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開啓無敵現充人生】（56-65）【作者：小樂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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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樂667

字數：41，913字

第五十六章：和少女談話

整頓完畢，我打開傳送門示意梅妮和藍髮少女進入傳送門。這次沒用我拉她，藍髮少女乖乖跟我走進了傳送門。雖然我很難用肢體語言跟她描述之後我要去哪裏，不過和我做愛之後，少女貌似願意聽我的話、不再固執己見了，難道是她已經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成為了她的奴隸？希望不要吧，有點細思極恐了。我有盡力向她描述過我要帶她去一個可以讓我們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明白沒有。總之，我們順利通過了傳送門，出現在了奴隸商店門口。

奴隸商人看見我帶着兩個陌生的女孩子前來，會心一笑。雖然我很想解釋一下，不過想到我不僅和她們做過愛，還做過好多次，那好像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開門見山，簡單説明了藍髮少女無法和我溝通的情況，麻煩奴隸商人把手鐲借我們用一下。因為我們不缺錢、也跟奴隸商人打過幾次道，所以給過他不少錢，他自然也把我當作貴客看待，二話不説就拿出了手鐲。因為我不想讓我們的談話被其他人知道，奴隸商人也不例外，就説，「這個手鐲必須一個戴在你手上才能起作用嗎？如果我和她要溝通，可以我們兩個帶上手鐲嗎？」畢竟這手鐲是他的傳家寶，有身份認證之類的也不奇怪。

「啊，這個啊，沒關係的，就是注意一點別壞了，這手鐲可是脆弱的，碎掉了即使修好大概率也會失去溝通的能力……」奴隸商人看上去也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將兩個手鐲都遞給了我。

我自己戴上一個手鐲，隨後給了藍髮少女一個。我運用魔力使手鐲發光，藍髮少女擺了一會手鐲，也戴到手上，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點亮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她，便問奴隸商人，「之前碰到不會點亮手鐲的奴隸，你是怎麼做的？」

奴隸商人尬笑着回答，「這個嘛，一般就示範幾次，如果對方不聽話或者不知道該怎麼做，就用鞭子，總之用暴力一點的方法教訓一下奴隸，他就會自己摸索出點亮手鐲的辦法了，我至今還從未見過不會動用魔力的人，啓動這個手鐲需要的魔力極少，哪怕是最沒有魔法天賦的人都做得到。」

我聽完有點傻眼，不過想到對面只是奴隸，恐怕待他們才是常態吧，像我和艾爾娜這樣的關係可太少見了，當然，我和艾爾娜之間的SM關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過對於藍髮少女而言，這個方案完全沒用，第一她不是我的奴隸，我沒辦法強迫她，第二她的力量要強於我，沒反過來強迫我就萬幸了，我怎麼敢用暴力的方式對待她。當然，我對她的暴力在她看來估計也只是撓癢罷了。

「呃，這個方法對她應該不行，有沒有其他辦法……」我繼續求助奴隸商人。

奴隸商人思考了一會後説，「如果你的魔力夠強，可以握住她的雙手強制魔力動，如果魔力不夠強，想這樣做應該是很困難的……」

我對自己的魔力當然有自信，但面前的少女實力比我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總之先試一試吧。我拉起少女的雙手，她沒有反抗，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不是有意違抗我。我試圖讓魔力入她的體內，少女顫抖了一下，雖然有下意識的抗拒，但很快就安然順從魔力過身體，隨後手鐲亮了起來。我長舒一口氣，總算能好好和她一下了。

我迫不及待地利用手鐲的意識傳遞通道説，「你現在能明白我説的話了吧？你也可以這樣和我對話。」少女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但似乎不知道怎麼通過意識傳遞跟我説話。這都能不會的嗎？可以進行意識傳遞的時候腦中是有非常明顯的提示的，這都能不明白也太笨了點吧。這就是傳説中的大無腦嗎？如果這一步沒辦法做到，我大概也無能為力了。

萬幸的是，過了一小段時間，眼前的藍髮少女終於自己摸清楚了和我對話的方法，她的第一句能被我理解的話傳進了我的腦海，「嗯，就是這樣，你終於能明白我的話了！所以成為我的夫君，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什麼？看着一臉呆萌的少女説出如此傲氣的話，我也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雖然我不打算要求她怎麼謝我救她出來，也至少該先解釋一下之前發生的事、多少能道個歉吧，當然，如果她本來就圖謀不軌，那我其實也沒什麼辦法。我不知道她的要求意味着什麼，是想讓我一直跟她做愛、直到把我全部的力量都收殆盡嗎？但我也確實沒有任何力量失的覺，只受到獲得了更強的力量。不過無論如何，在看見我身邊有女人的情況下仍然直接提出這種冒失的請求，我很難認為她是一個格平和的正常少女，雖然現在我身邊的梅妮並不是我的愛人啦。

她的這句話都嚇得我不敢和她繼續溝通了，又獨自思考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眼前的少女仍然在等待我的回覆，雖然對她的實力和態度還有些害怕，不過至少也應該讓雙方瞭解一下彼此的基本信息吧。我試探着回答，「嗯，這個問題我需要考慮一下，在這之前，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聽聽你的過往……對了，我叫劉明軒。」

藍髮少女聽到我的回答後説，「我的名字是卡米拉。你先答應做我的夫君，之後我會跟你説我的事情的。而且我都在你子的面前和你做過愛了，現在和她説你愛上了我、要和她分手應該不難吧？」聽了這句話，我直接繃不住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説出這種話啊？但我又不覺得她是個壞人、在故意刁難我，如果要算計我，在她抓住梅妮的時候本可以迫我做一切事情，但和我做愛之後就快地放了梅妮、並聽我的話傳送到了這裏。也許她是一個常識和我不太相同的女孩子。

雖然實際上梅妮不是我的子，甚至連女朋友都不是，但卡米拉的意思也很明確，要我和我的愛人分手，做她的夫君。我本來還覺得如果她執意要求，我可以同意收她進後宮，但如果要求我和其他人分手，那我是絕對不能同意的，就算以我的生命為籌碼，我也不願和艾爾娜分開。我做不到一味順從她，但又不能太過明顯地抗拒她，畢竟我的力量處於下風，惹她生氣絕對不是好選擇。

不，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利用異空間，這也是我可能唯一強於卡米拉、可以牽制她的手段了。在之前的相處中我發現，雖然她的移動速度非常快，但反應時間要慢於一般人，做什麼事情都慢一拍，所以顯得很呆萌。我可以趁她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東西上的時候快速拉她進異空間、再單獨把她扔到之前困住她的宮深層，我和梅妮留在異空間裏和她談判。如果她不願意，我馬上就可以拋棄她，這次她不再有任何籌碼。雖然這麼做也許辜負了她對我的信任、願意暫時聽從我的話，但對付她的這種態度，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假裝和梅妮談分手的事，實際上代了我的行動方案，讓梅妮隨後和奴隸商人解釋一下，之後進入異空間並且千萬不要出去。反正卡米拉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説什麼啦。梅妮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卡米拉則出了笑容，也許是以為梅妮同意和我分手了？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總覺她擁有巨大力量的軀體下反而是一個單純得過分的靈魂，只是她的腦回路有些異於常人。畢竟，正常的一對情侶怎麼可能就這麼説兩句話就能和平分手的啊。

我用意識傳遞對卡米拉説，「嗯，她同意分手了，你想讓我成為你的夫君，我沒有意見。」雖然我不想騙她，但保險起見，必須先讓她充分放下戒備，讓我的計劃能夠成功實施。如果讓她生氣了，之後再解釋吧，反正先強迫我的是她，就算被我小小算計了一下，想必她也無話可説。

卡米拉滿意地笑着説，「很好，果然我沒看錯，你就是那個我命中註定的人。關於我的事情，似乎有些説來話長呢……」卡米拉話音未落，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拉住她進入異空間、再把她扔到宮深處的動作。完全沒有準備的卡米拉果然毫無反抗，直到自己的身體再度觸及那堅硬而悉的宮地板，才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着我。

我則獨自留在異空間內，梅妮應該要和奴隸商人大概代一下才會進來。雖然這樣會讓奴隸商人知道我可以瞬間消失的事情，但事態緊急，為了不讓卡米拉懷疑，我也沒辦法臨時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只能這樣做了。我應了一下，不錯，我在異空間裏也可以通過手鐲和在宮裏的卡米拉意識通信，我也可以在異空間內部看到卡米拉，但她看不到我。

我在卡米拉説話前搶先説道，「抱歉，我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而且你的力量比我要強，我不想被你控制，才不得已欺騙了你、採取了這樣的辦法。如果你能稍微配合一點，我完全不打算把你扔在這裏……」

我的話被憤怒的卡米拉打斷。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生氣，嘟起小嘴叉着，眼中充滿怒火。好吧，雖然她生氣的樣子還是很可愛，但知道她的力量可以瞬間把我錘成粉末後就不覺得她可愛了。「你、你個壞蛋！沒想到，明明是我命中註定的人，為什麼會這樣對我……為什麼！你都願意和我做愛了，我本以為可以足夠信任你了，但你卻這樣騙我，要不是我剛才毫無防備，你絕對沒法得手！」

我不顧她的怒火，繼續平靜地説，「雖然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説，但我能來這裏救你，已經是為你付出的最大限度了，你不謝我反倒還強迫我，我其實很反這一點。我願意和你做愛是因為你抓住了梅妮，我沒辦法才順從你的，但現在你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我的東西了，我希望可以和你好好談一談。」雖然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在我的身上留下什麼，但我不覺得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會有這種心機，想必她真的已經沒有可以談判的籌碼了吧。就算有的話，我也只能認栽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已經沒辦法全身而退了，如果異空間都甩不掉她，我就真的只能聽她的話了，和我的摯愛們離別、成為她的夫君，如果真的被迫做讓我生不如死的事情，也最多隻能放棄生命，也許卡米拉還不會允許。一向將保命放在第一位的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入如此地步，令人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卡米拉憤怒的表情褪去，開始小聲哭了起來。「嗚嗚，沒想到我命中註定的人竟然不願意和我做愛，也不願意成為陪我一生的唯一，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來救我，是什麼引你來救我的……」卡米拉好像有些崩潰。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真的沒留後手，那我的那些擔憂也確實只是杞人憂天罷了。但她一直在説的「命中註定之人」讓我有些好奇，為什麼我就是她的命中註定之人？恐怕也是因為我這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獨特身份，她才主動提出和我做愛、以及成為我的子的要求。卡米拉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身上的強大力量也並不是她主動索求而來。她沒有任何壞心思，只是面對她心目中的「命中註定之人」時稍微有些一廂情願了，以為我會願意聽從她，並在我依她的要求做愛之後願意信任我，最終因為毫無防備而被我欺騙。這樣想來，這個女孩倒也確實有些可憐。

思考了這些之後，我開口説到，「我來救你是因為我在探索宮，直到探索到這一層的時候我發現這裏的魔物異常強大，而且在魔物的背後還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存在，最終我發現那股氣息就是你發出的，在你接觸過我的雙手之後，那股氣息又消失了。這就是你所謂命中註定之人的認證嗎？我並不是為了你而來，也只是進入這一層之後才受到特殊的氣息。」

卡米拉停止哭泣，有些急切地回答，「對，就是這樣，我也受到了這股氣息，這是我命中註定之人的氣息，五百萬次重啓之後，你終於來救我了……受到你的存在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裏苦苦等待，結果先看到的是你的愛人。我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我命中註定的人是同，我還試探着握了她的手以作確認，還好不是，我知道上天不會這樣戲我……終於，你出現在我眼前，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本以為我在這裏受苦的子已經到了盡頭，我將從此和你共度餘生，但你不僅已經有了愛人，還不願和她分開，寧願再次將我拋在這裏……沒有命運的欽定，你和她真的能幸福嗎？你剛才説了，她叫梅妮對吧，你已經當着她的面和我做愛了，她真的能不生氣、繼續愛着你嗎？我覺得自己外貌不比她差，實力更是遠強於她，而且我絕對可以比她更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

她的話讓我有些凌亂。什麼是五百萬次重啓？先不談這個，為什麼她就能以一個命中註定為理由光明正大地想要搶走我啊，眼前的小女孩可能天真得過分了，愛情是很複雜的，並不是單靠比較顏值和能力可以做出選擇的。而且為什麼你就敢讓我拋棄我的所有愛人、只和你在一起，如果是艾爾娜提出想獨佔我，我才會有所考慮，對於卡米拉這樣的要求我都不知該如何吐槽。不對，如果是在地球，一夫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不是卡米拉的問題，只是我已經習慣了後宮生活、自己的常識出了問題，卡米拉作為一個力量如此強大的少女，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很合理的，不過在我自己的立場也確實沒辦法答應她就是了。無論如何，目前我可以輕鬆拋棄卡米拉，而她手中已經沒有籌碼可以和我談判了，我不需要太為她着想。但我也不想就這樣尖鋭地點出這一點，面對一個如此可愛而可憐的少女，我真的很想和平解決這個問題，不讓她的內心受傷。

再説了，關於做愛這個事，首先梅妮並不是我的愛人，她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反倒在自己被綁架的時候還勸我答應卡米拉。退一步講，就算我的三個愛人眼睜睜地看着我和卡米拉做愛，她們也不會有意見，對我的愛也不會動搖半分，畢竟她們在自己的身份下都完全接受了我開後宮的做法，而且之前我被梅妮誘惑做愛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情境她們已經親眼看過一遍了。而且我也不是看到漂亮少女就直接納入後宮的那種人，不管是梅妮還是卡米拉，都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已經有的三個人其實已經足夠讓我體會到足夠的愛、度過足夠幸福的一生了。

想到這裏我回答，「抱歉，我不知道你説的命中註定是什麼，如果只是有人向你許諾了你和我的二人幸福，我是不會同意的，因為我很清楚，拋棄我的愛人，不管得到什麼都不會讓我幸福。另外，梅妮只是陪我一起探索的朋友，並不是我的愛人，我有三個愛人，她們不在這裏。我最多隻能接受你成為我的第四個愛人，如果你不同意，我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只能把你拋棄在這裏。」雖然我盡力找更温柔一點的詞語，但把自己想説的話都表達出來，還是不免覺十分殘忍。

卡米拉聽了我的話，有些驚恐地説，「你、你竟然有三個愛人，為什麼會這樣，我、我不要，為什麼上天對我如此不公，讓我和這樣的人共度餘生！早知道我就應該早早死在這裏，我一直堅持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説完，卡米拉站起身，呆呆地走向外面的魔物羣，面無表情地説，「但我得到了你的力量，有和魔物一戰的實力了，如果我死在了魔物爪下，那是我命數已盡。如果我能離開這裏，我要毀了你的一切，讓你也受我的痛苦……」這句話説完，我的心中一陣惡寒。她已經黑化了嗎？希望魔物給力一點，千萬別被她打倒……我是第一次希望魔物能再強一點。

此時我最擔心的不是她，而是她手上的手鐲。還好我早就提前預知了這種情況的可能，已經在給她的手鐲上設置了自動傳送。這是我前段時間領悟的異空間新功能，僅能針對無生命的物品使用，效果是可以隨時將標記過的物品傳送到異空間內。當然，類似功能的老問題——多個標記同時存在會極大提高魔力消耗這一點還是沒變，所以並不能通過標記所有物品來起到防盜的作用，最多隻能標記一兩個珍稀物品。

在卡米拉走進魔物羣的前一刻，我發動神技召回了手鐲。卡米拉看到手鐲突然消失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和我對話了，竟然停下了腳步，原地生氣得跺起腳來。難道她還指望我能在她準備送死之前去救她嗎？她都説出那種惡毒的話了，早該做好準備才對，我現在巴不得把她扔在這裏，就算她真的只是一個可憐少女，既然對我有敵意，那麼她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我們已經沒法對話，但我還是能從異空間內看到卡米拉的一舉一動。卡米拉認清現狀後也沒有改變想法，徑直衝向魔物，用小小的拳頭打向巨大的魔物，卻被魔物一爪無情擊飛。我長出一口氣，看來目前的卡米拉仍然不是魔物的對手，那麼我應該就是安全的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魔物只是單純的把卡米拉打飛，並沒有進一步攻擊她，現在她面臨下一個選擇，如果執意送死，我不會阻止她，在這種情況下我絕不會冒巨大的危險去救一個敵視我的人。如果她向我求助，説實話我也不太願意幫助她，我不敢保證我出現的一瞬間她不會立刻衝上來打死我。

卡米拉被打飛到地上後，愣了一會，隨後機械地爬起來，再次衝向魔物羣。她真的打算送死嗎？冷靜，這是陷阱，我現在絕對不能出去。梅妮已經和奴隸商人解釋完事情的經過，出現在了異空間裏。我對梅妮説，「她太危險了，但我又看不得她這樣自我毀滅。能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嗎，現在也該到晚飯時間了，我要回家散散心，順便跟艾爾娜她們説一下情況……這個手鐲給你，她快要不行的時候再叫我。如果她直接被魔物殺死了，那你就也直接傳送到我家裏吃飯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逃避，為什麼不敢看卡米拉自殺？難道我已經喜歡上了她？怎麼會，明明她剛剛才惡狠狠地説過要毀掉我的一切……但不得不承認，我的內心確實因為她的自暴自棄而發生了一絲波動，因此我現在必須盡全力抑制這份波動，絕不能因為一時的情波動而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梅妮點頭表示同意，我也叮囑她不要可憐卡米拉。梅妮剛被卡米拉綁架過，梅妮對卡米拉的恐懼應該比我更強，同時沒有情參與其中，我相信她一定會比我更冷靜。離開異空間後，我回到了家，果然大家都在等我回來吃飯了。

第五十七章：卡米拉的內心

我和大家簡單代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遇見卡米拉，強迫我和她做愛，以及得知我有三個愛人後崩潰的事情，也代了梅妮沒和我一起回來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她們不會因為我和別的女人做愛就生氣，也沒必要瞞着這些事情。

對這件事，三個人給出了三種看法。艾爾娜表示只要我沒事就好，她不關心卡米拉，她只關心我，不管我怎麼對待卡米拉，她都堅定地支持我。雖然我這時候更需要的可能是處理問題的意見，但艾爾娜對我完全的支持和順從還是讓我覺得十分暖心和幸福。西婭表示至少應該先了解一下卡米拉的過往，畢竟她對我的態度肯定受到了她的經歷的影響，對她有更深的瞭解才能儘量和她共情。我確實可能錯過了瞭解她的機會，但如果之後還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的。

西莉則表示卡米拉很可憐，至少不要看着她死掉。也許是因為我跟她們描述的時候用了「外貌和西莉差不多大」這種描述，讓西莉有些可憐卡米拉。我當然也沒打算放任卡米拉去死，如果她多少還有一點求生、至少願意暫時服從於我、並取得我的信任，我當然樂於幫助她。但如果她一意孤行、不願意理解我，臨死還要對我表示敵意的話，我也沒辦法挽救她。西莉也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她不知道救卡米拉我會面臨多大的危險，甚至她自己都可能會被卡米拉殺掉。當然我也不打算和西莉解釋這些啦，如果最終卡米拉真的死了，我也只會安一下西莉別讓她傷心。

見梅妮一直沒有呼叫我，我也不心急，直接坐下吃飯了。雖然仍然機械地吃着飯，但心裏一直無法忘懷卡米拉的事，艾爾娜她們想跟我説話，我也表現得心不在焉，最後也就全都沉默着吃飯了。吃到一半，梅妮突然急切地呼叫我，我急忙放下餐具傳送到了異空間內。通過觀察窗口，我清楚地看到卡米拉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過魔物倒是沒有下死手，把重傷的卡米拉打回那個白的房間內也沒再追擊。卡米拉臉蒼白，但面目猙獰，仍然在掙扎着站起身準備繼續走進魔物羣，但她好像已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去救她，是安全的嗎？因為卡米拉之前的所作所為，即使面對她如此慘狀，我的第一反應仍然是她會不會在假裝自己快不行了引我出現。她的天真是本還是偽裝？我不得而知。但此時我再次回想起了新手女神的話，她為了讓我繼續探索，保證了我的安全，並許諾了我的幸福。但此時此刻，我不深入思考女神這樣做的目的。我收到神諭的時機很巧妙，恰恰是在我即將放棄深入探索的前一刻。就算女神在送我進入異世界後一直在觀察我的生活、得以及時給我傳遞這條信息，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只是一個和神界無關的凡人，擁有的神技也並不能改變自己的身份，實在不敢相信女神只是為了讓我獲得更大的幸福。她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需要我探索到宮底部來幫助她？我覺得無論如何，讓我繼續探索宮肯定會在某種程度上幫助她，因為她最多隻能給我傳遞信息、或者縱一些物質來影響我，親身進入這個世界肯定做不到，確實有可能存在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至於她説是保護我的安全，最多也就是在我即將遇險的時候臨時給我增強一點力量吧，因此她的這份承諾最多隻能作為我繼續探索的動力之一，自己的安全還是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的，絕不能因此大意。

至於她許諾我的幸福，我並不知道第一百七十層是不是宮的底層，如果是的話，那麼卡米拉就算不是幸福本身，也一定和我有不尋常的關係。就算宮還有更深的層次，我也不敢去賭，如果因為我一時的膽小怕事而失去了繼續追尋幸福的機會，想必我也會後悔吧……我在想什麼？毫無疑問，我在説服自己去救卡米拉。明明自認為目前的自己已經足夠幸福，為什麼還放不下這一切……而且即使不去救她，我也並沒有違反女神的旨意，就算卡米拉死了，也不妨礙我繼續探索宮。此刻，我多想讓女神再給我一條信息，就算只有一個字「救」，我也會直接毫不猶豫地衝出去，但是，此刻我的腦海卻意外地平靜，沒有任何信息傳遞進來。

急，很急，卡米拉的生命體徵正在不斷減弱，我真的不相信她能偽裝到這種地步，她真的就是一個天真少女，既然她在對我不滿的時候可以完全地表自己內心的一切、讓我膽寒，我也相信她此刻想赴死的想法一樣是發自真心，如果我再不出手，真的一切都晚了。

我無法再忍受內心的煎熬，閉上眼果斷衝出了異空間，來到了躺在地下顫抖的卡米拉身邊。卡米拉見到我，勉強擠出一個無力的笑容，動了動手腕，示意我給她戴上手鐲。我仍保持警惕地靠近她，隨時準備在她突然行動時躲避回異空間，之後小心翼翼地給她帶上手鐲。她已經學會了啓動手鐲的方法，但手鐲只是發出光芒，並沒有信息傳入我的意識中。意識通訊需要的力量極少，即使她已經沒有開口説話的力氣，應該也不影響她通過意識傳遞和我才對……

過了一小段時間，終於信息傳來，「你終於出現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要現在出現，為什麼不讓我死……」卡米拉擠出的笑容消失，面容再度變得猙獰，本來還打算看情況治療她一下的我被嚇得瞬間躲回異空間。

我説，「如果你現在真的想死，我可以幫你快速了結。我本來是想救你出來的，但你不僅被我救了絲毫不，甚至還對我提出那樣任的要求，我不同意就寧願自殺。我不理解這樣的你，也不打算怎樣挽留你，如果你改變了想法，最好儘快告訴我。就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會可憐一個企圖毀掉我的一切的人。」

卡米拉再次擠出一個笑容，説，「這樣的嗎。那——」意識傳遞中斷，卡米拉恰恰在此時失去了意識，如果我不施救，她可能會在兩分鐘之內死去。我已經沒時間在糾結她是不是真的失去意識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如果這時候不去救她，我絕對會後悔。我再次離開異空間，對一動不動的卡米拉釋放治療魔法。當然，我只給了她足以維持生命的能量，接下來的選擇還要跟她深入談一下再説。

在卡米拉醒來的一瞬間，我就移動到了異空間內，在這裏我才可以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和她和平談話。我繼續問，「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

卡米拉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呆呆地説，「是你救了我嗎？這就是治療魔法的覺嗎？好神奇呢，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

我問，「你不會治療魔法嗎？」

卡米拉呆呆地搖頭説，「不會，我什麼魔法都不會，我只有很大的力氣，別的什麼都沒有，速度很快也只是我可以用很大的力氣加速。」怪不得她連手鐲都不會啓動，原來是本不會魔法。這一點就之後再詳細瞭解吧，現在我更關心她的選擇。

我切換到嚴肅的語氣説，「卡米拉，請告訴我你的選擇。如果你堅持捨棄生命，我不會再幹預，我馬上就離開這裏。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請不要再要求我拋棄其他愛人選擇你。如果你不願意成為我的第四個愛人，我也可以放你離開，但你必須取得我足夠的信任、保證你未來不會傷害我或我身邊的人，也不會危害公共安全。」我不知道這樣死板的話對於卡米拉是否太過刻薄，但我必須要求她此時做出決定。

出乎我意料的是，卡米拉突然大哭起來。哭了好一會後，她才斷斷續續地説，「我一直在等你出現啊！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出現了，我卻一點都不高興呢，我、我不想死啊！」説完，卡米拉繼續大哭。聽到她的哭聲，我有點心軟了，稍微安撫了她一下，示意她詳細説一説。既然她不想死，那我還是願意救她的。

卡米拉的大哭轉為小聲泣，繼續説，「我本以為和命中註定之人共度一生是理所應當之事，沒想到你作為上天為我選定的人，卻不肯答應我，甚至還已經有了三個愛人，我對你的態度，包括送死的選擇，都只是一時的賭氣罷了……我多想在我衝進魔物堆裏的時候被你攔下來，如果你能夠出現，就算只能成為你的第四個愛人，我也能儘量去接受，但你沒有出現，在我第一次被魔物擊倒時沒有出現，在我已經渾身是傷的時候還是沒有出現，我的希望變成了絕望，如果你真的拋棄我，那我就以死證明我對你的愛吧。於是我一遍遍地衝上去，一遍遍地被打倒在地，結果偏偏是我馬上就能解的時候，你突然出現救了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在這時候出現，為什麼你能眼睜睜看着我這樣做而不為所動……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不勉強你，我看透了，所謂命中註定也不過只是騙局，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能讓上天給我帶來愛情。我知道我沒辦法讓你相信了，如果你害怕我的力量，就乾脆讓我死在這裏，我也不用再帶着遺憾度過一生……」

她的話也不讓我也陷入思考。我喜歡卡米拉嗎？拋開她對我的態度，如果只看她的外貌，我覺得她並不比艾爾娜和西婭差，按我一向的擇偶態度，肯定是願意收她進後宮的，但也正是因為她之前對我的態度、以及我對她強大力量的恐懼，導致我沒辦法做出回答。不，我有一個辦法，一個很簡單的辦法，讓她和我締結奴隸契約，既然我的力量不夠約束她，那就由契約的力量接手。但她強大的力量真的可以被神秘的契約所完全制約嗎？我在魔法學院沒有學到有關奴隸契約的任何知識，一直覺得這大概是忌、也沒過多瞭解，不過我想奴隸商人肯定知道一些吧。

於是我對卡米拉説，「我要暫時離開這裏、辦點其他事情，一會就會回來，在這之前先讓梅妮陪你聊聊天吧，如果你不想聊也沒關係。我不會拋棄你，也不會放任你死掉，等我回來，我會再跟你深入聊一聊的。」卡米拉沒有回話，也沒問我要去幹什麼，只是呆呆地看着地板。於是我把手鐲給了梅妮，自己傳送到奴隸商店。

第五十八章：契約能力的傳承

雖然已經到了閉店的時間，但奴隸商人一直在等我歸還手鐲，所以店門還開着。奴隸商人見到我，第一時間關心的還是他給我的手鐲。表示手鐲還完好後，我問奴隸商人，「能問一下關於奴隸契約的具體細節嗎？如果一個人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奴隸契約能否約束她？我之前在魔法學院從未了解過，不知道這些知識有什麼特殊……如果可以的話，能把締結奴隸契約的辦法教給我就更好了。另外，那個手鐲既然沒有綁定效果，你能不能賣給我，我之後也説不定能經常用上。我知道你開這個店少不了這寶物，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錢，足夠買下你這個店、讓你不用再當奴隸商人、安穩生活一輩子，你覺得如何？」我突然腦子一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這個寶物效果確實相當厲害，不過之後真的會有很多我無法溝通的人嗎？

奴隸商人聽到我的話，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尬笑着説，「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因為有這個寶物的原因，收了很多無法溝通的奴隸，擅自把他們都放掉也很不負責任，不知道他們會幹什麼事。如果你接手我的店，就算不想當奴隸商人，也得妥善處理那些奴隸……而且關於奴隸契約這件事，説起來還有些複雜，我慢慢跟你説一下吧。」

我本來想着如果不行就算了，真要用的時候過來借也不算麻煩，但如果碰到類似這次無法立即身的情況，如果手鐲就在我的異空間裏，想必會幫很大的忙。而且我也知道西婭這幾個月都在積極和王都各類人羣打道，想必也一定能為奴隸們找一個靠譜的去處。不過我想先了解一下關於奴隸契約的內容，畢竟我從來沒有了解過相關的知識，還是多少有些好奇的，便點頭示意奴隸商人繼續説。

「其實這契約能力啊，算是代代相傳的，一般人無法通過學習的方式獲得和他人締結契約的能力，只能通過已經有此能力的人的直接傳遞，能力傳遞給他人後，自己的能力就會消失。我的能力是我父親傳給我的，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奴隸商人，這家店也是他留給我的。我雖然本來也打算把能力傳給我的兒子，擁有能力固然是好事，但同時也要承擔責任，奴隸商人這個職業是被嚴格管控的，如果我這裏的奴隸鬧出了什麼事，我肯定會被追查到然後判重罪，也因此我的三個兒子都不願意接手這份工作。這麼説來，你願意接手反倒幫了我一個大忙呢。」奴隸商人説。

這話説得就好像我成了他兒子一樣。雖然有點奇怪，而且我本來以為他只是知道我的實力、不敢違抗我才願意聽我的話，沒想到還有此隱情。我問，「那麼只要能處理好這些奴隸就可以了吧？我應該不需要一直把這家店開下去吧。」奴隸商人回答，「嗯，已經在店裏的奴隸必須處置妥當，如果不願意開店，一般是要出契約能力的，但其實這國家裏有契約能力的人也不在少數，少這麼一個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主要得有點關係和財力啊。我雖然靠着自己摸爬滾打多少混到一些關係，但想關掉這個遠近聞名的、可以收容無法的奴隸的店還是困難的，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那麼也不用堅持開下去。」

我稍微想了一下，既然這家店很出名，那麼就乾脆偽造成被奴隸家族的人暴力襲擊算了，包括擁有契約的人、以及這個寶物手鐲都不存在了就好。我當然做不太好這種要騙人的事，不過我想已經有經驗的西婭應該做起來會比較得心應手吧。於是我説，「嗯，關於這方面問題，我應該可以處理好，稍微等我一會，之後再回來和你聊。」奴隸商人點頭答應，於是我就傳送回到家裏。他已經看過我當面傳送了，想必也不會過多好奇為什麼我能瞬間把西婭帶過來吧。西婭此時還坐在餐桌和大家聊天，我和她簡要説明情況後，便帶着她一起傳送回奴隸商店。我和西婭稍微溝通了一下，她表示全部給她就好，既能讓我拿到契約能力和手鐲寶物，又不用再擔心奴隸商店的遺留問題。這敢情好，正好西婭一直沒什麼正事好做，那這件事就全權委託給她來辦了，當個撒手掌櫃是真的舒服啊。

我又問奴隸商人，「既然這些奴隸無法溝通，你是怎麼把他們賣出去的呢？」畢竟就算能偽造奴隸商店被毀掉，這裏的奴隸還是得想辦法妥善處置，雖然直接把他們全殺掉算是最輕鬆、也最不會留後患的決策，但就算他們是生命權都已經完全給主人的奴隸，我也不太忍心因為我的一點並不必要的個人要求而隨意剝奪他們的生命，這和之前我在古拉王國殺掉幾萬個士兵的情境可是完全不同的。那時是戰爭，我的立場是古拉王國的僱傭兵，殺掉入侵自己國家的敵軍是正義的行為。

奴隸商人回答，「我一般會利用手鐲教他們一些基本的命令，即使是最笨的奴隸，基本一週時間也能夠略聽懂簡單的命令了，如果是高檔一點的奴隸，我也會額外教給他們一些知識、賣個好價錢。因為有契約束縛，也不用擔心手鐲被不聽話的奴隸破壞。這也算是這個工作麻煩的一點吧，特別是我可以接收無法溝通的奴隸這個特殊地位，雖然説利潤也會高一些，不過事情也確實真的多。」西婭聽完，表示自己有能力安置好這些奴隸，她會先繼續以之前的方法教育奴隸、隨後將他們賣給西婭比較悉和信任的幾個需要勞動力的工廠，也算是給他們找了個好去處吧。雖然我腦中閃過了一絲奇怪的想法，這裏面會不會有漂亮妹妹可以做我的奴隸？不過隨即被我否決了，首先我都有三個愛人、甚至很可能馬上會來第四個了，怎麼還在惦記這方面的事情，其次要是真有那麼好看的女人早就被貴族包養了，本淪落不到成為奴隸的地步。

見我們都沒意見，奴隸商人也着手把契約能力傳遞給我。這是我突然想到了類似的梅妮個人魔法，如果傳遞給我，她就會失去生命。傳遞契約的能力應該不會致死，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呢？我向奴隸商人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有些詫異地説，「沒有啊，只是失去這個能力而已，你不用擔心我。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直接拒絕就好，我本來也沒打算能把這個包袱拋掉。」看來我應該是多慮了，這契約能力和個人魔法肯定還是不同的。見我沒有意見，奴隸商人就把能力傳遞給了我，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量的記憶信息。

傳遞結束後，奴隸商人補充，「現在，店裏奴隸的主人已經全部改成你了。和能力一起給你的應該還有相關的記憶，包括怎麼使用能力讓他人成為奴隸、怎麼把奴隸的主人更換為別人等。我也知道你瞭解過高等契約的相關內容，雖然我不會，但據説實力很強且擁有契約能力的人會自動悟到高等契約的使用方法。另外，我那個手鐲當然也一併給你了，我也不要太多錢，夠我下半輩子一家人的生活就行了……」我點了點頭，似乎確實受到了高等契約相關的內容。至於奴隸商人，幫了我這麼大忙，當然不會虧待他，我也會讓西婭儘可能照顧他。

此時，我的腦中再次竄出奇怪的想法，直接把奴隸商人殺人滅口豈不是最節約成本的方法？不行不行，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想法，我不想成為仗勢欺人的人。先不提他的家人肯定會找我報仇，就算真的能做到萬無一失，我自己的良心也絕對過不去。我只是一個追求自己幸福的普通人，雖然不會可憐與我敵對的人，但也絕不會為了自己一時的省事而濫殺無辜，奴隸商人雖然也不算什麼光彩的職業，但至少我面前這位和藹的中年人算是不錯的人了。我能有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不對的，罪過啊罪過。

第五十九章：卡米拉的過往

既然能力已經取得，我也該返回宮底部和卡米拉談一下了。西婭暫時留在這裏做一些善後工作，我也把異空間獨自使用權從梅妮轉給了她，讓她事後可以自己傳送回家。處置妥當後，我回到異空間和梅妮會合。似乎我離開已經比較久，梅妮看上去有些着急，看見我回來也是放心地笑了。我問她卡米拉的情況，梅妮説，「剛開始她還願意和我聊一聊，後面就只會呆呆地看着地板，説等你回來救她。我不覺得她還有想傷害你的想法了，大膽一點也沒關係的。」真的讓我大膽我還是不敢的，我的生命可是關乎着四個人的幸福，不過至少我不打算繼續擔心卡米拉會趁我不注意直接殺掉我啦。隨後我接過梅妮的手鐲戴在自己手上，傳送進入了宮。

我出現在卡米拉身邊，輕聲呼喚她。卡米拉用失神的眼睛看着我説，「你終於回來了嗎，你還打算救我嗎……其實我的命中註定之人也未必只有你一人，我突然覺得在這個白房間裏輪迴、繼續等待下一個人，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呢……」我有點被她的話嚇到，因為我不願一心一意對她，她難道寧願在這裏繼續等待那虛無縹緲的下一個命中註定之人嗎？而且既然是命中註定之人，又為什麼會有下一個，真是奇怪。我不知道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多久，她真的可以忍受在這裏繼續漫長的等待嗎？但不管怎樣，我覺得現在有必要先了解她的過往，此刻如果直接提出要讓她成為我的奴隸的要求，我不認為她會願意答應。

我對卡米拉説，「我當然打算救你，不過在這之前，你願意告訴我你的過往嗎？」卡米拉點了點頭，隨後和我説出了她的一切。

卡米拉在被關在宮裏之前，是某個國家的沒落貴族。雖然是貴族，但到她父親這一代已經非常貧窮了，正常生活都難以為繼。她的父親很早就發現了她天生的神力，雖然知道這力量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但為了家族的復興還是選擇將女兒的力量上報給國王，希望能以此讓家人過得更好一點。卡米拉也明白家裏的情況，不僅全心全意為國家奉獻力量，天真的她沒有向任何詢問她力量的人隱瞞任何事，這之中也包括圖謀不軌的人。卡米拉為國家效力後，她的家族確實獲得了獎賞，生活也有模有樣起來，像一個真正的貴族了。

然而好景不長，忌憚她力量的一股勢力害怕卡米拉長大後會動搖他們的地位，向國王進讒言説卡米拉家族意圖反叛，卡米拉表面看是為國效力，實際上是為了摸清王族身份，反叛的時候可以把不願意順從的人一網打盡。雖然這套説辭漏百出，但昏庸的國王還是聽信了自己一向信任的臣子的話，將卡米拉抓起來準備審問。本來真的只是普通的審問，卡米拉也沒有反抗，但臣繼續發力，偷偷在牢房折磨卡米拉。年少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折磨，忍受到極限後，怒氣爆發將審訊她的人盡數殺光，狡猾的臣們特意安排了連卡米拉力量都沒有了解的新人去審訊她，自己早就躲起來了。

在卡米拉的力量爆發之後，國王更加信任了臣的話，加上臣又進一步建議國王儘快行動、把卡米拉家族滅門，一時間因為臣子遇害的悲痛，加上一直沒有看穿卡米拉家族陰謀而懊惱的國王完全沒去考慮臣作亂的可能，草率地下令殲滅卡米拉全族，甚至連卡米拉的好朋友一家因為勾結叛亂者的無中生有的罪名也沒能倖免遇難。臣們早就知道全王國的力量加起來也無法傷到卡米拉一分一毫，偷偷找了一個説是可以封印卡米拉的黑魔法師來處置她。卡米拉在親眼目睹家人一個個被當眾處死的慘狀後，被黑魔法師轉移封印到了這個宮裏。

她試圖殺死白房間外面的魔物，卻發現連自己的力量都完全無法匹敵極其強大的魔物，而宮的牆壁自己也完全無法打破。崩潰的卡米拉本來打算躺在這裏接死亡，卻發現在這宮深處她竟然不需要飲水和進食，周圍的環境可以為她提供一切。其實是魔力的作用，只是卡米拉不知道。卡米拉的魔法天賦其實還算可以，只是因為神力的突出而一直被忽視，在魔力富足的宮內她自動收魔力維持生命，就這樣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她想復仇，想殺死陷害她家族的所有人，正是這份仇恨支持她一直活下去。但即使生命得以維繼，一直沒有食物帶來的飢餓、以及無人能的孤獨還是一直摧殘着她的內心。在這宮深處，她已經無從得知白天和黑夜，也許過了幾百天，卡米拉的神終於崩潰，準備衝進魔物羣被殺死，自我了結她失敗的一生。

講到這裏時，卡米拉嘆，「我當時就在想，就算被陷害，我又能怎樣，是我的實力還不夠，不夠對抗壞人，也不夠保護家人……這樣沒用的卡米拉又有什麼必要活下去呢。如果有來生，我不想再做一個害死自己全家的人。」再次回憶往事的卡米拉心情很低落，我情不自地握住她的雙手安她，完全忘記了她完全有能力此時把我殺掉的事實。

就在她即將踏入魔物羣的前一刻，卡米拉就像受到電擊一樣倒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段記憶。那是她命中註定之人的記憶，是可以給她帶來一生的幸福的記憶。為了那個命中註定之人，卡米拉放棄了輕生的念頭，轉而繼續艱難地活着，艱難地等待那個人來救她。實際上那個記憶非常模糊，只説了你有一個命中註定之人將來會來救你、並娶你為，過幸福的一生，其他的信息基本沒有，但就是這絕望之際的一絲信念支撐了卡米拉暫時打消了輕生的念頭，得以繼續活下去。

然而長時間的飢餓和孤獨還是太難以忍受，縱使有信念作支撐，卡米拉的神狀態還是越來越差，就在她即將第二次崩潰之前，她發現自己失去了前一天的記憶，但又沒完全失去，因為她可以認識到自己「跳過」了一天，而自己的神狀態也回到了前一天。就這樣，她的神狀態得以保留在崩潰的邊緣。前一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會被盡數忘記，只會留下一個冷冰冰的數字，告訴她「跳過」了多少天。在卡米拉看來，現在距離她被封印在這裏只過去了開始的幾百天，但也同時有一個數字銘刻在她的腦中，她跳過了整整五百萬天，也就是她之前所説的「五百萬次重啓」。因為只是冷冰冰的數字，她其實不知道在這地下的一萬多年有多煎熬，但重啓並不完全是對她的保護，她知道自己第二天會忘記前一天的一切，不管她想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她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那個命中註定之人來救她。在某種意義上，這也很讓人崩潰，但至少比在這裏孤獨地等幾百萬天要強得多，至少卡米拉真的因此活了下來。

今天，恰恰是她重啓五百萬次整的這一天，卡米拉終於等來了她的命中註定之人。在我剛進入這一層、受到那股神秘氣息時，卡米拉也同樣受到了這種覺，但和我不知道這氣息是什麼不同，卡米拉明確地知道，這就是她命中註定的人來救她了。但因為重啓的原因，在我探索這一層的幾天裏，她每一天都會重新受到我的氣息、為之動，幻想和我在一起的幸福二人生活，然後第二天再忘記前一天思考的一切，只知道那冷冰冰的數字再次增加了一次，這種覺是最令人痛心的。雖然我仍然遲遲不面，但她即使在同一天內，也能受到氣息逐漸增強，便也每一天都滿懷期待地等待着，終於在今天，她等到了我，但我不僅不是專門來救她的，甚至已經有了三個愛人……那一瞬間，卡米拉再次情緒失控，但又無法威脅相當謹慎且有異空間的我，只想求得一死以徹底解，但我又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出現救了她……

卡米拉説，「在我衝向魔物羣的時候，我多希望你能夠出現，告訴我你改變想法了，願意娶我、和我過幸福的二人生活，但你沒有。我以為你真的狠心把我拋棄了，那我等了這五百萬天又有什麼意義，就在我只求一死的時候，你又突然出現，並且還是不願意只愛我一人……但我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如果不願意跟隨你，我就只能繼續在這裏重複一天又一天的循環，再等幾百萬天、幾千萬天、甚至永遠都等不到下一個人出現……雖然我不會記得幾百萬天的孤獨，但在我開始重啓的時候，我已經處於一個在這裏孤獨地忍飢挨餓幾百天的狀態，雖然不至於崩潰，但也非常痛苦，每天只能靠幻想有人來救我來讓我稍微高興一點，就這樣捱過每一天。我不想再體驗幾百萬次這種痛苦，雖然我還是能活下去，但我真的不想……」

卡米拉已經明白她的現狀了，但她為什麼還是對我有多個愛人這麼介意呢？我問，「我也很想救你出去、讓你陪在我身邊，不用再在這宮深處獨自受苦，但我也有我不能捨棄的人，無論你再怎麼可憐，我都不可能拋棄我的愛人只和你一人共度餘生，你是為什麼要這樣堅持我對你要專一呢？」

卡米拉呆呆地抬起頭看着我説，「這不是應該的嗎？我的父親只有我母親一人，他們非常恩愛，情也很好，我最好的朋友的父母也是。有很多個子的人，包括國王和那個陷害我的大臣，都是壞人，不僅對別人壞，對自己的子也像僕人一樣使喚，我受不到他們之間的愛。我不想成為隨你使喚的僕人，也不想在你的其他愛人前低聲下氣，雖然我知道你不像是他們那樣的壞人，但就算你會對我好，我也很害怕被你冷落，畢竟你已經有那麼多愛人，而我是突然介入你生活的人，我知道你本不愛我……」

好傢伙，原來是因為被迫害出PTSD了，看到我像那些人一樣有多個愛人就聯想到自己被陷害的經歷，也因此對我表現出敵意。雖然我很想説這真的沒關係，但回想我自己對卡米拉的態度，倒也確實算不上好，再差一點可能真和那些陷害她的人差不多了。而且卡米拉並沒有看過我和愛人們的互動，身邊的梅妮也並不是我的愛人，也不知道她會聯想出怎樣的我對愛人們的關係，看來要好好向她解釋一下了。

我説，「我知道我可能讓你聯想到迫害你的人了，但實際上有幾個愛人和人的品質真的沒有關係，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認識我。我之前是一個很缺愛的人，所以對愛情的渴望也很充足，我可以肯定地説，我喜歡你，因為你的顏值和身材都很合我的意，之前和你做愛雖然是被強迫，但也真的很舒服。我保證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愛，包括白天陪你做你喜歡的事，晚上和你做愛。我沒什麼工作要做，陪着我的愛人們度過每一天就是我最幸福的人生，就算只能分給你四分之一，也比很多夫婦可以花在情上的時間要多了，而且我的三個愛人對我都非常寬容體貼、完全不介意我再接納你一個人，也不會反對我多陪陪你，在她們面前，你至少可以平起平坐，甚至因為你強大的實力，會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畏。雖然晚上做愛一般是大家一起，但如果你想要，我完全可以每天都單獨和你做，我有力增強的神技，完全足夠滿足所有人，你想和我做多久都沒問題，之前是我故意不想在那種情況下繼續和你做才停下來的……」

在我還想説什麼的時候，突然被卡米拉打斷。「不用説了，我早就做好決定了，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要怎樣對我，我都會跟你走，在你第二次救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克服了內心的恐懼，願意做你的第四個愛人了。不管我會得到怎樣的未來，總比在這裏孤獨地等着也許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人要好。」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來在我去奴隸商店之前，卡米拉也確實已經表態過了，只是剛才在回憶的過程中又重提了一遍舊事、加上我的問題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才又説了那些話。但只得到了她這一個表態還不夠，就算我真的真的很想相信已經這樣子的卡米拉，但為了我和我家人們的安全，我還是必須和她締結奴隸契約。她雖然只是一個天生擁有神力的天真小女孩，但也正是因為她的格並不足以完全安全地駕馭這份力量，如果受到什麼意外刺，我也真的沒辦法保證她不會對我們出手。但她又説過不願意做被我使喚的僕人，雖然即使她成為我的奴隸，我也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但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願意接受這個身份。其實也沒辦法，這確實是我的底線，如果她真的無法接受，我也沒辦法帶她回去。

第六十章：契約與信任

我試探着對卡米拉説，「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接受我的其他愛人。但也有一件事是我不得不説的，因為我的實力不如你，我也沒法完全相信你不會對我和我的其他愛人動用力量，雖然我有異空間，但我也不能時刻戒備着。我剛才出去其實是去請教了奴隸契約的締結方法……」話音未落，就被卡米拉直接打斷。「你要讓我成為奴隸、用契約的力量強制約束我？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我已經把我的全部、我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告訴你了，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不會拒絕為你付出一切，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願意信任我，我都答應會接受你的其他愛人了，也會盡力和她們處好關係，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卡米拉的臉上出有些絕望的慘白微笑，看得我有點害怕。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正在考慮怎樣儘可能在不傷害卡米拉的前提下委婉地提出這個要求。雖然可能卡米拉看來我的這個要求很無理取鬧，她已經完全解釋了對我表現出敵意的原因，也確確實實地講述了她可憐的過去，但對我來説，不用契約束縛她，真的不如就這樣把她拋棄在這裏，畢竟我現有的三個愛人其實已經足夠，再加入一個卡米拉並不會讓我的幸福再增加多少，雖然成全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也確實會讓我高興，但幫助他人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我真的不願意冒這個風險。當然，我現在可以選擇逃避，直接返回異空間、召回手鐲，不去理會卡米拉，任憑她在這裏哭到喉嚨沙啞。但事已至此，我無論如何都不忍心這樣做，就算會傷害她，我也必須和她説明白這個問題。

我想了一會後説，「嗯，我確實想和你締結奴隸契約，但你聽我把話説完，我真的沒打算命令你做任何事，我只會用契約避免你傷害我和我的家人。你説我不信任你，我無法否認，我確實沒辦法完全信任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女孩子。我知道你很天真，我相信你不會騙我，説了會和睦相處就一定會盡力去做，我只是怕你再受到什麼刺而失控，就像你當初殺死了審訊你的人一樣……當然，我絕對不會像他們一樣折磨你，我只是進行一個類比。如果我後面可以足夠信任你，我絕對會直接解除契約……」説到這裏我停了下來，後面的「與其冒險不用契約束縛你還不如把你扔在這裏」這種話被我嚥進了肚，這就有些太傷人了，我怕會直接讓卡米拉應突然把我在這裏殺死。

卡米拉耐心等我説完後，用無神的眼睛看着我説到，「如果我答應成為你的奴隸，你願意只愛我一人嗎？如果可以的話，哪怕你只愛我一天就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我再一次被她的話嚇到，我已經解釋了自己有多個愛人的理由，和她印象中娶很多個老婆的壞人完全不是一類人，但她還是執意要求我拋棄其他愛人，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執念？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我的兩條底線必須保證，和她締結契約以及讓她接納我的愛人們。在此基礎上，我願意為她付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來取得她的信任，但對於我的兩條底線，我也確實有無法讓步的理由。

等一下，既然她都答應了願意成為我的奴隸，我為什麼不先假意答應她和其他愛人分手、等締結契約後再告知她我的決定，畢竟那時就算她再恨我，她也無法傷害我。這個想法只在我的腦中存在了一瞬間就被否決了，我真的不忍心騙她，如果讓她因此對我充滿了怨恨，我相信我絕對會良心不安、絕對會為我自私的決定而後悔，甚至會讓我後半生的幸福都籠罩在卡米拉的恨意中。這樣做甚至不如把她拋棄在這裏，與其給她泡沫般的希望、再戳破那泡沫讓她跌入谷底，真的不如一開始就讓她認清現實，畢竟就算沒辦法跟着我，她至少還有那麼一點可能，能夠在幾百萬次輪迴的再次等待後遇見下一個命中註定之人。

想通這個問題後，我轉移話題説，「你真的要相信我，就算你成為了我的奴隸，我也絕對會像愛人一樣對待你、甚至如果你需要，比起我愛其他人，我可以更愛你。不瞞你説，我的第一個愛人艾爾娜，她其實也是我的奴隸，但我從未把她當作奴隸，她一直是我最親密的戀人，我們彼此都能為對方付出一切，如果你想要，我和你也可以慢慢發展成那種關係如果你還對我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帶她來和你聊一聊。」

卡米拉的面容突然再次猙獰，我又瞬間被嚇回異空間。看到我突然消失後，卡米拉苦笑着説，「你真的很害怕我呢，你既然不願意信任我，我又怎麼願意信任你？我成為你的奴隸後，我怎麼敢相信你不會像之前那些折磨我的人一樣對待我？你一定很想為今天被我嚇成這樣子找回場面吧？一定很想報我強迫你和我做愛的仇吧？你在説愛我的時候，我受到的只有虛偽。我也不需要誰來跟我談話，就算她真的是你的奴隸，你對她的情和對我能一樣嗎？只要我成為你的奴隸，我就沒有任何反抗你的資格了，只能任你擺佈，你是不是很期待呢？」

在異空間裏的我聽完這番話，也不出了苦笑。雖然我明顯覺她這番話含有賭氣的成分，但我不能否認，契約就是一個如此矛盾的存在，如果雙方互不信任，不管締結契約與否，都無法讓雙方滿意。我想起了當初找女僕的時候，潔絲正是因為信任了我的力量才答應了我用締結契約的方式保證不密，我也完全沒有任何壞心思，最終也讓雙方滿意了。思考到這裏我才清楚地認識到，原來我一直以來都仰仗自己的實力，只要無法完全信任他人，就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雖然最終我也不會做什麼壞事，但在別人的視角這就是一種冒險。潔絲之所以答應我是因為她需要這個工作、但我不需要她，如果她不願意，我完全可以換一個人，本質還是因為我有實力，也有足夠給她高工資的財力。

既然這樣，我能不能用類似的利益權衡類比到我和卡米拉的關係上？如果談判成功、我和她締結契約，她需要承擔我可能會折磨報復她的風險。如果談判成功、我不和她締結契約，我需要承擔她傷害我和我的愛人們的風險。如果談判失敗、我們在此分別，我只是失去了一個無關痛癢的第四個愛人，而卡米拉則要繼續在無盡的孤獨與痛苦中等待下一個命中註定之人。在三種結果中，我無法接受第二種，如果被迫選擇不締結契約，我寧願選擇談判失敗拋棄她，因為獲得一個新的愛人並不值得我冒這樣的風險。對於卡米拉來説，在第二種結果無法達成的情況下，她是寧願苦苦等待也不願冒風險，還是願意冒着被我待的風險也要追求自己眼前的愛情？這就不是我能考慮的了，要讓她自己做決定。

比較潔絲和卡米拉，我都是一樣的並不需要她這個確定的人，實力也都是一樣在我之下。之所以説卡米拉的實力也在我之下，是因為我有隨時拋棄她的權利、且宮可以完美封印她，不讓她有再找我討説法的機會，因此主動權就應該掌握在我手中才是正確的，不知道卡米拉能不能認識到這一點……這麼一比較，突然覺自己好冷血、好殘忍，為什麼任何事情都能這樣不帶情地進行比較，卡米拉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欸……但，我又能怎麼做？我們互不信任是事實，如果讓我信任她、我寧願拋棄她，她如果也這樣認為，那麼最終結果只能不歡而散。在奴隸契約這件事上，如果雙方都無法完全信任對方，這就一定是最終的結局。思考了這麼久，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嗎……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第六十一章：等待零點到來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卡米拉突然擠出一個慘白的微笑看着地面説，「其實這些都沒關係啦，不管你要怎樣對我，不管我會怎麼選擇，都是沒有意義的……馬上就到我每天重啓的時間了，明天的我會再次欣喜若狂地接你，再被你拒絕，而我也不會再有可以讓你和我做愛的辦法了……我多想再和你做一次啊，多想再體驗一次你強壯的身體啊……可惜，這美妙的記憶馬上就要離我而去了。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答應明天的我，請你不要再可憐她了，安心讓她去死吧，結束這痛苦循環的一生。」

我愣在了原地，之前竟然一直忘記了她會重啓的事。但是重啓並不是誰對她的懲罰，而是她為了忍受孤獨而自己覺醒的自保手段，那麼既然她已經遇見了我，會不會就不再重啓了呢？總不能説因為她覺得和我在一起不會幸福而選擇繼續重啓、忘記一切吧，聽她的語氣，又不像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

於是我説，「別擔心，你已經遇見了我，你不會再忘記一切了。過了今天，你還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我也不會強迫你馬上做出選擇，可以讓你仔細考慮……」突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是英社訓練，我和梅妮本應按時回去點名，結果現在已經馬上到下一天，也就是十二點了，我和梅妮整整晚了兩小時。因為卡米拉，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如果我和梅妮沒有按時回去，就會讓社長白擔心一場，我們回去也免不了被批評……雖然我也不是很在意這個，但我也真的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也怕自己的秘密會因此而暴。但我現在真的沒辦法離開卡米拉，她馬上就到重啓的時間了，因為要隱藏異空間神技，我不能直接傳送到帳篷羣，只能傳送到無人區然後再跑過去，一來一回肯定來不及。算了，事已至此，擔心這些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卡米拉的問題，英社那邊後面再想辦法吧。如果卡米拉能有個好結局，惹上再多麻煩事我也沒有怨言。

我問了梅妮一下，她果然也因為緊張而忘記了，但也並不驚慌，她知道我現在正在和卡米拉涉，分不出時間回去點名。我想讓她先自己回去，她説沒事，後面和我一起回去解釋一下就行，留在這裏説不定還能幫我什麼忙。在卡米拉這件大事面前，點名這種小事確實可以暫時拋在腦後。

卡米拉不知道我在異空間內思考什麼，沉默了一會後呆呆地説，「真的會嗎，我倒是想讓自己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就算我得到了你的身體，我也得不到你的心，被你拒絕，我真的很受傷。不過這些真的不重要了，明天的我不會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你今天怎麼對我，我真的一點都不會計較，但我只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對明天的我好一點，答應她的要求，可以嗎？就算你答應了我，我也會在一天之後忘記一切，但即使只有一天的快樂，對我來説也已經足夠了。明天過後，你就把我殺了吧，魔物的爪子很疼，但也不如我在這裏孤獨地等下去痛苦，只要我死了，就能完全解了，這就是我最終的歸宿……我自己一直沒有勇氣去自殺，但我相信你可以幫我，對吧？」卡米拉再次出笑容，但這份笑容的背後沒有任何高興可言，只讓我受到了她深深的絕望。

如果真的只有短暫的一天，我確實可以答應她的所有要求，我也絕對不會懷疑即使答應了她，她還會對我下手。但一天過後，我真的忍心殺掉她嗎？就算我不殺掉她、明天過後再也不出現，讓她以為從沒有人來找過她，她就真的不會痛苦嗎？已經在絕望中苦苦堅守五百萬天的卡米拉，繼續等待下去，真的比讓她解更合適嗎？我不覺得我會放任她不管，但如果真的要一直陪着她，我也必須得考慮到我無法妥協的事情，但這又會傷害她……離十二點已經不剩太多時間了，我必須儘快做出回答，即使給她的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也想看見她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想好後回答，「嗯，我答應你。如果你真的無法停止自己的重啓，明天我會獨自出現在你身邊，答應你的全部要求，陪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即使你後天會忘記一切，我也會盡我的全力讓明天的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如果你真的還是會不斷重啓，請相信我，我也絕對不會拋棄你、絕對不會放任魔物殺死你，我一定會找到讓你恢復正常的辦法，讓你擁有一個完整且連續的人生……」不得不承認，我欺騙了她，雖然明天我確實可以陪她一天，但我不可能永遠陪她下去，如果她真的恢復正常，我也不得不讓她接受我擁有三個愛人的事實、並與她締結奴隸契約，否則就只能把她繼續留在宮。但沒有重啓機制保護的她，真的能在這裏再孤獨度過數百萬天嗎？雖然她很可能再次覺醒重啓，但那又會讓她再次進入痛苦的循環。

不過這都不重要，此刻我只能這樣説，我必須這樣説，我傷害了她太多，在她即將忘記今天一切的時候，我希望她帶着笑容，而不是充滿絕望與痛苦，這是我力所能及的最後一件事了。而且只要我不出現，她不會記得這一切，也自然不會恨我，甚至如果她真的重啓，明天我都可以不管她、直接消失。我之前不願意欺騙她是因為她會記得我的欺騙而對我充滿恨意，我不想體會這種覺。但如果她註定要忘記一切，我不介意説一個善意的謊言，至少讓她能夠在這僅剩的幾分鐘內受到真正的幸福。

卡米拉聽了我的話，果然出了甜美的微笑。她説，「真的嗎，你回心轉意、願意答應我了嗎，我真的很高興。我也多麼想擁有幸福的一生啊，可惜在我進入這宮時，大概就已經和幸福無緣了吧。」卡米拉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堅定地説，「如果你真的能幫我逃離這不斷重啓的地獄，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成為你的奴隸、你的第四個愛人。我已經相信了，你會用真心愛我，我也相信即使成為你的奴隸，你也不會待我。如果真的能獲得幸福，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説完，卡米拉的笑容更加燦爛。但我注意到時間已經只剩下最後兩分鐘了，我騙了她，也只能讓她獲得兩分鐘的幸福嗎，我無奈地搖搖頭。

「快到時間了。如果我失去了記憶，大概會面無表情地走回房間的中央，隨後你出現就可以了。只要你不拒絕我，我絕對不會對你表現出任何敵意，今天的我經歷的全部都將化為一個冷冰冰的數字，第五百萬零一次重啓，在明天的我的心中就和前五百萬次一樣沒有任何意義。今天的我馬上就要死去了，不過在死前能得到你的真心，我這僅有一天的短暫人生也算活出了彩吧。」卡米拉一臉輕鬆地説。

聽着她這活躍氣氛的話語，我的表情卻愈發凝重。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記憶，我並沒有考慮好該怎樣面對明天的她。但我真的覺得她已經自己離了重啓的循環，在她和命中註定之人相遇的那一刻，接觸我雙手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命運就已經被改寫，這是我的直覺。我對卡米拉説，「要不要我陪在你身邊、見證那一刻的到來？」

卡米拉平靜地回答，「不用了，如果我失去記憶重啓，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你一定會嚇到我，我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應反應。還有這個手鐲也先收回去吧，你只要在異空間裏默默看着我就好了。」既然她這樣説，那我也就順着她來，我收回了手鐲，緊緊盯着卡米拉，靜靜等待。卡米拉也悄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儘量放平心態。

十秒。五秒。三，二，一，嘀嗒。

第六十二章：帶她回家

十二點整。卡米拉身體顫抖了一下，三秒鐘後，一臉惶恐地睜開了眼睛，大聲呼喚我的名字。雖然她不懂得我們的語言，但她要求我告訴她我的名字，劉明軒。這是卡米拉學會的第一個詞語，我的名字，多麼漫的一件事啊。很快，卡米拉的惶恐轉為驚喜，聲嘶力竭地呼喚我的名字。她的話我聽不懂，也因此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呼喚我，叫着叫着，卡米拉竟然哭了起來，卻又一邊哭一邊笑着，一邊喊着我的名字。我突然受到身後被拍了一下，梅妮説，「還愣着幹什麼呢？她的記憶沒有消失，她還記得你，快出去和她擁抱啊。」梅妮的聲音竟也帶上了一絲哭腔，這一幕真的有那麼動嗎？

雖然我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並不小，但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還是不免讓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聽到梅妮的話我才反應過來，衝出異空間來到卡米拉身前，隨後瞬間被卡米拉狠狠撲倒在地。雖然她沒有用力，但我也不想掙，剋制住了自己應反應的衝動，安然接受她的擁抱，並小心地給她戴上手鐲。撲在我懷裏的卡米拉突然放聲大哭，讓我更加尷尬了，但我還是下意識抱緊了她，拍拍她的後背説，「卡米拉乖，不要哭了，我在這裏呢。」這是我見到她以來最放鬆的一刻，如果此時她想下手，我絕無逃跑的可能，但就算一向謹慎得過分的我，也絕不會懷疑此刻的卡米拉，即使還未締結奴隸契約，我也以百分之百的放心與她擁抱。卡米拉一邊哭一邊通過手鐲的意識傳遞説，「我還記得你，記得你和我的第一次見面，記得我們雙手相握，記得你拒絕我的要求，記得我和你做愛，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我記得一切，我什麼都沒有忘記，我沒有再重啓，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我愛你……」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眼中也噙滿了淚水，這應該是我來到異世界以來第一次這樣子吧。也許是因為之前和艾爾娜與西婭的相遇、結識和成為戀人都太過輕鬆，相比之下，在這宮的深處拯救卡米拉，見證她跳無盡循環、重獲連續的人生就顯得如此動吧。我回應她，「嗯。五百萬次的重啓已經成為歷史，現在的你已經重新獲得了完整的人生，獲得了沒有人會陷害你的幸福人生。」

情緒平靜後，我們面對面坐在純白的地面上。卡米拉説，「讓我成為你的奴隸吧，我願意永遠聽你的話，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再次愣住，雖然她有説過如果我能幫助她離這地獄循環、就答應我的要求，但實際上我沒有幫他做任何事，僅僅是和我相遇，她就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而且我之前其實騙了她，我必須告訴她我真實的想法，再由她決定自己的選擇。我回答，「但我完全沒有幫助你啊，是你以自己的力量爭取到了打破循環的結果。而且我不想瞞着你，其實之前我對你的保證只是安你的話，如果你真的再次失憶，我其實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相比我的其他愛人，我真的沒有那麼愛你，你還要堅持你的選擇嗎。」我帶着機械而冰冷的笑容説出了這段話。我不敢動，怕卡米拉的情緒再次失控，我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面對此情此景，我多想、多想繼續和卡米拉説雖然我騙了你，但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你、不需要做我的奴隸了，但我做不到。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抑制住了我的情。卡米拉畢竟只是一個心智尚未完全成的女孩，我不敢保證她永遠不會情緒失控，就算真的可以，我也會時刻擔心。即使我已經被這一刻動到落淚，但我的內心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利己主義者，我沒辦法把我和三個愛人的生命放到天平上去稱量。雖然很冷血，但如果卡米拉反悔，我也不得不把她丟在這裏。

唉，我可真是會破壞氣氛，不僅説出了這樣冰冷的話語刺卡米拉，還自己思考了如此冷漠的內容，把之前醖釀的情緒全都毀掉了。但不管怎樣，這一步還是不得不邁出的，如果讓卡米拉傷心了，我後面願意用其他方式來彌補，重點只是她現在的態度，只要同意，就算她有稍微過分一點的要求我也願意考慮。

卡米拉看着我僵硬的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反而笑得更加燦爛。她柔和地説，「沒關係啊，正是因為你出現了，我才能逃離這不斷循環的人生，你已經成功幫助了我。至於你説你騙了我，反正那條世界線沒有發生嘛，我並沒有失去記憶，所以完全沒關係的，反而是你願意向我坦白一切證明你是以真心對待我的，我明白。只要你現在還願意愛我，願意帶我走，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我不後悔。」隨後，卡米拉再次撲進我的懷裏。我愣愣地問，「你不擔心成為我的奴隸後我一改態度、把你當成隨意擺的玩物嗎？如果那時你比現在還要痛苦，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卡米拉繼續笑着回答，「如果你真的有意那樣做，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啦，當然不擔心。而且如果我還是沒法完全信任你、不肯答應你的要求，我也知道我就只能在這宮深處繼續等待，然而我現在已經不會再次重啓，如果還要等在這裏，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神先崩潰還是重啓先到來。我選擇信任你，確實把自己的生命當作了賭注，但為了我將來的幸福，我認為這是值得的。」她什麼時候這樣豁達了？明明之前還只因為得知我有三個愛人就對我惡語相向，現在卻在得知我冷漠的內心後仍然願意毫不猶豫地信任我。毫無疑問，卡米拉蜕變了，她之前因為對開後宮的人的刻板印象導致了對我的敵意，但在我向她敞開心扉後，也明白了我是怎樣的人、我對她的情如何，在我們雙方互不信任時，她願意主動邁出那關鍵的一步，避免了不歡而散的結局。

「唔，還在想什麼呢，快點和我締結契約啦，晚了我就不答應了哦。」卡米拉説。我擠出一個笑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再次熱淚盈眶。面對卡米拉，我確實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相比之前對於艾爾娜和西婭的霸道總裁式先上牀再戀愛的劇情，我和卡米拉真的有一種截然不同的、風花雪月的氛圍，這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經歷的愛情動到落淚。當然，我和卡米拉也是先做愛了的，但這種情我也真的是第一次體驗。明明看上去和西莉差不多大的少女，卻能給我完全不同的愛情體驗，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呢。雖然已經基本瞭解了她的過往，但卡米拉身上還是有太多我不清楚的事情，最大的疑問就是她為什麼能這一萬多年來一點都不衰老、仍然保持少女的外貌吧。不過我覺得這個問題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我就沒問她。不管怎樣，之後我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可以陪伴她，又有什麼着急的呢。

直到卡米拉拍我的肩膀，我才從這氣氛中回過神來，開始受奴隸商人傳遞給我的技能。果然，確實可以受到高等契約的締結方法，應該是我的魔力已經足夠了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和卡米拉確認一下。我説，「奴隸契約有兩種，普通和高等，高等契約可以讓我們之間擁有意識通信的功能，也就是可以不借助手鐲進行，畢竟一直戴着手鐲也不方便嘛。不過如果你和我締結高等契約，除了我之外，所有之前認識你的人都會失去關於你的記憶。你願意嗎？」卡米拉思考了一下之後很快回答，「嗯，我要和你締結高等契約。我親近的人已經在那場清剿中被盡數處決了，就算還有認識我的人和我一樣活到了現在，也都是我的敵人，讓他們忘記我，可以讓我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他們，再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他們。」好傢伙，原來被忘記的效果真的還有正面效果的啊。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説什麼了，直接依照記憶中獲得的高等契約締結方法進行契約儀式。由於卡米拉完全同意、沒有任何反抗意向，契約締結也很順利。我的魔力消耗也並不多，想必是因為認識卡米拉的人真的一個不剩了吧，畢竟也只有擁有如此神力的她能活過一萬多年才顯得稍微沒那麼離譜。儀式完畢後，我只輸入了一條命令：不許使用致死攻擊傷害我、艾爾娜、西婭和西莉。稍微思考了一下後，我又補充上了梅妮。只要我們的生命得以保證就足夠了，我不願給她施加任何不必要的枷鎖。

全部完成後，卡米拉呆呆地問我，「可以了嗎？我沒有覺自己被什麼所束縛，真的沒問題嗎？」而這一次，輪到我情緒爆發了。我以足以讓卡米拉嚇到應反應的速度抱緊她，因為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等待我和她親密接觸再無顧慮的一刻。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她的力量，可以盡情和她擁抱，接吻，做愛。卡米拉似乎並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子，畢竟她之前對自己的安全可以説毫不在意，不僅樂於向所有人暴自己的實力，連陷害落到自己頭上時都渾然不覺、直到被封印，肯定沒法理解我一直以來的提心吊膽了。但她也沒有因應反應而觸發契約懲罰，只是愣在原地接受我的擁抱，隨後説，「怎麼突然這樣子啊。我知道我沒看錯你啦，讓我成為奴隸本質上也是在幫助我、不讓我鬧出亂子，並不會命令我做任何事情，對吧？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第四個愛人了，要記得好好愛我哦。」

我帶着哭腔説，「嗯，那是一定，除了這一條命令，我永遠不會再給你施加任何命令。你也絕不是我的奴隸，你只是我的愛人，我最親密的愛人。我們回家吧，這宮裏面這麼冰冷，不適合你這種熱情洋溢的女孩子呢。」塵埃落定後，我終於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帶她回家。我已經和艾爾娜她們代過卡米拉，所以也不會鬧出什麼騷動。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我情緒太過動，一時間沒注意説出了「最親密」這種詞語。如果卡米拉是我最親密的愛人，那麼艾爾娜呢？我無法否認，艾爾娜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不可替代的，但愛情又何須比較，為什麼大家不能都是我最親密的人呢？當然，「之一」省略就好了。愛情是的，理的比較顯得毫無意義。

卡米拉點了點頭，於是我拉着她回到了家裏。

第六十三章：回家之後

一直在異空間等待的梅妮雖然表情有點奇怪，但也沒有説話，和我一起傳送到了我家。我在異空間內看見艾爾娜她們三個正在我的卧室等待我，就先和卡米拉一起傳送到放着小牀的隔壁房間，之後再把卡米拉介紹給她們好了。我摘下自己和卡米拉的手鐲、裝好放入異空間，用新解鎖的意識傳遞通道説，「好啦，現在我們不需要手鐲也可以溝通了。這裏就是我的家，也就是你以後生活的地方。你還滿意嗎？」卡米拉看了看四周，摸索了一下新的方式後説，「嗯，比我之前的生活要好太多了，就是這個牀怎麼這麼大呀……啊對了，你説過你們是一起睡的……」雖然我很想吐槽這個牀已經是小一點的了，不過畢竟當初是為了做愛方便買的最大號雙人牀，在卡米拉看來很大也不奇怪。我説，「你如果不想和我們一起，我完全可以每天晚上單獨陪你，這個真沒關係的，我也完全不缺錢，你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我都可以去買。」卡米拉笑了笑沒有説話。

這時身後的梅妮突然拍了拍我説，「我們是不是該回去點名了？已經晚了兩個多小時了……」要不是她提醒，我絕對已經直接和卡米拉上牀睡覺了。希望社長不會生氣吧。我答應了一聲，隨後和卡米拉説，「我和梅妮有些事情要做，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不要着急。」卡米拉點頭同意，我便和梅妮一起傳送到了宮附近。

前往休息地的路上，梅妮問我，「剛才那個女孩子是誰啊？」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高等契約的效果，梅妮已經忘記了她。於是我解釋説，「她叫卡米拉，是我今天在宮深層發現的女孩，你已經全都忘了嗎？」梅妮似乎有些困惑，繼續説，「我完全不記得欸……今天我只記得和你一起探索宮，終點是一個白的房間、但裏面什麼都沒有，然後就到現在了……」於是我繼續跟她解釋，「是因為我和她締結了高等奴隸契約，因此其他所有人關於她的記憶都被清除了，因此你才會什麼都不記得。」梅妮似懂非懂地點頭，隨後喃喃地説，「怪不得我覺今天的記憶怎麼這麼奇怪……明明什麼都沒發現，我竟然還是陪你在那裏等了那麼久，你也就在旁邊一直不知道在看什麼……但我當時卻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也不記得到了點名時間我為什麼沒反應，之後就突然看見你和卡米拉擁抱在一起，那應該已經是契約完成之後的事了吧。這就是高等契約的效果嗎……好神奇。」

聽她這麼一説，我也對高等契約記憶純化的具體效果有些好奇。按梅妮的描述就是那一段的記憶完全消失了，看起來只是硬生生去除相關記憶，每個人的記憶都會出現大量空缺。其實也沒辦法吧，如果為了讓經歷顯得合理而編造某些實際不存在的記憶，想必後果會更嚴重。我繼續問，「之前我也和卡米拉擁抱過，你記得我當時都在做什麼嗎。」梅妮仔細回憶後回答，「今天的記憶真的非常模糊，明明昨天我都清楚地記得幫你探索宮的細節，今天很多細節都完全沒印象，只記得和你一起在異空間裏不知道等着什麼……」這樣看來，對於某些刪除後會顯得極為奇怪的細節應該都做模糊處理了。高等契約，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只需要動用對我來説並不算多的魔力，就可以在一瞬間改變大量人的記憶……果然魔法世界就是會有這麼多的未解之謎嘛。

此時我突然思考，當初艾爾娜和我締結高等契約的時候，其他人的記憶都會變成什麼樣？特別是她的父母，大概是陪着她時間最長的人，突然大量記憶全部模糊，會不會內心到茫甚至崩潰？希望不要吧，當初被迫和我締結高等契約已經很對不起艾爾娜了，我不想再對不起她的父母，後面找個機會回去看看他們吧。

這時我和梅妮已經跑到了英社營地，大部分人都已經睡覺，只有社長和蘭達沒有睡，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似乎一直在等待我們。看到我們回來後，社長終於鬆了一口氣，反倒是蘭達看上去並不緊張。我問社長髮生了什麼，社長説，「是蘭達告訴我你和梅妮一起走了，他對你很放心、也讓我不要擔心你，我就也沒去找搜救隊，不過有社員沒回來、還是兩個人，我多少還是不放心的，也睡不着，就一直在這裏一邊等你們回來，一邊和蘭達聊天。」啊這，蘭達和梅妮是情侶關係大家都知道，蘭達説梅妮和我一起走了、晚上還不回來，他還顯得很放心，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不過英社並不打探社員隱私，想必社長也沒問相關的問題吧。不管怎麼説，社長還是一個相當有責任心的人的，這大概也是他即使實力並不算強但卻很服眾的原因所在。

見我們沒事後，還沒睡的幾人也各自睡了，梅妮也和我告別。我説，「宮探索完了，明天你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不用再來找我了。」梅妮回答，「嗯。之後如果有需要也隨時來找我啊。」我點點頭，便獨自回到了家裏。卡米拉仍然乖巧地坐在牀上等着我，見我回來也只是笑了笑。我問，「在這裏等我沒覺得無聊嗎？」卡米拉笑着回答，「我已經在宮裏獨自度過了那麼久，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孤獨了。你的房間裏多少還有些顏、並不像那個白牢籠一樣單調，我一個人呆在這裏也沒關係的。當然，我還是更喜歡有人能陪着我的，你也會一直陪着我，對吧？」我回答，「那是一定，只要你需要，我就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接着説，「不過你還是應該先悉一下我的另外三個愛人，她們對我接納別的女人的態度都非常開放的，你一定能和她們友好相處的。」卡米拉呆呆地點頭，我便帶着卡米拉來到了我的卧室門口。雖然我晚飯時已經提過卡米拉，但因為契約的關係，現在艾爾娜她們三個應該已經完全不記得卡米拉了，還是我先自己進去説明一下吧。

我讓卡米拉暫時在門外等待，自己先進門和我的三個愛人打招呼。艾爾娜見我這麼晚才回來，關心地説，「明軒沒事吧？今天探索得怎麼樣，是遇到什麼事才晚回來了嗎？」我説，「嗯，事情有點多……簡單來説就是我在那一層的盡頭發現了一個叫做卡米拉的少女，經過了一些之後，我和她締結了高等奴隸契約，並接受她成為我的第四個愛人。其實我在晚飯的時候已經和你們説過她的事了，但因為契約的關係，你們應該都不記得了。今天比較晚了，具體情況我明天再慢慢和你們説吧。」因為知道她們包容的態度，所以説出這件事我也不用藏着掖着。

艾爾娜雖然還是稍有些失落，不過很快説，「好的，我知道如果你認可了她，一定是她有過人之處、你也很喜歡她，我不會有意見的。你今晚要陪她吧？那我們三個就去隔壁小牀睡吧。」西婭和西莉也順從地點頭。雖然其實只有我和卡米拉兩人不需要這麼大的牀，但我的寢室環境還是比隔壁房間好很多的，既然是第一晚，還是在這裏吧。我繼續説，「嗯，那就麻煩你們了。睡覺之前先和卡米拉打個招呼吧？」接着我讓卡米拉進來，用意識傳遞向卡米拉介紹艾爾娜、西婭和西莉。卡米拉看到我的另外三個愛人起初非常恐慌，但看到她們温和的笑容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不過因為語言不通，還是由我代替卡米拉向艾爾娜她們打招呼。總的來説，我接納卡米拉的氣氛意料之中的平和，不過我也知道我的愛人們都能安然接受這件事也是歸功於我強大的實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