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還想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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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俯過身去要抱康,口中道:“我當然不會讓你空歡喜一場了。”康
叫道:“段郎,你別這樣,我要給你講個故事。”段正淳道:“在
上說。”康
道:“不,段郎,我要你好好地聽我講。”她自知段正淳的衝動,自從她與楊孤鴻有了肌膚之親後,對段正淳早就沒有了衝動,所以她是不會再輕易地讓別的男人碰的。段正淳見不得逞,只好道:“好吧,我聽你說。”康
道:“段郎,你先坐下來喝一杯,聽我慢慢地跟你說。”窗外的阮星竹和秦紅棉只氣得臉
發白,真恨不得馬上衝進屋內把康
千刀萬刮。
阿紫和木婉清見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男人,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羞慚,也都對康恨之入骨,對段正淳也打心裡瞧不起了。***在阮星竹與秦紅棉的心中,其實這麼多年來,早就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那種心情,對段正淳雖然還是有著
情,但亦有恨意,尤其是秦紅棉,她苦苦尋找著段正淳的女人報仇,其實也並非真的是要吃醋,而是和每一個人一樣,都受不了自己所愛的人心中有其他人。
所以現在,與其說她還愛著段正淳,還不如說她是為了報復段正淳,她先要殺光他的所有其他女人,再把段正淳奪回來,狠狠地折磨。當然,心中是還有愛,可是恨卻佔了大半,她要做的就是毀滅,毀滅才是最終最完全的佔有。
不管是愛也好,是恨也好,誰都很難說得清楚。這時,屋內的段正淳接過康遞給他的酒杯,仰脖喝乾了,康
這才緩緩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窮得連新衣服都買不起,而我又特別地喜歡穿花衣服,天天就纏著我爹,要他給我買。”段正淳接道:“我想你小時候一定也很漂亮!”康
不理會他的奉承,繼續說道:“你從小大富大貴,自不知道窮人家孩子的苦處。
那時候啊,我便是有一雙新鞋穿,那也開心得不得了。我七歲那一年上,我爹爹說,到臘月裡,把我家養的三頭羊、十四隻雞拿到市集上去賣了過年,再剪塊花布,回家來給我縫套新衣。
我打從八月裡爹爹說了這句話那時候起,就開始盼望了,我好好的餵雞、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臘月,我天天催爹爹去賣羊、賣雞。
爹爹總說,別這麼心急,到年近歲晚,雞羊賣得起價錢。過得幾天,下起大雪來,接連下了幾幾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幾聲響,羊欄屋給大雪壓垮啦。幸好羊兒沒壓死。
爹將羊兒牽在一旁,說道這可得早些去將羊兒賣了。不料就是這天半夜裡,忽然羊叫狼嗥,吵了起來。爹爹說不好,有狼!提了標槍出去趕狼。可是三頭羊都給餓狼拖去啦,十幾只雞也給狼吃了大半。
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趕狼,想把羊兒奪回來。眼見他追入了山裡,我著急得很,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奪回羊兒。
等了好久好久,才見爹爹一跛一拐的回來。他說在山崖上雪裡滑了一,摔傷了腿,標槍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兒自然奪不回了。
康停了一下,輕嘆一聲,接道道:“我好生失望,坐在雪地裡放聲大哭。我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我又哭又叫,只嚷。爹,你去把羊兒奪回來,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蕭峰聽到這裡,一顆心沉了下去:“這女人如此天
涼薄!她爹爹摔傷了,她不關心爹爹的傷勢,盡記著自己的花衣,何況雪夜追趕餓狼,那是何等危險的事?當時她雖年幼不懂事,卻也不該。”只聽她又說下去:“我爹爹說道:‘小妹,咱們趕明兒再養幾頭羊,到明年賣了,一定給你買花衣服。’我只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麼法子呢?不到半個月便過年了,隔壁江家姐姐穿了一件黃底紅花的新棉襖,一條蔥綠
黃花的褲子。我瞧得真是發了痴啦,氣得不肯吃飯。爹爹不斷哄我,我只不睬他。”段正淳笑道:“那時候要是我知道了,一定送十套、二十套新衣服給你。”說著伸了個懶
,燭火搖晃,映得他臉上盡是醺醺酒意,濃濃情慾。康
道:“有十套、二十套,那就不希罕啦。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我在
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悄悄起來,摸到隔壁江伯伯家裡。
大人在守歲,還沒睡,蠟燭點得明晃晃地,我見江家姐姐在炕上睡著了,她的新衣褲蓋在身上,紅豔豔的燭火照著,更加顯得好看。我呆呆的瞧著,瞧了很久很久,我悄悄走進房去。將那套新衣新褲拿了起來。”段正淳笑道:“偷新衣麼?哎唷,我只道咱們小只會偷漢子,原來來會偷衣服呢。”康
眼中卻
出痛苦和仇恨的目光來,說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褲呢!我拿起桌上針線籃裡的剪刀,將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條褲子剪成了一條條的,永遠縫補不起來。
我剪爛了這套新衣新褲之後,心中說不出的歡喜,比我自己有新衣服穿還要痛快。”窗外的幾個女人聽到這裡,心中都不由發涼,沒想到康的妒忌之心竟然如此地強烈,她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毀滅,心腸就可想而知了。
段正淳聽到這裡,一直笑著的臉也不由得變了,背心有著寒意,他第一次
覺眼前這個嬌豔無比的女人內心的可怕。放下酒杯,段正淳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時候不早了,我們睡覺吧。”說著又要過來抱康
。
康推開他,叫道:“你別急嘛!”她側過身去,自衣袖裡拿出一小包東西,傾倒在空酒杯中,然後倒上了酒,這才轉過身來道:“段郎,你再喝了這杯酒,我就陪你睡覺!”段正淳哪裡知道她做了手腳,聽她這麼一說,高興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康
站起身來,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走了幾步,這才笑道:“段郎,你來抱我啊!你來啊!”段正淳聞言大喜,可是一起身,卻猛然覺得不起勁,渾身忽然使不上半點力氣來,同時也覺得頭暈腦脹,目昏眼花:“小
,我醉了,動不了,你快過來啊!”康
笑道:“你只喝那點酒怎麼會醉了呢!你要是不來抱我,我就不陪你睡了!你快來嘛!”段正淳搖了搖頭,道:“小
,我是真的動不了了,你自己過來吧!”康
依然邊跳舞邊逗著他道:“我不信,你又騙我,我就要你自己來抱。”段正淳無奈,只得閉上雙眼,想運氣將酒
出幾分,卻突然間神
變,只覺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半分真氣存在。
“小,有你身邊是不是什麼仇人?”段正淳眼開雙目標問道。康
故作驚訝地道:“沒有啊,段郎,你怎麼突然這樣說呢?”段正淳道:“酒裡有毒,我現在半點功力都沒有。一定是你仇人動了手腳。”康
道:“哎呀,怎麼會這樣,可是我也喝了酒了啊,怎麼我卻沒有事呢?”段正淳道:“他一定是剛剛才下的毒,你真的沒有什麼仇人在身邊嗎?”康
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郎啊,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剛才給你倒酒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包藥
到了酒杯裡面,你可別怪我啊!”段正淳心神一顫,暗道:“她這麼做,一定是想要我帶她回大理!可是也用不著這樣的啊!”康
看到段正淳斜倒在
上,依舊笑過不停,雙目
出了詭異之
。段正淳道:“小
,我不怪你。”哪料康
忽然滿臉譏諷地盯住他,冷冷地道:“段郎,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如果你有一天對不起我,我會把你的
一口一口咬下來!”***段正淳眼見康
目
兇光,嘴角盡是殘忍的笑容,心下也不由慌了,顫聲道:“小
,別這樣,別…”康
哪裡肯聽,徑直走近
邊,不容分說地,惡狠狠地扯落段正淳的上衣,扳過他的肩頭,張口便咬,形如惡狼。
段正淳一聲慘叫,只覺得痛入骨髓,康咬了一口,轉身狠狠吐出一塊
和滿口的血,那副情形,甚是可怖。
窗外四女聞得段正淳的慘叫聲,都不由暗暗縐眉。康滿嘴帶血,猶自大笑不止,站起身來,到對面房柱上取了一把寒光四
短劍,握在手中,緩步走向
邊,邊比劃邊道:“段郎,我早說過,你千萬不能對不起我,你今天可怨不了我。”段正淳心寒不已,知道這個女人心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下將眼一閉,慘然道:“你來吧,我欠你的,今天全部還給你了。”康
冷笑著跪上了
沿,緩緩舉起短劍,哪料段正淳忽然身子一聳,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撞向康
的
口。
康不料有此一變,不及閃避,被他撞了下正著,跌下了
去。段正淳自己也徹底癱倒在了
上,再無法動彈半分。康
爬將起來,不怒反笑,道:“段郎啊!你還是喜歡來硬的,哈哈…”短劍刺在了段正淳的
口上,入
一分,那雙白晰的小手緩緩用力,短劍在段正淳的
上破皮開
,犁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段正淳緊閉雙眼,張口痛呼,康
卻狂笑不已,好一副狂
你取樂我的殘忍場面。
窗外的四人聽著段正淳的慘呼,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卻不動動彈,不能出聲。康笑道:“段郎,我今天就看在我們往
的情份上,一劍刺死你,給你來個痛快的。”言畢緩緩舉起了短劍。段正淳心中一涼,知道今
定然逃不過這個女人的手了,腦中一動,忽然叫道:“別殺我,不然死後鬼魂會糾纏著你不放的,聽著男人死後都會纏著他的女人,以防止他的女人跟別人好。”康
聞言果然有些驚慌,叫道:“你胡說!”段正淳叫道:“你看,你背後有人!”康
不由自主地轉身往後一看,卻哪裡見到半個人影。大笑道:“段郎,你還想騙我,我今天就是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