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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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陽光正璀璨。

他究竟是什麼人?

潛在遠處草叢內,薛羿雙眼如電打量那竹亭中的儒生,仍舊是儒衫一襲,文質彬彬有若一代文豪,恢弘氣度又似世外高人,只是令人到冷顫陰寒,難以親近。

他的武功高強,潛太近必惹他側目,薛羿可是見識過他的武功有多高,行止小心再小心,使出所有本事隱匿自身氣息,靜靜地觀察他意何為。

他也是找寒家尋仇的嗎?不然因何綁縛寒家三人?薛羿猜不透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他是仇家,不可能只擒不殺,看他狀似悠閒,莫非他在等什麼?

最重要的是:寒姑娘怎麼不在其中?是逃過他的擒拿或是另有意外?

想起她天仙般的容顏,字字珠圓玉潤的聲音,柳款月神的姿態,勇而無畏的剛毅,樣樣都叫他心折,能育出這般奇女子,寒氏夫婦必非佞之輩,況且他尚承情於他的寬大,他一定要找機會救出他們以補薛玉犯下的錯!

竹亭中,竹椅上,拭劍的辛寇在想什麼?

風帶起花草搖曳的聲音,悉悉挲挲的竊竊私語,動的清香幽幽渺渺仿似來自她那如出水芙蓉的高雅,還有她的聲音,啊!像澄澈的柔水熄盡人心之火,她的纖纖柔荑所彈奏出的旋律,讓他憶起他久違的故鄉,那片風沙漫漫淹沒了洪荒的漠洲啊!他珍藏心中的回憶,他視若命的手,他最親近的朋友,他揮不去的陰影,他破碎的夢…

寒織雪,烈宵曲。

想不到自詡心堅似鐵的辛寇竟如此輕易便為一個女人動情,只因她是銀虹之女嗎?

不!他在自欺欺人,他明明清楚她是萬中難逢的女子,他會在短短一會兒之後為她相思牽掛,絕不是因為她是銀虹之女,而是因為她是寒織雪。

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所代表的人兒,撥動他最不為人知的情愫。

唉,原來他也是有情可以付出,只是這段情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它來的不是時候。不該是在與他決鬥之前,更不該是在得知她心之歸屬之後,他對他的怨,又多了一層本來不存在的因素。

仇烈霄,你怎能如此得天獨厚?

忖慮中,遠遠那方奔來一人,趕至亭前便恭然屈膝:“稟教主,抓到縱火兇兒薛玉。”

“帶過來。”

“是!”叢中的薛羿足足恍惚好半晌才接受眼前的事實,那人勁裝人心處鏽著鮮赤的“血”字,全武林只有一派如此——血魂教!

他是血魂教主辛寇?薛羿神凜,險些就穩不住呼,雖然他不曾在江湖走動,但影豐老母對武林事仍略知一二,她曾在他們下山前慎重告戒,千萬不可和血魂教起衝突。血魂教起於兩年前,創教之人辛寇乃來自神秘的大漠戈壁,他的武功心智均堪稱梟雄,惹上他全江湖無人能敵。

薛羿越想越難將溫文儒雅的他和傳說中惡的血魂教主聯想在一起。回想起那偶遇,難怪他那般傲氣自信,看來他們能安然無恙還是他心情好不加計較。

小玉,你怎麼又惹上他了?

“放開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放開我!”

“如果你能文靜些,我的手下會對你客氣些。”辛寇溫文地將劍入鞘之後才抬頭“可惜你只會撒潑使刁,男人不會憐惜不知輕重的女人。”

“是你!”薛玉懼多於驚,略略收斂氣焰,那的震駭她餘悸猶存“你為什麼要抓我?”

“這得問你自己咯。”辛寇反問“你做了什麼好事值得我把你請來大加讚譽一番呢?”薛玉不笨,當她瞥見寒士裡他們就猜出幾分,偏執的憤怒在見到寒士裡時又瘋狂地燃燒:“怎麼,你也被寒家那隻媚狐狸給惑了?想替寒家出頭是不?哼!枉費你父母將你生得相貌堂堂,不過也是戀美的豬玀。”

“放肆!”血魂教徒狠摑她一巴掌“在教主面前豈容你無禮!”

“教主?!”薛玉尚未發作,便被這些挾制她的人衣著上的“血”字給攝去思緒“血魂教…你是辛寇?!”

“我該為你識得我的姓名而到榮幸嗎?”薛玉急兩聲,冷視他高傲的面孔,所有的嫉妒忿恨匯聚成力量反鎮下心神,昂然面對他,她仍然覺得漠然,彷彿生與死再也不那麼重要了。

“寒家的火是我放的,任天遙的身份是我暴的,你要殺了我為他們討回公道嗎?”那冷淡的語氣意外地引起他的注意,他指了指成廢墟的寒宅,不帶刺、不譏誚地問:“這宅子原來是那麼樸實,燒了它你不覺得可惜嗎?”

“我只可惜沒將裡面的人全部燒死!”她惡毒的嗤笑“寒士裡,家破人亡的滋味還不錯吧?”寒士裡喟然,寒夫人則搖頭,對執不悟的薛玉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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