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用力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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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隻手嫌棄地撐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巨碩頭顱，另一隻手解開纏在自己上，佔有慾十足的絨長尾，站起身，輕輕踢了巨獸一腳，示意他給自己和許清清讓道。

“吼…”巨獸明亮的金眸暗淡垂下，聲線低啞，靈活長尾瞬間沒神地耷拉在地上，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元琅強迫自己心硬起來，不去看他故意博同情，裝可憐的無害樣子。

她跟著許清清走出，步入林間，雙腳嘎吱嘎吱踩過枯枝敗葉，呼清晨野外的新鮮空氣。

她回頭瞪了一眼緊緊跟在後頭的跟蟲，梳理昨夜發生的一切，臉蛋慢慢紅起來，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摸清楚這頭大貓的子了。

他就是個典型順杆向上爬的馬騮仔，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思路就氾濫。拿昨天的事情來說吧，她只不過換了一個姿勢和他做。

他卻好像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硬是要她將石塊、草地甚至是樹樁都輪跪趴一遍，不斷地從背後她搖晃的子，入緊窄的。

並且愛不釋嘴地啄吻她的背，估計今天她的背已是萬紫千紅一大片，種滿草莓印，直到晨曦來臨，男子才神情饜足，原地變回獸形，讓她在自己溫暖的肚皮上休息，並在她睡醒以後，馱她前往河邊清洗身體。昨晚被得有點狠了。

元琅覺雙沉甸，小腹酸脹，花瓣發麻，走路的時候也不斷有濃稠體順著腿部內側下，一小灘一小灘地落在草地上，靡無比。

她不得不夾緊‮腿雙‬，小步小步地向前走，踩入河中的時候還有些打滑，看到她可憐兮兮的窘狀，巨獸瞅準機會，厚著臉皮主動湊上來。將自己溫暖豐厚的身子團成一圈，缺口對著上游。

在水中穩穩站好，令她靠著自己的壯碩身子，不被湍急的河沖走。更親密熱切地用大舌頭舐清理著她汗水與體織的疲憊嬌軀，清洗完以後，讓她倚在自己的背部回到中…

很快她們就來到了一條潺潺動的溪水旁，水底佈滿各圓潤鵝卵石和淡水草，水面灑滿陽光，波光粼粼狀，猶如碎金。

元琅注意到溪邊還有其他動物，它們的長相怪異，頭頂有四螺旋狀的犄角，格溫順，面對新來的兩人，也只是慢地抬頭瞅了她們幾眼。

就繼續低身喝起水來，她仔細觀察一下，這種動物長得很像現代社會里的鹿，沒有尖銳的牙齒和利爪，個頭偏小，應該都只是食草動物。

元琅先是攏起幾把清水，給滾燙赤紅的臉頰降溫，隨後也摘了一片和許清清一樣的大葉子，捲成杯狀。

腿間的痠疼令她有些艱難地蹲下身，給自己裝上滿滿一杯水，往嘴裡送，先簡單漱漱口，再將杯子裝滿，準備將水帶回去燒開後喝，她吐了幾口水，長長舒一口氣。

覺身旁站了一大團溫熱又黑漆漆的東西，這個大跟蟲。巨獸像保鏢一樣地跟著兩隻小雌獸。

雖然早已把四周具有潛在威脅的食動物趕出這片區域，連拔除了不少危險發情期植物，可他還是不放心任由她兩隨處活動，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獸跑來對自家小雌獸發情？

他的小雌獸那麼好看又那麼耐，誰不會為此傾心，想要佔為己有呢？他越想越覺得危機四伏，澄金眼眸微微眯起，朝溪水對面喝水的白線麇一家低吼出聲，將對方帶來的幼崽嚇了一跳。

那隻長滿黃褐絨的幼麇被面目猙獰，滿嘴利齒的巨獸發出的低吼，當場嚇得一抖，咩的一聲向前滾了幾個跟頭，跌在淺水裡。

它跌跌撞撞爬上岸，顧不上甩乾溼漉漉的，慌不擇路地就往家人身後躲。‘啪…’見柔弱無助的草食獸幼崽被巨獸嚇成這樣，元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皺眉道:“你嚇壞它了！”許清清看著一人一獸間的稔互動，惑地眨眨眼，努力消化這種進展飛速的人獸關係，咬咬沒有說話，繼續手裡的動作。

“元琅姐，既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再也回不去了…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比較好？”滿滿地灌了好幾口泉水又吐掉，許清清低頭搖著手中的樹葉杯子，看著在水面搖晃個不停的金光斑，輕聲問出口。元琅吐出一口泉水，覺嘴裡的清甜體此時也多了幾分苦澀，是啊。

她們現在應該怎麼打算呢？她抿抿搖頭:“我不知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兩人對視幾眼，相顧無言，心情多了幾份凝重，裝好兩大杯水，一前一後地走回。

＊＊＊吃過簡單的早飯後，元琅和許清清一邊利落收拾著她們的生活器具，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共同計劃接下來該往哪裡走。巨獸正姿勢慵懶地在外趴俯著，他的身旁是一堆慘白凌亂，被啃得乾乾淨淨的巨型骨架。

飽餐一頓的他，一邊伸出大舌舐自己沾血的爪子，再蹭到臉上清洗，並時不時轉眼去偷瞄元琅，盯著小雌獸專心幹活的纖細身影，亮金眼眸在她柔軟翹的圓連不去。

“你的意思是說，飛機剛墜毀在這裡的時候，除了你和那個被蔓藤生的大叔之外，還有好幾個倖存者。

他們集結在一起，打算到通訊信號開闊的地帶與外界聯繫，對嗎？”元琅把小鍋子裡的熱水倒出，澆滅篝火，將許清清說的話概括總結一遍，挑眉問道。

“是的，元琅姐。我記得當時，好像是有，呃…二三四五…總共有五個人！”許清清將小充氣墊一點點按癟，捲起，飛快調動著腦海裡的記憶。

“哦，如果加上我們，飛機上的倖存者一共有七個對吧，你還記得都是五個什麼樣的人嗎？”元琅按捺住內心的動。在這個地方能夠碰上有共同語言的同類，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

“嗯，讓我想想…”許清清見元琅對這個話題十分興趣，眼珠子轉了幾下，努力回憶起那見過的幾人，向她細說道:“由兩家人組成，和我一樣都是坐在經濟艙部位的，其中的三人是標準的一家三口，一個小胖墩男孩兒，剃著個小平頭，還有他的父母也都是胖胖的，看起來兇巴巴的，不太好說話。

另外的兩個人，好像是一對年輕的夫，長得不錯，可以稱得上是男帥女美，他們說話很有禮貌，男的戴著個在陽光下會變的眼鏡，女的是一頭黑長直。

他們雖然都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但給我覺…”原本一臉平靜聽許清清敘述的元琅，聽到有一對長相好看的年輕夫時。

她心裡微微顫抖了一下，張恆遠和元馨二人的臉浮上腦海，她剛開始還猶帶僥倖，認為只是碰巧聽上去有點像，自己太過的緣故。當聽到男方佩戴的是會變的眼鏡。

而女方也是黑長直髮時，元琅的瞳孔驟然收縮，雙手隱隱發抖，小鐵鍋不受控制地滾落到地上，發出一聲難聽的‘嘎吱’碰撞聲。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一股痠軟無力朝著疲累的腿心襲來，臉蒼白地摔倒在堅硬的石塊內壁上。

元琅突如其來的烈反應把許清清和外的巨獸都嚇了一跳，一個忙扔下手中的繩索，走向前蹲身想扶她，另一個甩尾起身，像座小山一樣擠進來，將光線都遮擋了。

溼漉漉的大鼻孔把元琅從頭到腳給拱了一遍，碩大燦金眼珠在昏暗內熠熠發光。

“我沒事，我沒事…”元琅面無表情，口發涼，好像浸泡在冰水裡，過去那些屈辱難受的回憶像水中飢渴的螞蝗一樣爬遍她全身，緊緊附在皮血骨裡，將一切都壓榨得乾乾淨淨，碾碎成粉末。

她嚥下一口口水，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緩緩開口:“那一對倖存的年輕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個是我的前夫，另一個則是我的妹妹…”此刻元琅的聲音輕飄飄的，面鐵青，雙目放空，看上去就像一隻剛斷了氣的鬼，他們沒死，而且還成了和自己一樣，為數不多的倖存者，那麼問題來了。

她應該去尋找他們嗎？找到之後，應選擇用什麼方式來面對他們？一笑泯恩仇，還是依舊老死不相往來呢？

許清清雙眉緊蹙望著元琅，不知該如何開口接話，即便是格內向，閱歷稀少如她，也多少瀏覽過幾個狗血糾葛的撕大戲，讀過幾本正反派角鮮明的網絡小說。

她畢竟是局外人，不清楚元琅和另外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沒有資格置喙評論或當仲裁者。

只是這前任姐夫和小姨子情如膠似漆，看起來沒有任何尷尬疏離，總有幾分怪異不適，曾經的子和永遠的姐姐又將被他們置於何地呢？元琅緩了一下，理智回籠。

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獸，一手摸上巨獸絨絨的頭顱，另一隻放到許清清手臂上:“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是我失態…”許清清搖了搖頭，伸手輕拍元琅的臉，像她當時安自己一樣。

開口道:“姐，振作一點！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理會他們了，有什麼非見不可的理由嗎？難道離了他們，咱還過不下去了？我倒覺得這幾天沒有別人打攪，過得自在。”元琅將滾到一旁的鍋子拿到手上，站起身，只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用力眨眨眼，退眼眶中的澀意。巨獸見元琅收拾好了東西，似乎要把黑背囊往背上背。

他知道這背囊對兩個小雌獸而言很重，背個一小會兒就會痠背痛。於是他拿出在部落裡黑狼犬布克教他的，能夠迅速博取好度，降低自身威脅的動作，一邊無比熱情地搖尾巴上去，一邊咧開嘴擺出微笑的表情，出上面的一排牙的尖尖，示意她將背囊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