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床第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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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非子呆了一呆,道:“柳老二,你是說柳老三還真活在世上。”柳鳳山突然一變,冷冷說道:“楊非子,你如要投入我的手中,似乎是用不著知曉這多的事情。”楊非子冷冷說道:“誰要投入你的手下了?”柳鳳山道:“不投入我手下,你已中了我的玄陰指,不用我殺你,十二個時辰之內,自會陰毒攻心而死,知道那多事情,又有何益?”楊非子笑一笑,道:“你知道我楊非子的醫術嗎?”柳鳳山道:“聽說很高明。”楊非子道:“如若連你這區區的寒毒化解不了,還當得什麼神醫之稱?”柳鳳山回顧了楊施雨一眼,道:“施雨,這人留下來有用嗎?”楊非子搖搖頭,道:“沒有用,你最好一劍把我殺了。”楊施雨卻微微一笑,道:“二爺,他的醫道之,只怕再難找出第二個人,所以,留下他的用處很大,不管是什麼重傷,他見到時,只要還沒有斷氣,他就有能力救活他,至少,可以延長他活命時間。”柳鳳山道:“既然說出來了,在下索
奉告一句,柳某人目下已掌握了很龐大的實力,要你楊神醫和我們合作,只是器重你醫道之上,我的事務很多,目下無法和你多談了。”楊非子心中暗道:凌度月還隱在一側,他遲遲不肯出來,想必是還未太瞭解對方的實力,我應設法子讓他說出來。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說道:“二公子練成玄陰指功,足見高明,但你腿雙癱瘓,行動不便,縱有一身高明武功,也不足給你威脅,至於你柳老二的屬下,那就更為可笑了,除了這位楊施雨,還算稍有名氣之外,楊某人還未再見過另一個像樣的人。”柳鳳山哈哈一笑,道:“楊非子,不論你有些什麼存心,在下也不妨告訴你一些內情,不錯,我和我家兄有很大的不同,屬於我的人手,大都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這就是借重一些江湖高手,替我訓練而成的人,他們因才施教,各
一些很實用的成就,至於被在下羅致的江湖人物,除非迫不得已,在下不會讓他們輕易在江湖上
面…”楊非子心中暗道:“看來,這柳老二比那柳老大,陰險得多了,能以殘廢之軀,造成如此局面,自需過人的才能。”但聞柳鳳山接道:“至於在下腿雙的殘廢,行動不便,那就更不用閣下費心了。”他沒有說出內情,但卻突然改口說道:“施雨,這楊非子似是一個很難說通的人,留下他只怕是一大禍患,你去把他的武功廢了。”楊施雨一躬身,緩步而出,道:“楊兄,你既以醫道聞名於世,留下武功,卻也無甚大用,兄弟先把你武功廢了,留下你的
命,你再慢慢地想吧!”楊非子心頭大震,暗道:“這柳老二看來,不像是一位虛言恐嚇的人,真要廢了我一身武功,那真是生不如死了…”忖思之間,楊施雨已
到了楊非子的身前。
過關刀雷慶大喝一聲,人已飛躍而上,擋在場非子的身前。
橫刀說道:“想不到俠名堂堂的神劍楊大俠,竟然是如此一位甘為人奴,陰沉險惡之徒,當真是虛名誤人。”楊施雨淡淡一笑,回顧了雷慶一眼,道:“你是…”雷慶接道:“在下雷慶。”楊施雨道:“過關刀。”雷慶道:“正是區區。”楊施雨微微一笑,道:“你那點微末之技,也敢對老夫無禮嗎?”雷慶冷冷一笑,道:“閣下的武功,也許比在下高明,但你的作為,卻叫人齒冷得很。”柳鳳山道:“施雨,這些人留下來都無大用,全都給殺了算啦,咱們在楊非子的身上,已費了太多的時間,不用再拖下去。”楊施雨笑道:“二爺先請便吧!這些人給我了。”柳鳳山一揮手,兩個黑衣大漢,抬起了太師椅,轉身而去。
楊施雨盯注在雷慶的身上,接道:“過關刀,十年之前有人在一張名單上寫了你的名字,被老夫把它抹去了。”雷慶道:“這麼說來,雷慶還得謝謝閣下了。”楊施雨哈哈一笑,道:“用不著,抹去你的名字,是老夫覺著用不著在你這樣的人物身上動手腳。”雷慶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楊施雨道:“很快我們就可以證明,你如能接下我三劍,由我作主,放你全部活生生的離去。”口中說話,手中的長劍卻突然閃起一道寒芒,直襲雷慶的前。
這一劍,並不見有什麼奇的變化,但卻快速異常。
雷慶橫在前的過關刀向上一封,竟然未能封住對方的攻勢。
幸好,他及時向後退了一步,劍尖挑破了前的衣服,帶起了一串血珠。
雷慶身形暴退七尺,到了一座室門前面。
低頭看去,只見前裂開了一道三寸左右的傷口,鮮血正不斷地向外湧了出來。
楊施雨並未乘勝追襲,只是冷冷地看著雷慶。
只待他停下腳步,楊施雨才哈哈一笑,緩步向雷慶行去,一面笑道:“在這大廳中,你還有很多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哀叫呼號向他們求助,聯手對付老夫。”其實,杜天龍,歐陽鳳,王人傑都已撤下兵刃,歐陽鳳手中還扣著一枚蜂尾鏢。
但三人六隻眼睛,只是盯注著楊施雨,卻無人向前進。
楊非子冷冷說道:“楊施雨,以多臂神劍之名,對勢不均力不敵的人下手,不覺著慚愧嗎?”楊施雨哈哈一笑,道:“非子兄,你稍等片刻,我對付過這般人,就會好好伺候你,我不信,你真的是鐵打的羅漢。”雙肩一晃,突然之間,已衝到了雷慶面前,道:“第二劍。”長劍斜起,刺了過去。
雷慶似是自己和對方的劍法相差得太遠,突然身子一側,直向室中避去。
楊施雨哈哈一笑,道:“你逃得了嗎?”長劍一探,寒芒直刺咽喉。
隨著那刺來的劍勢,雷慶的身子,仰面向地上摔去。
楊施雨笑道:“這是什麼招法。”左腿一抬,踏了下去。
忽然間,金芒一閃。楊施雨頓覺著右腕一陣劇疼,執不穩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實地之上。
一條人影.由屋中疾衝而出。
是凌度月。
雷慶仰臥於地上的身子,突然一個翻滾,避開了楊施雨的一腳,身而起,刀鋒已
上了楊施雨的頸上,冷冷地說道:“閣下如若不想死,最好別大聲喝叫。”楊施雨轉頭望去,只見右腕鮮血淋漓而下,整個的右腕,似是被利器
穿。那只是一道
如燒香的一個小小傷口,但卻透過了腕脈要
,楊施雨整條右臂,完全麻木難抬。
凌度月冷冷說道:“助紂為,先廢了你一條右臂,如若再不肯聽命合作,立刻取你之命。”楊施雨一直怔怔地望著右腕傷口,直待凌度月說完,楊施雨目光才轉到凌度月的身上,道:“是你傷了老夫。”凌度月道:“不錯。”楊施雨上下打量了凌度月一眼,道:“你用的什麼兵刃?”凌度月冷冷說道:“你只有聽話的份…”語聲一頓,接道:“可有法子解救楊神醫?”楊施雨搖頭,道:“柳二東主,真的練成了玄陰指功,除了用內功
出寒毒之外,只有柳鳳山有解救之法。”楊非子微微一笑,道:“楊施雨,咱們楊家人,一向都是很聰明,都不願輕易死去,是嗎?”楊施雨道:“非子的意思是…”楊非子冷冷接道:“玄陰指功,如無可救之藥,柳鳳山又有什麼方法?”楊施南沉
了一陣,道:“有物藥也是一種獨門解藥,柳鳳山不會輕易給人。”凌度月略一沉
,道:“柳鳳山待你如何?”楊施雨道:“待我很好。”凌度月道:“如是咱們把你拿去跟那柳鳳山
換解藥,他會不會答應?”楊施雨道:“這個嗎?在下就不清楚了。”凌度月道:“要不要試一試?”楊施雨嘆息一聲,道:“老朽沒有把握,柳鳳山甚難預料。”楊非子道:“楊施雨,你不覺著自己太可憐嗎?”但聞大廳外,傳進來柳鳳山的聲音,道:“想不到啊,諸位竟還在廳中設有埋伏。”隨著那說話之聲,兩個黑衣大漢,又抬了太師椅行入廳中。
木椅上端坐著柳鳳山,凌度月道:“柳老二,醫好了楊神醫的傷勢,我就放了楊施雨。”柳鳳山微微一笑,道:“閣下可是要挾我嗎?”凌度月道:“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柳二東主如是不願換,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楊非子道:“我還有幾個時辰好活,也許能有解救辦法,但你楊施雨決不能饒過。”凌度月道:“老前輩,十位楊施雨,也無法抵算一個老前輩,在下自有主張…”目光一掠柳鳳山,接道:“雷前輩,我由一數到十,十字出口,我要這楊施雨的人頭落地。”雷慶道:“好!”凌度月開口數了起來。
直待數到八字,柳鳳山才突然開口,道:“住手。”凌度月道:“什麼事?”
“在下出解藥,你們一定放人嗎?”凌度月道:“柳二東主,目下情形,你只有相信我們一法了。”柳鳳山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是甚麼人?”凌度月哈哈一笑,道:“柳二東主,你這等出言無狀,潑婦罵街一般,不覺著有失風度嗎?”柳鳳山氣得臉
發青,但又無可如何,伸手取出一個玉瓶,投向了楊非子,道:“接著,一瓶之中,四粒解藥,分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服下,就可以使得餘毒盡除。”凌度月笑一笑,道:“老前輩,你是用藥行家,服下一粒,就可以瞭解他說的是真是假了。”楊非子打開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藥服下。
閉目調息了一陣。楊非子緩緩睜開雙目,道:“是真的解藥。”凌度月回顧了雷慶一眼,道:“老前輩,放了楊施雨,咱們不能失信於人。”雷慶右手過關刀仍然架在了楊施雨的頸上,左掌按在楊施雨的右肩之上,內力突發,震得楊施雨奔出三步,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多臂神劍,竟然是人家手下的奴才。”楊施雨垂首行到了柳鳳山的身前,道:“多謝二東主,屬下慚愧得很。”柳鳳山笑一笑,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用放在心上,你的傷勢如何?”楊施雨道:“屬下這一條右臂,只怕要廢了。”柳鳳山道:“不要緊,你還有一條左臂,可以練左手劍法。”楊非子道:“二東主的計劃很長遠啊!”柳鳳山道:“楊非子,你們還沒有掌握勝算,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中我玄陰指功,雖然服下解藥,但在三個時辰之內,也無法和人動手,但這大廳可怕的,只有閣下一人!”只聽楊施雨失聲大叫道:“無形劍,無形劍…”柳鳳山臉一變,道:“誰是無形劍?”楊施雨目光轉註凌度月的身上,道:“他!無形劍的傳人。”凌度月緩緩行前幾步,道:“柳二東主,人貴知足,你們柳家財雄勢大,常人已羨慕不已,想不到,你們竟然還不知足,難道要把天下的財富,全都掌握不成。”柳鳳山答非所問地道:“你是無形劍的傳人?”凌度月道:“不錯。”楊非子高聲說道:“少兄小心,他練成的玄陰指,可傷於五步之外。”凌度月道:“我們機會相等,我袖中藏劍可以追魂八尺。”柳鳳山道:“攻其不備,既然諸位已知我練成了玄陰指,在下就不會陡然出手…”目光盯注到凌度月的身上,接道:“閣下,咱們可否談談?”凌度月冷然說道:“談什麼?”柳鳳山道:“請閣下和柳某合作,條件由閣下提出。”凌度月道:“柳二東主,可是想收買區區嗎?”柳鳳山道:“言重了,既稱合作,自然是各取所求,條件當然是很公平了。”凌度月道:“二東主準備付給在下什麼?”柳鳳山道:“你要什麼?金銀珠寶,任君開口,廣廈美女,應有盡有,只要你開得出口,這世間有的,在下都可供應。”凌度月道:“果然世間第一富豪的口氣。”柳鳳山道:“人生在世不過百年,吃、喝、玩、樂,過上數十年快活
子,才算不虛此生。”凌度月道:“柳二東主對人生看得如此豁達,何以還不滿眼下的豪華生活,仍然要新冒矢石,周旋於江湖之上。”柳鳳山道:“我不同…”凌度月接道:“哪裡不同了,世無長生人,仙道不可憑,難道你柳二東主還能活過百歲不成。”柳鳳山道:“柳家的目標太大,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柳家發跡不足百年,已然六度更易東主,上四代的死因為何,在下不太清楚,不敢妄言,但先祖父和生父,都在三十左右而逝,他們都不是因病而死,而是死於兇殺之中,但數代的訓練,使先祖父和先父,都有很周詳的安排,我們三兄弟,才能夠平安的度過數十年,世人只知柳家金銀如山,財產萬貫,但又有誰知道我們柳家保護這些財產所付的代價,經營這龐大財富所費的心血?”凌度月道:“哦!”柳鳳山道:“我們從祖先被殺的鮮血教訓中,發覺了想
謀奪我們柳家財產的人,都是武林中人,這就是我不得不以牙還牙,籌謀對付武林人物…”凌度月冷冷接道:“但你們所作所為,早已超過了自保的範圍,似乎是專以要和武林同道作對?”柳鳳山笑一笑,道:“不錯,我們的範圍是大了一些,但江湖上的恩怨,盤結
錯,一旦捲入,
罷不能,
得我們不得不放開幹,有一天,柳家人能主盟武林,那才是江湖上紛爭的平息之時。”楊非子道:“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才慧、武功卓絕一時的人物,都未能完成武林霸業,何況是你們柳家兄弟。”柳鳳山道:“這有很多的不同。”凌度月道:“願聞高見。”柳鳳山道:“我們有龐大的財富,也有一身不太差的武功,但最重要的是我們有
密的計劃,和官府力量相助,閣下算一算,我們成就的機會如何?”凌度月道:“你們過去,是在隱密中的佈置,此刻一旦公諸武林,你們就不會再有得手的機會,也必將引起武林同道的合力聲討,憑你柳家之力,豈能和整個的江湖人物對抗。”柳鳳山微微一笑,道:“所謂江湖人,至少有大半已入我掌握之中。”凌度月暗暗驚心,忖道:此人說的神情泰然,似是並非恐嚇之言。
但聞楊非子接道:“武林中人散佈大江南北,單是九大門派,任何一派,就可以和你們柳家對抗,閣下之言,未免誇大了。”柳鳳山道:“果然如此,諸位之力,豈會如此單薄…”語聲一頓,接道:“歐陽明在中原武林道上,是何等身份、聲譽,楊施雨也是望重一時的大俠,他們都已經為區區所用了。”楊非子道:“那是為你們在暗中陰謀算計,武林也無人想到你們楊家人,會是掀起江湖暗、風
的罪魁禍首,但如把此訊傳佈於江湖,情勢會立刻大變。”柳鳳山淡淡一笑,道:“楊非子,你也算江湖上出類拔萃的人物,但你一樣為柳老大收羅所用,以此為喻,你也該心中有數了。”楊非子道:“但在下已及時悔悟…”柳鳳山道:“所以,你才能知曉這多的隱密,但你應該明白,像你這樣中途叛離的人不多。”凌度月搖搖頭,籲一口氣,道:“柳鳳山,咱們似乎已經談完了。”柳鳳山道:“閣下該有個決定了?”凌度月道:“我已經決定了。”柳鳳山道:“在下洗耳恭聽。”凌度月道:“咱們無法合作,二東主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領了。”柳鳳山道:“兄臺不再多想想嗎?”凌度月道:“不用了,對此事,在下早已想得很透澈了。”柳鳳山道:“兄臺斬釘截鐵,在下勢難勉強,柳某人告退了。”凌度月搖搖頭,道:“不行,柳二東主沒有說服區區,在下倒要試行說明你柳鳳山。”柳鳳山道:“好!不過,機會不大。”凌度月道:“盡人力罷了。”柳鳳山道:“在下恭候高論。”凌度月道:“放棄你主盟武林的心願,立刻停下陰謀暗算,遣散你手下的殺手,跳出江湖是非之外,作你的銀號老闆。”柳鳳山道:“很明快,可惜在下無法答允。”凌度月道:“那只有一個辦法了。”柳鳳山道:“請教高明。”凌度月道:“咱們之間,作一決戰,如是柳二東主能把在下殺了,也可以減少一個勁敵。”柳鳳山笑一笑,道:“拼命。”凌度月道:“就算是吧!閣下想除去一個敵人,在下也想替江湖上除一大害,所以,咱們動上手時,柳二東主不要手下留情。”柳鳳山回顧了楊施雨一眼,道:“施雨,這人的劍法如何?”楊施雨道:“很高明,一把奇怪的兵刃,藏在袖裡及時
出。”柳鳳山一皺眉頭,道:“施雨,以你的見識博廣,就無法猜出那是什麼兵刃嗎?”楊施雨道:“在下一時間確然無法想得出來。”柳鳳山突然嘆一口氣,道:“看來,江湖之上,果然是無奇不有了…”突然提高了聲音,道:“進來。”但聞一陣鶯聲燕語,十二個仗劍少女,疾如飄風一般,奔入大廳。
十二個人動作迅快,立刻散佈在柳鳳山的身前。
凌度月抬頭看去,發覺這十二個少女很美,而且年齡相若,都在十八至二十六間的年齡。
十二個少女,都穿著一的衣服,青緞子滾著金邊的疾勁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