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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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現在已經不是剛穿越那會兒了,那會兒,若穿越過來就是個奴婢的身子,她大抵也不會怎樣絕望難過。

可如今的她,對這古代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對奴婢兩個字的理解也很深。

奴婢是什麼?那是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命隨時都握在主人手中,完全以主人的意願為意願,可以隨意由著主人戲耍作踐,卻又不能反抗,連畜生都不如的存在。

你打罵畜生,被畜生反咬一口,旁人瞧見可能還會說,是你手賤,非得去招惹畜生。

可做主子的隨意打罵奴婢,奴婢敢對主子動手,卻要受世人指責,是罪大惡極,要受酷刑的。

秦御他竟然良為奴!強迫著她簽了賣身契!

顧卿晚盯著那賣身契三個字,眼前陣陣發黑,是真的差點沒給氣暈過去。她瞪大了眼,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都忘記了掙扎,秦御便自然而然的鬆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

顧卿晚得了自由,一咕嚕爬起來,撿起那賣身契便要撕扯,卻,她還沒用上力,紙張便被秦御搶走。

顧卿晚撲上去搶,雙眸血紅,道:“還給我!堂堂燕廣王不守王法,良為奴是大罪,我要去官府告你!”秦御本就沒搭理顧卿晚的撲搶,動作迅速的將賣身契收了起來,勾笑道:“不守王法?顧卿晚,別告訴本王,你從來不知道,王法這東西是給庶民和奴婢守的,爺是皇室,需要守什麼王法?還有,尋常人家的奴婢告主都要先剝層皮,滾了鋼釘板子,還有命在,才能在公堂上說話。更何況是官宦之家的奴婢告主,你是嫌命太長了吧?”他緊咬著奴婢二字,專門氣她,言罷,竟然不再管她,翻身便枕著手臂,平躺在了上,一張俊面上,也褪去了方才的陰冷暴,換上了一副悠閒舒展的愉悅之,異眼眸卻滿滿的都是嘲諷盯著氣急敗壞,腦子都空白的顧卿晚瞧。

好像在說,你真去告爺,便是自尋死路,這麼蠢的話都說的出,氣傻了吧?

顧卿晚瞧著他那副可惡模樣,直想一刀捅死他,她咬牙道:“就算我告到了官府,官府包庇你,禮親王府總有政敵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就不為禮親王府想想?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把賣身契還給我!”秦御見她著急不已,不覺失笑,道:“良為奴?誰能證明?顧卿晚,你犯蠢,也莫把那些政客想的跟你一樣蠢。他們即便要對禮親王府做什麼,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由頭,良為奴?呵…”顧卿晚聽秦御一口一個蠢的,直氣的身子打擺,可她心裡其實清楚。秦御說的沒錯,就算是禮親王府的政敵,也不可能將心思動到一個奴婢的身上,用一個奴婢去攻殲偌大的王府,這和用一粒塵埃就想擊碎巨石一樣,不管怎麼籌謀,都不可能成功。

顧卿晚身子僵住,瞬間像被鎮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般,即便再不甘心,竟也毫無辦法可施。

秦御見她捏著拳頭不言不語,不覺嘆了一聲,方語氣和緩下來,道:“卿卿,與其想著找什麼王府政敵,與虎謀皮的,倒不如從爺身上著手,早讓爺相信你不會再生出逃跑的心,爺自然會將你的奴藉消了。你與其想著以卵擊石,倒不如順勢而為,哪條路更好走,便是傻子都權衡的出,嗯?”顧卿晚算是瞧出來了,秦御對她是真狠的下心!

迫她簽了賣身契,她再跑,就是逃奴。幫她跑的,也要擔上誘拐別家奴婢的罪名,有這一層在,她輕易就不敢再生出逃跑的心思來,除非她敢保證,一輩子都不被秦御尋到。

除非她有勇氣,改名換姓,逃掉後一輩子都活在陰暗處。不然,她就得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

而她想要重獲自由,就如秦御說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伺候好秦御,讓他滿意,讓他主動為她解除奴藉。

她不肯聽話,他就她聽話,她不願討好他,他偏讓她不得不討好獻媚!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痛恨過一個人,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恨不能往一個人的身上捅把刀子!

顧卿晚死死盯著秦御,突然像崩潰了般尖叫一聲,撲到秦御身上,又撕又打,又扯又抓,又撓又咬的發洩起來,口中不斷哭喊著。

“秦御你這個混賬!你是惡魔嗎?”

“我怎麼那麼倒黴認識你!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幫你遮掩,讓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殺了你才好!”她一邊兒折騰著撲打他,一邊兒發洩般說著些惡狠狠的話。

秦御卻本將她那點氣力當貓兒抓撓,只躺著任她踢騰,左右也疼不到哪兒去,由著她發洩夠了也就安生認命了。

他只在她抬手往頭臉上招呼時,才出手擋上兩下。顧卿晚見他不疼不癢的躺著,對她的惡言惡語也半點反應都不給,漸漸的便累了,抓撓的動作變得有氣無力起來,雙眼哭的紅腫,眼睛卻乾澀疼痛,再也哭不出來了。

她只一下下捶著秦御,口中也罵累了,乾啞著聲音喃喃著。

“老天爺你玩人…”

“我只想回家…”

又過了會兒,她連這些話也累的說不出來了,便木愣愣的想翻身下,卻被秦御拽住了手臂,又拖了回來。

顧卿晚拍打掉他的手,爬到裡頭,側躺下來,背衝秦御。

秦御見她折騰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扭頭看過去。卻見那姑娘好像有些心灰意冷,抱著身子縮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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