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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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為那是他天生長相如此,不僅沒有多加註意,還在肚裡暗罵偷笑以報復他討打的高人一等姿態;結果,等她發現到的時候,他的確是越來越憔悴了。

“你說清楚點,什麼死人臉?”

“欸,噓噓!”趕緊用手指此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翻著白眼,實在覺得他太不會看場合說話。

“噓什麼噓?反正又沒人聽得見我。”就算他大吼大叫,吵到的也只有她。

“是啊是啊,你再這樣攪和下去,壞了事,魂飛魄散,以後就連我都看不見聽不見了!”她將聲量壓至最低,咬牙切齒地和他擠眉眼。

好煩人!從昨她把他的模樣詳細地描述給他聽以後,他就開始在她旁邊碎念!

“我攪和?”他垂眸,不滿地睇著她“這位姑娘,如果你能早點把不對勁說出來,或許我就不會是這般光景。”把自個兒猶似薄如蟬翼般的半透明手掌在她面前挑釁揮了揮,沒有實體就罷,如今用眼睛都能貫穿,他的心情和狀況,糟上加糟。

真是無理取鬧!張小師氣得朝他揮出一拳,當然只能很可悲的小小發洩。

“我怎麼知道你原來生得什麼樣!你殭屍臉渾然天成關我啥事?那哪裡能叫不對勁?就算你現在看來比之前乾癟,我也以為那是因為旅途勞頓的關係啊!”再說,他的形貌魂魄衰弱,有可能是因為巧合遭遇法事才造成的啊!為什麼要一直把矛頭指向她?

“既然你是唯一能見著我的人,理當負起關切責任。”他臉不紅氣不,說得那般天經地義。

“告訴你,雖然我現下瞧不見自己的臉,但原來的我,可是好看上千倍。”他挑眉,傲然地扯著嘴角。

如果從別人口裡說出,那就是胡吹牛皮又不要臉到了極點,不過是他沃英大爺親自傳述,那肯定是至理名言,金科玉律。

“好好!你最好看最俊俏行了吧?”她敷衍地回兩句,坐在樹上眼觀四面,抓住盡職打掃善後的店小二終於願意離開廚房的大好時機,小心翼翼爬過客棧後頭磚牆。

“你不信我?”沃英調高聲量。直接穿牆而過,跟在她身旁“我雖沒有那天看到的那男人俊美,但卻是跟他不同的類型。”還是在講這個。

男人?牆邊青苔太滑,她險些失足跌個股開花,兩口氣總算安全落地,她躡手躡腳地朝著上房方向走去。小聲抱怨著:“你真討厭,我爬牆累得要死,你輕輕鬆鬆就走了過來。”存心刺她!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轉移話題?

“有啦有啦。就男人嘛。可惡!我辛苦地打聽消息,你就沒事看大街上的男人。”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她狐疑地瞥他一眼。

“我…我看男…”沃英差點說不出話,狠狠地瞪住她,從齒縫擠出字句:“我是在跟你說那天你撞到的那個人!”少給他亂牽瞎拉胡添暖昧。

“我撞到的明明是個女的!”雖然人家看來瀟灑,但著的分明是女裝。

“你沒瞧那俠女好豪氣,英姿煥發。”她真憧憬那樣的江湖兒女。

“…”他們兩人的對話為什麼這麼東拼西湊還不出個集來?

“你沒注意到後來把她給拉走的那個男人?”他奇怪地睬著她。

“什麼啦?”為啥他要如此執著那個她連長相和哪時出現都不記得的傢伙?

“你問東問西的到底要做啥?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那個有名道士,拜託他高抬神手救你小命,你不是很想還魂嗎?別扯一些無關緊要的芝麻事來搗亂行不行?”又回望他深沉的凝視,她認真警告。

被她糾正,沃英大皺其眉。連自己都不瞭解他幹嘛在此生死關頭之際,纏著她問這些拉拉雜雜又窮極無聊沒有意義的問題。

真是有病了。他平常並不是個對外表過於計較的人,當然更不會像個娘兒們般喜於打扮或爭妍鬥奇,怎會突然反常起來,非要她覺得自己好看不可?

嘖!反正他就是不要她以為他相貌那麼恐怖嚇人。

不過確定她本未去在意過那名男子,他倒是突然覺得神清氣了些。把這匪夷所思的怪現象歸咎於只是太過無聊,他道:“你要找那道士,也太偷偷摸摸了,就不能正大光明去敲門?”他走在她前面,仗恃著沒人能看到他,悠閒由自得。

“我也想啊!”三更半夜裡,四周只傳來均勻的打呼聲,她慢慢地走向二樓坐西的那間房。低聲道:“見他要給錢的嘛,你沒看他旁邊有多少徒弟護著呢,每個都要添香油,那些要求幫忙的百姓五兩十兩的給,就算我掏光了錢袋也還是見不著人。”她就是窮,只好另尋法子。

“他作法就不用銀子?”連身旁弟子都懂得伸手討了,哪還會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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