的自己,以及被那樣狂亂佔有着的夜誘比平時更加鮮烈的愉悦表情。

想要主動的好好抱一次夜誘的想法就一直在腦海中徘徊着。

穆子安乾燥的隨着解開夜誘衣服的指尖珍惜的吻着淺淺在燭火中潔白

細膩的肌膚,覺因為自己的主動吻而快樂輕顫的纖細身體,越加柔情起來。

“啊……那裏……主人……嗚……”

高熱的口腔温柔的包裹住輕顫的花芽,夜誘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歡愉的體。

身為娃娃的夜誘,深刻明白自己存在意義只是主人發慾望工具的同時,從來沒有想過會被這樣珍惜的對待。

每個被製造出來的娃娃側重的功能不同,即使身體的受範圍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中樞神經以及局部的體都被改造成只有被使用“後面”才會得到至高無上無可比擬的愛快,即便是這樣,當前面被主人充滿愛意的時,還是產生出升入天堂一樣的神層面上的快

這種超越了體界限的覺,讓夜誘全身都因為幸福而緊繃起來,甜膩的嬌綿綿不絕的溢出,寒冷空氣也彷彿無法負荷這麼多的甜變得温熱起來。

“很舒服吧。”

穆子安抓起因為夜誘因為快而開始痙攣的小腿肚,糙的指腹輕緩的摩挲,吐着硬青芽的嘴,學着夜誘每次幫他口時的技巧用力收縮。

“啊!啊!不行了!嗚嗚……”

的身體在穆子安掌心翻騰起來,被強烈的快迫到連連尖叫。

並不是主人初次口的技巧有多好,而是被當成寶貝一樣疼愛的覺,隨着主人的舌尖手指,越來越多,水一樣的快刷過心口最柔軟的部分,讓夜誘本無法抵抗。

漲飽的囊袋被笨拙的指甲輕輕一刮,夜誘在穆子安鼓勵的温柔眼神中,啜泣着釋放。

“嘴裏全部都是夜誘的味道哦。”

看着主人下自己體的夜誘倒並沒有過多的不好意思,反而是作出這種舉動的穆子安臉已經羞的通紅,微跳的燭火下顯出格外的木訥。

“啊……裏面也要……夜誘的裏面也要……”

渴望着主人進一步疼愛的菊蕊煽情的收縮,因為被制止主動而得不到滿足的內壁在前端遭受了烈刺的情況下分泌出飢渴的腸

夜誘藕白的雙臂向上伸張,緊緊圈住穆子安泛着高熱的脖子,雪白的大腿犯規似的蹭着穆子安腿間的高熱硬脹。

“啊……進去了……嗚嗚……好緊……”

沒有任何主動經驗的穆子安,衝入夜誘身體的行為直接而蠻橫,專門為愛而生的壁貪婪的纏了上來,腸的潤滑下每一次進都發出叫人臉紅的靡聲響。

“主人……好燙……啊……再深一點……”

細白的雙腿緊緊纏住壯的烈的撞擊中夜誘鮮豔滴的,鼓勵似的輕吻着主人豐潤的耳垂。

夜誘滲着細汗的細膩肌膚磨蹭穆子安高熱的肌膚中淌出的大量汗,彷彿蛇般潤滑妖嬈的肢體讓穆子安墜入一次又一次情慾漩渦。

愛慾帶來的快遠遠超出了冒的不適,沒有節制的撞擊旋律在幾乎稱得上堅硬的沙發上持續了許久。

蠟燭已經燃燒殆盡,黑暗中氣息相纏,肌膚相帖的兩人,終於在一方近乎力之後,停止了這場以治病為名義而進行的“烈運動”。

淺淺平穩,穆子安卻覺一陣頭暈目眩,難受的覺比進屋時更加強烈。

“好像更燙了。”

夜誘抱起燙得驚人的穆子安,進入二摟的房內,把他裹進棉被中。

“好熱……”

頭腦發脹,昏昏沈沈,好希望現在有一塊冰塊,或者有冷水也好。

“還要繼續出汗嗎?”

夜誘有些手足無措。

“好熱……好熱……”

穆子安的神志不清的着乾燥的,不斷呢喃着大腦深處直接反應出來的官。

要涼的東西,主人現在需要涼的東西。

夜誘赤着身體焦慮的在房內跺步,沒有電,也沒有水,他要去哪裏找涼的東西?

秋夜的寒風無情的旋掃着一切它看不順眼的東西,發出野獸般的呼呼聲。

幽靜的暗夜中,夜誘聽着這樣的聲音,心中閃過一個想法。

“主人,馬上就會好的。”

着身體的夜誘就這樣走出了屋子。

懷裏偎入一具冰冷的軀體,滾燙的身體緊緊的纏了上去。

很清的味道。

很舒服的涼意。

安心的把頭擱上小東西的肩頭,被燒得渾渾噩噩的穆子安貪婪的汲取着懷中的涼意。

相互依偎,體温很容易就深高,每當覺熱到連息困難的時候,懷中的身體的就會離開一小會兒,然後帶着讓人覺舒服的涼寒身體就會再次依偎入懷。

全身都在病毒的侵襲下散發着濃烈的倦怠,穆子安平不善思考的大腦難得的開始運轉起來。

為什麼夜誘的身體會這麼涼?

好不容易在持續的降温措施下有些清醒過來的穆子安,勉強的睜開疲倦的雙眼,懷裏的身體再次從棉被中爬了出來,赤着走出了屋子。

穆子安費力的撐起身體,來到窗口。

窗外,悉的纖細雪白的身體在微弱的月光中散發出瑩白的光澤,凜冽的秋夜寒風襲擊着夜誘柔的軀體。

因為寒冷而開始泛出青紫澤的,讓穆子安心口產生出劇烈的疼痛。

夜誘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幫自己降温。

如果自己沒有過於冒失的跳河救人就好了,這樣就不會發燒。

穆子安從來沒有比此刻更加怨恨自己愚笨,做事不經大腦的行為。

因為發燒而沒有力氣的腿,在懊惱中一個支撐不住跪坐了下來。

“主人?怎麼了?”

夜誘認為身體已經被風吹得足夠冰冷之後進屋,卻發現在窗口跌跪在地的主人,急忙地跑上去抱起他,將他重新置入柔軟的棉被中。

“真是的,好不容易體温才下降了一點,就這麼亂來。”

夜誘邊將帶着涼意的身體湊上去,邊小聲抱怨起來。

“對不起。”

“咦?”

為什麼要説對不起?突然被主人的臂膀牢牢圈住的夜誘疑惑的抬眼。

“一直都是主人在被夜誘照顧,薩米恩的事也是,工作也是,連生病都是。”

一直都讓夜誘受委屈的自己真的是很沒用,穆子安不停自責,眼角淌出帶着愛意的鹹澀體。

“夜誘很幸福啊,能夠為主人做些什麼,讓夜誘覺很幸福。”

細白的手指擦拭主人的眼角,夜誘被散發高熱的滾燙軀體漸漸捂熱的身體,再度準備離開。

“不,別再去吹風了,已經沒事了。”

穆子安不太有力氣的手指緊握住夜誘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可是主人還是很燙。”

夜誘乖順的躺在穆子安的臂彎中,有些憂心。

“已經好多了,主人想抱着夜誘睡。”

“恩。”

夜誘聽話的身體向裏鑽了鑽。

雖然依舊很熱,但主人的體温確實在自己的努力下降了很多,安心的睡上一覺應該就會好了吧。

對發燒這種事情同樣沒有經驗的兩人,甜的相擁,聽着對方的心跳聲,接着黎明的到來。

19

麥雲很生氣。

這種憋在臆之間,想要大聲的惡狠狠的吼出來的覺已經從來沒有過。

但是面對眼前可憐兮兮,完全類似於受到嚴重災害的兩隻,他又覺得如果自己朝他們大吼會很沒有同情心很殘忍的覺。

明明是陽光燦爛的早晨。

“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這是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平躺在沙發上,面頰處於不正常的紅熱狀態,昏睡不醒的穆子安,還有眼淚汪汪,手足無措的夜誘,麥雲下意識口而出的問題。

在聽完夜誘對於穆子安為什麼會發燒,發燒後完全沒有護理嘗試的兩人一整個晚上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之後。

麥雲頓時產生出無語問蒼天的挫敗無力

不會游泳的人跳水救會游泳的人已經夠叫人匪夷所思了,竟然發燒之後連基本的就醫常識都沒有!

“做愛”發汗?

直接用被夜風吹冷的身體當冰袋?

這些是擁有正常思考邏輯的人會做的麼?

麥雲懷疑眼前單純的這兩隻到底是怎麼會活到這麼大的,能夠生存下去絕對是老天垂憐。

“主人早晨到現在就沒有醒過,怎麼辦?”

夜誘單薄的身體上只罩了一件白襯衫,一路揹着穆子安急急趕來的他,因為過度擔心和吹了一整夜的冷風,一向紅潤的臉泛出虛弱的青白,潤濕的眼角垂着哀傷的淚痕,好像在麥雲趕來之前都沒有停止哭泣。

“沒關係,只是發燒而已,不過因為沒有及時送醫,可能會更嚴重一點,啊,大不了就是轉成急肺炎之類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麥雲鐵青了臉,輕描淡寫的訴説着穆子安的症狀。

“可是,主人一直都不醒,還很難過的樣子。”

“喂他吃點退燒藥,馬上就會醒的。”

麥雲找出放在辦公室中備用的醫藥箱,從標記着“退燒”的藥品中取出一顆淺綠的膠囊。

“快點,快點。”

夜誘坐立不安,表情焦急,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嘴對嘴推進他的喉嚨,要不然他自己不知道咽。”

麥雲遞給夜誘膠囊還有一杯清水。

夜誘接過杯子,把藥丸進穆子安嘴裏,哺過一大口清水,喂入乾熱的口腔。

真是令人浮想連翩的温馨畫面呢!

夜誘形狀優美薔薇花瓣般鮮潤的,壓在穆子安乾裂卻豐厚的闊上,從麥雲的角度看過去,不僅僅是型,疊的兩人連臉型都異乎尋常的般配,剛毅和柔美完美的糅合成相當純美的畫面。

“主人為什麼還沒有醒?”

喂完藥,夜誘皺了皺秀氣的眉問。

“要等藥效發作,最好是立刻送醫院。”

雖然麥云為了安撫夜誘把發燒説成很渺小的病痛,但拖的時間過長,也不是光光就轉成急肺炎這一種情況,在病毒肆的帝國空間,免疫力變弱的普通人類因為發燒染而死去的病例也不再少數。

“那就快點送醫院!”

夜誘聽完麥雲的建議,從沙發上抱起依舊昏睡的穆子安。

“等等,這些錢拿着,去醫院就醫的話是需要一大筆開銷的。”

麥雲善意的遞上了一疊帝國大鈔。

“這些錢夜誘不能拿,主人説過,不能拿不勞而獲的東西。”

夜誘遲疑着沒有伸出手接錢。

“就算是從你們以後的薪水裏預支的吧。”

“可是連水電費都沒有繳,再預支薪水的話,會更拮据的吧。”

沈默片刻,夜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方法一樣。

“麥雲幫夜誘找打工吧,夜誘什麼活都能幹,多找幾分也沒所謂。”

只要能幫到主人,只要主人能健康開心,夜誘下定了決心,要幫主人賺好多錢。

最能賺錢的活,應該是像他這樣被人重金包養吧。

即使提出這樣的建議,夜誘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麥雲苦笑着,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有什麼錢又多有能很快賺到的工作介紹給夜誘,直接給錢這兩隻可是很有自尊的呢,肯定不會要,真的是傷腦筋啊。

對了!

麥雲眼前突然浮現出休斯那個大變態的招牌笑容。

休斯公爵經常來他這裏聘請舞會上的侍應生,休斯大變態所舉辦的舞會,是各路貴族變態的聚集宴會,這是上社會眾所周知的事情,他這裏也應為曾經有娃娃在宴會上受到傷害和頻繁的騷擾和這位公爵產生過糾紛,所以即使公爵出的價格再高,也很少有娃娃願意去那種地方。

可是公爵大人對容貌的挑剔,使得他非娃娃不要,為了即將舉行的舞會天天都有電話來催他安排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如果是夜誘的話,應該完全能夠勝任吧。

“工作的話,我倒是想起一份,只是端端點心和飲料,在舞會上做侍應,不過卻有很高的時薪呢,夜誘要做做看嗎?”

親眼見識過夜誘身手的麥雲,出瞭解決難題般的明朗笑容。

誰要是想打夜誘的主意,無論是誰一定都會被打到滿地找牙的地步。

相信這種接過一定也是變態的休斯所期待的驚喜呢。

“很高的時薪?侍應生?夜誘要做!”

知道有能力支付主人醫藥費的夜誘,臉上綻出開心的笑容,欣然的接過麥雲遞上來的錢。

夜誘微笑着從休斯公爵府中走了出來,嘴裏愉快的哼着元教他的輕快小調,白的手裏拽着一大疊帝國大鈔。

今天真的很幸運呢,在舞會上遇見了夜,連僱主也格外的慷慨。

休斯公爵真是個好人,不但沒有責怪他在舞會上把無禮的男爵大人甩昏,還給了雙倍的工錢,並且笑眯眯地問他,願不願意下次再來。

捏了捏手裏的錢,厚度足足有麥雲給他那一疊的兩倍還多,不愧是又優雅又有風度又慷慨大方的公爵大人呀。

先去給主人買點好吃的吧。

沒有錢包,也不知道自己拽着一把鈔票的樣子有多麼像一頭傻呼呼的肥羊的夜誘,邁着輕快的步伐在人湧動的街頭尋找有賣補品的店。

雖然鋭的聽覺讓他有聽見可疑的類似跟蹤的腳步聲,但是,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可是第一次來,誰都不認識,應該只是恰巧同路吧。

天真單純的夜誘正這麼想的時候,背後卻遭到又突然有猛烈的襲擊,擁有極為鋭的反神經的夜誘,雖然迅捷的避開了這一擊,手中的錢卻被搶劫犯趁機搶走。

光天化居然會有人搶劫!

還沒有從令人震驚的事中恢復過來的夜誘,聽見身旁路過的正義超強的大嬸大喊“搶劫啦!”的同時,邁開步子直直的向着搶劫犯逃逸的路線追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他要去醫院幫主人付清醫藥費用的錢呢!

這個壞蛋!

讓他抓到的話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套用元的口頭禪:打地他滿地找牙!

難得生氣的夜誘,開始當街追擊起搶劫現行犯。

夜誘的速度比搶劫犯的速度快很多,可是搶劫犯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悉,專門挑一些行人眾多的擁擠小路穿梭,夜誘雖然沒有追丟他,一下子卻也不能抓到他,有好幾次,滑溜的像泥鰍一樣身形瘦小的犯人,每當夜誘以為他能拽住他的時候,都被他從另一個角度逃

不知道追過了到底幾個街區,夜誘開始焦躁起來。

“你給我站住!”

雖然知道對搶劫犯這麼吼,純屬白費力氣,可抱着聽見這麼喊的人也許會站出來助他一臂之力這樣的想法,夜誘開始邊追邊喊。

也許今天真的是夜誘的幸運

追逐進行到新的陌生街區第五個拐彎口的時候,搶劫犯被人攔住了。

攔截搶劫犯的男人穿着淺灰的開襟衣,淺藍的牛仔褲,因為死死按住犯人的緣故,夜誘看不清他的臉,只看見罕見的淺茶頭髮在陽光下凸顯出格外柔軟的質

“夜吻!”

夜誘遠遠的叫出路見不平抬手相助的陌生人的名字。

細胞體分化出的生命,遠遠深過血源的羈絆,就像初見夜一樣,明明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卻在腦海中有着深刻的印象,哪怕只是看見對方的背影也能應到彼此。

“夜誘。”

低沈穩健的聲音彷彿大提琴般,發出值得信賴的悦耳音波。

被抓住的犯人一看就是一個未成年的不良少年,能夠公然在繁華的地段的街頭搶劫,可以想象出背後一定有某個大的黑幫組織撐這類的情況。

只是不良少年被夜吻抓住後,卻異常的沒有任何反抗,低垂着的頭顱似乎因為羞愧一點都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對,對不起。”

不良少年被拽到夜誘跟前吱吱唔唔的道着歉,雙手奉上搶走的那一疊鈔票。

“真想好好的揍你一頓!誰的錢你不搶偏偏來搶夜誘的,這可是給主人買補品的血汗錢呢!”

夜誘憤憤的指責着對方。

言下之意應該是關於搶劫這種事情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可是為什麼要搶我的呢?

“這孩子是小囿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呢?”

夜吻嚴厲的瞪了不良少年一眼,轉過頭替他求着情。

“反正錢已經拿回來了,雖然很氣憤,但夜誘也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夜誘把垂落在前的幾縷烏黑長髮向身後一甩,表示同意和解。

雖然不明白夜吻口中的小囿是誰,不過聽他説起這個人的語氣中溢滿温柔,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能夠在一天之內碰到夜還有夜吻,錢反正都已經拿回來了,不如就賣夜吻這個人情。

“去那邊喝一杯吧。”

夜吻放走了男孩兒,指了指拐角處裝飾華麗的咖啡廳,向夜誘發出邀請。

“好啊,不過夜誘不喜歡喝裏面那種黑黑苦苦的東西,夜誘要吃裏面的巧克力蛋糕!”

夜誘笑眯眯的點頭。

“錢不要就這樣拿在手裏,你身上沒有口袋嗎?”

夜吻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皮夾,把自己的信用卡出,再把夜誘的那一大疊錢裝進去。

“真的有因為丟錢而撿到哥哥的覺呢。”

夜誘笑兮兮的接過夜吻遞還給他的已經裝入皮夾中的錢。

“那就叫一聲哥哥吧,我不會介意的。”

夜吻挽住夜誘的手,情人一樣親密的走入咖啡廳包間。

果不其然形貌出的兩人,引起了咖啡廳一陣小小的騷動。

女服務生A嘆:“好美型哦,這樣美型的娃娃戀人一起出來喝咖啡真少見呢。”

女服務生B疑惑:“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是娃娃。”

女服務生A反問:“長這麼漂亮的除了娃娃有可能是其他生物嗎?”

女服務生B恍然:“雖然説只有貴族才能擁有娃娃,養多了,果然還是有可能出現揹着主人偷偷戀愛這樣的事情啊。”

完全聽不見外面亂七八糟猜測議論的安靜包廂內。

“夜吻老是説小囿小囿的,是誰呀?”

大概是昨天晚上消耗過度體力的關係,面對美味的巧克力蛋糕毫不牙軟,一直處於狼虎嚥奮戰狀態的夜誘,滿蛋糕的嘴嘟嘟囔囔的問着。

“是問小囿的身份嗎?他可是帝國兩大黑幫嘯幫和三木會爭奪的優秀繼承人呢。”

提起衞囿,夜吻的口吻驕傲而甜

“不是,夜誘是想問他和夜吻的關係。”

就算夜吻口中的那家夥是皇帝,他也沒興趣啊,夜誘繼續埋頭和巧克力蛋糕苦戰。

“小囿是夜吻的主人。”

“咦?”

夜誘被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搞的差點嚥到。

娃娃是可以直接稱呼主人的名字的嗎?

“小囿是孤兒呢,我現在是以小囿監護人的身份生活着的,而不是以娃娃的身份。”

一臉平靜的夜吻以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的眼神,站起來,猛力的拍了兩下看似快被咽昏過去的夜誘的背。

“可是,直接叫主人的名字,娃娃覺會很難過吧。”

終於又能順暢説話的夜誘,一臉疑惑的歪頭看着温柔穩重又不失優雅的夜吻。

“確實,但是因為小囿不喜歡我這麼叫他,所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被製造出來之後,神的部分會強制烙印上叫必須叫主人為主人的規則,不承認或者不被允許叫主人為主人的話,對於娃娃來説真的是很難客服的障礙。

“夜吻一定很愛很愛那家夥吧。”

夜誘以那家夥來稱呼衞囿並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只是多少覺那個讓夜吻如此珍惜的人應該十分任,再加上搶錢的人,據説是衞囿的朋友,所以對衞囿沒辦法有太多的好

“是的。”

優雅的出直率的答案。

曾被威脅過繼續叫衞囿為主人就再也不要見面的夜吻,能夠抗拒這種神烙印般的稱謂,實在是因為太愛衞囿的關係。

“真是任的家夥,一點都不顧及夜吻的受呢。”

夜誘費力的從被蛋糕得像青蛙一樣鼓起的雙頰中,嘀咕出聲,隱約帶着親人被欺負了的憤慨。

“不要這樣説小囿,這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意願,小囿説想要平等的愛,現在來説我多少也已經能夠體會他的苦心,他雖然還沒有成年,卻並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小孩。”

聽見愛人被批評,夜吻雕刻般輪廓深邃的美麗容顏嚴肅了起來。

不説就不説,反正他努力吃就對了,吃完還得給主人買補品呢。

夜誘繼續埋頭於食物中奮戰。

“夜誘過得怎麼樣。”

夜吻也察覺自己似乎太嚴厲了些,細長温潤的茶眼眸,伴隨着微抬的眼角,出幾分長輩般温柔的笑意。

“夜誘過得很好啊,不過主人生病了,所以夜誘出來打工,那些錢是工錢,唔,現在想要給主人買點補品。”

努力的嚥下嘴裏的食物,提起自己的主人,吃飽了的夜誘神昂揚起來。

“夜誘的主人不是貴族嗎?”

“當然不是,應該説是‘窮’族吧。”

連水電費都不起的主人怎麼可能是‘貴’族呢。

“那就稍微有點麻煩了。夜誘知道‘反娃娃協會’和‘娃娃集中營’嗎?”

“‘娃娃集中營’有聽一個死人妖説過,但是‘反娃娃協會’沒有聽説,怎麼了?”

“如果主人不是貴族的話,娃娃就會被這兩個組織抓起來,被娃娃集中營抓去的娃娃就等同於免費軍,而被反娃娃協會抓起來的話,據説下場更慘,皇后是個極度憎恨娃娃這種存在的女人,一旦娃娃失去了貴族主人的保護,她就想方設法抓回去待。”

夜吻向夜誘解釋。

他心裏很清楚,就因為這點衞囿才幫他假造了身份,讓他做他的監護人,而且堅持不讓他叫他主人。

“啊!啊!啊!好像到處都是變態的樣子呢。”

夜誘雖然叫聲悽慘,可是夜吻明顯聽出那是假裝的,眼前單純的這隻,對於他的警告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些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反娃娃協會的人活動非常猖獗,連一向低調的娃娃集中營也時常有搜捕活動。

哎,還是跟夜誘要了他們的地址,讓小囿多派點人手暗中保護吧。

“真是讓人心的小東西呢。”

聽到夜吻用擔心的口吻喃喃説着的話,夜誘正想要反駁,大腦深處卻彷彿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

血紅的眼,淡粉的櫻花,這樣圖案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心臟的部位驚人的痛起來,雙手緊緊的捂住,卻絲毫不能減輕那種尖鋭的痛楚。

“夜誘你怎麼了?”

夜吻擔心的詢問,夜誘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強烈的不詳的預,沖刷着夜誘因為疼痛而繃緊的神經。

主人,一定是主人出什麼事了!

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夜誘猛的站了起來,拉開包廂的大門,整個人瘋了一般的向着穆子安所在的醫院的方向衝了過去。

只留下被強大的衝擊力打翻的咖啡杯,還有裝着打工費用的夜吻送的皮夾靜靜的躺在玻璃桌上。

夜吻優雅的眉緊蹙起來,憂心忡忡的拿起桌上的皮夾。

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20

醫院蔓溢着刺鼻消毒藥水氣味的白走廊。

即使醫院的走廊中是嚴跑步這一類會發出很大聲響的行為,夜誘還是焦急的一路急奔向主人所在的三零九號病房。

“請等一下。”

離病房還有一百米左右距離的地方,一條纖細的臂膀攔阻了夜誘的去路。

“甜馨?你怎麼會在這裏?”

夜誘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抱歉,請您稍微等一下再進去。”

去了甜品師行頭的甜馨,淺橘的長髮柔順的披在單薄的肩頭,纖細高挑宛如模特一般的身體對着夜誘深深的鞠躬。

“是不是主人出了什麼事情?”

夜誘一把擒住甜馨的削瘦的肩,猛力搖晃。

“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能放您進去。”

甜馨向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清秀潤和的細長褐眸中透出無比的堅毅。

他不能放夜誘進去,在尚仁勸説宗主戴上戒指之前,他不能放夜誘進去打擾他們。

“為什麼不能放夜誘進去?”

夜誘近乎於咆哮的怒吼着,他不能理解為什麼甜品屋的甜品師甜馨會突然出現阻攔他進去看主人。

“我的全名叫穆甜馨,裏面那個人叫穆尚仁,我們全都是穆族的族人。現在尚仁正在裏面勸説宗主戴上戒指。穆族的族人等待能夠戴上戒指的人出現已經等待了五百年。這五百年都沒有適合的人選可以繼承宗主的位置,你知道這對於穆族的族人來説是多大的痛苦嗎?”

穆甜馨平和安靜的看着焦躁不安的夜誘解釋着,秀致的臉上出堅定的表情。

“夜誘才不管什麼穆族,夜誘不要主人戴上戒指,夜誘不要主人忘記夜誘,主人是夜誘的!滾開!”

夜誘心口一窒。

他們居然想要主人戴上戒指,那樣主人一定會忘記夜誘的。

沒想到甜馨居然會是穆族人,一定是那次落水後,烘烤衣服的時候被這個人發現了主人脖子上掛着的戒指,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主人説過,主人不要忘記夜誘,主人不要戴那個戒指,誰都不能強迫主人,誰都不能奪走夜誘的主人。

夜誘想要暴的推開穆甜馨,卻發現自己無法推動看似纖弱的對方。

“沒用的,在尚仁走出來之前,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

不斷移動身體封鎖夜誘所有企圖突破的行動的穆甜馨,彷彿擁有什麼特殊的力量一樣,無論夜誘怎麼努力都很難打到他,即使偶爾打到,也會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彈開。

“什麼族人,什麼宗主,主人本就不想變成那種人。你們有沒有想過主人和夜誘的受!”

“我也知道這樣做你們會很痛苦,但是如果沒有宗主來團結穆的力量,穆這樣奇特的種族遲早有一天也會變得和你們娃娃一樣可悲,一樣任人欺凌,為了避免族人和後代有一天變成連奴隸都不如的存在,所以對於你,我只能説很抱歉。”

伸出手指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夜誘揮舞而至的強大力量,穆甜馨自始至終遊刃有餘。

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娃娃對於宗主的情,可是為了避免讓甜這一代因為部族的積弱而遭受欺凌,為了保護最重要的甜,他願意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委身於獨裁野蠻確擁有帝國軍部力量的尚仁,還是殘忍的拆散眼前幸福的戀人,為了甜能夠好好的在這弱強食的世界存活下去,他甚至願意下地獄。

309房間內傳出玻璃碎裂的脆響。

夜誘見無論如何也擺不了穆甜馨的纏鬥,急得眼眶都紅了。

主人,主人還在生病,而擁有和外面這個人同樣強大力量的人正在裏面迫身體虛弱的主人戴上那隻可惡的戒指。

一想主人有可能因為不肯妥協而受到傷害,夜誘集中了全身的力量不顧一切的向着房內衝了進去。

“我是絕對不會戴的!”

點滴瓶裏的藥劑通過尖鋭的針管在血淌,異常冰冷。

穆子安看着眼前擁有跋扈氣勢,像黑社會一樣破門而入的彪悍男人,豐厚堅毅的吐出堅定拒絕的話語。

眼前單膝跪地卻渾身散發着海盜頭子一樣強悍的氣息的男人,魯野蠻的衝進病房的門,並命令手下將病房中的其他病人全都駕,然後將他脖子上掛着的戒指野蠻的撤了下來。

“請宗主戴上龍之戒。”

當時這個男人好像是這樣説的。

他穆子安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失禮野蠻的人耶!

面對未開化的類似於星際海盜這樣野蠻的生物,他穆子安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是因為那個叫夜誘的娃娃,宗主才不肯戴上戒指的嗎?”

男人問着,跋扈的語氣顯示出他平時一定都是高高在上,指使着他人的那種人。

“你是誰?憑什麼要我戴上戒指!”

向來在關鍵時刻腦子都不太能夠轉得過彎的穆子安,這次卻是驚人的聰穎鋭起來。

“憑什麼?就憑我穆尚仁有義務監督你對穆族的族人擔負起應有的責任。”

男人桀驁如同獵鷹般的褐眸強勢的瞪視着穆子安。

“什麼穆族,什麼責任,我全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絕對不會戴上這個戒指的!”

絕對不戴,如果戴上戒指就會忘記夜誘,他死也不戴。

如果只是因為莫名奇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要自己承擔起莫名奇妙的責任這

樣的緣由,他也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如果是因為不願意忘記那個娃娃,無論如何都不肯戴上戒指的話,那就請宗主恕尚仁無禮了。”

穆尚仁從地上站了起來,強硬的執起穆子安不肯配合緊緊握住的雙拳。

沒有接受力量,靈魂不完全的宗主在他眼中弱小的跟一隻螞蟻似的,本不值得尊重。

如果不是因為甜馨苦苦哀求,讓他以禮相待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對眼前沒有繼承力量的脆弱男人屈膝的。

先禮後兵,既然宗主大人這麼不配合的話,採取最原始的強迫手段就是必須的了。

他可不願意再看見甜馨為了其他男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只要穆族有了強而有力的領導者,那麼他就可以放棄為了保護族人而拼命爭取的力量,説服甜馨和他一起遠走高飛,過上與世無爭甜幸福的桃源生活。

説他自私也好,惡劣也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毀滅他人的幸福也好,反正他是惡名昭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穆尚仁。

“不要!我不戴!”

身材魁偉卻力氣不濟的男人發瘋似的抗拒。

為了躲避穆尚人的強迫,用盡全力的穆子安猛得從病牀上翻落,掛着點滴瓶的木架子應勢而倒,玻璃製造的點滴瓶從高處墜落,發出尖鋭的破裂聲,在血管中的針帶着鮮紅的血珠離了穆子安的手背。

穆尚仁看了看忍耐着鑽心的疼痛,卻依然牢牢的握緊雙拳的倔強男人,出盯着羚羊的野狼般殘忍的笑容。

“主人!”

從門外撞了進來的夜誘,看着躺在地上狼狽的主人遭到迫的主人,心脈間傳出一陣尖鋭的疼痛,他低呼着撲向穆子安,並伸出纖瘦的臂膀緊緊的抱住穆子安。

“夜誘!”

輕聲呼喊着撲入懷中的小東西,穆子安彷彿得到了救贖般,情緒淺淺穩定下來。

每次到了危機關頭,夜誘總會奮不顧身的衝到他身邊,用盡所有的力量守護他。

手指帶着深刻的愛意輕輕撫過夜誘絲滑的黑長髮。

為了夜誘,他是絕對不會戴上戒指的。

“殺了他的話,宗主大人就願意戴上戒指了吧。”

穆尚仁見穆子安眼神愈來愈堅定,全身都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殺了我?”

夜誘猛然轉過頭,燃燒着熊熊怒火的黑眸死死的盯住竟然這樣傷害主人的男人。

“對,殺了你!”

戰神般狷狂的男人出了充斥着殺戮的微笑。

“那就試試看吧!”

夜誘緩緩的站了起來,回以一個毫不遜,溢滿殺氣的甜美笑容。

豹子與豺狼之間的殊死搏鬥一觸即發。

一道灰的人影掠了進來。

“住手!”穆甜馨從後面牢牢的抱住了穆尚仁。“你答應過我,不使用暴力就能讓宗主戴上戒指的。你答應過我,血啊殺人啊之類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甜馨……”

男人的殺氣瞬間消逝,嘆息的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寵溺的温柔。

即使説過要一起下地獄這樣的話,甜馨還是太過善良了。

“我們不會放棄的,宗主大人,一定會有其他方法能夠讓您戴上戒指的。”

穆甜馨堅定的説着。

“不管你們使用什麼樣的方法,我都不會戴的!”

穆子安勉強的爬了起來,他輕輕摟住狂怒中的夜誘,褐眸回視,沈穩而堅定。

“今天就放先過你們。”

穆尚仁低沈的聲音無比平靜。

只要不用暴力手段不殺人就可以了麼?

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那個叫夜誘的娃娃看起來擁有很強大的力量,但是對付娃娃這種低級生物,完全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穆尚仁温柔的拉起甜馨的手離開了病房。

21

初冬的早晨,涼意隨着晨風滲入皮膚,穆子安在掌心呵了口氣,暖暖的氣息化作了白的水汽。今天,是出院,在醫院住了十多天,身體各項指標恢復到正常的他終於被允許出院回家。也許是受到穆尚仁臨走時那個稱得上詭異惡的笑容所影響,在被叮囑安心養病的這十多天裏,穆子安考慮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逃避,但是,如果真的被強制的戴上戒指,該怎麼辦?

面對這個問題,即使是長時間的思考,也完全不能得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

覺夜誘牽着自己的手掌緊了緊,穆子安停止了腳步,疑惑的抬起頭。

“怎麼了?”

“家外面好多黑衣人啊。”

夜誘指了指古宅的方向。

穆子安順着夜誘所指的方向看去,倒一口冷氣。

穆家古宅的外圍被一羣穿着黑軍裝的軍人們重重包圍起來,古宅左側,一輛軍用卡車上還裝了二十多個軍用人形機器人。

這陣勢這規模簡直比圍剿恐怖組織還要令人吃驚。

難道這些人是來抓夜誘的?

穆子安心頭剛閃過這個念頭,想要帶着夜誘轉身逃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從背後竄出的八個特種兵,已經團團將他和夜誘圍困。

“有人向軍部舉報,舉報身為平民的你,私下藏匿娃娃。”

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穆尚仁,果然是你。”

穆子安緩緩轉身,憤怒的瞪視不肯放過自己和夜誘的男人。

“如果你馬上戴上這個戒指,成為穆族的宗主,身份就立刻變成了可以擁有娃娃的貴族,那麼這個可憐的娃娃就可以不必被抓入娃娃集中營,你也不必被送入管教所洗腦。”

穆尚仁雙手環,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必然落網的獵物。

“你説誰可憐!”

夜誘冷笑一聲,如獵豹一般迅捷的竄向穆尚仁所在的位置。

擒賊先擒王。

只要抓住了這個可惡的家夥,主人就不必老是處於被脅迫戴上戒指的陰影之下。

“當然是你可憐。”

穆尚仁輕笑着,打了個響指,彷彿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施展了什麼妖術般,夜誘應聲而倒。

“夜誘!”

穆子安慌亂的衝上前,一把抱住身體向下滑落的夜誘。

“你把夜誘怎麼了?”

明明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夜誘,怎麼突然就昏倒了,穆尚仁的那個響指一定有什麼古怪。

“想要知道我把他怎麼了也不難,你把戒指戴上,我就告訴你。”

穆尚仁優雅的微笑着,恭敬的遞上戒指。

穆子安接過戒指,沈默半響。

“你不告訴我夜誘到底怎麼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戴它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給他注了對付娃娃專用的麻藥。”穆尚仁輕擊雙掌,從暗處走出來一排手持特殊狙擊槍的特種兵。“都説了娃娃是天底下最可憐的生物了,不管能力有多強,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被製造的時候肯定是留了許多弱點以便控制。現在您可以戴上戒指了吧。”

穆子安緊緊握住手中的戒指,堅硬的戒體,彷彿被鑲入掌心般,帶來一陣尖鋭的刺痛。

穆尚仁見穆子安猶豫不決,嘲諷的輕笑:“沒有絲毫力量的您,是保護不了他的,難道您要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送入娃娃集中營嗎?在那裏的娃娃可是會被任何想上他的軍人們侵犯的哦。這點也請您考慮清楚了。”

穆子安聽了穆尚仁的話,身體猛地一顫。

不,他絕對不會容許夜誘被任何其他人碰的!

那種畫面光是想,他都不能忍受。

看見穆子安臉上浮現出的動搖神情,穆尚仁走近他,宛如惡魔般在他耳畔低語道:“或者,我該把這個即將失去主人的可憐娃娃奉獻給人的皇后,也許可以得到不少珍貴的賞賜,聽説皇后的嗜好可是待娃娃,讓娃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保護他,還是毀滅他,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間。”

穆子安盯着懷中的夜誘,牙齒死死的咬住下

他真是沒有用!

又笨!又軟弱!又沒用!

從來都是夜誘在保護他,他從來沒有為夜誘做過些什麼?

現在是該他為夜誘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好,我戴。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穆子安緩慢而堅定的抬起頭看向穆尚仁,清澈的褐眸中不再惘。

戒指,他戴。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夜誘,他絕對不會讓夜誘再為他受任何的苦了,他也絕對不會讓夜誘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不讓夜誘再為他留一滴傷心的眼淚。

“我答應,只要你肯戴上戒指,不要説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只要是我穆尚仁做的到。”

穆子安望着眼前狷狂的男人,內心清楚的知道,不管這個男人此時説的是不是真話,會不會履行他的承諾,他都只能博這一次。

不!主人,別離開夜誘!

黑暗中,夜誘覺那雙緊緊牽着自己的温暖雙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離,心痛的覺牽扯着五臟六腑。

“啊!啊!啊!”

尖鋭的叫喊着,甚至帶着痛苦的哭音,夜誘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睜開眼,鬆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夢啊。

夢裏有,好多狼,好多有着奇特褐眼睛的狼把主人給搶走了。

心悸寒冷的覺包圍着全身,所夢見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讓人覺得恐懼,覺得不寒而慄的程度。

不過,那一切都只是夢吧。

夜誘抬手輕輕拭去因噩夢而汗濕的額角,環顧四周。

粉紅的房間,寬敞明亮,上了白油漆的傢俱一塵不染,裝飾的物品清一的全部都帶着櫻花的圖案。

咦,他現在是在哪裏?這個房間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主人呢?主人在哪裏?

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夜誘,第一時間開始尋找起主人的蹤影。

陌生的白漆木門被輕緩的推開。

“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總算醒了。”

穿着粉櫻花和服,使用近乎於飄着的姿態進門的少女,手中端着一壺茶,她用一種平緩到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訴説着夜誘已經昏睡了三天的事實。

“主人呢?主人是不是也在這裏?”

夜誘掀開棉被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被換上了同樣是櫻花圖案的綿質睡衣。

“這裏沒有什麼主人,這裏只有你一個人。”

少女的頭微微仰起,齊眉的劉海下,雙眼竟然是緊閉着的。

夜誘的大腦中閃過自己被奇特的針擊中之後立刻失去知覺的畫面。

難道,那一切都不是夢?

“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麥雲把你送到我這裏的。”

麥雲?為什麼麥雲會把他送到這個地方?

不行,他一定要先找到主人才行。

“能不能告訴夜誘,主人去了哪裏?”

“你想去找他嗎?他已經戴上了戒指,應該已經不認識你了。”

心口傳來令人窒息的壓迫

主人已經戴上了戒指?

這麼説來,主人已經把他忘記了?

夜誘甩了甩頭,努力的想要把這個讓人發狂的結果甩出大腦。

“尚仁讓我轉告你,你可以去銀之殿找他。”

少女手持茶壺,茶水緩緩注入茶盞之中。

“穆尚仁?”

一提起這個名字,夜誘口就竄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恨意,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奪走了主人。

可為什麼這個神秘的少女會同時認識麥雲和穆尚仁?

而且她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對,穆尚仁。”

少女遞上暖熱的茶盞,長長的睫下,那雙一直處於閉合狀態的眼,對着夜誘緩緩睜開。

血紅的澤,宛如燎原盛開的一大片血紅罌粟。

“你是誰?”

夜誘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一種悉的覺瀰漫在血間,那種覺比見到夜他們的時候還要強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訴你,即使穆子安因為戒指的力量返祖,因為戒指的力量而忘了你,但是作為傳承的戒指並不是噬繼承者靈魂的妖魔,穆子安原始的意念仍然存在。”

明美看着眼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同類的可愛少年,冰冷低沈的訴説着她所知道的,能幫助到他的信息。

“你是説,你的意思是説其實主人沒有消失,只要夜誘努力,主人就會記起夜誘?”

明美不置可否的彎起了薔薇般豔麗的,血紅的眼再次閉合。

夜誘純黑的瞳仁中顯現出昂然的鬥志。

22

美華麗,由十二巨大的水晶柱支撐起來的宮殿中,到處都是銀白的龍之圖騰。

換上了絹絲白袍的夜誘亦步亦趨的跟着穆尚仁,來到了這個讓人看了覺得匪夷所思的地下宮殿。

已經一個月了。

自夜誘得到銀之殿確切位置的消息,隻身來到這個地方到今天,已經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

為了得到見到主人的機會,他混入了銀之殿的穆族之中,卻被視察的穆尚仁一眼認出。

只是這個可惡到令夜誘想要殺之而後快的惡徒,卻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刁難夜誘,他只是提出要夜誘用一個月的時間學習穆族相關的一切,在競爭者中獲勝,就帶夜誘去見穆子安。

有機會見到主人,夜誘當然欣然答應。

然而所謂的學習除了各種媲美於古代皇族的繁瑣禮儀,竟然還包括了類似於新娘調教那樣的課程。

這一個月中,看着一同學習的少男少女,夜誘時常會冒出難道是主人想要在他們之中選新娘嗎這樣的想法。

不過以最優成績通過各項考核的夜誘,自然是毫無爭議的得到了覲見穆族宗主的殊榮。

「宗主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

穆尚仁代完之後,閃身消逝。

終於能見到主人了。

夜誘深深的了一口氣,赤的細白雙腳踩在鋪在黑大理石地面上的白絨毯上,一步一步緩緩向着殿內走去。

「是新來的奴嗎?」

低沈悦耳的聲音中充斥着暗夜般惡的氣息。

「主人,是夜誘。」

是夜誘,不是什麼奴。

夜誘抬起頭,見到主人,因為喜悦而黑得發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緊緊盯住眼前氣宇軒昂的男人。

那張端正剛毅的臉上早已不復見往的憨厚質樸,那雙曾經温柔而澄澈的褐眼,如今其中卻充滿冰冷和鋭利,陌生的眼神到透出讓夜誘渾身發顫的寒意。

心臟的部位烈的刺痛着,彷彿是被那冰凍般的眼神給生生的刺穿了的覺。

對了,主人,主人已經把夜誘給忘了。

認清事實的夜誘緊拽着拳頭,自我鼓勵的微笑起來。

他一定會盡一切的努力讓主人想起他的!

那麼,先從身體開始吧。

一邊這麼想,夜誘一邊開了亮黃的絲袍帶,白的絲質長袍順着象牙般細膩的肌膚緩緩滑落,未着寸縷纖細完美,每一寸弧度都彷彿天工雕刻出來的少年肌體,輕顫出甜美的媚

「原來你叫夜誘。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穆子安喉頭微緊,褐的眼瞳中氤氲出佞的澤,手指被蠱惑般探出,輕觸眼前美得宛如神袛,又透出魔魅力的少年。

夜誘向前一步,環上穆子安的脖子,嫣然一笑,淺櫻輕輕開啓,湊上。

齒相的時刻,夜誘聽見主人喉間傳出滿足的嘆息,技巧嫺的舌靈蛇一樣輕掃牙齦之後巧妙的纏繞了上去。

「真是美味的小東西」

穆子安攫住了夜誘細膩光潤的下巴尖,輕啓的畔沾染着曖昧的銀絲,嘆息聲因為慾望而沙啞。

「唔……」

夜誘柔順地俯低身體,以全然臣服的姿態半跪在穆子安雄壯的充滿壓迫力量的軀體前,甘美的嗓音發出蠱惑人心神的低,柔媚的舌毫不猶豫的隔着黃的絹絲布料舐起主人半的熱塊。

「呼……啊……」

突如其來的刺讓穆子安發出悦樂的低吼,雄壯的分身被粉的小舌,如同着食物一般細細,沒多久就變得又硬又燙,雄的汁透過被唾濕潤的綢袍滲了出來。

「主人……」

夜誘甜膩的呢喃着,趁勢扯開了穆子安身上礙事的長袍。

主人一定會記起他的,夜誘心中泛起甜篤定的想法。

「快點,全部含住!」

穆子安充滿壓迫力的聲音在雄偉的且質量驚人的熱塊彈出的瞬間溢出角。

「唔……」

夜誘遵從了主人的慾望,將雄壯的熱塊納入口腔。

雖然善於口,可是太過巨大的熱快整個入還是帶來了相當的不適,媚惑的眼角滲出了淡淡的水痕。

「真舒服……」

穆子安嘆喂着開始在夜誘温熱的口腔中動無比堅的慾望,狠狠的出,深深的頂入,不斷摩擦着柔上顎的硬塊,彷彿要頂破喉嚨一般,奮力的戳刺,獨享快

主人一臉很舒服的樣子呢。

夜誘輕抬眼角,努力的摩動雙頰,柔軟的舌微微環轉,細白的手指温柔的撫觸,熱源部褶皺,指尖逗般刮騷着底部的囊袋。

「呼……唔……再用力點……」

強健的桿猛烈狂野的前頂,壯的手指深深的入夜誘柔順烏黑的長髮,穆子安因為官能的愉悦發出陣陣滿足的低吼。

「唔……」

鼻腔中哼出甜膩的呻,即使被長時間伐踏的口腔中傳出濃重的麻痹,夜誘依舊賣力的含着主人的熱塊。

「啊……啊啊!」

穆子安探入夜誘密順發間的十指一緊,雄壯的身猛力向前一,持續良久彷彿沒有盡頭般終於靜止。

「夜誘會全部吃下去的。」

因慾望而氤氲着水霧的眼角微彎,夜誘細白的喉努力的嚥着主人迸在口腔中的粘稠的白,用甜的語氣訴説着初次相見時一模一樣的話。

剛得到滿足的穆子安,被慵懶酥麻的熱掃過的身體,在看見眼前擁有天使般柔美,卻又有着惡魔般媚的少年,因為一下子嚥不下過量的華,嘴角溢出一絲靡白時,肆的褐眸再度暗下來。

23

穆子安英俊的臉上閃過複雜的神情,冰冷的眸光隱約閃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柔情。

為了不忘記夜誘,他戴上戒指前和穆尚仁做了這樣的約定。

「等我戴上戒指以後,不管我有沒有忘記夜誘,都請把夜誘送到我身邊來。」

同戒指中的力量融合的這一個月中,多少次因為戒指中強大的靈魂力量所帶來的痛苦,讓他產生過放棄抵抗,讓那股強大的力量支配自己的念頭。

可是,為了夜誘,只要一想起夜誘純美的笑容,夜誘哭泣着喊着主人的樣子,穆子安就產生出同強大的神力抗爭到底的勇氣和毅力。

所以,他並沒有忘記夜誘,因為他不能容忍自己忘記他,所以再尖鋭的痛苦,再令人足以崩潰的神煎熬,他都了過來。

只是,完全收了戒指中的神力量的他,除了變得比以前更為鋭博學之外,同時接受了更多負面的影響。

雖然從表面上看來他變得能夠更好的控制情緒,變得更為冷漠,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內心變得有多麼狂暴,衝動,嗜血。

平靜冷漠如同冰凍般的表情,只是為了掩飾始終無法平靜的內心的一種手段。

戒指中王者的記憶,伴隨着同步傳承下來的,滿是弱強食,血腥殺戮以及孤獨背叛,諸如此類讓曾經如白紙一般的穆子安痛苦的神力。

難怪歷代的傳承者都會選擇遺忘,難怪會有隻要戴上戒指就會忘記一切的説法出現,如果心中沒有牽絆,確實所有人都會選擇遺忘一切。

這樣就不必面對兩種人格──惡和善良不斷撕扯拉鋸的痛苦。

穆子安非常清楚,即使自己保留了對夜誘的記憶,可他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穆子安了,他的人格在這次融合中已經完全改變。

之所以能夠若無其事般的假裝失去記憶,在夜誘面前假裝完全不認識他,應該也是那份帶着些惡的人格在作祟。

在完成人格融合之後,穆子安就明白了娃娃到底是什麼。

這種明白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夜誘是因為只能認出了箱子的第一個人為主人,所以才會這樣對自己的吧?

夜誘是像自己愛着他那樣愛着自己?還是因為他是主人才愛着自己?

類似這樣的想法在這些明知夜誘就在身邊,等待着自己召見的子裏,深深的困擾着穆子安。

猜疑,慌亂,嫉妒各種情緒侵襲着穆子安,為了平息心中的不安,穆子安最終還是讓穆尚仁把夜誘帶了上來。

「真是亂的小東西,只要是男人就能讓你濕成這樣吧。」

寬厚的手掌一把擒住夜誘已然立的筆直分身,穆子安沙啞的嗓音惡得讓人耳膜都產生出微微刺痛的錯覺。

「不……不是這樣……只有主人……只有主人才可以……」

夜誘微,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隨着穆子安的滲出細細的汗珠。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穆子安伸出另一隻手,探向夜誘後方羞澀緊閉的菊,修長靈活的手指並不急於扣入,只在口附近緩緩按壓。

「主人是不是想起夜誘了?」

夜誘不滿的扭了扭了,喉頭髮出幾聲欣喜的宛如撒嬌小貓的嬌

「是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被我消滅了的又傻又蠢的穆子安的娃娃吧,在那間休息室裏,我有好好的疼愛過你呢。」

口在細心的按中逐漸柔軟綻放,穆子安長的手指猛然突入。

「嗚嗚……什麼消滅?」

毫無潤澤的菊糙的手指突然闖入,夜誘發出一聲近似於受傷的小獸般的悲鳴。

「就是你那個傻主人的記憶,還有神,人格全部都被我消滅了呢。」

穆子安刻意的偽裝出惡冷漠的表情,同時加入兩手指穿刺夜誘後的同時,嘴裏也吐出近乎能刺穿人心的殘忍話語。

「可是,可是明美有説主人會記起夜誘的。」

被毫無温情的手指入的同時,夜誘的臉一陣慘白。

這個人説的話一定是騙人的!

主人一定還在他的身體裏,主人是絕對不會拋棄夜誘就這麼消逝的。

「明美那家夥説的,都是騙你的呢,是我為了能夠再次品嚐到你銷魂的身體讓她撒的謊,否則,你怎麼肯乖乖的過來當我的奴,還一臉興奮的幫我口

不過,嚴格説來即使那個又蠢又笨的穆子安消失了,我也是你的主人吧。」

穆子安冷笑着,説出能把人打入地獄的冷酷話語。

如果,如果夜誘真的是隻要是主人,就會遵從命令的那種娃娃,即使面對這樣殘忍的自己,也會服從的吧,就像一個毫無自主能力的愛玩具一樣。

「主人,主人真的消失了嗎?」

完全不願意相信穆子安所説的一切的夜誘,眼角晶瑩如珍珠一般的眼淚,大顆大顆彷彿串成了串珠般的滾落。

「當然是消失了,那個軟弱的家夥,再也不會出現了。」

穆子安低頭瞥見夜誘黑水晶般的雙瞳中充斥着絕望,那雙方才還亮若星子的眼,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光彩全失。

穆子安的心臟部位產生出不詳的刺痛

主人,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主人已經不存在,那麼夜誘也不要存在。

心口彷彿刀剜一樣生生作痛,絕望的信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張開嘴,潔白的牙狠狠的向舌咬去。

「不!」

穆子安失聲吼叫起來。

夜誘覺口腔中傳出温熱的血腥味道,卻並沒有預期的疼痛

有些心悸的張開眼。

血從口腔中溢出,順着壯的手臂汩汩淌。

的牙,狠狠的咬到住的居然是那人強壯的臂膀。

手臂被牙齒緊緊咬穿的疼痛,也比不上穆子安此刻因為懊悔而產生的心痛覺。

為什麼自己竟會如此殘忍?

只是為了確定夜誘對自己愛,竟把他迫到這樣的地步。

即使是娃娃,也是擁有這樣濃烈到不顧一切的愛的,夜誘對他的愛已經遠遠超過了娃娃對主人的忠誠,這樣的事實,他早就該體認到的。

可是,就因為融合惡的人格後,產生出的焦躁不安猜忌,讓他對夜誘作了這樣的殘忍的測試。

他一定是瘋了!

明明擁有了財富權利之後,他就應該把夜誘捧在掌心好好疼愛的,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的折磨彼此。

「對不起,都是主人的錯,主人沒有忘記夜誘,主人只是想知道如果主人真的在這句身體內完全消失被噬了,夜誘會怎麼樣。」

穆子安解釋完,突然覺想知道結果的自己可恨又可笑,自己吃自己醋,讓夜誘傷心成這樣的自己真是不可救藥的壞心。

想到曾對況美美作出的再也不讓夜誘淚的承諾,穆子安從夜誘的口中回了被咬傷的手臂,温柔的將夜誘僵直的身體擁入懷中,俯身輕緩温柔的吻着夜誘帶着腥甜血氣的櫻

覺主人態度突然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夜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

主人沒有忘記他?

主人又開始玩撒謊遊戲?

那自己剛才的心痛算什麼?殉情的決心又算什麼?

口產生出強烈的憤悶,夜誘猛然推開穆子安温柔的懷抱,因為聚積大量怒氣而重新恢復神采的黑亮眼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一臉歉意的惡主人。

「主人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千辛萬苦毫不容易找到主人,又費勁苦心的想用身體來喚醒主人的記憶,這一切的一切在主人的眼中,竟然只是一場測試他愛情的遊戲嗎?

太過分了!

絕對不原諒!

夜誘怒氣騰騰的拾起地上的絲衣,準備重新穿上,暫時離開,冷靜自己憤怒的情緒。

24

「夜誘……」身體被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充滿魅力的聲音在夜誘耳畔輕聲呢喃:「接下來,就讓主人好好的用疼愛來道歉吧。」

只是被摟進主人温暖的懷裏,聽着這樣的充滿温情語調的低喃,夜誘的心臟便開始不受控地狂亂跳動起來,近乎麻痹的歡愉也同時湧了上來。

衣服被扯落,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夜誘在主人懷中,輕抬眼角,撇見主人那雙藴藏着醉人温柔的褐眼,眸光變得和以前一樣的澄澈温暖,原本鬱積在口的憤悶,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主人,沒有忘記夜誘。

主人,沒有消失。

喜悦幸福的覺完全覆蓋了被欺騙被戲之後的傷心和憤怒。

在温柔有力的臂彎中,夜誘把頭輕輕靠向主人的口,「噗通,噗通」沈穩而悉的心臟律動聲,讓夜誘出了滿足的幸福笑容。

終於,終於又和主人在一起了。

穆子安看着懷裏的小東西臉上出了幸福的笑容,心口彷彿被融化的糖一般,柔軟而甜

他抱着夜誘,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附有紅篷頂的紅木大牀上,鋪着紅的繡有龍鳳圖樣的紅絲被。

穆子安小心翼翼宛若對待稀世珍寶般,將夜誘纖細白皙的身體放置在紅的絲被上,膜拜般的開始細細的吻着夜誘每一寸細膩的肌膚。

温柔的落在肌膚上的吻,宛如輕飄飄的柳絮,又彷彿醇美得醉人的佳釀,讓夜誘的腦袋一片空白。

「啊……哈……」

從腳趾到腳踝,再從腳踝到小腿肚,然後霸道温柔的吻一寸寸向上挪移,膝蓋,大腿,骨,然後停留在的肚臍附近連,再向上輕柔的吻開始變成了帶着輕度啃咬的折磨,肋骨,頭,鎖骨,每一次吻都帶來令夜誘腳趾都開始不住蜷縮的強烈快

腿間的青芽在這樣銷魂噬骨的快中迅速立,並開始無法自控的淌出喜悦的淚水。

「光被就這麼舒服麼?」

穆子安抬首望着夜誘因為慾望而氤氲出水汽的可愛黑眸,舌尖輕着夜誘雪白的喉結。

「好舒服……只要是主人……夜誘就覺得好舒服……」

坦誠着自己悦樂官的夜誘,擒着淚水不住點頭的樣子,可愛到讓穆子安想把他就這麼一口到肚子裏,永遠都不放他出來。

「抱歉,主人虧欠了夜誘這麼多。」

魅惑的嗓音輕掃着的肌膚。

「啊……主人……」

身體被主人的聲音,主人鋭利的視線,挑逗着,撫着,腹部的位置傳出一種近乎疼痛的麻痹,夜誘覺自己彷彿失去了自控權一樣的興奮着,長期沒有得到過滿足的慾的身體,通過肢的扭擺,傳達着他的渴望。

好想立刻覺主人的體温,好想立刻被主人的碩大灼熱填充,好想就這樣沈溺在主人温暖的懷抱中永遠不離開。

「乖孩子,自己抱住腿,讓主人好好看看你。」

穆子安抬起夜誘細白的腳踝,輕輕摩挲,吻。

「主人……嗚嗚……」

夜誘彎折了修長白皙的雙腿,手臂伸展,用力抓住雙膝,雙也順着向上的肢微微抬起。

羞澀豔麗的所,雪白中透出微粉,在宛如桃一般的雙間若隱若現。

「真漂亮!」

穆子安屈指進入白細膩的縫,細心的

很快豔麗的心彷彿綻放的花朵一般滲出淡淡媚

「主人……快點……夜誘想要主人進來。」

被冷落了一個多月的口近乎飢渴的嚥着在口附近徘徊不前的指尖,彷彿只是指尖微弱的温度,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愉悦藉。

「真是亂貪婪的小東西。彆着急,我們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看着被逗的菊渴求着,貪婪的收縮,穆子安撤出手指,佞的笑着在夜誘耳邊低喃。

「啊!主,主人……不……」

夜誘發出近似啜泣的嗚咽。

低沈的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嗓音,敲擊着耳膜,腿間分泌着透明體的果實,被微涼的手指輕彈了一下,蓄滿熱的飽漲囊袋,遭遇輕輕的扯

「啊,要了!」

「這麼快?還沒開始就了呢。」

穆子安沾染於掌心的甘美體,手指頂在動着的口遲遲不肯進入。

「嗚嗚……那裏……要……」

遭到猥的戲,雖然輕顫着出了甘美的汁,卻絲毫沒有得到滿足的夜誘,輕扭着纖細的肢,發出更類似於不滿足的控訴般的嬌

25

「要什麼?」

穆子安憐愛地眯起雙眼,俯視身下被慾望掌控的美好身體。

「夜誘要主人進來……」

被大腦深處不斷泛出強烈的近似於麻痹的甘美迫着,夜誘發出啜泣般的哀求。

「沒有潤滑劑呢。」

穆子安寵溺的語氣中帶着近似惡意的調侃。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的欺負夜誘,那種想要看他在自己的身下可愛哭泣的強烈慾望,想要疼愛想要憐惜他的覺,成等比一樣的強烈。

「不用潤滑劑,夜誘一下就好……」

夜誘探出妖媚的舌尖穆子安的指尖。

「真是……妖一樣。」

穆子安被夜誘的媚態引得起來,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夜誘温熱的口腔中模仿的動作起來。

「……嗯唔……唔……」

夜誘嚥着手指的口腔中產生出靡的嘖嘖聲,恍惚間產生正在幫主人口的錯覺,同時想起主人因自己而變得堅硬如熱鐵的兇器,在自己體內盡情馳騁時所帶來的快樂,緊繃的腹部忍耐不住筋攣起來,纖細的肢也隨之亂的搖擺。

「才手指而已,又那麼濕了。」

穆子安懲罰似的騰出一隻手指,指甲在夜誘再度起的濕漉漉粘乎乎的青芽頂端輕輕釦了一下。

「啊……哈……」

白皙的臉頰上升騰起暖紅的媚,煽情的鼻音彷彿是從身體最深處越而出的邀請。

難以言喻的酥麻覺從手指彈的地方往四肢百駭擴散開來,體內開始沸騰的已經不僅僅只是血了,連每一寸細胞都因為這份覺開始吶喊起來。

夜誘知道只要再一點點的刺自己又要了。

「這裏總是這麼興奮呢。」

穆子安的手指離開纏繞着的軟舌,帶着黏濕唾的手指,一鼓作氣的進狹窄的壁,濕熱秘,彷彿有着自己的主張般熱情的纏了上來.「嗚嗚……要了……」

突然遭遇刺的後猛然收縮筋攣起來,夜誘哭喊着再次釋出了華。

「這樣就了,等下怎麼辦?」

穆子安停駐在夜誘體內的手指惡的扣挖着內壁爛的秘,沙啞嘎的聲音,顯示出他也被高時不斷筋攣動着的內壁影響了。

「嗚嗚……主人……快點進來……」

被手指猥到幾乎快要崩潰的夜誘,不停的哀求着,餘韻猶存的貪婪小又怎麼可能是兩手指所滿足的了的。

「馬上給你,全部都給你!」

看着眼前的靡豔,穆子安終於忍耐不住低吼一聲,扶着堅柱,奮力入濕暖的之中。

「……主人……好大……好舒服……」

彷彿被滿足了的獸一般,夜誘的雪白的雙腿死死的纏住穆子安壯的身,雙手緊緊擁抱住近在咫尺的頸項,閃耀着媚的雙湊了上去。

「就這麼喜歡?」

穆子安火熱的慾望在夜誘妖媚的內壁烈的橫衝直撞,細長的十指壞心的捻着夜誘口的立的凸起。

「唔……主人的好大好熱……夜誘……好喜歡……」

不斷點頭啜泣着的夜誘,膝蓋大大的打開,一臉痴吻着所能及的主人的肌膚,部也隨着肆意穿刺着自己的律動,擺動。

「夜誘的裏面好燙,好緊,主人也好喜歡。」

穆子安抬高了夜誘的,把自己全部離暖熱的甬道,馬上惹來夜誘不滿的撒嬌般的嬌

「嗚嗚……別……離開……」

夜誘急切的想要挽留突然離去的主人,圈住頸項的雙手用力一扯,繫着穆子安滿頭長髮的紅緞帶被扯了下來。

因為返祖的力量而一夜之間長及際的深紫的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垂下來的時候,沾到了滿身的熱汗,有幾縷同夜誘早已經遭遇汗水洗禮的黑髮緊緊的纏繞起來。

「別急……」

穆子安低聲安,雙手翻折了夜誘修韌的雙腿,對準心全力以赴的頂了進去。

「啊!啊……好深……再深一點……」

被更加猛烈的貫穿着,夜誘產生出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頂到的錯覺,身體卻自行享樂一般的渴求更猛烈的貫穿。

「唔……頂那裏……」

「是這裏麼?」

「啊……哈……對……再深一點……頂……」

聽着夜誘不斷的啜泣嗚咽哀求,穆子安突然停止了烈的撞擊,他緩緩的出沒有絲毫軟化跡象的硬,再次入之前,握住了夜因為快而再度開始輕顫的柱。

「這次要一起去……」

夜誘只覺得一起去的這次出奇的漫長,可是無論他怎麼哀求,主人在釋放之前都不肯放開對他的牽制。

於是,夜誘開始使壞──他努力的加緊部扭動肢,希望主人能夠被自己快點夾到

可是。

嗚嗚……為什麼主人會變這麼持久啊。

似乎被做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夜誘聽見主人用魅惑好聽到極點的聲音在他耳邊唸了一個什麼咒語,然後堪稱體力超人的他,很丟臉的被主人做暈了過去。

26

清晨,清的晨風伴隨着大門開啓的聲響吹入寬敞明亮的房間。

夜誘濃密的長睫輕輕顫了顫,眼瞼才翻開了一小會兒,又再次合上。

好像換了個房間呢。

不過這個房間裏也全部都是主人的味道。

夜誘安心的閉着眼睛,被裹在柔軟棉被中的身體,蜷縮着,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氣味好累啊!

昨晚真的是做了一夜呢。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主人會有這麼持久彪悍,需索無度。

一想到這裏,夜誘開始懷念起以前傻傻的卻會任由自己擺佈的主人。

現在的主人雖然隱約中也能覺到以前主人的影子,對他很温柔,可是變的有點壞壞的覺。

夜誘在棉被中側轉過身體,探出頭顱,睜開有些疲倦的眼,盯着耳朵邊另外一隻枕頭,開始發呆。

以前主人老是不肯要他,他總是慾求不滿,可是現在主人變得時時刻刻都想要他,他又開始嘆主人太「壞」,看來,人果然是不知滿足的動物呢。

夜誘一邊自我檢討,一邊不自覺像小貓一樣磨蹭着腦袋邊有着濃烈主人氣味的枕頭。

奇怪。

主人去哪裏了?

以往的這個時候,主人一定會逗他的身體,開始所謂有益身心健康的烈温暖的晨煉,今天怎麼連人影子都沒見?

夜誘才開始這麼想,背對着門口的方向的雪就被一隻冰涼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在想什麼?」

穆子安看着眼前半眯着眼睛,磨蹭着枕頭的小東西,不懷好意的湊到他耳邊輕聲的問。

「啊,主人。」

真是的,主人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害他嚇一跳!

簡直跟鬼魅一樣!

夜誘一邊努力想要把不斷掐着自己部的手掌挪開,一邊在內心腹誹主人悄無聲息的走路方式。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三天,夜誘一個人呆在這裏要乖乖的。」

作亂的手從滑至口,冰涼的觸口兩朵小小的花蕾。

「什麼事?」

夜誘小聲的呻着,只是被主人的手指輕輕碰觸就會很有覺的身體,順着手指肆的方向

「大約是和兄弟族之類的聚會。」

聽見到夜誘甜誘人的呻,穆子安呼有些急促起來,那一晚,夜誘雪白的身體橫陳在鮮紅的緞被上,活生香的表情、誘人心神的媚態,以及緊纏着間的雪白雙腿,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隨着夜誘輕輕的息,媚毒一樣影響着他的情緒。

「夜誘不能跟着一起去嗎?」

覺到棉被不再冰冷的手向着下腹的方向遊走,夜誘掀開有些閒熱的軟被,雪白的雙腿也配合的微張。

「元和季都説好久沒見你,吵着要你回俱樂部去看看,還有洛羽也説很想你。

你要是再不出現,他們大概就該衝過來把這裏炸了。」

穆子安寵溺的笑着,有力的手指圈住了在自己掌心立的青芽,開始温柔的套

愛娃娃們在慾方面比正常人類來的,一旦慾望被引發,除發出來不太可能自動消退,而他因為返祖之後,慾卻變得比較難以抒解,深知這一點的穆子安即使因為時間不夠而忍耐着自己的慾望,也捨不得夜誘難過。

「嗯……嗯……啊……哈……」

夜誘點着頭的望着主人,沒幾下就在穆子安的手中釋放了。

「我走這幾天,你有什麼事情就找甜馨好了,還有,千萬不要待安琪。」

穆子安吻了吻夜誘光潔的額頭,格外嚴肅的做着臨行前的囑咐。

其他都沒什麼問題,他就怕夜誘跟安琪不對盤,把那隻珍貴的貓烤了吃。

「主人去兄弟聚會,夜誘也去兄弟聚會。」

身體在事過後覺格外的慵懶酥軟,夜誘看着主人拔的身體消失在視線中,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呢喃着。

要跟主人分開三天呢,真有點捨不得啊。

哎,都有點不知道之前分開一個多月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三天後青藍的天空基本全都被雪白的雲給霸佔了。

下午茶的時候,穆子安終於結束了繁忙的工作,回到了銀之殿中。

「死貓!你再敢對着我搖尾巴試試看!」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搬到了銀之殿,夜誘和銀之娜就從來沒有對盤過。

基本上能用兩相生厭來形容這一人一貓之間的關係。

「喵!喵!喵!」

銀之娜顯然對威脅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怕,銀的眼憤怒的對着夜誘,不甘示弱。

彷彿在對着夜誘説,最討厭你了,老是和我搶主人!

「哼!臭貓!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就把你送給夜家的牧羊犬吃掉!」

夜誘的心情顯然非常糟糕。

穆子安在一旁聽了濃眉直蹙。

狗會吃貓?

這種概念到底是誰灌輸給夜誘的?

「牧羊犬是不吃貓的。」

貓狗碰一起打架倒是還有點可能,不過多數是狗怕貓吧。

穆子安上前一步糾正夜誘的錯誤觀念。

「那什麼東西吃貓?」

夜誘似乎跟銀之娜毫上了,一定的想找個貓的剋星出來。

「為什麼不開心?」

嚴格的説來,好像沒什麼東西會是專門生來吃貓的。

穆子安似乎看出了夜誘並不是真的想找安琪的麻煩情緒才這麼糟的,直接把夜誘摟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聲的問着。

「因為夜説夜誘會比主人活得長好久,可是夜誘想跟主人活的一樣久。」

夜誘背靠上主動送上門的膛,雖然主人回來的他很高興,可是一想到自己會看着主人先死,夜誘就忍不住的難過起來。

「不會的。」

穆子安輕輕轉過夜誘的身體,深邃的褐眼望着夜誘因為擔憂而染上一層薄霧的黑瞳。

「可是,夜誘好像能活好久好久好久。」

夜誘湊上,探出舌頭主人的

「繼承了穆族力量的主人也能活很久很久很久。」

穆子安輕撫夜誘柔軟順滑的黑髮,呢喃着。

「可是夜誘也不想比主人先死。」

夜誘不滿的在穆子安懷中蹭了蹭。

「是啊,主人也不想夜誘比主人先死,所以,主人會和夜誘一起活着,即使死也是一起死。」

被蹭出了慾火的穆子安嗓音開始沙啞起來。

已經三天沒碰夜誘了,既然小東西主動開始引誘他,那麼,花園也是一個不錯的做愛地點。

「真的可以一起活一起死?」

夜誘抬起頭,疑惑的望向穆子安。

「當然可以。因為那天晚上主人已經在夜誘身上下了共生咒。」

原先,據他對娃娃的瞭解,他以為夜誘只有三年的壽命,於是夜誘第一到銀之殿的那個晚上,他為夜誘下了共生咒──這個咒語也是他當初答應穆尚仁戴上戒指的條件之一。

他想着不管他的生命是漫長也好,是短暫也好,只要和夜誘同生共死,那他就滿足了,卻沒想到在進一步對S研究所研究資料的調查中,發現了夜誘他們細胞,居然是血鬼細胞的變異體,這樣一來,原本擁有漫長生命的他和夜誘共享了生命之後,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了。

或許都變成老怪物也説不定呢。

但是,只要能和夜誘在一起,就算是老怪物,也是一對甜幸福的老怪物吧。

沒過多久,銀之殿的玫瑰花園中傳出了甜的呻聲。

為了讓宗主能夠更好的享受下午茶時間,不知誰在通向花園的路口豎起了一個寫着「請勿打擾」四個字的木牌子。

那麼,就讓這一對甜甜的繼續恩愛,請勿打擾!

(全文完)

最近评论

a8671510

2024-08-18 00:02:35

準確的説這個不應該算是文。情節描寫不是很的。

21230767

2024-08-18 00:02:35

雖然情節描寫得不是很骨,但是很刺,謝謝樓主!

alansol

2024-08-18 00:02:35

可能我落伍了,我看這樣的文章覺得好累啊。阿門!

xiaoyao467

2024-08-18 00:02:35

我老了本看不懂寫的是什麼太多了看着也累

hegang4321

2024-08-18 00:02:35

沒看明白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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