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賀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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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芊芊…我沒事！”她企圖掩蓋自己的窘困，小心肝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要找個什麼藉口呢？

吳芊芊一本正經地拉著她，關切道；“舞兒姐姐，我知道姑母待你不好，不過你被放在心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晏舞兒有些動容，這幾天忙著伺候老夫人的五湯，她好多天沒有出府了，生怕有人來找自己卻不在府中，如果跟著吳芊芊一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了。她高興地點頭答應，吳芊芊說風就是雨，立即命丫鬟去稟報老夫人了。

這一次出府與以往不同，不用再喬裝改扮，女裝的晏舞兒身材十分高挑，穿上一襲藕荷長裙，更先得窈窕標緻。

“舞兒姐姐臉上這疤痕要是除了，不知道會是多麼傾國傾城呢！”吳芊芊有些惋惜道。她的肌膚很白，很細膩，只有臉部的疤痕打破了這份美。

“沒關係，不是說紅顏薄命，我豈不是可以活幾百年，到時候都成老妖怪了！”晏舞兒自嘲地笑笑，吳芊芊以為她是在自嘆身世，同情地看著她。

女兒家逛街，不外乎是看看熱鬧，再買幾件合心合意的小玩意，二人自然也不肯放過。

“舞兒姐姐，這含煙坊的胭脂水粉最好用了，你要不要試試？”吳芊芊拉著她往一家店裡走，大步跨進門，門路地走了進去。

“喲，是吳大小姐啊，您好久沒來了，歡歡！”店主凌含煙嬌媚地笑著上來。

吳芊芊將走在後面的晏舞兒往前面一拉，對凌含煙道；“這是我姐姐，含煙姑娘給她選幾樣吧！”凌含煙看了晏舞兒一眼，有些詫異，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了神。

“這位姑娘皮膚很好，只是臉上這個疤痕有些影響美觀，不過，我們店裡什麼樣的東西沒有，姑娘只管放心就是。”

“那就好，快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都給我拿出來！”吳芊芊顯得十分豪氣，姿態十足十像前世的購物狂。只是，人家坐擁金山銀山，估計幾輩子都花不完，所以晏舞兒也沒有組織她。

凌含煙聽了更是眉開眼笑:“就知道吳大小姐最是大方。正巧，我們研製出一款最新的遮瑕膏，正好可以讓這位姑娘試試，保管效果好。”

“真的？那還等什麼？”吳芊芊見她還坐著不動，急脾氣地催促道。

“那好，您們先坐一會兒，我這就進去取來！”凌含煙站起身，高興地進了內間。

晏舞兒和吳芊芊在外面等著，只是等了很久凌含煙都沒有出來，有些奇怪，吳芊芊便拉了晏舞兒想進去催催。

“好了，琳兒，不管你說一千道一萬，我都不會幫你的。你還是死心吧！”剛靠近門口，就聽裡屋傳來一陣一道清亮的女聲，說話的正是凌含煙。另外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像是正在哭。

內間忽然有人衝出來，正好撞上了晏舞兒，見自己莽莽撞撞的做錯了事，那名女子連忙欠身道歉:“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晏舞兒便去拉她:“不礙事，我沒關係！”女子地抬起頭道謝，晏舞兒覺得有些面，像是在哪兒見過。

這時候，凌含煙走了出來，嘴裡道:“賀琳，回去告訴你娘，別痴心妄想了！龍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龍老爺再喜歡也不會接納一個帶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回去做妾。”那女子又要哭了，委委屈屈地向凌含煙行了一個禮:“謝謝凌老闆，我會勸勸她的。”聽到賀琳這個名字，晏舞兒忽然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了。那天她和柳絮偷偷溜出來，瞧見的那一對母女，就是這個女孩，因為她們提到了賀家，所以她還有印象。

那晚，她們並未抓到那個神秘人，這些子忙起來，也倒忘了此事，這個女子姓賀，難道跟賀家有什麼淵源？。

看著女子楚楚可憐，似乎遇到什麼難題，又求助無門，晏舞兒心腸就有點兒軟了。她的母親待她似乎並不好。

見賀琳黯然離開，晏舞兒便跟著離開，想去追她。身後吳芊芊卻叫住她:“舞兒姐姐去哪兒？遮瑕膏來了，你不看看嗎？”

“呃、那個你幫我拿主意吧，我看到一個人，先走一步！”說完晏舞兒就追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賀琳的身影了。

“主子，那賀姑娘跟咱們又沒什麼關係，您管她幹什麼？”柳絮見她失望的樣子，甚是不解。

“你懂什麼？她姓賀！”

“那又怎麼樣，這麼多姓賀的，不一定就跟王府有關係，再說王爺如今姓李呢！”柳絮不以為然。

“你這個薄情的傢伙！”晏舞兒點了下她的額頭，望了望前面“可是我就是想清楚！”其實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如果賀琳是賀家的骨，又怎麼會落在外？不過，她太可憐了，晏舞兒雖不是一個老好人，也看不得一個姑娘家受這等苦。

街上找不到人，想必她是回家了吧。上回去過她家，憑著記憶，晏舞兒又來到那個地方。

二人依舊等候在隱蔽處，不多時，果然就見賀琳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了過來，站在門口，有些怯怯的，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最後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院子裡又傳來打罵聲，遠遠聽見賀琳的哭聲，晏舞兒心想，這到底是怎樣一對母女啊？母親分明對女兒百般刁難，難道那不是她親生的嗎？

晏舞兒想進去看看，柳絮一把拖住她:“主子使不得！”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她一個外人倒真的不合適，晏舞兒站在門邊，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又不忍離去。

恰好此刻，又有一個人朝這邊走來，大約十三四歲，有點圓的娃娃臉，膚很白，長得標緻的一個女孩，身上的衣衫有些舊，但穿在她身上卻不顯寒酸。

女孩邁著輕快的步子向這邊走來，看到門口的晏舞兒，奇怪地問:“兩位姐姐，你們是來找我姨母的嗎？”她的笑容很甜很美，晏舞兒一看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點頭道:“不是，我們只是路過，口渴了想討口水喝，聽到裡面有人在哭，所以…”晏舞兒撒了個小謊，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想進去看一看，唉，沒想到自己是個八卦因子豐富的人。

女孩甜美的笑容暗淡了些，卻還是熱心地招呼二人道:“沒關係，她們經常這樣，你們跟我進來吧！”她轉身敲了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正是那賀琳，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冷冷道:“你怎麼又來了？”

“琳表姐，家裡的橘子了，爹孃讓我給你和姨母送些過來。”女孩聲音甜甜的，親切道。

“就幾個破橘子，也難為你跑這一趟，進來吧！”賀琳有些不屑。

小女孩指著晏舞兒:“琳表姐，這兩位姑娘是過路的，天熱口渴了，想討口水喝。”賀琳這才看到了晏舞兒她們倆，一眼就認出了剛才在含煙坊的事，尷尬地紅了臉:“是你們啊！”

“呵呵，真巧，沒想到又見到姑娘了！咱們真是有緣！”為免除尷尬，晏舞兒裝作驚訝道，賀琳見她們二人穿著不俗，也沒多數什麼，將她們都讓進了門。

這是一個不大的四合院，兩間正房，旁邊有東西各兩間廂房，一間做了廚房，一間關著門，不知道做什麼用。

一個婦人坐在簷下的竹椅上，垮著一張臉。大約三十歲年紀，徐娘半老，膚白淨，想必年輕時候定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如今她沉著臉，讓她本來美豔的容顏減了分。

“姨母！”小女孩奔向那名婦人，在她身邊蹲下，獻寶似的拿出手中的籃子“這是新摘下來的第一批橘子，爹孃就讓我給您和琳表姐送來了，快嘗一嘗！”婦人容顏這才緩和了些，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橘子，含在嘴裡，“嗯，真甜！”女孩高興地笑了，婦人又摸了摸她的頭，“兒這麼遠跑來，定是累了，快坐！”接著又對賀琳道:“你這個姐姐怎麼當的？還不快去給兒倒水，走這麼遠的路，該是渴了！”們到子過。賀琳眼睛還紅著，低下頭進了屋。那個兒又跟婦人介紹晏舞兒。

晏舞兒站得較遠，婦人剛才沒注意到，此刻才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眼中帶了審視。

“二位姑娘穿戴華麗，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走進二人，忽然盯著晏舞兒的臉看，更是驚異。

“你們是、裕王府的人？”她的聲音都打了顫，手指緊緊攥著衣襟。

“呃…我們…”晏舞兒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人識破身份，想再撒謊，婦人又開口了:“你們不用瞞我，說，到我家來幹什麼？我們母女被你們害得這麼慘，你們還想怎樣？”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來，晏舞兒心中一緊，她們果然跟賀家有關，跟裕王府有關嗎？

——親們，今天會有兩更，先傳上一章，可能中午三點前會傳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