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裑不離座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用‘醒’來形容實在不大妥貼,因為他一直沒有入睡。那是無法形容,與以前練《長生訣》有別的一種神狀態,渾體舒泰,靜中見動,時間像完全停止推移。

他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他突然察覺到一絲祥和的神波動。側過頭,宋師道驚訝地發現身旁兩丈外站立一雄偉拔的灰袍老僧,他正雙手和什,眼帶讚許地望向宋師道。這老僧沒有絲毫的老態龍鍾之態。

只見他鬚眉俱白,臉相莊嚴中透出祥和之氣,鼻樑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使人直覺到他乃極有道行的高人。宋師道緩緩長身而起,目光環視一週。

只見太陽已快升到佛塔頂處,於是微微一笑道:“晚輩見過真言大師。”不瘟不火,慢絲條理,氣度灑然的老僧終於出驚訝的神

“啊嚏!”元越澤鼻孔痕癢,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原來是正伏在他身上的獨孤鳳用髮梢在作他。

一把摟著獨孤鳳,將她壓在身上,擠壓著她的部位,婪地痛吻上她嬌豔滴的紅。猝不及防下,獨孤鳳被他挑-逗得神魂顛倒,咿咿唔,也不知在表示快樂還是在抗議。

元越澤雖荒唐透頂,卻也不是很習慣在早上剛剛行來就開始做這種事,停下動作威脅道:“還敢不敢再胡鬧了?”獨孤鳳咯咯嬌笑,連道不敢,元越澤這才放過她。仰躺在席子上,元越澤雙目略帶茫然地望向外。

他們二人昨晚才到成都西門外,在獨孤鳳的堅持下,找了個位置隱蔽的小山,荒唐了一晚。獨孤鳳又貼了過來,輕聲道:“大哥有心事了。”元越澤點了點頭,皺眉道:“自從與劉昱鬥了一場後,我的心緒總是時不時地出現紊亂的現象。起初我還以為是受劉昱那股氣所擾,只要保持心境澄明,等徹底出那道氣後就不會有事了。

哪知當向老助我驅除那股氣後,我發現紊亂的心境沒有半分好轉。再到昨遇到婠兒,我突然有了點線索。”獨孤鳳亦是秀眉輕蹙地歪著腦袋道:“婠婠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這次見到她,她的話很少,又像是在躲著大哥似的,同行片刻便告辭走了,大哥問她的問題,她一個也沒回答。大哥所說的線索,會和她有關嗎?”元越澤嘆了口氣道:“婠兒來成都的目的是什麼,我已不關心。我隱約覺得可能玉妍出了事情。”獨孤鳳訝道:“怎麼可能?以玉妍姐的本事,雖不能說天下第一,但誰想殺她也是不可能的吧,只要她想逃,沒人能攔得住她。”元越澤點了點頭。

獨孤鳳又道:“鳳兒猜該是受劉昱影響,大哥心境才會有如此變化,那人不但陰險惡毒,還狡猾無比,以向老的二百多年的人生經驗,尚要栽在其手上,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元越澤摸著下巴道:“說得有道理,對我們有威脅的不過就是劉昱與那法後而已。劉昱被我殘,眼下也不知藏到哪裡去了,那個突厥的紅衣法後這數月來竟像消失了似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獨孤鳳笑道:“劉昱自然是要找人進行移魂轉大法,一個不好,他很可能直接元神俱滅了呢,而那突厥的法後的確讓人猜不透,向老亦說從沒聽過突厥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元越澤起身道:“先不管他們了,我們飽餐一頓,先進城與二哥他二人碰頭再說。”獨孤鳳忙點頭應是。

用過早點,辰時之末,元越澤獨自繳稅入城。獨孤鳳因忙於練功,故與元越澤商量一番後,決定先留在城外的山中修煉幾,一方面固然是要提升實力,另一方面也為了不使二人太過招搖,畢竟二人已經在上庸城時過一小臉了。

而他們每人只有兩張面具,元越澤在襄陽見白清兒時帶的是一張,在上庸城義助鄭淑明時帶的則是另一張。眼下他只能帶後面那張古銅臉的面具進城了,就算遇到鄭淑明或鄭石如,他也不怕被認出來。

蓋因他們連元越澤喬裝後的名字都不知道。甫入城門,再次受到蜀人相對於戰亂不息的中原,那昇平繁榮,與世無爭的豪富奢靡。

幾年前來成都那次,因元越澤自身經歷不足,遠沒有這次的受深刻。首先入目是掛在店鋪居所的宅門外數之不盡的花燈。

街上行人川不息,人人打扮得像過節一樣,那些充滿異域風情,花枝招展的少女們更是惹人注目。元越澤這才記起,今該是中秋節了,遺憾的是不能與一種嬌一同度過。轉瞬又時效暗罵自己不分事情輕重緩急,胡思亂想。

沿路前行,按照宋師道告訴他的路線,元越澤奔向城東平民區。在一所毫不起眼的房子前,頓住腳步,從窗口躍了進去。

屋內設施簡陋,小几上以茶杯壓著一張字條。上面以清秀筆的字跡寫著:師道已去大石寺,我要去給川南賭坊找些麻煩,文卿留字。迅速看過字條,元越澤身形一晃,消失在窗口。

老僧凝視宋師道半晌,緩緩道:“老衲與施主該是第一次見面,施主為何知曉老衲叫真言?”宋師道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解釋說是從書中知道的吧,只得心虛地轉移話題道:“敢問大師可知是誰人殺害了大石寺內的所有僧人?”真言答道:“老衲幾前方到這裡,只見屍橫遍地,卻不知是誰人在此行兇。”宋師道暗忖定是真言大師收拾的殘局,隨即又問道:“就晚輩所知,只有一人與大石寺的大德聖僧有些仇恨,那人就是名列道八大高手榜第四位,一向非常低調,行藏詭秘的‘天君’席應。

但此人半年多前已經死去,又會是什麼人來此作惡呢?”真言雙手合什道:“施主連席應之事都知曉,老衲佩服。”頓了一頓後又道:“老衲將所有屍體火化後,在主持院內暗閣中找到一封大德留下的信件,他早在四個多月前就已油盡燈枯。

信上講當他在這寺內與找上門來的席應惡鬥一場,眼看要喪命在席應手上時,突然出現四個女子,其中一位更是以一套神奇的御劍之術將席應斬殺當場,隨後離去,而大德卻因重傷不治而失去生機,寫下那封信件後就圓寂了。”宋師道暗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傅君瑜幹掉席應的事一直被傳來傳去,什麼版本都有,而且越傳越誇張,搞得連元越澤這些悉她的人都分不清到底哪個版本才是真的,加上傅君瑜帶領單琬晶三女到海外遊玩,真實說法一直都是個謎,今聽真言一說,宋師道才算明白過來。

正想得入神時,耳鼓忽地傳來‘轟’的一聲,就在此一剎那,宋師道腦際一片空白,除此聲外再無他物,更奇怪的是整條脊椎督脈像隨著喝音振動起來似的,極為受用,覺怪異無倫。

宋師道望向真言大師道:“這莫非就是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真言大師淡淡道:“施主真是無所不知,那施主又是否知道此咒的關鍵之所在?”宋師道閉目道:“我猜關鍵處應該是大師手結的法印通過特別的音符真言,能振動晚輩體內相應的氣脈,產生不可思議的效力吧。”真言出一絲欣的笑意,慈祥答道:“施主真是具有大智大慧的人。”宋師道有些尷尬,忙搖頭道:“大師謬獎了。”真言大師微笑道:“施主非但具有大智慧,還與佛有緣,與真言有緣。

今早老袖來此,見施主在羅漢佛間閉目禪坐,兩手天然結出種種印結,最後歸於施無畏印,令老衲有悟於心,老衲尚未多謝施主。”宋師道皺眉道:“無畏印可是這樣?”言罷結迦跌坐,閉起雙目,左手掌打開,手心向上,手背擱在膝蓋處。

真言大師點頭道:“施主是否對我佛家的手印興趣,佛家有三密之說,施主想聽嗎?”宋師道大喜,卻依舊保持平靜心態道:“大師可是要傳晚輩佛法?晚輩雖對佛門心存敬意,卻從沒有入門或修行之心。”真言大師柔聲道:“只要悟得清淨,就是修行,豈有入門出門之分。即世便是出世,入門便是出門,平常心正是佛心。施主可知何為坐禪?何為禪定?”宋師道數年來手元越澤薰陶,佛法禪理,道學玄機亦掌握不少,當下恭敬答道:“一念不起為坐,見本不亂為禪。外不著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禪內定,故名禪定,即時豁然,還得本心。”真言大師雙目出深邃不可測窺充滿智慧的異芒,高聲道:“說得好,百多年來,老衲曾先後遊歷中外名寺古剎五千六百五十二所,最後把所有印結歸納在《九字冥言手印》內,今見施主有緣,竟有不吐不快的俗念塵心,確為異數。”宋師道道:“大師請恕晚輩無禮,晚輩以為俗心動否都不會影響一個人的修為,正如喝酒吃的和尚中也有身具大智慧的存在。正所謂‘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真言大師一愕,隨後雙手合什,寶相莊嚴地道:“老衲由施主此語突然有所明悟:現在所傳的禪已或多或少地失去了達摩祖師西來之意,迦葉尊者‘拈花而笑,問而不答’的玄妙之處了。”宋師道見他氣勢猛然間發生變化,便順勢道:“請大師賜教。”真言大師道:“達摩祖師之禪,是超越之禪,是心之巔峰,是實證和禪機的完美統一。達摩祖師曾面壁十年,身不離座,影印石壁。他的修養功夫深之又深,但卻不是刻意為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