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四部)【作者:即墨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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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即墨江城

字數:120806

第一章

梅雪爭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寒冬十月,大雪紛飛,整個天地間都成了一片銀白,積雪壓在枝頭上,不時撲簌著往下掉,落到地上後再與地面融為一體。

距北海城西約莫百餘里的地方有著一座小小的莊園。時值隆冬,農人皆已回鄉,園中只剩老僕數人,並以婢女數名看家。

莊園朝南的大門此刻正緊閉著,唯有西側一扇小門供人出入,此時大雪紛飛,人影稀少,側門旁的一間耳房內卻是意盎然,不時從其中傳出數聲婦人的呻聲。

這耳房原是一門子所住,那門子前幾便告假回鄉省親去了,園子主人便讓其中一個下人住到耳房中,權且代替門子,這下人原本在園子裡就有一個姘頭,此時被派到這耳房中,倒也不以為意,正好帶著姘頭快活。

婦人的呻聲漸漸響亮,其中夾雜著漢子重的息聲,兩具赤身體的迭在了一起,真是黑白分明。又見漢子的陽具在婦人黑褐的陰道中不停,將一個陰戶得是水直

屋內火盆燒得正旺,將整間屋子烘得是溫暖如。婦人雙手緊緊摟住漢子的脖子,一張香湊了上去。漢子迫不及待一口含住,二人舌頭迅疾纏在一起,如痴如醉。

二人又快活半晌,漢子換了個姿勢,一下坐在婦人下體後,先是捉住陽具略微套幾下,方才用力到婦人的陰戶中,雙手環抱住兩條大腿,輕輕送起來。漢子略微低頭,看著陽具在陰戶中不斷進出,這姿勢看得是極為清楚,不心頭愈發興奮,右手伸出用力扒著陰戶,以便讓自己看得更仔細一些。

婦人躺在上不斷呻,又見漢子低著頭一直看著二人合處,不由吃吃笑了一聲:「你老盯著那裡看做什麼?」

漢子聞言頭也不抬,右手反倒開始不停捏陰戶上方的那粒陰核來,婦人發出一陣顫抖,陰戶中的水也得愈發多了。漢子又撥了一會,方才抬起頭一臉笑道:「你我歡好了如此久,我還是頭一次看得這麼仔細,你要不要也起來看看?」

婦人聞言呸了一聲,俏臉微紅啐道:「呸,我才不似你這個腌臢貨,整天不做些正經事,就知道婦人,還要讓我看那種地方。」

漢子聞言倒也不惱,嘿嘿笑了兩聲,趁著婦人不注意,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兩條手臂,然後用力一拉,將婦人上半身整個拉了起來,而兩人的下半身還是緊緊靠在一起,絲毫沒有脫離。

婦人哎喲一聲,上半身被拉得立了起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往二人下體瞄去,但見一黑糊糊的陽具在自己陰道內不停,不由俏臉通紅,呼急促,眼睛卻是怎麼也不捨得離開。

漢子見那婦人猶如魂不守舍一般,心下得意洋洋,不由用力送了幾下。婦人口中嬌連連,卻是緊緊握住漢子的雙臂,不想再次躺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二人的合處。漢子乾脆再一用力,二人緊緊摟在了一處,婦人坐在了漢子下體上,陰戶套在了陽具上,雙腿用力,不斷上下起伏套著。

漢子雙手環住婦人的,腦袋正好湊在了她的一對巨前。眼見一對巨隨著婦人的身子不停上下晃動,漢子乾脆張口銜起一顆頭,含在口中不停著,婦人用力抱住漢子的腦袋,口中不斷嬌,雙腿不停發力。

少頃過後,婦人已是渾身香汗淋漓,身子起伏的速度亦是緩了下來。漢子雙手滑到婦人肥處,用力托住她的部,配合著她用力拋起來,隨著漢子的拋送,每一下都重重到了陰道最深處,引得婦人身子一陣亂顫。

二人如此抱著了一陣,漢子見那婦人身子軟軟掛在了自己身上,乾脆將她翻了個身,讓其跪趴在上,自己則跪在其肥後,跟著右手扶起陽具對準陰戶,用力了進去。

婦人仰首發出一聲極其高亢地叫聲,跟著身子開始前後聳動,配合著漢子的。長髮披散在光潔的後背上,隨著身子的聳動不停飄舞。

漢子肆意著婦人的陰戶,又見不停顫動,心下一動,舉起手掌狠狠拍在了婦人的肥上,那猶如波一般顫動了起來,看著煞是有趣。漢子左右開弓,不停扇著婦人的肥,婦人非但未覺有絲毫疼痛,反而覺得愈加刺,口中的叫一聲大過一聲。漢子拍了片刻,又俯下身子去捉婦人垂在身下的一對巨,將其握在手中肆意著,婦人渾身顫抖,陰戶中的水汩汩出,沿著二人大腿一路滴到了鋪上。屋外此時又下起了大雪,屋內卻是一片意融融。

二人兀自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不料此時一陣輕微地敲門聲傳進了房內二人的耳中。二人一愣,婦人剛想說些什麼,卻見那漢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而身子往前一倒,將婦人壓在了身下,陽具在陰戶中再次快速起來。婦人一邊發出叫聲,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看向了門外。

「哼,定是莊內其他腌臢貨沒事閒得捉老子,待一會再和他們算賬。」漢子猶自不停動下身,陽具在陰戶內肆意橫衝直撞,混合著得咕吱咕吱直響。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比前一次更加響了一些,這回二人聽得仔細了,這聲音卻是從屋外側門發出來的。二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那婦人一下子縮到了被窩中,眼睛示意那漢子去開門。漢子頗有些氣惱,罵罵咧咧穿上衣物,轉身走到一邊將房門打開。

屋外此時正飄著鵝大雪,將耳房與側門間的十餘步路盡數染成了一片銀白。漢子縮了縮脖子,回頭看了婦人一眼,輕輕將門帶上,慢慢走到了側門處。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門外那人似乎極有耐心,每次只敲三下,每一下都沉穩有力,漢子一邊口中問著話,一邊拉開側門的門閂,將側門打了開來。

此時一陣西北風趁勢捲來,帶起的雪花幾乎將漢子的雙眼都住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睛,卻驚駭地發現門外竟是空無一人。漢子踮起腳尖,將大半個身子伸到門外,左右環視了一圈,卻見一邊牆邊靠著一個土黃的麻袋。

漢子依稀記得牆邊原本是沒有麻袋的,他好奇心一起,又見周邊無人,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那麻袋豎在牆邊,隱隱發出一股味道,漢子用力鼻子,原本的好奇漸漸被恐懼所掩蓋。他躡手躡腳走到牆邊,努力想要平復自己的恐懼,手卻不由自主伸向麻袋,跟著顫抖著解開緊緊扎著袋口的一細繩。

「嘶……」待那漢子猛然見到了麻袋中的東西后,他猛然倒一口冷氣,右手捂在前,跟著連退數步靠在牆上。那麻袋被他褪下了一半,出了裡頭一具早已凍僵的屍體,屍體被剝得光,全身上下都呈現出一種青,雙目凸出,面容扭曲。

「郝老三……」半晌過後,那漢子方才緩過神來,他早先也曾在江湖上蕩過,自然早已見慣了屍體,只是如今在莊中呆得安逸了,乍然之下再次見到相之人的屍體,總覺得有一陣心驚跳。

漢子冷靜下來,見那具屍體的確是莊中相的郝老三,又左右環視一週,見周圍沒有半個人影,這才急慌慌回到莊內,又沿著小徑一路趕往前廳稟報莊主。

餘伯年看著廳中郝老三的屍體,面上一片陰沉,此時郝老三的屍體上早已被人蓋上了一層薄被,不再是光溜溜一塊。餘伯年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待眾人皆出了前廳後,方才輕輕嘆了口氣,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面上一片疲憊之

半晌過後,餘伯年站起身子,走到郝老三的屍首前蹲下,將薄被輕輕掀開。他的眼神落在了郝老三的右手上,那隻右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那屍體被凍得極其僵硬,餘伯年用力扳了幾下,始終扳不開來。他眼神一寒,間長劍,劍光一閃,郝老三的整隻右手被齊切了下來。

餘伯年拾起那隻右手,用力扳開手指,見那隻僵硬的手掌中赫然捏著一個紙團。餘伯年取出紙團,放在桌上細細鋪平,見紙團上只寫了一個『謝』字,其他再沒有半分字跡。

餘伯年見了那個『謝』字,身子如遭雷擊一般,往後退了數步,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那椅子似乎有些不堪重負,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餘伯年緊緊握著那個紙團,眼神中一片空,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就著堂前的蠟燭將給紙團燒了。

郝老三被匆匆下葬,莊中此時大多數人都已回鄉,此時亦沒剩下幾人,餘伯年讓廚房準備了一些酒菜,將剩餘的幾人盡數召集到了一起。酒過三巡,餘伯年緩緩開口:「諸位,今夜過後,諸位就各自返鄉去吧。」

眾人大驚,不知莊主為何會說出這話,先前發現郝老三尸體的那漢子站起來急切問道:「莊主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嫌眾兄弟不中用了嗎?」

餘伯年抬頭看了那漢子一眼,緩緩搖了搖頭,道:「你們都是跟隨了我數十年的老弟兄,我又怎會嫌棄你們,只是此次莊子遇上了一件極其兇險之事,我亦沒有把握能否安然渡過,為了不連累眾位兄弟,只好讓你們先行離開了。」

此言一出眾人大譁,又有一人問道:「莊主說得極其兇險的到底是什麼事,大夥都跟了莊主這麼多年,哪裡能夠說走就走,莊主把事情說出來,大夥想辦法幫莊子渡過這次難關。」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大意皆是要助餘伯年渡過此劫。

餘伯年心下動,他環視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面上皆無虛偽之意,遂清了清嗓子,道:「此時說來話長,還得從今年八月初一,華山一案說起……」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章

上文說到餘伯年言餘家莊將有大劫,遣散眾人返鄉,眾人不依,執意留下與餘伯年共生死,餘伯年心下動,遂將原委向眾人一一道來。

餘伯年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先前那漢子,道:「朱老八,你可還記得今年九月初來莊上的一位客人?」

朱老八回憶半晌,似是想起什麼,急忙問道:「莊主說得可是那位貴客?」

餘伯年點了點頭,又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朱老八茫然地搖了搖頭,當是他在莊外看見了這人,當時他已是奄奄一息,朱老八一時心軟,便將其揹回莊中,此後便一直在沒有見過這人,此時莊主突然說出這事,難道大劫便應在了這人身上?!

餘伯年又緩緩喝了口酒,眼神緊緊盯著眾人,不緊不慢道:「這人乃是華山弟子,謝天雄。」

眾人聞言齊齊吃了一驚,按在以往,這『謝天雄』三字自然在江湖上掀不起多大的風,但當時華山慘案一事震動了整個江湖,此時又突然冒出這謝天雄來,不怪乎眾人會如此吃驚了。

一人大聲問道:「莊主說得可是那殺了華山上下的叛徒謝天雄?」

餘伯年擺了擺手,道:「雖然江湖上都在傳言此事謝天雄嫌疑最大,但我卻不如此認為。」說著餘伯年夾了口菜放入嘴中咀嚼片刻,環視眾人一眼,道:「謝天雄乃是華山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乃是下任掌門的不二人選,他若是為了一枚五行令便做下如此勾當,未免也太過短視了一些。」

話音剛落,又有一人問道:「莊主,謝天雄曾在咱們莊中呆過,這件事大夥怎麼都不知道?」

餘伯年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當時我瞞著眾位兄弟,也是不想到時連累了諸位,哪知事有不諧,終究還是走漏了風聲。半個月前我接到一封書信,乃是長青幫幫主親自所寫,言近就要登門拜訪,『謝』我當隱匿謝天雄一事。我見其語氣不善,又知道長青幫一直認定謝天雄才是真正的兇手,我這小小的餘家莊,又如何能夠擋得住長青幫,是以先前就遣散了眾多家僕,只剩下了你們這些老弟兄,眼下時辰也差不多了,諸位還是儘早返鄉。若是餘某能夠躲過此劫,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餘某不幸罹難,還請眾兄弟看在過去的恩情上,偶爾能夠到墓前上上一炷香,餘某不盡了。」說著餘伯年對著眾人深施一禮。

眾人急忙起身還禮,又有一人大聲道:「且不管那什麼謝天雄和長青幫,莊主這麼些年待眾兄弟都不薄,眾兄弟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棄莊主而去,若真有人有這個想法,就先問問我徐大手中的這把刀答不答應。」說著這徐大環視眾人,眼中狠厲之一閃而過。

眾人皆是跟隨了餘伯年多年的老夥計,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此時聽徐大這麼一說,紛紛叫嚷起來,又加上喝多了酒,更有人隔空大罵長青幫,言其草菅人命,目無王法。餘伯年看著眾人如此義憤填膺,微微頷首,一顆沉甸甸的心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又過片刻,待得眾人酒足飯飽之後,方才一人獨自回房安歇。

餘伯年回了屋,又將門閂拴緊,未及到得邊,早有一個溫香軟玉般的身子撲入懷中,正是他那如花似玉般的小妾陳氏。這陳氏乃是城中大戶的女兒,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向不少人家上門提親,盡是一些飽讀詩書的豪門公子,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個武夫餘伯年。兩人之間又差了不少年紀,真是把她父親氣得是七竅生煙。這陳氏子又極為倔強,見父母不同意她的親事,竟是以絕食相,無奈之下,這陳家方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二人自打婚後更是如膠似漆,終形影不離。這餘伯年本就有了室,見丈夫如此寵愛這個小妾,亦是氣得一病不起,未滿半年竟是一命嗚呼了,這餘伯年見髮死了,不知是否心懷愧疚或是其他一些什麼原因,又開始重整旗鼓,將一個原先有些衰敗的餘家莊再次整合起來,子倒也是過得蒸蒸上。

這陳氏撲到餘伯年懷中,嚶嚀一聲,抬頭看著餘伯年,道:「老爺,那幫人怎麼說,是否願意留下?」

餘伯年苦笑一聲,道:「都是跟了我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今番倒是我害了他們。」

陳氏食指一點,輕輕戳在了餘伯年上,道:「老爺萬不可如此說,餘家莊對他們恩重如山,如今莊子有難,他們理應留下來與莊子同生共死,此時若是遣散了他們,單憑你我二人,又怎是那長青幫的對手。」

原來這陳氏生得美貌,腹中計倒也不少,她見長青幫來勢洶洶,又見餘伯年遣散了大多數下人,憑一己之力對抗長青幫,她便心生一計,先是說動了餘伯年,讓他在宴席上如此如此一說,用將法將眾人留了下來,到時長青幫來襲,憑著這些人手,說不定還能渡過這次難關,她也可以再次享受她的榮華富貴。

陳氏躺在餘伯年的懷中,見他依舊眉有憂慮之,又問道:「老爺還有何事憂愁?」說著手指輕輕劃過餘伯年前。

餘伯年不理會陳氏的挑逗,依舊緊鎖眉頭,道:「這長青幫此次來勢洶洶,只怕單憑我與眾兄弟也擋不住,還是早思退路為好。」

陳氏從餘伯年懷中坐起,亦是有些擔心,一時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來。二人正冥思苦想間,忽聞下人來報,言有人慾在莊中借宿。餘伯年倒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讓下人自去安排,那下人正待離開,忽然又被他喝住,言道要親自去見一見來人。

餘伯年匆匆趕往前廳,未見借宿之人,原來下人不敢自作主張,將來人安排在了側門的耳房中稍待,餘伯年又趕往耳房,借宿之人聞聽莊主親自接,慌不迭從耳房內出,卻是一男二女。

餘伯年細看三人,見其中那個青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一件青袍,飄飄然猶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面稍顯蠟黃,似乎病體未愈。另外二人則是兩個女子,一個是身穿白襦裙的少婦,相貌柔美不在陳氏之下,正扶著那個病態青年;另一個則是一個稍顯活潑的少女,身穿一襲紅衣,跟在了二人身後,這三人正是羅雲與如玉、林落二女。

羅雲見了餘伯年,知道他乃是這莊園的主人,當下深施一禮,道:「在下三人本出城賞景,不想路遇大雪,一時失了方向,眼看天已黑,不得已前來莊中借宿一晚,還望前輩收留一晚,一應吃食用度,在下皆算成銀兩付。」

餘伯年見羅雲彬彬有禮,心下大生好,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又將羅雲等人請至前廳入座,自有下人去打掃客房。

四人在前廳落座,早有人奉上茶水,餘伯年見羅雲面蠟黃,不時輕咳幾聲,眉間微微一皺,關切道:「公子可是有疾病在身?」

羅雲輕咳兩聲,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晚輩前些子生了場大病,到得今方才好轉一些,勞煩前輩掛心了。」

餘伯年又與羅雲閒聊一陣,此時下人來報,言客房收拾完畢,餘伯年又讓下人將羅雲等人引至客房安歇,又吩咐廚房了一些酒菜送到客房中,方才再次回房歇息。

再說羅雲等人到了客房,如玉將他扶到上歇息,又將他上衣解開,待見其身上佈滿了層層冷汗,羅雲面蠟黃,說話亦是有氣無力,看著如玉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如玉口中輕嘆一聲,看了一眼林落,又走到桌邊坐下,道:「公子傷成這樣,也不知何時才會好轉。」

林落亦是眉頭緊鎖,看向躺在上的羅雲,半晌才道:「想不到爹爹的武功竟然如此陰毒,將羅大哥的丹田盡數破壞掉,如今羅大哥武功被廢,身子又比常人更要弱上三分,若是再遇上一些仇家,只怕……」

羅雲躺在上聽著二女的對話,心下亦是一陣酸楚,他先前為救林落,被林若海中途暗算,幸得歐陽靖出手相救。然而幾人皆沒有料到林若海的指勁竟然如此歹毒,非但封住了羅雲的丹田,其後幾天內更是將他的丹田處破壞的一塌糊塗,如今羅雲內力盡失,體質亦是大不如前,看著更是比常人更要虛弱。歐陽靖雖然救下了羅雲,但卻不知他武功被廢一事,早幾前便已匆匆離去。

如玉盛了一些飯菜,正親自喂羅雲用飯,卻見羅雲坐起身子,扶著沿站了起來。如玉一驚,急忙上前扶住羅雲,口中嗔道:「公子你身體不好,何必還要勉強自己。」

羅雲苦笑一聲,道:「我雖然失了武功,但還沒有殘廢,這些事情還是可以自己做的。」說著掙脫如玉的攙扶,在桌邊坐了下來,又招呼二女一同入座吃飯。

二女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只得入座後勉強陪著羅雲吃了幾口。羅雲胃口很淺,只略微吃了幾口菜便覺飽了,如玉原想扶他上歇息,又擔心這樣做會引起他的不快,見其開門走到屋外,急忙跟了上去。

羅雲看著屋外雪景,心下慨萬千,自己如今武功盡失,已是廢人一個,若是這個消息傳到了江湖中,只怕自己往後只能與如玉一道亡命天涯了,一想到如玉自從跟隨自己之後便沒有過上幾天安生子,羅雲心下不由到萬分歉然。

「如玉,你跟了我也快有半年了吧?」羅雲知道如玉就站在自己身後,是以頭也未回問道。

如玉輕輕笑了一下,道:「差不多吧,奴家自從跟隨公子,從北地到這裡,再從夏到隆冬,算算也差不多半年了。」

羅雲依舊沒有回頭,黑暗中聽得雪花不停落在地上的簌簌聲,半晌後又道:「這半年來,你跟著我一路擔驚受怕,數次死裡逃生,說實話,你可有半分後悔?」

如玉微微一驚,只道羅雲對於自己起了疑心,急忙說道:「奴家自從被公子贖出青樓後,便已經是公子的人了,今生只要公子去哪裡,奴家便一路跟隨到哪裡,不曾有半分後悔。」

羅雲聽得如玉的話,良久長嘆一聲,又道:「若是今後我放你為自由身,任你離去,你可願意?」

知如玉如何回答,請看下回分解。

第三章

上文說到羅雲不拖累如玉,想要讓她離開,如玉聞言大驚,急忙跪下,口中泣道:「奴家承蒙公子贖身,又待之如親人一般,奴家心下實是。如今公子遭此變故,奴家怎可半途棄公子而去,還請公子收回成命。」

羅雲急忙扶起如玉,又道:「如玉,你跟隨我這麼長的時間,屢屢擔驚受怕,今次我武功盡廢,況且我仇家亦是頗多,後只怕再難以保你周全。」羅雲又想了想,道:「不如你暫且離去,待得他我武功恢復後再回來亦可。」

如玉聞得羅雲這麼一說,兩行清淚淌了下來,道:「奴家雖然出身青樓,但亦懂得知恩圖報,況且如今公子武功盡廢,奴家豈能在這時離開公子,公子若決意要趕奴家離開,奴家唯有一死了之,以報公子大恩。」說著面上漸現哀絕之,又對著羅雲拜了三拜,轉身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羅雲大驚,一把拉住如玉,急道:「如玉你又何必如此,留下便是了。」如玉方才破涕為笑,二人又相擁片刻,方才緩緩進屋。林落早已在屋內看到了方才之事,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幫著如玉一道將羅雲扶上了安歇。

一夜無話,到得第二天微微亮時,三人尚未起,卻猛然聽得莊園內一陣嘈雜聲。三人從夢中驚醒,急急起身穿衣洗漱,一路趕往前廳,沿路見大雪依然未停,天下之間只剩下了一片蒼白。

三人到得前廳,見前廳內眾人皆在,廳中放著一塊木板,板上躺著一人,全身蓋著白麻布,卻是一具屍體。餘伯年坐在上首,面鐵青,他緩緩起身掀開麻布,羅雲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見那屍首全身赤,面部猙獰,似乎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餘伯年緩緩將麻布蓋上,長嘆道:「朱老八隨我這麼些年,竟也沒能逃過這長青幫的毒手。」餘下眾人雖然群情奮,但一想到長青幫的手段,竟是一個個不敢出聲,只得面面相覷了幾眼。

羅雲在一旁聽得『長青幫』三字,又看了一眼被麻布蓋著的朱老八,開口問道:「在下斗膽,敢問莊主可是得罪了長青幫?」

餘伯年聞言深深看了一眼羅雲,見他面蠟黃,看著也比一般人虛弱,料他也不會什麼武功,遂擺了擺手道:「此乃江湖中事,公子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那長青幫心狠手辣,公子若是捲了進來,只怕有命之憂。」

羅雲見餘伯年不願將自己拖入這趟渾水中,心下好大生,這長青幫本就一直在找他麻煩,況且他前些子又殺了長青幫的張一敬,早已結下了死仇,如今雖然自己武功盡失,但若能幫著出一些主意,或許亦能保住這些人的命。但轉念一想,若是長青幫知道自己在這裡,必定會全力攻打,到時只怕還是害了這些人的命。當下有些猶豫不決。

羅雲想了想,又見餘伯年似乎有事要與其他人商議,便藉口身子不便,先行回了客房,餘伯年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道:「待得大雪稍停,公子便早些離開吧。」

三人回到客房中,如玉給各自倒了杯熱茶暖身,又道:「公子,這莊園主人似乎得罪了長青幫,我看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免得到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反倒害了我們自己。」

羅雲一臉苦笑,道:「我與長青幫早已結下了死仇,今番他們若是知道我在這裡,必定傾力來攻,只是不知這莊主人因何事得罪了長青幫。」三人坐在屋中一時亦不知如何是好。

過得半,大雪依然未有半分停歇,餘伯年又讓下人將飯食端入客房。三人圍坐一桌,默然無聲吃著飯菜,羅雲心緒紊亂,不知是否該出手相助。他先前武功尚在時,說不定早已找到餘伯年直言相告,但如今他武功盡失,行事也是開始思前想後,畏首畏尾起來。

飯後二女出門賞雪,羅雲身子虛弱,便一人留在房中,他盤腿坐在上,想要再次凝聚內力,只覺丹田內空蕩蕩一片,卻是半絲內力也無,良久長嘆口氣,嘆聲中盡是蕭索之意。

忽聞門外傳來一聲輕笑,一人在外道:「公子緣何嘆氣,可是嫌我餘家莊照顧不周?」

羅雲一驚,急忙其實開門,見門外站著一個美貌婦人,正巧笑倩兮看著自己,羅雲不知此人來意,一時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那婦人正是陳氏,先前羅雲等人前往前廳時她亦在場,見了羅雲後頓時雙眼一亮。這陳氏一直呆在這餘家莊中,見多了那些魯漢子,此刻見到羅雲這般英俊青年,心登時萌動,況且餘伯年年歲已大,二人雖然同而睡,但一月之間也不曾有過一次同房,如今見了羅雲,只怕水早已溼透了褻褲。

這陳氏一見羅雲之後便茶飯不思,想方設法要與他一嘗魚水之歡,這她見如玉與林落二人外出賞雪,先是悄悄安排了貼身的婢女尾隨二人,自己則偷偷摸到了客房,想著如何才能讓羅雲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陳氏見羅雲站在門口有些躊躇,笑道:「公子何必如此拘禮,妾身早先在前廳見過公子,方才正巧路過這裡,便想著來看看公子。」

羅雲方知面前這婦人乃是此間莊園的女主人,急忙將其讓入房中,道:「在下不知夫人光臨,未曾出,不知夫人來此有何見教?」

陳氏在屋內轉了一圈,見上迭了三條錦被,又想起羅雲身邊的二女,捂嘴笑道:「公子可真是好福氣,左擁右抱,大被同眠,可真是羨煞旁人。」

羅雲見陳氏眼睛直盯著上的三條錦被,知道她定是誤會了自己,忙道:「夫人誤會了,此間只有如玉乃是在下的紅顏知己,另外一女在下只將其當作妹妹一般,萬不敢有半分妄想。」

陳氏吃吃笑著,又用手指著羅雲,道:「公子何必如此掩飾,需知男人三四妾亦是正常,公子如今身邊只有二女,依妾身來看,若是憑著公子的樣貌,以後說不得還有多少懷少女願意投懷送抱呢。」

羅雲見陳氏越說越是放,一時也不好接話,只得站在一旁笑了幾聲。陳氏見他沒有接話,故意嘆了口氣,又道:「可惜妾身生得福薄,未曾遇見如公子一般的人物,只能嫁了一個武夫,守著這一幫魯漢子,連個暖心的話也沒人說。」

陳氏又用話挑逗了幾句,見羅雲始終不接自己的話,轉眼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眼珠一轉,心下一橫,想著這裡終究是在自家莊園,諒羅雲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遂倒了一杯茶,自個兒先喝下半杯,又將半杯遞給羅雲,道:「公子若是有心,就飲下這半杯剩茶,你我做一次水夫如何?」

羅雲見她說話如此骨,一驚之下急忙退後幾步,道:「在下偶來來到莊園,承蒙莊主人收留,又怎敢做下如此骯髒的事,倘若被莊主人知道,只怕有失夫人名節,還望夫人三思。」

陳氏看著羅雲,越看越是喜愛,水止不住直。她再也按耐不住慾火,一把上前摟住羅雲,口中嬌連聲,道:「公子,你就成全了妾身,讓妾身一嘗這魚水之歡又如何。」說著就要伸手去解羅雲的帶。

羅雲急將陳氏推開,無奈身子實在虛弱,急切之下竟然推開不得,陳氏只當他是半推半就,心下暗喜,三兩下便解開羅雲的帶,伸手進他的褲襠中,一把抓住陽具上下套起來。羅雲又羞又惱,與陳氏糾纏一處,二人跌跌撞撞,不由被凳角絆了一下,二人一下子摔倒在了上。

陳氏一下翻身將羅雲壓在身下,嘴巴在羅雲臉上不斷親著,口中嬌連連,右手不斷套著陽具,左手則順手解開前衣物,將一對白花花的玉在羅雲面前。

羅雲拼命掙扎,無奈其武功盡失之後體力竟被一般婦人都要弱上幾分,被陳氏壓在身下死死不能動彈,陳氏又用手托起一隻玉,直入羅雲口中,羅雲緊咬牙關,陳氏也不以為意,只是不斷套著陽具,將原本軟綿綿地一得硬梆梆的,猶如擎天玉柱一般。

陳氏心知二女隨時會回來,也顧不得再做前戲,三下五除二將下身褻褲除去,一步跨到羅雲下體處,用手扶著陽具,股微沉,噗哧一聲整了進去。

陽具方才入陰戶,陳氏便迫不及待用力扭動肢,雙膝用力,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起來。

羅雲被陳氏壓在身下,苦苦掙扎不得,有心想要出聲喊叫,但又想到若是被外人看到如此,還只當是自己用強,到時自己非但有苦說不出,反而會被潑了一身髒水,遂咬緊牙關,只待二女歸來。

陳氏不停上下套,口中嬌連連,額頭香汗漸起。她又俯下身子,將一隻玉到羅雲口中,肥不停前後聳動摩擦,二人下體迭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陳氏歇息片刻,再次起身,這一次比方才更要烈一些,她雙手撐在羅雲膛上,雙腿不停上下動,陰戶套在陽具上面,每一次撞擊都是盡到底,發出啪啪的聲音。陳氏只覺陰戶內越來越酥癢,快不停沖刷著身體,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高亢的呻聲,跟著體若簌糠一般,渾身顫抖起來。

但凡男女偷情,若是在極度緊張的環境之中,總是容易達到高氵朝,這陳氏亦不例外,她一面擔心二女隨時歸來,一面又捨不得放開羅雲,如此兩廂抉擇之下,一顆心七上八下,方才套了幾十下,竟然直接就到了高氵朝。

陳氏叫數聲,陰戶中水盡數噴出,灑在了羅雲下體處,她又趴在羅雲身上息片刻,待得高氵朝過後,方再戰,忽聽門外婢女輕聲呼喚。陳氏一驚,知道二女即將歸來,急忙從羅雲身上下來,又將二人衣物穿好,將早已凌亂的鋪恢復如初,又再羅雲臉上親了一口,方才悄悄離去,只剩羅雲一人躺在上,面冷漠看著屋頂……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

上文說到那陳氏趁著二女外出賞雪之際,用強得羅雲與自己歡,待得二女返回,竟未發覺半點異常。如玉見羅雲躺在上,以為他是身子不適,不想打擾了他歇息,遂對著林落微微搖了搖頭,林落會意,二女再度出外到旁邊軒內休息,只餘羅雲一人躺在客房上閉目養神。

又過了半晌,二女回到屋中,發現羅雲已經盤腿坐在上,雙手放至雙膝處,似乎正在運功。如玉見了一喜,急忙問道:「公子,你的武功恢復了?」

半晌過後,羅雲睜開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如玉面現失望,輕輕嘆了口氣,一旁的林落心中亦是有些難受,畢竟羅雲會變成這樣,皆是因為被自己的父親暗算所致。

此時天已至黃昏,大雪稍歇,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明便動身離開莊園。恰巧此時餘伯年派人來請三人前往前廳用飯,三人欣然而至。到得前廳時方才發覺廳內只有餘伯年與陳氏二人,那陳氏見了羅雲,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羅雲面冷漠,只當完全沒有看見。

餘伯年邀三人入座,笑道:「公子,如今大雪已停,公子就在這裡再住上一晚,明便離開吧,不是餘某不想留幾位,實在是自身難保啊。」說著面現苦,給眾人各自倒了杯酒。

羅雲端起酒碗一仰而盡,道:「前輩能夠收留晚輩等人留宿幾,晚輩已是不盡,豈會再給前輩添麻煩,待得明一早,晚輩便動身離開。」其實羅雲自從被陳氏強上之後,便已經有了離開的念頭。

那陳氏見二人如此說話,亦端起酒碗,對著羅雲媚眼如絲道:「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就當是聊表謝意了。」

一旁的餘伯年面現疑惑,奇道:「夫人何出此言?」

陳氏將碗中酒喝下,捂嘴笑道:「先前曾遇見過公子,幫了妾身一個小忙,妾身一直沒有來得及表達謝意……」說著捂嘴嬌笑不止,眼中秋波轉。

羅雲只當沒有聽見這番話,只顧著低頭喝酒吃菜,二女面現異,但一時也不好追問,倒是餘伯年聞言笑道:「公子既然幫了我夫人的忙,餘某也不能沒有表示。」說著起身進入後室,少頃端出一個托盤來,內裡放了足足百兩銀子。

餘伯年將銀子放在羅雲面前,笑道:「餘某小家小戶,也拿不出多少銀兩酬謝,區區薄禮,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羅雲急忙起身,就要推脫,餘伯年又不允,二人推讓間突然聽得廳外傳來撲通一聲,似有重物落地。眾人一驚,皆往廳外看去,早有下人幾步上前,待看清後急忙奔回廳中,口齒顫抖道:「老,老爺,是,是徐大死了。」

餘伯年大驚,幾步奔出廳外,早已有幾名莊中武師圍了上去,餘伯年分開眾人細看,但見那徐大亦如先前那朱老八一般全身赤,面目猙獰,死前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餘伯年見此,心下又是惱怒又是悲苦,忽而抬頭大聲道:「事情是餘某一人所做,貴幫有事儘可衝著餘某一個人來,如此偷襲無辜之人,與那些卑鄙小人又有何異。」

話音剛落,突然一旁傳來一股幽幽的聲音:「餘莊主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省得餘莊主說我們長青幫不夠光明磊落。」

眾人又是一驚,急忙抬頭望去,見離前廳不遠處的影壁上,不知何時早已站著一人,那人頭戴斗笠,帽簷壓得極低,看不清他的容貌,身穿一襲夜行衣,與周圍夜融為一體,眾人方才竟似完全沒有看見。

餘伯年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站起身來沉聲問道:「閣下何人,在長青幫中居何職?」

那人幽幽一笑,站在影壁上一動不動,半晌方才開口道:「本座姓聶,你可知道?」

餘伯年聞言愣了半晌,繼而倒一口冷氣,連退三步後方才失口道:「莫非閣下就是長青幫的副幫主,人稱『千里獨狼』的聶書青?」

羅雲眉頭微皺,卻是不知這聶書青是何人,林落靠近他的身邊,低聲道:「羅大哥,這聶書青乃是長青幫的副幫主,據說武功極高,不在正幫主之下,其人行事一向獨來獨往,少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是以江湖中人都稱其為『千里獨狼』,只是據聞這聶書青向來不管幫中的事情,今次不知為何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聶書青武功極高,自然將林落的這一番話聽到了耳中,他抬起頭,雙眼緊緊盯著羅雲,忽而冷笑道:「小姑娘,既然你不知為何本座會出現在這裡,那本座就親自與你解惑吧。」說著聶書青伸出手指遙遙指向羅雲,冷冷道:「本座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你口中的這個羅大哥。」

餘伯年等人聞言皆是一驚,俱是看向羅雲,羅雲面冷漠,眼神緊緊盯著聶書青,繼而開口問道:「長青幫長老張一敬是你什麼人?」

聶書青陰陰一笑,笑聲如夜梟一般,道:「正是本座師侄。」

羅雲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你是來替他報仇的?」

聶書青冷冷看著羅雲,緩緩道:「區區一個沒用的師侄,死了也就死了,難道你當真以為我是來替他報仇的嗎,羅雲!」

聶書青話音剛落,餘伯年早已聽得『羅雲』二字,不由大吃一驚,急忙看了過去,驚訝道:「公子就是羅雲?」

羅雲一臉苦笑,轉頭對餘伯年道:「晚輩不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不敢說出自己武功盡廢一事,怕到時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餘伯年面上驚疑不定,半晌方才抬頭對著聶書青問道:「聶副幫主來我莊中,莫非只是為了羅雲一人?!那又為何要殺我莊中之人?!」

聶書青看也不看餘伯年一眼,冷冷道:「羅雲本座是勢在必得,但與我長青幫做對之人也不能放過,今你二人走到了一起,倒也省得本座再跑一趟了。」竟是絲毫不將眾人放在眼裡。

餘伯年正再說,忽聞一聲大喝,跟著一個身影帶著一團刀光猛然暴起,直撲影壁上的聶書青。這道刀光突然暴起,迅捷異常,讓眾人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覺。

那暴起偷襲之人正是餘家莊中的一個武師,他與徐大關係極好,眼見殺死徐大的兇手出現,便趁其不備突然發難,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擊,誓要替徐大報仇雪恨。

眼看刀光臨頭,聶書青彷彿本沒有看見一般,站著一動不動。待得刀鋒堪堪劈到前時,方才伸出一指輕輕一點。這一指在眾人眼裡看來平平無奇,竟是直接穿過了刀光,後發先至直直點在了那武師前。那武師身子猛然一震,跟著原本就要劈到聶書青前的刀光猛然黯淡了下來,右手一鬆,長刀噹啷落在了地上,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軟軟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聶書青只是一指便擊傷了那名武師,心下俱是一驚,羅雲心中暗忖,若是自己武功尚在,自然不懼這聶書青,然而自己現今武功盡失,這餘家莊眾人看著武功平平,定然不是其對手,想來今定然是凶多吉少。不過若是這聶書青不知道自己武功盡失的話……

一想到此,羅雲不由冷冷踏上一步,看著聶書青冷笑道:「閣下武功不錯,不過用來對付這些人,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了。」一旁的餘伯年自然知道羅雲武功不弱,見他站了出來,心下鬆了口氣,相傳這羅雲練就了五行令上的武功,若是有其出手,看來這餘家莊有救了。

聶書青冷冷盯著羅雲,面陰晴不定,羅雲見其不說話,又踏前一步,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閣下若是能就此離開,我也就不再計較剛才發生的事,若是閣下不識時務,那我也不妨替餘莊主出手教訓教訓你。」

聶書青聞言緊緊盯著羅雲,面上表情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羅雲也不再出聲,只是冷冷看著他,待他自行離去。

片刻過後,聶書青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尖利刺耳,聲音中滿是得意。羅雲有些愕然,彷彿猜到了什麼,方要退後,忽見聶書青一聲長嘯,身子從影壁上凌空撲下,一指直點他的口。羅雲大驚,腳下急退,無奈如今武功盡失,自然快不過那聶書青,方才退出半步,只覺身子一麻,竟是被聶書青一指重重點在了道上,整個人不由自主摔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餘伯年見羅雲輕易就被聶書青點中道,亦是大驚失,急忙將羅雲扶起,驚問道:「羅公子,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話雖未說全,但意思不言自明。

羅雲苦笑一聲,滿臉苦澀道:「不瞞前輩,在下如今武功盡失,早已是一個廢人了。」

餘伯年聞言,竟是猶如被晴天霹靂打中一般愣在了當地,數息後方才不可置信看向羅雲,見其滿臉苦,神完全不似作偽,不由一聲長嘆:「莫非真是天意要亡我餘家莊不成?」說著又放下羅雲,緩緩起身環視四周,見一眾武師皆是滿臉憤慨,沉聲說道:「眾位兄弟,今我餘家莊遭此大難,皆是由我餘伯年一人而起,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諸位若有就此離去者,我餘伯年自然不會阻攔,但若有願意留下的,餘某不盡,若能過了此劫,那便是我餘某的親兄弟,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餘伯年知道今定然凶多吉少,可心中又不甘心,是以便想著眾人能夠留下幫他一把,人到了生死關頭,即使先前再說得怎麼好聽,亦是心存自私自利。這餘伯年前幾還大義凜然要讓眾人離去,不拖累眾人,今番便又想要今後的榮華富貴來引誘眾多武師留下與他一道抵擋聶書青。且不說他們這麼多人會否擋得住聶書青,就算真的過了此劫,又有誰敢保證今餘伯年這些話能夠當真。

餘伯年話音剛落,當即有一人喊道:「莊主待某恩重如山,今餘家莊遭此大難,某決不會袖手旁觀,願留下助莊主一臂之力。」

這人開了個頭,餘下眾人竟是紛紛表態留下與餘家莊共生死,竟無一人臨陣脫逃,餘伯年眼見如此,眼含熱淚,對著眾人深施一禮,眾人紛紛還禮,一時間皆是同仇敵愾,將聶書青趕出餘家莊……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五章

上文說到聶書青不知如何得知羅雲武功被廢一事,趁此機會將其與餘家莊眾人一網打盡,餘伯年不甘就此受戮,亦同眾多餘家莊的武師一道,拼死一戰。

聶書青冷眼看著餘家莊眾人,不發一言,只是緩緩轉身朝餘伯年走去。餘伯年見其越走越近,不由緩緩後退,一眾武師雖然口中皆是大義凜然,但到此時刻,竟是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餘伯年身子微微顫抖,腳下不住後退,此刻的他不知為何,竟是生不出半分抵抗之心。聶書青緩緩走到他的面前,面上掛著冷笑,右手正待往前一伸,忽然眼角閃過一道寒光,一抹劍尖竟是在此刻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側,直往他間刺去。

聶書青冷冷一笑,也不見他用了什麼身法,身子霎時在原地消失,緊跟著出現在了長劍一側,跟著屈指一彈,手指狠狠彈在了劍身上,長劍猛然間發出一聲長,有如極度痛苦的呻一般,竟是直接碎裂在了眼前,只留下一個手握劍柄的武師呆立在了一旁。

那武師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聶書青竟有如此功力,一時呆立當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那聶書青跟著又是一指點出,電光石火之間直接就進了那武師咽喉中,那武師方才如夢初醒一般,正待掙扎,聶書青又是一步上前,手指再猛然入半截,跟著用力了出來。但見那武師咽喉中的鮮血隨著手指一同噴出,幾乎噴出數丈高度,跟著雙目圓睜,喉嚨中嗬嗬有聲,雙手猛然抓住咽喉,想要將那血堵住,數息後方才頹然倒地,雙腿掙扎數下,眼看著已經沒救了。

聶書青連殺二人,面上依舊掛著冷笑,轉身朝餘伯年走去,餘伯年雙股戰戰兢兢,身子不住後退,幾乎想要轉身逃跑,又見眾人面上皆有懼,暗自狠狠咬了咬牙,鼓足剩餘勇氣,間長劍,大喝一聲:「諸位兄弟,今戰亦是死,不戰亦是死,不如拼上一把,讓江湖中人知道我餘家莊男兒的血。」說著足尖一點,身子凌空而起,半空中手腕微抖,長劍登時抖出數團劍花,分刺聶書青前以及兩肋要害。剩餘武師眼見聶書青眼睛不眨便殺了二人,又聞聽餘伯年慷慨之言,登時鼓起中熱血,紛紛出手頭兵刃,吶喊著朝聶書青衝了過去。

聶書青彷彿完全沒有將眾多武師放在眼裡,他冷冷盯著半空中的餘伯年,一步踏出,雙手上下翻飛,但見其一連拍出無數掌影,直朝眾武師而去。只見眾多身影纏在一處,又聽得砰砰聲響起,間或夾雜著一眾武師的慘叫聲,待得塵埃落地,一旁的羅雲定睛細看,就見眾多武師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傷,甚至還有數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無半點聲息。

再看場中,又見聶書青站在原地,右手背在了身後,左手向前伸出,雙指間夾了一柄長劍,劍尖距離咽喉不足半尺,卻再難刺進分毫。餘伯年手持劍柄,額頭熱汗涔涔而下,不斷催動內力,想要再將長劍刺進半分,無奈二人功力相差甚遠,餘伯年催動全身功力,竟是再無半分寸進。而聶書青在了原地。

聶書青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跟著左手緩緩轉動,竟是直接將劍尖扭彎,然後再用力一折,噹的一聲,長劍應聲斷為兩截。餘伯年回長劍,連連後退數步,一跤跌倒在地,身後陳氏見了,急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聶書青將眼光移到陳氏臉上,見她雖然面蒼白,但依然掩蓋不住她的丰姿。聶書青眼睛一亮,他雖然貴為長青幫的副幫主,有著不少婦人投懷送抱,但他天,對於一些像陳氏這般頗有姿的婦人,他也是來者不拒的。

聶書青足尖一點,整個人霎時出現在了陳氏身側,陳氏大驚,正想逃跑,卻被聶書青一把抓住咽喉,跟著用力一拖,將其一下摟在了懷裡,未待陳氏反應過來,聶書青的大手早已撫上了她的峰,用力狠狠一捏。

陳氏不由發出一聲驚叫,恐懼讓這叫聲也有些微微變形,聽來極其刺耳。餘伯年大怒,勉強站起身來,舉起斷劍直往聶書青咽喉刺去,聶書青冷哼一聲,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就聽一聲脆響,餘伯年慘叫一聲,手腕竟然直直垂了下來,再細看時,那腕骨竟似被聶書青一掌直接劈斷了。

一旁的羅雲見了,掙扎著就要起身,被二女死死拉住,聶書青轉頭看向羅雲,冷笑道:「羅雲,你又何必如此急著來送死,你放心,本座呆會就送你上路,至於這兩個小美人嘛,本座就帶回去好好享受了。」說著發出一陣極其尖利的笑聲。

羅雲瞪著聶書青,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失去武功這件事的?」

聶書青轉過頭去,大手在陳氏上身不斷摸著,冷笑道:「自然是有人暗中告訴本座的,而且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不光本座知道你武功盡失一事,就連江湖中其他門派亦已得知此事,不過本座命好,先他們一步找到了你,待本座在你身上搜出五行令,到時再將其上的神功練成,本座就能一統江湖,萬壽無疆了。」說完聶書青放聲大笑,原本披在身後的長髮無風自動,再配上他那得意萬分的表情,在夜中看來竟似有些恐怖異常。

陳氏不停掙扎,想要睜開聶書青的控制。聶書青冷哼一聲,右手直接從她領口伸了進去,一把扯去她裡頭的褻衣,跟著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峰。快突如其來席捲陳氏的身子,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其間帶著一絲因壓抑而有些變形的呻聲。

聶書青笑一聲,將手掌從陳氏衣領中出,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一臉的陶醉。又將目光看向餘伯年,一臉的挑釁,餘伯年漲紅了一張臉,正舉劍再戰,聶書青上前一步,一腳狠狠踢在了餘伯年膝蓋處,餘伯年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掙扎著再次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聶書青看著餘伯年,臉上繼而出一絲玩味的表情,左手猛然用力一撕,嗤啦一聲,陳氏的衣服被他從中間撕了開來,口一片光。陳氏一聲驚叫,雙臂急忙抱在前,淚水漣漣看著餘伯年,目光中滿是求救之意。

餘伯年面目猙獰看著聶書青,目光如同擇人慾噬的野獸一般,身子不斷顫抖,嘴角發出一陣低吼。聶書青滿臉挑釁看著他,右手再次用力一撕,將陳氏的上衣徹底撕裂開來,又將內裡的白褻衣撕開,出裡頭一對白皙的巨。聶書青滿臉笑,毫不客氣抓起其中一隻巨,放入掌心用力著。

餘伯年再也承受不住,口中狂吼一聲,舉起手中斷劍再次撲了上去。聶書青看準機會,一腳狠狠踢在他的口處,就聽喀拉一聲,餘伯年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斷了幾骨頭。餘伯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努力想要爬起來,口中狠狠吐了幾口鮮血,終究還是沒能站起來。

聶書青抓著陳氏,一臉笑地踏前幾步,一腳踏在了餘伯年口,手掌抓著陳氏的頭不停捏著,陳氏雖然有些疼痛,但又不敢發出叫聲,只得努力忍著,又不忍見餘伯年如此狼狽的模樣,只得轉過頭去,眼中滿是淚水。

餘伯年雙手抓住聶書青踩在自己口上的右腳,用力想要將他扳倒,聶書青滿臉冷笑,俯下身子看著餘伯年,道:「餘伯年,你當初收留謝天雄的時候,可曾想到也有今,你可知道,但凡與我長青幫做對之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餘伯年嘴角血,一聲不吭,只是用力掰著聶書青的右腳。聶書青右腳用力,狠狠在他的口上碾了幾下,又聽得喀拉幾聲骨頭斷裂的響聲,餘伯年一口鮮血噴出,雙手也軟軟垂到了一邊。

聶書青發洩了幾下,轉頭又看向陳氏,見其將頭扭向一邊,右手用力抓住她的脖子,強行將她的腦袋扭了過來,笑道:「小美人,怎麼了,不忍心見你男人受苦是不是,那我就偏要再讓他痛上一些。」說著狠狠一腳踢在了餘伯年間,餘伯年悶哼一聲,整個人猶如蝦米一般弓了起來,身上滿是冷汗。

陳氏再也承受不住,哭著喊了一聲老爺,又對聶書青喊道:「你這惡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求求你放了我家老爺吧。」

聶書青見陳氏已然有些崩潰,心中那股獸反而被狠狠了起來,他看著陳氏,一把解開自己的褲頭,又將陳氏的腦袋按了下去,冷笑道:「你若是將老子伺候好了,老子說不定就會放了他,若是伺候不好,不光他要活不成,你也要跟著一起死。」說話間面容猙獰,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陳氏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聶書青的面前,看著他那醜惡的陽具在自己臉前不停上下晃動著,眼中出一抹狠厲的神。聶書青看在眼裡,突然間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陳氏措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身子猛地歪到了一邊,右臉高高腫起,嘴角也隱隱有一絲血跡出。

「臭婊子,你若是敢咬老子,老子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下來,再把你剝光了扔到乞丐堆裡,讓他們好好玩你。」

陳氏渾身顫抖,又回頭看了一眼餘伯年,見其雙目緊閉,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沒了知覺,頭髮和著一絲汙血緊緊貼在了臉上。陳氏雙目含淚,對著餘伯年輕輕喊了一聲老爺,見其依舊一動不動,一股絕望霎時籠罩住了全身。她又舉目看向羅雲,見羅雲怒目圓睜看著聶書青,卻是無力再戰。陳氏不由慘笑一聲,緩緩張開櫻,將聶書青那早已怒漲的陽具輕輕含入了口中……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六章

上文說到陳氏為了自保,不得已極力討好聶書青,將聶書青的一大的陽具含入口中,香舌不斷著,偶爾用力嘬上幾下,將聶書青伺候地是全身舒。聶書青一邊看著蹲在自己下的陳氏,一邊斜著眼睛看向餘伯年,見餘伯年雙目緊閉,對於周圍一切彷彿都是毫無知覺一般。聶書青見了笑一聲,一把抓住陳氏的頭髮,下體快速在其口中起來,聶書青的陽具頗長,這一下直直到了陳氏的咽喉中,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乾嘔。餘伯年聽得這乾嘔聲,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猙獰。

聶書青雙目緊盯餘伯年,見其有了反應,更是直接將陳氏一個翻身按在了地上。陳氏趴跪在地,被聶書青按著死死不能動彈,一個肥高高撅起,聶書青笑一聲,一掌狠狠拍在了陳氏的肥上,他這一掌用得極有技巧,非但未讓陳氏受到半分疼痛,反而生出一絲快,陳氏緊閉櫻,努力控制自己不發出半聲呻

聶書青外號『千里獨狼』,行事向來獨來獨往,但也因此造就了他陰狠的格,他每次出手,必先要好好玩一下對方,要將對手的身體與心靈至完全崩潰方才心滿意足,如今他勝券在握,自然要好好玩一下他的獵物,現在是餘伯年,呆會就要輪到羅雲了。

聶書青不緊不慢扇著陳氏的肥,每一下帶起的快都深入陳氏的骨髓中。陳氏渾身顫抖,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呻聲,只是這種快越來越強烈,到得最後,自己的神智幾乎都要被快所淹沒,雖然苦苦強忍著,但還是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地呻聲。

這一絲呻猶如堤壩裂開後第一股穿越的水一般,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聶書青一下接著一下扇在陳氏的肥上,每一下都將她帶到快的巔峰,陳氏終於忍受不住,完全顧不得餘伯年就在一旁,放聲大聲呻起來,叫聲一高過一,幾乎響徹了整個天空。

餘伯年面鐵青,但卻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角不停搐,面逐漸猙獰。聶書青仍不過癮,乾脆雙手用力扒開陳氏的縫,將一滿是青筋的陽具狠狠進了她的陰戶中。

陳氏的陰戶被如此大的陽具狠狠入,原本的呻聲戛然而止,尚未待他人回過神來,一道更加高亢的叫聲猛然從她口中迸發出來,跟著便是迫不及待扭動肢,努力配合著聶書青的

這婦人但凡被男人的陽具所征服了,嚐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快時,那離沉淪也就不遠了。陳氏如今就是如此境地,那聶書青的陽具在其陰戶中橫衝直撞,將一個陰戶得是水橫,這陳氏何曾經歷過如此快,先前她雖強上了羅雲,但一來羅雲身子虛弱,二來當時時間緊迫,自然不能好好享受,如今這陳氏被聶書青抱著肥好一頓,快自然非那次可比,這陳氏渾身充斥著巨大的快,完全沒有了半分清醒,猶如一隻急達到高氵朝的雌獸一般,只顧著不停歡。

聶書青見陳氏已經臣服在了自己下,心下得意洋洋,雙手不停拍著她的一對肥猶如波一般上下起伏,尤為壯觀。聶書青見餘伯年依然閉著雙目不聞不問,心下雖然有些欽佩他的忍耐力,但獵物如此不識趣,他這當獵人的也得再加把勁,再好好刺他。

聶書青抓著陳氏的肥了片刻,又覺得有些不過癮了,他方出陽具,陳氏急忙回頭,一邊還將肥往後湊著,似是想要用陰戶再次套住聶書青的陽具。

聶書青笑一聲,伸手撫摸了一下陳氏的俏臉,一臉笑道:「小美人,且不要著急,本座還沒有玩夠呢。」說著一下將陳氏的身子翻了過來,雙手摟住她的纖用力抱了起來。陳氏自然而然將雙腿纏在了聶書青的上,聶書青笑一聲,再度將陽具了進去,雙手下滑托住陳氏的肥,陳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二人一下子面對面緊緊貼在了一起。

聶書青抱起陳氏,慢慢踱到餘伯年身邊,開始繞著他轉起了圈子。聶書青每走一步,就將陳氏高高拋起,待其下落時陽具猛然向上一刺,每一下都刺到了陳氏陰戶的最深處。陳氏雙臂環抱聶書青脖頸,身子不停顫抖,每次被陽具到最深處時口中皆會發出一聲極其高亢地叫聲。聶書青目光一直盯著餘伯年,見他雖然仍舊雙目緊閉,但一雙手掌不知何時早已捏成一個拳頭,手背上青筋畢

聶書青心下得意非凡,看著餘伯年鐵青的臉,笑道:「餘伯年,現在你心愛的女人被本座摟在懷裡,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這餘伯年也是非常人可比,即使自己夫人被聶書青抱在懷裡肆意,他也是一聲不吭,只是攥緊的拳頭才能表明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聶書青又繞著餘伯年走了幾圈,此刻他亦是慾火焚身,再也顧不得怒餘伯年,一下將陳氏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陽具大開大合,在其陰戶中肆意起來。陳氏高舉雙腿,口中大聲叫,前一對巨隨著聶書青的也不停前後搖晃著。聶書青得興起,一把抓住她的巨,用力狠狠捏著,頭猶如發硬的草莓一般,高高凸起。

聶書青雖然猛烈著陳氏,但還有一半心思卻放在了餘伯年和羅雲身上,羅雲雖然武功俱失,但聶書青仍是不敢掉以輕心,而且他心思慎密,此舉更有另外一層用意,就是想要讓二人以為自己沉於女之中,迫得他們出手。

眼見陳氏叫連連,餘伯年一雙拳頭越握越緊,又過了片刻,猛然聽得陳氏發出一聲比先前更要高亢數分的叫聲,跟著身子開始渾身顫抖,陰戶內的水猶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從二人合處的縫隙中汩汩出。

聶書青的龜頭被陳氏的水一番澆灌,登時極度舒,陽具也開始不停跳動起來,他又瘋狂了幾十下,陽具跳動地愈發烈,眼看就要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躺在地上的餘伯年突然間睜開了雙眼,跟著身子猛然跳了起來,左手舉起斷劍,一個跨步便奔向聶書青身後,斷劍閃著寒光,對著他赤的後背狠狠刺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旁跌坐在地上的羅雲也開始動了起來,他雖武功俱失,但方才坐在地上不斷聚集內力,竟是從經脈中重新聚集起了一絲內力,此時見餘伯年出手,他亦知此乃唯一一次機會,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右掌一揮,帶著巨大的內力狠狠拍了下去。

二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後,此番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二人亦料不到聶書青早有準備,眼見二人同時發難,聶書青一聲冷哼,整個人正出陽具,卻不料被陰戶死死夾住,一時竟不出來。聶書青一驚,急忙低頭看去,就見陳氏眼中泛著一股仇恨的光芒,雙手死死抓住他的部,想要以此配合二人一擊必殺。

聶書青見狀大怒,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一掌狠狠拍在了陳氏口,陳氏一聲慘叫,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霎時將聶書青的前染成一片紅。然而陳氏雖然只是一介女,但此時卻絲毫不輸男兒,雖然深受重創,但一雙手仍是牢牢箍在聶書青的間,令其一時無法脫身。聶書青狂怒之下雙掌連拍,將陳氏前拍得是一片血模糊,終於在最後一刻身而出,千鈞一髮之間躲過了羅雲與餘伯年的合力一擊。

二人一擊不成,沒有絲毫猶豫,餘伯年手腕一揮,斷劍劃出一道劍光,直往聶書青背心而去,羅雲亦是半途一個折身,一連拍出數十掌,掌影鋪天蓋地罩向聶書青全身。

聶書青人在半空,面向羅雲,眼神中兇光頻閃,他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羅雲此番一連拍出數十掌,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見掌影臨身,聶書青強提一口真氣,亦是一連拍出了數十掌,與羅雲拼個高下。

二人掌影相接,聶書青原本想象中的巨大內力並沒有傳至掌心,又見眼前一花,原本漫天的掌影竟而突然消失不見,聶書青一愣之下,就見羅雲整個人雙目緊閉,重重摔落在了地上,原來方才羅雲連續拍出的掌影早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強行凝聚起來的內力,此刻內力一失,原本漫天的掌影自然消失不見,整個人也摔到了地上。

聶書青此時方才相信羅雲是真的失去了武功,如若不然,方才如此好的機會他豈會放過。聶書青心頭一鬆,正一掌拍下,忽覺背心一疼,情急之下身子猛然前衝數步,跟著狠狠一掌直拍身後。

聶書青身後之人正是餘伯年,他趁著聶書青大部分心神皆被羅雲引,趁其不備一劍狠狠刺向聶書青的後背,然而他手中拿的只是一把斷劍,一時之間裂口竟未能完全刺入聶書青的後背,只是劃破了他的一塊皮,又見其一掌拍來,餘伯年急忙後退幾步躲過,整個人直退到了陳氏身邊。

陳氏身中數掌,此時早已是奄奄一息,赤膛亦被鮮血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她張開嘴巴無聲開合著,餘伯年見她似乎有話要說,急忙將她扶起,又一掌拍在其後背,輸了一絲內力進去,陳氏原本蒼白的臉上逐漸泛起一抹紅暈。

陳氏看著餘伯年,臉上滿是歉疚,正要張口說話,卻聽一聲長嘯傳來,原來那聶書青被餘伯年斷劍刺中後背,心頭早已是然大怒,整個人凌空撲至,右掌一伸,就將二人擊斃當場。

餘伯年放下陳氏,手擎斷劍猛然站起,看著凌空撲至的聶書青,口中大吼一聲,眼中寒光一閃,跟著足尖一點,斷劍一揮,就與聶書青拼個你死我活。

正在此時,忽然又是一聲長嘯聲傳來,跟著一道青刀光猛然從半空中暴起,直劈聶書青而來……

知來者何人,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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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七章

上文說到聶書青殺餘伯年,不料半空中一聲長嘯傳來,跟著一道青刀光猛然暴起,越過餘伯年後直劈聶書青而去,聶書青大吃一驚,半空中猛然一個鷂子翻身,堪堪躲過了這一道刀光,落地後一連退了數步,臉驚疑看著餘伯年身後。

餘伯年亦是吃了一驚,急忙轉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緩緩從影中走了出來,手中赫然拿著一把純金打造的大刀。

聶書青看著那漢子手中的金刀,一個名字口而出:「你是『金刀』楊斂!」

來人正是楊斂,他將手中金刀輕輕一揮,冷笑道:「原來大名鼎鼎的長青幫副幫主也認得楊某,實在是榮幸之至。」

聶書青看著楊斂手中金刀,又回想起方才那一道青刀氣,不由問道:「你練的是什麼武功,為何會有青的刀氣?」

楊斂哈哈一笑,手中金刀一擺,冷冷道:「既然聶副幫主如此好奇,楊某就讓你見識一下。」說著整個人一躍而起,躍至半空後金刀高舉,跟著一刀狠狠揮下,一道青刀氣隨著刀鋒撲面劈向聶書青。

聶書青不敢託大,往後連退數步,跟著側身躲過刀鋒,繼而一掌朝楊斂左肩狠狠拍出,內力帶起掌風席捲向楊斂。楊斂一聲冷哼,手腕一轉,金刀改劈為削,橫削聶書青間,聶書青眼神一縮,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越過金刀,雙足連踢,直踢楊斂面門。楊斂刀左手,瞬間舉起右拳,猛然打出數拳,砰砰聲中,二人各退三步,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聶書青看著楊斂,心中又驚又怒,楊斂在江湖中如此有名並非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手中那把純金打造的金刀,相反的,他的武功雖然亦可躋身江湖一高手,但在聶書青這些絕頂高手眼中,楊斂那套『金烏刀法』完全不入,可如今這個不入的楊斂竟能與自己打了一個平手,怎不讓聶書青又驚又怒。

聶書青緊緊盯著楊斂,眼中兇光頻閃,右手緩緩摸向間,楊斂一怔,繼而面開始變得凝重,金刀在身前擺了一個架勢。一旁的羅雲亦是面冷峻,他依稀想起江湖中的一個傳言,說是這聶書青手上武功雖然厲害,但最厲害的還是他的一柄獨門兵器,靠著這兵刃,聶書青打敗了不少江湖中的絕頂高手,此刻看他這番模樣,怕是要用兵刃來與楊斂一戰了。

聶書青將手摸向間,此時他的衣服早已經穿上,右手在間一一拉,繼而一長愈尺許的兵刃從其間的衣服上被了出來,接著風一抖,嘩啦啦一聲響,這兵刃霎時變得筆直,赫然是一柄軟劍。

楊斂眼神一縮,完全沒有料到聶書青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把軟劍,江湖中用軟劍的人並不多,只因這軟劍極其難練,若非內力足夠,一般人本無從控制。

聶書青看著楊斂,緩緩舉起軟劍,劍尖微顫,直指楊斂咽喉。聶書青冷冷道:「楊斂,本座平裡從不輕易使用這把軟劍,今你能死在這把軟劍之下,也可以瞑目了。」說著一聲長嘯,嘯聲中充了內力,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疼,楊斂眼神一凜,正待開口,卻見聶書青早已一躍而起,劍尖直指自己的前

楊斂大喝一聲,金刀一揮,直接了上去,刀劍相,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鐵鳴聲,楊斂正想撤刀再出一招,卻見那軟劍一下子緊貼住了刀身,跟著劍尖一卷,竟然越過刀身直刺自身面門。

楊斂大吃一驚,千鈞一髮之間身子往後一仰,劍尖沿著前擦身而過,楊斂急忙撤回金刀,一連劈出三刀,每一刀都帶起了青的刀氣,直奔聶書青要害而去。

聶書青冷哼一聲,舞起手中軟劍,將楊斂劈來的三刀盡數擋下,跟著連刺三劍,每一劍都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出,直讓楊斂防不勝防,幾次都險些被劍尖刺中。

楊斂連退數步,此時冷汗早已遍佈全身,他雖然從青木令上習得了青木真氣,但亦只是內功突飛猛進而已,招式卻依然還是先前的那套金烏刀法。

聶書青臉冷笑,軟劍猶如出的毒蛇一般,招招不離楊斂要害,楊斂腳下不住後退,金刀左支右擋,破綻百出,聶書青瞅準一個機會,軟劍突然在半空中連續折了三次,繞開楊斂長刀,一下子狠狠紮在了他的左肩上。這一下雖然扎得不深,卻依然帶起了一片皮,楊斂左肩霎時變得一片鮮紅。

聶書青一招得手,又是唰唰唰連刺三劍,每一劍都從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出,楊斂一連後退數步,待得身子站定後金刀猛然在前後左右各劈八刀,卻是他那一招『八方藏刀勢』,刀鋒帶著青的刀氣,將聶書青的軟劍擋在了一邊。

二人又斗數招,越鬥楊斂心中越是心驚,這聶書青劍法實在高明,再配合手中那把軟劍,幾乎讓自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楊斂心知今若是自己敗了,只怕在場眾人一個也逃不出聶書青的毒手,當下一咬牙,跟著大吼一聲,刀光如水銀瀉地一般揮出,竟是突然之間猛攻了起來。

二人攻守之勢立換,聶書青倒是不急不躁,將楊斂的招式一一擋下,他見楊斂心中似乎存了拼命的心思,倒也不願與他鬥個兩敗俱傷,穩穩擋下他的招式,待其內力不繼之時再一舉將其擊敗。

不料二人鬥了許久,楊斂內力依然十分充沛,沒有絲毫力竭的跡象,聶書青見了暗暗心驚,二人又斗數招,楊斂猛然發出一聲大喝,跟著金刀猛劈數刀,青刀光直卷向聶書青而去。聶書青冷哼一聲,劍尖微顫,一連抖出數朵劍花,將刀氣盡數擋下,正要反戈一擊時,忽覺手中一重,劍身竟牢牢粘在了金刀上,絲毫動彈不得。

聶書青大吃一驚,不知楊斂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將自己的軟劍牢牢粘住。聶書青手上用力,急奪回長劍,卻覺刀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內力,長劍幾手,聶書青一驚,急忙運起內力與楊斂抗衡起來。

原來楊斂心知自己單憑武功招式絕不會是聶書青的對手,但若是要比拼內力就不一定了,自己自從習得青木真氣,內力雄厚猶如山川大海一般,以此來與聶書青硬拼,說不定就能博得一線反敗為勝的機會。

事實也的確如此,聶書青雖然亦是一代絕頂高手,但其並不以內力擅長,反而擅長的更多是一些武功招式,如今其一著不慎,竟被楊斂得只能硬拼內力,可說此時就已經落入了下乘。

二人站在一處,掌中各執刀劍,雖然沒有半點刀光劍影,但卻比先前更要兇險萬分。楊斂聚起丹田內的青木真氣,源源不斷注入掌中的金刀內,金刀猛然發出一聲長,跟著又閃過一道金光。聶書青雖然不以內力見長,但與楊斂相比也可說是不相上下,當下亦將內力注入軟劍中,一刀一劍緊緊貼在一起,各自承受著對方內力的衝擊。

但聽得刀劍鳴,二人內力不斷衝擊著對方的兵器,內力不斷以二人為中心向周圍。聶書青的內力雖然不弱,但終究不比楊斂的青木真氣,二人比拼片刻,聶書青竟然有一絲內力不繼的覺。

聶書青心中暗驚,不想楊斂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此時他隱隱落入下風,楊斂的青木真氣不斷透過金刀衝擊著他的軟劍,漸漸有些抵擋不住。

聶書青此時心中已有了退意,但又不甘心失去如此大好局面,他猶豫再三,卻一時有些分神。楊斂覷得機會,猛然間一聲大喝,鼓起全身真氣,一股腦透過金刀了過去。

聶書青渾身一震,跟著軟劍猛然發出一聲長,聲音中似有痛苦之意,楊斂猛然撤刀退後,跟著一刀狠狠劈出,聶書青手忙腳之中揮劍抵擋,但聽得一聲巨響,軟劍竟然被金刀一劈為二,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楊斂一刀將聶書青軟劍砍為兩截,正再度出刀,不料聶書青忽然口中大喊一聲『著』,跟著眼前一花,一道寒光直面門,楊斂吃了一驚,急忙側身避開,聶書青趁此機會一個縱身,身子撲啦啦飛至半空,凌空在屋簷上用力一點,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般霎時飛出了莊園,趁著夜遠遁而去。

楊斂站在院中看著聶書青遠去,片刻後方才收起金刀,急忙奔至羅雲身邊,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口中關切道:「羅兄弟,你沒事吧?」

羅雲擺了擺手,道了聲沒事,又幾步走到餘伯年身邊,低聲道:「餘莊主,你沒事吧?」

餘伯年抱著陳氏,低著頭一聲不吭,此時的陳氏面蒼白,雙目緊閉,卻是早已死去,前那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依然沿著她姣好的身子緩緩往下淌。餘伯年頭髮散搭在臉旁,右臂緩緩耷拉在了一旁,斷劍放在了左手側。

羅雲看著餘伯年,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他才好,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二女,輕輕嘆了口氣,陳氏雖然曾經用強硬的手段與他有過短暫的,但今一幕卻也深深震撼了羅雲,一介弱女子竟然剛烈至此,直教一眾男兒欽佩之至。

此時院中又有幾聲呻聲響起,卻是僅剩下的數名武師從昏中醒了過來,間有一人見餘伯年抱著陳氏坐在了地上,急忙起身將他扶進前廳,剩下數人則將眾多武師的屍體排列整齊,等著來再行安葬。

廳內眾人各自忙碌著,卻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楊斂扶著羅雲在一旁坐下,心頭有些慨。半晌過後,羅雲突然問道:「楊大哥,你怎麼會來到此地?」

楊斂笑了一下,正要說話,卻猛然聽見莊園側門處,傳來了『篤篤篤』三聲極其輕微地敲門聲……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八章

上文說到楊斂正說話,忽然聽到側門處傳來極其輕微地幾聲敲門聲,本來側門離此頗有些距離,但此刻整個莊園都是寂靜無聲,這幾聲敲門聲就顯得格外刺耳。眾人皆是一愣,繼而面面相覷,楊斂正去開門,羅雲輕聲說道:「值此非常時刻,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楊大哥千萬慎重。」楊斂面凝重,重重點了點頭,隨後舉步往側門處走去。

側門離前廳有些距離,楊斂踏著積雪走過去,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到得側門處,他將金刀擺在身前,輕輕開了一道門

側門緩緩打開,門外之人似乎並沒有急於進來,楊斂躲在門後屏息凝神,忽然聽得門外發出『咦』的一聲。

這一聲猶如信號一般,楊斂足尖一點,整個人霎時從側門穿出,跟著金刀一擺,刀鋒瞬間畫了個圈,將來人困入圈內。

來人武功似是不弱,眼見楊斂突然間出手,絲毫沒有半點驚慌,左腳後退半步,右手間佩劍一連抖出兩朵劍花,分刺楊斂雙肩,未待招式使老,半途中手腕一抖,二劍忽而併成一劍,直刺楊斂咽喉,正是一招『華山劍法』。

楊斂認得這招劍法,心下大吃一驚,金刀往後一,擋住來人刺來的長劍,腳下連退三步,同時口中大叫道:「居然是『華山劍法』,閣下到底是誰?」

來人見楊斂輕鬆擋住他的劍招,亦是吃了一驚,再聽得楊斂語氣中似乎並無敵意,亦是後退一步站定,跟著一扯頭上的面巾,出一張蒼白消瘦的臉來。

楊斂定睛細看,只覺有些眼,卻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卻是羅雲的聲音:「謝天雄?!」

楊斂吃了一驚,他自然也知道華山派被滅一事,那謝天雄越過楊斂看過去,見羅雲倚在側門前,不由抱拳苦笑一聲:「羅少俠,久違了。」

二人將謝天雄讓入莊園,謝天雄見院中擺了數十具屍首,不由吃了一驚,急忙問道:「羅少俠,此間發生了何事,怎地會有如此多的屍首?」

羅雲一聲苦笑,將事情一五一十道來,謝天雄聽罷直奔前廳,見了餘伯年後跪地大哭道:「餘家莊遭此大難,實因晚輩之過,晚輩死不足惜,還望前輩振作神,以圖他報仇。」

餘伯年見了謝天雄,身子微微顫抖,起身想要扶他,卻因傷勢無力頹坐在了椅子上,早有楊斂上前將謝天雄扶起,安頓在了一旁。

眾人坐下一時無言,半晌後羅雲方才開口道:「謝大哥,江湖中都在傳言,說你為了白金令殺了華山派門上下,此事是真是假?」

謝天雄苦笑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謝某如今早已成了一隻喪家之犬,只求找個僻靜之處了此殘生罷了。」

楊斂聞言說道:「你就不想洗這冤名?」

謝天雄一愣,抬頭看向眾人,問道:「莫非諸位皆認為謝某是無辜被人陷害的?」

羅雲咳嗽一聲,道:「謝大哥,你貴為華山派首席大弟子,原本待掌門百年後,自然是由你繼任,這白金令也會傳到你的手中,你完全不必做下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依小弟看,定是有人嫁禍與你,他得了那白金令,而黑鍋自然就由你背了。」

謝天雄長嘆口氣,繼而神一振,直起身子道:「說到白金令,不知幾位可曾知道近江湖上發生的一件大事,謝某也是因為這事才前來此地尋求餘莊主的幫助。」

眾人面面相覷,羅雲問道:「我等在此地逗留了數,完全不知江湖上發生了何事,謝大哥可否說來聽聽。」

謝天雄環視四周,見眾人皆望著自己,方才緩緩開口道:「據聞白金令已經重出江湖,現在在一神秘人手中,而那神秘人也已經習得白金令上的武功。」

眾人一震,繼而又聽謝天雄說道:「這人攜白金令重出江湖,行為十分張狂,更放下豪言一統江湖,前有江南『飛魚幫』,以及淮北『天門派』不服,被其殺上門去,將兩位幫主與門主盡皆殺死,又將不服他的眾多幫眾趕盡殺絕,現下這一幫一派已經先後臣服與他,此人更是放出豪言,接下來便要上蜀中青城派,與掌門觀瀾子商議並派一事。」

眾人聞言眼神中皆有驚,一旁的一名武師問道:「飛魚幫與天門派只是小門小派,不足一提,但青城派乃是蜀中第二大門派,只在峨嵋派之下,掌門觀瀾子武功高強,派中更有無數高手,這人竟然如此張狂,難道其武功當真已經天下無敵了不成?!」

謝天雄搖了搖頭,道:「此事我亦只是聽說,但飛魚幫與天門派雖然是小門派,但兩位幫主與門主武功也是不弱,此人能夠相隔數天便殺死二人,武功之強可想而知。」

羅雲與楊斂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二人深知五行令中所藏武功的厲害之處,楊斂只是習得了青木真氣,便能與成名許久的聶書青一戰,這白金令上的武功自然也不會弱到哪去,如今此人放下豪言一統江湖,只怕還藏有更加厲害的後招,整個江湖中恐怕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眾人一時無聲,各自想著心事,那謝天雄又道:「謝某此番來餘家莊,便是想請餘莊主出面,邀請各路豪傑共同商議此事,一來阻止此人謀,二來也能還謝某一個公道,替我師父師孃以及慘死的其他華山派弟子報仇。」

羅雲點了點頭,道:「既然白金令已經重出江湖,謝大哥身上的汙名自然已經除去,剩下的便是如何給華山派上下報仇一事了,只是此人武功高強,報仇一事還需從長計議。」

謝天雄看著羅雲,神懇切道:「羅少俠,謝某一人定然不是那廝的對手,還請羅少俠為了江湖公義,替謝某主持這個公道。」

羅雲點了點頭,但面上又出一絲為難之,道:「若是放在平,在下自然是義不容辭,但如今在下也有一些難言之隱,怕是有心無力了。」

謝天雄聞言一驚,急道:「羅少俠武功高強,又頗有正義之心,此次若是袖手旁觀,只怕謝某此生報仇無望了。」說著面上漸現悲,聲音竟是有些嗚咽起來。

羅雲苦笑一聲,道:「謝大哥,莫非在下不願幫忙,只是,只是。」羅雲說著環視一下四周,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本說出武功盡失一事,但又想到如此一來林落的處境便會愈發尷尬,便將話咽回肚子裡,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謝天雄見他似乎不願多說,一時間悲從中來,良久猛然站了起來,看著羅雲冷冷道:「既然羅少俠不願惹火上身,謝某也不強求,本來今前來就是為了告知各位白金令一事,如今話已傳到,謝某在此地也沒其他事了,就此告辭。」說著對著餘伯年拱了拱手,大步往外走去。

眼見羅雲被謝天雄誤會,一旁站立著的如玉忍不住了,大聲道:「你這人好不懂道理,我家公子如今武功俱失,又如何能替你主持公道。」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楊斂急忙問道:「羅兄弟,如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武功怎麼會被廢掉,當今江湖中又有誰能夠廢掉你的武功?!」

羅雲面帶苦笑,見再也瞞不住了,遂將北海城中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一臉憤慨,那謝天雄大叫道:「那林若海真是枉稱『北海釣叟』四字,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暗害羅少俠,他若讓謝某遇見,定饒不了他。」眾人亦是紛紛怒斥林若海的行為,一時間群情奮,大有立時出發前往北海替羅雲報仇的趨勢,林落夾在眾人間,面異常尷尬。

羅雲回頭,見林落低著頭,面漲得通紅,手指絞著衣角甚是尷尬,急忙止住眾人,道:「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亦是枉然,此事先放一邊,還是先商議如何阻止那神秘人的謀再說。」

謝天雄亦冷靜下來,道:「如今羅少俠武功盡失,我亦不是那人對手,若是要阻止那人,只怕要前往蜀中青城派,與觀瀾子前輩一道聯手才行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不語,羅雲等人與觀瀾子在北海城中便有舊恨未了,如今自然是不會前往青城,剩餘餘家莊眾人亦對此事興趣寥寥,亦是不願前往千里之外的蜀中。一時間整個前廳中鴉雀無聲,得謝天雄好不尷尬。

此時餘伯年終於站了起來,擺了擺手,沙啞著聲音道:「謝少俠遠來,身子定然有些疲累了,還是先歇息一晚,此事容後再商量。楊大俠救了餘某莊中上下,餘某不盡,今晚就在莊中歇息一晚,到得明,餘某再正式向楊大俠表達謝意吧。」眾人聽他如此說,遂各自散去,楊斂自與羅雲等人一道去了客房。

餘家莊內客房頗多,羅雲與如玉住了一間,楊斂和林落各自又住了一間,羅雲與如玉回房後正歇息,忽聽楊斂在門外喚道:「羅兄弟可曾睡下了?」

羅雲與如玉對視一眼,知道楊斂定是因為羅雲武功俱失一事前來,如玉笑了一聲,道:「看來今晚奴家只能去與林姑娘擠一擠了。」遂打開房門對著楊斂施了一禮,轉身進了隔壁林落的房間。

楊斂踏進房中,轉身將門緊閉,見羅雲坐在上看著自己,笑道:「羅兄弟還不曾睡呢?」

羅雲起身倒了兩杯茶,又將桌旁坐下,道:「楊大哥深夜來訪,定是為了小弟武功一事吧?!」

楊斂看著羅雲,笑道:「羅兄弟,我看你神,似乎絲毫不為此事苦惱啊。」

羅雲喝了口茶,淡淡一笑,道:「事已至此,苦惱又有何用,倒不如看開一些,若是就此退隱江湖,與如玉一起在江南平平穩穩渡此一生,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楊斂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嘆道:「只怕其他人不這麼想啊。」

羅雲聞言默不作聲,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楊斂又道:「羅兄弟,你得罪了長青幫,又得罪了青城派,如今若是他們知道你沒了武功,定然不會就此放過你,只怕到時候不但你自身難保,還會連累了你身邊的其他人。」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九章

上文說到楊斂勸說羅雲重整旗鼓,想方設法恢復武功,羅雲經過先前一戰,頗有些心灰意冷,只想與如玉回到江南安穩渡過一生。楊斂聞言冷笑道:「羅兄弟,你想退隱,可別人能夠同意嗎,長青幫與青城派會放過你嗎,你沒了武功,對於他們來說便是砧板上的一塊,生死全掌握在他人手裡,到時仇家若是上門,非但你自身難保,如玉亦逃不過這般厄運。你再想想,如玉這般絕女子,若是落到了他人手裡,下場只怕會更慘。」

羅雲眼皮跳動,似乎已經看到如玉被他人在身下拼死掙扎的樣子,面逐漸轉冷。楊斂又道:「羅兄弟,我已習得青木真氣,你若同意,我便先用真氣替你療傷,或可找到一線希望也說不定。」

羅雲聞言沉默不語,良久方才抬頭道:「既然如此,就麻煩楊大哥了。」說著盤腿坐在了上。

楊斂盤腿坐於羅雲身後,雙掌抵住他的後心,將青木真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內力先是在羅雲丹田處遊走一圈,又沿著奇經八脈走了一圈,但見楊斂面無表情,忽而身子一震,面上顯現出疑惑的神,良久收回手掌,只是摸著下巴沉不語。

羅雲見楊斂面有些反常,急忙問道:「楊大哥,是不是我體內有什麼異常?」

楊斂點了點頭,道:「羅兄弟,我用青木真氣沿著你的全身遊走了一圈,發現一件極其古怪的事情。你的丹田處確實已經沒有了半點內力,筋脈中也是空的,但唯獨在任督二脈中,我的青木真氣像被一堵牆堵住一般,絲毫進不去,此事看來頗為奇怪,我一時也說不準是何原因。」

羅雲緊皺眉頭,半晌後突然問道:「楊大哥,會不會我的內力並沒有被廢,反而是被封在了這任督二脈之中,我的內力渾厚,是以反而將你的青木真氣擋在了任督二脈之外。」

楊斂想了半晌,點了點頭,說道:「也有這種可能,不過還需用內力進到任督二脈中探查一番才行。」

羅雲此時也已經興奮起來,若真如二人所言,只需將任督二脈中的內力重新釋放到丹田之中,那武功完全可以恢復過來,自己也不必再重新開始苦練了。

二人又商議一陣,楊斂再次將一絲青木真氣緩緩輸入羅雲體內,再次往任督二脈中慢慢試探,半晌過後楊斂收回手掌,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羅雲心下有些失望,又見天已晚,道:「楊大哥,此事不必過於心急,如今天已晚,我們還是先歇息一晚,明再想辦法吧。」楊斂點了點頭,遂又叮囑了羅雲一般,方才轉身回到自己屋內。

楊斂前腳先走,後腳如玉便進了房間,羅雲見了笑道:「你不是說要與林姑娘擠一擠嗎,怎地又回來了?」

如玉轉身閉緊房門,道:「我原本以為楊大哥會在這裡呆上一晚,現下楊大哥都已經走了,我自然要回來了。」又見羅雲面上微微有些笑意,又笑道:「公子風,莫不是武功能夠恢復了?」

羅雲忍不住心下得意,想先前與楊斂的一番計較說與如玉聽了,如玉聽罷異常開心,笑道:「公子實乃吉人天相,如此一來,奴家也不用夜擔心地睡不著覺了。」

羅雲聞言一愣,再看向如玉,見其眼圈微微有些發黑,知道這些子裡她一直在擔驚受怕,又想起這些子裡如玉對自己不離不棄,心下動,一把摟過如玉,心疼道:「這些子裡真是辛苦你了,待有朝一我的武功恢復了,定要好好補償與你。」

如玉依偎在了羅雲懷裡,柔聲道:「奴家不要什麼補償,只求以後能夠時時陪在公子身邊,這樣奴家便足了。」

羅雲心下頗為動,也不多言,低頭封住瞭如玉的嬌,二人摟在一起熱吻,直到互相透不過氣時方才依依不捨分開。

羅雲看著燭光下的如玉,見她面微紅,顯得比平更要嬌幾分,手掌撫上她的前,隔著衣服輕輕著她的玉。如玉嬌一聲,身子幾乎躺倒在了羅雲懷裡,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撫摸。

羅雲輕輕解開如玉的衣服,出裡頭一對光潔白皙的玉尖微,猶如細雨下的草莓一般微微顫抖,羅雲伸出雙指輕輕捏住那一粒頭,其上褶皺傳來的觸令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如玉發出一聲呻,整個人略微有些顫抖起來。

羅雲的手掌輕柔地捏著如玉的玉,另一隻手則沿著小腹一路下滑,現在平坦的腹部停留了一會,繼而慢慢向下滑進了她的子裡,直接就覆蓋住了那片早已泥濘的芳草地。

如玉一聲呻,身子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羅雲的懷中。羅雲手指悄然滑進她的戶中,戶中此時早已是水氾濫,沿著道一路出,將戶周圍盡皆打。羅雲的手指在其中用力摳了幾下,如玉便有如遭到雷擊一般渾身顫抖。

「公子,你要了奴家吧。」如玉不停呻著,說話聲低不可聞。

羅雲笑了一聲,手指快速捏上了戶上方那粒核,原本有如米粒一般的核此時早已漲成如花生米一般大小,且早已凸了出來,其上泛起一陣的光芒。

羅雲對著如玉上下其手,將如玉撫得是氣吁吁。如玉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玉手一下子探進了羅雲的襠中,抓住他的具不停上下套著。

二人前戲良久,皆早已按耐不住體內火,如玉一個翻身跪倒在羅雲下,三下五除二解開他的子,將一青筋畢具套了幾下,繼而羶口一張,將整個頭含進了口中。

羅雲輕口氣,享受著如玉舌尖的伺。如玉的舌頭猶如出小蛇一般,時而緊緊裹住具用力,時而又輕觸頭刮一番,將羅雲伺候地連連呻不止。

羅雲伸手按住如玉的腦袋,具瘋狂在她的口中著。如玉張大了嘴巴,盡力將具盡數入口中,羅雲的具頗長,頭幾乎直她的咽喉深處,好在如玉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覺,非但沒有半絲不適的覺,反而心頭愈加興奮不止。

羅雲在如玉口中半晌,方才覺得火有些微發出來,如玉一邊著羅雲的頭,一邊斜著眼睛媚眼如絲看著羅雲,羅雲見其津津有味吃著自己的具,原本稍有些平復的火一下子又猛然漲了起來,一把抱起如玉,隨後將她用力拋到了上。

如玉一聲驚呼,身子重重摔在了錦被上,未待反應過來,羅雲早已是一個餓虎撲食了上去,又將其雙腿一分,具猛然進了戶中,繼而用力起來。

如玉高高舉起雙腿,口中不停發出高亢的叫聲,前一對玉因為具的送隨著身子不停前後晃動著,看著著實惹人憐。羅雲一把抓住其中一隻玉,又將腦袋低了下去,一口銜起另外一隻頭,銜入齒間不停上下廝磨著。

如玉情到濃處,一把按住羅雲的腦袋,將其按在自己一對玉上面,口中大聲叫。羅雲下體奮力在其道中,但覺道將自己的具裹得越來越緊,腔壁上的猶如會動一般,緊緊擠具,似乎想要將其排出體外一般。羅雲倒一口冷氣,急忙屏息凝神,趴在瞭如玉身上一動不動,惟恐一不留神關失守。

這一下如玉倒是不樂意了,她躺在羅雲身下,下體不停向上撞擊,又扭動玉,與羅雲的下體緊緊廝磨在了一起。羅雲急忙止住如玉的動作,如玉有些不明所以,見羅雲面紅,急忙問道:「公子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羅雲擺了擺手,有些尷尬道:「這倒不是,只是你下體裹得實在太緊,我怕關失守,先穩一穩再說。」

如玉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趁著羅雲不注意時猛然將他從身上掀了下來,未等羅雲反應過來,一下子翻身在了他的身上。如玉俏臉通紅,臉媚笑看著羅雲,玉微抬,手扶具對準戶,繼而慢慢坐了下去。

「公子,還是讓奴家來好好伺候你吧。」如玉邊說邊扭動肢,將一個玉不停在羅雲下體處用力前後聳動著,二人下體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羅雲扶住如玉的翹,不停按著她粉,如玉口中嬌吁吁,繼而支起雙腿,膝蓋用力,整個身子直上直下,不停套著羅雲的具,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

如玉雙手撐在羅雲膛上,下體不斷套著他的具,俏臉通紅,口中不停嬌,一雙媚眼勾著羅雲,前一對玉隨著身子不停上下晃動。羅雲將手從其玉處拿開,繼而抓住她的一對玉,用力不停著,下體也配合著如玉不停向上動。

如玉緊閉雙眼,將頭顱高高仰起,口中叫連連,長髮隨著身子不停飄舞。二人如此一陣,羅雲愈發覺得不過癮,一下將如玉從身上掀了下來,又將她擺成一個母狗趴跪般的姿勢,抓住她的翹,用力掰開,將一具狠狠了進去。

尚未待如玉發出聲來,羅雲早已將具直到底,繼而用力,他的具頗長,幾乎一直到了道深處,如玉大聲叫著,不停扭動肢,意圖讓具再深入一些。

羅雲不停著如玉的戶,手掌瘋狂扇著她的翹,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如玉白皙的玉上遍佈紅的指印,但她非但沒有覺得絲毫疼痛,反而心下愈覺刺,口中嗷嗷叫著,猶如發情的母狗一般。

二人再一陣,羅雲只覺頭不停跳動,他深一口氣,具又在道中急速了幾十下,繼而關一鬆,一股滾燙的頭處湧而出,直直進了如玉的戶深處,如玉被這一趟,猛然間發出一聲極其高亢的叫聲,繼而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道深處一股水亦是從二人合處直了出來。二人竟是在同一時間一起到達了高……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章

上文說到楊斂二人發現羅雲的內力並未被廢,而是被封在了任督二脈之中,羅雲大喜之下讓楊斂強行用青木真氣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脈,不料其內封存的內力實在太強,楊斂的青木真氣屢次無法破門而入,二人一時間頗為沮喪。

一行人又在餘家莊住了幾,期間幫著餘伯年將陳氏和一眾的武師安葬了,餘伯年心情一直沒有緩過來,每天倒有大半時間呆在陳氏的墓前,羅雲雖然曾被那陳氏用強,心中倒也有些欽佩她那做出的舉動。

又過了幾,楊斂每皆往羅雲處為其療傷,無奈羅雲曾經的內力實在過於深厚,將任督二脈牢牢封住,楊斂屢試無果,不由苦笑道:「羅兄弟,我看若是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脈,江湖中怕是再沒人能做到了。」

羅雲心情雖然失望,倒也沒有過於沮喪,反而淡笑著安楊斂道:「楊大哥,說不定這是老天要我退隱江湖,這樣也好,小弟以後就不用再管江湖中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了。」

楊斂見羅雲反而強顏笑來安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突然心念一動,又道:「羅兄弟,我曾見你與那歐過手,當時你二人鬥了個旗鼓相當,說不定他可以幫你打通經脈,將其間內力釋放出來。」

羅雲聞言眉頭一皺,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事,自從歐靖救下他之後,便稱教內有要事需要辦理,隨即便匆匆離去,二人相聚不過半,不過倒看見了莫瑛隨在他的身邊。羅雲對莫瑛一直心有歉疚,如今見歐靖陪在她的身邊,心中倒也好受了不少。

羅雲現在對於莫瑛的情不知不覺早已轉變為了歉疚,二人當初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致使現在猶如路人一般,羅雲被歐靖救下之後,莫瑛曾在遠處站著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上前與他相認。莫瑛認識羅雲身邊的林落,卻又不認識如玉,見二人狀態親密,知道自己在羅雲心中的地位早已被他人代替,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暗想自己千里迢迢來找羅雲,卻見到他與其他女人在一起,心下打擊可想而知,是以只在遠處看了幾人一眼,隨即便離開了。

楊斂見羅雲低頭不語,又道:「羅兄弟,那歐靖內力渾厚,可與你旗鼓相當,若能找到他,定能助你恢復武功。」

羅雲苦笑一聲,旋即突然又想到一事,問道:「楊大哥,我差點忘了,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嫂子怎麼樣了,病可好了?」

楊斂一愣,未料到羅雲會問這事,遂笑道:「這青木真氣不愧是江湖中最頂尖的內功之一,既能殺人亦能救人,我自從練成這青木真氣之後,便每將一絲內力輸入我夫人體內,不過數天,她已能下地走路,再過幾天,原先的症狀竟然全都消失了,我又讓她依照青木令上的口訣修習了一遍,如今她體內倒也有了幾分青木真氣。」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羅雲,又道:「羅兄弟,我將青木令與我夫人修習,你不會怪我吧?」

羅雲聞言笑道:「自打小弟將青木令給楊大哥,此令就是楊大哥之物,你隨便給任何人,這也與小弟無關。」羅雲又正道「只是小弟有一句話提醒楊大哥,青木令乃是江湖至寶,楊大哥定要謹慎,萬萬不可給那些魔歪道。」

楊斂點了點頭,道:「羅兄弟儘管放心,我心裡理會的。」他轉頭看了看天,見到正中,正是晌午時分,遂站起身道:「已是正午了,羅兄弟,你我先去用飯,我再將後來的事一一告訴你。」

二人又招呼二女一同前往用飯,此時餘家莊飯堂內已經有數人正在吃飯,謝天雄見了四人,急忙招呼一聲,五人圍坐一張桌子,早有下人端上飯菜。

待得眾人落座,楊斂又對羅雲說道:「我將內功教給了我夫人,便尋思著要來找你,先前曾聽你去了北海,我一路追趕,到得北海時再打聽了一番,方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當時我只知道你離開的方向,卻不知道你會在餘家莊投宿,那我恰好在外路過,偶然聽得打鬥之聲,便想著過來看看,不想卻因此救下了你。」說著哈哈一笑,是得意。

羅雲端起酒杯,笑道:「此番小弟多虧了楊大哥,不然只怕早已死在了那聶書青手裡,小弟先敬楊大哥一杯。」

楊斂急忙舉起酒杯,又道:「羅兄弟這話就見外了,若不是你將那東西給了我,我也不會因此將我夫人的病治好,更不可能會來到這裡,還是我敬你才對。」只因有謝天雄在場,二人話裡話外都沒有透出青木令這三個字。

幾人推杯換盞,待得半個時辰後方才吃完,飯後二女有些睏乏,自去房間睡了,謝天雄也言有事在身,先行一步離開。楊斂與羅雲對視一眼,道:「既然如此,羅兄弟,我們便再試一把,看看你那內力究竟有多深厚。」

二人回到房內盤腿坐下,楊斂雙掌直抵羅雲後背,青木真氣再度進入他的經脈之中。此番楊斂倒沒有像先前一般小心翼翼,只因他知道羅雲任督二脈中封存的內力比自己更要強上幾分。青木真氣猶如海水一般倒灌如羅雲經脈中,一路直衝任脈,另一路則直往督脈而去。

所謂任督二脈,按照黃帝內經·素問骨空論篇第六十所述「任脈者,起於中極之下,以上際,循腹裡上關元,至咽喉,上頤循面入目」。「督脈者,起於少腹以下骨中央,女子入系廷孔,其孔,溺孔之端也。」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為人體經絡主脈。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進而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羅雲此時體質虛弱,倒與任督二脈被封也有一些干係。

青木真氣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水一般直衝任督二脈而去,一路通過八脈之後,到了任督二脈時卻猶如憑空撞到一堵牆壁一般,卻是始終衝不進去。羅雲頭冷汗,他的身子虛弱,青木真氣在其體內經脈中橫衝直撞,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他緊咬牙關,不發一聲,任由青木真氣不停洗刷著八脈。楊斂此時亦是頭大汗,頭頂隱隱冒起一股白煙,正是內力運用到了極致後的表現。

二人此時皆是緊咬牙關,羅雲忍受著八脈被洗刷地痛苦,楊斂則是不斷催動內力,意圖衝開羅雲的任督二脈,只是這青木真氣雖然像大海一般澎湃,但任督二脈卻依然如一堵石牆一般,緊緊將這些青木真氣擋在了外面。

此時楊斂也是漸吃力,他的內力此時猶如海水一般直灌入羅雲經脈之中,縱使他的內力再雄厚,此時也到有些內力不繼。半晌過後,楊斂見始終衝不開羅雲的任督二脈,遂將其體內的青木真氣盡數收回,又緩緩收回雙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羅雲見此次依然是功敗垂成,心下更是失望,低頭半晌不語,楊斂安道:「羅兄弟,我看我們還是去找那歐靖,若是以他的功力,定能將你的任督二脈打通。」

羅雲低頭沉默不語,楊斂只當他心下沮喪,正繼續開口安,忽聽羅雲咦了一聲,繼而面上出沉思的表情,楊斂不敢打斷他的思考,遂起身倒了杯茶,坐在一邊靜靜等待著。

又過了一會,羅雲面上的表情逐漸有了變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猛然站起身子,看著楊斂道:「楊大哥,小弟忽然想起一個去處,或許在那裡也能夠恢復內力。」

楊斂聞言大喜,急忙問道:「羅兄弟說得是何處?」

羅雲起身喝了口茶,又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楊大哥可知小弟當初那枚赤火令從何而來?」

楊斂想不到他會提到那枚赤火令,聞言搖了搖頭,又道:「莫非羅兄弟有什麼奇遇不成?」

羅雲在桌旁坐下,將當初如何遇到那白二孃,又如何被一神秘人擄至深谷,又如何誤打誤撞學得深厚的內力,深谷中的白猿又如何通得人,將這些事盡數說與楊斂聽了。楊斂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擊掌嘆道:「原來天下間還有如此地方,他有緣定要前去一觀。」

羅雲笑道:「何必等到他,小弟有一不情之請,還請楊大哥一路護送,將小弟送到那處深谷。小弟當初住在那谷底石中,石雖然不大,但小弟隱約覺得其內另有玄機,說不定恢復武功的辦法就在其中。」

楊斂聽罷神一振,遂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明便走如何?」楊斂此時早已對那處深谷心生嚮往,恨不得肋生雙翅,即刻飛到那裡。

羅雲笑道:「楊大哥不必如此心急,此地離這裡尚有數百里之遙,沒有十天半月到不了那裡。」楊斂聞言只得按下迫不及待的心情,想了想又道:「羅兄弟你且先歇息,我到外面買一些路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我們再動身出發。」

楊斂待羅雲上之後,方才出門到附近的集鎮上採買物品。他先是花重金僱了一輛馬車,又買了一匹好馬,又準備了一些乾糧以及換洗衣服,待得各項事情備完,頭早已西斜。

楊斂趕回餘家莊,見此時莊內已是燈火通明,他又到前廳找到餘伯年,向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餘伯年聽聞幾人要走,也沒有過多挽留,只是吩咐下人擺宴,給眾人送行。

宴上謝天雄聽聞羅雲等人明就要離開,亦是笑道:「既然羅少俠要走,那我也不再此多做叨擾了,在下明便趕赴蜀中,去青城派會一會那神秘人。」又轉向餘伯年道:「晚輩在此叨擾多,明也就告辭了,還望前輩能夠收拾心情,重整餘家莊的舊威風。」

餘伯年淡淡一笑,繼而舉起酒杯,朗聲道:「既然諸位皆要離開,那餘某就祝諸位一路順風。」說著舉起酒杯一仰而盡。是夜,酒宴方到深夜才散,賓主盡……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

上文說到羅雲等人辭別了餘伯年,一路北上,往早前那處深谷而去。方過黃河,時值隆冬,風雨作,有一首西江月詞,單道冬天雨景:

習習悲風割面,濛濛細雨侵衣。催冰釀雪逞寒威,不比他時和氣。山不明常暗,光偶震還微。天涯遊子盡思歸,路上行人應悔。

一行人冒雨前行,方過黃河,離大同尚有兩百里之遙,羅雲與二女同坐一車,見車外雨勢甚急,掀開簾子對楊斂喊道:「楊大哥,雨大路滑,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待天晴後再行趕路吧。」

楊斂此時身披蓑衣,亦是渾身透,聞言喊道:「也好,我先去前面瞧瞧,你們隨後趕來。」說著一揚馬鞭,策馬往前頭而去。

一行人又趕了數十里路,眼看著楊斂又策馬返回,大聲喊道:「此去十里,有一集鎮,我們先去那邊找家客棧歇息,待天晴了再行趕路。」

一行人到了集鎮,遠遠見集鎮中心有著一家客棧,幾人急忙前往,到得客棧後早有夥計出,將馬車和另一匹馬趕往後院。幾人一路前往大堂,見大堂內早已坐了因大雨而滯留此處的旅客。楊斂訂了四間客房,羅雲與如玉共住一間,剩下二人連同車伕各住一間。羅雲本現在大堂用飯,但林落又吵嚷著身上太粘,急回房洗澡,眾人索都回了房間,自有客棧夥計將飯食送至房中。

眾人各自在房中梳洗,此時外頭雨勢越下越急,隱隱間竟然還有雷聲轟鳴,如玉自幼便怕打雷,聞得雷聲陣陣,不由緊緊縮在羅雲懷中,身子不住發抖。

羅雲一邊撫著如玉,一邊口中調笑道:「昔你被楊大哥擄至破廟,亦未見你如今般驚懼,一介雷聲,又如何懼怕至此。」

如玉縮在羅雲懷中,道:「世間女子有三怕,一怕蛇,二怕雷,三怕……」

羅雲聞言好奇心大起,問道:「三怕什麼?」

如玉咯咯一笑,道:「三怕公子這等風俊俏的小郎君。」言罷縮在羅雲懷中咯咯直笑。

羅雲反應過來,正想捉如玉,忽聞房門被人從屋外敲響,敲門聲甚急,似乎門外之人有什麼急事一般。二人對視一眼,如玉從羅雲懷中掙,走去將門輕輕打開。

房門剛開,如玉尚未看清來人是誰,就見一道紅影衝進屋子,一下子撞入羅雲懷中,身子瑟瑟發抖。二人大驚,急忙定睛細看,見那紅影居然是林落,此刻正縮在羅雲懷中,雙手捂住耳朵瑟瑟發抖。

羅雲與如玉相視一眼,各自發出一陣無言的苦笑,羅雲對著林落笑道:「林姑娘,只不過是雷聲而已,何必如此驚懼,你瞧如玉不也好好站在那裡嗎。」

林落聞言從羅雲懷中抬起頭來,見羅雲臉笑意看著自己,不由面一紅,強自爭辯道:「如玉姐姐與你共住一屋,自然不會害怕,哪像我一人獨住,若是半夜有些急事,都找不到人商量。」說著竟是隱隱有些委屈的意味。

羅雲有些無奈,攤開雙手調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在這客棧中給你找上一個如意郎君如何,這樣你也不必一人獨住了。」

林落一張俏臉霎時變得通紅,急忙從羅雲懷中起身,又對他啐了一口,道:「這天下間的男子雖多,但又有哪一個及得上那人半分,我要麼不嫁,要嫁就要嫁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旁的如玉聞言笑道:「林姑娘心中的大英雄是哪個,說出來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到底是哪位郎君,讓我們的林大小姐如此魂不守舍。」

如玉雖為調笑,但其實心中也有些明白,林落口中的『那人』,十有八九便是羅雲。月前三人在北海城中,林落藉著酒醉曾用口含過羅雲的具,如玉當時曾經仔細看過林落,在其上後面分明有異,當時心中便知道林落定是也已經悄然上了羅雲。如玉並不是那種善妒之人,只要羅雲善待她,她自然也不會在乎他身邊會有幾個女人,此時出聲,自然是要試一試二人的態度。

林落面通紅,她那藉著酒醉與羅雲親密接觸了一番,其實心中一直覺有些惴惴不安,今又藉著雷聲鑽入他的懷裡,其實也是想著要與他的關係再進一步。

三人中只有羅雲還有些不明所以,他看向林落,亦笑著問道:「林姑娘,你所謂的大英雄,是不是指楊大哥?」羅雲自從上次與林落有過曖昧後,一直以為她只是醉酒將自己當成了楊斂,倒也沒有怎麼往心裡去,如今藉著如玉的話題,倒也開始打趣起林落來。

林落俏臉通紅,一時扭扭捏捏不肯做聲,此時突然又是一個炸雷響起,聲音巨大猶如在耳邊一般,二女同時一聲驚叫,皆是不由自主往羅雲懷裡鑽去,羅雲被她二人一下撞倒在上,登時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雷聲方落,如玉又抬頭看向林落,柔聲道:「林姑娘,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心中的大英雄,是不是就是公子?」如玉這是想要將話頭挑明瞭,這樣對三人都好。

林落一愣,繼而面大窘,將頭埋在羅雲懷中不肯起身。羅雲一驚,急忙道:「如玉不可講,林姑娘一直鍾情楊大哥,我又怎麼奪人所。」

如玉笑道:「聽公子的意思,其實對林姑娘也是有好的,我說得可對?」

羅雲又是一驚,沒想到被如玉拿住了話柄,正爭辯,如玉又道:「楊大哥已有室,況且其對自己夫人情有獨鍾,林姑娘若是想要橫一腳,只會惹得楊大哥不快,而公子尚未娶,林姑娘若是跟了公子,自然就是正室,兩廂一比,自然還是公子較為適合。況且林姑娘對公子早已有意,若是不然,北海城客棧那一晚,林姑娘又怎會那樣呢。」說著還對羅雲眨了眨眼。

林落沒想到自己藉著醉酒與羅雲曖昧一事早已被如玉看穿,此時臉頰鮮紅如血,將頭埋在羅雲懷中默不作聲。如玉又道:「林姑娘,你若真是鍾情於公子,你便點點頭,若是我說的不對,你便搖搖頭,我便與你賠罪。」說著靜待林落表態。

羅雲看著懷中的林落,半晌見其輕輕點了點頭,不由心中又喜又憂,喜得是自己其實對林落也是頗有好,此番這樣一來,二人也算是順理成章了;憂得是身邊早已有了如玉,如此一來二女難免會有爭風吃醋的時候,自己到時該如何是好。

如玉見林落表態,面上終於出一絲笑容,她方才心中其實也有些緊張,生怕自己錯了,反而惹得三人尷尬,如今見林落承認了自己對羅雲的情意,心下自然鬆了口氣,繼而對著羅雲笑道:「奴家在這裡先恭喜公子了,林姑娘乃是大家閨秀,公子萬不可辜負了她。」

羅雲看著如玉的笑臉,忽然覺得有些心疼,如玉原本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二人可以一直恩恩到老,如今她將事情挑明,話裡話外又表示自己願意讓位,這等博大的情懷就連羅雲都有些自嘆不如。

羅雲有些猶豫道:「林姑娘乃是林府中的掌上明珠,只怕我配不上,此事不如以後再議吧。」羅雲這話倒不是說他對林落沒有好,只是他不想因此冷落了如玉。

林落從羅雲懷裡掙出來,呆呆看著羅雲,突然間狠狠跺了跺腳,轉身跑出門外。如玉瞪了羅雲一眼,急忙追了出去,只剩羅雲一人呆坐在了屋內。

過得半晌,如玉一人回了屋子,羅雲見了急忙問道:「林姑娘還好?」如玉聞言瞪了他一眼,道:「公子你為何要那樣講,奴家好不容易促成你與林姑娘的好事,眼下你又將林姑娘氣跑了。」如玉說著氣呼呼看著羅雲,又道:「公子,奴家就想問你一句話,你究竟對林姑娘有沒有好?」

羅雲聽如玉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又想了想,方才點了點頭,道:「林姑娘跟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若說沒有好,只怕你也不信,但是一來我身邊已經有了你;二來林姑娘也是一直對楊大哥有意,只是楊大哥早已有了室,林姑娘方才絕了這個念頭。」

如玉聞言笑道:「既然公子有意,而且林姑娘如今對你也頗有好,我看不如哪天公子就把她娶進門吧。如今林姑娘與她父親早已翻臉,她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沒什麼地方可去,若是跟了公子,後也好有個去處,公子說是不是?」

羅雲還在猶豫,如玉又道:「公子難道真的忍心拋下林姑娘不管嗎?」

羅雲急忙搖頭,又道:「話雖如此,但你忍心將我推向其他人的懷抱嗎?」

如玉輕嘆一聲,在一旁坐了下來,幽幽道:「奴家原先便是青樓女子,身子早已被其他人沾過,承蒙公子將奴家從青樓中贖出,哪裡還敢奢望獨享公子的,只要能陪在公子身邊,就算只做一個婢女,奴家也心意足了。」

羅雲輕輕拉過如玉,將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道:「如玉,真是委屈你了。」羅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如玉用手指堵住嘴巴,道:「公子若真是為奴家著想,便擇正式娶了林姑娘,一來讓林姑娘安心,二來也可讓奴家名正言順留在公子的身邊。」

羅雲有些不解,問道:「此話怎講,何為名正言順留在我的身邊?」

如玉嘆道:「奴家的出身畢竟不光彩,公子若是娶了室還好,若是不娶,難免會招人非議,到時為了公子的聲譽,奴家只怕也只能離開公子了。」

羅雲方才知道如玉還有這麼一層想法在裡頭,他抱著如玉,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在其耳邊輕聲道:「如玉你放心,今生我必不會負你。」

如玉聞言突然抬起頭來,笑道:「公子可是願意給林姑娘一個名分了?」

羅雲輕輕點了點頭:「只要林姑娘心裡願意,我自然也願意給她一個名分。」

如玉咯咯笑了兩聲,從羅雲懷中掙出來,又對著門外喊道:「林姑娘,你就別躲著了,還是快些出來吧。」

羅雲心中微微一驚,又見屋外一個倩影扭扭捏捏地走了進來,螓首微低,臉通紅,正是林落……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上文說到如玉費盡心思將羅雲與林落撮合到了一起,二人對彼此皆有好,如玉又將林落重新請回羅雲房內,笑道:「既然如此,今夜林姑娘便留在這裡吧。」說著轉身就走出房門。

林落一把拉住如玉,哀求道:「姐姐還是留下的好,我……」

如玉見林落一臉尷尬的神,想了想,遂道:「也好,林姑娘第一次與公子獨處,定然不懂如何伺候公子,那今夜我便留下,為林姑娘示範一番。」

林落臉通紅,輕聲道:「既然這樣,姐姐也不必再稱呼我為林姑娘了,直呼妹妹二字即可。」

如玉不想林落竟能說出如此懂事的話來,不由開心道:「那今夜我們姐妹便效仿娥皇女英,共同伺候公子。」說著緩步上前,將一對櫻送到了羅雲面前。

羅雲輕輕摟住如玉的纖,抱著她熱吻起來,二人舌相,口水沿著嘴角不停滴落,林落在一旁看得臉通紅,雙手放在身前不停絞著衣角。

如玉有意要教林落,熱吻一會後突然輕輕推開羅雲,又一把拉過林落,笑道:「妹妹,你也這樣試試。」

林落俏臉通紅,低著頭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子,如玉見她頗為害羞,將她拉到一邊,又道:「妹妹,這是一個女人的必經之路,你若伺候不好公子,後失了公子心,卻是大大的不妥了。」

林落聞言一驚,待抬頭看向羅雲,見其正笑看著自己,不由心下躊躇,半晌後輕聲道:「那我盡力一試,還請姐姐在一旁指點。」

林落重新站回羅雲面前,待對上羅雲雙眼,面更顯通紅,不由將頭一低,再度害羞起來。如玉有些無奈,對著羅雲使了一個眼,羅雲會意,一下摟過林落,未待其有所反應,大嘴早已吻下,一下子就封住了林落的櫻

林落正驚呼,不料雙被封,口中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羅雲用力摟住林落,將她的身子緊緊貼住自己,林落對於此事比較生疏,雙被封,只是發出唔唔的聲音,再無其他動作。羅雲用舌頭輕輕撬開她的牙關,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之中,不停逗著林落的丁香小舌,林落身子一震,也是緊緊住了羅雲,二人舌頭彼此追逐糾著,口水混入彼此的口腔之中。

眼見林落吻技逐漸練,似乎沉浸在了其中,羅雲大手悄然撫上其前,隔著衣服輕捏她前那一對蓓蕾。林落嚶嚀一聲,整個身子軟倒在了羅雲懷裡,雙目緊閉,睫微微顫抖,任由羅雲撫

羅雲隔著衣服了一會林落的玉,覺得有些不過癮,又將手從其衣襬下面伸了進去,鑽進林落的褻衣之中,一下子就握住了她那一對小巧的玉。林落身子一僵,面鮮紅猶如滴血一般,呼開始變得急促,鼻息也變得重起來。

林落一對玉並不大,羅雲的手掌覆蓋上去,堪堪能將其全部握入掌中。羅雲溫柔地捏著林落的玉,手指時不時撥一下猶如草莓一般粉頭,林落的身子此刻猶如一攤爛泥一般,只會躺在羅雲懷中,一動不動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羅雲一邊不停吻著林落,一邊捏著她的玉,此時如玉上前,輕輕解開了林落的衣服,出整個白皙的前,眼中出一絲狡黠的光芒,螓首一低,一下將林落另一隻房含入口中,舌尖不停撥頭,林落被二人夾攻,只覺快陣陣直衝腦中,下體更是早已得一塌糊塗。

如玉此時也已是火焚身,她幾下剝光自己的衣服,又將林落的衣物盡數除下,林落挪動著身子,配合著如玉的動作,二人得赤條條的,猶如兩隻雪白的羔羊一般,羅雲在一旁看得是口乾舌燥,也迫不及待光了自己的衣服,三人此時皆是赤身體,摟抱在了一起。

羅雲左擁右抱,嘴巴與林落熱吻,手則抓著如玉的巨不停用力。如玉口中嬌連連,手伸向羅雲的下,握著他的具輕輕套著。又拉過林落的手,讓其輕輕撫摸著那早已怒漲的具。

林落緊閉雙眼,睫微顫,玉手輕輕撫摸著羅雲的具,口中兀自輕嘆不已。羅雲的具被二人握著上下套著,陣陣快讓他不輕輕呻出聲,這呻聲猶如是對二女的鼓勵一般,套地愈發快速了。

如玉小腹內的火不斷攀升,此刻已然按捺不住,她掙開羅雲的懷抱,跪在了他的下,玉手先是套了一番,跟著羶口一張,將整個頭含入了口中,津津有味了起來。林落偷偷張開眼睛,瞥見了如玉此時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下也是躍躍試。

如玉了一會,斜眼瞥見林落正呆呆看著自己,心下一動,吐出具對著林落笑道:「妹妹要不要來試試?」

林落面通紅,心中有些猶豫,既想試一試,但卻又極度怕羞,如玉微微一笑,也不多話,再次張口將具含入口中,舌尖仔細頭,時而用力嘬上一口,將羅雲得直冷氣。

林落轉頭看向羅雲,見其一臉享受的表情,不由地也有些躍躍試,如玉看在眼裡,將其輕輕拉過。林落依言跪在羅雲的下,先是伸手握住他的具輕輕套了幾下,然後學著如玉的樣子輕輕張開嘴巴,將頭慢慢含入口中。

羅雲只覺自己的具進入了一個極其熱的地方,林落含著他的具,又依著如玉的示範前後晃動腦袋,讓具在自己口中呈的樣式,只是林落口技生疏,數次牙齒不小心刮到了具,引得羅雲嘶嘶直冷氣,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過於舒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落的口技開始慢慢變得有些嫻,她練地用舌頭裹住頭,嘴巴用力一嘬,雙頰深深凹陷了下去,牙齒再沒有刮到具上。羅雲不由閉起雙眼,一把抓著她的頭髮,下體用力,將林落的櫻當作戶一般用力送起來。

羅雲的具頗長,只一下便到了林落的喉嚨中,林落急忙將具吐出,連連乾嘔幾聲,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如玉急忙上前拍了拍林落的後背,狠狠瞪了一眼羅雲,嗔道:「公子也不懂憐香惜玉一些,妹妹初次伺候公子,公子便將她當作奴家一般,毫無半點憐惜之情。」

羅雲急忙道:「也怪我一時情不自,忘了落兒乃是初次,真是罪該萬死。」羅雲此時也不再稱呼林落為『林姑娘』,改而稱其為『落兒』,顯得十分親暱。

林落又咳嗽了幾聲,如玉拍著她的後背,又在其耳邊輕聲道:「妹妹初次伺候公子,自然有些生疏,且看姐姐手段。」說著一下子將羅雲的具含入口中,猶自覺得不夠深入,又張大了嘴巴,直到雙碰到羅雲部方才止住。

林落有些驚駭地看著如玉,見她的喉嚨微微凸起,隱隱能看到那具的形狀。如玉努力嚥著口水,她將頭顱儘量向前伸著,讓喉嚨與頭顱齊平,如此一來整個咽喉都可以當作是道一般,方便羅雲。羅雲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抓著如玉的頭髮,將她的櫻當作戶一般用力起來,口中不時發出陣陣呻

林落在一旁看著二人,只覺了一地,不由將手伸到下用力起來。羅雲只了數十下,便將具從如玉口中出,其上還帶著如玉大量的香津,頭更是與櫻之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唾,看起來極度靡。

三人此時皆是火焚身,羅雲一把拉起如玉,將她按在上,身子了上去,具一下進了她的戶中,奮力起來。如玉則是高舉雙腿,努力動下身配合著羅雲,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

林落在一旁看著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二人合處,但見羅雲黝黑大的具在如玉的戶中不停進出,又用手指探了一下下身,暗道如此大的具,又如何能進自己嬌小的戶中,到時自己豈不是要疼死。

一念至此,林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再看如玉,見其一臉的享受,口中更是叫連連,不由百思不得其解,想來若是想要知道內裡原因,非得學著如玉一般,讓羅雲大的具在自身的戶中一番才行。

林落在一旁看著二人,手指不停著自己的戶,另一隻手則握著前玉不停著。二人半晌,但聽如玉的叫聲越來越響,突然間聲音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一般戛然而止,身子開始劇烈顫抖,一股水從道深處湧而出,竟然就此身了。

如玉渾身癱軟躺在上,用力推了推羅雲,手指點了一下一旁的林落,羅雲會意,具,轉身一下抱住林落,手掌覆蓋在了其一對嬌上,大肆著,掌心冒出的陣陣熱氣讓林落的身子不由一陣酥軟。

羅雲將林落輕輕抱到上,林落面羞紅,眼睛緊閉。羅雲看著這一具白皙的體,從上到下沒有半點瑕疵,前嬌,其上兩點嫣紅猶如草莓一般怒,小腹平坦沒有一絲贅,再往下,在兩條渾圓併攏的大腿間,一縷黑發若隱若現。羅雲輕輕撫摸著林落的嬌,腦袋一低,張口含住一粒頭,放入口中細細廝磨著,林落口中的呻聲越來越大,忍不住一把按住羅雲的腦袋,將其死死按在了自己前。

羅雲不停著林落的嬌,手掌則慢慢往下滑去,越過平坦的小腹,來到緊緊併攏的雙腿間,又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手掌一下貼在了她的戶上,熱氣騰騰透進她的戶中,惹得林落不停顫抖,身子猶如爛泥一般,只能任由羅雲……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十三章

上文說到羅雲一人御二女,他心知林落乃是處子,若是過於急躁,反而會適得其反,是以徐徐圖進,口中含著林落前蓓蕾,手掌則在其戶周圍緩緩著。林落緊閉雙眼,身子不停顫抖,似有期待。

羅雲手指沾了一絲林落戶中出來的水,待得手指完全透後,輕輕入其道中,直入半截指節便不再深入,只是如此來回,林落閉著眼睛,口中哼哼有聲,一臉的享受。

羅雲不停著林落的一隻玉,另一隻手則不斷在其前撫摸著,時而捏住另一隻尖,不停逗著那粒粉紅頭,頭高高凸起,猶如怒張的蓓蕾一般。林落被羅雲如此上下其手,快直衝大腦,幾乎就讓她暈厥。

羅雲的手指在林落的戶中半晌,但覺水陣陣。他鬆開其前玉,腦袋下移至其雙腿間,看著眼前猶如鮑魚一般水潺潺的戶,不由伸出舌頭輕了一下。

林落身子一震,睜眼看著趴在自己雙腿間的羅雲,眼神中是不可思議地表情,戶上傳來的溫熱快令她不斷小聲呻著。

此時原本癱軟在上的如玉逐漸緩過力氣,她看著趴在林落雙腿間不斷戶的羅雲,又見林落臉的不可思議,悄悄爬到其身邊,輕聲道:「妹妹不要如此驚訝,公子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如此。」林落轉頭看向如玉,見其看向羅雲的眼中是柔情,不由輕輕點了點頭。

如玉輕笑一聲,也不待林落有所反應,身子一下趴到了林落身上,二人櫻緊緊貼在一起,如玉的手亦扶上林落前,不停捏著她的玉

林落被二人上下其手,渾身開始顫抖,羅雲的舌頭捲起,猶如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鑽進她的戶中,不停著內裡的腔壁,水沿著舌頭不停進他的口中。

羅雲咂摸了下嘴巴,受著口中鹹腥的滋味,林落的戶早已是得一塌糊塗,他見時機差不多成了,遂跪在林落的雙腿間,扶著大的具,慢慢對準了林落的下體,頭不停在戶上研磨著。

隨著頭不斷研磨,林落只覺身子裡似乎有無數螞蟻撕咬一般,又麻又,她急讓羅雲將入下體,雙手下滑抓住具,輕輕拉了一下。

羅雲會意,也不再過多挑逗林落,身子緩緩前衝,頭破開兩片,直往去。方才入小半個頭,林落猛然喊了一聲,雙手抵住羅雲膛,不讓他再前進半寸。羅雲的頭被道緊緊裹住,那種無以言表,忍不住又往前衝了一下,一下便讓林落疼得大叫起來。

羅雲聽得林落的叫聲,方才停止了入,他俯下身子,不停捏著戶上方的那粒核。如玉也在一旁不住撫摸著林落的玉,同時俯下腦袋不停著她的耳垂。

如此過了半晌,眼見林落不再喊疼,口中反而發出哼哼聲,羅雲與如玉對視一眼,下身繼續緩緩向裡進。林落咬牙苦苦忍受,又覺得下體處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快

痛苦與快不停織在林落的腦中,使她幾發狂,她的雙腿緊緊繃著,渾身香汗淋漓,羅雲又使勁了一下下身,只覺頭突然遇到了一層阻礙,知道已經碰到了林落的那層處女膜。

林落此時面蒼白,渾身香汗淋漓,下體處傳來的腫和劇痛令她身子不住顫抖。她用力推著羅雲,想要他將出去,羅雲反手將其緊緊抱住,下體傳來的快令他十分舒暢受用。

三人溫存良久,見林落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疼痛,羅雲咬了咬牙,趁著如玉與她溫存之際,下身猛然用力往裡一,跟著緊緊抱住林落的身子,不讓其有半分動彈。

突如其來的劇痛令林落忍不住就要暈厥,她想要張嘴大叫,無奈櫻被如玉緊緊封住,舌頭在其口中肆意遊走著。林落的眼淚一下子就了出來,她不停扭動著身子,雙手用力推著羅雲,到得後來,更是用一對粉拳不停敲打著他的膛。

羅雲緊緊抱住林落,具在戶中一動不動,惟恐讓她痛上加痛,他一邊撫摸著林落的玉,口中輕聲安道:「好落兒,你再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到時你就能嚐到那死的滋味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落只覺自己死去活來了好幾回,破身的疼痛幾乎讓自己的眼淚都幹了,羅雲的前被她捶得一片通紅,就連如玉的櫻都被她咬出血來,三人緊緊在一處,皆是一動不動。

良久過後,林落只覺痛楚稍減,下體中傳來一陣麻覺,恨不得伸手進去用力抓上幾下。她輕輕扭了扭身子,非但沒有止住那種覺,反而覺得更加了。羅雲見她在自己身下動了動身子,知道那陣破身的痛楚已經過去,忍不住輕輕動了一下具。

林落眉頭一皺,只覺下體又是一陣痛楚傳來,混著那股麻覺,讓她忍不住輕輕呻了幾聲。如玉輕她的耳垂,笑道:「妹妹,此番可算是苦盡甘來,接下來便是死了。」

林落紅著臉不說話,羅雲見狀又了一下具,林落忍不住呻一聲,只覺下體那種麻覺稍減,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從未嘗過的美妙覺,這種覺令她恍然有飄飄仙之

「想來這便是極樂之境了吧。」林落暗自想到,原本抵在羅雲前的雙手不知何時早已摟到了他背後,雙腿緊緊在其間。羅雲具被緊窄的戶箍得甚是暢快,又見林落痛楚已過,忍不住開始用力起來。

林落雖然已過了破身之痛,但仍不住羅雲如此用力,不由悶哼一聲,表情似有痛苦。如玉急忙對羅雲嗔道:「妹妹方才破身,公子可得憐香惜玉一些,萬不可如此大力送。」

羅雲聞言緩了緩速度,抱著林落輕慢送,嘴巴也不得閒,銜起林落前玉不停舐,舌尖不斷在其頭上畫著圈。林落只覺陣陣酥麻傳來,道中水氾濫,口中的呻聲亦是越發響亮。羅雲見其漸入狀態,送的力道也漸漸大了起來,具不停撞擊她的戶,發出啪啪的聲音。

如玉見二人開始忘情,心底火再次燃燒起來,她轉身來到羅雲身後,從背後緊緊抱住他,一對巨緊貼其後背,身子緩緩上下游動,巨上傳來的溫熱柔軟的覺令羅雲忍不住連打寒顫,下體送地越發快了起來。

羅雲得過癮,忍不住扛起林落得一條大腿,具大起大落,在戶內不斷進出。如玉在一旁看得眼熱,也是忍不住伸出兩手指,入自身戶內不停摳挖起來,二女得叫聲此起彼伏,倒像是在演奏一首曲子一般。

眼見如玉亦是火焚身,羅雲也不願冷落了她。他出尚在林落戶中的具,轉身仰面躺倒在了上。具甫一出,林落便覺下體極度空虛,又見羅雲仰躺在上,不假思索間便騎坐了上去,戶夾住具不停上下套起來。

羅雲享受著林落的套,又對著如玉招了招手,示意其騎坐在自己臉上,如玉又羞又喜,雙腿叉開,將一個肥懸在羅雲面前。羅雲伸手抱住如玉的,舌頭大肆舐著她戶內的水,如玉連聲叫,將一個肥不停扭動,霎時間將得羅雲臉都是。

二女各自騎坐在了羅雲身上,如玉雙手撐著鋪,低頭看著羅雲舐自己的戶,一個肥撅起,不料林落見了從後抱住,玉緊貼她的後背,惹得如玉戶內又是一陣水橫

如玉不甘示弱,轉過身子抱住林落,二女抱在一起一陣熱吻,羅云何曾見過如此兩個絕女子抱在一起熱吻,不由眼睛都看得直了,舌頭舐地更加賣力,下身具亦是猛然又大了幾分。

三人糾在了一起不斷,羅雲此前從未嘗試過同御二女,更是比平常更加刺數倍不止,他只覺具在林落的套下不斷大,又猛然間開始跳動不止,知道關即將不守,又捨不得如此草草便,急忙深一口氣,一把拉住林落,急聲說道:「落兒且緩一緩,我快要了。」

林落聞言急忙止住動作,她此時只覺戶內有些發壯的具將她的下體噹噹。如玉知道羅雲快要,也急忙止住動作,只是抱著林落不停熱吻。

半晌過後,羅雲方才將那股衝動了下去,他先是拍了拍如玉,如玉會意急忙起身,羅雲又將林落拉至上,再讓其跪趴在從後入。

林落依言跪趴在了上,將一個雪白的玉翹起,俏臉則埋在了被子裡,看不清她的表情。羅雲深口氣,掰開,將具對準了戶,身一,整具直到底。

林落猛然間發出一聲有如哭泣般的叫聲,聲音未落,羅雲便扶著她的玉猛烈起來,如玉則將身子緊緊貼在了羅雲背後,雙手扶著他的部,幫助他一起著林落的戶。羅雲倒也樂得省力,順著如玉的動作一前一後用力著。

林落畢竟是初夜,經不得大力,很快身子便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那呻聲是一下比一下高亢,再過得半晌,其猛然間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叫聲,跟著身子一僵,下體水猛然從二人合處湧而出,卻是就此了身子。

林落方一身,如玉便迫不及待躺倒在,等著羅雲的臨幸,羅雲也是毫不客氣,將尚帶著林落出,轉身入瞭如玉的戶中。

二人這一番是輕車路,如玉雙手環住羅雲的後背,雙腿在他間,腿上發力,帶動著羅雲的身子一前一後,繼而用力自己的戶。二人一番大戰,更是如火如荼,片刻過後,羅雲只覺具被越裹越緊,知道如玉也快要身,急忙狠力數十下,如玉與林落一般,猛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接著身子變得僵硬,湧而出。

待得如玉身,羅雲也不再緊憋關,又在如玉戶內猛烈了幾十下後,方才將盡數入瞭如玉道深處。三人溫存片刻,又是一場大戰,直到天微微亮時方才睡下……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上文說到羅雲與林落、如玉一夜戰,到了天明方才睡下。此時大雨稍歇,道路泥濘難行,眾人遂決定再過幾再行動身。

羅雲包下了客棧的一間院子,那夜與二女一番戰,雖然聲音未傳至他處,卻依然瞞不過楊斂。到得第二天晌午,三人方才懶洋洋起身,楊斂見了羅雲調笑道:「羅兄弟,人生路長,可別貪。」

二女聞言面大窘,楊斂收斂笑容,又對林落說道:「林姑娘,楊某知道姑娘心意,只是楊某早已有了室,姑娘厚,楊某實難承受,好在姑娘能夠及時身,羅兄弟與我情同手足,姑娘如今能與羅兄弟走到一起,楊某心頭亦是欣,還望姑娘能夠與羅兄弟不離不棄,等到你二人大婚時,楊某少不得要來討一杯喜酒喝。」

林落面通紅,雖然有些害羞,但嘴角笑容卻表明了她此刻心中所想。楊斂又與羅雲說笑一番,眾人正前往飯堂,卻見先前所僱的車伕急匆匆奔了過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這車伕姓王,楊斂見其一臉驚慌,急忙問道:「老王,發生了什麼事?」

老王奔至院中,見眾人皆在,急忙對著楊斂說道:「大官人不好了,咱們的馬不見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羅雲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馬又如何不見了?」

老王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小人今早起,原本以為便要出發,哪知大官人說隔幾再走,小人便偷了個懶,未能及時往後院去,待得方才想起,便去了趟後院,就見咱們的馬車尚停在後院中,但原本拴在馬槽邊的兩匹馬卻不見了,小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始終沒有找著,這才回來告知大官人。」

一行人急匆匆趕往後院,但見馬槽邊拴著數匹好馬,唯獨不見了他們的馬。楊斂又找到了客棧夥計,夥計此時亦是驚慌失措,頭大汗道:「客官,小人今早還給馬餵過草,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馬就不見了,真不是小人做的手腳啊。」說著幾乎就要給楊斂下跪。

楊斂見他神不似作偽,又找來了客棧掌櫃,掌櫃的一邊怒罵那夥計,一邊又向楊斂賠罪。待等到楊斂提出要客棧賠償兩匹馬時,那掌櫃的突然又住口不言了,直說是因為楊斂等人的疏忽才導致了馬匹的丟失。

楊斂大怒,但此時客棧中人多眼雜,也不好出手教訓掌櫃的,一行人怏怏回了小院,楊斂轉頭見羅雲眉頭深鎖,問道:「羅兄弟怎麼了,是否想到了什麼?」

羅雲緊皺眉頭,不停在院中來回踱步,道:「楊大哥,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按說後院中好馬多的是,那偷馬賊為何單單偷了我們的兩匹馬?」

楊斂心中一驚,道:「的確如此,我方才在後院看了一眼,發現有好幾匹汗血寶馬,這些馬價值極高,萬不是我們那兩匹馬可以比的。」

羅雲點了點頭,又道:「偷馬賊單單偷了我們的馬,勢必是不願讓我們上路,但我們此行目的地極為隱秘,除了我們自己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除非……」羅雲看著周圍眾人,道:「除非有人提前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眾人面面相覷,此行五人中,他們四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唯獨那個車伕。楊斂搖了搖頭,道:「不會,我當初僱傭那輛馬車時並未告知其具體的目的地,他斷然不會知道那處深谷,況且那個地方只有羅兄弟去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半點用處。」

羅雲搖了搖頭,道:「他不需要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只要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地,然後儘可能阻止我們前往就行了。」

楊斂悚然一驚,急忙抬頭環視四周,見唯獨少了那個車伕,急忙趕往其房間查看,但見其房內被褥迭得整整齊齊,只是單單不見了他的隨身行李,楊斂咬牙切齒道:「果然是這廝乾的好事,只是不知他究竟受了誰的指使,妄圖讓我們留在這裡。」

羅雲此時異常冷靜,他抬頭看了一眼天,冷冷道:「到得夜間,我們自然就會知道幕後主使之人了。」

誰知尚未到得夜間,客棧掌櫃的便前來趕人,楊斂大怒,道:「你這廝真是不知好歹,我也不曾短你銀子,緣何就要趕我們走?」

那掌櫃的有些戰戰兢兢,不停賠罪,又裝出一副可憐樣道:「非是小老兒趕幾位客官,實是有人前來脅迫,小老兒不得不照辦,不然的話,小老兒哪有這麼做的道理。」

楊斂聞言沉聲道:「是何人脅迫你,你速速帶我去見他,我自為你做主。」

那掌櫃的幾乎就要給楊斂跪下,臉的緊張不安,說道:「客官你們還是快走吧,小老兒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就算是客官給小老兒留一條生路了。」

楊斂回頭看了一眼眾人,見羅雲微微點頭,口中罵了一句,道:「既然如此,我們這便離開,你且把房錢結算了。」

哪知那掌櫃的似乎對指使他的人極度畏懼,連忙擺手,竟是連房錢也不要了,只求楊斂等人速速離開。楊斂心怨忿,無奈那掌櫃的就是不肯說出那幕後主使之人,四人略微商議一番,趁著天尚未黑,匆匆出了客棧而去。

不想此處集鎮上只有這一處客棧,眾人找了一圈亦沒找到留宿之處,楊斂長嘆一口氣:「身懷銀兩,竟找不到可以留宿之處,天下間還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嗎!」

楊斂長吁短嘆一番,眼睛一瞥,正見到街道旁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大喝一聲,幾步上前抓住那人,拎拳便打。

那人正是當那車伕,此人先前偷偷溜走,不知為何逗留在了此處,此番被楊斂抓到,自是一番痛打。那車伕一邊慘叫一邊求饒,楊斂打了一頓,將心中那股怨氣發了大半,方才停手。

那車伕此刻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亦到了嘴角邊,楊斂收回拳頭,冷冷道:「是誰指使你偷了馬匹,快快從實招來。」

羅雲等人此刻也圍了上去,那車伕見一時無法身,急忙往地上一跪,不停對著楊斂磕頭,口中哭訴:「大官人饒命,此事真與小人無關啊,小人也是被人脅迫,被無奈才做出這等事情。」說著腦袋在地上砰砰連磕幾下,力道甚大,額頭上隱隱能看見一片殷紅。

羅雲上前一腳踢翻那車伕,冷笑道:「你乃是楊大哥從餘家莊附近僱來,在此地人生地不的,又有何人能夠脅迫你,定是你這廝見財起意,將兩匹馬都賣了換錢,此刻怕不是就要偷跑回鄉?!」

車伕被羅雲一腳踢翻,也不敢再爬起身,直接翻身跪在了楊斂面前,又道:「小人實在不敢隱瞞大官人,那大官人找到小人,僱傭小人趕車,出價又是極高,小人心中喜。不料大官人走後不久,又來了一夥人,那夥人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將小人的小盡皆綁了,讓小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羅雲又道:「他吩咐你做什麼事?」

車伕跪在地上,卻是吱吱唔唔不肯再說,這倒也不能怪他,他兒老小皆在那夥人的手裡,為了活命,他斷然不敢出賣那夥人。

眼見那車伕始終不肯說出那夥人是誰,楊斂又忍不住出手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直將他打得哭爹喊娘。羅雲在一旁見了,伸手扯了一下楊斂,道:「楊大哥,他的小皆在那夥人手裡,他是斷然不會說的。」接著又對那車伕道:「我也不要你說出他們是誰,只是你將我們那兩匹馬賣至了何處?」

那車伕被楊斂打得渾身是傷,口中微微呻,說道:「大官人恕罪,那兩匹馬並未被小人賣掉,小人直接將它們放了。」

此言一出,羅雲不由長嘆一聲,若是知道了買主還好,還可以再買回來,但那車伕直言已將馬匹放走,如今早已過了半,又如何才能找回那兩匹馬。

眼看頭西沉,天已近黃昏,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集鎮,集鎮晚上會有宵,若是一行人在街道逗留,輕則被抓入官府大牢,重則直接當場格殺。楊斂本在集鎮上重新買馬,哪曾想走遍整個集鎮,竟是連一處馬場也無,只得絕了這個念頭。

一行人匆匆趕路,此時沒了馬匹,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好在眾人在離集鎮不遠處找到了一間木屋,這木屋乃是平裡獵人過夜所用,一行人匆匆進了木屋,屋中似乎久未有人居住,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塵。二女匆忙打掃了一番,楊斂又從外頭撿了一些乾柴回來,眾人生起火堆,這才坐下來休息。羅雲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道:「既然那夥人脅迫客棧掌櫃的將我們趕出集鎮,想來他們也早早便算好了我們會在此處落腳,看來今晚他們便會找上門來了。」

是夜,眾人就著清水吃了幾口乾糧,一行人聚在木屋之中,羅雲坐在桌邊閉目養神,楊斂手持金刀站在門旁,二女則坐在羅雲身邊,臉的緊張不安。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堪堪到了子時,眾人皆有些等得不耐,如玉看了看周圍,正說話,楊斂突然出聲,輕輕說了一句「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一振,但聽得屋外漸漸起風,風聲中傳來陣陣腳步聲,羅雲幾步走到窗邊,見屋外不知何時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各個手持刀劍,神不善,火把將周圍照得有如白晝一般。

羅雲定睛細看,又見眾人自動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通道內緩緩走出一人,羅雲一見之下不由失聲道:「居然是聶書青!」

來者正是聶書青,他緩緩走到屋前,面上掛著一絲冷笑,對著屋內大聲道:「羅雲,事已至此,你還不乖乖出來受死!」

話音剛落,木屋門猛然開,跟著一道金刀光撲面席捲而來。聶書青冷笑一聲,腳下步伐一變,躲過那道刀光,跟著軟件有如毒蛇出,直刺屋內而去。

但聽噹噹兩聲,軟劍再次返回,聶書青足尖一點,整個人退後數步,眼神冷冷盯著屋內……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上文說到羅雲等人僱了馬車北上,不料過了黃河之後那車伕竟然偷偷將馬放跑,一行人沒了馬匹,又被客棧老闆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只能連夜趕路,到得一處木屋後方要留宿,卻不料遇到了聶書青帶著大批長青幫的幫眾報上次的一箭之仇。

聶書青冷冷盯著木屋,口中冷笑道:「羅雲、楊斂,今次你們翅也難逃了,上次本座不小心栽在你們手裡,今次定要讓你們加倍償還。」

屋內楊斂與羅雲對視一眼,羅雲對著屋外冷冷說道:「聶副幫主,你如此處心積慮,怕不是隻為了報仇吧?!」

聶書青哈哈一笑:「羅雲你果然聰明,不錯,我要的當然不止是你們兩人的命,我還要你們身上的東西。」

羅雲聞言冷笑道:「長青幫乃是江湖第一大幫,閣下身位長青幫副幫主,手中有著無數奇珍異寶,竟然還能看中我二人身上之物,不知我倆是不是應該到受寵若驚呢。」

聶書青雙眼緊緊盯著屋門,手中軟劍微顫,冷冷說道:「羅雲,你也不必如此過謙,你心中定然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東西,而且這東西你二人身上各有一件。」

二人一驚,羅雲心頭隱隱有一絲不祥之,未等他再說話,聶書青又道:「羅雲,我勸你二人將兩枚五行令盡數出,只要你二人將它們給我,我保證對過往之事既往不咎,非但如此,你們還將是我長青幫的貴賓,後若有為難之處,我長青幫定會為你們出頭解憂。」

二人聞言皆是一驚,若是聶書青只言及青木令,那這事倒也不出二人意料,可眼下他說得是兩枚五行令,但就是說明,赤火令一事也已經被他知曉了。

羅雲有些不信,又道:「聶副幫主,在下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麼事,若是指青木令的話,那你得去問閆柔。」

聶書青哈哈大笑,繼而冷冷說道:「羅雲,你真當本座是笨蛋不成,本座知道,不但青木令在你手中,另外還有一枚赤火令也在你處,今本座有備而來,對這兩枚五行令是勢在必得,本座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免得白白失了命。」

羅雲暗暗咬牙切齒,赤火令一事除了他身邊的楊斂和如玉之外,只有歐靖與莫瑛知曉,如玉自然不會背叛他,楊斂受他大恩,也不會將這事出去,那麼就只有歐靖了。但是羅雲還有一事不明,這赤火令明明已經被他拿去與歐換青木令了,那歐靖為何還要放出如此風聲?

除非是歐靖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

聯想到聶書青先前在餘家莊的行為,那廝明顯知道自己武功盡廢,而這消息除了身邊二女外,亦只有歐靖知曉,如此看來,這消息也是歐出去的。

羅雲面鐵青,暗暗罵了一句,然而如此聶書青乃是有備而來,在這木屋周圍不知埋伏了多少長青幫的好手,自己武功盡失,身邊又有二女,楊斂雖然習得了青木真氣,亦只能用來自保,看來今晚無論如何也是過不去了。

羅雲回頭看向二女,見二人皆是面帶驚懼,心下又想了一想,突然面對楊斂雙膝跪地。楊斂嚇了一跳,急忙跳開,口中道:「羅兄弟,你這是做什麼,萬萬不可如此。」

羅雲面向楊斂,悲聲道:「楊大哥,這聶書青今夜有備而來,我們萬萬不是他的敵手,幸好他如今的目標只是我一人,與其大家一起葬身此處,不如我出去引開他的注意,楊大哥趁機帶著如玉和落兒離開,以楊大哥的武功,定然能保得她二人周全,此乃當下唯一之計,還望楊大哥成全。」

三人大驚,未待二女回過神來,羅雲早已起身,一拉屋門昂首走出門外,對著聶書青大叫道:「聶書青,羅某在此,有能耐就與我單獨一戰。」

聶書青眯眼看著羅雲,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屋子,見其中再未有人出來,冷笑道:「羅雲,你倒是不怕死,打算拖住我好讓他們三個逃走嗎?」

羅雲一驚,見聶書青面上似笑非笑,知道他已看穿了自己的計謀,當下也不多話,只是冷冷看著他,眼神中是不屑。

聶書青看著羅雲,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內力,震得羅雲耳朵嗡嗡作響。聶書青雖然在笑,眼神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對著羅雲說道:「羅雲,本座佩服你的勇氣,也給你這個機會,本座親自下場與你一戰,你若死在本座手裡,也只能怪你自己無能了。」

聶書青說完緩緩步入場中,眾多幫眾自動將二人圍了起來。聶書青倒也沒有急於動手,他知道羅雲武功盡失,倒也不怕他會耍什麼花樣。他看著羅雲,笑道:「羅雲,本座實在是佩服你的勇氣,你既然有這必死的覺悟,又為何不願獻出兩枚五行令,到時到我幫中與你兩位夫人一同享受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羅雲看著聶書青,腳下緩緩變著步伐,冷冷說道:「聶副幫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者貴幫還有數條人命在我手中,只怕到時去了非但享受不到任何榮華富貴,反而會被你們殺了祭旗。」

聶書青聞言仰天大笑:「羅雲,本座越來越佩服你了,可惜你是幫主指名要殺的人,本座也救你不得,呆會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

羅雲一直想要拖延時間,好讓楊斂能帶著二女從容離開,他看了一眼四周,見整間木屋已被圍得水不通,又道:「聶副幫主,既然你對在下已經是勢在必得,那麼可否為在下一解疑問?」

聶書青也不心急,此時木屋已被團團包圍,他也不擔心楊斂會上翅膀飛了,眼見兩枚五行令就要到手,心情大好,笑道:「也罷,就讓你死個明白,你有何疑問,只要本座知道的,儘可以告訴你。」

羅雲索往地上一坐,抬頭道:「副幫主,那車伕說過有一夥人綁了他的小,著他放跑了我們的馬,此事是不是你們長青幫所為?」

聶書青聞言冷哼一聲,繼而說道:「什麼車伕?本座要殺你們還需要綁其他人小?你也太看不起本座了。」

羅雲與屋內的楊斂聞言皆是一愣,難道這車伕另有他人指使?!羅雲想了想,又道:「難道不是你一路設計,先是讓車伕放走我們的馬匹,然後又讓客棧老闆將我們趕走,得我們連夜趕路,將我們引入這間木屋,然後再一網打盡?」

聶書青聞言哈哈大笑,笑聲中盡是不屑:「你們四人中,只有楊斂值得本座出手,然而本座手裡有這麼多人,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羅雲,你一個武功盡廢之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羅雲此時心中是震驚,他急忙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在這裡的?」

聶書青眼中也有一絲疑惑,此時羅雲在他眼中已是將死之人,倒也沒有多加隱瞞,他環視一眼四周,說道:「本座也不知道你們會在這裡,只是數個時辰前本座曾經接到一封書信,言你等將在此地過夜,本座見機不可失,便點起人馬連夜趕來,好在離此地不遠,也算讓本座及時趕上了。」

羅雲心中頗多疑惑,既然這一系列的事情並不是聶書青所為,那又會是何人呢。此刻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名字。

靖,定是歐靖所為,他定然不甘心青木令落在自己手中,便想假借他人之人殺了自己。但是羅雲又轉念一想,即使聶書青真的殺了自己等人,青木令也只會落入他的手中,需知聶書青乃是天下第一大幫長青幫的副幫主,青木令到了他的手中,想要再取回更是難於登天。歐靖這麼做除了殺了自己,對他更是沒有半分好處。

羅雲百思不得其解,繼而又想到,若真是歐靖所為,當在北海城中,自己被三人圍攻,遲早也會落敗,他若真要自己的命,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又何須出手救下自己。

羅雲越想越是糊塗,此時那聶書青見他一直默不作聲,不由大喝一聲:「羅雲,本座已經說了這麼多,你應該再無遺憾了,還是來乖乖受死吧。」說著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雙掌一翻,就往羅雲天靈蓋拍去,手掌未到,帶起的掌風已將羅雲的頭髮颳得舞。

羅雲睜大雙眼直瞪半空中的聶書青,他雖然武功盡失,但絕頂高手該有的心智仍在,沒有輕易便被嚇得動彈不得。他眼見避無可避,口中亦是一聲大喝,雙手一揚,卻是一道寒光直往聶書青面門去。

半空中聶書青眼見一道寒光來,登時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羅雲武功盡失,自己要殺他易如反掌,不想他還有此後招。

眼見那道寒光直面門,聶書青凌空身子一折,堪堪躲過那道寒光,但聽得身後一聲慘叫,卻是一名幫眾被那道寒光個正著,眼見其咽喉處出一股鮮血,倒在地上連連蹬腿,怕是活不成了。

聶書青回頭見了那名幫眾慘狀,再轉頭看向羅雲,眼神中是驚懼,他看著羅雲,大聲喝道:「羅雲,你用了什麼手段想要暗算本座?」

羅雲連連冷笑,卻是沒有過多言語,當下又扣了數枚鋼針在手,再看其帶上更是著密密麻麻一排細如牛的鋼針,正是昔那姓王的管家給其留下的那套『摩雲神針』。

這摩雲神針細如牛,不細看之下就連絕頂高手也無法察覺,羅雲敢出來與聶書青叫陣,也是仗著這些鋼針。

聶書青見羅雲臉冷笑,心下大怒,也顧不得那些鋼針難防,一步跨出數丈,凌空拍出一掌,掌風直撲羅雲面門。羅雲見其來勢洶洶,大喝一聲,又是數枝鋼針出,不料聶書青內力實在強悍,那掌風竟將鋼針盡數吹歪,到了別處。

原來羅雲內力盡失,出的鋼針雖比常人有力,但碰到聶書青這樣的高手,光憑掌風就能將其吹歪,如今聶書青見羅雲失了這防身的法寶,心下大喜,幾步奔至羅雲面前,雙手齊下,就要來捉羅雲……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上文說到聶書青破了羅雲用來防身的鋼針,正要去捉羅雲,忽聞木屋內一聲怒吼,跟著一團金刀光從內席捲而出,直奔其後背而來。

聶書青一驚,急忙翻身劍,出劍如星一般,霎時間連出數劍,但聽得叮叮噹噹數聲,聶書青連退數步,將楊斂的刀招一一破解。

楊斂金刀一擺,快步走到羅雲身邊,急切道:「羅兄弟,你沒事吧。」

羅雲見楊斂從屋內出來,亦是急道:「楊大哥,先前說好你帶著她們離開,怎地又出來了,你快走,此地我一人亦能應付。」

楊斂將金刀護在二人身旁,淡淡笑道:「羅兄弟,你這可是小瞧了我們了,如玉姑娘和林姑娘都說了,只要你死了,她們絕不獨活,你放心,這些蟊賊我還沒放在眼裡,今夜你我二人聯手,定能殺退他們。」

聶書青遠遠看著他們,面冷漠,忽地將手一揮,眾多長青幫的幫眾齊齊吶喊一聲,跟著各持刀劍上前去。楊斂大喝一聲,正出手,卻被羅雲一把拉住:「楊大哥,你且留著力氣對付聶書青,剩下的人就給我吧。」

羅雲說著從懷裡掏出大把鋼針,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朝周圍飛而去。

這鋼針猶如牛一般細長,連聶書青這等絕頂高手都差點著了道,那些普通幫眾又如何能躲得開。但聽得慘叫聲一片,一眾長青幫的幫眾紛紛中招,鋼針或扎入咽喉,或扎入心口,皆是一擊斃命。

眼見手下紛紛慘死,聶書青坐不住了,他從人群中一躍而出,右手軟劍一抖,分出數朵劍花直刺楊斂,左手則拍出一掌,掌風烈烈直罩羅雲,竟是一人同使兩種武功。

楊斂大吼一聲,金刀一揮,霎時擋住聶書青刺來的長劍,跟著刀身倒,唰唰唰連出三刀,刀刀直指聶書青身上要害處。聶書青見楊斂刀勢兇猛,只得棄了羅雲,專心致志對付楊斂。

如此一來,倒是讓羅雲放開了手腳,但見其雙手連揮,鋼針頻而出,將一眾長青幫幫眾得是抱頭鼠竄,屢屢有人被中要害,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聶書青又驚又怒,本先去收拾了羅雲,但卻被楊斂死死擋住,他面一肅,身子向後退出數步,軟劍在身前劃了個圈,劍身微顫,猶如出毒蛇一般,直刺楊斂咽喉。

楊斂面凝重,絲毫不敢大意,金刀擋在身前,卻是隻守不攻。但聽刀劍鳴聲不斷,聶書青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劍,劍招如狂風暴雨一般,直罩楊斂全身。

楊斂金刀大開大合,刀身護住全身,將聶書青刺來長劍一一擋下,方接三劍,他的面猛然一變,只覺聶書青軟劍上所帶內力一劍比一劍更強,接了數十劍後,楊斂手腕微顫,刀身微微抖動,卻是有些不支。

楊斂揮舞金刀,又勉強接下了聶書青刺來的數十劍,此時他手腕不停顫抖,不得已之下只能雙手持刀,聶書青面上一片冷笑,待得四十九劍一過,急忙收劍在身週一舞,劍尖斜指地上。再見楊斂,見其半跪在地,口中氣吁吁,金刀拄地,右肩上赫然有一點血跡。

楊斂右肩中劍,皮被聶書青長劍削下了好大一塊,鮮血汩汩而下,很快染透了衣服。聶書青右腳踏出,又是一劍刺出,劍身左右晃動,卻是不知其刺向哪裡。

楊斂站起身子,刀左手,刀光狠狠劃出,想要擋下聶書青刺來的軟劍。不料卻撲了一空,軟劍猶如毒蛇一般從刀身下穿過,一下子狠狠刺在了楊斂的左腿上,頓時鮮血如注。

羅雲在一旁見了,不由大吃一驚,又見聶書青提劍正擊殺楊斂,急忙口中大喝一聲,跟著雙手連揮,數十鋼針直向聶書青後背,聶書青聽得羅雲的大喝聲,知道情況不妙,身子猛然向前一竄,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數十鋼針間不容髮從其腳下掠過,盡數在了對面的木屋上。

聶書青冒出一股冷汗,這些鋼針細如牛,若是不仔細看完全發覺不了,自己幾次險些栽在其手裡,聶書青回身面向羅雲,劍尖一直,腳下一步踏出,劍尖直刺其咽喉。羅雲不及躲避,雙手再度一揚,又是一蓬鋼針打出,聶書青早已料到他有此招,竟是不退反進,長劍在身周畫了個圈,將鋼針盡數圈了進去,又見劍光一閃,叮叮噹噹聲不斷,那些鋼針竟被他盡數擊落。

羅雲大吃一驚,雙手再往間探去,面忽然一變,暗道一聲糟糕,鋼針竟是所剩無幾。聶書青覷得羅雲臉,心下明白其定是沒有鋼針了,不由冷笑一聲,一步踏出,長劍一揮,劍光一閃直往羅雲咽喉而去。

羅雲面一變,雙手再度一揮,聶書青腳步急動,長劍依然如方才一般畫了個圈,不料此次卻沒有發出半聲響聲,原來羅雲早已將鋼針完,方才乃是一招虛招,想要以此嚇退聶書青。

聶書青見羅雲沒了鋼針,面上連連冷笑,正劍再度擊殺羅雲,不料身後惡風襲來,眼角瞥見一道金光往後腦劈來。聶書青頭也未回,長劍往身後一磕,將楊斂的金刀磕開,跟著飛身一腳向後踢出。楊斂腿上帶傷,行動已是不便,被聶書青一腳正踢在了小腹上,登時整個人飛出數丈遠,重重摔在了地上,連著掙扎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

聶書青擊退楊斂,轉身舉劍刺羅雲,不料羅雲趁著方才其與楊斂過招的空隙,整個人早已退出數丈,見聶書青仗劍殺來,雙手再度用力一揮。

聶書青臉冷笑,見羅雲連揮雙手,竟是躲也不躲,羅雲見之面大變,腳下連連後退。聶書青心中冷笑,看來羅雲的確沒了那些鋼針,如今沒了這些暗器防身,羅雲還不是如砧板上的,任由自己宰割。

聶書青一聲長嘯,長劍猶如毒蛇出,劍尖微顫,更如毒蛇口中長信一般,直往羅雲咽喉而去,這一招勢若奔雷一般,別說是武功盡失的羅雲,就算是楊斂來了,只怕也躲不開這一劍。

眼見長劍就要刺中羅雲,聶書青心下得意,眼睛緊緊盯著羅雲,想要從其臉上發現一絲恐懼的表情。不料羅雲似乎絲毫都沒有覺到恐懼,反而面一絲古怪的笑容,跟著腳步一變,努力側過半個身子,然則其武功盡失,又如何快得過聶書青的長劍,雖則勉強側開了半個身子,長劍還是一下刺到了其左邊鎖骨處,這一下刺得極深,鮮血一下就飆了出來。

聶書青一擊得手,正出長劍,卻見羅雲面上笑容愈盛,聶書青心下有些奇怪,一個念頭忽然閃入其腦中,登時冷汗直冒,正劍急退,然而已是悔之不及。就見羅雲強撐身子,右手用力一揮,指間一道寒光直聶書青的咽喉,二人之間只隔了一把長劍的距離,聶書青縱然武功蓋世,又如何能夠逃得掉這蓄勢待發的一擊,只聽得嗤一聲響,鋼針一下鑽進了聶書青咽喉中,聶書青的笑容猛然凝固在了臉上,跟著鬆開劍柄,雙手捂住喉嚨連連後退,咽喉處一點嫣紅迅速變大,跟著一股血箭了出來,將近在咫尺的羅雲得渾身都是。羅雲也不在意,雙眼緊緊盯著聶書青,見其連著後退數步,雙手不停抓著喉嚨,似乎想要極力將已經破開的咽喉合上,他又退了幾步,終於一下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雙腿連蹬,眼珠用力凸出眼眶,數息過後,咽喉處的鮮血不再溢出,聶書青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小,直至直躺在地上,再也未能動彈。

那一眾長青幫的幫眾見副幫主竟然死在了羅雲手裡,皆是駭得面無人,又見羅雲渾身浴血,猶如地獄來得惡鬼一般,更是心膽俱裂,不知是誰發了聲喊,扔下兵刃率先往遠處逃去,其他人見了更是爭先恐後,紛紛扔下兵器火把逃命,就連受傷倒地之人也在其他人的攙扶下不顧一切逃命去了。不到片刻,原本偌大一塊平地上就只剩下了楊斂與羅雲兩個活人,再加上一地的死屍。

楊斂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此時見羅雲身子搖搖墜,急忙幾步奔上前來,一把將他扶住,就見羅雲雙目緊閉,面如金紙,氣息奄奄。楊斂急忙伸出手掌抵在其後背上,一股渾厚綿軟的青木真氣輸入他的體內,當下先將其傷口的血止住,過得半晌,羅雲方才悠悠醒轉,看了一眼楊斂,苦笑一聲:「楊大哥,此番真是連累你了。」

楊斂此時也沒有好到哪去,他肩膀與腿上皆有劍傷,但與羅雲一比,卻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羅雲被一劍刺中鎖骨處,離咽喉只有短短數寸距離,況且這一劍刺得極深,幾乎從其後背透體而出。楊斂就地扶著羅雲坐下,自己則坐在其身後,雙掌抵住他的後背,青木真氣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卻是就地為羅雲療傷。

片刻過後,羅雲的面逐漸好轉,楊斂收回雙掌,將羅雲用力扶起,慢慢走向木屋,尚未走到一半,屋門早已開,二女從裡面直奔出來,待看清羅雲之後更是駭得花容失,如玉急忙上前幫著楊斂一道扶起羅雲,林落則跑回屋中將鋪重新整理完畢,三人合力將羅雲扶到上躺下。

如玉在屋內生起火盆,又煮了一鍋清水,喂著羅雲慢慢喝下,林落又舀了一碗熱水給楊斂喝下,看著楊斂身上的劍傷,柔聲道:「楊大哥,真是多虧了你了。」

楊斂苦笑一聲,道:「還是多虧了羅兄弟,最後關頭竟還留了一鋼針在手,出其不意殺了聶書青,只是如今羅兄弟這傷勢,怕是一段時間內好不了了。」

林落聞言大急,又道:「楊大哥,雲哥的傷勢當真有這麼重嗎,以你的青木真氣也無法治好嗎?」

楊斂動了一下身子,搖了搖頭道:「羅兄弟若是受了內傷,以青木真氣的威力,三內便可復原,但他如今受得乃是外傷,只能等傷口自愈。」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林落:「此乃上好的金瘡藥,你給羅兄弟傷口處敷上,或許能好得快一點。」林落急忙接過,又往羅雲傷口上敷上了厚厚一層,如玉又找來一塊乾淨的碎步,將傷口層層裹了起來,此時羅雲已是再度暈厥了過去,二女守在他的身邊亦是一夜未睡……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上文說到羅雲拼死殺了聶書青,自己也受到了致命一擊,鎖骨處被長劍刺出一個大,雖然楊斂用內力給他療傷止住了血,但要想徹底恢復還需不少時。四人此時又沒了馬匹,再加上楊斂自身也受了些傷,只得在那處木屋中暫時住了下來。

四人雖然住了下來,但屋外空地上的死屍卻是一時沒有辦法再去處理,時間長了,總會驚動官府,到時反而會有更大的麻煩。

又過了一天,羅雲的傷勢仍未好轉,反倒是楊斂身上的劍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他與羅雲不同,羅雲未受傷前的身子連普通人都不如,現下受了重傷,恢復的速度比常人又要緩上三分。楊斂叮囑二女好生照料羅雲,獨自一人出門沿著官道往先前那集鎮而去。

楊斂到得集鎮,想要僱輛馬車趕路,但又擔心車伕看見木屋前的死屍,乾脆花了大價錢買了一輛馬車,那車行老闆見楊斂肯出如此大的手筆,樂得臉開花,更是想要直接幫楊斂趕車。

楊斂謝絕了車行老闆的好意,獨身一人趕著馬車回了木屋。二女見了馬車皆是又驚又喜,又幫著楊斂一起將羅雲扶入車中躺下,楊斂又在聶書青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竟找到了數百兩銀子。楊斂提著那些銀子笑道:「這廝身上倒藏著不少銀子,這下好了,非但將買馬車的錢找了回來,順帶著還有一些富餘。」

四人上了馬車,由楊斂趕著一路沿著官道往北而行。

時值隆冬臘月,天降大雪,道路結冰,四下裡皆是白茫茫一片,官道周圍鮮有集鎮,連村莊也少見,一行人趕著馬車慢慢往北而行,雖有冬衣,也不免整裡瑟瑟發抖,羅雲的傷勢癒合地也越發遲緩。

四人趕著馬車一路艱難北上,一到了一處小山坳中,此時天降大雪,道路也因為結冰變得越發地滑溜,馬掌踩在上面不時打滑。楊斂只得先將馬車趕入山坳中,等雪停後再行趕路。

山坳中有片林子,楊斂將馬車停在了林外,獨身一人進了林子,少頃出來對著三人說道:「林子甚密,其間少有積雪,正好可以擋上一擋。」又將羅雲從車內扶下,將冬衣裹住其身,一同往林間而去。

尚未走出百步,眼前已是一片空地,楊斂找了些樹枝生火,二女又拿出一些乾糧吃了,便一同圍在火堆前等雪停。

眾人圍在火堆前取暖,但覺身子越發暖和起來,到得最後竟是有些昏昏睡。楊斂以手拄額,兀自打著瞌睡,再看二女亦是如此,只有羅雲因為平時睡得過多,此刻反而神十足,只是他傷勢未愈,面也是稍顯蒼白。

羅雲盯著火堆,兀自想著心事,驀然間聽得一陣沙沙的聲音,聲音繁雜,似是有不少人正在踏雪趕路。

此時楊斂亦是從瞌睡中驚醒,二人對視一眼,皆有些不同尋常。如此天寒地凍,況且又是如此荒涼的山坳中,怎會有人出現,而且聽這腳步聲似乎人數還不少。

楊斂屏息凝神,又仔細聽了片刻,方才輕輕搖了搖頭,道:「似乎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羅雲暗自鬆了口氣,卻一時又不知發生了何事,正自茫然時,忽聽聽見一陣悠揚的簫聲傳來,聲音清亮悅耳,猶如天籟一般。

此時二女亦被簫聲驚醒,四人心中皆有些震驚,如此天,這簫聲到底從何而來,而這些腳步聲又要往哪而去。

四人本不多管閒事,只想著待雪停了便走,不料林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這裡有輛馬車,這老不死的定是請了幫手,大夥進林子裡找找,見到後順手就先宰了。」

話音未落,就聽腳步聲折轉了一個方向,紛紛往林中而來,四人急忙將火堆撲滅,往林子深處而去,楊斂則在倒著走在最後頭。

四人越走越快,耳聽著那夥人已經到了先前他們生火的地方,之前那個聲音大聲叫嚷著,帶著其他人繼續往林子深處追趕,楊斂緊皺眉頭,金刀不知何時早已握在了手中,趁著地上僅有的一點積雪泛著一陣冰冷的刀光。

「金刀楊斂?」突然一個聲音從四人頭上傳了下來,四人一驚急忙抬頭,就見身側一棵大樹上,一個年過半百的乾瘦老頭手中拎著一個酒葫蘆,正坐在樹枝上低頭看著四人。

四人吃了一驚,老頭舉起酒葫蘆正待喝上一口,卻見一道金刀光自下而上倒而來,那老頭一聲不吭,待得刀鋒即將劈至時伸出手指在刀身上輕輕一彈,但聽得一陣嗡嗡聲,楊斂右手一震,金刀竟是被彈了回來。

楊斂大吃了一驚,要知道如今他已習得了青木真氣,尋常高手莫說用手指彈了,就算用手掌硬拍刀身,也會被上面附帶著的真氣震成內傷,這老頭非但未有半點內傷,反而僅用手指輕輕一彈,便將楊斂的金刀彈開,這份內力當真是世所罕有,就算是武功尚在的羅雲,也不敢說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那老頭喝了口酒,又晃了晃腦袋,嘆道:「這青木真氣看來也不怎麼樣嘛,可惜,可惜嘍」說著又是仰頭灌下了一口酒。

羅雲抬頭看著老頭,道:「前輩,你知道楊大哥練得是青木真氣?」

老頭坐下樹枝上兀自看著遠處,道:「小老兒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都見識過了,區區五行令之一的青木真氣,還瞞不過小老兒的眼睛。」

羅雲又道:「聽前輩如此口氣,想必剩下的四種武功你皆見識過了?前輩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此時林外那夥人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老頭低頭看了看不遠處,又喝了口酒,說道:「年輕人,老不死的奉勸你們一句,凡事不可問得太多,若問得多了,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羅雲正想繼續說話,又聽得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緊跟著灌木叢中一躍而出數十名手持兵刃之人,個個神不善盯著眾人。

楊斂一步上前,手持金刀緊緊盯著那夥人。領頭的是一名約四十左右的漢子,穿著一件深皂袍,外頭披了一件白披風,見了楊斂手中的金刀,不由面一變。

「居然是金刀楊斂,你這老鬼,居然還請了他當幫手。」

老頭悠然自得喝了口酒,搖了搖頭道:「你們可別會錯意了,對付你們幾個,老不死一人就夠了,何需再借旁人之手。」說著將酒葫蘆一拋,隨手一掌直拍下來,巨大的掌風將樹枝上的積雪盡數捲起。

那頭領一驚,急忙一個打滾避開那一掌,但見轟然一聲,地上的積雪被掌力盡數震散開去。老頭冷冷瞥了那頭領一眼,右手往半空一伸,恰巧接住了墜下來的那個酒葫蘆,跟著又是一口酒灌下,大喊一聲好酒。

那頭領面晴不定,心下有些躊躇,既想就此離去卻又有些不甘。楊斂見了,遂將金刀一收,又拱手對著兩方說道:「在下等人只是來這林中避雪,未曾想過手你們的事,如今雪也下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告辭。」說著招呼了一聲羅雲等人,就離開此地上路。

「慢著!」那頭領見楊斂等人走,急忙開口喝止,他冷冷看著楊斂,又抬頭看了眼那老頭,見他兀自躺在那樹枝上喝酒,又轉頭對楊斂說道:「楊斂,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楊斂搖了搖頭,道:「楊某隻是誤入此地,如今就要重新趕路,閣下和那位前輩是什麼人,楊某並不想知道。」此時雪漸漸下得小了,楊斂擔心羅雲的身子,急回到馬車上。

那頭領繞著楊斂等人轉了一圈,待見到了如玉與林落二女,不由眼睛一亮,眼珠一轉,說道:「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們這一夥兄弟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你今若助我們一臂之力,事成後兄弟夥親自護送你們上路,你看如何?」這頭領見起意,只想設法將楊斂等人留下,到時候再將楊斂和羅雲一刀一個剮了,二女自然就落到了他們手中。

那老頭在樹枝上聽了,冷笑一聲:「大言不慚,你們只不過是長青幫下面的幾條狗罷了,也敢說出如此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頭領大怒,間長刀對著老頭喝道:「姓塗的,不要以為你曾經是長青幫的幫主,我就會怕了你,告訴你,司徒幫主早已下了命令,長青幫各地分舵一直在找你,只要見到你就地格殺,你死到臨頭了。」

楊斂等人聞言吃驚不小,不由小小退後了一步,楊斂重新出金刀,眼睛緊緊盯著那頭領,道:「原來你們是長青幫的人。」

那頭領臉得意,又見楊斂重新出金刀,正想說話,那老頭又道:「姓俞的,你也不要說什麼大話,你們這些人,就算再加上這楊斂,恐怕也不是老不死的對手,況且你一直在盯著那兩個姑娘在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年輕人,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到時候不但丟了命,還將這兩個嬌滴滴的姑娘送入了虎口。」最後這一句卻是對著楊斂說的。

那姓俞的頭領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一刀狠狠劈向老頭所在的那棵大樹,口中大喝一聲:「你她孃的給老子滾下來。」刀鋒捲起雪花,將那大樹一刀砍為兩段,看這人的刀法,也可算入江湖一高手了。

眼見大樹被一刀砍斷,那老頭不慌不忙,又仰頭喝了口酒,待得樹幹堪堪就要倒地時,方才一點足尖,整個人凌空而起,又在樹冠上輕輕一點,凌空身子一折,穩穩落在了地上。

不料那老頭方一落地,忽然眉頭微微一皺,右手不易察覺搭到了小腹上。那姓俞的頭領見了,哈哈大笑,笑聲獷,震得樹下的積雪簌簌往下掉,聲音中充了得意。

楊斂回頭望去,就見那老頭嘴角出一股鮮血,大吃了一驚,又見那姓俞的頭領一臉的得意,手持長刀踏前一步,道:「姓塗的,你真的以為我會什麼都不做便來送死嗎,老子知道你嗜酒如命,早就給你備了好酒,專等送你上路。」說著將刀一揮,就要上前將那老頭擊殺……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上文說到楊斂等人為避大雪誤入深林,不料卻捲入了一場追殺之中,又得知被追殺的一名乾瘦老頭竟是長青幫的前任幫主,而追殺他的正是現任司徒幫主派出的人馬。

那姓俞的頭領一刀狠狠劈出,口中怒罵一聲,銀白的刀光直往老頭的脖頸砍去,身後眾多幫眾亦是一擁而上,各持兵刃圍了上去。

老頭一聲冷哼,腳步一滑,閃過劈來的一刀,跟著指尖一點,直往刀身而去。姓俞的似乎知道老頭內力的厲害,急忙撤刀後退,然而還是避之不及,被一指點在了刀身上,就聽得當啷一聲,長刀竟然一下斷為兩截,在了地上。

姓俞的面一變,噔噔噔連退數步,早有手下遞上一把刀來,姓俞的接過長刀,卻沒有急於出手,只是眼神緊緊盯著老頭。

老頭一指點斷長刀,正再度出手,突然身子一震,小腹內痛如刀絞一般,額頭上隱隱有冷汗冒出。

那姓俞的見了哈哈大笑:「老鬼,這天下第一毒的軟骨散味道如何,再過一會,你的骨頭就要變軟,到時候整個人都只能癱在地上。」那姓俞的心下得意,又道:「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會中毒吧,我給你帶了個人過來,你好好瞧瞧。」說著將手一招,自有手下押著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老頭見了那青年,面一下變得無比蒼白,那青年看著老頭嘴角不停滴血,雙腿戰戰兢兢。姓俞的一腳踢在那青年膝蓋窩上,那青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姓俞的舉起長刀,哈哈大笑:「老頭,你想不到你唯一的弟子會出賣你吧,不過你放心,我就先替你清理門戶,接著再來料理你。」說著將長刀狠狠一揮,刀光直劈那青年的脖頸。

但聽一聲怒喝,跟著一道金光閃起,緊接著一聲金鐵鳴聲傳來,竟是楊斂出手擋下了那姓俞的一刀。

那姓俞的見楊斂出手,登時刀鋒倒,直劈楊斂而去,楊斂唰唰唰連劈三刀,將那姓俞的刀招一一破掉,反手再劈三刀,刀刀不離他的要害。

那姓俞的武功雖高,可惜碰上了楊斂。楊斂一套金烏刀法使出,將他迫得是手忙腳,破綻百出,未出二十回合,已被楊斂一刀割破了袖子,驚出一身冷汗。

那姓俞的連退數步,刀尖指著楊斂,怒罵道:「楊斂,你當真要和我長青幫為敵不成?」

楊斂將那青年拉起,那青年跌跌撞撞跑到老頭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對著老頭磕頭,面上淚水漣漣,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老頭此時依然跌坐在地,他看著那青年長嘆口氣,閉目不語。楊斂擋在那姓俞的一夥人身前,冷冷道:「我原先還以為長青幫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漢,不曾想卻是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真刀真打不過人家,便用那下三濫的手段,楊某今天是管定這閒事了。」

其實楊斂出手還有另一番用意,這老頭內力深厚,若是用青木真氣將他救活,或許可以憑著他的內力替羅雲衝開被封住的任督二脈,再者他們早已得罪了長青幫,就算沒有這檔子事,長青幫也不會放過他們,不如干脆救了這老頭,也好做一回順水人情。

楊斂計議已定,也不多言,唰唰唰連劈三刀,刀刀直奔那姓俞的要害,他急速戰速決,是以一出手便是全力,刀鋒上帶著青木真氣,青金的刀氣直撲那姓俞的面門。

那姓俞的眼界低微,何曾見得如此刀法,急忙舉刀擋。不曾想二人內力相差實在過大,被楊斂一刀砍在刀身上,頓時斷成了兩截。那姓俞的駭得面無人,轉身就逃跑,被楊斂從後追上,一刀正砍在其肩膀上,姓俞的慘叫一聲,腳下跌跌撞撞,又被楊斂一刀從後心穿過,再用力一,金刀帶著一蓬汙血直半空,姓俞的一跤跌在地上,卻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二人這一番手只在數息之間,姓俞的那一幫手下都未來得及上前幫手,就見其慘死當場,一眾人嚇得面蒼白,紛紛將手中兵刃一扔,四散而逃,楊斂記掛著那老頭命,也沒有過多追趕,身子一折又回到那老頭身邊。此時那老頭雙腿盤坐,頭頂隱隱冒出一股白氣,卻是在以內力對抗那軟骨散的劇毒,楊斂二話不說,上前一掌抵在其後心,跟著一股柔和的青木真氣緩緩輸入老頭體內。

這青木真氣本身就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這軟骨散的毒更是不在話下,半刻鐘未過,老頭猛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紫的汙血,跟著原本蒼白的臉上也逐漸起了血,他緩緩睜開雙目,輕輕點了點頭,楊斂見其已然解毒,遂緩緩收回手掌。

老頭面逐漸轉好,遂起身向楊斂致謝,楊斂笑道:「舉手之勞,前輩不需客氣。」老頭又回頭看了一下那個青年,見其依然跪在地上,嘆了口氣,道:「你也起來吧,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

此時林外忽然遠遠傳來一聲馬嘶聲,一旁的羅雲面一變,大叫一聲不好,楊斂也回過神來,急忙追了出去,片刻後面鐵青地回來,老頭不知何意,問道:「發生了何事?」

楊斂遂把事情一說,老頭聽得四人失了馬車,如今無處可去,遂道:「既然如此,幾位就跟著老不死的一起回去吧,平兒,你在前頭帶路吧。」

那青年應了一聲,遂在前頭帶路,四人原本以為老頭住在林外,哪知一行人竟是往林中深處而去。約莫走了一刻鐘,眾人眼見前頭一片光亮,再緊走幾步,竟是穿林而出,面前一處山谷,谷內白雪皚皚。眾人從谷口走進,但見谷中雖有積雪,但樹木花草皆有,谷口不遠處一座小小的院子,盡頭數間茅屋並立,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那個叫平兒的青年當先引路,將眾人帶入院中,就見院內一角種著不少果蔬。眾人穿過院子,步入中間那間茅屋,屋中雖然簡陋,但打掃得卻是一塵不染,一張木桌上放著一盞茶壺,外加數個茶杯。

眾人圍著桌子落座,尚未說話,就見如玉急匆匆對著老頭問道:「老人家,你這可有多餘的鋪,我家公子有傷,耐不得寒。」

老頭急讓青年將羅雲與如玉二人引入客房,客房中鋪齊備,如玉扶著羅雲上,此時羅雲早已是面蒼白,臉冷汗。

待得青年將羅雲帶入客房,另一邊的老頭問道:「這位小兄弟看著身子極度虛弱,可是有什麼暗疾在身?」

楊斂本就有求於人,當下也不隱瞞,將羅雲的身份如實說出,那老頭聞言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小兄弟就是那羅雲?」

楊斂點了點頭,問道:「前輩也知道羅兄弟的大名?」

老頭點了點頭,拿起茶壺給幾人各自倒了杯熱茶,說道:「老不死的雖然早已退隱,但對於一些江湖上的大事還是知道的,這羅雲一直與長青幫做對,老不死的又與長青幫淵源不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楊斂方才想起自己曾隱隱聽得那姓俞的說過,這老頭乃是長青幫的前任幫主,只是不知為何得罪了現任司徒幫主,導致其遭到追殺。

老頭見楊斂臉,知道他定是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又道:「我曾聽聞這羅雲得了那青木令,可看他如今這副模樣,卻像是病入膏肓一般,全然不似身負絕頂武功之人,不知其中是否另有變故?」

楊斂長嘆一聲,端起茶杯淺飲一口,抬頭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說了聲一言難盡。少頃又道:「前輩可知道『東海釣叟』此人?」

老頭點了點頭,道:「有所耳聞,傳聞此人專練指力,凡是被他戳中丹田者,皆會被封內力,待得數個時辰後方能解封,當年老不死的也曾差點栽在他的手裡。」

楊斂伸手指著林落,道:「這位姑娘便是東海釣叟的獨女。」

老頭一驚,急忙看向林落,見其微微點了點頭,楊斂又道:」羅兄弟便是中了那林若海的暗算,乃至被封住了內力。「

老頭聞言奇道:」林若海武功雖高,但若是被其封住了內力,只消數個時辰一過,內力自解,我看這羅雲面蠟黃,倒不像是中了林若海的指力。「

楊斂冷哼一聲:」前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林若海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羅兄弟的丹田盡數破壞,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用青木真氣替他重塑丹田,但他原先的內力被封在了任督二脈之中,卻是無能為力了。「

老頭點了點頭,道了聲原來如此,他看了一眼林落,問道:」姑娘是林若海的獨女,按說你父親與羅雲定然水火不容,你又為何與羅雲呆在一起?」

林落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見那老頭髮問,遂將林若海為了天蠶絲自己遠嫁蜀中一事說出,又道:」如今我已是雲哥的人了,至於我父親,我亦早與他恩斷義絕了。「

老頭點了點頭:」天蠶絲雖為江湖至寶,但為了這身外之物就將獨女遠嫁,這林若海氣量未免也太過狹小。「他又對楊斂說道:」你方才說羅雲的內力被封在了任督二脈之中?」

楊斂急忙點頭,道:」正是如此,實不相瞞,晚輩也曾用內功想替羅兄弟解封任督二脈,無奈內力不足,屢次功敗垂成,一時也無他法,只能眼睜睜看著羅兄弟受此痛苦,心中實在不忍。「說著話音哽咽,聲音也漸漸低沉。

未待楊斂將話說完,老頭早已哈哈大笑起來,又道:」你也休得用這苦我,老不死的也不是那種不懂知恩圖報之人,也罷,就助你一臂之力,就當老不死的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楊斂被他說破心思,一時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老頭又與他商議,先讓羅雲修養幾天,待他神恢復一些之後,再來替他衝破被封住的任督二脈。楊斂與林落二人大喜,皆站起來向他道謝,老頭擺了擺手,又讓平兒喚來如玉,五人隨便了些晚飯吃了,這才各自回房睡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十九章

上文說到那姓塗的老頭助楊斂一臂之力,替羅雲打通任督二脈,楊斂等人大喜,眾人一起簡單吃了晚飯,便各自回房歇息。如玉與林落為了照顧羅雲,便一同在客房睡了。

且說羅雲一路行來,傷勢非但未有好轉,反而漸惡化,鎖骨處的傷口中時常出黃的膿水,腥臭異常,眾人看在心裡皆是著急萬分,好在楊斂時常將青木真氣輸入他的體內,如此羅雲的狀況才得以稍微穩定下來。

然而羅雲受的乃是外傷,而青木真氣只能用來治療內傷或是解毒,不過既然那姓塗的老頭已經答應了替羅雲療傷,眾人心下一時也寬了不少。

羅雲此時躺在上,眼睛緊閉,似已沉入夢鄉。二女輕手輕腳進了房間,如玉早已聽林落說起為羅雲療傷一事,又見羅雲睡得頗沉,笑道:「公子倒是睡得香甜,不知我們為他如此擔心。」

二人此時心中那緊緊繃著的弦此時終於鬆了下來,林落笑道:「姐姐且先睡吧,今夜讓我來守著雲哥。」

如玉坐到一邊打了個呵欠,道了聲也好,她白裡盡心照顧羅雲,此時亦是疲憊不堪,遂草草梳洗一番,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只是這桌子難免硬實,再者如玉心中也始終放心不下,是以尚睡了半個時辰,便再次醒來,一時也無法再度入睡。

二女遂坐在一起輕聲說著話,不時再看看羅雲,見其睡得正沉,林落忽然又聽得窗外一陣撲啦啦的聲音響起,似是鳥兒翅膀扇動的聲音,心下大奇,對如玉道:「如此天氣,又是夜晚,竟還有鳥兒在外活動,可真是有些奇怪。」

如玉起身將窗戶開了一道細,但見北風帶著雪花席捲進了屋內,急忙關窗,笑道:「我可沒見著什麼鳥兒,想必妹妹聽錯了吧。」

林落也不以為意,又與如玉談論著羅雲,如玉嘆道:「我自隨了公子,便沒見到他有一天安穩的,當真是歷盡了磨難,如今又成了這個樣子,老天可真是不公。」

林落安道:「姐姐也不必心急,楊大哥不是說了嗎,待公子再歇養幾,他便和那老前輩一道合力救治雲哥,只要雲哥武功復原了,你我也就安心了。」

如玉點了點頭,又見燭光下的羅雲一張俊俏的臉龐此刻正睡得安詳,她不由站起身走到邊,俯下身子在羅雲臉頰上輕啄一口,林落面有些微紅,忽而湊到如玉耳邊吃吃笑道:「姐姐可是想了?」

如玉自然知道林落說得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回頭,嘆道:「如今公子身體虛弱,不宜行房,你我只有再忍上幾天,待公子身子復原了再說吧。」

不想林落初嘗男女之事,方明白其中滋味,如何能夠忍得住,她從後一把抱住如玉,下身不自覺在其肥上用力蹭了一下。如玉也正值妙齡少婦,先前所說要強自忍耐也只是稍加安自己罷了,如今被林落抱著,肥又被她的下體輕輕蹭著,心底火一下便熊熊燃起,哪裡還能按捺得住,不由轉身抱住林落,將兩片香湊了上去。

但見二女抱在一起熱吻,場面十分香,二女皆可稱為絕,此時抱在一起熱吻,直教人看得熱血張。又見二女嘴角一道銀絲垂下,卻是那一縷香津溢出。

二女熱吻一陣,迫不及待就要去解對方的衣服,數息後皆是得赤條條的,猶如雪白的羔羊一般。此時隆冬之際,更是夜晚,氣溫奇低,好在為了照顧羅雲,二女早在客房內生起了火盆,大火熊熊,將整個客房烘得猶如暖一般,二女如此赤身體,倒也不覺得冷。

二女緊緊抱在一起,下體不停摩擦,如玉低頭叼起林落的一隻玉,右手緩緩滑過她的腹部,卻是往其戶探去。林落戶中此時早已是泥濘不堪,如玉手指方才入一小截,便整滑了進去,沾水。

林落仰面躺在上,任由如玉的手指在下體不斷,嘴巴大張,發出無聲的呻。如玉的手指越越快,嘴巴銜起一粒頭輕輕撕咬,林落前幾方才初嘗雲雨,哪裡得住如玉如此老辣的挑逗,下體水氾濫,身子緊緊繃起,嘴巴大口大口氣,繼而身子一僵,竟是如此便已經了。

如玉有些驚訝,不由笑道:「妹妹怎地如此不經事,如此便了,我還想要與妹妹好好玩上一番呢。」

林落面紅耳赤,眼見如玉輕嘆一口氣,正穿上衣服,突然從後一躍而起,將如玉一下按在了桌上。如玉一聲驚叫,正掙扎,不料林落早已將手指狠狠入其戶內,就著水不斷用力摳挖著。

林落本身就會一些武功,如玉手無縛之力,自然無法相抗,被林落死死在桌上,下體被其用手指狠狠摳挖,不由身子連顫,水汩汩而出。

林落方被如玉羞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又將其翻過身來,手指不斷摳挖戶,另一隻手則用力抓住她的一隻巨尖微顫,頭猶如草莓一般立起,林落捏住那粒頭,用力捏,嘴巴也不閒著,低頭咬住另一隻巨,將頭含入口中不停玩

如玉被林落上下玩,身子早已癱軟,她張口呼,又想起如今寄人籬下,若是吵醒別人終究不妥,但此時快來襲,幾乎讓她神智都要被淹沒,不由伸手扯過上的被子,放入口中狠狠咬住,如此方才強自忍下大聲叫的衝動。

二女從桌旁一路滾到上,如玉渾身顫抖,香汗在火光的映照下把身子染上了一層靡的光彩。林落的手指不停在她的戶中摳挖著,起初只是一手指,繼而雙指併攏,到得最後,更是三指齊上,將一個戶口撐得噹噹。

如玉被林落按著用手指,自己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她的玉用力著,林落初嘗雲雨,身子自然,不消片刻已是氣吁吁,動作也緩了下來。

如玉輕輕推了一下林落,林落不解其意,又見她出一副神秘的微笑,便爬起身來,問道:「姐姐,可是妹妹得你不舒服?」

如玉笑一聲,緩緩下了,走到一邊摸索著隨身包裹,口中笑道:「妹妹力大,自然得姐姐舒服,但再舒服,也抵不上這個東西。」說著盈盈轉身,手中拿了一狀物體。

林落有些好奇,盯著那狀物問道:「這是何物?」說著又細細端詳,但見那東西兩頭,中間細,摸上去甚是光滑,似是用木頭打造。林落看了半晌,忽然指著這物事,驚道:「這個東西莫非是……」

如玉掩嘴笑道:「妹妹可真是聰明,只看了一眼便想到了。」說著又遞給林落細看,林落伸手接過,見兩端那凸起物與男人頭一模一樣,不由嘆道:「原來世間還有這種東西,今可真是開了眼界。」她又想了想,回頭看了眼羅雲,似乎又想到什麼,問道:「可是姐姐早已跟了雲哥,如何還用這個東西?」

如玉幽幽嘆了口氣,道:「想必妹妹也知道我的來歷吧?!」

林落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如玉出身青樓,只是不知她現在提起,不知是何用意。

如玉又道:「我未跟隨公子之前,便在青樓接客,可是身在青樓中,諸多事情皆是身不由己,大多時候身子才剛剛發熱,那些男人便已經草草,在一旁倒頭便睡,漫漫長夜,如何又能熬得過去。我在其中有幾個知心好友,她們便給了我這個東西,讓我能夠在夜深人靜之時聊以解渴。」如玉說著將那物事從林落手中取回,放在手心細細摩挲,「只是自從跟隨公子以後,這東西便再也未曾用過,不想今還能派上用場,讓你我姐妹二人共度宵。」

二女拿了這物事後便急忙上,又叉開腿相對而坐,如玉拿起那物事,先是放入口中了幾下,眼睛斜視林落,眼神中,待得將那物事用口水潤後,方才放至下身,先將一頭緩緩入自己戶中。

林落瞪大雙眼看著如玉的動作,但見那碩大的物事沒入她的戶之中,不由微微了口氣,再抬眼看向如玉,就見其雙目微閉,一臉享受的表情,手掌握著那物事不停在下身用力,又將汩汩水帶了出來,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林落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熱,又見如玉臉舒的表情,不由伸手接過那物事,用力送起來。林落比如玉力氣更要大上幾分,的力度和速度自是比方才更要大上幾分,如玉只覺體內快頻頻傳來,只想大聲叫,便如先前一般取過被子咬在口中苦苦忍受。

林落用力送半晌,渾身已是香汗淋漓,如玉睜開蒙著的雙眼,指著另一頭笑道:「妹妹何需如此費事,直接將那一頭入下體,你我二人配合,便有如男女一般,其中滋味更是妙不可言。」

林落聞言笑道:「看姐姐如此輕車路,想必當年也未少用這東西吧。」說著將身子靠近如玉,又學著她的模樣將另一頭置於道口,身子慢慢往前湊,那凸起的一端破開她的兩片,緩緩入其道之中。

方才入一小截,林落便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呻,她此番乃是第二次,除了上一次被羅雲破身之後,這第二次竟是給了這個木頭做的東西。林落深口氣,不停將身子湊上前,待得差不多深時方才停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二女下體被那物事連在了一起,身子靠得甚近,如玉又教林落如何配合,二人身子乍合乍離,那物事在二人戶中忽隱忽現,配合得相當默契。這物事的細又不下羅雲的具,未及半晌,二女已是香汗淋漓,渾身癱軟無力,口中嬌吁吁。

二女正自不停著,卻不料此時窗外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屋內二女赤的身子,眼神中充之意……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上文說到二女正自之時,卻不料窗外正有一雙充眼睛緊緊盯著屋內,二女一時不察,又換了個姿勢,各自跪趴在上,將兩個部相對,間緊著那件東西。

二女一同發力,身子齊齊往前聳動,那物事被緩緩戶,繼而二女又是同時用力向後一撞,兩個玉撞到一起,發出啪的一聲,那物事又被深深入了二女戶之中。

窗外那人緊盯著屋內香的場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帶幾個來到此處的那個青年。那個青年名喚欒平,自幼便跟隨了那姓塗的老頭,老頭向來待他如自己子孫一般,凡事盡心盡力教他,只是這欒平天資愚鈍,又不肯用功,是以老頭的一身武功,竟學了不到一成。

這欒平先前被長青幫那姓俞的頭領要挾,在老頭酒葫蘆中放了軟骨散,也虧得那姓俞的兇殘,不但想殺了那老頭,竟想將欒平也一同殺掉,幸而楊斂出手,這欒平才得以撿回了一條命。

這欒平先前見了二女美,心中便不已,待得晚飯過後回房,他又想起二女美,躺在上輾轉反側,終於忍不住心內火,偷偷出屋前來客房一探究竟。

也是這欒平運氣好,竟撞見了兩女正在用那物事,一見之下登時兩眼放光,腳下如生一般,再也移不開分毫,一隻手更是伸到了襠中,掏出那具不停套著。

此時屋內二女毫不知情,仍舊在肆意用那物事著自己的道,二女玉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口中嬌連連。又過半晌,林落率先承受不住,她仰天發出一聲叫,跟著部大力向後撞擊,渾身汗出如漿,道內的水也沿著那物事直到大腿上。

另一邊的如玉也沒有好到哪裡,她此時亦是面通紅,口中嬌連連,好在咬著棉被,倒也沒有發出什麼叫聲。只是她如今也是身子癱軟如爛泥一般,道內被那物事橫衝直撞,快頻生。

片刻過後,二女終於承受不住,林落身子猛然一顫,繼而又是猛然繃緊,道中的湧而出,直灑到了鋪上,率先身了。如玉緊隨其後,道緊緊夾緊了那物事,口中唔唔有聲,接著雙腿一軟,整個人趴在了鋪上,下體水汩汩而出,卻是跟著林落一同了身子。

窗外的欒平此時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但見他面紅耳赤,呼急促,右手在下不斷用力上下套。待見二女身,亦是身子一震,繼而頭連跳,一股白濁的直直了出來,灑在了客房的外牆壁上。

欒平一連打了幾個冷顫,繼而長長吐出一口氣,一時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將下身子整理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屋內,二女此時也已穿好了衣物,正在收拾鋪,欒平看了二女一眼,擔心會被發覺,沿著牆悄悄回了自己屋中,二女正自忙碌著,卻是誰也沒有察覺。

一早,羅雲早早醒來,見身邊尚在睡的二女,嘴角不由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昨夜二女雖然強自忍耐不發出半點聲音,但又怎能瞞過躺在她們身邊的羅雲,此刻見二女雖然睡,但身上猶自留有昨夜後留下的香汗,不由伸手在二女身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如玉尚在沉睡,對於羅雲的撫摸自是沒有半點察覺,林落自幼習武,身子骨比一般女子更加強健,是以雖然經過了昨夜一場烈的神倒是早早便恢復了,被羅雲在身上輕輕一碰,登時睜開美目,望著羅雲,眼中是驚喜,叫道:「雲哥你醒了?」

羅雲笑著點了點頭,又示意林落輕聲,不要吵醒瞭如玉,林落會意,輕手輕腳爬到羅雲身邊,又將他扶了起來,再在他背後墊了個枕頭,能夠讓他更加舒服一些。羅雲看著忙碌著的林落,笑道:「也難為你昨夜那麼烈,今神還能這麼好。」

林落聞言面一紅,手中卻沒停下,口中小聲道:「雲哥你都知道了?」

羅雲點了點頭,笑道:「古人云『食也』,男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身子不好,自然不便與你們行房,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如玉竟然還藏著那個東西。」

林落悄悄吐了吐舌頭,又見一邊如玉不知何時面上已然飛上一抹暈紅,知其已經醒來,笑罵道:「雲哥早已醒了,姐姐何故還要裝睡?」

如玉被林落戳破,也沒半分難堪,一下爬起身來,笑道:「妹妹倒是好身體,昨夜那麼烈,今一早便醒了,姐姐是自愧不如啊。」

二女在上嬉鬧著,羅雲見了,不由伸手將二女摟入懷中,二女一左一右縮在他的懷裡,溫順如貓。林落的手不知碰到了何處,輕輕叫了一聲,如玉循著目光看了過去,見羅雲下身被子不知何時早已支起一個猶如帳篷般的凸起。如玉一愣,繼而掩嘴咯咯直笑,羅雲也是一臉的尷尬。

林落不知何物,心下有些好奇,隔著被子用力捏了一下。就聽得羅雲發出一聲呻,林落心中大奇,轉頭望向羅雲,手掌卻是隔著被子又捏了一下。

待見羅雲面微紅,林落方才有些明白,一張俏臉不由通紅。如玉吃吃笑著,卻是伸手進了被中,隔著羅雲的子輕輕撫摸著他的具。

羅雲昨夜目睹二女,早已存了一肚子火,然而他大傷未愈,自是無法同二女行房,此時具被如玉輕輕一摸,登時再漲幾分,口中微微吐出一聲呻,像是乾渴已久的人喝到第一滴甘一般。

如玉聽得羅雲的呻,嘴角微微一笑,手上套地越發快了。林落初始還在一旁看著,見羅雲面微紅,口中微微氣,知道他已動情,遂動手去解羅雲上身衣物。

羅雲此時鎖骨處的傷口依然被繃得包紮著,白的繃帶隱隱透出一絲嫣紅的血跡。林落小心避開那處傷口,待得將衣服解開後,螓首一低,丁香小舌一吐,沿著羅雲的膛細細起來。

羅雲被二女上下其手,自是快無比,他高抬起頭,雙目微閉。如玉一邊套他的具,一邊將一雙嬌奉上。羅雲一下封住她的櫻,二人的舌頭迫不及待糾在了一起,在彼此口腔中盡力探索著,口水漸漸充口腔,沿著二人嘴角下。

羅雲身上有傷,雙手卻能行動自如,他伸手解開如玉的衣裳,抓著那一對巨緩緩捏著,另一隻手則從林落衣領處伸了進去,摸著她的一對嬌

羅雲伸手在二女前用力著,受著一大一小不停玉傳來的手,林落玉嬌小,但卻富有彈,如玉房肥大,但摸上去極為柔軟,二女玉各有妙處,直讓羅雲有一種樂不思蜀的覺。

二女一夜過後,力已經復原,林落一下鑽入羅雲的被窩中,三下五除二解開羅雲的子,螓首一低,將具整含進口中,那具數未洗,自是腥臭異常,林落卻毫不在意,津津有味地舐著。

羅雲起下身,具不斷在林落口中,林落一手撫摸他的卵袋,一手在部套著。如玉見林落佔了先機,也放開羅雲,站起身將戶湊到羅雲面前,羅雲伸出舌頭,著上面鹹腥的

林落了半晌,體內火愈發高漲,乾脆將被窩一掀,整個人坐到了羅雲下體處,玉手握著具,慢慢引導至部,跟著玉下沉,將具整入了戶中。

羅雲傷勢尚未痊癒,身子自是無法移動,如玉雖然將戶貼著他的面部,卻又小心避開他的鎖骨,如此一來,姿勢自然無法長久,約莫了半晌,如玉已然有些腿痠,遂返身坐在上,又低頭在羅雲膛上不停舐。

林落坐在羅雲下體,身子不停上下動,戶夾住具用力上下套,羅雲只覺越發舒,忍不住伸手抱住林落的玉,手掌狠狠捏著

二女一個伏在羅雲膛上,一個坐在羅雲下體處,不停伺候著他,羅雲到得動情處,卻是早已忘了自己還帶著傷,忍不住一個翻身將林落按在了上,將其大腿用力分開,具狠狠入,放肆用力起來。

初始還好,羅雲與林落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又有如玉在後用力推著羅雲的身子。然而半晌過後,羅雲汗透衣衫,汗直往繃帶中滲去,這傷口本就還未好,如今又被汗水這麼一浸,忍不住一陣麻難當,羅雲也沒在意,順手用力一撓,不料傷口再度崩裂開來,鮮血汩汩而出,直透繃帶。

林落被羅雲按在身下不停,閉著雙目只顧大口息,又覺得口有水滴落,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但見手鮮紅,正是羅雲繃帶處下的血。

林落大驚,忍不住叫了一聲,急忙用力推開羅雲,羅雲正在痛快之處,冷不防被林落這麼一推,頓時跌到一旁,又覺鎖骨傷口一陣疼痛,這才發覺不知何時鮮血早已滲出繃帶。

一旁的如玉見了亦是大驚失,一邊重新為羅雲包紮傷口,一邊又催著林落去尋楊斂,林落急忙穿上衣服,匆匆出門去了。

楊斂此時正與那姓塗的老頭在用早飯,待林落找到他將事情一說,登時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再吃早飯,跟在林落身後急匆匆趕往客房,那老頭也隨之一同趕去。

到得客房,如玉早已將傷口重新包紮,楊斂來不及埋怨二女,見羅雲面無血,兀自躺在上不停息,急忙一掌抵在其後心處,將青木真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半晌過後,羅雲臉上方才有了一絲血,整個人也終於活了過來……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

上文說到羅雲貪戀二女美,不顧身上有傷,強行與二女,導致傷口崩裂,幸而楊斂即使趕到,將其從生死邊緣救了回來。所謂『食也』,羅雲又正是年輕力壯之時,又逢身邊有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一時忍耐不住,倒也可以理解。

楊斂救回羅雲,回頭便與那姓塗的老頭商議,二人遂決定今就給羅雲衝破被封住的任督二脈。這老頭姓塗,單名一個泓字,昨夜楊斂與其一番談,方知他在數十年前曾短暫擔任過長青幫的幫主,彼時長青幫還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幫,只是在中原一帶稍有基,這塗泓帶著一幫老兄弟做了不少大事,方有今天下第一大幫的基。

這塗泓一身內力無雙,比巔峰時期的羅雲更要強上數分,從長青幫幫主的位置上退下來後便一直在此隱居,當楊斂問起為何現在會遭到追殺時,塗泓一臉的冷笑,道:「或許是因為當時我練了五行令上的武功吧。」

楊斂聞言大驚,沒想到這塗泓也練過五行令,待再相問,那塗泓只是閉口不言,臉苦笑。

且說楊斂與塗泓合力替羅雲衝破任督二脈,楊斂將羅雲內力一事說了,塗泓擺了擺手,道:「這個無妨,羅雲的內力雖強,但老不死的還能承受得住,倒是你的內力比不上他,到時可要再三小心。」

二人準備完畢,就在客房中為羅雲療傷,自有如玉與林落二女在一旁伺候,那欒平也被塗泓叫來在一旁守著。這欒平前夜方才偷窺了二女,如今又被塗泓叫來,自是喜無限,眼睛不時盯著如玉與林落二女,眼神中偶爾閃過一抹

二人一前一後盤腿坐在羅雲身旁,各自伸出一隻手掌抵住羅雲的前後背。任脈上起頭部百合順前額鼻尖經骨膻中丹田到會。督脈則由會起從下到上順脊柱回到頭部的百會。二脈一前一後將整個人體中分。楊斂伸掌抵住羅雲的膻中,塗泓則伸掌抵住羅雲後背的脊中,楊斂主衝任脈,塗泓主衝督脈。

二人伸掌抵住羅雲前後背,緩緩將內力沿著手臂一路輸入羅雲體內,先是將十二經脈用內力沖刷一遍,跟著又將內力灌入奇經八脈中的衝脈、帶脈、維脈、維脈、蹺脈和蹺脈中,待得這六脈也被內力沖刷一遍之後,二人深口氣,將內力徐徐移至任督二脈之間。

羅雲任督二脈被封,其間隱藏了他的所有內力,楊斂與塗泓以自身內力強衝兩條經脈,意圖將其打開釋放出其中暗藏的內力,但此舉亦是異常兇險,正如塗泓先前所言,這內力一旦從任督二脈中釋放出來,猶如決堤之水,奔洶湧,若是在破脈一剎那內力稍有不足,很容易被任督二脈中內力倒衝回自己體內,到時輕則重傷,重則爆體而亡。

二人沉下心來,將全身內力聚於一點,各自點了點頭,同時開始衝擊羅雲的任督二脈,這二脈被封時已久,亦不是一下便能衝破,二人內力不斷衝擊,只求能夠破開一點,到時以點擴面,定能成功。

二人面逐漸通紅,頭頂隱隱有白氣冒出,這是內力運用到極致的表現,羅雲亦是面痛苦,身子隱隱發顫,他此時早已醒來,知道二人正在為他破脈,是以強自忍耐,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逐漸滑落。

二女此時亦是異常緊張,林落本身便懂一些武功,自然知道現下正是關鍵時刻,如玉見羅雲面痛苦,額頭汗珠不斷滴落,亦是緊張不安,雙手絞在一起,指關節都已經發白了。那欒平看著羅雲,不知為何眼神中竟然出一絲嫉恨,這小子何德何能,不但身擁兩個美嬌娘,師父更為其運功療傷。

時光逐漸逝,羅雲承受的痛苦亦越來越強,他忍不住張口呻一聲,身子開始劇烈搖晃,此正是破脈徵兆。楊斂與塗泓二人神一振,遂繼續加大內力的輸送,力求速速破脈。

正當此時,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叫罵,「姓塗的,老子知道你躲在這裡,快給老子滾出來。」

屋內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然而此時破脈在即,容不得眾人分神。那人在院外叫罵一聲,見無人應答,只當院內無人,竟然直接推開院門,大踏步走入院中。

塗泓暗道一聲糟糕,不知何人竟然趁此關鍵時刻前來搗,他有心出去查看,又怕功虧一簣,只能以目示意欒平在窗前查探。

欒平在窗前駐足片刻,方才回來,低聲道:「院內一人,長得身高馬大,體型獷,肩扛一把大刀,其後更跟了不少人馬,看旗號乃是長青幫的人,內有二人,身佩長劍,看來是當年莫家莊的莫氏兄弟。」

塗泓面一變,低聲對楊斂說道:「楊兄弟,看來今之事只能罷了,還是先將眼前敵人打發了再說。」說著正要撤掌,楊斂急道:「如今即將成功,前輩緣何半途而廢。」又咬咬牙說道:「待晚輩出去將來人打發了,還請前輩不要收力,能將羅兄弟的督脈打通也好。」

塗泓深深看了楊斂一眼,用力點了點頭,楊斂此時內力早已去了大半,此時出去無異送死,然則其絲毫不懼,只求再為塗泓拖延一點時間用來破脈。

楊斂收回手掌,提刀走出屋外,見院內早已站著數十人,個個手持兵刃,見楊斂出來,先前那豪漢子倒沒有說話,反倒是莫氏兄弟一驚,口而出道:「金刀楊斂?」

楊斂不認得莫正南,但對於莫正奇卻是印象深刻,當下冷笑一聲,道:「你二人不是早就當了遼人的走狗,怎麼如今又與長青幫混到了一起。」

莫氏兄弟聞言面一紅,他二人自從跟了那耶律大石,倒也混得不差,尤其在黑白雙劍死後,耶律大石更是將他們當做了左膀右臂,凡有大事皆派二人前往。然而正是如此,他二人在江湖中也是聲名狼藉,需知江湖中雖有正、二派,但若是提起遼人,不論正二派,各個是義憤填膺,無不殺之而後快,這莫氏兄弟雖然投靠了遼人,但只要出去辦事,皆免不了被江湖中人唾棄,久而久之,二人亦承受不住力,遂辭別了耶律大石,一路南下找個容身之地。

只是二人雖然辭別了耶律大石,但其當年替遼人刺殺莫正風一事早已傳得江湖皆知,正派中人人唾棄,二人無奈,只得前往投奔長青幫,這長青幫的司徒幫主倒是來者不拒,力排眾議收下二人,此番便派他二人前來刺殺塗泓,也算是二人入幫後的第一仗。

不過雖說如此,那司徒幫主還是不太放心二人,又派了一員得力大將前去相助,這扛著大刀外形獷之人便是,此人名喚俞大尤,正是先前被楊斂殺掉的那姓俞的頭領的堂兄,這俞大尤得知堂弟被殺,極力請求隨莫氏兄弟二人一同前往刺殺塗泓,司徒幫主正派人相助莫氏兄弟,聞言欣然同意,這俞大尤便隨著莫氏兄弟一道來到了這裡。

這俞大尤見了楊斂,又見到他手中金刀,先前在幫中他曾聽人說起,自己堂弟正是被一手持金刀之人斬殺,登時血往腦衝,一聲大喝,長刀自上而下劈下,直砍楊斂頭頂。

楊斂側身閃過,金刀一揮,橫削那俞大尤身,刀氣隱隱泛出青,正是青木真氣。

那俞大尤見刀氣泛青,知道厲害,不由連退三步,待得刀鋒一過,當下大吼一聲,刀鋒自上往下用力一劈,帶著巨大的風聲直劈楊斂頭頂。

楊斂不敢硬接這一招,一個轉身讓開,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騰起,唰唰唰連劈三刀,刀刀直劈俞大尤要害。俞大尤冷哼一聲,將長刀撤回,刀身在身周繞了一圈,就聽噹噹噹三聲,將楊斂劈來的三刀盡數接下。

楊斂凌空一個翻身,穩穩落地,雙眼緊盯這俞大尤,那俞大尤長刀一指楊斂,冷森道:「就是你這廝殺我堂弟,今我就要為他報仇。」說著一步跨前,雙手緊握長刀,狠狠劈了下去,刀鋒在地上劃出一道裂痕,直往楊斂劈去。

楊斂冷哼一聲,腳下不退反進,待得刀鋒堪堪臨身,腳下一劃,千鈞一髮之間閃過刀鋒,此時二人之間距離已經拉得極近,楊斂金刀一揮,數道刀光瞬息劈出,直罩俞大尤全身。

俞大尤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堂弟武功平平,料想楊斂武功應該也高不到哪去,哪裡料到其竟有如此妙的刀招,一時之間長刀不及撤回,只得棄了長刀,連退數步,方才躲過了楊斂的刀鋒。

楊斂一招迫退俞大尤,將其掉落在地上的長刀撿起,冷笑道:「無名鼠輩,比你堂弟高明不到哪去。」

俞大尤一張麵皮漲得紫紅,將手一伸,自有手下將刀遞到他的手裡。俞大尤看了莫氏兄弟一眼,也不多話,足尖用力一蹬,將腳下磚石踏得粉碎,整個人凌空而起,大刀帶著風聲狠狠劈下,未待招式用老,刀鋒半途一變,橫掃楊斂身。

此時一旁的莫氏兄弟也開始動了,二人手持長劍,一左一右配合著俞大尤,莫家劍法使出,劍尖直顫,抖出數團劍花,直往楊斂全身罩去,正是那一招『莫道前路無知己』。

楊斂面上絲毫沒有懼,大喝一聲來得好,金刀四面連劈三刀,使得乃是他的獨門刀招『八方藏刀勢』,往八個方向連劈三刀,正好對上了俞大尤三人。

但聽得刀劍鳴之聲不斷響起,四人數息間已連過十招,楊斂自從習得青木真氣,武功大有長進,就是俞大尤和莫氏兄弟三人聯手,一時也拿不下他。莫氏兄弟面上驚訝之尤甚,需知大半年前莫正奇才與楊斂過手,彼時的楊斂雖靠著一把金刀和其獨門武功『金烏刀法』成名,但在莫正奇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一二高手,不想大半年過去了,楊斂武功竟然突飛猛進,自己也是夜苦練,如今居然完全制不了他。

楊斂使出金烏刀法,刀招兇猛,帶起青木真氣將三人迫得連連後退,他面帶冷笑,趁著俞大尤出的一絲破綻,刀鋒自下而上倒,正要狠狠劈出,忽覺丹田內力一滯,不由面一變,暗道一聲糟糕……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上文說到俞大尤攜莫氏兄弟趁著楊斂等人為羅雲療傷之際殺到,楊斂出門與三人手,正是大佔上風之際,卻突然發現體內真氣漸漸不繼,不由面一變,暗道一聲糟糕。

原來楊斂先前為破羅雲的任脈,內力所耗太多,如今與俞大尤等人手,短時間內內力還夠使用,時間一長,內力得不到補充,自然漸漸不繼。楊斂面一變,急收金刀,一下轉攻為守。俞大尤等人雖然不知為何,但見楊斂變了臉,又見其轉攻為守,知道一定出了什麼變故,不由神一振,口中大喝一聲,抖擻神連劈數刀,一旁的莫氏兄弟也配合他連刺數劍,皆往楊斂要害而去。

楊斂內力漸空,又見三人招式兇猛,心下絲毫不敢大意,一路且戰且退,數次險些就被刀劍臨身,好在其經驗豐富,皆在千鈞一髮之際躲了過去。

四人又鬥了片刻,俞大尤等人越戰越勇,到得後來,俞大尤猛然發出一聲長嘯,刀鋒連劈數刀,刀氣分上、中、下三路直劈楊斂,兩旁的莫氏兄弟劍光凜凜,劍花夾雜在刀氣之中,如點點雪花一般。

楊斂急步後退,金刀在周身不斷揮舞,然而內力已空,空有招式而無刀氣,金刀被俞大尤的長刀一架,楊斂頓覺手上一沉,又被其用力一卷一拉,金刀竟然手而出,遠遠落在了一邊。

俞大尤見楊斂失了金刀,心下更是大喜,長刀一招接著一招,直往楊斂身上要害劈去,楊斂勉強靠著步法閃避,然而俞大尤身旁還有莫氏兄弟,這兄弟倆長劍出鞘,將俞大尤刀招中的破綻盡數封上,如此一來,楊斂避無可避,只得不住後退。

此時房內塗泓依然在為羅雲破脈,而林落則站在窗前仔細觀察著院中戰況,待見得楊斂金刀手,被俞大尤得不住後退時,不由發出一聲驚叫。

正在此時,猛然聽得塗泓一聲大喝,臉龐頓時變得通紅,雙眼凸出眼眶,手臂青筋暴起,羅雲同時也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督脈猶如被刀砍劍戳一般,異常疼痛。塗泓又是一聲大喝,頭頂白霧繚繞,豆大般的汗珠沿著臉龐不住滴落。內力陡然提升到了極致,嘴角不停顫動,數息後猛然大喝一聲「開」,頓時羅雲發出一聲狂叫,頭頂一股白氣冒出,眼珠凸出眼眶,模樣著實駭人。未等二女回過神來,羅雲頭顱猛然一低,整個人就此暈了過去。

塗泓撤回手掌,對著言又止的如玉擺了擺手,只道了一聲好好照顧羅兄弟,跟著房門無風自開,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一般凌空飛出屋外,口中大喝一聲,右掌狠狠劈了出去,巨大的掌風將俞大尤等人的刀招盡數封住。

俞大尤吃了一驚,急忙撤刀回退,見一年過半百的老頭從半空中徐徐墜下,那老頭渾身大汗淋漓,看著猶如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俞大尤眨了眨眼,知道此人正是此行的目標—前任幫主塗泓,他將長刀一揮,刀尖直指塗泓,口中大喝道:「姓塗的,老子等了你好久,你這縮頭烏終於捨得出來了。」

塗泓環視四周一眼,冷冷笑道:「看來長青幫當真是無人了,竟然派了你們前來送死,老不死的久未殺人,今就拿你們開刀。」說著一聲大喝,衣服無風自動,內力在其身周隱隱畫出一個圈來。

俞大尤等人倒一口冷氣,皆未想到塗泓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不由齊齊退了一步。俞大尤看了莫氏兄弟一眼,道:「莫正南,今次是由你們兄弟二人打頭陣,我只是幫主派來協助的,不如就由你兄弟二人出手,我在一旁牽制。」

莫氏兄弟面面相覷,雖說此行定是困難重重,二人心中早有準備,但卻想不到這塗泓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境地,想來即使三人聯手,怕是也奈何不了他了。

饒是如此,二人也不打算就此打退堂鼓,江湖正道已經容不下二人,如今只能投靠長青幫方才在江湖中有一絲立足之地,若是此時打退堂鼓,怕是整個江湖都容不下兄弟二人了。

二人面面相覷,各自苦笑一聲,手握長劍齊齊一聲大喝,劍尖微顫,抖出數朵劍花,直往塗泓全身上下罩去。塗泓自然不把二人放在眼裡,冷哼一聲,雙掌齊出,直拍劍身,二人見他竟然敢以掌來接長劍,皆是吃了一驚,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撤劍回退。與此同時,趁著塗泓雙掌齊出,空門大開之際,俞大尤長刀一揮,刀鋒從上而下狠狠劈了過去,想要打塗泓一個措手不及。

塗泓絲毫沒有半點驚慌,右掌收回,屈起手指瞬息之間在刀身上連彈數下,俞大尤只覺雙手巨震,刀身竟被彈了回來,不由噔噔噔連退三步,一臉的不可思議。

四人在一起鬥,早有長青幫的一眾幫眾往屋子圍去,楊斂取回金刀,一聲大喝殺入眾多幫眾之中,刀鋒大開大合,數息之間便已砍翻數人。楊斂雖然內力不繼,但對付這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幫眾,卻是綽綽有餘。

塗泓力鬥三人,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只是他內力雖然比楊斂更要雄厚,但為了替羅雲破脈亦折損了大半,他此時亦是心知肚明,是以輕易不動用太多內力,如此一來,俞大尤三人竟一時能與塗泓鬥個旗鼓相當。

俞大尤見此神一振,他原以為此次與塗泓對上,即使不死也難免要受幾分重傷,不想塗泓惜力,自己三人竟能與他鬥個旗鼓相當,又見身旁幫眾被楊斂殺得落花水,登時心中大急,長刀呼呼生風,刀刀劈向塗泓要害。

一旁的莫氏兄弟配合著俞大尤,劍光不斷向塗泓身上招呼,塗泓見三人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窘迫,心中一急,只想著速戰速決,腳步連退數步,雙掌往前狠狠一拍,卻是灌注了巨大的內力在其間,帶起的巨大掌風將一眾幫眾的兵刃吹得是東倒西歪。

俞大尤與莫氏兄弟對視一眼,急忙側身相避,然則塗泓早已料到此招,竟將三人退路盡皆封死,他自知內力不多,急擊退三人,是以出手毫不留情。

三人大驚失,沒有料到塗泓一反方才架勢,出手竟然如此猛烈,莫氏兄弟對視一眼,口中赫然發出一聲清嘯,跟著長劍連刺,帶出的劍氣直向掌風而去,二人出劍速度極快,數息間已經刺出數十劍,織成了一片劍網,將塗泓劈來的掌風盡數絞得粉碎,此卻是二人從黑白雙劍身上習得的招數。

俞大尤沒有如此妙的招式,他見塗泓掌風頭劈來,料到自己定是抵擋不住,反手向後一抓,然後往前一揮,竟是抓住一名幫眾擋在了自己身前,那幫眾被他抓著死死掙不得,被掌風面劈上,登時整個人一分為二,鮮血飆向半空,而俞大尤也趁此機會身而出。

一群人在院內鬥,屋內二女卻是神情緊張看著羅雲,自從塗泓出屋,羅雲便是雙目緊閉躺在上,無論如玉如何呼喊,始終無法醒來,二女坐在邊一臉的焦急。

欒平站在一旁,眼睛不時看一眼窗外,又不時看一眼二女,此時楊斂和塗泓皆在屋外,屋內只剩二女和昏不醒的羅雲,他看著二女,心中那股火越燒越旺。

欒平眼神不停在二女窈窕的身子上游移,又想起昨夜見到的那副香的場景,小腹處的火越燒越旺,忽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快步走到如玉身邊,說道:「姑娘,眼下形勢危急,不如我們先行離開,待我師父與楊大俠擊退來敵,自會來尋我們。」

如玉此時心中焦急,又見屋外殺聲震天,心中擔心塗泓與楊斂會不敵對方,早已沒了主張,此時聽了欒平的話,不由問道:「可是如今院子已被團團包圍,我們又該怎麼出去呢?」

欒平出一絲詭秘的笑容,說道:「姑娘放心,這五間房中皆有一條地道通往谷外,我們先進了地道,若是事有不諧,我師父與楊大俠自會通過地道前來與我們會合。」說著走到牆邊,將地上一堆雜物移開,出一快木板,板上一個銅環。欒平抓住銅環,用力將木板拉起,出下面一個黑黝黝的口。

欒平又回到邊,說道:「姑娘,事不宜遲,你們先行進入,我來背這位羅兄弟入地道。」說著不停催促二女。

此時欒平早已被腹中火衝昏了頭腦,他將二女一網打盡,先是催促二女先行進入地道,他假意來背羅雲,待得二女入了地道,他再將羅雲拋下,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他與二女,到時他在出手製伏二女,餘下的便是好好享受這兩塊美了。

欒平算盤雖好,卻低估了二女的心智,欒平雖然不停催促二女,二女卻始終站在邊不挪一步,欒平知道二女這是擔心自己拋下羅雲,暗自咬了咬牙,也罷,就一個病夫,想必也不是自己對手,遂對如玉說道:「那我先背羅兄弟進地道,二位姑娘隨後跟上,只要沒了後顧之憂,想必我師父和楊大俠稍後就能擊退對方,到時就會來地道中與我們會合。」

二女點了點頭,待看著欒平揹著羅雲進了地道,如玉方要跟上,林落卻在一旁悄聲說道:「姐姐,我觀此人目光一直在我二人身上打轉,定然不懷好意,只是如今長青幫勢大,也不知塗前輩和楊大哥還能支撐多久,我們先隨他下去,到時再隨機應變,若是他真要圖謀不軌,便先將他擒下,再由塗前輩發落。」

如玉聞言點了點頭,道:「我亦察覺此人不對勁,只是如今公子已被他背入地道,且此人跟隨塗前輩時頗長,料想武功也不會很差,妹妹雖然也曾習武,但還是要提起神,多加小心一些。」

林落點點頭,說了聲我理會得,隨後便跟著欒平進了地道,如玉隨後跟上,將木門從裡面緊緊合上。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上文說到欒平將羅雲背入地道中,如玉與林落二女隨後跟上,三人在地道中一路前行,地道頗深,左右牆壁上皆有青苔,三人又走一陣,忽見前方燈火通明,欒平在前頭招呼一聲,三人加快腳步,不多時已到了一處空地上。

空地不大,約莫兩間房大小,周圍地上堆了一些雜物,盡頭又有一條通道。欒平將羅雲放下,說道:「再往前走,盡頭便能出了山谷。」

如玉環視四周,見四周牆上著數枝火把,將房間照得透亮,不由嘆道:「如此工程,莫非皆是你與塗前輩所為?」

欒平笑道:「我與師父哪裡有這種本事,只是偶然發現,想必是前朝人所為,這個地道原本只有一個入口,我和師父又加了一些手腳進去,在每個房間都挖出了一個入口,如此一來,就算事情再緊急,我們亦能從容逃生。」

如玉環視四周,歎服不已,一旁的林落眼睛緊緊盯著欒平,防止他有什麼不軌舉動。欒平從一旁的地上摸出一件東西,卻是一個沉甸甸的水囊,遞給林落,笑道:「林姑娘,這裡有些水,你喝一點吧。」

林落有心提防,淡淡道:「多謝欒大哥,不過我還不渴。」欒平見她推辭,遂將水囊放置一邊,又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道:「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就在此地等一等他們。」

二女不知其心裡耍什麼詭計,也不多言,靠在羅雲身邊坐了下來。此時羅雲不知為何渾身滾燙,卻是發起燒來,二女心裡焦急,奈何此地缺醫少藥,一時也沒有辦法。

如此過了片刻,只見羅雲身子越來越燙,豆大的汗珠從其額頭滾滾而下。如玉見他面蠟黃,口中呼出的氣也略微乾燥,趕緊從一旁拿起水囊,打開囊口就要給羅雲灌下。

一旁的林落見了急忙阻止,道:「姐姐,這水放在這裡也不知多久了,如此拿起雲哥喝了,怕是不妥。」

欒平聽了,笑道:「林姑娘卻是有些不解了,此地我一般三五便下來一趟,每來一趟皆將原先的飲水換掉,再換上乾淨的清水,我前夜剛下來一趟,這水還是能喝的,你若不信,我便喝給你看。」說著作勢就要拿如玉手中的水囊。

如玉急道:「我信你就是。」一邊又對林落說道:「如今救公子的命要緊,就算中了毒,還有楊大哥在,不礙事的。」說著打開囊口,將水緩緩滴入羅雲口中。

片刻過後,小半囊水盡數滴入羅雲口中,羅雲面漸緩,呼也逐漸平穩下來,如玉方才鬆了口氣,本想將水囊放回原地,拿欒平見了又道:「如玉姑娘,你也了這麼多汗,還是喝些水吧。」如玉的確有些口渴,見他如此一說,打開囊口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遂又將水囊遞給林落。

林落始終提防著欒平,接過水囊後也不喝,又放至一邊,如玉知她心中所想,也不以為意,坐在一旁照看著羅雲。欒平則走到周圍火把處,又往裡面添了一些火油。

半晌過後,三人見塗弘和楊斂始終未來,如玉靠在一邊,隱隱有些發睏,她抬眼看了一眼四周,本想打起神,卻不知為何,眼皮愈發沉重,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依稀間聽得林落起身質問欒平,卻聽不清她所言何事。

原來林落見羅雲與如玉喝了那水囊中的水,一時皆沉沉睡去,知道水中定是被下了藥,又想起方才欒平一直要自己喝這水囊中的水,他定是知道水被動了手腳,方想站起身來質問,卻是身子一歪,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欒平在一旁見了,出一副的笑容,他走到林落身邊,俯身看著她那張俏麗的臉龐,笑道:「林姑娘,你終於還是中了我的計了。」

林落只覺全身痠軟無力,她用力掙扎了幾下,臉通紅,惡狠狠盯著欒平,罵道:「你這惡賊,我也沒喝那水囊中的水,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欒平起身走到火把旁邊,用手撥了幾下,回頭道:「你只知水中被我下了藥,卻不知我方才在這火把里加的火油,一樣可以將人倒,這油平時看著無無味,但只要被火一燒,就會散出一股無形的煙,這煙若是被人入,就如藥一般,能立時讓人渾身無力,任人擺佈。」火光映襯著他的雙眼,眼神中那一股之意變得愈發明顯。

欒平走到林落身邊,低頭看著她那張通紅的俏臉,故意深深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模樣,口中笑道:「林姑娘,如此宵,我們就這樣虛度豈不可惜。」說著就要伸手去抓林落。

林落身子癱軟乏力,緊咬牙關勉強退了幾步,躲開欒平伸來的手掌,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只是她雙腿綿軟,額頭香汗汩汩而下。欒平見了倒也不急,他深知這藥的厲害,只要入一點,便要過六個時辰方能解除,他看著林落,忽然又想起一事,左右看了一眼,便即匆匆往來時的地道走去。

林落不知欒平要耍什麼謀詭計,見其匆匆離開,急忙盤腿坐下,運起內力想要解開藥。那欒平匆匆離開,不到片刻就即返回,原來是去入口將門從裡面反鎖,待得返回見林落盤腿運功解毒,笑一聲,說道:「林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反抗了,你若乖乖從了我,你我做這一場一夜夫後我自然會照拂著你,如若不然……」欒平說著面一變,看了一眼昏不醒的羅雲惡狠狠說道:「我便先宰了這姓羅的小子,再將你二人先後殺,到時再將這一切推到長青幫的頭上,諒誰也發現不了。」

林落看著火光下的欒平,面上一片猙獰,不有些心驚跳,她心知此人被衝昏了頭,若是不從了他,只怕真會對羅雲下手,但若是從了她,自己這身子也就被玷汙了,後還有什麼面目再去見羅雲。

欒平見林落面晴不定,知道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當下快步走到一旁,鏘地一聲出一把長劍,冷笑道:「看來林姑娘是不信我的話了,那我只好先殺了那姓羅的小子了。」

林落見此大驚失,她轉頭看了一眼昏不醒的羅雲,又看了一眼躺在他身旁的如玉,不由悲從中來,暗歎一聲,也罷,只怪自己當時大意著了此人的道,如今要救雲哥,也只能委身求全了。她恨恨看了欒平一眼,抱著最後的希望道:「當初楊大哥捨身救你,你非但不念這救命之恩,還趁人之危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你難道心中就不曾有半分愧疚嗎?」

欒平此時早已被衝昏了神智,聞言哈哈一笑:「楊大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盡,可是你們可沒救我的命,又何來恩將仇報一說。」說著眼珠又轉了轉,笑道:「林姑娘,我勸你還是先擔心那姓羅的小子吧。」說著舉劍步步近。

林落此時腿腳更加酸乏,不由扶著牆慢慢跌坐在地,見欒平舉劍往羅雲身邊走去,急道:「你不要碰雲哥,我依你便是。」說著將手伸至領口,緩緩解開第一個釦子,出脖頸處白皙光潔的皮膚。

欒平站在原地看著林落伸手解開釦子,不由用力口水,腦海中又浮現出當晚二女的香場景,具將襠支起偌大一個帳篷。

林落有意拖延時間,釦子解得極緩,欒平有心催促,林落息道:「藥藥效太強,我手痠腿乏,只能如此。」欒平心中焦急,幾步走上前來,就要親自動手解林落的扣子。

林落左躲右閃,就是不讓欒平碰自己的身子,欒平大怒,伸手一抓,直接抓住林落的肩膀,若在平時,林落自信自己定能閃過,但如今身中藥,反應比平慢了何止一拍,被欒平一把抓住肩膀,欒平手中用力往下一撕,就聽嗤啦一聲,林落的一條袖子竟是整個被其撕了下來,出一條如藕般的手臂。

欒平眼冒綠光,急去抓林落另一邊肩膀,林落勉強躲過,欒平連抓幾下,二人糾在了一起,就聽一聲衣服撕裂的響聲,林落另一邊的袖子也被欒平撕了下來。

欒平雙眼放光,又要去解林落前釦子,林落雙手抱,死死護住前,欒平數次不能得手,惹得他兇大發,狠狠一巴掌扇在林落的臉上,林落一聲痛呼,右邊臉頰高高鼓起,其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赫然可見。

欒平見此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林落的頭髮,手上左右開弓,一連扇了林落數個耳光,林落被打得暈頭轉向,嘴角隱隱有些血跡泛出。

欒平發了一陣,又一把抓住林落前衣服,此時的林落被打得嘴角血,頭髮也是散地披在腦後。欒平雙手用力一扯,嗤啦一聲,林落的衣服被其用力扯成兩半,出裡頭純白的褻衣。

欒平雙眼充血,又是一把抓住褻衣,正用力撕開,突然被林落一口咬在了手臂上,欒平大怒,一掌狠狠拍在了林落前,這一掌帶上了一絲內力,林落慘叫一聲,整個人飛出丈許,重重摔落在地,未等其再爬起身,欒平一個飛撲到了她的身上,雙手抓住褻衣用力撕扯,林落則死死護住身子拼命掙扎。

林落被欒平在身下,只覺體力不斷失,又見猶如餓狼一般雙眼發綠的欒平,自知今定是逃不掉了,兩行清淚從嘴角滑落,手臂也慢慢放開,似是已經認命。

欒平大喜,雙手抓住林落褻衣用力一撕,但聽得一陣布撕裂的響聲,一對玉迫不及待跳了出來,欒平一把抓住,握在掌心用力著,那溫熱柔軟的觸令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就在此時,林落眼中猛然掠過一抹寒光,用盡全身力氣,曲起膝蓋狠狠頂在了欒平的下身。欒平猛然間發出嗷的一聲慘叫,雙手急忙捂住下體,整個人在地上不停打滾,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面一霎間也變得無比蒼白。

林落冷眼看著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欒平,扶著牆用力站了起來,大口息了幾聲,眼角瞥到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長劍,俯身拾起,一步一步挪動著往欒平走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

上文說到林落趁著欒平不注意,用膝蓋狠狠撞其下體,這下體乃是男人命門,平裡男女,若是婦人手上稍稍用力,男人便疼痛難當,更不消說此時林落用上了全身力氣,又是用膝蓋狠狠撞擊,這疼痛更要牆上百倍不止,欒平倒在一邊地上,捂住下身不斷嚎叫著,叫聲在地道中不停回,聽來異常可怖。

林落勉強站起身子,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長劍,拖著腳步慢慢挪了過去。欒平此時已經處於半昏的狀態,口中更是吐出一些白沫,林落走到他的身邊,眼神中出一道仇恨的目光,高高舉起長劍,用力了下去。

撲哧一聲,長劍透過衣服,深深地扎入了欒平的膛中,欒平正在拼命扭動掙扎的身子猛然一滯,繼而用比先前更大的力氣繼續掙扎起來,他的身子在劍下不停扭動著,猶如被釘在地上的一條蛇一般。林落用力出長劍,繼而再次狠狠了下去,這一下正在欒平雙腿之間,劍鋒穿過他的雙手,狠狠釘在了他的那被撞得早已變形的具上。欒平猛然從口中出一口鮮血,鮮血被到半空中,又密密麻麻滴落在他的臉上,在他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圖案。他的雙眼圓睜,臉上浮現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林落反殺在這地道里。

林落丟下長劍,跌坐在了地上,又用力了幾口氣,繼而慢慢爬到羅雲身邊,此時的羅雲與如玉依然沉睡未醒,不知林落在方才經歷了怎樣的一種磨難。林落緩緩躺在羅雲身邊,又將被撕成兩片的褻衣合在前,看著頭頂依然在噼啪燃燒的火把,緩緩閉上了雙眼。

再說回在院內廝殺的楊斂與塗泓二人,二人心中擔心客房的幾人,楊斂尤其擔心羅雲,但此時內力已空,雖憑著妙的刀招殺了不少長青幫的幫眾,無奈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且其中亦有不少好手,片刻過後,自身亦是身中數刀,尤其左肩那一刀最重,幾乎將他半個肩膀給砍了下來,整個上身鮮血淋漓。

塗泓與俞大尤等三人鬥,空看了一眼楊斂,見他渾身浴血,猶自酣戰不止,心下大急,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一掌狠狠拍向三人。

三人見塗泓掌風猛烈,又使出先前的方法,莫氏兄弟劍網織,絞碎掌風,俞大尤則躲在二人身後,待二人絞碎掌風后便第一時間出手取塗泓的命。

不料掌風到得半途忽然一變,塗泓急忙將雙掌一收,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斜飛出去,正落到楊斂身邊,跟著整個人橫撞進人群中,雙掌上下翻飛,頃刻間連斃數人,將楊斂救下。

此時楊斂已是強弩之末,僅憑著一口血氣奮勇廝殺,此時被塗泓救下,心中一鬆,整個人就要栽倒在地。一旁的塗泓見了,急忙扶住楊斂,跟著身子急退,一直退到門邊,口中低喝一聲:「平兒,你帶著羅兄弟和兩位姑娘先走。」

塗泓此時自然不知道欒平早已帶著幾人入了地道,他聽得屋內毫無動靜,心中大急,又輕喝了一聲。不料屋中始終沒有半分動靜,塗泓心中一驚,暗想莫非長青幫早已摸進屋中,幾人盡皆已經遇害了?

塗泓有心想要進屋看個究竟,奈何俞大尤帶著眾多幫眾步步緊,他看了一眼楊斂,低聲道:「楊兄弟,房內有地道可通谷外,你先進地道中,我想平兒可能已經帶著其他人先走了,你先趕上與他們會合,我稍後就到。」

楊斂點了點頭,他明白此時留下非但幫不了塗泓,反倒會成為他的累贅。他強自打起神,轉身衝進房內,見一邊牆角地上果然有著一扇暗門,他快步走到門邊,用力一拉銅環,不料這門絲毫不動,原來先前欒平為了防止林落逃,早已在地道中將木門反鎖。

楊斂心下大急,手中金刀狠狠劈了下去,就見木屑飛,木門上頃刻出現一個可容人進出的口子,楊斂再不猶豫,縱身跳入了地道之中。

屋外的塗泓耳中聽得動靜,知道楊斂已入地道,再無後顧之憂,口中大喝一聲,翻身殺入人群,內力灌注雙掌間,猶如虎入羊群一般,每出一掌皆是一條人命。

俞大尤眼見手下不斷慘死,雙目通紅,大吼一聲,持刀往塗泓後背砍去,莫氏兄弟也是手持雙劍封住塗泓去路。

塗泓一聲冷哼,右掌倏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拍在了刀身上,俞大尤身子劇震,虎口一陣疼痛,長刀握持不住,噹啷掉到了地上,再低頭看一眼雙手,駭然發現虎口已然開裂,痛不可當。

塗泓一掌迫退俞大尤,身子往一側一閃,躲過莫氏兄弟的兩道劍氣,跟著腳下一擰,整個人原地轉了個身,滴溜溜到了莫氏兄弟身後,跟著雙掌一揮,直拍二人後背。

二人大驚,未及回身,雙腳急奔幾步,想要擺塗泓,不料塗泓早已料到,腳下絲毫沒有停留,跟隨著二人一路前衝,雙掌始終不離二人後背數寸。

二人眼睛擺不了,狠狠咬了咬牙,又對視一眼,莫正奇猛然止住身子,用後背硬生生捱了塗泓一掌,登時一口鮮血出,但同時也將塗泓掌勢阻了一下。莫正南趁著這一阻之勢,腳下一個轉身,凌空躍起丈高,長劍赫然出手,如九天星一般劃出道道劍光,直罩塗泓全身,長劍在空中劃過,發出嗤嗤的聲響。

塗泓微微一驚,不想莫正南竟有如此妙的劍招,他眯起雙眼,卻是有些看不清真正的劍鋒,腳下急退,莫正南緊追不捨,長劍直直指向塗泓咽喉,劍鋒泛著森冷的寒光。

二人攻守之勢立變,塗泓卻是毫不驚慌,方才手,他早已得知這莫氏兄弟劍招雖妙,但內力卻稍顯不足,他看準劍尖來勢,曲起手指,迅疾在劍尖上連彈數下,長劍猛然發出一聲長,跟著劍尖一偏,竟是在千鈞一髮之間沿著塗泓的肩膀擦了過去。

莫正南一劍刺空,卻也不敢再戀戰,身子幾個起落躍至莫正奇身邊,莫正奇捱了一掌,此刻面若金紙,氣若游絲,莫正南一把將他扶住,道了一聲走,跟著拉起莫正奇,二人運起輕功,身子幾個起落便遠遠離開了。

俞大尤見莫氏兄弟逃走,心下亦是被嚇破了膽,他環視四周,見帶來的手下僅剩無幾,口中大喝一聲撤,自己亦如莫氏兄弟一般,運起輕功帶頭逃竄。那些幫眾聽得這一聲撤,急忙扔下兵刃,也不顧同伴的屍體,片刻間逃得乾乾淨淨。

眼見俞大尤帶著一眾手下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逃竄,塗泓倒也沒有去追,口中氣,跌跌撞撞回了屋內,他此時的內力也已將近乾涸,若是再鬥下去,鹿死誰手便說不準了。

塗泓回到屋內,見一旁地道暗門開著,他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就下地道,而是盤腿坐在上,運起內功兀自療傷,片刻過後,其頭頂隱隱有白氣冒出,內力也在一點一滴復原著,只是他先前救治羅雲,其後又與俞大尤等人惡鬥一場,內力幾近乾涸,一時之間又如何能夠恢復到十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塗泓緩緩睜開雙眼,此時他的內力已經恢復了三成,他暗自思索片刻,料到長青幫短時間內必不敢再來,但此地已被他們發現,後也不宜再住,還得另覓去處才行。塗泓長長嘆了口氣,遂站起身來,走到地道口一躍而下,沿著楊斂的足跡趕了過去。

再說楊斂下了地道,沿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走了不到一刻鐘,眼見前方一點亮光,他知前方定有出口,當下神一振,加快腳步趕了過去,待走到光亮處,見得眼前場景,不由大吃一驚。

但見一個約莫兩間房大小的中,地上躺著四人,一人身中數劍,面上是鮮血,雙手捂住下體,雙目圓睜早已死去,正是塗泓的徒弟—欒平。而在離欒平不遠處,羅雲和二女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楊斂大驚失,急忙奔至羅雲身邊,伸手在其鼻下查探了一下,見其呼平穩,方才放下心來。又見一旁散落著兩片袖子,似是被人用力撕扯下來,再見到林落兩條光著的胳膊,和前被扯成兩片,勉強蓋住光的褻衣。楊斂又是一驚,回頭再看欒平,見其雙手捂住下體,面猙獰似乎極度痛苦,心下早已明瞭,這廝定是趁著自己和塗泓不在,不知用力什麼法子將二女騙入了地道,接著便行不軌,只是不知林落用了什麼法子,竟將其反殺在了地道中。楊斂走到欒平身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忽而想起自己方才進地道時,那暗門似乎被人從裡頭鎖住,也定是這廝所為,楊斂冷笑一聲,一腳狠狠踢在欒平的屍首上,一聲悶響,屍首被踢出數丈遠,軟綿綿倒趴在了地上。

楊斂冷哼一聲,正走回羅雲身邊,不料腳下突然一軟,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他心中吃了一驚,就要站起身來,哪知全身痠軟無力,一時竟站不起來。

楊斂不知何故,以為地道中還有其他人埋伏,當下出金刀,眼睛緊緊盯著四周。半晌過後,只聽得牆上火把發出的噼啪聲,除此之外,卻是半個人影也無。

楊斂等了片刻,見始終無人出來,遂放下一顆心來,盤腿坐在地上,將從青木令上習得的內功緩緩運起,不消片刻,丹田處便又積蓄了一些內力。

楊斂的青木真氣本身便有解毒的功效,藥起身來,走到羅雲身邊,將手掌抵在他的後心,將一絲青木真氣輸了進去。

羅雲被灌下了帶有藥的清水,又聞了空氣中的藥,兀自沉睡不醒,好在楊斂的青木真氣本身帶有解毒的效用,不消片刻,羅雲緩緩睜開雙眼,扭頭環視了一下四周……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二十五章

上文說到楊斂入了地道,發現欒平被人殺死在地,又見林落衣衫不整躺在羅雲身旁,前後一想,頓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又給羅雲體內輸入了一絲青木真氣,將他體內的藥盡數解除。

羅雲睜開雙眼,環視了一眼四周,眼中一片茫然,他只知先前自己還在一間客房之中,如今又怎到了此處。

此時楊斂又將如玉和林落一一救醒,又找了件衣物給林落披上。林落乍見楊斂,又見羅雲醒來,心中大悲大喜,一時撲到羅雲懷中失聲痛哭。

羅雲不知發生了何事,不停安著林落,如玉眼角瞥見不遠處欒平的屍首,登時驚叫一聲。楊斂又將先前的事情說了,羅雲低頭看著林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問道:「落兒,楊大哥說得是真的嗎?」

林落拭去眼淚,輕輕點了點頭,又哽咽道:「當時你與姐姐皆中了他的藥,一直沉睡不醒,我只能出此下策殺了他,若是不然,一旦被其得逞,只怕我今生今世也見不到你了。」說到委屈處,不由又是埋頭痛哭。

羅雲輕撫林落後背,恨恨道:「不想塗前輩一世英雄,竟收了這麼一個畜生不如的弟子,先前在林中他出賣了塗前輩,也是楊大哥將其一力救下,如今他不但沒有知恩圖報,反行這豬狗不如的事情,幸好被你殺了,若是不然,塗前輩一世英名,遲早斷送在這畜生手裡。」

羅雲話音未落,就聽得一旁有人長嘆道:「羅兄弟說的不錯,也是老不死的瞎了眼睛,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幾人一驚,急忙循聲望去,見不知何時塗泓已經下了地道,靠在牆邊看著眾人,楊斂上前先是對著塗泓深施一禮,道:「雖然如此,但欒平畢竟是前輩的徒弟,我在這裡替林姑娘給前輩賠個不是,還望前輩莫要過於傷懷。」

塗泓擺了擺手,道:「楊兄弟不必如此,這畜生先前便出賣了老不死的一回,看在楊兄弟的面上,我沒有過於計較,沒想到又趁著長青幫來襲之際,對林姑娘做此豬狗不如的事情,老不死的也是瞎了眼了。」說著話題一轉,道:「如今這山谷已被長青幫發覺,不宜再做停留,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楊斂與羅雲對視一眼,見羅雲微微點頭,遂道:「前輩,我等北上前往大同,前輩若是不嫌,與我等一路同行可好?」

塗泓搖了搖頭,道:「長青幫如今早已視老不死的為眼中釘、中刺,老不死的在你們身邊,只會讓你們不停受到長青幫的追殺,你們自去大同,老不死的還有其他去處,待我們在此地休養幾天,出得地道後便分手吧。」聽得塗泓如此一說,楊斂也不再強求,原本那處山谷就極為隱秘,羅雲又在那裡找到了赤火令,其間不知還有什麼奇珍異寶,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下來幾天,眾人便在地道中休養,偶爾上去拿些吃食和清水下來,長青幫自前晚一戰,亦至今沒有再來,其間羅雲鎖骨傷勢大有好轉,任脈也在楊斂和塗泓合力之下打通,一身修為復原,丹田處再度充了內力。

塗泓待得羅雲身子復原,在地道中與其比試了一番,對於羅雲的內力驚歎不已,直嘆後生可畏,羅雲笑道:「在下內力雖能與前輩平手,然而臨陣對敵的經驗不及前輩萬一,若是真要動手,只怕不出百招,在下就要敗在前輩手裡。」

塗泓見羅雲如此謙虛,心下十分喜,趁著這幾功夫,又將自身關於一些武學上的寶貴經驗盡數傳與二人,二人間聽塗泓傳授經驗,夜間便在一起比試,幾之間,武功竟是大有長進。

又是一天,三人正圍在一起彼此切磋武藝,二女則在一旁含笑看著,忽而聽得塗泓說道:「二位賢弟,今過後,我們便分手吧。」三人在一起久生情,早已結成了忘年,索便以兄弟相稱。

楊斂聽塗泓如此說了,急道:「塗大哥緣何如此著急要走,我與羅兄弟尚還有許多武學上的疑問想要請教,你這一走,我與羅兄弟又去哪裡找你。」

塗泓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本來早已有約,只是因為羅兄弟傷勢未愈,便在此多呆了一些時,如今卻是耽擱了好幾天,若不再動身,便趕不上了,兩位賢弟,你我三人早晚能再見面,又何必拘泥於一時。」

二人聽罷,遂不再強求,當晚又取來數罈好酒,三人痛快飲至深夜,方才沉沉睡去。到得第二天天明,眾人沿著地道出了山谷,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羅雲抱拳對塗泓說道:「塗大哥,今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還望塗大哥一路保重,待得他相逢,你我三人再好好痛飲一番。」塗泓哈哈大笑,頜下長鬚不停顫動,眾人在路口作別,塗泓獨自往西,而餘下眾人則一路北上,前往大同。

此時天已晴,積雪融化,道路上一片泥濘,眾人又丟了馬車,只得步行北上,好在羅雲武功已經復原,倒也不需其他人費神。

眾人一路北上,又走得幾,期間一路風餐宿,羅雲與楊斂還好,對於二女來說卻是遭了大罪了,一路沿途沒有地方洗澡,尤其對於出身大戶的林落來說,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再走一,眾人方才到了大同附近的一處集鎮,羅雲抬頭見集鎮上豎著一數丈高的旗杆,其上掛了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書著『十里坡』三字。楊斂指著那面大旗對羅雲笑道:「羅兄弟,還記得那否?」

羅雲哈哈大笑,道:「怎麼會不記得,那你我初識,還一起喝了半的酒。」

楊斂站在旗下,嘆道:「不想一別多時,我們又回到了這裡,當我義兄無故被害,我一直以為是莫家莊乾的,遂綁了他們的大小姐,約莫正風在十里坡相見。」

楊斂又拍了拍旗杆,道:「不想莫正風未到,卻等來了他的胞弟莫正奇,一番大戰後,莫家莊的大小姐竟被一賊趁劫走,我追之不及。」

羅雲接口道:「那也是我初識莫瑛,她被人劫走後,我一路跟蹤,又裝神扮鬼嚇走那賊,方才將她救了出來。」此時的羅雲談及莫瑛,心中已經再無半點留戀,自己身邊已經有了如玉和林落,又何必再對過去唸念不忘。

二人相視大笑,楊斂當先步入集鎮,又找到上次那家客棧,道:「我們先在這裡住下好好歇息幾,待過幾再去尋那處深谷。」此時羅雲武功早已復原,本不需再度前往深谷,但羅雲又有些想念那隻白猿,索再去一趟,見見它也好。

楊斂本想開兩間上房,繼而想起羅雲身子已經復原,與二女免不了一場大戰,嘴角掛起一抹怪異的笑容,遂找掌櫃的包了一間小院子。掌櫃的見楊斂出手大方,急忙喚來夥計,帶他們去了一處僻靜的小院子,院子裡打掃的是一塵不染,院角種了數棵銀杏,只是如今已是冬天,整棵樹都是光禿禿的。

院子盡頭是五間大瓦房,這院子平旺季時能住數十人,只是如今客棧淡季,又難得來了如此一個出手大方的客人,掌櫃的便索將這大院子給了楊斂等人居住。

夥計將眾人帶到院中,正要轉身離開,林落將其叫住,讓他準備熱水和木桶,二女久未洗澡,身子都已有些發臭,如今到了客棧中,迫不及待便要好好梳洗一番。

林落說完,楊斂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那夥計見了大喜,自是天喜地為二女準備去了,不消片刻,熱水與浴桶皆已在房內準備完畢,二女藉口洗澡,將羅雲與楊斂趕到了院中。二人一時無奈,便隨意到了客棧大堂中,先行要了些許酒菜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羅雲開口問道:「楊大哥,你一人來找我,嫂子怎麼辦?」

楊斂笑道:「她自從練了一些青木真氣後,身子早已復原,我又將她安置到了老家,自有家人陪她一起,羅兄弟毋須擔心。」

羅雲抬頭,將杯中殘酒一仰而盡,又重新添,看著窗外暮,忽而說道:「也不知謝大哥此行是否順利到了蜀中,那在餘家莊一別,我竟是未能想到如何與他聯繫,也不知那青城派如何了。」

楊斂在一旁笑道:「羅兄弟,青城派的觀瀾子與袁守一與你皆有私仇,你又擔心他們作甚,況且蜀中離此頗遠,就算有什麼消息也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抵達,咱們還是安心等等吧。」

羅雲扭頭看了一眼楊斂,舉杯道:「楊大哥說得也是,我們還是先痛飲幾杯,再過幾便往那深谷而去,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到猿兄了,心中掛念得緊。」

楊斂不止一次聽聞羅雲談起這個『猿兄』,此刻不饒有興趣道:「羅兄弟,這白猿當真如你所說,頗通人?」

羅雲笑著點了點頭,道:「何止是頗通人,猿兄除了披了一張猿猴的皮外,行為舉止與人完全無異,我那到了谷中,原本必死,是猿兄為我找來吃食,赤火令也是猿兄與我的,猿兄於我可是有著大恩。」

楊斂聽了不心生嚮往,喝了口酒笑道:「若真是如此,他到了那裡,我還真得好好見見這猿兄,看看是否如羅兄弟所說那般。」

二人哈哈大笑,是夜盡興而歸。到得院內,早有夥計將晚飯端於二女吃了,二女洗完澡,又吃罷晚飯,此刻正等在屋內,羅雲推門而入,見二女皆已上,身後的楊斂一推羅雲,醉笑道:「羅兄弟,宵苦短,還是早早安歇了吧。」說著仰頭大笑,轉身進了另一間房。

羅雲站在門口看著二女,幾來積累的火慢慢在小腹中聚集了起來,二女此時縮在了被窩中,面通紅,屋內的火盆熊熊燃燒著,將室內烘得猶如暖一般。羅雲步入屋內,反手將門緊緊關上,笑一聲,跟著三下五除二解下衣服,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

上文說到羅雲等人終於到了大同附近,眾人先到了十里坡找了家客棧住下,二女迫不及待洗了個澡,待羅雲與楊斂用罷晚飯後發現二女早已睡在了被窩中,只等著羅雲前來寵幸。

羅雲醉酒朦朧,搖搖晃晃到得邊,見二女面容俏麗,不由一聲笑,迅速除去全身衣物,一下子撲到上,又用力一掀被子。二女驚叫一聲,卻是全身上下得赤條條的,猶如兩隻雪白的羔羊一般。

羅雲大手一抄,抓住如玉的一對巨,放入掌中用力著。如玉也不甘示弱,抓著羅雲的具不停上下套,林落則將一對櫻送上,二人如膠似漆熱吻,羅雲貪婪地著林落的香津,二人口中唔唔有聲。

如玉見二人熱吻,臉上出一抹壞笑,低頭一下含住林落的玉,將頭置入齒間輕輕廝磨,林落身子一顫,一股快直衝心間,口中不由呻出聲,只是嬌被羅雲嘴巴封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羅雲的具被如玉不斷套著,小腹處的火越燒越旺,忍不住一個翻身,將如玉在身下,雙手用力分開她的大腿,跟著身一具整入了她的戶中。

如玉的下體早已是泥濘不堪,具方一入,她便將雙腿緊緊在了羅雲的上,繼而腿部發力,配合著羅雲不斷前後聳動,羅雲的具被道緊緊夾住,自是快異常。

羅雲半晌,方才將心中火稍微發了一些,他此時早已放開林落,雙手撐在如玉身子兩側,部不停動,一具在如玉戶內橫衝直撞。

林落見被羅雲冷落,心中也絲毫沒有不笑一聲,翻身坐了起來,又將戶湊到如玉邊,讓她給自己上一。如玉此時早已被羅雲地渾身癱軟,見林落將戶湊到邊,絲毫沒有客氣,一口含住兩片,舌頭不斷舐著戶。

羅雲見林落坐在如玉的頭部,也急急換了一個姿勢,他坐在如玉下體處,將她雙腿分開扛在了肩上,雙手環抱她的大腿,將具再度刺入戶之中,跟著下身左右扭動,具猶如泥鰍一般,直往如玉道深處鑽去。

如玉身子癱軟,任由二人玩,林落蹲在如玉頭部,時間長了,雙腿微微有些乏力,索將腿曲起,做了一個跪姿,雙手扶住頭,借力將下體抬起,水從道口不斷出,盡數入瞭如玉口中。

如玉不斷喝著林落的水,那鹹腥的滋味不斷刺著她的大腦,幾乎讓她就要發狂,舌頭不停深入道,用力颳著壁上的褶皺,高的鼻尖正好湊在了戶上方的核處,那核被蹭地猶如花生一般大小,呈現一種,泛著一股靡的紅光。

林落亦是渾身發抖,道不斷收縮,口中發出呼哧呼哧的息聲,由於快頻傳,她的雙腿逐漸無力,不小心一股坐在瞭如玉的臉上。如玉急忙用手一推,口中連連咳嗽,笑罵道:「妹妹這是準備謀害了我獨享公子一人嗎。」

羅雲還在用力著如玉的戶,他久未與二女具只了一會便覺快要,他急忙深口氣,將具從戶中出,上面沾瞭如玉戶中的

林落回身見了,急忙撲了上去,玉手抓住具,迫不及待地套了幾下,跟著櫻一張,將整具盡數含進了口中,舌頭不停頭,將上面的一一舐乾淨。如玉亦是不甘示弱,勉力爬起身子,湊到羅雲下體處,爭著與林落一同具。

羅雲低頭看著二女跪在自己具,心中一股征服油然而生,具又漲大了幾分。待得數息過後,自覺那股衝動已經消失,羅雲拍了拍林落的腦袋,嘿嘿笑了一聲。林落會意,急忙跪趴在上,撅起一個玉,等待著羅雲。

羅雲用力扒開林落的,其間一個漉漉的戶若隱若現,羅雲手扶具,對著戶用力了進去,那緊窄的道緊緊裹著具,令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度舒的呻

林落破身不久,之後因為羅雲受傷,又未能再行幾次房事,如今羅雲傷勢痊癒,自是要好好犒勞兩位美嬌娘,他先將如玉狠狠了一下,接著便是林落了。

具甫一入,林落便覺道被噹噹,她低頭髮出一聲長,纖輕扭,玉跟著一起在羅雲下體處左右摩擦。羅雲雙手攬住她的具一進一出狠狠撞擊她的玉,發出啪啪的聲音。

二人在一起,如玉便從背後抱住羅雲,將一對巨緊緊貼著他的後背,身子一上一下,用巨輕輕給他按摩,溫熱柔軟的觸讓羅雲神大振,的速度愈發地快了。

如玉從後抱住羅雲,羅雲又抱著林落的玉,三人迭在了一起,隨著羅雲的一前一後聳動,如玉在後看得有趣,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悄悄在羅雲耳邊說了,羅雲眼睛一亮,笑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如玉面一紅,匆匆下找到隨身包裹,從中拿出一件東西,正是昔她與林落時,用的那兩頭中間細的物事,如玉拿著那物事並未上,而是站在邊,將其緩緩放入口中,舌頭輕,眼睛斜視羅雲,一臉風情。

羅雲火暴漲,抓著林落的纖一頓猛烈的,林落高昂著頭大聲叫著,道猛烈收縮,死死箍住了具,壁上的褶皺猶如小手一般不停按摩著具。

羅雲再了一陣,方才具,又因具被道死死箍住,出時竟然發出啵的一聲,其後帶出了大量的水。羅雲又伏在林落的後背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林落聞言面一紅,轉頭看向如玉,見其口含那件物事,一臉看著自己,不由口中啐了一聲,低聲笑罵一句:「姐姐也實在太過放了。」話雖如此,她還是依著羅雲爬了起來,三人一同站到了地上。

三人呈一直線排列,林落站在第一個,彎扶住沿,將玉高高撅起。如玉則手拿那件物事,一頭緩緩入林落的戶中,這物事不比羅雲的具細上多少,入後又用力搗了兩下,惹得林落叫連聲。

如玉玩了一陣後,方才將另一頭對準了自己的戶,繼而身子前傾,將另一頭緩緩戶中,她的戶比林落要寬鬆不少,進去頗為容易,撲哧一聲,整一下子到了底,下體與林落的玉緊緊貼在了一起。

如玉雙手環抱林落,下體不斷前後聳動,二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後,一,那物事連接著二女的道,將二女刺地嗷嗷直叫,水不斷順著那物事到地上。

二女自娛自樂了一陣,只覺得雙腿痠軟,如玉微微撅起一個肥,口中氣,叫道:「公子,快,快……」羅雲聞聲上前扶住她的肥,用力扒開,但見漉漉的戶中著一截木頭做的假具,其上一個黑褐的後庭微微開合。

羅雲伸手在如玉下體摸了一把水,在具上塗抹均勻,手扶具對準瞭如玉的後庭,間發力,頭破開,緩緩卡進了後庭中。

如玉雖然已經被羅雲過數次的後庭,但此時頭破開入時,她還是有些不適應。後庭緊緊箍住頭,使得每一下入都要耗費一些力氣。羅雲雙手用力抓住如玉的肥,手指按在肥厚雪白的上深深陷了下去。二女此時都是一動不動,靜靜等著羅雲入。

過得半晌,羅雲方才將一個頭盡數入如玉的後庭中,他抱著如玉的肥,靜靜等待了一會,後庭比戶更加緊窄百倍的覺令他忍不住就要。羅雲深口氣,將這種衝動了下去,數息後方才抱著如玉的肥緩緩了起來。

羅雲這一,又帶動了二女,他狠一下,如玉的身子就往前衝一下,帶著戶裡那物事狠狠入林落的戶中,林落身子也是往前一衝。三人全都隨著羅雲的動作一致往前,又隨著羅雲將出的動作身子一致向後。

三人如此一陣,如玉被夾在中間早已是嬌吁吁,她下身兩個都被噹噹,兩種不同的快在身體裡織,令她忍不住就想放聲大叫。

羅雲在後面見著如此一對美嬌娘,心下大發,又趁著前之勢猛然將具從如玉後庭中出,待得林落玉後退時,又猛然將具狠狠入如玉的後庭中,如玉身子猛然往前一衝,又遇上林落向後撞擊的部,登時一具被深深進了戶之中,後庭同時又受到了羅雲具重重的入,兩個同時被一下到了最深處,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聲,身子不由自主開始劇烈顫抖,水沿著那具汩汩而下。

羅雲與林落前後夾擊如玉,將其兩個噹噹,又一前一後動下身,如玉戶方才被狠狠了一下,未待快消失,後庭又是被一下中,兩種快織混合在了一起,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下體得是一塌糊塗。

半晌過後,如玉全身癱軟無力,只靠著羅雲的雙手將她死死抱住,如此方才勉強沒有倒下。她頭髮散披在了腦後,頭顱無意識地搖晃著,嗓子早已喊啞,嘴巴一開一合發出無聲的呻

羅雲與林落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羅雲的具被後庭死死箍著,快道更要強烈百倍,他不時著冷氣,努力下想要的衝動。而林落破身未久,身子還是處於極度的時候,如今被那物事瞭如此之久,也已是氣吁吁,雙手扶著沿,雙腿不住發顫,腳下水亦是了一地。

三人在了一會,終於如玉率先承受不住,下體水猶如泉一般湧而出,沿著戶的隙一路往下傾瀉,羅雲一下將那物事從其道中出,腥臊的水猶如一般飆出半丈,盡數在了林落的後背上。林落此時亦到了關鍵時刻,見那物事從如玉戶中出,她急忙一把抓住,單手握住不斷用力在下體,數息後亦是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身子一陣劇烈顫抖,整個人癱軟在了上。

羅雲見二女皆已身,終於也是忍不住了,他抱緊堪堪就要倒地的如玉,具在後庭中快速,下體死命撞擊著她的肥。數息過後,只覺後庭越縮越緊,幾乎就要將他的具給夾斷了,羅雲狂吼一聲,再也忍耐不住,具猶如打樁一般在如玉後庭中瘋狂了數十下,跟著頭猛然跳動起來,一股盡數在瞭如玉的後庭中,如玉的後庭被如此一燙,又發出一聲尖叫聲,整個人突然眼睛一翻,竟然就此暈了過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

上文說到羅雲與二女一夜,到得深夜方才沉沉睡去,天亮過後,三人依然沉睡未醒,楊斂也沒去打擾他們,一人獨自前往飯堂用了早飯。

待得上三竿,三人方才悠悠醒轉,羅雲睡在中間,左擁右抱二女,又想起昨夜瘋狂,二女皆是面一紅,鑽入羅雲懷中。

三人皆是赤身體,這一動不要緊,一下子就碰到了羅雲的下體,二女的手同時碰到一堅硬壯的東西,不由同時嚶嚀一聲。

羅雲被二女如此一,登時一聲呻,本起身再與二女一番,又覺得如此實在有些過於荒無度,遂笑著拍了拍二女的翹,起身穿衣洗漱。

二女起身先服侍羅雲,隨後才給自己穿衣洗漱,三人又一同在房內用罷早飯,羅雲這才前往隔壁去找楊斂。

羅雲方推開楊斂的房門,就見其雙腿盤坐在了上,正在修習內功,頭頂一股青真氣若隱若現,正是青木真氣修習至巔峰才會有的表象。

羅雲在一旁坐下,笑道:「楊大哥一大早便坐在房裡練功,也不出去逛逛集市?」

楊斂緩緩收回手掌,輕吐一口濁氣,笑看羅雲,道:「那些集市有什麼好看的,盡是一些婦人用的胭脂水粉,還不如在房中修習一下內功來得暢快。」

二人正說話間,門被人從外推開,卻是如玉走了進來,一邊笑道:「妹妹生活潑,一人去逛集市了,奴家閒來無事,便來這裡看看公子,沒打擾到你們吧?」

羅雲讓如玉在一旁坐下,道:「我亦是才來這裡,看楊大哥練功。」

楊斂從上下來,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方在桌旁坐下,如玉又對羅雲說道:「公子,我們何時出發去那個深谷?」

羅雲擺了擺手,道:「不急,我們先在客棧中歇養幾天再去也不遲,我正好在附近找些新奇地玩物,到時給猿兄帶去。」

如玉又好奇道:「公子,那裡當真有如此靈的白猿嗎,奴家倒要見識一下。」

羅雲哈哈大笑,將先前在深谷中的事盡數說與二人聽了,二人聽後亦是驚歎不已。

過得半,林落從集市回來,手裡多了幾樣新奇的小玩意,羅雲見了眼前一亮,從林落手中接過一件物事,笑道:「這東西好,給猿兄送去定能讓它開心。」

又過了幾,眾人皆養足了神,遂退了客房,在羅雲的帶領下往昔那處深谷行去。

深谷離此不遠,但入口頗為隱秘,一行人在羅雲的帶領下穿過樹林,又行了半,方才來到一處懸崖邊上,眾人往懸崖下望去,但見煙霧繚繞,絲毫看不清底下。

林落雙腿有些發軟,退了幾步後問道:「雲哥,這裡便是那處深谷的入口嗎?」

羅雲點了點頭:「谷中四面皆是峭壁,要想入谷,這是唯一的辦法。」

楊斂在一旁皺眉道:「谷底離此不知有多深,況且半空中煙霧繚繞,絲毫看不清底下,如此貿然下去,只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他又回頭看了看二女,對羅雲說道:「羅兄弟,你我下去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如玉姑娘和林姑娘該如何下去?」

羅雲看著深谷,說道:「楊大哥放心,谷底到此,半途有狂風吹過,風力甚大,能將人身吹起,只要稍會輕功,便能輕易下得谷底,我先帶著落兒下去,你與如玉一道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說著一攬林落身,將她抱在懷裡,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往谷底落去。

二人直往谷底落去,林落抱著羅雲的脖子,緊緊閉著雙眼,但聞耳旁狂風大作,將衣衫吹得獵獵作響,不消片刻,又聽得羅雲笑道:「把眼睛睜開吧。」

林落聞言睜開雙眼,但見眼睛所見處皆是一片綠,谷底長了參天大樹,腳下綠草茵茵,蟲鳴鳥叫充斥其間,不遠處一條溪潺潺過,仿若天一般。

林落一臉驚訝,腳下小心踩著青草,又繞著原地轉了一圈,轉頭對羅雲說道:「雲哥,如此冰天雪地,這裡怎麼有如天一般,絲毫不見冰雪。」

羅雲笑道:「我也不知為何,我在此地住了許久,谷中一直都是綠意盎然,可能另有玄機吧。」

羅雲說著又走到谷壁一角,那裡一個口儼然還在,他慢慢往口走去,林落見了急忙跟在他的身後。

羅雲方進府,隱隱皺了皺眉,只覺一股血腥味若有若無傳入鼻中,他快步走進中,但見內擺設七零八落,原先的案几被扔到了一邊,椅子亦是扔到了角落中,腿還斷了一

羅雲大驚失,又在中轉了一圈,忽聽林落一聲驚叫,急忙跑了過去,就見中一角赫然有著一具死屍,屍體雙目圓睜,面目猙獰,口似是被什麼重物砸中一般,深深凹陷了下去。

羅雲正蹲下身子查探那具屍體,忽聞腦後一陣惡風襲來,他來不及躲閃,就地往前一個翻滾,堪堪避過來人攻勢,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半空中一個轉身,右掌帶著渾厚的內力轟然劈下。

轟然一聲巨響,掌風狠狠劈在了地上,起一團灰塵,羅雲正再出一掌,見灰塵中猛然衝出一個龐然大物,手持雙拳往他前砸來。羅雲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口而出喊了一聲:「猿兄!」

那身影正是昔深谷中與羅雲朝夕相伴的那隻白猿,它聽得羅雲的呼喊,身影猛然一滯,再抬頭看向羅雲,不知為何,眼眶中竟似有眼淚泛出。

一人一猿再度相逢,自是無比動,羅雲快步奔向白猿,張開雙手,白猿亦是如此這般,一人一猿緊緊抱在一起,直將一旁的林落看得是目瞪口呆。

羅雲與白猿緊緊相擁在了一起,忽然羅雲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回來一看,但見手鮮血,再看白猿一臉痛苦難當的表情。

羅雲轉向白猿身後,只見其後背不知被什麼利器劃了很長一道口子,皮外翻,鮮血不時滲出傷口,將原本雪白的發染成了一片紅

羅雲見了登時大怒,抬頭對白猿問道:「猿兄,是何人下此毒手,你快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報仇。」

白猿似乎聽懂了羅雲的話,將巨大的手掌擺了兩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羅雲環視四周,見內擺設被翻得七八糟,又問道:「那此地又是何人所為,猿兄你可知道?」

白猿嗚咽兩聲,走到一旁靠著壁坐下,羅雲走到它的身邊,見其雙手抱頭,表情似乎極為難過。羅雲靠著它坐下,柔聲道:「猿兄,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只管告訴我,我一定想方設法替你報仇。」

白猿抬頭看向羅雲,不知何時,它的雙目中已經噙了淚水,羅雲一愣,又見白猿在一旁指手劃腳起來,他先前在這深谷中住了不少時間,與白猿情深厚,又因多年相處,對於白猿的手勢倒也能看懂大半。

白猿一邊口中嗚哇嗚哇叫喊,一邊手舞足蹈,待得片刻後又重新坐在地上,羅雲看著白猿,眼睛瞪得有如蛋般大小,半晌哈哈笑道:「猿兄你居然也找了位夫人?!」

白猿看著羅雲,口中嗚咽了幾聲,卻是一滴濁淚了下來,羅雲驚道:「你說你夫人死了?」

白猿點了點頭,自此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坐在口痴痴地看著外的草地,羅雲知道它心中定然傷心,坐在它身邊拍了拍它的肩膀,道:「猿兄節哀,待小弟找到那個兇手,定然替你報仇。」

一人一猿並肩坐在口看著草地,此時已近黃昏,夕將谷內的一切照得一片金黃,林落站在他們身後,看著被夕拉長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傷

又過半晌,林落隱隱聽得半空中有嘯聲傳來,羅雲突然跳了起來,道:「糟了,楊大哥和如玉還在上面,他們定然急壞了。」他又拍了拍白猿,指著林落說道:「猿兄,我還要再出谷一趟,接幾位朋友下來,稍後就回來,此乃小弟的紅顏知己,麻煩猿兄照顧一下。」說著發出一聲長嘯,身子一縱,足尖在谷壁上連點數下,整個人霎時躍出數丈高,頃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林落站在一旁看著白猿,白猿身形巨大,即使坐著也比她高出不少。林落心裡有些害怕,又不敢隨意走動,只得靠在一邊壁上,心中期盼著羅雲能夠早點下來。

如此又過了半晌,方才聽見半空中一陣衣袂飄動之聲,林落急忙抬頭,就見三個人影從天而降,正是羅雲等人。

三人甫一落地,楊斂與如玉看著眼前景頗有些目瞪口呆,此時頭尚未徹底西沉,最後一縷夕沿著谷壁照進谷中,將茵茵草地和潺潺溪水盡數染上一層金黃。楊斂看著眼前景象,半晌方才長嘆一口氣,道:「天下之大,竟然還有如此地方!」

二人隨後又見到坐在口的白猿,如玉驚叫一聲,急忙躲到了羅雲背後,又見林落站在了白猿的身旁,方才探出腦袋,一臉好奇看著白猿。

羅雲引著二人到了口,笑著對楊斂說道:「楊大哥,這就是我一直對你說的猿兄。」

楊斂看著白猿不住嘖嘖稱奇,又見白猿神黯然,轉頭問道:「羅兄弟,我見猿兄似乎有些不我們啊。」

羅雲拉過楊斂,將白猿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道:「楊大哥,你有青木真氣,猿兄受傷頗重,你還是先為它療傷吧。」

楊斂點了點頭,走到白猿身邊,抱拳道:「猿兄,在下楊斂,今隨羅兄弟一起到得此地,還要叨擾猿兄幾。」羅雲也在一旁道:「猿兄,楊大哥練了青木真氣,你背上的傷頗重,讓楊大哥替你治一下吧。」

白猿信任羅雲,聞言轉過身子,將後背出,楊斂見了那一道長長的傷疤,不由倒一口冷氣,繼而怒道:「是何人下得如此毒手,也太心狠手辣了。」又將手掌輕輕抵住白猿後背,輕聲道:「猿兄稍等,在下這就為你療傷。」

楊斂雙掌緊抵白猿後背,將丹田內的青木真氣緩緩注入雙臂,又沿著雙掌進入白猿後背,但見白猿長舒一口氣,似乎極為受用一般,跟著原本尚在血的傷痕漸漸止住了血,再過得片刻,傷口周圍竟似長出了新的皮一般,楊斂緩緩收回手掌,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笑道:「猿兄再修養幾天,差不多就能復原了。」白猿有些興奮地手舞足蹈,又對著楊斂點了點頭,似乎在謝他的救命之恩一般……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

上文說到羅雲等人回到當初那個深谷,卻發現谷中府似乎有人來過,內擺設七零八落,連白猿也是身受重傷,好在楊斂用青木真氣及時為其療傷,方才沒了命之憂。

四人在府中好一頓收拾,期間白猿還如當初羅雲在時一樣,給他們來了吃食,三人大為驚歎,羅雲笑道:「當初我在這裡,就是多虧了猿兄的照顧,方才沒有餓死。」

楊斂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一臉神往道:「相比這個,我更想知道當初將你帶往此地的那位老前輩的身份,不知是哪位隱士高人,方才有如此這般神仙府。」

羅雲搖了搖頭,說道:「我當初昏過去,睜眼後才發現已然到了這裡,在此地住了數年,卻是從未見過那位前輩,我能有今,一靠當初三俠留給我的那套內功心法,二則靠著這處府渡過了最艱難的那段子,想來我亦應該稱他們四人為一聲師父才對。」他倒沒有忘本,知道自己這一身渾厚內力皆是靠著三俠的那套功法才得來。

四人將府收拾完畢,一時卻是有些犯難,府中只有一張,如今要住四人。楊斂哈哈一笑,說道:「我還是去外歇息吧。」說著就要出

羅雲急忙將他攔下,說道:「楊大哥,外天寒地凍,你縱有內功護體,也難免傷了身子,我們還是先在這裡將就一晚,待得天明後再做打算。」二女亦是力勸楊斂留下,楊斂思慮再三,遂點了點頭,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打算就此將就一晚。

此時時辰尚早,三人便在一處閒聊,唯有林落在內轉悠,內燃著火盆,將整個府照得猶如白晝一般,就聽林落咦了一聲,三人循聲望去,就見其指著一個黑乎乎的口,回頭問道:「雲哥,這是什麼地方?」

羅雲吃了一驚,急忙走至那個角落,但見角落處被一塊巨石擋住,轉過巨石後一個黑黝黝的口隱約可見,他臉驚疑道:「我在此地住了數年,卻是從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口,」他回頭看向楊斂,問道:「楊大哥,不如我們進去查探一番?」楊斂點了點頭,沉聲道:「內情況不明,我與你進去即可。」又去外折了數樹枝做成了火把,點燃後方才與羅雲二人一同躬身進內。

二人點著火把進了口,一路小心前行,過道狹窄,只能容一人小心通過,二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前行,羅雲摸著石壁,腳下不停,發現這地道竟是一路傾斜向下。

二人皆是沉默著往前行去,片刻不到,發現前方火光照下去,似乎有片空。二人神一振,快步走了過去,但見過道盡頭是一個約莫瓦房大小的空內放著諸多書架,其上密密麻麻皆是一些古籍。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拿出一本古籍看了,只見封面上寫了華山劍法四個大字。

二人吃了一驚,再翻開書頁細細觀看,見其上劍法頗為妙,楊斂回憶半晌,道:「我也曾到得華山,見過華山派的劍法,卻是不如這書內所記載的這般妙。」

二人又一路翻看下去,越看越是心驚,這古籍中所記載的劍法只有數招與如今華山派的劍法相似,卻又更加妙,羅雲道:「莫非這才是華山派祖師所用的劍法,只是如今到了這一輩,大多已經失傳?」

楊斂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了。」

二人說著放下古籍,又去翻看別的書架,片刻過後已是盡皆翻閱了一遍,但見書架上的古籍大都為一些經文,其中也夾雜了一些怪談,也有一些百家學說,至於武功秘籍,只是佔了很少的一個部分。

楊斂又從書架上出一本古籍,略微翻看兩眼,便遞給了羅雲,笑道:「羅兄弟,這本書你得收著。」

羅雲一臉狐疑地接過古籍,尚未翻看,就見封面上大書御女心經四字,他又將書翻開,見其上大多記載了一些房中術,到得最後,更是記著一部男女雙修之法。

羅雲吃了一驚,道:「我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從未聽得有這般男女雙修之法,此事竟是不知真假。」

楊斂笑道:「羅兄弟一直在北地,所聞當然有所欠缺,傳聞藏地有一密宗,其內僧人號稱喇嘛,寺內亦有如少林寺一般的藏經閣,內裡有一密卷,其內所書正是雙修之法。」

羅雲驚道:「僧人不近女,難道這些喇嘛沒有這些戒律?」

楊斂搖了搖頭,轉身環視四周,說道:「藏地密宗雖然與我中原一般信仰佛門,但戒律卻是大相徑庭,中原佛門有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四不妄語,五不飲酒,藏地密宗卻沒有這些戒律,喇嘛可以殺生飲酒,更可以娶。」楊斂走了幾步,又道:「這雙修之法雖然為藏地密宗所獨有,但卻是一門極其妙的功夫,你若學了,與林姑娘同房時儘可以二人雙修,只是如玉姑娘不會武功,亦沒有半點內力,卻是可惜了。」

羅雲點了點頭,將那本御女心經放入懷裡,二人見再無其他出路,便沿路退回,方出地道,二女急忙圍了上來,羅雲將地道內的情形說了,二女皆是驚歎不止。

其後幾天,白羅雲與楊斂便進地道翻看那些武功秘籍,秘籍雖少,但記載地皆是一些江湖中人聞所未聞的武功,二人在地中勤學苦練,倒也收穫頗豐。到得夜晚,羅雲與二女同房時便暗用那御女心經,行雙修之法,幾下來,林落的內功倒也是突飛猛進。

這樣一連過了十幾,一白猿送來吃食,其後並未馬上離去,而是對著羅雲嘰嘰喳喳比劃了半天,羅雲心中一驚,環顧幾人道:「猿兄說上面谷頂躺著一人,渾身鮮血,似乎受了重傷。問我們是否要將他帶下來救治。」

楊斂嘆道:「猿兄心善,也好,我上去將那人帶下來,只是如此一來,此地不免會被其他人知道,猿兄久住於此,卻是要早做打算。」

楊斂說著飛身上了谷頂,片刻後帶下一人,三人見那人渾身是血,全身幾乎皆有傷痕,尤以前一道劍痕最甚,那道劍痕從其右肩一路劃至左腹,皮翻卷,連內臟也是隱隱可見,只是這人似乎意志極為堅定,傷重如此亦強撐著一口氣沒有死去。

楊斂將其小心翼翼放下,又將青木真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那人長舒一口氣,面漸緩,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四人,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救命之恩。」說著口中連聲咳嗽,不時有鮮血從嘴角下。

楊斂又輸了一股真氣在其體內,羅雲在一旁問道:「這位兄臺,你是何方人士,是誰將你打傷成這樣?」

那人閉上雙眼,口中呼哧呼哧直氣,良久像是凝聚了全身力氣一般,說道:「在下乃是青城派的弟子。」說著又是連氣,口中咳嗽不止。

羅雲與楊斂面面相覷,眼中皆是一片驚,前段時間謝天雄前往蜀中助青城派一臂之力,到現在沒有一絲消息傳回,此時這人自稱是青城弟子,再看其所受傷勢,莫非那神秘人已經將青城上下屠戮一空?!

過得半晌,那人又斷斷續續說道:「不久前……有一人前來我青城派…………讓我青城上下……歸順於他……」那人說了這麼多話,面又轉蒼白,楊斂急忙又輸了一股內力進去,卻見那人突然瞪大了雙眼,將手直直伸向前方,口中聲嘶力竭喊出太原二字,跟著身子一僵,手臂緩緩垂下,卻是就此一命嗚呼。

楊斂連催內力,青木真氣源源不斷灌入那人體內,卻是依然沒有半絲作用,他雙眉緊皺,心中疑惑不解,這青木真氣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內力,能解百毒,更能將伸手重傷的垂死之人救回,如今這人雖然受了很重的外傷,雖然青木真氣對於外傷作用不如內傷,但亦可延緩此人幾命,怎麼會如此突然便死掉。

羅雲緊皺眉頭,對著楊斂說道:「五行相生相剋,五行令中內力大抵亦有這種關係,此人既然是青城派弟子,身上的傷定是那神秘人所為,那神秘人修習了白金令上的武功,金克木,想來也是剋制了你的青木真氣,如此此人才會突然暴斃吧。」

楊斂點了點頭,又道:「看來若是我們下次見了此人,非得多加小心不可了。」

此時一旁的林落問道:「他死前說了句『太原』,這又是什麼意思?」

幾人思索半晌,皆是參不透這兩個字的意義,突然楊斂似是想到了什麼,面大變,羅雲急忙問道:「楊大哥何故變了臉,可是想到了什麼?」

楊斂站起身來,道:「羅兄弟,實不相瞞,我來找你之前,正是將我夫人安置在了太原,而那枚青木令,我也是留在了我夫人身邊,如今那神秘人去了太原,我擔心他正是衝著這枚青木令去的。」

羅雲聞言想了想,道:「楊大哥,青木令的事你除了對我們說了之外,還有對其他人說起嗎?」

楊斂搖了搖頭,道:「如此機密的事,我又怎會輕易向人提起,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太原並沒有什麼江湖門派,我擔心此獠正是衝著青木令而去。」

楊斂說著快步走進府,將隨身衣物略微收拾了一番,轉身出了府,對著三人說道:「羅兄弟、如玉姑娘、林姑娘,我心中已先行趕回太原接我夫人,待我將夫人接走後,再來此地與你們會合。」

羅雲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楊大哥你先行一步,小弟隨後就到,若是遇見了那神秘人,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鬼。」

楊斂深深看了羅雲一眼,用力點了點頭,隨後一一向三人告別,跟著飛身出了深谷,連夜往太原而去。

羅雲三人回了府,二女坐在上看著羅雲,羅雲卻是一人坐在椅子上想著心事,如玉柔聲道:「公子,楊大哥已經去了太原,憑著他的武功,定然不好吃虧,公子不必太過擔心。」

羅雲搖了搖頭,說道:「楊大哥雖然有青木真氣,卻是被白金令上的武功死死剋制,此去若是無事還好,若是遇著了那神秘人,怕是凶多吉少,我不能袖手旁觀,明我們再休整一,後一早,我們便出谷往太原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

上文說到楊斂連夜急匆匆趕往太原,深谷中只剩下了羅雲與二女,羅雲回到內,猛然想起雙修之法,他先前雖曾與林落用過,但當時楊斂也在,難免有些不能盡興,如今楊斂已走,正可與二女盡興來一次雙修。

此時那青城弟子的屍體尚在外,如此放著始終不雅,楊斂在谷內找了一個角落,掘了個坑將其埋了,再度回到內。二女此時也抱了和羅雲一般的心思,早已將火盆燃起,三人對視一笑,頗有默契上了

三人倒一時沒有急著解開衣服,羅雲仰躺在上,二女睡在他的左右,各用一條大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側著身子,一人伸出一隻玉手不斷撫摸著羅雲的身子。羅雲只覺身子火熱,雙手環抱二女,伸到二人前輕輕撫摸。

二女面赤紅,口中微微息,手上卻沒有半分停留,林落將手從羅雲衣服下襬伸了進去,撫摸著他的膛,指甲不時劃過羅雲前的皮膚,略微有些冰涼的觸讓羅雲忍不住一陣顫抖。如玉則將手伸進羅雲的襠中,捉住尚且疲軟的具輕輕套中,具猶如蟬一般大小,正好被玉手整個包裹在了掌心。

羅雲雙手環繞二女,不停摸著二人豐潤溫熱的身子,二女身子亦是逐漸發熱,口中各自嚶嚀一聲,如玉迫不及待將羅雲的子除去,身子往下一竄,將已經慢慢大的具往口中一含,香舌輕車了起來,口中嘖嘖有聲。

林落見羅雲搶了先機,也不甘示弱,除去羅雲的衣服,將頭埋在羅雲前,舌頭不停著他的膛,偶爾劃過他的頭,引得羅雲一陣顫慄,到得後來,林落乾脆趴在羅雲的膛上不停嘬著他的頭,那股快讓羅雲不由抱緊了林落。

羅雲的頭被林落不停嘬著,具在如玉口中亦是變得越來越大,如玉的口技越來越嫻,舌頭裹著他的頭用力嘬了幾口,腮幫深深凹陷了下去,腦袋微微向後一拉,發出啵的一聲,碩大的頭從她嘴中吐了出來,帶起了一絲透亮的津

羅雲仰面躺在上,享受著二女的伺候,雙手從林落身下探過去,抓住了她的一對玉,用力在掌心著,他的手掌微微帶著一絲內力,這內力透過掌心傳到雙上,讓一對頭高高立,再傳入林落體內,令她渾身發熱,下體水不由自主越越多。

如玉不停舐著羅雲的具,半晌過後,已然有些按耐不住,身子一翻坐到了羅雲的下體處,雙腿微微抬起,玉手扶著具對準了戶,跟著肥向下一沉,整個人坐了下去,噗哧一聲,整具盡數了進去。

如玉方一坐在了羅雲的下體處,身子便迫不及待快速扭動起來,肥在羅雲下體處不停前後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音。羅雲的一雙手也從林落前挪開,繼而環抱住瞭如玉的部,如同方才一般,掌心帶著一絲內力,緩緩輸入瞭如玉體內。

二女身子火熱,此刻猶如兩隻開始發情的母狗一般,如玉雙腿用力,身子一上一下不斷套著羅雲的具,林落趴在羅雲膛上,口中嬌吁吁,戶不停在羅雲腿上用力摩擦著,其間出的了羅雲的大腿。

羅雲雙手環抱如玉的肥,五指深深按了下去,陷入了一團肥美白皙的中。忽而他又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那肥美的上,伴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顫抖了幾下,浮起的讓人看得眼花神

如玉口中輕叫一聲,套的動作卻是愈發快了,戶緊緊夾住了具,道緊縮,似是要把具整夾斷一般。羅雲手上不斷,不停扇著如玉的肥,啪啪聲在內不停回想,伴隨著是如玉越來越響的呻

林落看得眼熱,終於也是忍受不住,雙腿分開一下子站到了羅雲腦袋處,低頭笑一聲,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撐在上,將一個美妙的戶懸空在了羅雲嘴上方。

羅雲抬眼仔細凝視著林落的戶,見整個戶猶如鮑魚一般,已被漉漉一片,一縷一縷打啦在了兩邊,將整個戶暴了出來,兩片大張,出裡頭一道粉絲的隙,隙微微張開,隱約可以看見裡面那粉紅。在戶上方,則有一粒約莫花生大小的核微微凸出,其上泛著一股紅光。羅雲忍不住將頭微微抬起,張嘴含住戶,舌頭捲成一團,直往道中去,鼻尖蹭著戶上方那粒核。

林落低頭看著羅雲不斷著自己的戶,生理和心理的快不斷替攀升,道內的水越越多,大部分都一路到了羅雲的嘴裡。羅雲砸吧著嘴巴,像是在喝瓊漿玉一般津津有味,林落看他喝著自己的,小腹中的火越燒越旺,忍不住一聲尖叫,水猶如泉一般湧而出,將羅雲的半張臉盡皆打了。

羅雲不斷著林落的戶,一旁的如玉卻是有些疲累了,她套了一會,只覺雙腿有些發酸,不由撒嬌道:「公子,奴家累了,不想再動了。」

羅雲尚未出聲,另一邊的林落率先笑道:「既然姐姐累了,那就讓妹妹來代替姐姐吧。」

如玉點了點頭,二人遂各自換位置,林落一股坐在了羅雲下體處,雙腿用力起伏,一個身子大起大落,不斷用力套具,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如玉則躺在了羅雲身邊,將嬌湊到羅雲嘴邊,二人抱在一起熱烈吻,舌頭糾在了一起,彼此換著各自口中的津

羅雲躺在上,任由林落不斷套著他的具,口中輕吐一口濁氣,心中默唸那雙修之法,丹田一股內力漸漸盤旋而起,繼而緩緩注入具內。林落只覺具忽然變得火熱,將自己的道撐得噹噹,道內似乎也開始變得極度火熱,這種火熱並沒有讓她有絲毫不適,反而讓她覺得十分的舒服,更有一種魂不守舍的覺。

羅雲依著御女心經中的雙修之法,緩緩將內力通過具注入林落體內,林落只覺全身異常舒服,丹田處更有一陣暖湧動,她不由運用了一下內力,竟然驚訝地發現內力竟比平時略有提升。她本身天資聰穎,再聯想到方才之事,不由低頭對著羅雲笑道:「雲哥,你這是什麼功法?竟然還能提升我的內力。」

羅雲笑道:「此乃我從御女心經中學得的一種功法,名曰雙修之法,時所用,能同時提升二人內力,你且不要多問,快將內力運用至戶內,如此亦能提升我的內功。」

林落依言將內力緩緩灌注道中,羅雲只覺道壁猛然變得一片火熱,夾著他的具一陣舒,他緩緩運行內功,待得與林落內力相融合後,一分為二,一半沿著具緩緩入丹田,另一半則回到林落丹田處。

二人待得內力回,再運起內功,林落驚喜地發現內力又是漲了一截,而羅雲內力卻只是有一絲絲的變化,其實這也是自然,若是二人內力相當,內力漲幅自然也就越大,但羅雲內力是林落百倍不止,兩相差異之下,自然漲得也就緩慢了。

林落此時神一振,更兼下體比平時快更甚數倍,不由叫一聲,雙手撐在了羅雲的膛上,玉大起大落,不斷套具,勢頭比方才更要猛烈數分。

二人這一番,可就羨煞了一旁的如玉,如玉知道他二人在用那雙修之法,心中羨慕,不由著羅雲道:「公子,奴家也想學那雙修之法,以後也可以陪著公子雙修,公子就教教奴家吧。」

羅雲一邊享受著下體傳來的緊緻的快,一邊息道:「你又沒有半點內力,雙修之法在你身上沒有半點作用,你放心,雖然你無法用雙修之法,但本公子向來雨均沾,不會冷落了你的。」說著伸出雙手抓住她的一對巨,狠狠擰了一下那一對早已立著的頭。

如玉尖叫一聲,轉而一把抓住羅雲的手掌,用力扯到自己下身,羅雲手掌覆蓋住了整個戶,曲起兩手指,狠狠了進去,繼而用力摳挖起來。

如玉渾身顫抖,抓著羅雲的手掌配合著用力動下身,羅雲低頭含住她的一隻巨,牙齒輕咬頭,手指用力摳挖,忽而到手指蹭到了一個布褶皺的地方,他用力摩擦了一下,就見如玉身子不停顫抖,面頰通紅,雙腿猛然夾緊,羅雲覺得有趣,又用力摩擦了幾下,就聽如玉突然嚶嚀一聲,跟著身子猛然僵住,湧而出,將羅雲的手掌盡皆打

羅雲沒想到如玉如此輕易便了身,他笑一聲,雙手環住如玉的身,手指依然在其道中用力摳挖著,另一隻手則沾了一絲水,繼而伸到她身後,扒開她的,對準後庭緩緩了進去。

如玉啊了一聲,雙眼瞪大,下體兩個中傳來的快不停在其體內織攀升著,她方才已經身,身子自是無比,被羅雲如此前後夾攻,更是不堪,下體水再度湧而出,同時道與後庭也死死夾住了羅雲的手指。

此時林落也快到了關鍵時刻,她不停上下起伏身子套具,又不停將內力回至丹田內,道中異樣的快令她不由狂叫出聲,長髮披散在了腦後,隨著身子的起伏不停飄動,面通紅,渾身香汗淋漓。

羅雲知其快要身,一下放開如玉,然後猛然坐起身來,一把抱住林落的玉,跟著手掌用力,將其不斷托起放下,林落眼睛直愣愣瞪著羅雲,突然間身子一僵,亦如如玉一般大股水涔涔而出,水中帶有的一絲絲內力不斷被羅雲的收了回去,又緩緩回至丹田之中。

羅雲放下林落,繼而身子了上去,用力分開她的雙腿,具大起大落,在道中不停橫衝直撞。林落已經身,渾身癱軟無力,只剩下口中不停地哼哼聲。

待狠了百十下後,羅雲亦是忍耐不住,口中低吼一聲,關一鬆,大量白濁的入了林落道深處,其間帶著的內力亦被收後緩緩回至林落的丹田之中……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

且說楊斂辭別羅雲等人,一路星夜往太原趕去,沿途也不入集鎮住宿,終於在幾後到了太原城外。

此時的楊斂面滄桑,風塵僕僕,他急入城,卻被城門處的士卒給攔了下來。

那士卒打量了幾眼楊斂,鼻孔朝天,問道:「你是何人,做什麼的?來太原城幹什麼?」

楊斂了口氣,伸手入懷中掏出一塊碎銀,笑著遞了過去,小聲道:「我家親戚在城中,我來探望一下。」

那士卒掂了掂手中的碎銀,繼而出一臉意的笑容,道:「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進城去吧。」

楊斂隨後入了城,他將自己子安置在了太原的親戚家中,親戚家住在城東,他沿著城中大道一路往東行去,穿過幾重大街,終於到了一片僻靜的民居處。

城東乃是尋常百姓居住之地,各種民居夾雜,高低錯落,楊斂沿著小道一路前行,約莫走了半刻鐘後,遠遠便見到了一處小院,小院在一片低矮的木房中顯得格外顯眼,楊斂幾步上前,伸手推開院門。

院中一片寂靜,楊斂小心翼翼走入院內,眼可見的都是一副衰敗的景象,此時積雪早已消融,院中除了一條磚石鋪就的小路直通盡頭的幾間瓦房外,剩餘的地方皆是一片泥濘。

楊斂心中有股不詳的預,他不敢去想那到底意味著什麼,腳步緩緩從小路上走過,到了盡頭後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屋門並未如他想象中一般應聲而開,他有些急躁,再度用力敲了敲門,腳跟也有些不安地扭了幾下,敲門聲在院中回著,顯得格外空曠,依然沒有人來開門。

楊斂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那股不安,他深一口氣,猛然推開屋門,繼而直愣愣站在了門口。

屋內並未如他相像一般遍佈幾具屍體,他原本以為自己定是來晚了,子與親戚也定是遭到了那神秘人的毒手,如今他看到屋內並沒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心下略微鬆了口氣,腳下頓了頓,慢慢走進了屋中。

屋內陳設依舊,一如他先前送子來的那般,只是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似乎久未有人居住,楊斂進得是一間廚房,他打開屋角的米缸,發現其中空空如也,又見一旁原本堆了柴禾的地方現今也是空空,不由心中有些疑惑,這裡看來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那麼原先的人到底去了哪裡。

楊斂又查看了剩餘的幾間屋子,發現其他屋子也如這間一般,各種物品擺設地整整齊齊,只是地上都是積了整整一層灰。楊斂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子的失蹤讓他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即便屋中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楊斂轉身往屋外而去,忽然眼角瞥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躲在院外,趴著院門往院內張望。楊斂心念一動,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霎時到了院外,人未站穩金刀已然出手,一下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讓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何人,在這鬼鬼祟祟地想幹什麼?」楊斂的聲音此時顯得格外冷森,握著刀柄的手不用力往下,刀鋒緊緊靠在那人脖子上,血管清晰可見。

那人見了楊斂如此凶神惡煞的模樣,慌得就地一跪,不停求饒道:「大俠饒命,小人只是看這間院子前段時間一直沒有人居住,今突然有個人影,不知何故,便過來查看一番。」

楊斂見他臉不似作偽,將刀從其脖子上拿開,又道:「那你可知道這間院子是怎麼回事嗎,人都去了哪裡?」

那人戰戰兢兢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金刀,怯生生道:「小人一直住在這院子旁邊,」他說著用手指了一下一旁一座低矮的木屋,「前段時間這院子的主人說要搬家,待小人說若是有人來尋,便說他們搬到了城外王家村中就行。」

楊斂聞言急忙問道:「那王家村在什麼地方?」

那人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未待說話,就見楊斂身子一躍,整個人騰空而起,數息間便掠出了幾丈遠,跟著身子在半空中不斷變換方位,卻是遠遠地去了。

楊斂一路疾行,順著那人指的方向出了太原城,又疾奔了半刻鐘,遠遠就見一座只有數間木屋的村莊。此時村中炊煙裊裊升起,正是村人做晚飯的時間。

楊斂到了村頭,正找人詢問,卻見不遠處一條小溪旁正有一婦人拎桶汲水,看那背影正是自己的子。

楊斂心中一喜,正上前相見,眼角卻瞥見正有幾人向自己子那邊疾奔而去,看那些人的架勢,目標正是自己子。

楊斂子毫不知情,依然在溪邊汲水,等到起身時才發現已經被人包圍了。這婦人頗有膽,見一群人不懷好意看著自己,面上毫無懼,冷冷道:「各位找我這小婦人有何貴幹?」

當先一人頭青巾,懸長刀,聞言出一抹笑意,問道:「夫人可是楊斂的子?」

婦人看了他一眼,道:「各位要是找我家夫君,那可來得不巧,我家夫君外出尚且還沒回來,要不各位過幾再來吧。」婦人說著提桶就要離開。

那人聞言腳下一動,卻是攔在了婦人身前,笑道:「既然楊斂還沒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正是來找夫人你的。」

婦人一愣,繼而問道:「我一介婦人,也不是在江湖討生活的,各位怕是找錯人了吧。」

眾人中一個胖子聽得不耐煩,嚷道:「大哥,別和這婆娘囉嗦,讓她把東西出來就是。不聽話就一刀宰了。」

婦人冷笑道:「各位皆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興師動眾來為難我這個婦人,也不怕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先前那人面上有些難堪,他伸手止住眾多手下,抱拳道:「夫人放心,在下前來只是來向夫人打聽一件事,楊斂離開前,可否有將一塊青鐵片留給了夫人?」

婦人自然知道那人說的就是青木令,聞言搖了搖頭,道:「我家夫君走之前可沒有留下什麼鐵片,各位一定是誤會了,天不早了,各位還是早些離去吧。」說著擠開眾人,拎著木桶就要離開。

那胖子見婦人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登時大怒,間長刀,口中一聲大喝,刀鋒順勢對準婦人肩膀狠狠劈了下去,領頭的那漢子此刻並未阻止,只是冷冷看著那婦人的背影。

就在此時,忽聽一旁傳來一聲大喝「住手」,跟著一個身影一晃,噹的一聲巨響,那胖子的長刀被一把金刀重重擋了回去。那胖子一驚,正想再劈一刀,卻被那頭領一把攔住,那頭領面凝重看著身前一人,沉聲道:「閣下可是金刀楊斂?」

來人正是楊斂,他一步跨前,擋在自己子身前,金刀往身前一擺,冷冷道:「各位既然是找楊某,又何苦為難楊某的子,若是傳了出去,不免給江湖同道笑吧。」

先前那胖子被楊斂一刀狠狠制,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此時聞聽此言,當下一聲大吼,口中惡狠狠罵了一聲,長刀帶起巨大的風聲,直直往楊斂頭頂劈下。

楊斂冷哼一聲,金刀自下而上倒而出,刀鋒正斬在了那胖子長刀的刀身上,就聽一聲巨響,那胖子手中長刀竟是應聲斷為兩截,身子連連後退,楊斂覷準機會,快步上前,雙腿連環踢出,在其口連踢數腳。就聽得那胖子一聲悶哼,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期間口喀拉聲不斷,也不知被踢斷了多少骨頭,待得摔到地上後,雙眼一閉,竟是就此暈死了過去。

那頭領面一變,腳下一退,霎時間長刀已然握在手中,臉警惕看著楊斂。楊斂冷笑一聲,問道:「還有誰想來試試楊某得武功的儘管上前,楊某奉陪到底。」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各自退了幾步,楊斂又道:「各位既然來了,那我再問一件事,各位是如何得知這青木令在我夫人手中的?」

楊斂如此一說,就是證明了青木令的確在他夫人手中,眾人神一振,竟是不約而同又上前幾步,楊斂冷眼盯著眾人,金刀一揮,起一片刀光,直往眾人而去。

這些人哪裡是楊斂的對手,刀光臨身,眾人心頭一顫,各自發出一聲吶喊,卻是往不同方向跑去,片刻過後,僅餘那頭領和幾個心腹還站在了原地。那頭領環視一下四周,上前一步,抱拳道:「楊兄武功果然厲害,不過在下還想再領教一下,若是不幸死在楊兄手裡,那也是在下技不如人。」

楊斂倒是對這頭領生出一絲好,當下亦是抱拳道:「既然如此,楊某就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那頭領深一口氣,緩緩間長刀,雙手握持刀柄,繼而一步踏前,雙手自上而下用力一揮,刀鋒帶起一陣嗚嗚的聲音,直往楊斂口劈來。

楊斂口中大叫一聲來得好,腳下不退反進,身形不斷變換,竟是在刀鋒中不斷遊走。那頭領大吃一驚,腳下一滑,跟著手腕一翻,竟是將刀鋒橫了過來,繼而橫削楊斂身。

楊斂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身子掠過刀鋒,金刀一閃,面朝那人頭頂砍下。那人不敢硬碰,腳下急退兩步,待得楊斂刀勢一老,刀光一閃,刀尖直往其咽喉刺去。

楊斂絲毫沒有半分驚慌,雖然長刀不及回撤,但他臨危不,腳下連踢,竟是將那頭領刺來的長刀踢偏,繼而身子臨空一轉,從其頭頂一躍而過,左掌順勢狠狠劈在了其肩膀上。

那頭領只覺肩膀一疼,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順勢往前奔去,腦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長刀往後用力一戳,直刺楊斂後心。楊斂早已料到此招,金刀往後一背,噹的一聲,刀尖正戳在了金刀的刀身上。

二人又斗數招,那頭領全然不是楊斂的對手,待得二十招後,那頭領一聲哀嘆,將長刀就地一扔,竟是翻身便走,楊斂一愣,不知其意,待得回過神來,卻見那頭領早已遠遠走出了幾十步,幾名手下面面相覷,快步跟了上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弄心

2024-08-18 18:10:48

第三十一章

上文說到楊斂前往太原尋找自己子,不料發現另有一夥人也在找她,試探之下才發現這些人竟然知道青木令就在自己子身上。楊斂眉頭緊鎖,站在子身邊,他子姓吳,二人自幼一起長大,可說是青梅竹馬。吳氏見丈夫眉頭緊鎖,也不多話,默不作聲站在一旁。

楊斂想了半晌,始終不明白為何會有人知道青木令在子身邊,此事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羅雲與另外二女知道,莫非是三人得密?!

楊斂搖了搖頭,轉身摟住子纖,柔聲道:「為夫不在的子裡,真是辛苦夫人了。」

吳氏抿嘴一笑,輕輕靠在楊斂前,道:「奴家一人在這沒什麼辛苦,倒是夫君,孤身在外還是得小心一些才是。」

楊斂哈哈一笑,伸手提過水桶,隨著吳氏慢慢走回去。吳氏住在村西的一間木屋中,離溪邊並不遠,二人到了木屋,楊斂將水桶放下,吳氏便開始張羅著做飯,楊斂坐著靜靜看著正在忙碌的子,心中生起一片寧靜的覺。

二人吃罷晚飯,吳氏正要收拾桌子,卻被楊斂從後一把抱住,他將下巴靠在吳氏肩上,柔聲道:「夫人,我們還是早些安歇吧。」

吳氏知道楊斂心中所想,不由俏臉微紅,回頭看了一眼楊斂。楊斂見她眼中秋波轉,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口,吳氏嚶嚀一聲,整個人軟倒在了楊斂懷裡。

楊斂將子輕輕橫抱起來,走了兩步到了邊,面上出一絲壞笑,跟著將她用力往上一擲。吳氏尚未來得及驚叫,便已重重摔在了鋪上,跟著身子一重,楊斂整個人已然了上來。

吳氏正說話,不料櫻方張,便被楊斂低頭一口含住,她乾脆不再出聲,雙手環繞著楊斂的脖子,將他用力拉向自己。二人擁在一起吻,舌頭在彼此口腔中不斷探索,楊斂口中嘖嘖有聲,不時子口中的香津。

二人久未綿,這一番熱吻可謂是昏天暗地,直到二人不過氣時方才依依不捨分開,二人雙間被津連出一道透明的絲線,還有不少則沿著嘴角緩緩滑落。

楊斂撐起身子,低頭凝視著子,吳氏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亦是一眨不眨看著他,半晌過後,吳氏輕啟嬌,柔聲道:「夫君,今夜不必憐惜奴家,奴家承受的住。」

這一句話猶如火星一般,瞬間點燃了楊斂心中早已按捺許久的火,吳氏早前重病身,楊斂不斷奔走為其治病,自是不能與她享受魚水之,到得後來,吳氏依靠青木令漸漸治好了身子,楊斂為報答羅雲也就一直留在了他的身邊,若不是打探到那神秘人來了太原,這夫二人此時怕還是不能相見。而且楊斂在羅雲身邊,晚上自然也聽到了二女的叫聲,他亦是一個正常男人,怎能沒有那種心思,只是他一直努力制著自己的望,如今終於與子相見,這股望便猛然爆發了開來。

吳氏心思聰穎,自然也知道丈夫的不易,況且如今身子已是大為好轉,甚至比常人更要好上一些,而且自己也有七情六,也需要發,是以方才才會如此對楊斂說話,二人今夜正可謂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楊斂迫不及待解開吳氏的衣服,一對巨隨著衣服的落迫不及待蹦了出來,上下晃了幾下,白花花的晃得楊斂的眼睛有些花,他一把抓住其中一隻巨,用力起來,又低頭含住另一隻房,用力著,舌頭不時劃過黑褐頭,引得吳氏陣陣顫慄。

吳氏雙手放在楊斂的腦袋上,將其用力按在了自己的房上,下體逐漸潤,大腿緊緊摩擦在了一起。楊斂用力著玉,另一隻手環住吳氏的纖,下體具逐漸大,正好頂在了吳氏的兩腿間。

吳氏口中大聲著氣,受著雙腿間逐漸大的具,突然伸手下探捉住,隔著子輕輕套著,半晌後覺得不過癮,乾脆直接伸進了襠中,用力套起來。

楊斂被套的甚是舒服,抬頭湊到吳氏耳邊耳語了幾句,吳氏俏臉通紅,玉手輕輕捶了他幾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楊斂大喜,急忙伏起身子移到吳氏腦袋邊上,將一早已大的具湊到了吳氏邊,吳氏白了他一眼,繼而乖巧地張開嘴巴,將半個頭含進口中細細著。

吳氏初試口,自然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兼之其又認為具骯髒,只肯含了半個頭小心翼翼用舌頭舐,楊斂自然不會痛快,又往裡了幾下,卻被吳氏緊緊抓住,不得寸進。

吳氏了半晌,口腔略微有些酸乏,便不想再,楊斂早就想著要吳氏為自己口,見其放棄,哪裡肯依,當下心念一動,翻過身子,將手掌按在在了戶上,戶隔著子冒出陣陣熱氣,楊斂笑了一聲,手掌按在戶上不停動,掌心熱氣不斷鑽入了吳氏的戶中。

吳氏發出一聲呻,雙腿絞在一起不停扭動,楊斂扯了一下她的頭,吳氏順勢扭動著肥,任由楊斂將自己的子扯下,出兩條光潔白皙的玉腿。

楊斂緊緊盯著吳氏的雙腿,自從她生病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的體,此時吳氏的玉體橫陳在了他的眼前,全身白皙,猶如玉做成的一般。

楊斂伸出手掌,略微有些顫抖地撫摸著子兩條白皙的大腿,大腿上的豐潤結實,部一個猶如鮑魚般的戶被發所遮蓋,吳氏的極其旺盛,將整個下體幾乎完全遮蓋住了,戶上方開始,一直延伸到了後庭之中。楊斂伸手撥開已經略微被水打了的出其中一個稍顯黑褐戶,兩片耷拉在了兩旁,隱隱出其中一道有些粉隙。

楊斂輕輕撥開兩片早已被水打得潤。楊斂曲起手指,順著緩緩了進去,道中水,很快便將其的手指打,吳氏口中也微微發出幾聲呻

楊斂輕輕摳挖了幾下,手指在道壁上不停摩挲,吳氏久未,身子猛然開始距離顫抖,口中叫連連,下體水也是汩汩而出。楊斂見此暗笑一聲,慢慢將下體移了過去,二人顛倒,楊斂正趴在了吳氏身上,將一具垂在了吳氏邊,不時晃幾下。

吳氏不斷大聲呻著,伸手握住具用力套,楊斂見火候還未成,乾脆俯下腦袋,伸出舌頭去吳氏的戶。

吳氏哪裡經過這種前戲,戶被楊斂的嘴覆蓋,溫熱的舌頭不時掃過兩片,有時甚至直接進了道中。吳氏大叫一聲,下體水猛然湧而出,將楊斂了個臉,竟是直接了身子。

吳氏方才身,身子正處於極度之中,楊斂隨手抹了把臉,繼續埋頭舐,將吳氏得渾身顫抖,口中叫連連。

楊斂一邊舐吳氏的下體,一邊將具湊到吳氏嘴邊,這回吳氏毫不客氣,一下張口將具含住,舌頭裹頭,口中嘖嘖有聲。

二人如此了半晌,楊斂從吳氏口中具,吳氏還有些依依不捨,具與嘴之間連接了一道透明的唾。楊斂轉過身子,用力分開吳氏的大腿,跟著身子了上去,下體一,整具狠狠了進去。

具方一入,吳氏便迫不及待將雙腿到了楊斂的上,跟著腿上用力,裹挾著楊斂的身子不斷前後聳動,發出沙沙的聲音。楊斂雙手撐在吳氏身子兩邊,起上身,具大起大落在道中肆意,發出啪啪的聲音。吳氏雙手環住楊斂的身,口中大聲叫,水一波一波從道中了出來。

楊斂口中氣吁吁,具不停戶,單手抓住吳氏的一隻巨,手指深深凹陷進了肥美的中,大力著。吳氏亦是渾身香汗淋漓,口中的叫一聲大過一聲。

二人如此半晌,楊斂又將吳氏翻過身來,讓她跪趴在了上,自己則跪在她的身後,雙手用力扒開她的,手扶具對準戶,再度狠狠了進去。

吳氏撅起肥,口中大聲叫,一個磨盤大的肥緊貼著楊斂的下體不斷左右晃動。楊斂伸手一掌狠狠拍在了肥上面,肥厚,倒也沒有過多疼痛,白皙不停晃,幾乎晃暈了楊斂的雙眼。楊斂起,雙手不斷拍著肥,將拍得左搖右晃,猶如波一般,肥美的上遍佈鮮紅的指印。吳氏口中不時發出幾聲狂叫,腦袋不斷左右擺動,頭髮也隨之左右飛舞。

楊斂抓著吳氏的身,具深深入了道中,繼而緩緩出,待得頭被卡在道口時再度狠狠了進去,吳氏嗓子裡發出哦的一聲,呻聲猶如哭泣一般,腦袋裡撥鼓一般不斷搖晃著。楊斂只覺具被緊緊包裹著,道壁上的不斷擠具,像是要將其夾斷一般。

楊斂口中深深了一口冷氣,雙手抓住吳氏的肥,手指深深凹陷了進去,具在道中橫衝直撞,猶如打樁一般次次直到底。吳氏口中大聲叫喊著,口中猶如哭泣一般,頭髮散地披在後背上,渾身香汗淋漓。

二人抵死綿,如此了半晌後,吳氏猛然間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繼而身子一陣劇烈顫抖,水再度從二人合處的隙中湧而出,灑在了身下的單上。

楊斂此時也已到了最後關頭,他抓著吳氏的身再度衝刺了數十下,繼而口中低吼一聲,具開始不斷跳動,跟著一股滾燙的頭處猛然出,直直進了道深處。楊斂久未,體內早已存,猛烈了足足有數息之久,數量之多,竟然從道中倒灌了出來。

楊斂過了許久才將具從道中出,二人同時到達高氵朝,此刻也是有些疲累,也顧不上收拾鋪,乾脆就地一躺,相擁在了一起沉沉睡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

上文說到楊斂與其夫人吳氏久未,一夜盡興後二人渾身癱軟,躺在上一動不動。楊斂摟著吳氏,隨口問道:「夫人,為何你一人住在此地,我那伯母呢?」

原來楊斂將自己子安置在太原城中,正是放在了其伯母家中,楊斂伯母年近六十,一人寡居在太原城中,楊斂將子安置在了這裡,也是想讓子能夠多多陪伴自己的伯母。

吳氏聞言,在楊斂懷裡扭了扭身子,二人赤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了一起。吳氏淡淡說道:「伯母月初就已過世,我一人在太原城中著實不便,便搬到了這個村子裡居住。」

楊斂聞言略微吃了一驚,繼而一想也就釋然了,伯母本來年事已高,再加上身子亦是不好,一直都是在苟延殘。他知道自己夫人的為人,雖然伯母生涼薄,自己子定然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她定然不會做下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楊斂長嘆口氣,道:「伯母也是一個苦命人,只是她留下那麼一間院子,我也沒看到有其他子侄輩的人居住。」

吳氏將手搭在楊斂膛上,說道:「伯母去世,喪事皆是我一人辦,未曾見有其他親戚相助,那院子伯母也是留給了我,只是我嫌那院子太大,一人獨居也頗有不便,是以才來這裡居住。」

楊斂點了點頭,又道:「原來如此,不過依我看,夫人還是不要再在這裡居住了,等過幾天便和我一道,我們去大同找羅兄弟他們,以後住在一起,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吳氏見過羅雲,亦知道青木令一事,心中對其頗為,雖然不捨離開,但也沒有過多怨言,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又在上閒聊了一會,楊斂的手便逐漸向下移動,不多時,人的呻聲再度從房內傳出,在靜謐的夜空中不住回

又過了幾,二人將東西收拾了一番,便趁著天氣晴朗離開了村莊,繼而南下前往大同會合羅雲。

二人沿著官道一路南下,他們倒也不著急,沿途欣賞著各處的風光和一些特小吃,別有一番風味。

已晚,二人便在一處集鎮中找家客棧歇息,不料尚未到得客棧,便被一群人攔了下來。楊斂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見這些人皆穿著一身布麻衣,腳下打著赤足,手中皆使鋼叉,當先一人長得人高馬大,臉橫

楊斂將吳氏擋在身後,環視四周,抱了抱拳,問道:「諸位朋友,在下金刀楊斂,不知諸位攔路有何貴幹?」

當先那人冷哼一聲,斜眼瞥了一下楊斂,問道:「你便是金刀楊斂,正好,老子找的就是你,把東西出來吧。」

楊斂不明其意,又道:「閣下要楊某東西,不知是什麼東西?」

那人眼睛一翻,頗為不耐煩道:「老子找你要的自然就是那枚青木令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給老子,若是惹得老子動起手來,只怕你討不了好。」說著又越過楊斂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氏,繼而出一副猥瑣的笑容:「至於這小娘子嘛,只要乖乖聽話,老子也就不為難他了。」說著自顧自發出一陣笑,身後眾人聽了,亦是發出一陣猥瑣不堪的笑聲。

話音剛落,但見一道金光乍現,楊斂金刀已然出鞘,帶起巨大的風聲對著那人頭劈了下去。那人吃了一驚,急忙退後幾步,手中一把鋼叉一舉,噹的一聲架住金刀,繼而手中用力,鋼叉猛然打了個轉,叉尾橫掃楊斂間。

楊斂見其能夠硬擋自己一招,不由咦了一聲,腳下一滑,側步躲開掃來的叉尾,跟著刀尖一擰,就地扎向他的肩膀。

那人身手甚是了得,叉尾橫掃不中,又是一個翻轉,手持叉尾,竟是看也不看楊斂刺來的金刀,叉尖直刺楊斂咽喉。

鋼叉比金刀長出甚多,楊斂若是不避叉尖,未待金刀刺到,自己反倒要被叉尖刺中。他當下一聲大喝,整個人凌空騰騰騰走了三步,躍過叉尖,金刀勢頭一變,凌空劈了下去。

那人微微吃了一驚,收回鋼叉,腳下連退三步,待得楊斂刀勢一老,口中一聲長嘯,鋼叉如星一般刺出,直楊斂大腿。楊斂方一落地,足尖又是一點,千鈞一髮之間躲過刺來的鋼叉,腳下用力,使出一招連環踢,砰砰兩聲,盡數踢在了叉尖上,將一重幾十斤的鋼叉踢得偏了過去。

那人連退數步,口中微微息幾下,腳步扎穩,道了一聲金刀楊斂果然名不虛傳。

楊斂笑了一下,金刀下襬,握住刀柄抱了抱拳,道了聲承認,又問道:「我觀閣下武功不俗,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那人一開始頗為輕視楊斂,認為其就是徒有虛名,不料一番手下來,發現他的武功猶在自己之上,當下收起輕視之心,亦是抱拳回道:「在下江南『飛魚幫』幫主任天野,今見了楊兄,方知名不虛傳。」

楊斂微微吃了一驚,傳聞中這飛魚幫已投了那神秘人手下,此刻在這裡攔住自己去路,怕是受了那神秘人指使,看來自己方才雖然了一手鎮住了這任天野,但也只怕他不會輕易就此離去。

果然,那任天野又道:「楊兄應該知道,我飛魚幫如今已經投靠他人,既然投靠了旁人,自然就要聽命行事,我也不瞞你了,如今除了我們,還有另一派的人也在找你。」

楊斂一驚,口而出道:「莫非是淮北天門派?」

任天野點了點頭,道:「看來楊兄打聽地很清楚,所以我勸楊兄還是將青木令給在下,在下自然就放二位離開,若是不然,」任天野說著冷冷一笑,「在下也只能刀劍相向了。」

任天野這是先禮後兵,想著若是能如此就拿到青木令是再好不過,不過他也太小瞧了楊斂,若是還沒得到青木令前,楊斂說不定還會權衡一下,如今他盡得青木令上的密文,武功足可媲美江湖頂尖高手,哪裡還會受人要挾。

楊斂冷笑一聲,當下將金刀一擺,朗聲道:「既然如此,楊某就領教任幫主的高招。」

任天野退後幾步,亦是將鋼叉擺了個起手式,江南飛魚幫一向在太湖討生活,幫中個個擅長使一柄鋼叉,更有三十六路飛魚叉,在江南一帶也頗有名氣。任天野深口氣,踏前一步,舉叉狠狠朝楊斂前戳去,正是三十六路飛魚叉中的一招『劈波斬』。

楊斂側身閃過,刀鋒自下而上倒,帶起刀氣直劈任天野小腹。任天野鋼叉橫擋,將刀鋒住,跟著飛起一腳,直踢楊斂腹部。楊斂將刀身繞著鋼叉轉了個圈,刀鋒正好面對上任天野踢來的右腳,任天野急忙縮回右腳,跟著連退兩步。

二人連鬥了數十招,初時不分上下,二十招一過,卻是任天野隱隱落於下風,三十六路飛魚叉雖然妙,卻仍是不敵七十三路金烏刀法。

二人正自鬥,忽然一聲嗤笑聲傳來,繼而就聽一人嘲笑道:「任老弟,你連一個楊斂都拿不下,我看這飛魚幫還是儘早散貨算了。」

任天野連刺三叉,將楊斂迫退,繼而轉身對一個角落怒道:「姓餘的,你別鬼鬼祟祟躲在那裡,有種出來和老子單挑。」

話音未落,就見一邊角落裡走出一個老頭,這老頭身材矮小,站在任天野身邊差不多隻有他的一半高,身上穿著一件灰布衣,半百的頭髮在腦後胡打了個髻,又用一銀釵穿過,打扮的頗有些不倫不類,此人正是淮北天門派的掌門餘千秋。

餘千秋緩緩走到任天野面前,面笑,道:「我姓餘的現在就站在你面前,怎麼,你還敢動我一下不成?!」

任天野面上肌顫動,半晌狠狠將鋼叉用力往地上一,整個叉尖深深入磚石中,那餘千秋冷笑一聲,轉頭瞥了一眼楊斂,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個楊斂,也虧得你們飛魚幫如此興師動眾,真是廢物。」

任天野冷笑道:「既然你姓餘的不是廢物,那這重任就給你們天門派了,我們飛魚幫在一旁為你們搖旗吶喊便可。」說著將鋼叉一拔,轉身走出數丈,在一旁氣哼哼地就地坐下。

餘千秋也不理他,轉身盯著楊斂,正張口說話,忽見一道金光猛然暴起,跟著一刀橫掃他的身。餘千秋料不到楊斂竟會偷襲,當下哎呀一聲,腳下連連後退,身形頗為狼狽。

楊斂心知若是二人聯手,自己雖然亦能自保,但子吳氏勢必要遭到毒手,是以趁著餘千秋分心之際,暴起偷襲,跟著一刀緊著一刀,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劈頭蓋臉往餘千秋全身罩去。

餘千秋先機一失,無奈只能不停躲閃,轉身時又瞥見任天野看著自己,嘴角是嘲諷,心頭登時一怒,也不管楊斂的刀招如何兇猛,口中一聲大喊,雙足一頓,雙掌往前一推,掌風呼呼直劈楊斂。

楊斂心頭一驚,這餘千秋內功頗有火候,這掌風颳在臉上頗有些生疼,他又連劈數刀,將一套金烏刀法盡數使了開來,刀光凜冽,內中還帶有青木真氣,將餘千秋的攻勢盡數擋下。

二人連鬥三十餘招,餘千秋原本的輕視之心此時已經然無存,他使得乃是天門派的獨門武功天門十三掌,傳言中天門十三掌乃是天門派開山祖師所創,憑著這套掌法打遍了淮河兩岸,最後在淮北創立了天門派。

餘千秋這一套天門十三掌已經頗有火候,出掌間掌風大作,一掌接著一掌,掌掌不離楊斂要害。楊斂不久戰,當下亦是抖擻神,聚起全身功力,將刀法使到了極致,金刀一刀接著一刀,刀刀不離餘千秋周身要害。餘千秋畢竟是用一對掌,頃刻間已然落了下風,楊斂瞅準機會,口中怒喝一聲,使出八方藏刀勢一連在八個方向連劈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後,已將眾人出數丈開外,他轉身奔至吳氏身邊,伸手一摟她的身,跟著足尖一點,竟是帶著吳氏凌空一躍,繼而身子幾個起落,遠遠便消失不見了,眾人追之不及,眼睜睜看著他就此揚長而去……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

上文說到楊斂帶著吳氏從飛魚幫和天門派的重重包圍中逃,此時已是天黑,二人一路奔逃,路上絲毫不敢有半分停留,終於在出時分到得一處林外。此時吳氏已是渾身香汗淋漓,口中氣吁吁,楊斂帶著她奔逃,亦是有些力不從心,二人遂進了林中稍作休整。

此時東方朝霞出,襯托著初升的太將大地照地一片光明,林中卻是稍顯昏暗,二人小心翼翼進了林子,找了一塊空地坐下歇息,又取出乾糧與水就地進食。

二人一夜未睡,此時早已是疲憊不堪,吳氏頗為心疼看著楊斂,柔聲道:「夫君,他們一時半會也追不上我們,你還是先歇息一會吧。」

楊斂擺了擺手,道了聲無事,又站起身來環視了一眼四周,但見林中盡是一些參天大樹,如今正值隆冬,樹枝大都光禿禿的,楊斂眯著眼看著四周,卻驚訝地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似乎站了一人。

楊斂一把拉起吳氏,帶著她不動聲往後退去,吳氏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見丈夫面凝重,也不敢多言,隨著他的腳步漸漸後退。

二人方退出十餘步,就聽一個聲音傳來:「金刀楊斂,就想這麼走了嗎?」說著那樹枝上的人影一動,整個人凌空撲至,張開右手,五指如鉤一般抓向楊斂左肩。

楊斂冷哼一聲,金刀猛然出鞘,帶起一團刀光狠狠斬向來人的手指,來人急忙縮手,雙腿在一旁樹幹上騰騰騰連走數步,跟著身子在半空中一翻,穩穩落在了地上,正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人背對楊斂,初升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讓楊斂有些睜不開眼睛。那人轉過身來,卻見其面上帶著一副面具,他看著楊斂手中的金刀,緩緩開口道:「金刀楊斂,你已無路可走,識相的就將青木令出來,本座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不然,嘿嘿……」這人說話的聲音猶如夜梟一般嘶啞難聽,他又看了一眼楊斂身後的吳氏,冷笑道:「若是不然,本座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子更會被我抓走,受盡一切折磨而死!」話說到最後,這人的聲音變得愈發淒厲冷森。

楊斂腳下不動聲退了一步,問道:「閣下是誰,可否報上名號。」他知道面前之人乃是生平僅見的大敵,自己先前奔跑了一個晚上,體力略有不繼,雖說他是習武之人,但此時面對如此強敵,若是不做十二分的準備,只怕稍作手便會魂歸地府。只能再拖延一番時間,也好讓自己恢復一下體力。

那人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忽然曲起手指狠狠往一旁的樹幹上用力一抓。只覺樹幹上赫然出現五道深愈數寸的指印,他又一爪抓向身旁一塊巨石,指尖與巨石相觸的一剎那,竟然發出一陣金鐵鳴的聲音,那巨石在他一抓之下,竟然裂成了數塊,這份功力當真份屬罕見。

楊斂看著那人將一塊巨石抓成數塊,眼角不停跳動,心念一轉之下口而出道:「你就是那個殺了華山全派的兇手?!」

此人正是那搶了白金令的神秘人,如今他武功大成,在江湖上興風作,前有江南飛魚幫和淮北天門派臣服,後有蜀中青城滅門慘案,盡皆出自此人之手。這神秘人見楊斂認出他的身份,冷冷一笑,道:「你說得不錯,不止華山派,青城派也已被我屠盡,一個不留。」說著發出一陣嘶啞的笑聲,猶如惡鬼一般。

楊斂緊握金刀,對著身後的吳氏悄聲道:「夫人,一會為夫拖住此賊,你盡力往林中深處跑,此間林密,那人多半追你不上,然後你再去大同找羅兄弟。」

吳氏輕抿嘴巴搖了搖頭,柔聲道:「夫君,奴家怎能拋棄夫君獨自逃生,是生是死,奴家都與你在一起。」

楊斂聽了沉默不語,半晌後大笑一聲,「好,是生是死我們都在一起。」說著一聲厲嘯,足尖在地上一頓,整個人騰空而起,金刀在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陣似乎比太更為耀眼的光芒,跟著狠狠劈了下去。

那神秘人見楊斂刀勢兇猛,不敢硬接,腳下一退,避開刀鋒,跟著雙手如鬼魅一般,趁著刀勢落盡之時直往楊斂雙肩撕去。

楊斂金刀一橫,整個人不退反進,刀鋒橫削那神秘人雙臂,神秘人冷哼一聲,竟然曲起雙臂硬擋刀鋒。楊斂吃了一驚,繼而冷笑一聲,既然你用雙臂硬抗我的金刀,我就遂了你的意,將你的雙臂一併斬下。

眼看著刀鋒就要斬上那神秘人雙臂,卻見其身子突然一矮,雙臂繞過刀鋒直擊楊斂小腹,楊斂早已料到此招,曲起膝蓋連環踢出兩腳,正踢在那神秘人小臂上,就聽砰砰兩聲,二人身影驟然分開,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二人身影甫一分開,那神秘人怪叫一聲,揮舞雙臂猛然衝上,指尖閃著寒光,直指楊斂咽喉。楊斂不甘示弱,亦是足尖一點,整個人隨著金刀猶如一道星般衝了上去。二人身影絞在一起不停鬥,霎時間連過數十招,過後身影再度一分。

楊斂口中微微息,眼睛緊緊盯著那神秘人,心中有些驚駭,自己已經試出了那神秘人並沒有使出全力,而且其修煉的白金令上的武功亦沒有施展出來,今怕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楊斂定了定神,又是一聲大喝,手握金刀自上而下用力一劃,這一刀帶上了青木真氣,竟然隔空發出一道青的刀氣,直劈那神秘人面門。神秘人冷哼一聲,雙臂在面門前一格,楊斂驚訝地發現其手臂竟隱隱發出一陣銀白的光芒。

轟隆一聲,青的刀氣正砍在那神秘人手臂上,起一團煙塵,楊斂緊緊盯著那個方向,面凝重。果然,那神秘人從煙塵中緩緩走出,晃動了一下手臂,竟是毫髮無損。楊斂驚駭地連退兩步,那神秘人見了楊斂面上的表情,發出一陣如夜梟般的笑聲,「金刀楊斂,你雖然修煉了青木真氣,但卻被本座的白金真氣剋制,你如何是本座的對手,本座勸你還是乖乖出青木令,本座大可給你們兩人一個痛快。」神秘人邊說邊慢慢近二人,雙臂隱隱發出一股銀光,卻是白金真氣散發在體外的表象。

楊斂拉著吳氏不斷後退,金刀護在身前,他自知自己武功被剋制,定然不是那神秘人對手,想著若能退入林子深處,或可利用地形甩他。神秘人似乎看清了他的意圖,腳下一頓,口中一聲尖嘯,整個人如一道星一般衝了上去,雙臂伸前,指尖泛著銀白的寒光,直指楊斂咽喉。

楊斂見勢一頓腳步,反手將吳氏用力往後一推,口中大喝一聲『走』,跟著一聲大喝,手持金刀衝了上去,刀鋒划起一道青光,著那神秘人狠狠衝了上去。

二人身影絞在了一起,但聽得狂風大作,刀氣縱橫,青的刀光與銀白的光芒絞殺在了一起,吳氏躲在樹後,神情緊張盯著二人不停織在一起的身影,雙手合十暗自祈禱。

數息時間之中二人已經手了幾十招,楊斂將內力催運到了極致,陣陣青氣繞,又有數道白芒著青氣絞殺。二人內力相剋,這青氣甫一碰到白芒,立時一縮,霎時間便處在了下風。

又聽得轟隆聲音連響,二人原本糾在一處的身影猛然分了開來,楊斂跌跌撞撞往後退了數步,卻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手捂口不停咳嗽,前赫然一個碗底大的血,鮮血沿著嘴角不停滴落到了身下的土地上,雙目微閉,卻是趨於昏的狀態。

吳氏驚叫一聲,從樹後撲出,幾步奔至楊斂身邊,一把扶起他,面上驚慌不已,口中不停喚著楊斂。楊斂身負重傷,已近昏,聽得吳氏的呼喚,方才悠悠醒轉。他見了身邊的吳氏,苦笑道:「夫人,看來今你我皆要死於此地了。」

吳氏扶起楊斂,淡淡笑了一聲,道:「奴家先前早已死過一回,如今還有什麼好懼怕的,能和夫君死在一起,奴家今生也足了。」

再說那神秘人雖然擊敗楊斂,但也受了一些輕傷,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著楊斂冷笑一聲:「本座自出道以來,尚未有人能讓本座受傷,你乃是第一個,本座敬佩你,就讓你死前再看一眼本座真正的武功。」說著他右臂一陣,掌中赫然多了一柄長劍,他緩緩舉起長劍,劍身發出一陣銀白的光芒,跟著用力向前一送。

楊斂眼神一縮,但見那一劍雖然平平無奇,但在自己眼中卻是變得無比巨大,彷彿整個天地之間只有這一劍的存在,他起身相避,卻發現不論自己如何閃躲,終究會被這一劍刺中,不由哀嘆一聲,閉目等死。

就在那長劍堪堪刺中楊斂之際,突然一聲長嘯聲從林中深處傳來,跟著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二人之間,那人雙掌一分一合,竟是將長劍死死夾在了掌心,跟著足尖連環踢出數腳,將神秘人迫開。

楊斂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再見那人,登時口而出喊道:「羅兄弟!」

來人正是羅雲,他攜帶二女趕往太原,本穿過這處林子,不料卻見到楊斂在此與神秘人廝殺,又見其身受重傷,急忙出手將其救下。

那神秘人看著羅雲,冷笑一聲:「本座原本想等先解決了楊斂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也好,待本座一次解決了你們兩人,省得本座還要多跑一趟。」說著長劍一擺,整個人一躍到了半空,長劍不停在身周揮舞,引出陣陣劍氣,繼而俯衝而下,長劍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劍,每一劍都暗含後招,往羅雲全身罩下。

羅雲見了這一招,身子猛然一振,眼中出一股不敢相信的神,緊接著面上悄然浮現起一抹猙獰的神,口中厲喝一聲:「原來是你!」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第四部完)

上文說到楊斂攜帶吳氏被那神秘人攔下,與其大打出手後不敵且身受重傷,瀕死關頭恰逢羅雲趕到,那神秘人一舉擊殺楊斂與羅雲二人,使出一招猶如天外飛仙一般的劍招,不料這劍招被羅雲識破,一個名字口而出。

那神秘人劍招凜冽,直刺羅雲周身上下要害,羅雲不敢大意,腳下連退數步,待得劍勢稍微一老,雙掌猛然一翻,帶起巨大的掌風直撲那神秘人。

但見二人霎時間連斗數十招,卻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一時亦分不出上下。羅雲一掌迫退那神秘人,未待其身撲上,口中大喝一聲:「謝天雄,原來是你!」

那神秘人聞言身子一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羅雲會認出自己,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方才緩緩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具,面具下一張瘦削的臉分外悉,正是那華山首徒—謝天雄。

楊斂見了謝天雄,登時大吃一驚,繼而轉頭看向羅雲,心中是不解。謝天雄亦是如此,他看著羅雲,冷冷問道:「羅少俠果然好眼力,竟然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只是在下頗為不解,你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的?」

羅雲怒火中燒,一步踏前,怒道:「謝天雄,你枉為華山首徒,竟然下毒手殺了你師父和一眾同門,其後又屠盡青城派上下,你犯下如此罪孽,今我便替天行道,替那些死去的亡魂報仇。」

謝天雄聞言哈哈大笑,繼而面一變,看著羅雲冷笑一聲,道:「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這些人和我受的那些罪比起來,本就是無足輕重。羅雲,你初入江湖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內力,你天資卓絕,又有奇遇,身邊還有兩位絕美女相伴,更有金刀楊斂願為你出生入死,但你可知我在山上過得是什麼子,那種生不如死的覺你可曾體會過?!」

羅雲大聲道:「養育之恩,授業之恩,難道只能讓你到生不如死嗎,謝天雄,今我就替華山派清理門戶!」羅雲說著足尖一點,整個人衝了過去,雙掌霎時變得一片通紅,狠狠一掌劈了過去。

謝天雄冷哼一聲,面目變得極為猙獰,他一振手中長劍,長劍猛然發出一陣長,繼而劍身發出一股白芒。他看著越越近的羅雲,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殘忍,用力刺了過去。

銀白的劍氣甫一遇到赤紅的掌風,竟然化為一股青煙,謝天雄大驚失,劍到半途忽然一撤手腕,跟著腳下急退,待得退出數丈後方才站定,驚疑不定看著羅雲,問道:「你練得是什麼武功,為何我的白金真氣竟然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羅雲冷笑道:「你只知金克木,那你又知道什麼克金?」

謝天雄臉一下變得煞白,喃喃道:「金克木,火克金,難道,難道……」他手指著羅雲,卻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羅雲踏前幾步,渾身釋放出一種赤紅的真氣,「謝天雄,你只知道楊大哥手裡有青木令,可你卻不知道我曾經修煉過赤火令上的秘文,金克木不假,但我的赤火真氣卻也可以剋制你的白金真氣,謝天雄,你的死期到了。」

羅雲此時對謝天雄是恨之入骨,若是謝天雄一開始就表面身份,說自己就是華山一案的兇手,他或許並不會如此痛恨他。可他屢次表明自己的無辜,將自己玩於股掌之間,此前說要去蜀中相助青城派,哪曾想到他竟是要去滅了青城派,其後青城上下被屠,他又放出風聲說自己已死,其後再帶著面具出現在此地,想要謀奪楊斂手中的青木令,可謂是深謀遠慮。

羅雲一步步近,臉恨意,咬牙切齒道:「謝天雄,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知罪?」

謝天雄不住後退,眼見避無可避,當下一抖手中長劍,厲聲道:「羅雲,你我之間無怨無仇,你又何必人太甚,當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羅雲不為所動,繼續近,雙掌赤紅,遠觀猶如兩團火焰一般,他冷笑一聲,道:「謝天雄,你死期已到,有什麼話,你就到地下去和那些亡魂說吧。」說著雙臂一振,右掌狠狠拍出,帶起的熱將周圍的樹木盡皆點燃,烈火熊熊燃燒,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羅雲這一掌用上了十層功力,聲勢極為可怖,謝天雄身急退,卻駭然發現自己四周盡皆被掌勢封住。他不坐以待斃,當下一咬牙關,手中長劍猛然發出一股白芒,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一連刺出七七四十九劍,劍劍直刺羅雲要害,全然不顧羅雲拍來的掌風,竟是要與他拼一個同歸於盡。

羅雲眼睛緊緊盯著刺來的長劍,腳下步伐連變,身形不斷變換,他知道謝天雄這一招,正是深谷地中那本華山劍法中的一招,這一招應該早已失傳,卻不知謝天雄從何處學來,他也正是憑著這一招,方才識破的謝天雄的真面目。

羅雲腳下步伐連變,身形在數息間接連變換了幾個方位,卻不料謝天雄這一劍極其厲害,無論他怎麼變換方位,劍尖始終指向他的全身要害。

這一劍凝聚了謝天雄全身功力,他要畢其功於一役,一招擊敗羅雲,他手腕輕抖,劍尖微顫,一路灑出無數帶有白芒的劍花,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羅雲見避無可避,乾脆不再躲閃,口中一聲大喝,足尖一點,整個人向半空中撲去,雙掌赤紅,直拍謝天雄心口。

二人身子在半空中甫一接觸,巨大的氣勁便猛然爆裂了開來,羅雲雙掌翻飛,每一掌都帶出了巨大的內勁,謝天雄長劍疾舞,劍身白芒吐不定,二人剎那間連鬥三十餘招,招招致命,不留任何餘地。

楊斂抬起頭看著半空中的二人,臉驚駭,此時頭越升越高,二人的身影在光下竟然變得有些虛無縹緲,繼而一聲巨響傳來,卻是二人已然上了手,楊斂掙扎著想要上前助羅雲一臂之力,卻被二人手時猛然爆出的氣勁捲起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急忙屏息凝神,青木真氣在體內瘋狂湧動,勉強將二人爆發出的氣勁擋在體外,他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回頭去找吳氏,卻見吳氏躲在一塊巨石後面,後背緊緊貼著巨石,臉驚懼。

楊斂努力調整內息,他口的血在青木真氣的加持下早已不再血,他望了一眼吳氏所在的方位,咬了咬牙,身子猛然一躍,足尖在樹上連踩數下,跟著順著二人爆發時的氣勁一下躍至巨石後面,將吳氏用力摟進懷裡。

吳氏趴在楊斂懷裡,身子不停顫抖,楊斂一邊運功抵擋氣勁,一邊低聲安著她。如此忍耐了半晌過後,氣勁終於漸漸消失,楊斂也方敢抬頭向外看去。

此時羅雲與謝天雄已經分出勝負,二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各自冷冷盯著對方,楊斂不敢出聲打擾,眼睛緊緊盯著羅雲,臉緊張。

半晌過後,一陣微風捲過,原本燃起的大火不知何時早已熄滅,楊斂正起身,卻聽一聲悠長的嘆息聲傳來:「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阿秀,我來了。」

一聲重物落地的悶聲響起,楊斂急忙循聲望去,卻見謝天雄已然倒在了地上,心口赫然印著一個赤紅的掌印,口中鮮血汩汩而出。楊斂從巨石後面躍出,一路狂奔至羅雲身邊,一聲『羅兄弟』方才喊出口,卻見羅雲雙目緊閉,臉煞白,一頭向後栽倒。楊斂急忙一把扶住,右掌抵在他的後心處,青木真氣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半晌過後,羅雲方才悠悠醒轉。

羅雲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走到謝天雄身邊,此時的謝天雄倒在地上,雙目無神望著天空,嘴無力動了兩下,似乎在說些什麼。羅雲急忙半跪在他身旁,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他的邊,卻見謝天雄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在羅雲耳邊說道:「羅少俠……你們之中……有鬼……」

第四部完

路西

2024-12-01 08:06:29

妹子怕打雷,真是超經典場景,讓我想起世嘉的櫻花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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