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覆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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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那倒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的。”劉義先是一愣,隨即冷冷的反駁道。對於襲擊者攻來的招式,因為它是一招連著一招的,劉義一時間只能不斷地後退,而無法拿出自己的兵器進行反擊。雖然他嘴上說得好聽,但眼下卻是實實在在地狼狽不堪。

“那就試試看了。”襲擊者的話不多,手中的劍招卻是不斷地劈出。和馬戰不同,步戰主要靠的是腳下步伐的靈巧、出招的快慢和身形的靈活。眼前的襲擊者是一個身材削瘦的人,他並不高大,因此在莊園門這一邊的挪騰就比劉義要來得輕鬆,而且他學過遊俠中人的劍法,此刻用在對付劉義身上實在是便捷許多。

劉義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雖然他的武藝是劉家三兄弟中最好的,但那說得是馬上的戰法,對於步戰他並沒有什麼心得。如果他與襲擊者是面對面的兩人從頭開始比試的話,那他或許還可以憑藉著武將那蕭肅血腥的氣勢來壓迫對方,但眼下對方是突然發動攻擊的,而且迅速的搶佔了先機,在連綿不覺得攻勢下,他便沒有任何辦法了。很快他的身上便有許多傷痕出現,儘管不深,但卻也是不住的血,一點一點的消耗著他的氣力。

“再這樣拖延下去,對自己是絕對沒有好處的。”自己身上的情況是怎樣,劉義當然是清楚的很。他劍對方又是一劍刺來,便一咬牙,毫不理會的將自己手中的長刀往對方的身上揮去。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招式,若是打實了,只怕兩人都會沒命。劉義在賭,賭對方究竟是殺己之心重一些還是保命之心重一些。如果對方不理會,那就是一命換一命,怎麼算自己也說不上吃虧。而對方理會,那自己則有可能以此而取得先機不再陷入被動挨打得局面,那自也是賺了。劉義覺得這實在很妙。

果然,襲擊者並沒有要和他拼命的架勢,見他如此的奮不顧身,便微微的一頓,將劍直接刺在長刀的刀尖,借用劍身的韌和劉義揮刀而出的力量飛快的向後退卻,迅速的脫離了劉義的攻勢。

鬥局有恢復到了最初。襲擊者和劉義,一人執劍,一人持刀,相距三丈而對立。兩人都發了各自身上的氣勢,一種神上的比試正式在兩人之間展開。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難道你不曉得,你們的黃巾的人馬也有一部分在西陽嗎?和我們過不去的話,他們也會完蛋的。”劉義的手伸直了,手中的長刀斜斜的指著襲擊者,臉鐵青的問道。他到現在為止,還以為前來攻擊自己的人是黃巾軍的人馬。

“黃巾軍?哼,不要把我們和只懂得掠奪的叛賊相提並論,我們可是堂堂的大漢官軍呢。”襲擊者撇撇嘴不屑一顧的反駁道,他隨即朝身後一揮手大聲厲喝:“兄弟們都出來吧。讓這些該死的盜賊看看我們究竟是什麼人。”

“哦!”隨著襲擊者的話音落下,遠處的黑暗中一下子跳出不少人來。那些都是衣甲鮮明的戰士。雖然他們身上的鎧甲隱隱被一些灰塵沾染,顯出幾許風塵的模樣,但他們的整齊的隊列和高漲的鬥志都讓人明白他們是一支不可侮的隊伍。

這絕對不是黃巾軍。黃巾軍沒有這麼好的武器和鎧甲。

這一點劉義很早就看出來了。然而他心中的疑問並沒有隨著對方的顯形而消解:“對方不是黃巾軍,那又是什麼人?在這兒似乎除了黃巾軍便在沒有其他勢力可以一次出五百以上的兵力了。即使像自己劉家這樣在當地數一數二的勢力,在考慮到本家的防禦問題後,派出區區的三四百人,這已經是很大的一支武裝了。對面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劉義的眼神帶著茫。

“我們是劉表大人麾下的隊伍。”看出了劉義的疑惑,襲擊者乾脆把答案告訴他:“因察軑國罪奴劉吉、劉克、劉義三兄弟弒主叛變,為禍鄉里,故令西陽縣令李晟前來討伐。哼哼,你們都等著接受審判吧。”

“什麼?你們真的是官軍?”聽對方說得像真的一般,劉義信了頓時有些慌張起來。畢竟,他們不是黃巾軍,心中對大漢還是有些畏懼的。一聽說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是官軍,他們也不有些害怕。當然他們不是害怕眼前的官軍有多少戰力,而是害怕對方認定了自己,對這兒進行一波一波的攻擊。那對他們來說可是糟糕的很。因為他們再怎麼樣也只有這區區半縣的地盤,如何能與一州的兵力相鬥。而且西陽縣的兵馬出現在這兒,那就很可能說明了東面的事情右邊,自己的兄長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混蛋!”想到竟會有如此可怕的事情發生,劉義的心不再平靜。他的手顛抖起來,明晃晃的刀不住的晃動著。

“這是一個機會。”襲擊者嚴重閃過一絲芒,他大跨步的上前,手中的劍抖著圈刺出,在虛空中劃出明亮的軌跡,茫茫的籠住劉義的上半身。

劉義再失先機,當下便越發的慌張起來。他一時間沒有想到破解對方劍招的刀勢,只能依著對方的攻擊,以硬對硬的方式和對方拼上,來了一個劍刺刀擋,不斷在空中爆出點點絢爛的火花,發出種種令人心驚的鳴聲。

劉義手中的刀自然不是凡品,襲擊者手中的劍卻也鋒利。鳴聲過後,兩人分別後退,各自舉起手中的兵器端看,卻見各自手中的刀劍並沒有因為互拚了不下二十次而有所損傷。它們依舊像最初那般清澈的一泓如水。

劉義微微的有些息了,他手中的刀重消耗的體力自然也多。心情反覆的盪,令他原本就是以全力攻擊對方。在爭鬥時間的逝下,他即使有牛一般的氣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無奈的柱刀於地,一邊暗自恢復自己的體力,一邊著緊緊的盯住對方,防備對方很有可能興起的暴擊。在剛剛過去的那一回合攻擊裡,他已經明顯得受到了對方的強大。他不得不承認對方那令人到詭異的劍招,確實比自己手中的刀法,更適合眼下的搏殺。

劉義很是沮喪,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打下去的結局是如何。對他來說無論怎樣都是一個“輸”字——在眼前住手是輸,繼續打下去也是輸。他明白自己打不過面前的這個自今為止還不知道名字的傢伙。因為對方依舊是那麼強,而自己卻已經有些乏力了。

“這真是該死的。”劉義不甘願的抱怨著。他惡狠狠的瞪視著對面的襲擊者,兩眼中蘊涵的滔天怒火,彷彿要把對面的那人給焚燒殆盡一般。

“你不用抱怨了。因為不論你如何地抱怨眼下的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你莊裡最多隻有一百的護衛兵,而我這邊卻有五百。我已經進到這莊門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將莊門重新閉合的。所以還請你死心吧。”襲擊者微笑的說道:“如果你眼下投降了,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不死。否則,那個就是滿門斬了。”

“哼,還滿門斬呢!你所謂的滿門斬也不過就是殺了這莊園裡的所有人吧。那你有本事就殺好了,無論投降與否,我們三兄弟都是無法活下來的。這對我們來說本身就算是滿門斬了,至於其他人,是死是活何我又有什麼關係?”劉義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再次舉起的手中的長刀,飛奔著朝襲擊者那兒衝去,兩三步接近了,就是一記狠狠的直劈,由上而下,彷彿要在一瞬間將襲擊者劈做兩半一般,驚天的氣勢和凌厲的刀風混合在一起給人以一種無法匹敵的覺。

刀勁未到,而氣機先至。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襲擊者不由得一呆,他似乎想不到竟然會有人發出如此可怕的一刀。他想動,卻發現自己周圍空間,似乎被某種古怪的力量給凝結了,變得稠密無比,讓他即使想動彈一個指頭都顯得困難。

“該死的,怎麼在這兒也會有一的高手?”襲擊者暗自覺得有些古怪,不由得低聲詛咒道。然而詛咒是咒不死對方的。在劉義那如同星一般迅捷的刀勢面前,只有用實際的行動才能留下命。這一點,襲擊者自己也是十分明白的。雖然周身的空間都被對方的氣機鎖定,但由於對方並非是真正的一高手,只是在短暫的時候達到那樣的高度而已,因此這鎖定的氣機並不顯得怎樣穩固。襲擊者還是可以艱難的移動自己的身子。儘管那樣並不迅捷,不能完全的閃避該去,但卻能保住自己要害而不至於喪命。這在眼下,在襲擊者還沒有力量與對方的這一刀完全招架的時候,已是最好的做法了。

刀落血飛,鋒利的刀刃並沒有直接斬上襲擊者的左臂,但強勁的刀風卻還是將襲擊者的整條胳膊割得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令襲擊者頭上的冷汗不住的滲出。他覺得自己的左臂要斷了,麻木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可惡啊。”襲擊者大聲叫喊起來。他難以忍受這樣的疼痛,便直覺得想要發洩。他右手的劍一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刺去。巨大的力量,讓前刺而去的劍變得飛快,一點閃亮的星芒,在黑暗中幻成一道銀線,噗的一聲沒入劉義的身體之中。剛剛的那一擊他原本就是在絕望之下勉力發出的一擊,本身就是很勉強的事情。眼下他一擊用盡,身形自然就弛懈很多,這正好給了襲擊者命中的機會。

這一點銀線當而過,刺穿了劉義的心臟。劉義只覺得口一痛,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他正朝地上倒去,突然一道耀眼的銀光從他眼角邊閃過。他便到自己飛高了些許,看到了一具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原來…我已經被人斬去頭顱了啊。”這成了劉義最後的一個念頭。

“首惡劉義已誅,眾人投降者免死!”襲擊者臉上顯出一絲興奮的微笑,他高高的舉起劉義的頭顱,大聲的呼喝道。他明白,這劉家莊園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活下去而為劉家兄弟賣命的。只要他給他們一些活路,又讓他們看到劉家兄弟那可悲的下場,那麼收服這些人並非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於是,他取下了劉義的頭顱,用來號令莊園裡的眾人。

果然,如襲擊者所預想的那般:莊園裡的人一看到他手上高舉的頭顱,頓時洩了氣。在聽說投降便可以免死的時候,便紛紛爭先恐後的投降起來。襲擊者輕輕的一揮手,早已候在莊園外邊的人一擁而上,迅速的進入到莊園的各處,控制了莊園的各個地點。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想逃跑也,不可避免的被殘酷的鎮壓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劉家的莊園便完全落入了這群襲擊者的手中。大量被劉吉所貪墨掠奪得金銀錢財被清點出來。在灼灼的金銀光輝映耀下,襲擊者高興得全身都抖動起來,他放聲大笑,卻是牽扯到了手上的傷,痛得他一時間歪了嘴。

隨著西邊襲擊周家的隊伍帶著大量繳獲的物資過來,兩邊在劉家的莊園裡回合之後,整個攻襲軑國的戰役就此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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