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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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永濤說道:“周健良，你要知道軍隊的改革對於政局的穩定十分的重要，因此要按部就班地進行，千萬馬虎不得。在改革中由下到上進行可能會好一點，畢竟下層的反對意見還會弱一點。只要下面的改革能夠平穩過渡了，那麼在對付上層反對意見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是呀！這個問題我也很頭疼，那些已經身居團長，旅長高職的士官肯定在短時間內很難接受改革，因為那樣既削弱了他們的權利，又剝奪了一些特權，要是沒有反對才不正常。不過這樣的高級軍官數量不是很多，只要下面的士官沒有特別大的反對意見，估計改革的阻力就不會很大。”楊威說道:“不，這次的改革應該是由上向下進行，並且改革之前必須先完成工資等級的界定。高級軍官數量不多，但是控制著絕大部分的隊伍，他們對於下層的士官控制也是相當嚴格的。如果上面提出來了反對意見，那麼下面怎麼可能會認真貫徹執行呢？你一個國防部長是不可能直接指揮到連排那一級的士官，最終這些命令還是需要通過軍長，師長，旅長，團長他們去傳達，要是上面擺不平的話，下面很可能會陰奉陽違，到了那個時候局勢反而可能失控。”軍隊的建制永遠和地方不一樣，地方上行政命令的傳達可以一步到位，儘管中間會有些拖拉但是絕對不會有大的變動。但是在軍隊可就不一樣了，這中間會有很大的變數，上面的軍令是需要一層層地傳達的，在軍令沒有絕對權威的時候，命令能不能得到很好的貫徹執行是看軍官們的配合情況。

在軍隊上高級軍官可以說都是手握重兵，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在有的時候違背上級命令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在戰爭時期軍令的執行力才是衡量一支部隊戰鬥力最明顯的尺度，其效力不言而喻。現在的廢土基地內最大的問題就是軍令的執行力不夠，因此楊威才提出來由上而下進行改革，這主要就是解決軍令執行力的問題。

周健良說道:“主席，如果改革從最上層開始的話，很可能一開始就會遇到阻力，搞不好會引發軍隊的動盪，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局勢可不好控制，改革能不能取得成效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楊威並沒有正面回答周健良提出來的問題，他笑著說道:“你會下象棋麼？”

“會呀！而且還下得不錯。主席，我們不是下過象棋麼？您怎麼現在問我這個問題。”

“很簡單，在下象棋的時候，你說是吃掉五個卒子好，還是幹掉對方的兩個車好？”

“嘿嘿，主席，您為什麼不乾脆說將軍呢？只要吃掉對方的老將那麼一切問題都結束了。”這時候，於永濤聽出來楊威的意思了，他說道:“主席的意思是，先控制住部隊上的高級軍官，對他們的情況進行摸底，看一下這些人對改革的態度。如果能夠通過的話，那麼改革就可以順利進行，要是有人公然反對的話，那就說明有異心，可以就地解決掉。”周健良沒有想到於永濤會這麼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最終有高級軍官被處死的，那對軍隊的觸動也會相當的大。他不解地問道:“僅僅是一場軍隊的改革，如果將那些反對的軍官都處理掉的話，是不是有點血腥了，那樣的話下面的士官會怎麼樣看待這個問題呢？”於永濤說道:“這場軍隊的改革僅僅是一個開始，緊跟著會成立新政府，將所有的異己分子清理出去，要成立一個團結穩定的領導班子。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是有陣痛的，那些既然對你這個國防部長命令都不能認真貫徹執行的軍官留著只會是禍害，是不利於團結穩定的。”

“那些可都是跟著我們南征北戰的好兄弟，有不同的意見也是很正常的，我們那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很顯然周健良在心理上接受不了於永濤的觀點，無法因為軍隊的改革對下面的軍官下毒手。

楊威說道:“高級軍官有不同意見當然是允許的了，改革會觸及到大家的利益，提出來反對也是正常的。我們這次要剷除的是類似於滿城那樣的野心家，我們的隊伍裡面是不允許異己分子出現的，在審陽的時候你看到了他們內部的動亂，如果不是我們大軍在那裡駐紮的話，我想杜維沒有那麼快就可以平息叛亂的，最後很有可能引發兵變。現在你周健良你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那些軍官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究竟什麼是保護，什麼是消滅你應該很清楚。”這次，楊威已經說得再明確不過了，在軍官中對於改革不滿提出來反對意見不是什麼大問題，特不是不能接受。關鍵是要看一下那些隱藏很深的異己分子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如果繼續選擇隱藏的話，那就可以趁機削弱他們對軍隊的控制權，如果公然反對的話，就實行鎮壓。

這樣做一方面保護了那些忠心耿耿正直的軍官，另一方面也算是對於軍隊管理層進行大清理。軍官對於軍隊的控制權會在這次的改革中得到極大的削弱，無論反對是個什麼情況，都不影響政府對於軍隊的控制。

新政府成立的時候，會對軍隊高官的位置進行新的界定，等於將軍隊的調動權收歸內閣，讓軍隊隸屬於征服，絕對不能影響政府，更加不能違背主席的命令。

周健良在這個時候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次改革為什麼從軍隊開始，也明白了軍隊改革的核心在那裡，其實倒不是高級軍官對於軍隊改革的反對與否，最主要是軍隊的指揮權被削奪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看究竟那些人是絕對擁護主席的，那些人是心懷叵測。

一般來說，那些絕對擁護主席的軍官對於軍隊的指揮權給內閣是不會有太大異議的，包括周健良這個國防部長都可以不掌控軍隊，一切都聽從主席的指揮。但是那些私心很重，心懷叵測之輩是很難放棄對軍隊控制權的，在這個時候一定會蹦出來，那樣的話就正好可以將其剷除，從而完成軍隊最終的改革，讓所有的士官都絕對忠誠於主席。

其實，軍隊的最終管理權收歸內閣這是全世界通用的慣例，無論是在和平時期還是在戰爭時期都一樣，政府的最高行政長官同時也是軍隊的最高統領，只有那樣的話軍隊才能絕對聽命於政府，這其中才不會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

軍官只有軍隊的指揮權，並沒有絕對的管理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聽到上級的命令，然後才能認真執行。這中間的自主權也只是出現在平時的練，戰場上的廝殺。也只有在那種情況下軍官才有絕對的權利，並且不受任何制約。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地對華夏政府的忠誠，要不然的話最後就是謀叛，最終是會被鎮壓的。

沉思了片刻之後，周健良說道:“主席，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在進行改革之前我會分別和那些高級軍官進行談話的，最終確定他們的態度，如果願意按照內閣制定的方針去接受改革的就全部留下來，對於那些有想法的就想辦法解決掉。以後最大限度的限制軍官對於軍隊的控制權，讓這支軍隊變成政府的軍隊，象護衛團那樣最忠誠於主席。”楊威說道:“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裡吧，大家現在都在客廳閒聊呢，我們也應該出去了。等吃飯的時候再談一下新政府成立之前應該注意的事項。”現在基地內部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要想把這些事情全部理清頭緒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楊威先後和於永濤，史名山，周健良談話，就是先讓相關當事人事先有個準備，避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理不清頭緒。

等楊威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大家紛紛鼓掌。

楊威示意大家坐下講話，他說道:“這次審陽的戰役已經徹底結束，大家也不用整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之下了，可以好好地放鬆一下自己。今天約大家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就是一起吃頓飯，今晚不醉不歸。”大家鬨堂大笑，雖然臉上都出了笑容，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頓飯絕對不是什麼戰後的慶功宴，主席肯定有事情要宣佈，因此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楊威，希望能早點知道答案。

楊威說道:“戰爭是結束了，但是對於管委會的委員，部長來說一場新得戰役即將打響，那就是生產的戰役。提到生產，我相信沒有人比大總管宋明安更有發言權了，我早上去食品加工區的時候，聽了他關於庫存的彙報，知道糧食危機並沒有從本上解除，因此可以說任重而道遠。現在就讓老宋給大家做一個詳細的彙報吧。”大總管宋明安拿起賬本說道:“關於具體的收支情況我今天就不一一列舉出來了，因為那樣的話恐怕兩三個小時都說不完。今天就將庫存的情況做個彙報，首先從糧食的儲備開始說起吧…。”雖然並沒有將收支情況一一列舉出來，但是庫存情況也實在是太複雜了，宋明安這個彙報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下子大家是算是徹底聽清楚了，糧食危機並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一方面是因為外來人口的不斷增多，另一方面就是存在嚴重的鋪張費。如果不能夠擴大再生產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新的危機就會出來，到時候情況就會非常的嚴重。

楊威說道:“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大家可以仔細想一下現在大總管宋明安的壓力究竟有多麼大。如果糧食危機不能夠一勞永逸徹底解決的話，末陰影將會始終籠罩在諸位的頭上。基地內的人口急劇增多，而且這個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生產的速度，以現在的規模是絕對應付不了人口增長的。

當然，人口增長說明基地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燕京地區，冀北地區，遼瀋地區，豫北，晉中地區的人投奔過來的是越來越多。在外界看來首都上京核心，是非常有向心力的，來到在這裡就意味著生活有了保障。在各個地區的組織看來廢土基地就是內閣，大家逐漸來歸順已經非常的說明問題。

我們管委會應該對各地前來投奔者報以熱烈歡的態度，不僅要收留他們，還有將所有前來投奔的人生活安排好。這是一項複雜的工程，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需要一個包容的心態，一個有效的收容機制，因此諸位肩上的責任會越來越重。”在場的各位委員，部長們都明白主席這樣說意味著什麼，那就是各自肩膀上的責任，每一個人的職責不同，當然相應的責任就不盡相同了。不過還真得沒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安置那些新來的居民，這個工作基本上屬於三不管，最後只有警察局面前能負責，但是在實際作的過程中工作十分紊亂，簡直毫無章法。

警察局長劉海峰說道:“主席，現在前來歸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的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有得則是什麼都沒有，這些人來自四面八方，可以說魚龍混雜，安排起來相當的麻煩，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現在暫時由警察局來安置，可是關於物資的發放，生活的安置又不屬於我們的管轄範圍為，因此才造成局面相當混亂，一時間還真得理不清頭緒。”自從消滅完聖嬰在冀北的確的勢力之後，管委會管轄範圍下的人口就開始暴增，幾乎每天都再刷新統計數據。人數早就超過了實際可以控制的上限，因此很多新加入者都處於無人管的狀況下，四處遊蕩，造成了局面相當混亂，下面可以說怨聲載道，這情況管委會的很多委員並不清楚。

堂山，天金，十家莊，寶定這些城市裡面倖存下來的人口不是很多，物資倒是相當充足，但是那些小城市，小縣城，鄉鎮的情況就不盡相同了。可以說整個北方地區的人都在逐漸地向燕京地區靠攏，好像到了廢土基地就能解決糧食危機似的。

楊威說道:“本來安置工作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的，可是由於行政執行力不夠，造成這個問題一直都得不到解決。現在竟然將這個工作給警察局了，可是他們那裡來糧食，衣服，被褥，又如何給那些人安排住宿。這本來只是一個小事情，但是卻反應出來大問題，那就是行政機構職權不清，分工不明，人浮於事，個別委員，部長的領導力不足。這個問題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掉，要不然的話以後的問題會越來越多。如果來內部的問題都處理不好的話，那又怎麼能南下消滅教呢？”這時候，楊威的這番話其實是在為成立新政府預熱，先看一下委員，部長們的反應。這些人可以說在自己的領域隻手遮天，權力之大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往往一個部門只有一個領導者，而其他人全部都是執行者，在這種情況下就出現了絕對權利，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管委會的正常運作。

當然委員們的權利過大是由當時特殊的情況決定的，但是在短時間內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時間長了顯然是不行的。權利不能得到約束的情況下，就會使得某些人的野心膨脹起來，那將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雖然只是一個人員的安置問題，但世界上卻是改革管委會，將權利進行分化的一個開始。內閣的權利要變得更加集中，但是委員們手中的權利卻要下放。保證內閣集權的前提條件下，實行一定限度的權利下放，這樣對控制政局說哦非常有必要的。

大法官包冠說道:“權利高度的集中如果沒有監督的話就會產生腐敗，最終會嚴重挫傷行政執行力。現在基地的法律實在是太落後了，可以說對於管委會的委員們沒有一點約束力。如果不能加以約束的話，以後法律將會變成一紙空文，最終失去原本的效力。”楊威說道:“大法官說得沒錯，的確是到了制定新法律的時候了。要對官員們手中的權利進行監督，避免權利過度的集中。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手中的職權胡作非為，等相關的法規出臺之後，任何人違反法律都會受到嚴懲。包冠，從明天開始你就集中全部的司法人員去制定新法律，尤其是行政法以及軍人管理條例一定要儘早做出來。”

“請主席放心，我明天就開始著手整理。”樹立法律的權威在當時情況下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對於管委會的委員，軍隊的士官更加需要法律來約束，要不然的話就會形成新的特權階層，那樣不僅有礙司法公正，還會嚴重挫傷居民的信心，管委會也就會失去原有的作用。

對於楊威來說，今晚的聚餐能達到這種效果目的已經達到了，並不需要對管委會的委員實行打壓，只要讓他們意識到原來各自的問題，在新政府建立的時候不再設置障礙就可以了。

楊威說道:“現在到了開飯的時間了，大家邊吃邊聊，重點討論一下諸位的婚姻問題，過些天搞一場隆重的集體婚禮，也順便慶祝審陽戰役的勝利。”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楊威率先提出來管委會的工作混亂問題，先給在座的各位委員敲響警鐘。緊接著就是談他們的婚姻問題，讓每一個人都放下心裡的包袱，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將這些人剷除顯然是不現實的，提高大家的工作積極，讓每一個人都放下私心才是最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