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一個算阿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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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孤鴻搖頭道:“簫兄,你受了康的騙了,段王爺其實是康
的情人,而你又是康
求而不得的男人,她對段王爺懷恨在心,又存心要毀滅你,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來讓你們互相殘殺,讓你們兩敗俱傷,以洩她的心頭之恨。”簫峰道:“楊孤兄弟此話可有什麼憑證?”楊孤鴻自懷中搗出一卷,扔給了簫峰,道:“你自己看吧!”簫峰展開了畫卷,但見上面寫道:走近一步,再看條幅中的那幾行字,只見字跡圓潤,儒雅灑脫。他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大聲道:“那封信!帶頭大哥寫給汪幫主的信,信上的字不是這樣的,完全不同。”他只
通文字,原是不會辨認筆跡,但這條幅上的字秀麗圓
,間格整齊,那封信上的字卻歪歪斜斜、瘦骨稜稜,一眼而知出於江湖武人之手。
兩者的差別實在太大,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雙眼睜得大大的,盯住了那條幅上的字,似乎要從這幾行字中,尋覓出這中間隱藏著的大秘密、大陰謀。他腦海中盤旋的,盡是那晚在無錫城外杏子林中所見到的那封書信,那封帶頭大哥寫給汪幫主的信。
智光大師將信尾的署名撕下來入了肚中,令他無法知道寫信之人是誰,但信上的字跡,卻已深深印入他腦海之中,清楚之極。寫信之人,和寫這張條幅的“大理段二”絕非一人,決無可疑。
但那信是不是“帶頭人哥”託旁人代寫?他略一思索,便知決無可能。段正淳能寫這樣一筆好字,當然是拿慣筆桿之人,要寫信給汪幫主,談論如此大事,豈有叫旁人代筆之理?
而寫一首風豔詞給自己情人,更無叫旁人代筆之理。他越想疑竇越大,不住的想:“莫非那帶頭大哥不是段正淳?莫非這幅字不是段正淳寫的?不對,不對,除了段正淳,怎能有第二個‘大理段二’寫了這種風
詩詞掛在此處?
難道馬伕人說的是假話?那也不會。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識,一個地北,一個天南,一個是草莽匹夫的孀婦,一個是王公貴人,能有什麼仇怨,會故意捏造假話來騙我。”他自從知道了“帶頭大哥”是段正淳後,心中的那種疑團本已一掃而空,所思慮的只是如何報仇而已,這時陡然見到了這個條幅,各種各樣的疑團又湧上心頭:“那封書信若不是段正淳寫的,那麼帶頭大哥便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卻又是誰?馬伕人為什麼要說假話騙人,這中間有什麼陰謀詭計?楊孤鴻早看出了簫峰臉上的遲疑之,淡然道:“簫兄,我相信你一定看出這畫卷與當
杏子林中那封信上的字跡不一樣了吧?而且,你可知道馬伕人為何要指證段王爺為帶頭大哥嗎?”簫峰心中正是懷疑段正淳與康
有何糾葛,不由問道:“你說是為何?”楊孤鴻道:“丐幫的馬伕人與小鏡湖主人一樣,都是這段王爺的情人。而馬伕人由愛生恨,對簫兄你也是一樣,馬伕人想要你們兩個相互搏殺,從而洩去心頭之恨!”簫峰聞言心中也是大奇,但也覺得楊孤鴻說得句句在理,不由轉頭向段正淳問道:“你當真與馬伕人有染,始亂終棄?”段正淳臉
微變,怔在當地,久久不能言語,終於長嘆一聲,點了點頭,道:“正是,想我段正淳一生的情債,終於到了贖罪之時了!”簫峰道:“可是你如何證明你真的不是帶著大哥?”段正淳笑道:“我堂堂大理段王爺,有著清福不享,何苦要跑到你們中原武林來勾心鬥角,況且,我們大理也沒有侵犯大宋的野心,又何必在大宋境界製造禍事?”簫峰聞得段正淳如此一說,不由靜心一想,也覺得不無道理,再說又有楊孤鴻在旁邊作證,這楊孤鴻與自己相
不深,但卻曾救過自己的
命,想來也無害自己之心。
那麼一定是自己上了康的當了,這個可惡的女人!楊孤鴻看到簫峰深思的樣子,知道他已然動搖了,接著道:“簫峰,小弟絕對可以做證,段王爺絕不是什麼帶頭大哥。”簫峰道:“既然楊兄弟這麼說,我就相信你吧!”楊孤鴻樂道:“多謝簫峰,以後簫兄還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儘管咐吩就是!”簫峰道:“我簫峰的
命都是楊兄弟你救下的,簫某欠你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哪裡還敢麻煩你呢!”楊孤鴻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現在,咱們該做的事情就是去痛快地喝一場。”簫峰大笑道:“正是,段王爺,你也一起吧,簫峰險些誤傷了你,正好藉此機會向你陪罪!”段正淳笑道:“陪罪就免了,能與兩位英雄同飲,段某求之不得!”三人大笑著一路離開了青石橋。
***小鏡湖,小木橋上,楊孤鴻佇立風中,看一潭秋水,賞蒼碧青山。長空飛影,兩人落湖面,蓮足輕點“燕子三抄水”幾個起落,已然雙雙飄向上橋。
來人一個是年近四十的紫衣美婦,淡紫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
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
的海水雲圖,
前是寬片淡黃
錦緞裹
,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
微微上揚,美豔成
之中,卻帶幾分俏皮,楊孤鴻一時不由看得呆了!
而另一個人,卻是那他在萬劫谷附近救下的那個蒙面女郎。那蒙面女郎陡然之間看到楊孤鴻,亦不由一怔,道:“是你?”楊孤鴻一看便知是那個木婉清,而眼前這個美婦,想來便是她的母親修羅刀秦紅棉了。當下笑道:“姑娘別來無恙吧,不知鍾靈姑娘近來可好?”木婉清冷冷地道:“我和鍾靈素無往來,我怎麼知道她好不好。”言語之間,隱隱帶著一絲不快。
只聽得那美婦說道:“喂,你是誰?姓阮的那賤人呢?”她話聲冷冷的,語調更是十分的無禮。楊孤鴻淡然一笑,不答。美婦道:“尊駕和阮星竹那賤人有什麼瓜葛?快快說來。”楊孤鴻仍是不答,卻笑盈盈地盯著她的俏臉來看。美婦臉上一熱,不敢與他對視,大聲道:“你是聾子呢還是啞巴,怎地一聲不響?”語氣中已充滿了怒意。
楊孤鴻仍是不理,便如石像般站著不動。那木婉清一跺腳,手中長劍一顫,劍刃震動,嗡嗡作響,劍尖斜對楊孤鴻的太陽,相距不過數寸,喝道:“你再裝傻,便給點苦頭你吃吃。”楊孤鴻於身外兇險,半分也沒放在心上。那少女手臂向前一送,長劍刺出,在他頭頸邊寸許之旁擦了過去。楊孤鴻聽明白劍勢來路,不閃不避,渾若不知。兩名女子相顧驚詫。木婉清道:“媽,這人莫非是個白痴?”那婦人道:“他多半是裝傻。在這賤人家中,還能有什麼好東西。先劈他一刀,再來拷打查問。”話聲甫畢,左手刀便向蕭峰肩頭砍了下去。楊孤鴻待得刀刃離他肩頭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兩
手指抓住了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來。
他手指向前一送,刀柄撞中那婦人肩下要,登時令她動彈不得,順手一抖,內力到處,拍的一聲響,一柄鋼刀斷為兩截。他隨手拋在地下。木婉清見母親被他制住,大驚之下,向後反躍,嗤嗤之聲連響,七枝短箭連珠價向他
來。
楊孤鴻拾起斷刀,一拍一落,跟著手一揮,那斷刀倒飛出去,拍的一聲,刀柄撞在她間。木婉清“啊”的一聲叫,
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時給定住了。那婦人驚道:“你受傷了嗎?”那少女道:“
裡撞得好痛,倒沒受傷,媽,我給封住了‘京門
’。”那婦人道:“我給點中了‘中府
’。這…這人武功厲害得很哪。”木婉清道:“媽,這人到底是誰?我瞧他啊,多半是有
術。”那婦人不敢再兇,口氣放軟,向楊孤鴻道:“咱母女和尊駕無怨無仇,適才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駕,是咱二人的不對了。還請寬宏大量,高抬貴手。”木婉清忙道:“不,不,咱們輸了便輸了,何必討饒?你有種就將本姑娘一刀殺了,我才不稀罕呢。”正在此時,內屋有二女款步而出,正是阮星竹與阿紫。那美婦一見到阮星竹,便冷冷地問道:“你是阮星竹?”阮星竹道:“不錯,我就是阮星竹,二位是?”美婦冷哼道:“我是修羅刀秦紅綿,那是我女兒木婉清。”阮星竹聞言一怔,呆了半晌,這才道:“我知道你的來意,可是,害得段郎與你們分開的並不是我,而且我自己與段郎也是聚少離多,你要找,就該去找康
那個賤人才是。”楊孤鴻道:“不錯,你與這裡的主人都是同樣的受害者,你們的確是不應該相互殘殺才對。”秦紅棉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來管我們的閒事,你快把我們的
道解開!”阮星竹也道:“孤鴻,把她們放了吧!”楊孤鴻長袖一拂,秦紅棉與木婉清的
道頓時解去了,兩人對他怒目而視,卻是不敢再對他出手了。
秦紅棉看到阮星竹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對她也沒有顯出半點敵意,不由一嘆,道:“沒想到姐姐你竟樣這麼善良,我現在看到你,對你倒真的沒有了恨意!
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去信陽殺了那個康。我本想和段郎快快活活地過
子,就因為康
這個賤女人,段郎才離開了我。”阮星竹道:“那妹子見到康
那賤女人,幫我也刺她幾刀。”秦紅棉拍著阮星竹的肩道:“那還用說,姐姐要是見到段郎,也請你幫我狠狠地打他兩個耳光。一個算我的,一個算是我家清兒的。”阮星竹道:“妹妹要是見到他,也請你幫我打他三個耳光,一個算我的,一個算阿朱的,一個算阿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