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覆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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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無疑是熱鬧的。繼遙遠的西邊燃起了熊熊的大夥之後,心中本身就有一些張惶的劉家人又發現縣城那兒也燒著了一片。騰騰的紅火舌在黑暗中冒出自己歡快的身體,它不斷的飛舞著,以炙熱的光芒將天空映紅了一片。通紅的天空之下似乎就是縣城,望著那西面令人暴
的紅
,劉家的眾人在呼嘯的夜風中隱隱聽到千家百姓的哭嚎。
“氣是我了。沒想到居然有不知名的勢力趕來打我們軑國的主意。”站在自家莊園的護牆之上的劉義滿臉橫的咬牙切齒道。他並非為軑國縣城的百姓陷入火海而
到憤怒,而是為被自家視為
臠的軑國被其他勢力的盜賊所攻擊而憤怒。對於他而言,百姓的死活是與他無關的,但縣城裡的財富被他人所“盜竊”便是令他無法忍受的。
他朝著西面,緊緊的盯著紅的夜空,心中既是憤怒,又是無奈。他很想就此衝出去與自己的兄長劉克一起將來犯的敵人擊退,但他偏偏卻是得站在這裡不能有任何得疏忽。因為眼下的他是整個劉家莊園地位最高的人。他必須為自己、自己的家人、兄長的家人負責。他的任務就是保住自己腳下的這個莊園,守著直到自己大哥的到來。
今夜的變故太大的鬧得劉義自己也莫名不已:膽敢來打自己家族主意的究竟是何人?盜賊嗎?應該不是的,這附近的盜賊並沒有什麼強大人物統領本就沒有攻打自己和周家的實力。而且眼下西陽那邊正打的熱鬧,這四縣裡多少有些兵力的勢力都到西陽去了,留下的人應該不多才是。平時作為保鏢跟隨在兄長劉吉身邊的劉義可比統領莊園中護衛兵的二哥要聰明的多,他能從別人的言行舉止間猜測這個人的品
能力。在見識過與大哥相
的那些大大小小勢力的首領之後,他便明白那些人究竟有多少本事了。
“那些人都是一群狗屎,都是那種只有力氣,沒有大腦的傢伙,和我們兄弟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每見過一批人,劉義在心裡總是不屑的想上一回。他發現這北面四縣的實力者中,並沒有一個能讓自己看得上的人物,除了他的大哥。
回想起自己周圍的這些實力,劉義總也想不出有誰會有這麼強。儘管眼下劉周兩家的人手都已經大半往西陽去了,但留在莊園裡的防禦兵馬卻還有數百,再加上莊園本身的強大防禦力,對方要想攻陷莊園那絕對得有一千以上得兵力。而這樣得兵力在附近本是不存在的。
“該死的黃巾賊。”想來想去,劉義認為能夠同時攻擊周家和縣城的勢力似乎也就只有在大別山裡的人馬了。畢竟黃巾軍的實力,他們都是清楚得狠。看著“黃巾軍”眼下得作為,再想起長久以來一直卡在他心中的那件事情,他心中的恨意更深了。他無法忘記當年他那白髮蒼蒼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死在黃巾賊的刀下。
西面縣城的火漸漸的熄滅了,紅的天空逐漸轉黑,消退成一片的暗紫。只有西面那算是遙遠的地方依舊不該那一摸鮮亮的火紅,想來周家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劉義雖然擔心自己那帶隊前去救援周家的二哥,害怕他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但更擔心的就是眼下自己守護的這個莊園。
敵人很可能是黃巾軍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實。可這群來襲的黃巾軍有多少人,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卻是他完全不清楚的。劉家莊園的護牆上都掛滿了燈籠,想以此來阻止敵人的偷襲,但在四下裡都是一片的幽暗而只有眼前這麼一片的光明之下,即使心硬如石的劉義也不受到了什麼叫做孤獨的恐懼。
沒有實力的人是最容易到害怕的。這話說得可一點都沒錯。面對於躲在黑暗之中不曉得究竟會從哪一個方向攻擊自己的敵人,劉義的額頭上也不
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莊園是非常脆弱的,原本八百的護衛隊,在經過了大哥劉吉和二哥劉克的調用之後,留在莊裡的也只有這麼區區一百的人馬。剩下的這點人,不要說用來防守了,就算他們整整齊齊的站立在莊園的護牆上做一個樣子,那也是不夠看的。畢竟,劉家的莊園是有著方圓半里的規模,說不上大,卻也不小了。
這時凌亂的腳步身在西邊的幽靜中響起。劉義張眼放目朝西邊望去,卻見一路懶懶散散的殘兵敗將正拖沓著那不堪的軀體朝自己這邊走來。雖然他們都身處於幽暗之中,一時間還看不清楚究竟是敵是友,但是劉義看著他們那敗破的模樣,心中便猛得騰起一股不安。
很快這支狼狽隊伍便來到了劉家莊園得西門,他們身形從陰影中出現,將他們那煙熏火燎的模樣完全嶄在眾人的面前,暴
在劉家護牆所掛著的燈光之下。這是一支怎樣的隊伍啊。每個人身上穿著的,那
本就不算是衣服,簡直就成了一條條破布,盡是一個個幾乎是膛
的模樣。他們身軀是黑
的,上面沾滿了泥土,隱約還可以看到絲絲的血跡。很顯然的他們是一群敗兵,是一群剛剛逃出昇天的敗兵。眼下的他們看到這劉家莊園的他們烏黑的臉上都很自然的
出歡喜的笑容,那笑容裡有高興,也有一絲悲哀。雖然站在護牆之上的劉義無法真切的看出他們一個個的身份究竟是誰,但從他們的表情神態和他們臉上的笑容以及他們那像破布一般的衣服,他還是可以認出,他們就是剛剛在幾個時辰前出莊的隊伍。
“怎麼會這樣?”劉義看著眼前的情形有些慌張。他擔心自己的兄弟,便在人群中張望,想找尋兄弟的身影。然而即使在燈輝之下,眾人看去也是差不多,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相同的那副乞丐的模樣,一時間紛紛鬧鬧的卻是讓他無法看得真切。
“開門!開門!”上頭的劉義正看著呢,下頭那些敗退會來的士兵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拼命的叫囂著,時不時有人還用自己的身子去撞門。看樣子他們是太想進入莊園了,在他們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敵人在緊緊的追著他們,讓他們到恐懼,而急切的想得到庇護。
“叫什麼叫?你們難道不曉得我劉家的規矩嗎?怎麼沒有看見你們的劉克將軍?”被下面的喧譁打斷了思緒的劉義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沒有找到自己兄長心中已是夠擔心了,眼下又被這些該死的不知規矩的傢伙一鬧,讓他的頭又痛了起來,使他很自然的將擔心轉成滿腔的憤怒,惡狠狠的撒在了這些士兵的頭上。
作為劉家的三巨頭之一,劉義在這些護衛兵之間還是很有威信的。畢竟,他是整個劉家武藝最高的人。當下,他這麼一喊,便把護牆下的眾人給震住了。底下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他,身上的活力一下子消逝下去,整個人又變成了原來那幅死氣沉沉的模樣,繼續的沉默不語,隱隱透出一絲絕望的模樣。
“有能說話的人嗎?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劉義心中的不安加深了,在眾人以被自己鎮住的情況下,他焦急萬分的開口詢問道。
“大…大人,我們被敵人給伏擊了。就在縣城東門的樹林裡,我們遭遇了敵人的火攻。三百人啊,只剩下眼前這麼一點了。那是一個圈套哇。劉克大人在敵人發動攻擊的一霎間就被對方的火箭給死了。他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們的一舉一動。”站在眾人最前頭的一個小個子士兵悲切的哭訴道。他斷斷續續的用自己那明顯帶著
泣鼻音的話語將事情的說了一個
糊的大概。
“什麼?二哥他…他…”儘管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但劉義怎麼也想不到撲來的噩耗竟是這個。兄弟是血相連的。對於已經失去父親的劉家三兄弟來說,他們互相之間最信任的也就是他們的兄弟了。猛然聽到這個,劉義不由得一陣氣血翻騰,極度的悲哀與瘋狂的怒火佔據了他整個心房。他喉嚨一甜,噴出一口熱血,身體頓時無力地軟弱下去,陷入了輕微的昏眩之中。好在他的功夫不錯,心神也比較堅定,身子略略的晃鐺了幾步,卻又站穩,漸漸恢復了神智。
“開門…你們先進來吧,把事情給我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清楚。”恢復神智的劉義眯著眼睛下令道,說著他便匆匆的下了護牆。心裡總是掛念著二哥之仇的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站在護牆上繼續巡視,而是到那些敗兵中去,進一步瞭解敵人的身份究竟是如何。
已經吐過一口血的劉義,眼下臉上蒼白的很。因為中的怒火始終沒有消散,他此刻微微眯起眼睛中總有些許
芒掃過,看似平靜的臉上隱含著種種令人害怕的氣勢,那是由滔天恨意凝成的。他緊緊的站在莊園的門前,等待著能告訴自己消息的那群人的到來。
門在吱呀聲中被打開了,劉義迅速的了出去,在同是一般狼狽模樣的那一群人中找到了前頭告訴自己事情大概的那個人。
“說,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攔住他,急切的問道。
“這…這個…”由於劉義不是什麼文雅的人物,眼下又著急了,一下子問得很兇,總是那擇人而噬的模樣,倒是將那被問到的給嚇傻了。他呆呆的望著劉義,兩眼中出害怕的神采,結結巴巴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卻偏偏只能開一個頭,而無法繼續下去。
“說!”劉義吼道。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變化,本就不理會被問之人的心情。
“嗯,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就是…”那人依舊是結結巴巴的。在連貫不起的話語中他身子稍稍的偏了偏,卻是悄悄地靠近了劉義。
突然他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那看似軟弱的手中所執拿的劍飛快向上去,自下而上的斜斬向劉義。
“你究竟是誰?”武人的直覺讓劉義在鋒刃加身的一瞬間飛快的向後退卻,堪堪避開這突襲的一劍。對於突然變成敵人的偷襲者,劉義中的怒火越加高漲起來。無論是殺兄之仇還是自身的尊嚴被他人所拉下,他都不得不將眼前的敵人視為自己最厭惡的人之一。剛剛的一劍可是讓他狼狽的緊,雖然在的一時間後退,但鋒利而迅捷的劍刃卻早已劃開了他身上那還算是牢固的盔甲,讓他著實嚇了一場冷汗。
“殺你的人…”襲擊者冷冷的說道,手中的利刃卻是轉手一翻划著一道弧形的軌跡,至左而右,狠狠的朝劉義的脖子抹去。他似乎很有這方面的認識,因此他手中劍自也是一劍快過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